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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花满天全文萧婉瑜晏明昭

萧婉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彻夜无眠。第二日,海棠伺候萧婉瑜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她禀报。“小姐,王爷昨晚去李府喝了婠月小姐和李公子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抛弃吗……”萧婉瑜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晏明昭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看看穿凤冠霞帔的萧婠月是什么样子。“身在王府,一定要慎言。”萧婉瑜平静叮嘱着海棠,心里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用过早膳,萧婉瑜清点着自己带来王府的物品。虽为兰陵萧氏嫡长女,但嫁妆却极为单薄,丰厚的唯有这三年和晏明昭互通往来的书信。师父说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

主角:萧婉瑜晏明昭   更新:2025-02-19 1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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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瑜晏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花飞花满天全文萧婉瑜晏明昭》,由网络作家“萧婉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彻夜无眠。第二日,海棠伺候萧婉瑜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她禀报。“小姐,王爷昨晚去李府喝了婠月小姐和李公子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抛弃吗……”萧婉瑜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晏明昭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看看穿凤冠霞帔的萧婠月是什么样子。“身在王府,一定要慎言。”萧婉瑜平静叮嘱着海棠,心里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用过早膳,萧婉瑜清点着自己带来王府的物品。虽为兰陵萧氏嫡长女,但嫁妆却极为单薄,丰厚的唯有这三年和晏明昭互通往来的书信。师父说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

《花飞花满天全文萧婉瑜晏明昭》精彩片段


三年前,你身穿佛衣踏马而来宛若神祗,我以为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但终究是我想多了。

既然你不是真心娶我,那我便还你自由身。

……

彻夜无眠。

第二日,海棠伺候萧婉瑜洗漱时,愤愤不平的向她禀报。

“小姐,王爷昨晚去李府喝了婠月小姐和李公子的喜酒,还听他们闹了洞房,这不是明晃晃的昭告天下您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抛弃吗……”

萧婉瑜手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晏明昭去喝喜酒,不过是想看一眼爱而不得的心上人。

看看穿凤冠霞帔的萧婠月是什么样子。

“身在王府,一定要慎言。”

萧婉瑜平静叮嘱着海棠,心里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用过早膳,萧婉瑜清点着自己带来王府的物品。

虽为兰陵萧氏嫡长女,但嫁妆却极为单薄,丰厚的唯有这三年和晏明昭互通往来的书信。

师父说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但我唯愿皈依婉瑜。

世间安得两全法,一半佛祖一半婉瑜。

三年间,一月一封他们从未间断。

从前萧婉瑜爱不释手,每日重温过往。

可大婚第一日,她没有一丝犹豫,全都丢进火炉子。

火焰肆虐,烧掉过往的回忆,也烧掉那些虚情假意。

进门的晏明昭正好看见这一幕,神色骤然一变。

“婉瑜,你烧了我们的信作甚?”

他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烧伤的危险将手伸进火炉里拽出残余的信笺。

但早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成灰烬。

看着晏明昭痛心疾首的模样,萧婉瑜语气淡淡:“这些信受潮发霉,已经生虫,只有烧掉才能杀了那些虫子。”

晏明昭痛苦的攥紧了手里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佛渡红尘的见证啊。”

萧婉瑜用帕子拂去他掌心的灰烬:“几封信而已,以后再写就是了。倒是你的手烧伤了,先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手心一阵发红,晏明昭这才感觉到疼痛一般,失落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以后再写。”

萧婉瑜给他涂着烫伤药膏,没有应声。

晏明昭——

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大家互不相干。

回门日这天。

萧婉瑜在晏明昭的陪同下,回了萧府。

前厅内,萧氏族中长老围坐一起,萧父萧母坐于首位。

同一天回门的萧婠月和李承乾,正被众人团团簇拥。

李承乾穿了一件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面容俊逸,剑目星眉。

看到萧婉瑜回来,他神情复杂了几分。

一旁身穿狐裘披风的萧婠月,则立马上前亲昵的挽住萧婉瑜的手。

“姐姐,成亲那天王爷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又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呢。”

她话中的炫耀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萧婉瑜一脸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

正要说话之际,不慎漏出一截白润皓腕。

萧婠月一把攥紧她的手腕,惊讶出声——

“呀,姐姐你的守宫砂怎么还在!”


