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离惊武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咖咖奇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单独一个去没用,其中两个去也不够分量,所以天子让他们仨一起上。完成任务的他们正要去复命,却碰上这两日京中传得火热的人物,他们多少有些好奇。郑离惊坦然目视眼前的少年公子:“公子有何问题相问?”能答她会答,不能答的那就抱歉了。看似有些玩世不恭的兰墨,迎上姑娘坦荡荡的目光,不觉收敛了几分。他拱手相问:“听说郑二小姐认识仙尊,不知仙尊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鹤发童颜健步如飞?”谁都说仙尊是得道高人,活到近百岁依然在护佑着大晋国运。不但能勘破天象,预警天灾,多次让朝廷及早防范,避免大晋因天灾而引发动荡。还能预测人祸,让暗暗想要来犯的邻国,面临大晋军队的严阵以待。此等种种关于仙尊的功绩,许多有点年纪的人都耳熟能详。但像他们这些从未见过仙尊的少年人...
《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们单独一个去没用,其中两个去也不够分量,所以天子让他们仨一起上。
完成任务的他们正要去复命,却碰上这两日京中传得火热的人物,他们多少有些好奇。
郑离惊坦然目视眼前的少年公子:“公子有何问题相问?”
能答她会答,不能答的那就抱歉了。
看似有些玩世不恭的兰墨,迎上姑娘坦荡荡的目光,不觉收敛了几分。
他拱手相问:“听说郑二小姐认识仙尊,不知仙尊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鹤发童颜健步如飞?”
谁都说仙尊是得道高人,活到近百岁依然在护佑着大晋国运。
不但能勘破天象,预警天灾,多次让朝廷及早防范,避免大晋因天灾而引发动荡。
还能预测人祸,让暗暗想要来犯的邻国,面临大晋军队的严阵以待。
此等种种关于仙尊的功绩,许多有点年纪的人都耳熟能详。
但像他们这些从未见过仙尊的少年人,心里多少有些怀疑垂垂老矣的仙尊是否那般厉害。
对于这样的问题,郑离惊没加遮掩,“仙尊确实身体康健不输常人。”
“真的假的?”
得到答案,却仍然质疑。
但在一张平静坦荡的清丽素脸上,兰墨读到了认真。
“多谢郑二小姐为我们解惑。”他只得拱手致谢。
郑离惊微微屈膝,就要转身离开。
一声“二妹妹”(二姐)倏然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她回望过去,就见郑唯真和郑唯玥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走过来。
她只好站定,等姐妹们一起。
兰墨又来了兴致捅捅梁锐:“你未婚妻来了。”
梁锐依然不苟言笑,只在人来到近前时,低头行了礼。
匆匆赶来又刻意放慢脚步的郑唯真,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显得娴静得体。
她先给绥王行了礼,然后才给未婚夫和兰墨回礼。
“二妹妹怎么这么巧跟他们几个撞到一块?”
她带着笑意走近郑离惊,眸里却藏着几分讥色。
竟然不等她们,出来这里勾搭人。
归家没几天就如此急不可待。
郑离惊不躲不避的回应:“这是宫道。”
出进的必经之路,有何巧不巧。
“也是凑巧了。”被微噎一下的郑唯真,仍然保持着笑容。
“二妹妹没去看表姑母,表姑母还以为能见到你呢!”
说这话时,她眼睛余光忍不住扫向自己未婚夫那边。
然而举步离开的梁锐并未看她。
反而兰墨对她扬起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郑唯真连忙收回目光,暗恼未婚夫竟然没跟她说句话就走。
大姐当着外人面这么说话,郑离惊也没遮掩,坦荡荡的回道:“我不识表姑母,且未有召见不敢叨扰。”
何况,皇后娘娘都有话,让她下次入宫再见亲戚。
这话答得让崔姑姑都笑了笑。
不愧是入得仙尊眼的人,胆大不吃亏。
再次被噎,郑唯真脸上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没说话的郑唯玥,脸色泛粉的悄悄看向俊美不凡的绥王身影。
她才没空去理会大姐与二姐的机锋。
直到三个挺拔俊朗的背影走远,她才收回目光。
此时她的大姐已经脸无笑容,二姐依然泰然自若。
她就知道,大姐又落了下风。
出了宫坐上自家马车,自知没给人难堪成,自己反而落了下乘,还被未婚夫看在眼,郑唯真越想越气。
“你为何不等我们一起出来?你故意要人知道我们郑家女不和吗?”
