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凝姜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阮凝姜姚全文》,由网络作家“十里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凝看向丈夫,随口道:“我只是想要换个环境工作,你既然不会强迫我,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外面工作?”“这是一回事吗?”姜时砚有些没耐心,一张俊傲非凡的脸,冷沉得像结冰。“你没钱我给你,想工作也可以帮帮你妈妈,但出去不行。”阮凝不想听他的。在哪儿工作是她的自由。反正,她一定要搬出姜家。不想再跟丈夫争辩,阮凝上了床睡下。姜时砚看着她,并未打算留下。“你好好休息,小五那边需要我,我先过去陪她。”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阮凝侧身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了。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没关系。即便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大少奶奶,但她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是配不上姜时砚的。现在姜时砚这般,她又何必伤心难过。等在外面找到房子,工作稳定有了收入...
《我的肾她配用?真千金掉马全家疯了阮凝姜姚全文》精彩片段
阮凝看向丈夫,随口道:
“我只是想要换个环境工作,你既然不会强迫我,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外面工作?”
“这是一回事吗?”
姜时砚有些没耐心,一张俊傲非凡的脸,冷沉得像结冰。
“你没钱我给你,想工作也可以帮帮你妈妈,但出去不行。”
阮凝不想听他的。
在哪儿工作是她的自由。
反正,她一定要搬出姜家。
不想再跟丈夫争辩,阮凝上了床睡下。
姜时砚看着她,并未打算留下。
“你好好休息,小五那边需要我,我先过去陪她。”
丢下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凝侧身蜷缩在床的另一边,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都压不住了。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没关系。
即便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大少奶奶,但她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她是配不上姜时砚的。
现在姜时砚这般,她又何必伤心难过。
等在外面找到房子,工作稳定有了收入,她就离婚搬出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凝强迫自己入睡。
翌日。
阮凝又想一个人悄悄出门上班。
可是下楼时,还是碰到了早已坐在客厅里的姜夫人。
姜夫人看到她,慈眉善目地唤着:
“阿凝起床了,快过来。”
阮凝不得已走过去,在姜夫人身边坐下。
她的这个婆婆待人是宽厚的。
阮凝不否认,她很喜欢这个婆婆。
从跟着母亲踏入姜家的那天开始。
看到婆婆,她心里就莫名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姜夫人拉过她的手,疼惜道:
“听说你自己出去找班上,还想要搬出去住,这是为什么?”
阮凝低下头,还是老话,“我想接触一些新的事物。”
“你要想出去上班,可以让时砚给你安排啊,留在自己丈夫身边,总是要比在别处好的。”
阮凝沉默。
她就是不想受姜家的好,才想要离开的。
又怎么还会让丈夫给她安排工作。
不知道怎么跟婆婆解释,阮凝随便找个借口起身:
“妈,我去帮帮他们。”
姜夫人又拉着她坐下。
“你现在是少奶奶,家里的那些活儿让他们去做,你什么都不用管,做好你的少奶奶就行。”
阮凝张嘴,再要说什么。
忽而瞧见不远处宽阔的悬浮楼梯上。
姜姚被她的三个哥哥,小心翼翼地护着下楼。
后面还跟着他们的父亲,姜远城。
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容貌出众。
不愧是南城的顶尖豪门,滋养出来的每一个,都是那样的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姜姚也换上了一身纯白连衣裙。
兴许是病痛让她掉了不少发,此刻戴着一头金发,化着淡妆,模样是漂亮的。
她在三个哥哥,一个父亲的庇护下走来客厅。
阮凝是没想到,姜姚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
还装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对着她道:
“阿凝,谢谢你当初替我坐牢,替我在监狱受了两年罪。”
“我知道,你现在又是唯一一个跟我肾源匹配成功的,我不奢望你能自愿将肾捐给我。
我只希望能永远跟你做姐妹,希望你原谅我当初的不懂事,对不起!”
