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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冷面前夫日日来府中求复合赵昀白苏小说结局

应舒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苏的心里一阵发毛,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使用心计,想靠这种手段亲近她的夫君。“用膳吧!”赵昀说完大步往膳房走去,白苏欣喜的应了一声,急忙追上去。这三年来,白苏只和他一起用过几次饭,出征回来后他大多时间在衙署,回府也在书房或陪母亲在福安堂用饭,而书房是明令白苏不能进的。桌案置在榻上,赵昀端坐于案中,白苏跪坐在下首给他布菜倒酒。那个时代女人地位低下,妻子要服侍夫君吃完饭,女人才能吃。赵昀看着桌上的菜,皱着眉头道:“怎么都是荤菜啊?”白苏急忙道:“将军整日忙于军务很辛苦,当多吃点肉能补身体的,你若喜欢素菜,下次妾身就做几道素菜。”赵昀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夹菜,他吃饭很优雅,举止不疾不缓,也不挑食,把白苏布的菜都吃了。白苏强自镇定着盛了一碗牛鞭汤...

主角:赵昀白苏   更新:2025-03-24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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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昀白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冷面前夫日日来府中求复合赵昀白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应舒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苏的心里一阵发毛,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使用心计,想靠这种手段亲近她的夫君。“用膳吧!”赵昀说完大步往膳房走去,白苏欣喜的应了一声,急忙追上去。这三年来,白苏只和他一起用过几次饭,出征回来后他大多时间在衙署,回府也在书房或陪母亲在福安堂用饭,而书房是明令白苏不能进的。桌案置在榻上,赵昀端坐于案中,白苏跪坐在下首给他布菜倒酒。那个时代女人地位低下,妻子要服侍夫君吃完饭,女人才能吃。赵昀看着桌上的菜,皱着眉头道:“怎么都是荤菜啊?”白苏急忙道:“将军整日忙于军务很辛苦,当多吃点肉能补身体的,你若喜欢素菜,下次妾身就做几道素菜。”赵昀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夹菜,他吃饭很优雅,举止不疾不缓,也不挑食,把白苏布的菜都吃了。白苏强自镇定着盛了一碗牛鞭汤...

《和离后冷面前夫日日来府中求复合赵昀白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白苏的心里一阵发毛,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使用心计,想靠这种手段亲近她的夫君。

“用膳吧!”

赵昀说完大步往膳房走去,白苏欣喜的应了一声,急忙追上去。

这三年来,白苏只和他一起用过几次饭,出征回来后他大多时间在衙署,回府也在书房或陪母亲在福安堂用饭,而书房是明令白苏不能进的。

桌案置在榻上,赵昀端坐于案中,白苏跪坐在下首给他布菜倒酒。

那个时代女人地位低下,妻子要服侍夫君吃完饭,女人才能吃。

赵昀看着桌上的菜,皱着眉头道:“怎么都是荤菜啊?”

白苏急忙道:“将军整日忙于军务很辛苦,当多吃点肉能补身体的,你若喜欢素菜,下次妾身就做几道素菜。”

赵昀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夹菜,他吃饭很优雅,举止不疾不缓,也不挑食,把白苏布的菜都吃了。

白苏强自镇定着盛了一碗牛鞭汤递给他,“这是妾身炖的汤,将军尝尝是否可口。”

她为了这碗汤做的没有腥臊味,费了好多工夫,做了好几遍才做的鲜香美味。

赵昀尝了一口,味道鲜香醇厚,几口就喝了一碗。

白苏拿过空碗,赶紧又盛了一碗递过去。

赵昀看着碗里被切的像花一样的肉,迟疑了一下,想问她这是什么肉炖的汤,抬眼看到她那七分像白冉的脸,就没问出口,端起又吃了一碗。

他吃完饭,自顾起身回了屋。

白苏赶紧吃了几口白饭,就追着回了屋。

赵昀已去了浴室沐浴,他沐浴时不喜人伺候,仆妇把热水和衣物锦帕备好就侯在外面。

不一会赵昀身穿白色单衣从浴室走出来,从架子上拿了一本书,半躺在榻上翻看。

几个仆妇进去,手脚麻利的收拾完,躬身退了出去。

侍女秋月和孙媪也退到门外,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苏壮了壮胆子道:“将军劳累了一天了,让妾身给您按摩一下吧!”说完不等赵昀回话就直跪在他身后,按摩起他的肩膀来。