世人都知想要谒见玄隐仙尊,不是件易事。
就连天家旨意也只能送到凌云观,传旨天使上不了云中峰。
云中峰山腰的思过宫和峰顶的玄隐门,皆为槛外人禁地。
无通行令不得入内。
若能得玄隐仙尊接见并授业几句, 是极为光耀之事。
郑老夫人从听到二孙女得玄隐仙尊赐名开始,就心思浮动。
面色都由此变得慈爱起来。
但心清目明的郑离惊,却淡定回她:“幼时曾得观主带去过云中峰,之后仙尊鲜有召见。”
这话也不算谎言。
以前经常见,今年一个月就见一次,相比之下确实是鲜有了。
听得只是幼时见过仙尊,郑老夫人顿时失望。
不过理应如此才对,这孙女若真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机缘,岂会甘心被寄养在外十几年。
幼年得的赐名之福,不足以为梯。
看在仙尊的份上,郑老夫人还是当众给出了态度。
“你得了仙尊赐名护佑,且在凌云观也受三清尊庇护多年,想来已厄去煞消。”
“如今既回了府,日后就遵守府中规矩,莫要用野性子行事,可记住了?”
不知什么算野性子的郑离惊也不多问,应了下来:“孙女记住了。
只要不再说她命犯刑克就好。
免得有人叽叽歪歪不消停。
看到祖母因为一个仙尊就改变了态度,郑唯真不甘的扁了嘴。
心头之石总算落下的郑绍君,愉快的给弟弟塞了颗糖。
温声告诉他:“那是你二姐,你去跟二姐见礼,大哥就再给你糖吃。”
只有几岁孩童情智的郑绍安,咔咔几声咬着糖块眼神发亮。
虽然不懂怎么会有个二姐,但还是乖乖的走到郑离惊面前大声喊她:“二姐!”
郑离惊看着几乎跟自己一样高的弟弟,其眼眸就跟稚儿似的清澈无杂,不由微笑回应:“嗯,你很乖!”
她荷包也有糖,平时用来哄善若的,这会儿拿了两颗给这个弟弟。
“糖不可多吃,会烂牙齿。”她提醒。
“我知道,母亲说一天只能吃三颗。”郑绍安歪着脑袋高兴地竖起三根手指。
他今天已经吃了两颗,等会还可以吃大哥的一颗。
现在得的两颗他要收起来。
于是,他把二姐给的糖塞进了自己腰间的荷包,还拍了拍。
“嘿嘿嘿嘿!”笑得开心又满足。
站在门边的善若看得稀奇,还会数数,还懂得把糖收起来,不算太傻。
姐弟这一相认,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
随着王氏一一介绍,郑离惊与众多弟弟妹妹们见礼后,只记了个囫囵。
大房嫡出加她是四个,有两个庶出妹妹,兄弟姐妹共六个。
二房三个嫡出堂弟,三个庶出堂弟,还有一个嫡出堂妹和三个庶出堂妹,加起来小辈有十人。
各房的姨娘也来了,大房有两个,二房有四个。
郑离惊暗叹,连小妾都比人家少。
大房的人口明显不如二房兴旺。
大房的男丁,更是衰极之相。
大哥病弱,弟弟伤智,唯二的这两个后人俱无担大业之肩膀。
而二房,无论嫡出还是庶出,个个都身康体健状如朝阳。
一门风水,两头极端。
这个家,真不妙。
介绍完家里的人,王氏笑着拉上郑离惊的手说道:“方才在瑞和院着急慌忙的都没得仔细瞧瞧你这二丫头,如今看这清丽脱俗的模样,都把家里的姐妹比下去了。”
“婶娘太抬举我了。”郑离惊清洌洌的眼神带着穿透人心的平静。
王氏似无所觉,转头与婆母笑道:“母亲,这么看来凌云观真是个养人的福地呢!”