说完,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上去很有诚意的样子。
但在阮凝看来。
姜姚装模作样,假惺惺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而周围,姜家人都在看着她。
似乎想要她大大方方地接受姜姚的示好。
她愣着,迟疑了几秒。
母亲便过来在她身边提醒,“阿凝,小姐在跟你说话呢。”
回神,阮凝也学姜姚,装得毫不在意。
“不用跟我客气,姜家对我这么好,应该的。”
“谢谢你!”
姜姚又道了一声,主动抬手去拉阮凝。
“那我们去用餐吧!”
阮凝看着她伸在半空中的手。
看着姜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
要是不理会的话,姜家人是不是都觉得她不懂事?
为了姜家其他人对自己的好。
阮凝忍着心里的膈应,握上姜姚的手,跟着她去餐厅。
俩人走在前头的时候,姜姚瞬间又变了一副嘴脸,压低声音靠近阮凝道:
“要不是为了得到你的肾,我才懒得理你。”
阮凝也忽而变了脸,低声回道:
“就算你演得再逼真,我也不可能会把肾给你。”
姜姚看她,挑衅一笑,“那我们走着瞧。”
餐厅里,佣人拉开椅子。
姜姚姿态高傲地坐下。
姜家人也陆陆续续落座。
阮凝的管家母亲,在旁边指挥着厨房上菜。
开餐前,姜远城看向阮凝跟姜姚,脸色有些凝重。
“既然小五回来了,阮凝你就不要往外面跑了,在家陪着小五吧!”
阮凝埋头不语。
旁边端着餐碟上桌的阮珍,替女儿说道:
“先生放心吧,阿凝不会再出去了的,她以后就天天陪在小姐身边。”
姜远城点头。
拿起筷子用餐后,其他人才开始动筷。
早餐过后。
该出门工作的都出门工作了。
阮凝想趁着别人不注意,也想出去。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母亲从屋里跑过来拦住。
“阿凝,你又要出去吗?”
阮凝实话道:
“我在外面找了工作,十点上班,我现在要过去。”
阮珍有些恼,“刚才先生的话你没听到吗?他让你在家陪着小姐。”
阮凝沉下小脸,看着母亲。
“家里这么多人,你跟婆婆也在,不能陪吗?”
阮珍无奈,“我们陪跟你陪不一样,阿凝你别执拗,别惹家里人生气好吗?”
“我上班要迟到了。”
阮凝不顾母亲劝阻,还是出了门。
阮珍拿她没办法,张口想凶两句,最后又硬生生地把话给吞了回去。
忽而,身后传来了姜姚可怜的声音。
“阮姨,阿凝怎么走了呀?她是不是害怕我让她捐肾,才迫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家的?”
阮珍瞧着姜姚,见她面色惨白,赶忙扶着她安慰:
“小姐别多想,阿凝她只是没想通,想通了她会捐的。”
姜姚低头哭起来。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对阿凝不好,阿凝不愿意给我捐也是情理之中。”
看着阮珍,姜姚满脸挂着泪。
阮珍哪儿受得了她这般。
心疼地忙扶着她去沙发上坐着,给姜时砚打电话。
还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姜夫人赶紧喊来医生护士。
随后也跟着医生护士送女儿去了抢救室。
阮凝还没走到科室找医生给她看病,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他们面色冷酷,恭敬又无情:
“大少奶奶,大少爷让您即刻回去。”
阮凝不听,“我身子不舒服,要找医生看看。”
“对不住了大少奶奶,大少爷的命令。”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阮凝架走。
阮凝不敢挣扎。
她身上太痛了,就跟针扎一样。
最后,又什么都没看成,被两个保镖送回了姜家。
阮珍看到女儿回来了,没注意到她血红的双眸,跟惨白的脸色。
生气的便教育道:
“阿凝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你等等妈妈吗?”