赵昀每日提剑练武,还负责将士操练,本就劳累,被她柔软的手用力一按,只觉得又酸痛又舒服。

他嘴边刚要出口斥责的话又咽了回去,道:“你不必如此。”

白苏惴惴道:“我每日都会给母亲按一会肩膀和头部,近日母亲还夸赞我按摩的手法比前两年进步了。”

赵昀暗自叹了口气,他出征两年,白氏在家伺候母亲起居饮食无微不至,尽心竭力。对自己的情意他也明白,但他看到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和酷似白冉的脸,就是喜欢不起来。

白冉做了何事让赵昀厌恶呢?

天启九年,白冉奉旨查办靖王谋逆案,数千人被斩,数百官员被革职抄家,株连数万人获罪,其中不乏许多无辜之人。

白冉因严查此案受到皇帝嘉奖,却被世人诟病和唾骂,背地里称他为权奸。

赵昀当年恰好见到了被斩杀的那些人,现场一片喊冤声和哀嚎声,断头残躯遍地,鲜血流的满街都是。

从那以后,赵昀每次看到白冉就发自内心的憎恶。

他看着白苏小意讨好的样子,终是心软了,“夜深了,歇吧!”

说罢,起身上了床。

白苏吹了灯,屋里暗下来,只有远处墙上挂着的铜灯,发着微弱的烛光,她轻轻躺在床边,仔细听着赵昀的气息。

不一会,赵昀就觉得浑身发热,渐渐的腹中像有团火烧,他觉得不对劲,很快,这团火蔓延往下,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白苏知道那些菜和汤有效果了。

她哆嗦着脱光了外衣,赤身钻进赵昀的被子里,一下抱紧他,肤若凝脂的寸寸肌肤紧贴在赵昀身上。

白苏紧张的身体筛糠似的,道:“将军,咱们今晚要个孩子吧!”

赵昀瞬间血脉贲张,一下就推开她坐起身,恶狠狠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道:“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白苏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吓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赵昀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果然在菜里做了手脚,气的头上的青筋道道凸起,厉声道:“你这贱妇,竟敢算计我?”

他生平高傲自负,不防备竟被这个唯唯诺诺的女人给算计了,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心里刚对她产生的一点怜悯荡然无存。

这对他来说是种羞辱,他又怎会如了她的意。

他忍着难受下床开始穿衣服,几下穿好了衣服鞋袜,拿起佩剑就想离开。

白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赤脚跑到他前面跪下,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泣不成声道:“将军,将军你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原谅我这次。”

她明白赵昀经过这一事,会更厌恶她,更看不起她,她只觉得天都塌了,什么脸面也不要了,只抱着他的腿哀求。

赵昀的腿被她抱的死死的,使劲挣了一下也没挣开,大怒,抬起手就想打她,手掌临近她身体又急忙收住,觉得她那个身子禁受不住,一掌砸在旁边的桌案上,那桌案一下被拍的粉碎。

巨大的响声把白苏吓得手一松,赵昀抓住她的肩膀往旁边一推,就把白苏推翻在地上,大步走向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苏又羞又惧,哭的哀切异常,一口气喘不过来,晕了过去。

秋月和孙媪听到赵昀走远,赶紧进屋,一看白苏披发赤脚,只穿着亵衣,满脸泪痕的晕倒在地上。

二人心疼的一下就落下泪来,白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一个小侍女和一个老媪没费多少劲,就把她抬到床上。

秋月掌了灯,孙媪跪在床边掐着她的人中轻唤,“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秋月也哭着在一旁呼喊。

不知两人喊了多少声,她才悠悠醒来。

秋月跪在床榻前哭着劝道:“夫人,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虽然这次将军很生气,等过几天他气消了,还是有机会的。”

孙媪在一旁连连点头。

白苏醒后不说话,也不哭,瞪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两人,又看了看四周,半晌才说了一句,“你们都出去吧!”

