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昊然沙鹏飞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张昊然沙鹏飞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酒馆老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友这是何意?”“这位大爷,你不讲究啊,东西我是带来了,但你总得给点表示吧!”嘶!这夹枪带棒的腔调,咋听起来辣么像是敲竹杠?莫非,不是自己人?这小子到底想干嘛?沙鹏飞倒吸口凉气,脑海里念头不断转换,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春风和煦:“小老弟说笑了,哪能叫您白忙活,但东西是真是假,总要拿来让沙某查验一番。”嗤!面具后,发出一丝冷笑:“别在那给老子装大瓣蒜,东西是真是假,你一眼不就看出来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不专业!”神特么不专业!“小子好胆!在你太岁爷爷地头上兴风作浪,给你脸了?!”沙鹏飞被彻底激怒,嘭地一声,一拳将木几砸成两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今天,你若能带着东西走出这间屋子,我沙某跟你姓!”噌!噌!噌!一柄柄...
《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张昊然沙鹏飞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小友这是何意?”
“这位大爷,你不讲究啊,东西我是带来了,但你总得给点表示吧!”
嘶!
这夹枪带棒的腔调,咋听起来辣么像是敲竹杠?
莫非,不是自己人?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沙鹏飞倒吸口凉气,脑海里念头不断转换,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春风和煦:
“小老弟说笑了,哪能叫您白忙活,但东西是真是假,总要拿来让沙某查验一番。”
嗤!
面具后,发出一丝冷笑:
“别在那给老子装大瓣蒜,东西是真是假,你一眼不就看出来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不专业!”
神特么不专业!
“小子好胆!在你太岁爷爷地头上兴风作浪,给你脸了?!”
沙鹏飞被彻底激怒,嘭地一声,一拳将木几砸成两段: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今天,你若能带着东西走出这间屋子,我沙某跟你姓!”
噌!噌!噌!
一柄柄钢刀豁然出鞘,气氛紧张感,瞬间拉满。
张昊然在四海镖局的声望,刹那间从冷淡跌落到敌对。
在场诸人,颇有几分将他一波带走的趋势。
“改姓就算了,俺们老张家庙小,容不下您老这尊大佛。”
冷嘲热讽间,张昊然用淡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
手势一变,桌上金属魔方,突兀消失地无影无踪。
紧接着,小伙顺带从储物空间取出匕首,手法熟练的抵住自己喉咙:
“走不走得出去,咱分两说,我张三,打小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怎么着,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有种你试试,看能不能从我尸体上拿走魔方!”
“操,真当我们是被吓大的!”
护从李海翔怒火中烧,率先拔出腰刀,作势欲砍。
“行啊,来,有种就弄死我,我数一二三,不砍你就是个憨皮,一!”
面对张昊然的挑衅,李海翔气急败坏。
不等二字发声,手上刀刃便甩出一道寒芒!
千钧一发时,一声爆喝乍然响起:
“够了!”
话音甫落,李海翔挥出的腰刀径直断为两截。
沙鹏飞缓缓放下手掌,那金刚怒目的神态,立刻呈现出压倒性的气势。
可偏偏张昊然跟没事人似的,依旧桀骜不驯。
仔细端详起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沙鹏飞双眼微眯,心下却百转千回。
嘶~~!
硬!
邦邦硬!
特别是那股抹脖子的狠劲儿,熟练得让人心疼。
嗯,这小伙能处。
看似不着调,该玩命的时候,真敢上啊!
况且,刚刚那一招空间储物也是惊喜。
系统判定,那并不是魔术制作的障眼法。
这空间异能可是急缺。
根据自己这边搜集的信息,大周这边的空间异能者貌似都被皇室网罗,散人资源更是异常稀少。
况且,易剑梅本也是位钻研空间异能的高手,有位同宗同源的手下再正常不过。
一下收到双份异能资源,上报总部,本年度绩效考核,必定A+。
想到这里,沙鹏飞看向小伙的目光,由敌视变为欣赏。
川字眉,逐渐舒缓:
“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动什么枪棒,刚刚沙某只是开个玩笑,兄弟不必当真,把刀放下,你有什么条件,能满足的,哥哥我绝不吝啬!”
