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老家。
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陈霖家的亲戚们几乎都到齐了,屋子里挤满了人,大家用粤语和潮汕话聊得热火朝天。
我虽然听不懂,但还是硬着头皮一一打招呼。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每天都在拜访亲戚。
潮汕地区的过年习俗很多,比如要祭祖、拜神、给长辈磕头,还要参加各种家族聚会。
陈霖的妈妈带着我到处走,每到一家,我都要跟着她行礼、敬茶,还要听亲戚们用我听不懂的话评头论足。
整个春节期间,我累得不行,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正月初七,我终于回到了浙江。
我一进家门,就瘫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陈霖则因为家族里的一些事情,选择晚回来。
我每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他都说:“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得再待几天。”
我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只能理解。
毕竟,这是他家族的传统,我不能让他为难。
然而,正月一个月过去了,陈霖却迟迟没有回来。
我开始感到不安,心里隐隐觉得,他是不是并不想离开广东?
08陈霖一直拖到三月份才来杭州找我。
期间,我问他是不是想要待在广东不回来,他的答复模棱两可:“不是不想回来,只是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后来,我干脆不提了,心里全是不满。
他来杭州后,先去拜访了我爸妈。
饭桌上,他郑重其事地对我爸妈说:“爸妈,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我是家中长子,结婚了,我父母希望我接管家里的生意。
所以,我想带芊芊去广东定居。”
我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爸妈面露难色,妈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霖,语气有些犹豫:“你们刚结婚,这么快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有点舍不得。
不过,这是你们的事,我们尊重你们的决定。”
我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心里却翻江倒海。
饭后,我和陈霖回到我们的住处,一进门,我就忍不住爆发了。
“你为什么不早早和我商量?
到现在才说?”
我质问他,语气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
陈霖试图解释:“真的是今年年后才决定的事情。
我爸妈年纪大了,家里的生意需要人接手,我是长子,没办法推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