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一地器官罐中时,我摘下她的胸牌:“王美玲护士长,你女儿三年前的角膜移植手术,用的也是海鲜冷链吗?”
直播观看量突破千万时,我掀开冷藏库最里层的帆布。
二十台贴着“医疗废弃物”的冰柜里,整整齐齐码着淡蓝色病历本——每本都记载着像父亲这样的“自愿捐献者”,最后一页贴着器官流向境外黑市的比特币交易码。
“这是送你的护士节礼物。”
我将患者家属联名信砸在她脸上,泛黄纸页上按满血手印——那些被李昊母亲称为“医疗事故”的死者家属,此刻正在镜头外高唱《国际歌》。
陆景深突然扯开我的护士服,藏在腰间的录音设备暴露在镜头前。
“这才是真正的器官捐献协议,”他播放我父亲沙哑的录音:“若我遭遇不测,所有器官捐给医疗反腐基金会...”当缉私警带走第37箱证据时,我在更衣室镜面写下“下一个轮到你了”。
口红印叠在三天前夜班护士的排班表上——那里圈着李昊母亲每周三的美容注射预约。
晨光刺破云层时,陆景深将护士长的胸牌别在我胸前:“林护士长,今天开始你负责清理所有医疗垃圾。”
他说的垃圾,此刻正戴着手铐从救护车押往看守所。
我摸到口袋里冰凉的U盘,里面是昨晚拷贝的手术室监控。
画面里主刀医生哼着走调的《卡门》,而此刻他正被按在警车前盖,腕表反射的光斑恰好照亮我胸牌上的新名字——林南丁格尔。
我抚摸着左脸颊的假体,冰凉硅胶下埋着微型摄像头。
镜子里的混血面容精致如人偶——这是陆景深安排的“新身份”,莫斯科富豪遗孀叶卡捷琳娜。
美甲师正在给我的甲片镶钻,碎钻排列成李昊母亲最爱的卡地亚猎豹图案。
“夫人想要的自然款,得用最新到的瑞士进口玻尿酸。”
诊所主任谄笑着递来价目表,第六行“细胞活化针”标价旁画着黑三角——这是李昊走私链的暗号。
我故意用俄式口音皱眉:“我要看原厂冷链记录。”
冷藏库打开时,腐臭味混着香薰冲进鼻腔。
成箱的玻尿酸浸泡在血水里,标签上的俄文生产日期被刮花,底部印着“广州某生物科技公司”的钢印。
我借着补妆打开包里的光谱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