两人都觉得夫人有点怪异,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心想大概是伤心过度的原因吧。

秋月道:“夫人,婢子就在外间,夫人有事唤婢子一声。”

白苏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几下收拾好了屋子离开。

白苏伸出手看了看,又摸了摸脸,闭住眼睛沉思了一会,然后端详着屋里古色古香的陈设。

原来白苏在晕倒后没缓过来,被二十一世纪和她同名同姓的医学博士白苏穿过来了。


白苏既感动又无奈,把三人一个个扶起来,道:“我只是看你们忙碌帮把手而已,家务活我也不擅长,以后就你们做,我负责挣钱。”

三人一听又跪了下来,孙媪道:“怎么能让女郎去抛头露面挣钱,福来说了,明天就去找活干,我做些手工,都能挣一点,咱还有十万钱,省着点花,也能过几年日子。”

白苏咯咯笑了起来,“你们都不必为生计发愁,我既然决定和离,就有挣钱的法子。”

福来道:“小的也识字,也有把子力气,明天一定能找个挣钱的活计,女郎就安心在家养养身子吧。”

“你做杂役挣不了多少钱,就别想着挣钱了,你们在家里给我打下手就行,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

“女郎,你有什么挣钱的方法啊?”秋月问。

“现在先保密,你们也别收拾了,咱们先出去吃饭,回来再收拾。”

孙媪道:“让他们两个陪女郎去吧,我带了些吃食,就在家里看家吧!”

白苏上前搂住孙媪的胳膊撒娇道:“那怎么行,你还没去过酒楼呢,咱们今天吃顿好的庆祝一下,一个都不能少。”

几个人说笑着去了附近有名的太白楼,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几个招牌菜和一壶酒。

白苏端坐在主位,看着热气腾腾的菜,又看看站在一旁的三人,无奈的道:“说了你们都过来一起吃,怎么不听话呢!我心里把你们当家人一样,你们老是和我见外。”

她心道,这古人好是好,但也太守礼了,她一个人吃,三个老人小孩站在后面伺候,她不好意思啊!

白苏佯怒道:“你们不过来一起,我也不吃了!”

三人一看女郎发了脾气,这才别别扭扭的过来。

孙媪道:“女郎别生气,实在是没有奴婢和主子一个桌上吃饭的先例,让外人知道了,要笑我们没规矩了。”

“管他们怎么说,我的话就是咱家的规矩。”说完拿起筷子吃起来。

秋月给她布菜倒酒,孙媪和福来也只捡白苏吃过的菜用公筷夹一点吃,白苏没用过的,他们一口也不动。

白苏见状吩咐道:“小月,你去拿个盘子,把每个菜都夹一些,剩下的你们吃,你也不用再伺候我了。”

秋月给白苏每个菜都捡好的夹到盘里,又把鱼腹上的肉挑好刺,把肉去了骨头,放在陶碗里让白苏食用。

伺候完白苏,几人果然自在了很多,大口吃起来。

白苏举起酒杯道:“今日我很高兴,为庆祝我重获自由,我敬你们一杯,今后你们也跟我一样吃三餐,我吃什么,你们也吃什么,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们饿着。”说罢一饮而尽。

三人跪直上身,朝白苏举了举杯,都一饮而尽,孙媪扭过头抹了抹眼角。

福来道:“小的誓死追随女郎!”

“我也是。”秋月道。

白苏盘里的菜吃了一半就吃饱了,暗道浪费。

秋月和孙媪也都放下了筷子,福来风卷残云般吃光了所有的菜,把白苏剩下的也吃的干干净净。

午后办好了房契过户手续,又置办了一些东西,给马买了料草,几人心里都真正踏实下来。

将军府内。

门子传来话,说白苏已经离开,赵昀听后就坐在那里发呆。

到了饭时,李友请示何时传膳。

赵昀道:“你让人去衙署传个话,今日让常青带队操练,军务让王绍处理,老夫人吃完早饭让人告诉我一声。”

李友办好这些事后,见赵昀还没传膳,硬着头皮命人去书房摆膳。

赵昀吃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了,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友道:“她伺候老夫人一场,你不该那个态度对她。”

李友心里一抖,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道:“属下知错了,属下看她言语对将军不敬,一时失了分寸。”

“那些话是难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她只是生在了白家,谁又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呢?”

