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珩说到做到。
真的把郭燃城西的项目弄黄了。
郭燃他爸气的动了家法。
但郭燃好像并不在乎。
他背上伤还没好,就跑来我家楼下。
不打扰,不找我。
只是在角落里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直到赵之珩买了火锅食材拎着走来。
“呦,稀客啊。”
赵之珩乐衷于怼他。
“得瑟什么,你还不是没追上?”
郭燃抬头看了他一眼,心目了然。
“知道为什么追不上吗?
她跟了我九年,九年!”
他嗤笑,像打了胜仗。
“她离不开我的,知道吗?
我们从出生就认识了。”
“她出了事是我一直陪在她身边...”郭燃絮絮叨叨,试图说服赵之珩。
“是吗?”
“那我今晚问问,她到底离不离的开你。”
赵之珩轻弯着唇,气定神闲的挑衅他。
郭燃咒骂一声,“你敢!”
赵之珩轻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他放低了语调,轻佻笑,“前、夫、哥。”
“要不是你投的好胎,从小就在春宜身边打转...你猜,她的世界里还有你的事吗?”
初秋的夜里下了雨。
但郭燃不肯走。
我和赵之珩在屋里吃火锅。
我承认,我想利用赵之珩彻底赶走郭燃。
所以,饭后我主动问,“要不你睡这里?
还有个次卧...”赵之珩挑眉,不置可否。
郭燃不死心,在外面淋了一夜雨。
也没等到赵之珩出来。
气的晕倒了。
赵之珩很有分寸。
其实大学时他和我表白,我没同意。
那时认定了郭燃,心比天高,谁都不放在心上。
他气郭燃,其实也有我默许的成分在。
很快,在赵之珩的运作下,画室越来越大。
而我,每日沉迷在画室里,不可自拔。
直到一天,我到储物室找新的画具,屋子里挂着一个巨幅画作。
名为《春》。
鬼使神差下,我走近。
画作后是一个隐藏室。
里面挂满了我的画作,从稚嫩到成熟。
还有我慈善晚会捐出拍卖的首饰,珍珠耳环、祖母绿项链...应有尽有。
书桌上,宣纸上瘦金字体的字十分醒目:人随春好,春与人宜。
我突然想到那天赵之珩留宿时说的,“我想为你分担一些。”
“不用那么疲惫。”
赵之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弯腰贴在我耳边,语气温吞,“春宜。”
恍惚间,我想到了刚认识那会儿。
他很冷漠的。
每天都挂着生人勿近的脸色。
而现在的赵学弟,弯腰靠在我的肩膀上。
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问,“能收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