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牙耳机,里面传来他指示篡改土地竞标数据的录音。
陆景深适时放出无人机航拍画面:李昊家族囤积的万亩荒地下,正掩埋着非法医疗垃圾,渗滤液已污染三个村庄的水源。
“两亿一次!”
拍卖师的声音开始颤抖。
23号包厢的女士们突然集体摘下面纱,溃烂的脸庞在镜头下如同绽放的恶之花。
她们举起手机,屏幕上实时播放着执法队突袭器官工厂的直播——那些贴着“海鲜冷链”的集装箱里,周局的私人飞机正装卸金条。
当特警给周局戴上手铐时,我接过拍卖槌。
“现在拍卖最后一件藏品。”
大屏幕切换至李昊的监狱画面,他正用胰岛素针在墙上刻字。
镜头推近,斑驳血痕组成“我认罪”三个字——那是陆景深安插的狱警每天“规劝”的成果。
“李昊家族百年“仁德”信誉,起拍价——”我砸碎翡翠玉玺,翠绿碎末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负七十六亿,包括八条人命债、三百张毁容脸和两万立方米毒土地。”
满场死寂中,受害者们将医疗费账单叠成纸飞机掷向展台。
某架飞机撞碎玻璃罩,露出藏在玉玺中的微型账本——上面详细记录着二十年来的行贿名单,墨迹被玻尿酸溶解剂浸染成血红色。
“游戏该结算了。”
我点燃账本,火苗顺着拍卖目录窜上周局的阿玛尼西装。
当他尖叫着拍打火苗时,陆景深举起结案报告:“经统计,李氏集团共欠下社会七十九亿四千万道德债,将由全民陪审团终身追偿。”
走出拍卖厅时,朝阳正灼烧着门口的鎏金招牌。
那位毁容最严重的姑娘拦住我,她溃烂的唇贴在医用口罩上印下吻痕:“下周的医疗反腐听证会,我们需要三百只纸飞机。”
我看向街角,十几个女孩正在派发自制口罩。
纯白棉布上绣着鲜红编号——正是冷藏库里的器官罐标签。
她们的眼睛在纱布后闪亮如星,那些曾被践踏的伤口,终于淬炼成刺破黑暗的刃。
陆景深将玉玺碎片镶成胸针别在我领口:“现在,该清理最后一片毒土地了。”
他手机屏幕亮起新的坐标,导航终点是父亲被篡改病历的医院旧址。
那里,推土机正轰鸣着翻开新土,而我们的手术刀,已对准整个腐烂系统的癌变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