李友额头触地道:“属下该死,属下知错了,散值后就去刑房领罚。”

近卫在门外禀报,说老夫人用完饭了,赵昀起身去了福安堂。

赵昀一进门就跪在跪垫上磕头请罪,“母亲,儿子不孝,特来向母亲请罪。”

老太太一见他没去衙署就知道出了事,他平时就没为私事耽误过公事。

老太太稳了稳心神,问:“何事,直说。”

赵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道:“早上,白氏来找我和离,我同意了,此时她已经离家。”

老太太先是一惊,而后大怒,指着赵昀骂道:“不经我同意就敢和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人都走了再给我说还有什么用,你是见不得我过舒坦日子啊,以后你的事也不必告诉我。”

赵昀哪里受的住这么重的话,红着脸在地上重重磕头,“母亲息怒,儿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母亲息怒。”

老太太见他磕头磕的咚咚响,又心疼又生气,大骂道:“你给我出去,别在这碍眼。”

赵昀抬起头,额头已是红肿一片,又赔了几句不是,见母亲扭着头不理他,就起身去了院里跪着。

侯在外头的李友看到将军额头肿的老高,跪在院里的青石地上,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日头渐渐从东边挪到了头顶,秋老虎晒得厉害,赵昀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透,屋里老夫人还没发话叫起来,李友急的团团转,见到老夫人院里的丫鬟婆子就鞠躬作揖,打手势让她们去老夫人那求情。

田媪在屋里为老夫人轻轻打着扇,看老夫人脸色好看些了,才求情道:“今儿的日头晒的院里的花都蔫儿了,将军也是孝子,偏跪在最硬的青石板上,这上晒下烤的,都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刚才我在院里经过,看将军满脸是汗,脸色苍白的在那强撑着,八成是没吃早饭,那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的粘在身上了。

那李友好歹也是跟着将军上过战场的功臣,此时急得也不顾身份了,见了院里的丫头仆妇就行礼,指望着能在老夫人跟前求个情。

老夫人,将军为了认错,连多年不告假的规矩都破了,老夫人就念在将军诚心,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他没干过这种力气活,性子要强,又不肯歇着,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就累的浑身酸痛,拿水伺候白苏洗手时,手臂还微微发抖。

白苏有意磨练他,由着他伺候,多了林澈的参与,这次刚到申时末,就挖了满满一车药材,酉时就回到家了。

几个人都累的半死,白苏洗了澡就去躺在厢房,孙媪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心疼的叹气。

“孙媪,你不用管我了,去帮他们凉药材吧!”

“陈峰也帮着弄呢,林公子他们都不让婢插手,让婢来伺候女郎,女郎,这一车药材加上上次卖的够好几万文钱了,女郎别再去吃这种苦头了。”

“这算不得什么苦,就是累一点罢了,就当锻炼身体啦,这身子太弱了。”

她原来在军医大学读书的时候,各项体能训练都是优,俯卧撑能做二百多个,哪像现在这样,采个药材就累瘫了。

吃饭的时候,楚涵看白苏累的直不起腰,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你说你这个人,主子不像主子,师父不像师父的,就你这身板,还跟他们一块干活啊!

累成这样,教教他们还不行吗?

你们几个也不劝着点,有你们这样当下人,当徒弟的吗!”

福来这次难得没回嘴,林澈和秋月也低着头没吱声。

白苏横了他一眼道:“你别训我的人哈,活是我要干的,关他们什么事,我会听他们的吗?

锻炼一下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采药,你不知道,找到好药材我心里有多高兴,你少管我的事,抓紧养好身体,回家早点把诊金送来。”

“好,我回去就给你送钱来,你以后就别去了采药了,缺啥药材直接买。”

“我干啥你说了不算,采药是乐趣,制药救人是我的理想和追求,说了你也不懂。大家都别愣着了,吃饭,吃完去休息。”

晚上林澈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磨得水泡,直想哭,自己用尽全力还不如师父一个女子挖的快,太没用了,从小就有优越感的林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胡思乱想了一小会,巨大的疲惫感袭来,他沉沉睡了。

晚上孙媪又给白苏按摩了好一会,直到白苏说解了乏才离开,这一晚,她睡得格外踏实。

几人都很年轻,歇了一晚就恢复了精神,白苏早上刚洗漱完,林澈就来请安,“徒儿给师父请安,徒儿惭愧,让师父如此辛苦。”

