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鼻梁的位置,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你知道粉丝们是怎么吐槽的吗?
他们说我们的元宇宙美妆,简直就像毕加索画展,充满了奇奇怪怪的抽象感。”
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和调侃。
顾沉舟在转身的瞬间,不小心碰倒了试剂架,一时间,五颜六色的数据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总算是惊险地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光子传感器。
就在这时,他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仿佛是夜空中突然闪烁的星辰,充满了惊喜与兴奋:“或许,我们该尝试用你父亲的虹膜加密算法。”
听到这话,我的指尖猛地一阵刺痛,手中的星巴克咖啡杯微微一颤,杯沿的柠檬片“噗通”一声坠入咖啡中,溅起小小的涟漪。
我的思绪瞬间飘到了三十公里外的阁楼,父亲那台初代服务器就静静地存放在那里,如今想必已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芯片里封存着他在猝逝前未完成的“数字巴别塔”计划,那是他一生心血的结晶,也是我心中最珍贵却又最沉重的回忆。
我们穿过那道厚重的防辐射铅门,尘封已久的机器发出一阵嗡鸣,那声音仿佛是跨越了二十年的悠长叹息,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沉淀。
顾沉舟虔诚地跪坐在服务器前,袖口很快就沾满了灰尘,他的指尖轻柔而又敬畏地抚过那些早已停产的接口,仿佛在抚摸着一段被遗忘的时光:“你看这个自循环散热系统,在九十年代,你父亲就已经实现了我们如今还在努力追求的技术高度……”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静电吞没,仿佛是时空的裂缝突然张开。
紧接着,老式显示屏骤然亮起,1999年9月9日的时间戳在绿色代码流中明灭闪烁,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故事。
我不禁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屏幕上出现的,是父亲抱着五岁的我调试程序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我的小皮鞋在主机柜上欢快地晃出弧线,那无忧无虑的模样,与如今的我仿佛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时光之幕。
“原来你从小就是个破坏王。”
顾沉舟指着视频里被我碰掉的散热器,嘴角微微上扬,笑纹里沾着淡淡的光尘。
我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我泛红的眼眶,泪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