子夜。

金蚕蛊的药效彻持续发力,萧婉瑜蜷缩在床上,浑身上下翻江倒海的绞痛。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直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这一整晚,晏明昭都没回来。

翌日,萧婉瑜虚弱起床,喉间一阵翻涌。

“咳——”

她猛地一咳,吐出一口乌血。

看着手帕上刺目的红,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真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晌午时分,晏明昭回来了。

他手中带着一大束冬日腊梅,红艳似火。

“婉瑜,我们约定七日之期今晚就结束了,王府的主院也已经修缮完毕,今日我们就回王府,完成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着,他情深意切的将红梅花束递到萧婉瑜怀中。

“我们成婚的喜服都命人妥善保存着,今晚的洞房花烛,我给婉瑜准备了惊喜,一定让你成为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萧婉瑜接下了红梅,平稳住气息。

“好,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洞房花烛夜的亡妻,那一整本死亡回忆录,还有那一口迎亲送葬的黑棺。

希望‘良辰吉时’,这个男人不要太惊讶。

靖王府。

萧婉瑜回来之时,王府主院已经挂满了红绸灯笼,处处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婚房内,囍字贴满窗柩,红檀木床悬挂着大红帷幔。

此情此景,和萧婉瑜七日前嫁入王府时一模一样。

她看着男人亲自在喜被上铺着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真的有了家。

可惜,一切都是水中花月。

风一吹就会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囍烛点燃,烛光摇曳。

晏明昭拉着萧婉瑜在梳妆台前坐下,亲自为她梳发描眉。

一个下人敲响了房门:“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晏明昭手心一顿,将梳子放下。

“婉瑜,我去去就来。”

萧婉瑜看着他大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心腹在他耳畔低语。

隐约听见‘萧二小姐’几个字,萧婉瑜攥紧了手心。1

不过片刻,晏明昭走了过来。

“婉瑜,我的佛珠忘在了萧府,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不想今晚有遗憾,要折回去取一趟。”

“你等等我,等我回来一起共度良宵……”

萧婉瑜垂着眼帘,摩挲着桌上的木梳。

“早去早回。”

“等我。”

晏明昭在萧婉瑜额前落下一吻,匆匆离开。

他走后,府中丫鬟为萧婉瑜梳发打扮。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过了今夜,王妃和王爷就要比翼双飞,共结连理枝了。”

听着丫鬟的谬赞,萧婉瑜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我自己来梳。”

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木梳,从头顶缓缓落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百岁无忧,三梳万事顺遂。

这是今夜,她给自己的祈福和祝愿。

酉时四刻,晏明昭依旧没有回来。

丫鬟们为萧婉瑜换上喜服,焦急地看着门外,盼着王爷归来。

但萧婉瑜却吩咐。

“把后院那口迎亲黑棺抬进来。”

丫鬟们诧异,面面相觑。

“夫人,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要带那么晦气的东西进来?”

萧婉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抿胭脂,将苍白唇色染红。

“我嫁入王府,来时躺的就是这棺材,有何晦气?”

丫鬟顿时噤声,立即喊人将黑棺抬入房里。

戌时三刻,吉时已过。

晏明昭依旧不见人影。

萧婉瑜知道,自己今晚等不到他了。

无妨,她等的也不是他。

而是金蚕蛊虫的最后一次毒发。

左心口一阵细密连绵的悸痛,好似无数虫子在一点点啃咬她的心脏。

萧婉瑜深吸一口气,平静屏退所有下人。

然后在桌前执笔写下一封和离书。

她希望自己以兰陵萧氏的身份死后,也是一个自由身,而不是靖王府的亡魂。

不再是谁家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姐姐,更不是谁的妻子。

她只是萧婉瑜。

摘下腕上的佛珠,萧婉瑜把它跟和离书摆放在一起。

自此往后,他们再无瓜葛。

亥时三刻,萧婉瑜体内的金蚕蛊再次发作。

她五脏六腑几乎痛得痉挛,但还是吃力拿起死亡回忆录。

“噗——”