白苏抬抬手,道:“上山是我决定的,不关你的事,今儿是十五,是你坐堂的日子,你用完膳就早点过去,忙完去陪你父母过节吧。”

林澈含笑作揖道:“多谢师父。”

拜了师就该以师父的安排为先,林澈不放心几个病人,正不知如何开口请假,没想到师父知道十五是他坐堂的日子,不等他开口就准了,把他高兴的眉开眼笑。

八月十五中秋节,街上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孙媪买了桂花酒,做了桂花糕,福来和秋月提着瓜果和青菜。

秋月噘嘴道:“女郎也不跟我们出来玩了,今儿个街上多热闹啊!”

孙媪叹了口气,“女郎不高兴,中秋节了,她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在将军府还有老夫人,在相府的时候也热热闹闹的,哪像今年啊,连个漂亮衣服都不穿了。”

秋月道:“是啊,若女郎以后每天都穿男装,怎么会有人提亲事啊!女人再能干也不能不嫁人吧!”


“秋红,梧桐院里的事经常被怠慢吗?”

秋红道:“回将军,先前还好些,自去年夏天开始,该给的例钱就常常拖延,到了今年就更轻慢了。

六月中旬,夫人放嫁妆的房子漏了雨,管事老是拖着不给修,毁了不少东西。

夫人只好让我们把东西都搬进了后罩房,等有人来修的时候,屋里已经搬空了半月了。”

赵昀从不过问内宅的事,本以为白苏在府里安享尊荣,没想到连一个奴才都能欺负。

赵昀皱着眉头道:“夫人良善,你们怎么不告诉老夫人或给我说一声,就任由他们欺负你们的主子吗?”

秋红听到他说夫人良善,只觉讽刺,若不是你当众给夫人难堪,管事怎么敢。

于是忿然跪下道:“秋月和我都想过去给老夫人说,但夫人不许,说不想为琐事让老夫人烦心。

至于将军,就更没人敢提了。

夫人对将军日思夜盼,将军归来那天早早就等候在门口,站着等了两个多时辰。

却不想将军对下人尚能和颜悦色的说两句,唯对夫人,冷着脸连句免礼都没说,夫人当场就流了泪。

将军的态度合府的下人都看在眼里,哪个还当夫人是正经主子?”

秋红一时冲动,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说完又开始后怕,叩首道:“秋红今日伤心过度,神智不清,大胆冒犯将军,请将军恕罪。”

赵昀板着脸道:“我当日只急着去拜见老夫人,哪想那么多,你早些这么大胆,就没那么多事了,我再不喜她,也不会容别人欺负,你起来,站到一边去。”

秋红擦擦额头上的汗,站到一边。

护卫领着管事和门子进来跪下,管事道:“不知将军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赵昀道:“我前天晚上看这屋里桌案不喜欢,让换个新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换上。”

管事吓得擦着汗道:“小的该死,小的知错,都怪孙媪没说明白,小的马上让人从库里搬个最好的过来。”

赵昀道:“哦?感情不用置办,府里现成的东西你一天半都办不好?你这狗胆包天奴才竟敢慢待主子至此!”

管事惊恐道:“将军息怒,小的不知道是将军要的,若早知道,小的就是半夜也能给将军搬过来,是小的没弄清楚,还以为是白氏……。”

“掌嘴!”

护卫走过来,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就扇起来,几下就打的口鼻流血脸肿的跟猪头一样。

赵昀摆手让人停手,道:“知道哪错了吗?”

护卫停下手站到一旁。

管事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五官被打的像错了位一样,他也不顾擦脸上的血,跪着上前爬了两步道:“小的刚刚对夫人言语不敬,小的知罪。”

原来管事已经知道白苏和离的事了,他本来就看不起白苏,此时说话更没有顾忌了,没想到就说了一句白氏,就被掌了嘴。

“没有别的了吗?”

“小的有罪,没有及时把桌案送来,是小的懈怠了,求将军饶了小人这次。”

“懈怠?你不是懈怠,你是刁奴欺主。

我今日才知道,主母的房子漏雨,竟然半个多月才请来你这个管事。

每年拨的那么多修葺房子的钱都去哪了?府里的几百个奴才连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这管事何用?”

