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绝望地摇着头。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突然,她抬头看向顾云澈,眼里满是阴狠。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翊然不会出事,既然这样,你就去给翊然陪葬吧。”
她拿起吧台上的水果刀,冲了过去。
片刻后,顾云澈躺在血泊中。
沈知意一脸平静,拿出手机,“爸,我杀人了,帮我解决。”
“不然,我就杀了你的私生子。”
她把刀随手一扔,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出酒吧。
早晨的风有点凉,吹得她清醒了许多。
“翊然,我知道错了。”
“翊然,我为你报仇了,可是你再也回不来了。”
“翊然,我爱你。”
10九年后,巴黎的街头,阳光细碎地洒在地。
我牵着女儿的手,妻子在一旁轻声跟女儿说着话。
不经意间,看到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沈知意。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一直到我转身。
“你们先回家吧。”
我叮嘱妻女,看到他们上了车,才放心回头。
沈知意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她嘴唇颤抖,伸出了手。
下一秒,又放了下去。
“翊然,是你吗?”
“抱歉,这位女士,你应该认错人了。”
我声音平淡。
时光荏苒,我也蓄了胡子。
她自嘲一笑,“看来我太想他了,出现幻觉了。”
我没说话,准备转身离开。
我看得清楚,她认出我了。
背后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可我没有回头。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通国内的电话。
电话里说,沈知意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还有一段视频。
我打开视频,看到了沈知意憔悴的样子。
她站在银杏树下,声音虚弱。
“翊然,我得了绝症,我常想,这就是我的报应。”
“你肯定不想听我废话,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忏悔的话,我说给自己听。”
她转头,银杏树摇晃,树叶落了一地。
她身后,无数同心锁挂在上边,刻着我和她的名字。
“江翊然,再见了。”
我关上视频,毫无触动。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沈知意,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