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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许清念谢景然后续+全文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家人,从不走回头路……骨子里的固执与孤勇,谱成了十三年前的绝唱。云雪尧心想,她永远也吃不到这个教训。她这一生唯一在半道上反悔铩羽的,只有对江凌霄的爱。一次,就足够了。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二十三年,再没有给她试错的机会。魏宏紧张祈祷之际,云雪尧已经这回身,绕过他,继续匆匆而行。“云……”魏宏不敢再拦人。因为他看到,对面的迈巴赫动了,直接横插过街,斜向了云雪尧的身旁。“上车。”这一次,云雪尧清晰地听到了江凌霄的声音。她睫毛轻颤,须臾,却眸色清亮地看向前方。这一次,换她不再给他一个眼神。“挡住她。”随着江凌霄冰冷地下令,迈巴赫突然车轮转向,霸道地碾上了行人道,如一面拔地而起的墙,横在了云雪尧的身前。咔——车门打开了,对着云雪尧半敞。“上车。...

主角:许清念谢景然   更新:2025-04-01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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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念谢景然的其他类型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许清念谢景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家人,从不走回头路……骨子里的固执与孤勇,谱成了十三年前的绝唱。云雪尧心想,她永远也吃不到这个教训。她这一生唯一在半道上反悔铩羽的,只有对江凌霄的爱。一次,就足够了。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二十三年,再没有给她试错的机会。魏宏紧张祈祷之际,云雪尧已经这回身,绕过他,继续匆匆而行。“云……”魏宏不敢再拦人。因为他看到,对面的迈巴赫动了,直接横插过街,斜向了云雪尧的身旁。“上车。”这一次,云雪尧清晰地听到了江凌霄的声音。她睫毛轻颤,须臾,却眸色清亮地看向前方。这一次,换她不再给他一个眼神。“挡住她。”随着江凌霄冰冷地下令,迈巴赫突然车轮转向,霸道地碾上了行人道,如一面拔地而起的墙,横在了云雪尧的身前。咔——车门打开了,对着云雪尧半敞。“上车。...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许清念谢景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云家人,从不走回头路……

骨子里的固执与孤勇,谱成了十三年前的绝唱。

云雪尧心想,她永远也吃不到这个教训。

她这一生唯一在半道上反悔铩羽的,只有对江凌霄的爱。

一次,就足够了。

她的人生已经过去二十三年,再没有给她试错的机会。

魏宏紧张祈祷之际,云雪尧已经这回身,绕过他,继续匆匆而行。

“云……”魏宏不敢再拦人。

因为他看到,对面的迈巴赫动了,直接横插过街,斜向了云雪尧的身旁。

“上车。”

这一次,云雪尧清晰地听到了江凌霄的声音。

她睫毛轻颤,须臾,却眸色清亮地看向前方。

这一次,换她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挡住她。”

随着江凌霄冰冷地下令,迈巴赫突然车轮转向,霸道地碾上了行人道,如一面拔地而起的墙,横在了云雪尧的身前。

咔——

车门打开了,对着云雪尧半敞。

“上车。”江凌霄重复。

这次,云雪尧被迫看到他。

看到他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颜,略显苍白的脸颊,以及血色浅淡的唇。

她想多了……

江凌霄依然没有看她,傲慢如常。

“霄爷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吧。”云雪尧知道自己此刻走不掉了。

她心静如水,坦然和他相对。

“从兴业离职,撤稿,道歉——”他转过头,稍显憔悴的面容依然俊美如俦,“——给殷柔晴,道歉。”

云雪尧咬住了下唇。

所以,他三番两次找过来,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殷柔晴。

为了他的殷小姐不受外界非议的委屈……

可能,还是为了避免,将来这段风流官司曝光,给他的殷小姐落下一个第三者插足的坏名声?

亏她刚刚还自以为掌握了和他相处的精髓,稍微有点遗憾。

但转瞬间,云雪尧又笑了。

“我以为,章特助转述得,不够清楚。”

“离职可以,撤稿,不可能,”至少让她撤稿不可能,除非兴业愿意妥协,

至于给殷柔晴道歉,

“绝不可能。我有没有造谣,霄爷最清楚。”

江凌霄转回头去,云雪尧清晰地看到他后牙槽重重地磨了一下。

“云雪尧,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霄爷从来没有给我过任何机会,谈何最后一次?”云雪尧打断了他,她语气难掩轻讽,“何必装得好像,给过我多少大方恩惠。”