奴才欺主是死罪,吓得管事砰砰磕头,“将军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欺主的奴才按规矩得乱棍打死,念你在府里侍奉多年,就饶你死罪,来人,把他带下去,杖四十,打完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管事磕得额头流血,总算保住了命,此时吓傻了一般,被两名护卫架了出去。

门子跪在一边吓得浑身颤抖,冷汗出了一身,暗暗回忆这几年有没有对夫人不敬的地方。

见赵昀看向他,不等问话就自己说起来:“将军,夫人宅心仁厚,从来没打罚过下人,这才让一些奴才在夫人面前失了规矩,夫人这几年几乎没出过门,就昨日和今日出去了,小的每次都给夫人磕头行礼,不敢忘了规矩。”

赵昀问:“把昨日和今日见到的都细细讲来。”

门子道:“昨日夫人巳时出的门,福来赶着一个不起眼的马车,夫人只带了秋月,没带随从和护卫,申时才回来。

今日出门时是辰时,福来赶着一个偏大些的马车,车厢里不知道是什么。

福来和秋月一起坐在车辕上,夫人戴着围帽,骑着一匹白马,看着走的有点急。”

“夫人自己骑着马?她还会骑马。”

“是啊,我看夫人骑术很不错,我对夫人磕头时,她还笑着说了一句免礼。”门子看将军没有生气,话多了起来。

“你下去吧!”赵昀疲惫的说。

他一直讨厌白苏,现在她走了,他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心里觉得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点也不痛快。

护卫红着眼睛,半跪在赵昀跟前,用药酒给他揉搓膝盖,那神情好像伤痛在他腿上似的。

秋红道:“将军热水已经备好了,孙媪收拾衣物的时候可能没仔细看,把将军的衣服也带走了,只剩了几件穿过的旧衣,将军先穿一日,婢子马上就安排人做。”

赵昀点点头,“从前那些衣服是谁做的?”

秋红道:“以前的都是夫人做的,凡是将军的衣物和吃食,夫人从不假手于人。”

赵昀道:“你们都出去吧!”

他洗完澡,换上了白苏给他做的常服,觉得她针线做的也不错。

这屋里的桌案已经换上了新的,家具一件也不少,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书架上的书被带走了一半,他走到旁边,看到书架上放着几张叠着的纸,打开一看,是抄写的诗经: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赵昀第一次看见白苏的字,字体隽永清秀,苍劲有力,他有点意外。

又一想,白冉年轻时就因为是个大才子,才成了太傅啊,白苏的字随了他了!

他继续翻看,“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赵昀被这首豪迈奔放、潇洒快意的诗惊到了。


“我父亲二十七个妻妾,姨娘又去世的早,一年到头我也和我父亲说不上几句话,他做了什么事,杀了什么人,岂是我这个不受宠的庶女能知道的?

说的他像个罪无可恕的恶人一样,他就算真的十恶不赦,也不曾对你有过半分恶意,相府的上上下下,也从没有人对不住你赵明轩。

你把自己标榜的像个为国为民的圣人一样,你没从中得到好处吗?

你现在是百姓心里的大英雄,将士敬服的大将军,皇帝眼里的爱将,这些和我父亲不遗余力的支持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说到你认为的尊荣,我这三年来没得到你半分尊重,从不懂世事的无忧少女变的形销骨立,患得患失,这就是你给的尊荣?

你给的尊荣我要不起,我也不要了。

别再彼此折磨了,结束这一切吧!”

赵昀气的浑身发抖,他从小就出类拔萃,长大又谦逊自律,勇猛果敢,被视为年轻人的楷模,从没有人把他说的这么一无是处。

他恶狠狠的说:“你以为我愿意留你吗?要不是看你伺候母亲还算尽心,我早就把你休了。”

“按理说,我没有过错,应该和离才对,你若不愿意,写封休书也行,我也认了。”

赵昀看她铁了心想和离,心里也慢慢冷静下来:“你昨日究竟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从前的白苏已经死了,那个为你低到尘埃里的白苏再也没有了。”

白苏一下子伤感起来,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穿来了这里,父母和爷爷现在不知道怎么样,自己还没尽过一点孝心就离开了他们,再也见不到了,泪水一下在她眼睛里涌出来。

她抹了把眼泪道:“从前种种已经过去,现在的我只想要自由,不依附任何人,也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再过仰人鼻息的日子。”

赵昀看她流泪也不好受,耐着性子道:“就算真的要和离,也要过段时间,等我慢慢告诉母亲,求得她的同意再说,到时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徐州。”

白苏态度坚决的说:“我说了不再依附任何人,就不会回徐州,也不必劳你派人相送了,我只求和离。

再说了,母亲也不一定同意,母亲若是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呢?”

