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上去确认一下？”
“不不……我不敢……老公你去……”妈妈连连摆手。
妈妈一定是吓到了吧，她害怕看到我的脸了吗？
爸爸走上前，有几分嫌弃地用脚想要掀开我的头发。
“喂！你干嘛！”警察上前一脚踢开爸爸的脚。
“你知道她为什么跳楼吗？”警察又问。
“我哪儿知道？这妮子平时就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昨天刚回来。”
爸爸不耐烦地掏出烟，有几分烦躁地点燃抽了起来。
“哎哟，这孩子咋这么想不开？我听说这孩子家里人重男轻女得很嘞。”
有邻居在旁边议论开来。
“可不是吗，这大年夜还把人逼得跳楼了，这一家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哎呀，我刚才去他家还看到家里热闹得很嘞，这孩子却孤零零地跳了楼，哎呀，可怜呐。”
……
议论越来越大声，爸爸狠狠把烟头踩熄了。
“哎呀，叶子呀，你怎么就想不开呀！”妈妈突然哭了起来，爬到我面前。
“我可怜的女儿呀！你让妈妈怎么活？”
“好了老婆，你别难过，女儿一定不想看你这样子。”
爸爸也突然变了个人，蹲下去抱着妈妈，声音也哽咽起来。
看着妈妈大滴大滴的眼泪，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也酸酸的。
我突然觉得，我这一跳挺值得的。
至少，他们没有再逼我认错了。
08
爷爷奶奶下来得慢了一些。
等他们挤到人堆里，奶奶一脸惊慌地也蹲坐在了地上。
“哎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奶奶哭了起来。
爷爷也在旁边捶了自己几拳，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笑了。
看吧，我的死果然让他们都很意外呢。
他们都会为我难过吧，都会后悔这么对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