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彦下朝后照例来我房里小坐,我不动声色地给肚子里的孩儿绣虎头帽。
金线刺破指尖的刹那,他玄色官服挟着秋寒掠过我身侧。
“侯爷,林大人他......”“陆化羽,你乃侯府主母。
“他解玉带的动作顿了顿,“如今月份也大了,你该多去佛堂为孩儿祈福。”
更深露重时,我望着书房彻夜不熄的烛火。
林深科举中第后送来的《盐铁论》残页还压在妆奁底层,“民为贵”三字旁还沾着他当年画的赤砂。
隔日,子贺带来的血书滴在了我盘点嫁妆库存的和田玉算盘上。
“林先生被净身了。”
他喉结滚动,盯着我六个月的孕肚犹豫道:“三日后流放岭南。”
我将自己嫁妆里的全部地契塞给子贺:“子贺,林先生大义!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婶婶支持你!”
9.经过子贺也多方奔走,我们终于得以狱中见林深一面。
子贺掀开斗篷时,牢狱的霉味混着血腥扑面而来,林深腕间铁链正渗着脓血。
“婶娘小心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