一口乌血吐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嫁衣,染红了回忆录的最后一页。

她混着血写下最后几笔。

晏明昭,今日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便是我的死期。

往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妨碍萧婠月的幸福。

佛珠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种种纠葛也到此为止。

佛祖在上,今生来世,信女一愿不再做兰陵萧氏,二愿与晏明昭永不相逢,三愿不入祖坟。

又是一口乌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黝黑的毛笔。

铜壶滴漏‘嘀嗒’作响,子时即将来临。

萧婉瑜一阵头晕目眩,视线逐渐模糊。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迟缓,脏腑里的绞痛伴随着灼烧之痛感几乎要将她湮灭。

她撑着一口气,一步一趔趄挪到黑棺边,再躺了进去。

看着狭小逼仄的空间,她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嘀嗒——”

一声冗长的水声落下,子时到。

萧婉瑜抹去嘴角的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移动棺盖,将棺材彻底合上。

咚——咚——

心跳声缓慢停歇。

萧婉瑜放在棺盖边缘的手缓缓坠落,闭上了双眼。

晏明昭,再见了。

再也不见……

“嘭!”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身喜袍的晏明昭走了进来。

“婉瑜,我回来了!”


“你们不用慌张,草图我已经呈上去了,因着这次的宏图巨制比往年都要繁琐许多,制作之初我就向上面申请了推迟半月提交。”

“宫里的人,已经同意了。”

萧婉瑜和凤姐相视一眼,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凤姐嗔怪的看向柳娘:“你怎么不提前和我们说,害我们提心吊胆半个多月。”

尤其是临到递交绣品的日子,她们的心中更是惶恐焦虑。

唯恐交不上绣品,被朝廷问责。

柳娘摇着团扇,盈盈一笑。

“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抓紧时间,给你们添加几分紧张感,以免你们真的完不成任务不是,不然我怎么会一直对你们不闻不问。”

凤姐故作生气的锤了她一拳:“就你会戏耍我们。”

萧婉瑜放下心来,对柳娘说了一下自己的进度。

“绣品还剩下十分之一,半个月的时间足矣。”

这次绣品工艺复杂,若柳娘没有申请半个月的宽限,她倒真的完不成任务了。

最后两个月,她几乎日夜不停。

除了吃饭休息都在赶工。

她的辛苦,柳娘看在眼里,原本她白皙的脸都熬成了蜡黄色。

她心疼的拉着她的手:“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今日我请你们去新开的刘记饭庄吃饭补偿一下怎么样?”

“今天就当休息半天,再忙也要吃饱喝足才行。”

萧婉瑜为了绣品的事情,已经几个月没出过门了,平日里买菜也是让凤姐出门买回来,她只负责做饭。

也确实该出门透透气了,反正能在期限内完工就行。

“好。”

凤姐沾了她的光,三人一起前往饭庄吃饭。

只是等饭菜上来时,她尝了两口就忍不住说。

“吃久了婉瑜做的饭菜,嘴巴都被养刁了,现在再吃外面的这些饭菜都觉得不合胃口。”

柳娘有些惊讶:“婉瑜还会做饭?”