江凌霄眸中的寒意,霎时四溢。

云雪尧已经低下头,客气疏离,“我还有事,霄爷也日理万机,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她转个弯,疾步离开,顺带在前方拐入一条单行道。

所幸,江凌霄没有再追过来。

或许是因为无法逆行,或许是谈判失败,再没有追上她的必要。

云雪尧总算松口气。

她现在真的太忙,事情件件重要且紧急,不容分心。

她因此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一点从前江凌霄不想理她的心情。

是她过去太闲了……

闲到全部的世界,所有的注意力,都只能放到一个男人身上。

结果,献祭了自己,还显得廉价无比。

……

和任泓的深度采访约在三天后。

恰好他要飞到珅城拍个广告,团队给了云雪尧罕有的三个小时。

听到风声的同事们,看云雪尧的眼神又降了一次温。

任泓走红之后堪称劳模,每天行程排到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他时尚感强,盘靓条顺,业务熟练,异常勤勉,常常这边结束一个通告,就要踏上飞往另一个城市的飞机。

休息全靠赶路。

云雪尧能拿到三个小时,在同事们的眼中,只能归咎于有更大的资本插手,为她争取到了得天独厚的采访资源。


“好啦好啦,”惹人的是江夫人,哄人的也是她,“今天难得你有空到我这儿来,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上来看看?”

到了江夫人的私人办公室,她就拿出两本装订成书的册子。

把其中一本递给江凌霄。

江凌霄随手一翻,立刻眉头微皱,啪的一声合拢。

“这是什么?”

江夫人坐到老板椅上,转个圈。

“你和雪尧的事情,我还替你瞒着,没让你爷爷知道……”

“我们什么事?”江凌霄的语气逐渐暴躁,“她闹一闹,冷处理一下就好。你越给她脸,她越当回事……”

江夫人就像没听到江凌霄说什么,只继续自己的话题,“要是让你爷爷知道你们分了手,也不知道这八十大寿是要唱祝词还是吹唢呐。你最好是赶紧选个新女朋友带过去,先安抚着他的心。”

和云雪尧分手,然后带个新人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安抚老爷子,还是要催他老人家的命。

江凌霄不胜其烦,“妈,可以不闹了吗?”

江夫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翻开图册,竖起来,把里面女孩子的照片一张张翻给江凌霄看,

“看看,这些花儿一样的年轻姑娘,个个都是老妈我精挑细选的名门千金,你马上把这事情定下来,我也好去安排尧尧的事。”

江凌霄皱眉,不知道江夫人还有什么花样没展示出来。

“云雪尧什么事?”

“这个啊,”江夫人放下手里的图册,拿起旁边的另一本,笑着翻开,“云家对我们江家有再造之恩,尧尧的婚姻大事一直都压在我心头,以往是我想不开,非要撮合你们,结果搞出一对痴男怨女。现在跳出来,视野豁然开朗……”

她翻到一页,指给江凌霄看,“东菱集团的次子,一表人才,品行端正,和尧尧配不配?”

“不配!”江凌霄直接一掌,拍在了图册上,铁青着脸,“云家早就败了,她没资格嫁那么好的人家!”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江夫人冷下了脸,嘭的一声,把千金图册给江凌霄甩了过去,

“管好你自己,先把新人给我定下来。我江家可以一日没有儿子,但不能一日没有儿媳妇!”

江凌霄不得不重新正视江夫人今天的“胡闹”。

“好,我今天晚饭之前,会把云雪尧找回来,行了吧?”

江夫人露出一个堪称得胜的笑容,“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江凌霄微怔,“你知道?”

想到云雪尧可能去的地方,他眸中有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暴在悄然席卷。

江夫人得意地昂起头,“不知道。”

江凌霄:“……”

他直起身,不想再陪着她闹下去。

“我会把她带回来。在爷爷寿宴之前,都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江夫人静静地注视着江凌霄的双眼,那张芙蓉娇月般的面容上,有些江凌霄也看不懂的神色。

“霄爷!”魏宏慌慌张张闯进来,“律师团拿到记者的身份,想问您要不要继续起诉?”

前后话题间的横跨度有些大。

江凌霄也反应了一秒,这才皱起眉:“当然要起诉!身份有什么问题?”