阮凝看着母亲,尽管还是没能从母亲脸上看到对自己的关心。
她也还是对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妈,我想离开姜家。”
阮珍一惊,立马变了态度:
“为什么啊?先生夫人,大少爷他们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
“何况,你已经跟大少爷结婚了,你现在是这个家的大少奶奶啊。”
阮凝想,不管怎么样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要是说了实话,母亲应该还是会知道心疼她的。
她也不隐瞒,坦白了道:
“我进监狱后一直被人针对虐待,他们打到我左耳失聪,胃部出血,甚至还往我身上扎针。”
“而那些人,都是姜姚指使的。”
阮凝很清楚,依照姜家人对姜姚的宠爱。
他们多半是真会逼她取下肾给姜姚的。
要是不走,说不定她哪天醒来,肾就没了。
阮珍的脸色在片刻间,变换了好几种表情。
最后又闪烁其词,拉着阮凝苦口婆心道:
“阿凝,你是不是误会小姐了,小姐那么胆小文秀,怎么可能有本事指使得了监狱里的人。”
“你就是太敏感,太容易胡思乱想了,要不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阮珍推着她上楼。
阮凝站着不动,双眸失望地看着母亲。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阿凝,你能别胡闹吗?小姐现在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家里人都担心着呢,你就别给大家添乱了。”
阮珍有些生气,想到还要给小五送吃的去医院。
她也不管阮凝了,拎过吃的叮嘱门口的保镖后出了门。
看着母亲的背影,阮凝感觉心都凉了。
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吗。
为什么母亲不仅不相信她的话,还不关心她。
十几年来,心里眼里都只有姜姚。
就好像姜姚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阮凝拖着酸痛的身子回了房间。
傍晚,姜时砚回来。
第一时间来房里见阮凝。
见阮凝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埋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一身西装挺拔倨傲地走过去,英气的眉宇紧蹙着,冷声开口:
“你想搬出去住?”
阮凝从梳妆镜里看他。
瞧见丈夫对待她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
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对。”
“为什么?”
姜时砚的目光,明显被寒气笼罩。
阮凝起身跟他直视,“我想换一种活法,想让自己变得有点价值。”
而不是一辈子都在姜家,让别人觉得她是姜家养大的,就该为姜家付出一切。
明明从小到大,她在这个家做的事也不少。
为了保住自己的肾,为了少受点姜家给予的好,她必须搬出去。
姜时砚的俊脸更沉了,声音也如同结冰: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就该安安分分做好姜太太,还想要体现什么价值?”
听到这话,阮凝更觉心口一刺。
“在你眼里,成为你的太太,我就该感恩戴德吗?”
姜时砚避开她的目光,显然没什么耐心。
“你去医院找小五,推她摔在地上又病危送进抢救室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但你别无理取闹,好好做你的姜太太。”
他丢下话,转身要走。
阮凝听得心口绞痛,望着丈夫的背影,怒上眉梢。
“姜时砚,我们离婚吧!”
她不是说气话。
一个一味去为自己妹妹考虑,不去顾及妻子感受的丈夫,她要来做什么。
尽管她从小就喜欢他,成为他的妻子,她也很开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替姜姚坐牢回来,这个男人就变了。
变得不像曾经那般温柔,变得不会对她好好说话,在她面前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阮凝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也不想高攀了。
离开他,离开这个家,或许她才能活得有点尊严。
然而,走上前的姜时砚忽而止住了步伐。
片刻,款款转过身看着阮凝的那双眼,冰寒刺骨。
“阮凝,于你而言婚姻是儿戏吗?既然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当初为什么又要答应?”
阮凝听他这么说,更觉心里委屈。
“是我不愿意做你的妻子吗?是你觉得我不配吧,不然你看看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像是在对一个妻子吗?”
