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挑眉。
塞纳区的风拂过眉眼,小南希急匆匆地下车,紧紧地拥抱尤金娜,玫瑰娇美的芬芳填满空洞的灵魂。
或许是察觉到小南希的厌恶,约翰·德·格赛只是打了个招呼,便驱使佣人驾车回家。
灯光明媚,费尔蒙们凑到一块,听尤金娜分享此次北行巡查的趣事。
上次一别,已然三月,教育巡查哪是易事,多的是欺上瞒下之人、弄虚作假之事。
小南希只觉得尤金娜消瘦许多,丰腴的手指纤细了,衣裙也宽松了,但尤金娜是那么的开心,心地善良的天使乐于助人,热心教育事业。
小南希都知道,她都知道。
自从尤金娜回家,小南希的学生们都感觉到严厉的老师变得柔和,尽管教学依旧严格,但眉目肉眼可见笑意。
这些来自工人阶级的学生们很珍惜求学的机会,但私校学费昂贵,公校教学混乱,小南希每周四个小时的免费授课是他们能攀住的救命稻草。
树林中清出来的空地,工人们凑出来的长木桌,自个携带的小木凳,还有小南希提供的纸笔课本,就这样简陋地堆出孩子们向上爬的台阶。
塞纳区比坎桑区更靠近地中海,热风常常熏得塞纳区的人们昏昏欲睡。
今日显然不同,大多数人都精神得很,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时不时有人琢磨时间,不停张望邮递员的身影。
下午时刻,太阳西沉,被誉为“塞纳黑珍珠”的工业带却时不时沸腾。
“老师,老师!
我考上了!
弗兰克陆军学院!
天啊,这个硬壳子,哈哈,还划了我!”
“我也考上了,老师!
海军学院!
嘿嘿还好我擅长游泳!”
“塞纳综合理工学院!
呜呜呜!
呜呜!”
“老师你知道嘛!
塞纳高等矿工学院,它有补贴的,我的天啊,上帝保佑,老师,我简直太开心了!”
“老师,菲利普综合国立大学!”
飞奔而来的孩子,飞扬的录取通知书,站在夕阳余晖中的小南希一一拥抱自己的学生。
十三岁的小南希把手放进二十一岁的尤金娜的掌心里,二十一岁的小南希握住渴望向上爬的孩子的手。
在这个万物巨变的时代,在这个大拐弯的国家,一切皆有可能。
呼啸的火车连接弗兰克共和国,高大的铁船联通全世界,塞纳区的金融中心充斥狂喜与哀啼,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