魏宏发誓,最近发生的事堆在一起,起码会减他三年的阳寿。

他嘴巴和舌头要打架,“有……”

他看一眼状况之外的江夫人,“霄爷,要不要先出去或者等下说……”

“说。”江凌霄没那么多的耐心,他现在没心思去管什么记者的事情。

迟早都是死,魏宏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态度,中气十足地开了嗓,

“兴业媒体根据我方律师的要求,提供了撰文记者段舍漓的真实姓名信息,以供我方起诉。”


腰上,是江凌霄火热的手掌,唇上,是燃烧的恣意放纵。

云雪尧没有反抗。

但她还是在喘息的间隙中,险些笑出声。

他现在攫取得有多凶猛,往后她的罪过就有多深重。

哪怕她永远都是默默承受的那一方,也都是她的错。她的美貌,她的温顺,她的爱慕,都是她的错,引诱他的错。

“嗯……”唇上传来刺痛感。

云雪尧忍不住皱眉,他又咬人。

咬得这么重,火辣辣的疼,好像她不是一个有感知的人,而是一个可以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手掌抵在他胸膛上,云雪尧这一次,把这一口给他还了回去。

她是发了狠的咬,直觉齿间都传来了血腥味。

江凌霄一顿。

转眼掐住她的腰用力,直接把她举了起来,让她凌空攀附到了他的腰上。

云雪尧想要趁机摆脱他,却被他抓住按下来。

纠扯之际,他突然暴怒,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手指都卡住她的喉管。

“云雪尧,”他眼中一片危险的猩红,闪着凌乱又冲撞的电流,“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跨了一步,和她一起栽入了身后的喷泉池里。

凉凉的水,瞬间翻滚着灌入了云雪尧的眼耳口鼻……

……

云雪尧,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五年前,她也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来自同一个男人……

十八岁的成人礼,江家为她大肆操办。

江凌霄身为江家少主,却无故缺席。

云雪尧等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一个人蹲到后花园茂密的蔷薇花丛下,偷偷委屈。

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从花丛深处传来,“尧尧,过来,我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那个晚上,是甜蜜的混乱,是痛楚的幸福,是颠覆她人生和认知的起点。

可是第二天她从他臂弯中醒来,开心又小心地抱住他的时候,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像看一个陌生又让他厌恶的什么东西,说出的话,让她震惊,

“云雪尧,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你怎么就……那么脏呢!

……

水声从耳际流开,哗哗作响。

云雪尧被呛得晕头转向,肺都要咳了出来。

低温的水从高热的皮肤上滚过,让毛孔收缩,把热量锁住,又让神经因为温差而打颤。

江凌霄提着她,把她捞起来,又捏住她的脸颊。

“他碰了你哪里?”

他指腹粗粝地摩过她的唇,“这里?还是这里?”

云雪尧只顾得上咳嗽。

眼睛鼻子以及喉咙,都火烧似的疼。

“江凌霄,你是不是有病?”俞子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放开她!”

云雪尧听到水池外一片喧闹。

俞子舜似乎被江凌霄的人拦住,发生了冲突。

江凌霄终于松开了她,跨出了水池。

云雪尧也跌跌撞撞站起来,她双眼模糊,只能看清江凌霄走过的地方,淌着水。

她艰难地弯腰,扶着水池的边缘,爬了出去。

刚刚直起身子,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翻转着朝后面倒了下去。

“雪尧!”

她听到俞子舜在大声叫她。

水重新淹没她的脸,她的脖子和手,水流气泡沸腾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全部听力……

……

云雪尧觉得忽冷忽热。

一会儿像被投入了冰窖中,冻得她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扔进了熔炉,热得她快要蒸发了。

她难受得要哭起来,鼻子和喉咙却又像被棉花塞住,让她不得不张大了嘴求救……

没有声音。

她仿佛被割掉了声带。


……

一滴眼泪从云雪尧的眼角滑落,没入枕间。

江凌霄忘记了。

他忘记了那枚蝴蝶胸针的来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记在心上过。

……

十三岁那年,云雪尧揣着积攒几年的零花钱,一个人去拍卖会,想要拍下那枚彩钻蝴蝶胸针。

最后却因为囊中羞涩,连举牌子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家她偷偷哭了一个星期,眼睛红肿了就拿冰敷,骗江夫人是没睡好。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江凌霄突然来到她的房间,把那枚蝴蝶胸针扔到她面前。

“拿好了。”

见她愣愣的,他面上又显出惯有的不耐烦,“做我们江家的人,想要什么就去争,争不过不知道说句话?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云雪尧捧了蝴蝶胸针,眼里都是星星。

“谢谢、谢谢霄哥哥……”

江凌霄看了她两秒,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以后不准哭了。”

……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到了江家之后,江家长辈都对她疼爱有加。

但许多做人的道理,都是江凌霄教她的。

曾经,是他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去争,如果争不过,他会替她去争回来。

可是现在,她去争了,他又说她骄纵,要和她解除婚约。

多么可笑。

……

云雪尧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马姐打过来的。

“快过来!江凌霄发律师函了!”