他要像个丈夫,知道心疼她,顾及她的感受。
她会提离婚吗。
哪个女人嫁人,不是能求得一世安稳,委屈时有个能靠的肩膀。
既然这些丈夫都给不了,她还要他做什么。
姜时砚两步来到阮凝面前,居高临下。
“是因为我没有让你体会到做妻子的快乐吗?”
阮凝被他这么一问,不自觉地避开目光,否认道:
“谁稀罕,你不碰我更好,至少离了我还能嫁给别人,也能对得起别人。”
“你说什么?”
姜时砚忽而感觉胸腔酸涩,一阵怒意涌上心头。
目光也变得更加凌厉,“你再说一遍。”
阮凝心中莫名怯了三分,赶忙走到窗前,坚持自己的态度。
“反正我要搬出去住。”
“我不同意。”
姜时砚上前靠近她,开始解着西装马甲的纽扣。
阮凝回头时,便看到丈夫在脱衣服了。
她不知道丈夫想要做什么。
阮凝避开他想要逃。
胳膊再次被捏住。
姜时砚用力一甩,阮凝整个人就被丢在了大床上。
还不等她起身,姜时砚已经跪上了床。
他只穿了一件解开三颗纽扣的衬衫,凶猛的一下子将阮凝整个身子笼罩。
按着阮凝在床上,他的强势中又带着几分温柔。
“我都不跟你计较你去刺激小五的事了,你还在跟我闹什么,就因为我没有及时满足你?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看着丈夫近在咫尺,英气逼人的脸。
阮凝抑制不住心跳加速。
贴在床单上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紧。
一张小脸因为身体升温,变得娇嫩驼红。
而她此刻的模样,在姜时砚眼里,是极具诱惑的。
兴许是在监狱里待了两年的缘故,她的眉宇间少了些灵气。
但依旧不妨碍她本就是个美人坯子,五官秀丽,肤如凝脂。
仿佛轻轻一触碰,就能感受到她的温婉与柔美。
姜时砚不想克制自己,带着侵略性地吻住阮凝的唇。
这一瞬,阮凝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不想跟姜时砚这样。
抬手挣扎。
结果下一秒——
开着的房门口,毫无防备地传来了姜家三少姜策的声音。
“大哥,下楼吃饭了。”
姜时砚激烈的动作瞬间停止。
他撑起身,看着眼下满脸通红的阮凝,嗓音磁性又温柔。
“我晚上再给你,现在先跟我下楼用餐。”
阮凝感觉羞愤。
别过头,努力稳住胸前的起伏,不愿意看丈夫一眼。
姜时砚还没起开,姜策就已经走了进来,毫不避讳道:
“大哥,吃饭了。”
姜时砚这才从阮凝身上移开,坐在床边整理着衣衫,“知道了。”
他抬手去拉阮凝,“起来吧。”
阮凝坐起身来时,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不远处的姜策。
虽然姜策转身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姜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还是她想多了?
整理好着装,阮凝跟着丈夫下楼。
楼下豪华宽敞的餐厅里,早已坐了长辈。
阮凝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姜夫人拉着阮凝坐在她旁边,亲手给阮凝夹菜,对阮凝的好,无微不至。
就好像医院她看到阮凝推女儿的那件事,没发生一样。
“阿凝,你瘦了很多,多吃点。”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妈妈说。”
阮凝有些不解。
按理说,婆婆那样宠爱姜姚。
她应该会为了姜姚,数落她的啊。
怎么......