老夫人回应得坦然:“凌云观地处岳山,道场庄严自是福地,二丫头能康健长大也是托了这福地的福。”
她叮嘱小儿媳:“回头莫要忘了派人给凌云观多捐些香火钱,也算全了一场收养照顾之恩。”
“好,这事儿是该有始有终,也好让二丫头安安心。”王氏自然应下。
没什么不安心的郑离惊,余光里瞧见一众姐妹撇嘴翻白眼。
暗忖这位婶娘挺会挖坑。
她对亲情无执念,这些家人当她愚笨无知的自圆自说她也不在意。
认完亲,老夫人吩咐王氏,“二丫头奔波一路也乏了,安排好院子就让她好生安顿下来吧。”
王氏当即点头:“我已让人打扫好栖霞苑,人到就能住。”
看婆母没有要摆家宴给二丫头洗尘的意思,她也不多嘴。
“二姐儿你先住下,院子里要是缺什么,你就跟婶娘说。”
“好,多谢婶娘。”
郑离惊也不客气,来都来了。
她还把善存拉出来告诉众人这是她的师妹,会与她一起住。
弄得善存脸红耳赤的跟众人行了礼。
她们不是玄门中人,不以师兄弟相称,只以师姐妹称呼。
至于拜了什么师,无师皆可为姐妹。
说白了,她们一起长大,互相陪伴十年有余,已经情比姐妹。
得了童嬷嬷提前禀报过的郑老夫人,看着是个腼腆女娃也不太在意。
师妹也好,贴身婢女也罢,不过是施舍一衣一食及安身之所。
伯府一向有为善之美誉,权当行善了。
“既然跟着来了,就留下吧,但该学的规矩要学,莫要乱了府里风气。”
善若高兴得立马跪地感恩:“善若感谢老夫人收留之恩。”
能光明正大的跟着师姐了,嘿嘿嘿!
各人散去,只有郑唯真没出鹤松堂。
郑绍君让人把弟弟带走后,拖着病体要亲自带二妹妹去栖霞苑。
“走吧,为兄带你熟悉熟悉自己的家。”
母亲病危不能起,这本该是大妹妹承担起的事,但大妹妹那样子,郑绍君不指望她能友爱妹妹。
“多谢大哥。”
郑离惊叫上善若,抬腿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她回头看了眼鹤松堂的屋脊。
屋脊上飘着的浊气仍然清晰可见。
满则溢,都飘到外头来了,可见似善非善。
去往栖霞苑的路上郑绍君说了府里的布局,以及府中的大概情况。
郑离惊听着也观察着。
栖霞苑坐落的位置偏西南角,院子不大。
正房左右有两间耳房,院西侧有两间厢房,东侧是绕墙而建的游廊。
院子中有棵柿子树,这会儿挂了半个拳头大的青柿果,树高叶尚茂。
不大的院子被柿子树挡去部分光亮,偶有鸟儿鸣叫一声。
“此处虽离正院远了些,也小了些,但胜在清静。”
进了院子郑绍君别有用意的解释一番。
婶娘不是他们的母亲,自然不会多用心安排。
郑离惊点头:“此处甚好,比我在凌云观住得好多了。”
这是实话,所以不必担心她会挑剔什么。
二妹妹没为自己住得不如其他姊妹阔朗而生嫌隙,郑绍君本该放心。
但比在凌云观住得好就已满足,到底让人听了心头酸楚。
“你且安心歇下,缺什么也可跟为兄说,为兄是男子虽不管内院之事,但你需要的为兄都可以为你添置,莫用客气。”
真的假的?