云雪尧急匆匆去退房,前台甜甜地笑着,“这位小姐,您的房间已经付费一个月,您可以随意入住。”

云雪尧不依,退了房,把余下的钱给俞子舜打了过去。

【师哥,今天的房间钱先给我记账,开了工资再还你。】

赶到兴业,马姐骂娘的声音一整层楼都听得到。

“钻戒是他带人去选的,大晚上是他给人披的衣服,两人七年地下恋长跑证据确凿,现在告我们造谣,我造他妈的谣!”

见云雪尧跑进来,她直接把律师函往她怀里一塞,“来,这是你的!”

云雪尧低头去看。

也差点骂出声,“为什么我是主被告?”

“柿子逮着软的捏呗!”马姐耸肩,“上到集团下到我们部门都被告了,不过只有你被重点关照。”

“是因为雪尧师妹的那篇稿子吧,点击浏览转发量现在一骑绝尘,师妹,这个月奖金稳了。”徐森还有心情打趣她。

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我觉得师妹就是踩准了江凌霄的痛点,他这是急了。”

“对,肯定全部被说中,所以才气急败坏。”

云雪尧幽幽地抬头,看着马姐:“主编,你早上说过这事情反转不会太大。”

马姐气得吐掉了嘴里的棒棒糖。

“我问候他江家十八代祖宗!”

正骂骂咧咧着,法务部来人了。

找云雪尧要身份证信息。

江凌霄主告的就是兴业娱乐新闻下面出品的一篇文章,和它的撰稿人。

文章掘地三尺地抠出了他和殷柔晴的爱情糖渣。

——正是云雪尧奋战一晚上的心血结晶。

却被他斥之造谣。

云雪尧用的是笔名,现在法务要核对本人,准备应诉。

看江凌霄的强硬态度,届时恐怕免不了法庭一战。

云雪尧刚把身份证摸出来,一只手从她身旁斜出,将她手里的身份证按回去,顺带拿过那张律师函。

哗啦,对半撕成碎片。

“让他告。”俞子舜脸色成冰,“他江凌霄敢做,就不要怕人敢说。”

这世上,没有人比云雪尧,更有资格控诉他的无情。

“可是……”法务看着平时温润优雅的太子爷第一次变了脸,心里打鼓。

“他敢告,集团应诉,其他的不用管他。”俞子舜冷声道。

“可是……”法务二度出声。

俞子舜脸色彻底冰冷,“我兴业这么大个集团,连个员工都护不住了?”

他不会让云雪尧站上法庭,和江凌霄对簿公堂。

他江凌霄不配!

……

“霄爷,人还没有找到。”

云江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魏宏惴惴不安。

从昨晚回御园到现在,霄爷的脸色就没好过。

魏宏是江凌霄的私助,父辈就在江家做事,自己跟了江凌霄十几年,已经好久没见他脸色这么糟糕过。

云小姐,不见了。

江凌霄闭眼,揉了一下太阳穴,“查消费记录。”

在他面前,摆着一部屏幕裂成蜘蛛网的手机,以及一张折成两半的银行卡。

魏宏想到他昨晚上打不通电话摔手机的样子,还有他看到床头柜上那张银行卡时的暴躁行径。

就控制不住心肝打颤。

“查了……云小姐,没有消费过。”

江凌霄依然闭目,捏着鼻梁骨,“酒店入住记录。”

“也查了,没、没有。”

死一样的寂静。

魏宏大气不敢出。

良久,江凌霄睁开了眼,瞳孔里泛着猩红的血丝,“兴业那边,怎么说。”

魏宏要哭了,“兴业那边态度强硬,不、不肯删文章,还说霄爷如果要告,他们随、随时奉陪……”

哐当!