实在有些猜不透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心思,阮凝默默埋头吃着。
公公婆婆对她越好,她就越感觉不自在。
生怕这样的好,只是为了替姜姚请求她捐肾。
所以,她还是要搬出去。
但必须得有个搬出去的理由。
用过晚饭以后,阮凝回了房。
她在网上找工作。
最好是离姜家远一点的。
她大学没毕业就进了监狱,没有学历,能找到的工作都很普通。
最后选了一家花店的工作。
工作确定好后,阮凝又开始在附近找房子。
房子还没确定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姜时砚推门进来。
阮凝想到饭前跟他发生的事,这会儿又变得浑身不自在,起身去了洗手间。
姜时砚没管她。
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等着她洗好出来,他才进去。
阮凝穿着睡衣坐上床。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很紧张,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她不想要丈夫碰她。
可他们又是夫妻。
阮凝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时砚洗好过来时,看到阮凝已经钻进被子里。
知道她睡不着的。
为了尽丈夫的义务。
他上床后没有任何前奏,拉过阮凝抱在怀里便跟她接吻。
阮凝不愿意,抬手挣扎。
姜时砚本来也只是想要完成自己的义务。
但阮凝的反抗,让他很不爽。
她越是不愿意,他就越想征服。
几番纠缠下来,阮凝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
姜时砚按着她在身下,强势而霸道:
“欲擒故纵?”
阮凝瞪他,“谁跟你欲擒故纵了,我不愿意,你起开。”
“别闹。”
姜时砚按住她硬来,但也只是轻抚了下,他就感觉阮凝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了。
姜时砚掀开了被子。
当看到阮凝光滑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疤痕时,他眉头紧蹙,关心地问:
“怎么回事?”
阮凝感觉身上一凉,羞耻地忙扯了被单盖住。
一张小脸在灯光的映衬下,绯红诱人。
“在监狱被人打的。”
姜时砚蹙眉,显然有些不信,“监狱里有人敢打你?”
阮凝点头。
想到在医院里姜姚说的话,她迎上丈夫的目光。
“他们是被人指使专门针对的我,要不你让人去查查幕后人是谁?”
姜时砚瞬间没了任何兴趣,下床穿戴。
阮凝知道,她身上的疤痕确实会让人嫌弃。
但丈夫做得这么明显,还是又将她的一颗心扯得生疼。
姜时砚穿戴好,丢下话。
“你早点休息,我去让人查。”
阮凝没说什么,目送丈夫走后,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大晚上了,他去找谁查。
无非就是看着她身上的疤痕,提不起兴趣,故意找借口离开罢了。
阮凝强迫自己不要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方面,她也并未奢望过。
第二天一早。
阮凝发现家门口没了保镖。
她没跟任何人打声招呼,自己打车去花店应聘。
今天身上不是那么痛了,再加上手上没什么钱。
她必须要先赚点钱拿在手里才安心。
花店老板很年轻。
瞧见阮凝长得出色,插花手艺也是一绝,就留下她了。
阮凝当天就留在花店帮忙。
傍晚的时候,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凝,你这是又去哪儿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到你?”
阮凝实话道:
“我在外面找了份工作,要晚上十点才下班。”
阮珍一听,就联想到女儿要搬出去住的事。
她忙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现在是大少爷的妻子,就算你不工作,大少爷也会养着你的。”
“快回来吧,别惹大少爷生气了。”
阮凝没跟母亲说太多,挂了电话。
母亲并不理解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还是在花店上到十点才下班。
刚从花店出来,抽出手机准备打网约车。
前方的路边,忽然传来轿车的鸣笛。
阮凝抬头看过去。
名贵轿车的车窗放下,后位里,男人刚毅刀削的轮廓呈现在她的视线里。
紧接着,一双凌厉的目光射向她。
阮凝心口一紧,识趣地收起手机,朝着轿车走去。
坐在姜时砚身旁,明显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冷气,阮凝先发制人。
“你查出来了吗?是谁指使他们欺负我的?”
她想,就算丈夫查出来,也不会对姜姚做什么的。
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妹妹。
姜时砚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旁边面容冷酷。
“为什么要出来上班?姜家每个月给你的钱不够用?”
姜时砚动作僵住,意识到又是他的问题。
他忙放下碗筷,再次软了声音问:
“那你能吃什么?或是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阮凝避开看他的目光,现在才知道关心她,是不是晚了?
“你这样不吃东西身体拖垮了怎么办?”