萧婉瑜点头。

“会一些。”

凤姐咽下嘴里的饭菜,替她宣扬:“婉瑜的饭菜也是一绝,就算她不做绣娘,自己开个小店子,生意肯定也络绎不绝。”

“就是我们整个苏州城,恐怕也找不出比她做的还要还吃的。”

萧婉瑜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解释。

“没凤姐说的那么好,不过是会做两个小菜罢了。”

她的厨艺虽好,但她并不想引人注目。

凤姐以为她只是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肩:“婉瑜,你不用这么谦虚,我再没吃过比你做的还要好吃的饭菜了。”

柳娘见她如此夸耀,笑着对萧婉瑜说。

“凤姐这般夸你,等你绣品完工了,我也要厚着脸皮去你家尝尝你的手艺。”

萧婉瑜没推辞,笑着答应。

三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吃完了一餐饭。

饭后,大家就各自回家。

萧婉瑜也继续着每天埋头苦干的日子,直到月中绣品完成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柳娘看着绣品赞不绝口。

看着累极了的萧婉瑜,更是直接给了她两个月的休息时间,中途还去她家吃了几次饭,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而萧婉瑜,一连休息了两个月,整个人也活了起来。

到了六月她照旧准备去柳娘的铺子里,拿些绣品回来刺绣。

可刚一打开门,她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晏明昭。


“王妃不见?!”

晏明昭顾不得好梦被扰,顿时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大氅就朝北陵山洞奔去。

一路上,他不断拿马鞭抽着马屁股。

只希望快些,再快些。

可到了山前,才发现连上山都很苦难。

京城下了小半月的雪,北陵山覆满了雪,脚一踩就陷下去直到膝盖。

山的路全都被封死了,只有守山的侍卫挖了一条小道。

晏明昭循着小路抵达北陵山洞,洞口已经坍塌被大雪掩埋。

只有人工挖出的一个小小的洞口。

晏明昭二话没说就要从人工洞口进入,却被随行的侍卫拦下。

“王爷,万万不可,现在大雪还在下,山上的大雪积压随时可能再次发生雪崩的情况,山洞里实在σσψ危险。”

晏明昭的身份,决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否则,便是他们所有人陪葬。

晏明昭眼神如淬寒冰。

“让开!”

进入山洞后,看到里面的景象他却狠狠怔住。

黑棺里面空空入也,黑棺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而萧婉瑜下葬时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山洞各个角落,还伴随着血迹。

怎么看,都好像是豺狼野兽的攻击。

霎时间,他的心被狠狠撕碎。

生前他对不起萧婉瑜,死后自己还不能让她安生。

他眼尾泛红,凌厉的盯着身边的守卫:“我让你们看着王妃,你们便是这般看护?全部发配岭南修长城!”

顿时,身边的守卫面如土色,一句话不敢多说。

晏明昭看着洞内的场景,他甚至不敢细想。

“可查到王妃现在的尸身何处?到底是如何消失不见的?”

是人为,还是野兽?

侍卫立即回答:“目前已经派人再查,但北陵荒无人烟,大概率是遭到了附近的野兽侵袭……”

晏明昭冷冷地盯着众人:“找,就算是野兽也要把王妃找回来!”

但他不知,此刻的萧婉瑜已经到了江南。

她现在在江南周庄的一家绣品铺子里做绣娘,又在周庄买下了一个小别院,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

虽然有些清冷,但却再也不用因着自己萧氏嫡长女的身份处处受限。

再也不用像个木偶一样,恪守遵规。

只是,身边少了海棠她一人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江南也在下雪,院里覆了一层薄薄的绒雪,屋子里点了炭火倒也不冷。

萧婉瑜坐在屋里,轻轻擦拭着海棠的排位,眼眶忍不住红了。

“海棠,我来江南了。”

“这里小桥流水,房子竟全都建在水上,和京城想必全然是另一副景色,你若是来了肯定也会喜欢这里。”

可惜,你为了我永远留在了京城。

萧婉瑜叹了口气,将海棠的排位放好,给她烧了三炷香,烧了些纸钱。

“海棠,在人间你做了我的丫鬟这么多年,下辈子就别再给人做丫鬟了。”

省的被人苛责谩骂,甚至像生前这般为了主人没了命。

说完,她的眼泪又簌簌落下。

倏地,门口想起一阵敲门声,紧着这就是一道利落的妇人声音。

“婉瑜,去铺子里领绣品了!”