江凌霄一脚踢翻面前的茶几,碎裂的玻璃渣伴随着巨响声,散了一地。

魏宏简直去了半条命。

算上今天,霄爷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再这样下去,他这个私助得先猝死在他面前了。

“霄爷,”特助章贺进来,同情地看了魏宏一眼,“航班已经安排好了。”

江凌霄起身,一边整理袖扣一边出门,脸色阴郁得滴出水来。

魏宏想劝,章贺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摇头。

就算爹死娘嫁人,江凌霄也不会因此影响他的行程。

更别说一个他讨厌入骨的云小姐……

他对工作,有种近乎偏执的喜好和沉迷。

“报警,调路面监控。”他走的时候,扔给魏宏一句话。

魏宏赶紧从玻璃渣里捡起龟裂的手机,和折成两段的银行卡。

霄爷没说,但他知道。

手机虽然不要了,里面的电话卡还是不能丢。

银行卡虽然折了,但是必须马上补办。

“霄爷,夫人刚刚打电话,”上飞机的时候,魏宏又硬着头皮禀报,“问、你和殷小姐……”

江凌霄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注意力,阴沉沉地抬眼。

魏宏识趣递上新手机和补办好的银行卡,“霄爷,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江凌霄没再说话,他靠向私人飞机的沙发垫,侧脸去看飞速后退的跑道。

云雪尧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机深沉,贪得无厌!


马姐:【老实说,太子爷帮忙没有?】


云雪尧:【没。】

一个多的字都不想说。

连马姐都问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其他人是什么想法。

不过云雪尧并不在乎。

私下里说得再难听又怎么样,总没人傻到在公司群里放嘴炮。

就算真有谁放了,问题也不大,尴尬丢人的又不是她云雪尧。

她怕什么?

完不成任务才怕,工资奖金扣光光才怕,试用期都过不了才怕。

这些问题都解决了,柠檬就让他们嘬一嘬吧。

毕竟对普罗大众而言,忍一时肿囊高压,憋一口结节增生……她总要给各位菜鸡同事留点活路吧?

午休的时候,一群人围在云雪尧身边取经。

“讲一讲嘛师妹,你到底是怎么采访到宋慈的?”

“他有没有刁难你?”

“你该不会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吧?”

七嘴八舌,云雪尧只笑得温柔可人,“没什么诀窍,我也吃了三天闭门羹,最后大约眼缘不错,精诚所至吧?”

大家没能从云雪尧那里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她的说辞也不尽相信。

于是又一哄而散,回到私群里继续窸窸窣窣,像群下水道里的老鼠,讨论为什么人类不把香甜的奶酪分给他们。

“你这个小能干,”马姐亲昵地揉了揉云雪尧的手臂,“这下转正稳了。”

云雪尧不肯说就不肯说吧。

干他们这一行的,谁还没点自己的门路?

就算云雪尧是靠太子爷拿到的采访又怎么样?

美貌也是一种资源,而且是种稀缺资源。

面对马姐的褒奖,云雪尧一如既往的笑笑,内敛又腼腆。

马姐见她既没有显得很高兴,也没有故作清高不屑,且浓且淡中尽显宠辱不惊,就觉得这妹纸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云雪尧的外表过于惊艳了……

旁人只看到她的美,看到她的弱。

他们都看不到她的沉稳和精明。

……

……

医院。

江凌霄睁开了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最后一刻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抓着魏宏的肩膀……

然后,是刺眼的光照过来,整个人像被投入了巨大的搅拌机里。

出车祸了?

江凌霄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醒了?”

江凌霄听出是江夫人的声音。

他动了动,觉得浑身像散架一般的疼,尤其是脖子,几乎无法动弹。

但他强行让自己转头,忍着痛,看到了坐在他身边,一脸关切却……神情古怪的,江夫人。

“我是谁?”江夫人把脸凑过来,神色里隐隐有诡异的期待。

“妈?”江凌霄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江夫人的表情,就像他不是出了车祸,而是喝了假酒。

果然,听到他叫了她,江夫人瞬间就露出索然无味的神情。

“醒了啊,”她半点也不显喜悦,“这么快。”

江凌霄:“?”

“我……睡了多久?”他问。

“没多久,”江夫人懒懒地回答,“我看看,你昨晚上睡着的,嗯,睡了有七八个小时吧。”

江凌霄松了一口气。

人清醒之后,疼痛也变得清晰,却也告诉他,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应该只是软组织受损。

“妈,帮我按一下床边的按钮,我想坐起来。”江凌霄叫江夫人。

病房里没看到其他人,要不然,他不想使唤她……

果不其然,江夫人浅浅地白了他一眼,“自己没手吗?”

江凌霄:……

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这好歹是出了车祸。江夫人看他,却像看卧病在床的武大郎,恨不得灌他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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