姜时砚并没有依着她,看向门口喊:
“来人。”
马上有佣人推门进来,颔首。
姜时砚示意旁边的饭菜:
“端下去,重新准备流食,清淡一点的,另外,让二少过来。”
佣人忙端过茶几上的托盘,点头退下。
再看着阮凝,姜时砚的态度要好了很多,声音也轻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就跟我说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阮凝紧盯着他,脱口而出。
“你爱我吗?”
姜时砚愣了下。
迎着阮凝的目光,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最后却是随便敷衍: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我不爱你,我娶你做什么?”
“那你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跟姜姚保持距离吗?”
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姜姚动不动亲他。
他也动不动抱姜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妹俩才是夫妻呢。
姜时砚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阮凝,小五是我妹妹,我跟她从小到大都这样,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看着丈夫,听着他回拒的话。
阮凝死心了。
她这辈子,或许永远无法取代姜姚在丈夫心里的位置。
她还是别不自量力了。
阮凝又躺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这会儿姜家二少,身为医生的姜屿白走了进来。
姜时砚示意道:
“给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姜屿白来到床边坐下,拿过阮凝的手把脉。
也只是把了下脉搏而已,就得出结论了。
他起身说:
“阿凝就是气血不足,体虚,吃点好吃的补补就行,没什么大碍。”
姜时砚这才放心,丢下话:
“好好休息,我让人重新给你准备吃的来。”
他转身走了。
姜屿白也跟了出去。
阮凝躺在床上,苦笑。
只是气血不足吗?
她耳朵失聪,胃部难受到吐血,身上被针扎的怎么动都会痛。
也不是什么大碍吗?
原来救死扶伤的二少,也会为了姜姚撒谎骗人。
阮凝还是撑起身子,想要去医院看看。
她换上衣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时。
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姜时砚跟姜屿白。
姜家其他人都不在。
可能都去陪着姜姚了?
毕竟姜姚快死了嘛,不多陪陪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阮凝径直朝着门口方向走。
姜时砚看她,“你要去哪儿?”
阮凝没作答,拉开门要出去时,姜时砚疾步过来拦住她。
“我问你要去哪儿?这都下午了。”
阮凝忍着身上传来的刺痛,兴许是一整天没吃东西,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虚弱。
“我不舒服,去医院看看。”
姜时砚瞬间沉了脸。
“你不就是气血不足吗?谁让你不吃东西的。”
姜时砚拉过她的手腕,拖着她去餐厅。
阮凝被他扯得很难受,吃力挣扎。
“姜时砚,我说我不舒服,要去医院。”
姜时砚没理会,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让佣人把吃的端上来。
然后摆放在阮凝面前,命令:
“给我吃,吃饱就不会不舒服了。”
阮凝忍着身上的难受,看着此刻放在她面前的食物,确实是她能吃的东西。
她没再拒绝,埋头一口一口苦涩地咽着。
姜时砚在她旁边坐下,瞧着阮凝额头冒虚汗,脸色还有些白。
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
也没感觉温度过高或是过低。
他耐心道:“吃饱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别总想着往外跑。”
听到这话,阮凝有些不爽。
“我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好不容易出来,还不能出去透透气?”
这不让她出门的原因,是怕她跑吗?
所以他们还是在惦记她的肾。
她必须要离开姜家。
姜时砚不明白阮凝怎么变得跟个刺猬一样。
说不得,一说浑身就长满了刺。
他也沉了脸。
“家里花园那么大,还不够你透气的?”