郑离惊听得瞠亮了眼。
前头那位婶娘也说了类似的话,但那是客气话,她晓得。
所以听过就算。
这位血亲大哥却从见面开始,对她的态度就与别人不同。
且观其气运白底黄上,是个心存善的富贵公子哥。
他砸的饼大概率可以吃得到。
荷包只剩几十个铜板的郑离惊,不受控的生出望财眼。
莫怪她道心不稳,实在是太穷了。
她有许多心到法不到的难题,都需要花银子才有办法验证真谛。
郑绍君当即解下自己的荷包递给妹妹:“为兄身上只有这些,你先用着,花完再跟我说。”
荷包一入手,郑离惊就触碰到了银锭子的形状。
心里顿时一乐,“多谢大哥。 ”
有个大方的兄长真不错。
只可惜这位大哥身弱气薄命不长。
不能一直给她银子花。
很快一阵还算稳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起来吧!”
脑袋上方传来浑厚又威严的声音。
“谢陛下!”余光看到皇后起身后,郑离惊才起立垂眸站着。
“你叫离惊?远离惊吓的离惊?”端坐正位的天子出声相问。
郑离惊暗忖这都妻唱夫随,嘴里却老实回答:“是,臣女就叫离惊。”
皇帝看着面前这个脆生生的小姑娘,跟皇后一样,眸光生趣。
“朕问你,仙尊如今身体如何?”
他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姑太,着实有些想念和挂虑。
皇后也笑看终于抬眼的郑离惊。
面对天子询问,郑离惊来不及多想就如实回禀:“仙尊虽已发如白雪,但精神矍铄,毅力如常。她每日都会登金顶塔观象静修,耳清目明不输年轻人。”
听到九十七岁的姑太还如此康健,皇帝放心之下不禁感叹:“她老人家修行有道,实乃我大晋之福。”
姑太自建门派去修行,护佑了他们大晋好几十年。
皇后也一脸欣慰:“仙尊高寿,身康体健,我们就放心了。”
姑太在,江山稳,先帝临终之语,帝后都有听到。
郑离惊看了眼座上的帝皇,眸色略凝。
除了看出帝星有层层紫气,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天选之人,果然得天道庇护。
她收了窥视之举,静待下文。
卖了关子的皇后,却把皇帝推出来:“臣妾刚才给了这丫头随时入宫的令牌,倒让她懵了脸,问臣妾为何如此厚待她,不如陛下您来说?”
年过五十的皇帝听了,呵呵一笑,“你这是故意让人迷糊。”
“吾冤枉。”皇后笑着否认,“由陛下示下更显庄重。”
郑离惊看着打谜的帝后,脑子急转十几个弯也猜不到谜底。
她只能无奈的扯弯唇线。
笑得僵硬。
来吧,大饼子!
皇帝没有续谜。
也没有“庄重”示下。
而是语带戏谑之意:“仙尊传了消息给朕,说她有个擅长炼丹的俗家弟子近日到京,可是你这个小姑娘?”
他含笑看着瞬间瞪大双眼的小姑娘。
似得逞般的愉悦得笑容更大了几分。
能让姑太亲笔传信入京特意交代一番,做为大晋帝皇,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饼子太大,真被砸晕了的郑离惊,几乎做不出什么反应。
仙尊竟为了她传信给天子?
仙尊还对外承认了她是她的弟子?
在玄隐门时,离开前的一面她老人家都不允自己喊她师尊。
现在,竟然承认她是她的弟子了!!!
虽然是俗家弟子,但也是有所传承的记名弟子。
而且是唯一的俗家弟子!!
狂喜而至,要不是地方不对,她就要举起同样裂了嘴笑的善若转圈圈了。
两人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雀跃,激动非常。
入这趟宫,很值!
善若忘了紧张,笑得双眼弯成了新月。
太好了!