仅仅一句话,张昊然在四海镖局的声望,瞬间涨回到友善。
事实胜于雄辩:
当你对这个世界极尽温柔时,换来的,只是卑微与冷落;
而当你用一副凶狠模样对待这个世界时,这世道却突然变得温文尔雅。
还没等张昊然回过神来,沙鹏飞已从后腰间嗖地抽出一把匕首。
电光火石间,只见他手起刀落,在小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构造精妙、闪闪发光的钛金属骨骼。
“沙老大,您平时都这么豪放的吗!”
张昊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
果然是人体工程学的科技与狠活啊!
面对堪比工业艺术品般的仿生皮肤和高科技义肢,小伙嘴巴逐渐张大成“O”状:
“我在做梦?对,一定是以前科幻网文看多了,我靠,毁灭者归来吗?!我穿越的到底是个什么鬼畜世界!”
见张昊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沙鹏飞却显得习以为常,脸上全无半点傲娇神色:
“装配义肢,只是科技发展的冰山一角;不过和你们灵能者相比,这种进化方式更具普适性,毕竟,灵骨碎片可是个稀罕物,不是谁都有资格‘修仙’的。”
“进化?修仙?沙老大,难不成,你玩的是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嘿,你这个形容蛮有意思,但不太全面,小子,你想知道灵修会与我们最大的分歧是什么吗?”
“emmmm?想!”
感觉自己挖到了宝,张昊然的耳朵瞬间支棱了起来。
“要说真正的分歧,其实在于对待真实世界的态度!”
“态度?这又是什么鬼!”
仅凭一个态度,就能让两大邪教组织拼得你死我活?
沙鹏飞这番话,张昊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貌似没有体会到小伙内心的不满,沙鹏飞依旧在那故弄玄虚:
“智者知幻即离,愚者以幻为真。”
“说人话!”
面对张昊然的忍无可忍,沙鹏飞嘴角一抽:
“灵修会守护的,是真实世界背后隐藏的真相;而真理教,则要挖掘出真实世界背后隐藏的真相。”
“你这说得跟绕口令似的,说白了,不就是意识形态不同喽!”
“Bingo!”
试问:
当一个哲学大佬在你面前秒变逗比,是什么感觉!
为了掩饰尴尬,沙鹏飞砸吧了两下嘴:
“比如在纸面爬行的蚂蚁,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二维世界的生物,而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高维时空;
就好像一个沙盒电子游戏,相对于更高维世界,我们的人类世界就是虚拟现实;
高维可以创造低维,但在不同世界之间,又存在维度隔离。”
看张昊然一脸懵圈的模样,沙鹏飞再度斟酌了下措辞:
“假使,只有一个高维世界称之为真实世界。
那地球时代与大周所处的这个古早时代,就分别处于次一维度下的不同世界,是真实世界衍生出的模拟世界,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种真实世界的镜像。”
“镜像?”
“没错!”
张鹏飞点了点头,
“如果守秘者是真实世界的防火墙,那真理教,就是要打破这层次元壁的骇客,现在,你明白了吗?”
张昊然被这一通绕口令式的学术猜想,砸的七荤八素。
好尴尬!
听起来似乎匪夷所思,可偏偏自己又无法反驳。
感觉,牛顿和爱因斯坦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更多的疑问,在张昊然脑海里,如原子裂变般喷崩而出。
既然游戏世界的法则,是人类意识编制的数据参数。
那人类宇宙的物理参数,又是谁编写的呢?
不管是牛顿力学、质能方程式,还是DNA分子结构,又或是弦理论。
科学家们,穷极一生推算出的函数公式,反而,将所有问题推向了原点。
是谁,编制了宇宙的各种基本规则?
又是谁,构架了稳定的宇宙天体系统?
老沙同志节奏带的飞起,张昊然这位传统意义上的学渣,明显有些跟不上趟。
开始,他以为沙鹏飞在摆弄玄学;
然后,有感觉他在阐述哲学;
最后,张昊然发现这狗日的,居然在验证科学。
“我滴乖乖,这尼玛玩得也太溜喽!”
一瞬间,沙大总管在张昊然眼中,变得愈发神秘莫测。
经过一番交流,张昊然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那幼稚的复仇计划。
短时间内,他恐怕难以对两大邪教组织发起正面攻势。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上兵伐谋!
潜伏,才是眼巴前儿,最为明智的选择。
挑动群众斗群众,暗地里丰满羽翼,待他们斗得筋疲力尽、两败俱伤之时,他再来完成最后的收割。
嘿嘿,那画面,简直完美!
