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世子二人牵了红绸,一身素衣,高堂不在,便只拜了天地,就这样成了婚。
“蒋庆昀,我此生唯一挚爱,谢谢你一次又一次舍命相护,哪怕圣心猜忌牵连燕州,你可还愿意娶我为妻?”
我问的发怯,惊喜又担忧。
他只紧紧回握我的手,轻声道“燕州我要护,阿虞我妻也要护。
若有一日,可以回到燕州,我要带阿虞去燕州草场骑马。
草场不似西郊,自由的很。”
郎君眉目化春水,与当年攥着拳头说护我一生的蒋庆昀重叠了。
“说好了,燕州草原上,与君策马同行。”
我是真的想同他走,没有哪一刻能比此刻更幸福了。
禾阳离开上京前,亲自绣样赶制了一身嫁衣送予我“若此生还有幸得见,希望阿姐幸福。”
我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了,只是这身嫁衣没机会光明正大地穿了。
与蒋庆昀的婚事,只我二人知晓。
可这样好的禾阳却没有一个好结局。
送亲随行的人尽数被杀,大婚未能如期举行,禾阳抵达漠北王庭的第二日,被漠北王赐给了手下得力的武将。
禾阳不堪受辱,刺伤了武将。
漠北以此为由发兵大昭,攻打燕州。
燕国公蒋氏率军亲征,只撑了三日。
便大开城门,亲迎漠北三王子赫连珺入城。
燕州失守,陛下得知蒋氏献降勃然大怒,当即将蒋庆昀下了大狱。
赫连珺将燕国公的头颅割下送进了上京,出言挑衅“大昭将领,膝如软骨,不过如此。”
陛下上朝发了很大的火,命人将燕国公头颅送去狱中,要蒋家世子好好看看,自己的父亲是如何献降敌国的,好好替其认罪。
我跪求太子从中斡旋,别让蒋庆昀承受锥心之痛,那是他日日挂念的父亲啊。
东宫将我赶了出来,明明殿下昔日同庆昀曾是挚友啊,太子却称“蒋氏献降乃国之大罪,天子盛怒,东宫无力相助,也请公主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引火烧身。”
那不能够,天地为证,我已嫁世子为妻,我夫安危重于万千。
朝臣进言要陛下赐死蒋氏余孽。
京中万民听闻燕州之事,纷纷言皆要蒋氏死,替父认罪,情理之中。
陛下动了杀心,要赐死蒋庆昀。
我派崔红拦下了送去刑狱的毒酒,被押去了御前。
“平阳截下毒酒,与贼子余孽同谋,莫非也要饮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