师姐终于得到仙尊认可,能以玄隐门俗家弟子的身份在外修行。
有师门出处,到哪儿都有根。
再也不用语焉不详的扮神秘。
郑离惊努力压住心底兴奋,跟天子大大方方的承认:“应该是臣女,师尊二十几年未出过山门,她只教了我这个门外弟子。”
皇帝抚须点头:“朕知道仙尊已有三十多年未收过弟子,你能入她老人家的眼,可见你很有些修行慧根。”
嗯嗯,郑离惊笑着点头,高兴得都不带谦虚。
她法眼天成之事,只有师尊和观主知道。
玄之又玄,无需外传。
皇帝看她自信的模样不禁莞尔,“朕希望你修行有道,传承仙尊之志,守护国运,造福万民。”
说完假装生了气,要把从厨房拿来的麦秆统统抱走。
“不是,不要!”安哥儿连忙拦住她:“你跟我玩,我要你跟我玩。”
善若忍笑板脸:“说好了,我跟你玩,你就只能跟我玩不能找你二姐。”
“为何?”安哥儿不解。
半大少年扑闪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显出些委屈。
他喜欢二姐,也喜欢善若姐姐,他想跟她们一起玩儿。
“因为我不找师姐,就找你玩啊,我专心跟你玩,你也得专心跟我玩,要不不公平。”
“……哦!”尽管还是不明白,安哥儿还是犹豫着点了头。
他担心善若姐姐不理他,不跟他玩儿了。
“善若姐姐,你快教我编这个虫虫。”他重新拿起麦秆要编屎壳郎。
“好!”善若笑着对师姐眨眨眼,让她放心去忙。
没想到善若还挺会哄人的郑离惊,忍笑入房转了一圈,才慢悠悠去往鹤松堂。
在府里她照样不带婢女。
凤玲拉了冬葵到一边询问:“你们去了哪儿?干什么去了?”
冬葵张了张嘴,顿了下才冒出一句:“很快你就会知道。”
目睹大公子和小姐去戚家退亲没成换人娶后,冬葵现在还有点恍惚。
这么大的事儿就大公子和小姐两个人敲定了。
府里等会不知要热闹成什么样,她都有点提心吊胆起来。
“你打什么谜,快点说,大公子和小姐出去干嘛去了?”凤玲愈发好奇。
想到今早大公子的敲打,冬葵不敢擅自把事儿说出来。
她只告诉凤玲:“该知道自然就知道,你要是急,去鹤松堂外面站会儿,保准你能最快知道。”
“你就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吗?”凤玲一听就更抓心挠肺了。
小姐出去都不带她,她对小姐外头的事一无所知。
二夫人肯定会觉得她没用。
冬葵知道凤玲这般追问是为什么,但她决定什么都不说。
即便说也要等小姐那头说开了才能提。
郑离惊来得鹤松堂,看到一群陌生人。
随着婶娘又带她转圈认人,她记下了今日来访的人家。
祖母娘家袁家,婶娘娘家王家,还有个孝勇侯府梁家,以及祖亲曹家。
这些人都是为着看她而来。
而看她的最终目的,与开始时的老夫人一样,都想用她做登云梯。
“宁姐儿去凌云观寄养真是厄去福来,运气奇佳!当初你祖母苦心安排,终是有了好结果啊!”
袁家的舅祖母看上去都已过花甲,为了沾点仙尊福庇,老胳膊老腿儿的不辞辛苦的串门儿。
她出手就是一对翠玉镯子,“来,第一次见你,这是舅祖母送你的礼物,戴上瞧瞧可合适。”
没想到会有礼收的郑离惊,看了眼虽挂着笑脸,但眸底藏凉的祖母。
爽快伸出两只手:“多谢舅祖母!”
不要白不要。
何况拒绝后的场面,必不好看。
冰凉的玉镯滑入手腕,她看到的是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嗯,这镯子能让草堂多救助些孤儿是极好的。
王家外祖母也送出一对玉镯,透润白玉,出手大方到让她的亲女儿王氏都意外。
更不用说郑唯玥了,直接就瘪了嘴。
外祖母竟然给别人送成色这么好的白玉镯!