这计划,真是为他量身打造。
人人都恨老六,人人都是老六!
“小子,你是不是在思春呐,面具都遮不住你那诡异的笑声!”
“滚滚滚,你个老不正经的家伙。”
张昊然尴尬地将这一话题搪塞过去,转而一脸谄媚道:
“沙老哥,给俺讲讲系统呗,这玩意儿听说过没见过,它和碎片相比,究竟哪个更强?”
听到系统,沙鹏飞脸色一黑,没好气道:
“哪个厉害,哪个更强。”
张昊然嘴角一撇:
“这不废话么!”
“你问的就是句废话,那你告诉我,科技和魔法,哪个更厉害?”
“这......”
张昊然一时语塞。
仔细一琢磨,人家老沙说得确实在理。
文明之间的对抗,可不是哪个发展程度高,哪个更容易获胜么。
印第安人的悲惨命运就是例证,落后的文明一方必遭碾压。
将魔法世界换成阿凡达那样的蛮荒文明。
神龙?
那充其量,不就是头会飞翔的大蜥蜴么。
面对响尾蛇导弹,一发入魂,就是长弓阿帕奇纯用机炮,也能给丫打成筛子。
阿拉丁的飞行魔毯,霍格沃兹的魔法扫帚,丫飞再快,能快的过歼20?
再说到漫画里的魔法阵。
重装合成旅成制式的炮火洗地,再不够,那就换东风快递,你魔法阵再能加持,又能抗住几轮钢铁洪流?
但话说回来,若是碰上高阶魔法文明,那情况可能就又大不一样了。
科技这边还在调度集结军队,做战前动员;那边大魔导师起手就是时空穿梭,奇袭夺舍最高指挥。
一场“臣等将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你说你有宇宙战舰,我这边还会黑洞禁咒呢!
碰上魔人布欧,一个星系给你秒杀喽!
比想象力的时代,WHO怕WHO啊!
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
“沙老哥,就说说你吧,什么是战斗型系统,还有别的系统么?”
唰!
受牛顿第一定律影响,张昊然猝不及防,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蹿进了迷雾之中。
“我去你大爷!”
“嘶~~,阿西巴,头好痛!”
从昏迷中醒来的张昊然,双手紧捂脑袋,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
周围雾气氤氲,空气中的碎屑,则在风中悄然乱舞。
与其说是雾,不如称其为雾霾,更加贴切。
落在掌心中的点点飞灰,犹如燃烧后的余烬,带着一丝不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秸秆的苦涩味,让喉咙隐隐作痛。
“这里就是迷雾内的世界?PM2.5严重超标了吧!”
张昊然缓缓站起身,环顾四周,一片荒凉寂寥。
地上的野草被灰屑覆盖,了无生机,死气沉沉。
腐败的树木在雾气中影影绰绰,在灰黑色天幕的映衬下,更添几分寂静与阴森。
“有够歹命,怎么好死不死掉进了迷雾里,说好的猥琐发育呢?这特么,还不如待在龙潭虎穴啊!”
用手掌蹭了蹭发痒的鼻子,张昊然一边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向前探索。
没走出半里地,一汪大湖悄然出现在眼前。
湖面雾气蒸腾,却没有一丝波纹。
这景象太过诡异,湖面仿佛被一层油脂覆盖,毫无生气。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冥河吧!”
无可名状的恐惧侵入心头,张昊然的两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没那个胆量下水,只好沿湖边行走,直到遇见了一叶小舟。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这场景,简直就是恐怖片的经典桥段。
一旦上了船,肯定没好事!
尽管心里不断给自己发出暗示,张昊然还是鬼使神差地踏上了小舟。
为什么?
早死早超生呗,万一死了能回去呢!
只要被迷雾里的东西弄死,他就可以再回到四海镖局的马车队伍,寻找另一条出路。
张昊然不确定自己轮回重置的时间,也不可能无休止在恐惧中徘徊。
一旦身陷迷雾,那很可能就会永远迷失。
但换个角度想想,万一走通了呢?
下定决心后,张昊然果断在静默的湖面上荡起了双桨。
哗啦!哗啦!