赵昀冷冷道:“不同意就这样过,你还敢忤逆不孝不成?”

白苏也气坏了,这人的心肠和长相一点都不一样,白长了个好模样,对老婆这样,还想让老婆行孝道,该死的臭男人。

“孝敬母亲是你当儿子的和你以后妻子的责任,母亲已经准备给你找几个妾室,到时候你和你的妻妾一起孝顺她老人家吧!”

赵昀冷笑一声道:“原来你是嫉妒了,不愿意让我纳妾?平民百姓还有三妻四妾,你还指望我一辈子守着你一个人?真是可笑!”

“是挺可笑的,你这种轻视女人的人,永远都不会懂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你同不同意和离,我今日都会离开这里。”

赵昀怒道:“反了你了!来人!”

站在外头的近卫李友推门进来,单膝跪地道:“属下在,请将军吩咐。”

白苏对赵昀出言不逊,李友在外面早就听不下去了,恨不得主子狠狠教训她一番。

“白氏,言语无状,不敬夫君,把她带回梧桐院禁足反省,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门一步。”

“属下遵命!”

李友站起身,恶狠狠的朝白苏走过来。

白苏愤怒的两眼冒火,看了眼挂摆在案几上的宝剑,紧走几步,一把抽出来放在脖子上,对李友吼道:“你不准过来!不自由,我宁死!”

李友轻蔑的一笑,继续向前迈步,丝毫不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

白苏紧接着说:“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死在这,你可以不顾我的死活,但将军府以势压人,逼死没有过错的嫡妻,到时候朝廷怎么看你家将军,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他。”

李友一下像被钉在那里一样,一步也不敢往前迈。

赵昀道:“你倒是个烈性子,我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妻子,还成了以势压人了。”

说完冲李友挥了挥手,李友行礼退了出去。

赵昀皱眉道:“还不把剑放下来,这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是你拿来胡闹的!”

白苏把剑从脖子上拿下来,用手拄在地上,顿觉委屈万分。

虽然她举剑时,料到赵昀不会为此让她死,但李友的态度让她意外,要是他再往前走,她真不知道会怎样。

白苏流着泪道:“府里无人不知你对我弃如敝履,面上恭敬,心里哪个拿我当回事,恨不能我立时死了,好给他们的新主母腾地方。”

“他只是奉命行事,你对我大呼小叫的,他能敬重你吗?”

白苏虽然句句都在咄咄逼人的指责他,话说的很难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觉得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很鲜活,有个性!

看她拿剑横在皙白的脖子上,他真的感到了害怕,怕她万一拿不稳……。

“你是有人敬着护着,还有母亲疼爱着,我娘要是能知道我这几年过的日子……”

白苏想起妈妈,泪如雨下,哽咽道:“你我夫妻一场,与其相看两相厌,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以后见了面还能当个朋友,没想到你不但不答应,还以夫权孝道压我。

既然不能好合好散,我就去找官府,看看大周有没有为女人伸张正义的地方。”

赵昀皱眉道:“你真的那么恨我,不惜闹到官府也要离开我吗?你以为离开了我就能找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吗?”

“总要试过才知道,找到了是我的幸运,找不到我也认命!”

“好吧!我答应你!”

赵昀觉得心里有种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他坐回榻上,拿起笔在锦帛上写下和离书,写完签了字,按了手印,起身交给白苏。

“我要你禁足,也只是想让你冷静几天,等我求了母亲,再与你商量和离,你既等不了,就依了你吧!

这几年是我冷待了你,府里的东西和钱你随意拿,以后若有难处,也可以来找我。”

赵明轩态度突然软下来,白苏很不习惯,记忆里的他天天儿板着脸,从没对她和颜悦色的说过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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