此后的路上大家都是相安无事,守卫只在傍晚时分送进来一筐土豆和一些清水,然后车门又被重新关闭。
我敏锐的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守卫并没有再次将车门用铁丝锁死,只是将卡扣搭上,这让我心中又燃起了逃脱的念头。
火车持续行进着,距离上次送来食物和清水已经过了一夜,守卫却始终未曾再次打开车门。我早已将分配到的两个凉土豆吃完,肚子饿得咕咕叫,开始发起抗议。我挪到车门旁,竭力朝车外张望,期盼能看到守卫的身影。
在这一举动的掩护下,我用感知悄悄探查车门外的锁具。车门仅被一个搭扣卡住,没有加固的迹象,这让我心中暗喜。只要能找到一根合适的木棍,就能从门缝中挑开搭扣。但此刻,车厢内众人都紧紧盯着我,一旦我有逃跑的意图,他们肯定会一拥而上将我制服,全然不会在意我之前的说辞。
我轻叹了口气,装作失望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众人见我这般,眼中的警惕也慢慢褪去,开始三三两两地闲聊起来。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这些人大多是些街头混混、地痞流氓,因为犯了事,被判处发配到西伯利亚劳改营。其中那个老谢苗,据说是红场市某个盗窃集团的头目,这次被手下出卖,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老谢苗聊聊,可一想到之前他那冷漠甚至带点敌意的态度,我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人群中有人陆续起身,走到车门处解决生理需求。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之前选的这个角落没人打扰。我原本还想着趁老谢苗去方便的时候和他搭句话,可这老头稳如泰山,一晚上都没挪窝。
拂晓的微光洒在大地上,火车缓缓驶入一个小站。我正低着头,在疲惫与无奈中闭目养神,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穿透了这沉闷的空气:“就是这列火车,强子肯定在上面!”
我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站起身来,全然不顾车门处刺鼻的气味,双手用尽全力拍打那厚重的车门,大声呼喊着:“我在这儿!沈元,我在这儿!”
车门缓缓打开,沈元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旁边站着的是黄队长,哦不,现在应该是黄中校了。看到我安然无恙,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沈元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后怕。毕竟,如果不是俱乐部外的闭路电视及时发现异常,事情的发展恐怕难以预料。
我跳下火车,长时间的乘坐火车和食物短缺让我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但内心的激动却难以抑制。一位毛熊工作人员走上前,剪开了我手上的束缚。我一边揉着麻木的双手,一边略带抱怨地说:“你们可算来了,我都快以为自己要在这儿挖一辈子土豆了。”
还没等沈元开口,黄涛中校便上前解释道:“你可别埋怨沈元,他这次可是被揍得够呛,事后连医院都没去,马不停蹄地跟着线索追查。多亏你在车站的一些举动,给旅客留下了印象,这才让我们能这么快锁定你的位置。”
说着,他侧身让开,手指向不远处一辆静静停着的汽车。“这次能这么顺利,还得靠丽达的内务部身份,咱们在这边没有调查权,不然真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