一望无垠的湖面,一叶扁舟形单影只。
气氛充斥着惶惶不安,鼻尖,隐约能闻到一股子腥腐的味道。
当船头荡开雾气,灰黑色的湖面下,似乎有东西在缓缓飘动。
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张昊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将头探入了水中。
湖水之下,成片的死尸衣着现代,双脚被湖底锁链牢牢绑住,头朝上,笔直漂浮在湖水中。
那飘动的,正是他们苍白头皮上的乌黑秀发。
“卧槽!”
张昊然被吓得灵魂出窍,猛地将头抬出水面,大口喘着粗气,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
“神特么万一能走出去,我得回去,这就不是活人待的地方!”
张昊然哆哆嗦嗦地摇动双桨,匆忙调转船头。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湖面涌起一团黑影,向他急速直扑而来。
“额滴神呐!救救我吧!”
在肾上腺素刺激下,他发疯似的摇开桨,但黑影却越逼越近。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弥漫的腥气越来越重,眼见小舟就要被黑影吞噬。
张昊然再也顾不得许多,脱手松开船桨,纵身一跃,径直跳入水中。
电光火石间,一只青灰色巨鳌蓦然窜出,铿锵一声,将小舟钳得粉碎。
“你,你不要过来呀!”
仅仅瞄了一眼,张昊然便头也不回,拼尽全力朝岸边游去。
言毕,此人爬起身就要开溜。
没成想,却被张昊然一把拉住:
“别介啊 ,这位兄台,怎么也算某家不是,你挑家酒肆,咱好好喝两盅,就当某家给你赔个不是。”
张昊然摆出一脸和颜悦色,反观倒地之人,则一脸苦相:
“使不得,使不得哎,是小的眼瞎,还请好汉高抬贵手,放小民一条生路。”
“你这厮,说甚的胡话,诺,这个先赔你,某家倒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言罢,张昊然学着古人的样子,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抛入对方掌心。
“好说,好说,这位爷,咱徐三儿别的不行,要论打探消息,临安县,旁人还真就比不上。”
徐三?
一听这名,张昊然下意识撇了撇嘴。
简直跟自己那张三绰号,敷衍的不相上下。
敷衍归敷衍,有道是财路通神,徐三掂了掂碎银的分量,转而眉开眼笑,连称呼都亲近了许多。
彼此客套一番,张昊然率先提议:
“某家初来乍到,兄弟你寻个地儿,咱先吃两杯水酒,再慢慢聊。”
“甚好,甚好,此言妙极!”
......
午时,在一间名为汇贤楼的正店酒家中,两人捉对而坐,相互推杯换盏。
“在下不才,还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弓长张,字三丰,叫某张昊然就好。”
听到这,徐三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市侩精明的小民气质:
“还真是奇了,三丰兄弟,您跟咱县张员外家大公子同姓同名,莫不是本家?”
听闻此言,张昊然不禁一愣,心头百转千回,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家就说笑了,方才你提到张家,那这临安城内,是不是还有个贞家?”
“咦?兄台可不像初来乍到,这消息,够灵通的啊!”
“嗯,啥消息?”
见对桌如此兴致,徐三摆出一副你再给我装的面孔:
“兄台莫非不知?昨日,张家刚给贞家下聘,定了良辰吉日,张家大少,就要迎娶贞家千金过门儿。”
“嗯?这么巧的么,敢问贞家娘子姓名?”
“则个嘛。”
看小伙一副认真模样,徐三眼神略带微妙:
“听其家仆称呼,似是唤作贞環。”
这名字,听得张昊然悚然变色:
“几个意思?这张家的小畜生,长几根毛啊,这特么也下得去手?”
徐三对小伙内心的愤怒毫无察觉,顺带补上一刀:
“兄台,你是没见,贞家那小娘子模样可是水灵,哎,可惜,某家没有家财万贯,不然,能便宜张家那猪头?”
话音方落,到嘴的凉拌猪头肉瞬间不香了。
张昊然顿感嘴里仿佛吃了黄莲一般。
几个意思?
命运多舛我就忍了,咋地啊,合着我那感情线也跟树叶一样,不是绿了,就是黄了。
想到这,张昊然轰然起身,将锭碎银拍于几案,一把拽起徐三:
“走,带我去贞家!”
“哎?这不可惜了的,兄台慢点,嘿!别拉呀,再让某家吃上一口!”
......