“监狱也不小,我在里面也能呼吸。”
阮凝冷不丁怼道。
一句话,直接让姜时砚哑口无言。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曾经的她,站在他面前说一句话都会脸红。
现在不仅骨头硬了,会有情绪不说,还敢跟他对着干。
很好。
成为他的妻子,底气都上来了。
姜时砚起身道:
“没有不让你出去,你把身体调养好,想去哪儿谁管你。”
而后又丢下话:
“吃好回房休息,我跟屿白去医院看看小五。”
阮凝没再吭声。
看着丈夫跟姜屿白离开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替姜姚出狱回来。
两天了,还没见过公公婆婆跟另外两位小叔呢。
果然,她这个外人,完全没法跟姜家的掌上明珠比。
还是觉得身上很痛。
用了餐后,阮凝想去医院照个片。
但人刚到大门口,便被门外的两个保镖给拦住了。
保镖一脸严肃,对着阮凝颔首:
“大少奶奶,大少爷说了,这两天您不能出门。”
阮凝僵了身体,忍不住想笑。
姜时砚这么怕她跑吗,居然派了保镖来守着她。
难道他觉得关着她,她就能自愿把肾给姜姚?
做梦。
阮凝不浪费力气,转身回了屋。
她观察了下,这一整个晚上,姜家人都没有回来。
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没回来。
阮凝想,难不成姜姚死了?
那样最好。
省得再惦记她的肾。
翌日。
阮凝换好衣服下楼。
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母亲。
她朝她走去,唤了一声:“妈。”
阮珍看到她,示意道:
“过来吃早餐吧。”
阮凝走向餐厅,还是没看到姜家人,不由得问:
“我公公婆婆,还有其他几个少爷呢?”
阮珍指挥佣人上好菜,在阮凝身边坐下,拉过她又是忍不住的叹息:
“阿凝,你明知道小姐病重,为什么还要推她呢?”
“她现在情况真的很不乐观,要不你就捐一颗肾给她可以吗?反正捐一颗肾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的心思,丈夫看得一清二楚?
阮凝不知道自己在丈夫眼里有什么心思。
但此刻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只觉得眼眶发涩,鼻腔泛酸。
不愿意让自己内耗难过,她起身收拾房间。
忙碌起来,脑子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而这个晚上,姜时砚也没回房。
阮凝一早起床靠着床头,看着枕边空荡荡的位置,只觉得心酸可笑。
再看看她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
想着之前丈夫对她说的话,她还是感觉自己太天真了。
阮凝起床洗漱。
还没弄好出房间,母亲走了进来。
阮珍看着女儿,请求道:
“阿凝,小姐知道你在监狱替她受了不少罪,心里很是自责,很难过。
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要不你去安慰安慰她?”
阮凝转身看着母亲,很多次母亲都偏向于姜姚,她是理解的。
毕竟他们在姜家打工。
可是在监狱里受伤的人是她,现在却要她去安慰姜姚?
阮凝感觉喉咙像是堵着什么,艰难开口:
“妈,姜姚是装的。”
阮珍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为姜姚解释道:
“阿凝,小姐难受得都快没命了,昨晚大少爷二少爷一直守着她到天亮。”
“她要是装的,大少爷跟二少爷,还有先生夫人会那么紧张吗?”