隔门说话的是隔壁凤姐,她和萧婉瑜在一家铺子里做绣娘,萧婉瑜也是她介绍过去的。

当初萧婉瑜一人来到周庄,孤苦无依之际遇见了凤姐。

凤姐见她一人可怜,便常来找她说话。

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

凤姐担心她一个弱女子不好讨生活,问她可会做些刺绣女红。

就也给她介绍了刺绣的活计。

听到凤姐的声音,萧婉瑜连忙音声。

“来了!”

萧婉瑜挎着竹篮,小碎步朝门口走去。

自此往后,再无兰陵萧氏嫡长女萧婉瑜,这世间只剩下绣女萧婉瑜!


什么?!

萧婠月膝盖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她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脸色也变了:“不可能,我爹不可能做那些事,一定是你们含血喷人!”

她才刚被李承乾休妻,父亲怎么就立马出了事。

她挣扎着要回萧府,但衙役都死死的将她禁锢。

“你们放开我,我要回萧府!”

为首的衙役声音冰冷:“萧府已被抄家,你要看就跟我们一起回大牢里和你的父母团聚吧。”

说着,他就朝着身边的几个衙役吩咐。

“带走!”

……

锦风把这些告诉晏明昭的时候,他正在祠堂给萧婉瑜上香。

他没什么表情,只挥了挥手让其离开。

晏明昭一身白色僧袍,缓缓在蒲团上跪下。

“婉瑜,从前欺辱你的那些人,我都替你一一还了回去,就当时是对我从前过错的弥补,等再过几日我交代完王府的后事,我就来找你了。”

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怨我、恨我也好。

我只想再见一次,向你诉说我的悔恨。

倏地,一阵风将桌上的蜡烛吹灭。

晏明昭愣了一会儿。

“婉瑜,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心也开始丝丝拉拉的钝痛,像是有一把锯子在锯他的心。

他缓缓起身,将烛台上的蜡烛重新点燃。

刚点燃烛火,管家匆匆来报:“王爷,李承乾求见。”

晏明昭顿了一下,看向萧婉瑜的排位,忍不住呢喃:“婉瑜,刚刚你不是在怨我,是在提醒我对吗?”

他差点忘了一个人——李承乾。

当初那个与萧婉瑜定在娃娃亲,却又设计退婚的男人。

若不是自己求娶,他的婉瑜说不定就要因为李承乾的抛弃,嫁给年老暴力的老鳏夫了。

“让他在前厅等候,我稍后就来。”

“是。”

管家离去,晏明昭再次看向萧婉瑜。

“婉瑜,我会替你报仇的,他们谁都逃不掉,包括我自己。”

说完,他大步离开去往前厅。

一进门,李承乾就朝晏明昭走了过来。

“王爷。”

他行了一礼。

晏明昭并未说话,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李承乾站在一旁,惶恐的开口:“王爷,我已经和萧婠月一刀两断,往后也不会再和萧家有任何瓜葛,还望王爷能放过李家。”

他将自己的头低的很低,几乎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得知萧家出事后,父亲第一时间就敲打了他,让他连忙来靖王府赔礼道歉。

萧家百年大族,结果一夕之间就被连根拔起,这其中定然少不了晏明昭的手笔,但他一直忙于萧婉瑜的白事,不该牵扯这些的。

定然是萧婠月不知好歹招惹了他。

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的往后。

当然,他也为了不让自己带上绿帽子,给自己留下耻辱,所以当机立断在王府让他来领人时就写下了休书一封。

晏明昭看着李承乾投诚的模样,喝了一口热茶。

“此次,我并未打算为难李家。”

李承乾心头一喜。

但下一刻,他又瞬间跌入地狱。

“可当初你与婉瑜定下娃娃亲,是你先负了她,勾搭上了萧婠月。”

“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颗银针。”

晏明昭的话冰冷入心,他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连忙解释:“当初……当初是我被萧婠月蒙蔽了双眼,今日回去后我会亲自到婉瑜墓前道歉的,逢年过节我也会给她烧些香表的。”

晏明昭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这些够吗?”

“若你自愿为婉瑜点天灯,我就放过李家,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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