经徐三指引,穿过一条青砖弄堂,张昊然伫立于一座黑瓦雪白粉墙的宅院前。
木门紧闭,下面白石台矶,接连一色水磨群墙。
清新不落俗套,绿柳周垂,春色满园,一枝红杏悄悄探出墙头。
“此处便是贞家宅邸,虽比不得那张家,倒也算临安大户,此番造访,所为何事呀?”
张昊然并未言语,转身步入对街一处茶楼之中。
徐三不明所以,但看在钱的份上,也赶忙跟上。
于二楼雅间点了壶清茶,在耳边琵琶小曲儿的映衬下,张昊然直勾勾盯着贞家大宅,默了片刻,方才开口:
“有劳兄台领路,某家想一人在这坐会儿,不过嘛,还想托徐兄弟,再办桩事。”
因县令偶感不适,先行将嫌犯张昊然收押县大牢,其他人等居家等候,择日再审。
“嘿,有门儿!”
张昊然这下算是彻底宽了心,重新带上木枷后,他准备在县大牢好好蹲上两天。
万万没想到。
走出大堂后,衙役们竟直接将他带入偏房。
吱呀~~!
房内光线黯淡,隐约可见两人,坐于主位。
呦呵,这是要私设公堂啊!
也对,公事公办,那是本分;公事私办,那叫情分。
至于怎么个情分法,那可就两说了。
一个操作不当,人情世故,可就真成人情事故了。
张昊然心下警惕,任由衙役扒去外衣,对周身仔细搜查。
“回禀大人,除去两条金鱼及一支木签,并未发现它物。”
县令眼神一亮,与县尉相互递了个眼色,遂接过衙役递交的金条、木签,语气有所缓和: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木枷给小王爷去了?!”
囚犯乍变王爷身,一众衙役,瞬时懵然无措。
反差时间过后,差官慌不迭地将枷锁急速卸除。
张昊然轻轻活动手腕,神色不卑不亢:
“有劳二位了,本小王,确是西山晋王之后,县令若心存疑虑,自可遣人前往查证!”
王县令嘴角微扬,装腔作势道:
“岂敢,岂敢,小王爷微服私访,倒显得本官怠慢了,按大周律,就算是要稽查,下官也不敢造次,定会将事情原委据实上奏宗人府。”
嘶~~!
宗人府?!
几个意思,这是要弹劾我?
张昊然内心咯噔一下,但依旧面不改色:
“王县令,宗人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你可知本王为何在公堂缄口不言?”
一听此话,王县令摆着官腔道:
“这?真不知,还请小王爷赐教!”
“王县令有所不知,今儿本小王吃多了两杯水酒,下手有些莽撞,这事儿嘛,可大可小,传扬出去恐有损皇家颜面,还望二位体谅圣心,多多海涵。”
啥?
你都快把人打死了,这能叫莽撞?
赵县尉闻言怒喝:
“哼!如何海涵?王爷莫非不知,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王县令嘴角微撇,假意咳嗽两声,开始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
“赵县尉消消气,小王爷的提点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是思虑到这一层,方邀小王爷来此相商。”
说完此话,他便再将目光转向张昊然道:
“小王爷,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恐不好善了,依王爷的意思,下官该当如何处置?”
接过对面老狐狸踢过来的皮球,张昊然心下了然。
他轻微皱皱眉头:
“醉花楼破坏一干物事,县令可以报个数,本王作价双倍赔偿,至于张家嘛,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还劳烦王大人从中斡旋,当然,必有重谢。”
“尔等如何当差的,就让王爷这么站着?莫让王爷怪罪本县治下无方,都麻利点,给王爷奉茶!”
吩咐完下人,王县令面容舒缓,轻拍案几上的包裹,低眉垂笑:
“皇恩浩荡,小王爷心忧朝廷,实乃吾辈之楷模,下官自食君禄,为朝廷分忧,也是分内之事,不敢承王爷厚赏,这包裹?”
斜眼一瞟,张昊然赶忙摆出一副诧异的模样:
“这包裹小王未曾见过,不知王县令何意?”
懂规矩,会办事。
这位爷,能处!
闻听此言,王县令与县尉对张昊然高抬一眼。
双方心照不宣,点头笑纳。
这礼送得,着实不留痕迹。
即便人到中年,一个单位里能做到这点的,也屈指可数。
都是历经社会毒打后,方能领悟的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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