“我知道小姐以前性格是跋扈了些,也不怎么喜欢你,但你不能污蔑她,说她是装的吧?她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阮凝沉默。
又一次,她从母亲的脸上,看到了对姜姚极致的关心跟担忧。
就好像那个生病的,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这个受伤的,不过是她捡来的一样。
阮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母亲对姜姚的好,也都是为了她能在姜家过得好。
甩掉脑子里有的思绪,阮凝终是不想让母亲为难,点头应道:
“好,我过去看看她。”
“嗯,你就委屈一点,等小姐状况好些了,妈妈一定好好补偿你。”
阮珍轻拍着女儿,送她到姜姚的房门口。
阮凝走进姜姚的房间。
看到姜姚的床边坐满了人,有公公婆婆,姜时砚跟姜屿白。
连大明星姜策都回来了。
他们看到她,却都选择了沉默。
只有姜夫人过来拉过阮凝,心疼地对着她打量。
“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不舒服,就应该好好休息啊。”
阮凝看着婆婆。
心里猛然涌起一阵感动。
她的亲生母亲,要她来安慰姜姚,说她在监狱里受的罪,与姜姚无关。
但是这个婆婆,却希望她能待在自己房间好好休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忍着胸腔里有的酸涩,看着婆婆对自己满脸的关心。
阮凝摇头说自己没事儿,转而看向床上被围着的姜姚。
她不否认,她现在很讨厌姜姚。
两面三刀,矫揉造作,为了取走她的肾,无所不用其极。
但姜姚是这个家的掌上明珠啊。
所有人都希望她能好。
阮凝想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母亲,为了婆婆。
她不得已忍着心里有的憋屈,说出心不对口的话来。
“姜姚,你别自责难过了,我在监狱受的罪,都是我咎由自取,跟你没关系。”
旁边姜时砚一脸冷沉。
望着阮凝的目光,深邃忧郁。
姜屿白的脸色虽然没那么难看,但也是凝重的。
姜策的目光,却只盯着姜时砚。
姜姚扫了一眼全家人的反应。
见他们要开始心疼阮凝,她马上又含泪哭起来。
“对不起阿凝,如果你不是替我坐牢,也不会受那么多伤。”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她又抽泣起来,情绪比前一刻波动的还大。
姜屿白立即安抚着她,看向阮凝。
“我们知道你是受了不少苦,你的耳朵我也会帮你治好的,但你现在能不能先离开。”
阮凝看着姜姚又开始装了。
看来她还是来错了。
正想着转身离开时,姜时砚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一把拽过她拖着出了房间。
直接将阮凝拽回房,姜时砚盯着她,面如玄铁。
“小五今早情绪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你又去她面前提什么?阮凝,你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阮凝忽而感觉身体一重,无力地跌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
望着丈夫总是替姜姚指责她的样子,她尽可能稳住情绪,鼻腔发酸。
“我不陪着她是错,去安慰她也是错,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姜时砚再想训两句。
但看到阮凝眼眶中出现的湿润,再重的话又不得不憋回去。
他转身背对她说:
“我妈说的对,你身子不舒服就待在房里好好休息。
如果小五不找你,你就别出现在她面前,除非她找你,你再陪着她。”
阮凝僵坐在那儿,心像是被针扎进去。
所以现在她在这个家里,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
也罢!
在房里睡觉,总比出去看到姜姚那副恶心的嘴脸强。
中午的时候,阮珍给女儿端来姜屿白准备的汤药。
“阿凝,起来喝点药,二少说你先吃中药补补。”
阮凝坐起身来,端过药后慢悠悠地喝着。
阮珍坐在旁边。
想说什么忽而看到旁边的枕头底下,放着一个她极其熟悉的小盒子。
阮珍抬手拿起来,打开。
当看到是自己亲手编织送给小姐的头巾,她不解地望着女儿。
“我不是让你把这个送给小姐吗?你怎么没给她啊?”
阮凝瞥了一眼,不高兴道:
“她没要。”
“她怎么可能会不要,小姐之前明明说挺喜欢这种样式的。”
“她说你眼光不好,很嫌弃就丢了。”
阮凝将碗递给母亲。
“妈,以后你能别自作多情给姜姚送东西吗?她根本就看不上。”
“胡说,小姐不是那样的人。”
阮珍将头巾收了回去,“你好好休息。”
看着母亲拿着头巾要走,阮凝故意道:
“妈,我喜欢这个头巾,你给我吧,我一定天天戴着。”
从小到大,她还没怎么收到过母亲送的礼物。
这块苏绣头巾织得这样精致,母亲肯定花费了不少功夫。
她不想母亲再送给姜姚后又被丢进垃圾桶里。
阮珍转身看着女儿,又看看手里的东西,最后却拒绝了。
“你要喜欢妈回头重新给你织一块,这块是送给小姐的,我先拿去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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