郑离惊欣然接受一手戴两镯子,体会了环珮叮当的悦耳声音。
接着是祖亲曹家,也就是已经死去的祖父的舅舅家。
家道开始中落的曹家,给的礼物是一支缀珠金钗。
金钗直接就插到了郑离惊的发髻上,让她发髻生辉。
“你还小,俏一点喜庆一点,别人就不会说我们太素了。”
“哦!”善若信了。
高高兴兴的戴着花儿晃脑袋。
凤玲和冬葵没法说服小姐换装,只能苦笑。
果然,来到二门时,被二夫人提溜出来训了。
“你们怎么给主子打扮成这样出门?”
眼看就是一场连训带罚的纠错,郑离惊当即制止。
依然是那番话:“清修多年,不适华丽,宫中贵人定会理解,无需为此责怪她们。”
没想到是侄女执意如此素简的王氏,想到她在凌云观的际遇,终是忍耐下来。
不过还是不放心:“你这般样子,可不要给人误会你做了姑子。”
未等郑离惊回应,头戴宝石头面的郑唯真就了走来,“婶娘说的没错,你穿成这样,会让人误会,不为你自己,也该为家里想,岂可随意。”
“是啊宁姐儿,要不你还是换一套吧!”哪怕换成她头天给准备的那些衣裳也行。
虽然花色俗气了点,王氏也觉得要比穿这个素色交领长袍要好。
看看珍姐儿一身珊瑚红银丝勾蕊团花纹样襦裙,挽着双色绣蝶薄纱披帛,
妍丽娇俏,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高门千金,不会被宫人轻视。
郑唯真眼露不悦的打量着同胎妹妹的衣装,“你要是没有合适衣裙,我可以送你一套,免得出去被人笑话。”
不耐被人多管闲事的郑离惊,抻抻衣袖回她们:“ 穿上云锦衣袍若还让人笑话,这京中岂不是被笑的人有许多?”
云锦乃贡品,能穿上贡品衣料制成的衣物,除了皇家人,也就是勋贵和世族,以及高品官员。
“二姐,你这身衣料虽是云锦,但这衣裳式样跟男子常服似的。”
同样穿得俏丽显贵的郑唯玥,笑着指出这交领长袍不合时宜。
“常年住在道观,还真当自己是姑子了不成。”郑唯真斜眼下令,“换一套,别出去丢人。”
她要行使长姐之责,以正衣装。
郑离惊侧目,为着穿衣打扮不与她们同,就这般挑刺,恕她不奉陪。
“我就这么穿,不换。”看不惯就看不惯。
她不会为这些外物浪费时间。
说着她就跨出二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化为贴身婢女的善若,连忙紧跟上去。
王氏这才发现这侄女不带府里的丫鬟,打扮什么的管不上了,她急得追出去:“宁姐儿,你带凤玲或冬葵去,你师妹太小不宜跟。”
“我用惯 了她,就让她跟着。”
啥?
用惯了她?
不是说是师妹吗?
敢情是当贴身婢女来用的师妹?
王氏被这个油盐难进的侄女给整气结。
郑离惊知道只有这么说,善若才好跟着自己出门。
王氏只能看着自己安排的两个婢女气瞪眼。
没用的东西。
郑唯真也气得跺脚,真是头发蠢的驴。
三姐妹最终坐入一辆马车进宫去。
路上谁都不说话。
郑离惊是无话可说。
其余两人是不想说和懒得说。
武安伯府虽不算顶有权势的勋贵,但在京都也数得上号。
因此住的位置离皇城不算远,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宫门外。
宫门处已有皇后娘娘派来的宫女在等候。
下了马车的郑唯真,见来接她们的是自己认得的人,连忙走上去行半礼:“有劳崔姑姑久等,辛苦了。”
崔姑姑偏身后微笑回礼:“各位小姐来得挺早,倒也没等多久。”
目光扫向后面跟过来的姑娘。
只凭衣装她就认出哪个是皇后娘娘想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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