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挑开我衣襟。
谢琅突然将我扯到身后,竹杖横抽时带起罡风:“表哥要看什么经?
《往生咒》还是《大悲咒》?”
陆沉舟抹去嘴角血迹,突然笑出声:“表弟可知这小哑巴每夜往你香炉加什么?
紫霄兰毒发时七窍流血的滋味...”我腕间业火痕骤然爆出红光,谢琅的竹杖却先一步刺穿香炉。
他舔去溅到唇边的毒烟,眼底泛起我熟悉的疯戾:“这么想看我流血?”
铜铃急雨中,我摸到了他后腰的刀疤——那是建昭元年为我挡箭留下的。
前世今生两道伤痕在此刻重叠,我终于看清他颈间红痣原是道封印。
---4.承平十八年芒种,栖凰台我捏着银针的手在谢琅脊背上悬了半刻。
他趴在贵妃榻上,后腰刀疤被烛火镀了层金边,像条蛰伏的龙。
前世这道伤是为我挡箭留下的,今生却成了陆沉舟口中的“通敌铁证”——三皇子将漠北王庭的密信塞进靖南侯府,信上盖着与谢琅胎记一模一样的狼图腾。
“再抖就把药泼了。”
谢琅懒洋洋将兵书盖在脸上,喉结随着话音滚动。
紫霄兰的毒终究侵了他的经脉。
自那夜摘星阁对峙后,他右手再也握不稳竹杖,却偏要我日日来施针。
金针没入风门穴时,他忽然闷哼一声,兵书滑落露出泛红的眼尾。
“容霜。”
他第一次唤我名字,指尖摩挲着我腕间业火痕,“你究竟在找什么?”
窗外骤雨砸碎荷塘,我望着他被水汽晕染的眉目,忽然想起建昭三年那个雪夜。
彼时他已是摄政王,将我锁在琉璃塔顶,脚踝金铃随着他的喘息作响:“你要权还是要命?
或者...要我?”
铜铃在廊下发出裂帛之音。
陆沉舟踹开门时带着血腥气,他拎着颗人头掷在榻前,正是那日摘星阁告密的小太监。
谢琅翻身将我裹进锦被,竹杖横在榻前如剑出鞘:“表哥夜闯王府,是要观人闺趣?”
“表弟可知漠北刺客混进了秋狝名单?”
陆沉舟剑尖挑开锦被,凉意贴着我脊骨游走,“这小哑巴昨夜往西市送了封信,用的可是漠北密文。”
我藏在枕下的手猛然攥紧——那封写给漠北药商的信,分明烧成了灰烬。
谢琅突然笑出声。
他擒住陆沉舟手腕反折,骨骼碎裂声混着雨声格外清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