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似锦夏乾辰的女频言情小说《穿六零,咸鱼女主带全村发家致富阮似锦夏乾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桃大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仅如此,现实世界若是想要帮助他人,也要更加谨慎考虑因果的问题。这便是她试错所带来的肉眼看不见的利。-与此同时,清河大队的社员们已经将三头野猪给剥好挂起来了。大队部里支起了几口大锅。因着响应国家号召全民大炼钢,所以大队里每家每户的大铁锅都被送到了钢铁厂的火炉子里。清河大队的这几口大锅还是因为当时吃在食堂吃大锅饭才留了下来,作为清河大队的公共财产。“阮婶子,俺们这菜都洗好了,啥时候去切肉啊?”旁边的小媳妇们好些年没吃过猪肉了,都迫不及待的想闻闻肉香味了。阮老婆子站在小院里,远远一看,大队晒场上已经挂上了猪肉。“来几个人跟我一道去切肉。”阮老婆子瞥了眼自家贼兮兮的二儿媳妇,“老二家的,你过来。”说完阮老婆子依次又点了几个力气大的妇女名字...
《穿六零,咸鱼女主带全村发家致富阮似锦夏乾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仅如此,现实世界若是想要帮助他人,也要更加谨慎考虑因果的问题。
这便是她试错所带来的肉眼看不见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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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清河大队的社员们已经将三头野猪给剥好挂起来了。
大队部里支起了几口大锅。
因着响应国家号召全民大炼钢,所以大队里每家每户的大铁锅都被送到了钢铁厂的火炉子里。清河大队的这几口大锅还是因为当时吃在食堂吃大锅饭才留了下来,作为清河大队的公共财产。
“阮婶子,俺们这菜都洗好了,啥时候去切肉啊?”
旁边的小媳妇们好些年没吃过猪肉了,都迫不及待的想闻闻肉香味了。
阮老婆子站在小院里,远远一看,大队晒场上已经挂上了猪肉。
“来几个人跟我一道去切肉。”阮老婆子瞥了眼自家贼兮兮的二儿媳妇,“老二家的,你过来。”
说完阮老婆子依次又点了几个力气大的妇女名字,“大芬,虎妞...”
孙金凤看着马上就要摸到手的粮食,心里是敢怒不敢言。
她自己也心虚的很,生怕被自家心狠手辣的老婆婆给抓到把柄狠狠磋磨,于是便只能听话的跟着去了。
“...”
晒场上。
木桩支起的几个架子上,挂满了鲜红的猪肉。
看着这一幕,阮老头子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不少。
清河大队已经算是红星公社底下收成比较好的大队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有好些人几年都没吃上肉了,别说是肉了,干饭都没吃过。
往年虽然也会在双枪之后上山,但几乎很难能打到这么大的猎物。
打到几只巴掌大的小野鸡或者是带到几只兔子,平分给全村,一人也吃不到一口肉,顶多是喝点带油水的肉汤。
不过今个大家伙不仅能一人吃到一口肉,看架势,说不准还能一人分一条肉回家盐起来过年吃。
阮老头子的表情一会松缓一会紧绷。
只不过,一想到这三头野猪是自己亲儿子重伤换回来的,阮老头子心里的喜意就少了许多。
周边的几个人也是,看到红彤彤的猪肉他们是开心,但想到大队长家的建国还在家里躺着呢,他们便收敛了面上的喜色。
阮老婆子带着一队人,扛着大簸箕来领猪肉了。
阮老头子看了看,让阮老婆子先割三头里最小的那只。
其余两只他打算给大队里人编了号抓阄分了。
“行了,别苦着脸了。”阮老婆子将阮老头抓到一边,她压低了声音,“那骨头棒子是不值钱的玩意,你跟他们商量着看能不能留两根给建国熬汤喝。”
阮老头子蹙起眉,他从来没动用过权利给自己家办事,但这一次他却犹豫了。
“这事我记下来。”阮老头子没有直接否了阮老婆子的话。
自家儿子受的苦他看在眼里。
等吃了大锅饭,下午抓阄的时候再说吧。
阮老婆子看着自家老伴的脸色来回变换,大概知道他也为难,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正如果自家老伴拉不下脸面,她就花点钱从别家买只鸡炖,怎么着都得给老三补一补。
早点好起来,早点去把三儿媳妇接回来才是正事。
这一边,清河大队的大队部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晌午的大锅饭,基本全村的人都被动员起来了。
与此同时。
惠安省,火车站附近,一个风尘仆仆的瘦弱女人正仰头望着天。
阮建国一下又一下的挤压着小丫头的肚子。
可怀里的小家伙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身后的老阮家人已经赶来了。
可没有谁敢靠近现在满眼通红跟着了魔一样的阮建国。
“老三!把娃放下吧...”一向强势说一不二的阮老婆子今个说话的嗓音都是抖的,“放下吧。”
阮老婆子将粗粝的手缓缓地按在了自己儿子紧绷的肩膀上,“你闺女娇的很,别压坏了...”
压的孩子疼,回头到了下面也不安生。
“娘...”阮建国哑了嗓子,眼里没了光,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他低喃着,“桂兰信上说就要找到治好娃的法子了。锦宝会治好的...我和桂兰都说好了要...要...”
“娘啊…”
阮建国低低的嚎了一声,见到自个娘之后那隐忍的泪和心下的恐慌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阮老婆子粗粝的手猛地一抹眼角的泪,老脸一绷,忍下情绪,“哭啥!娃...”
阮老婆子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吐水的声音。
“噗...咳...咳咳...”
阮老婆子眼尖的看见了孩子的情况,忙道,“快!老三!快把娃子再多压两下,有气儿了!把肚里的脏东西给摁出来!”
“快!”阮老婆急忙催促自己的儿子动手。
阮建国迅速反应了过来,用力的挤压着怀里小女娃的腹部。
“咳咳...噗...”
怀里小萝卜丁大小的女娃先是吐水,然后是脏污的淤泥,最后是小鱼小虾。
这会被人勒着小肚子一直压的女孩悠悠转醒。
阮似锦费力的睁开眼晕乎乎的打量着四周的情景。
没有人注意到怀里的小姑娘此时居然眼神清澈没了痴态,还透着一股灵动。
这是哪里?
她不是历劫失败遭雷劈了吗...
“咳咳...”阮似锦止不住的咳着,喉咙干涩发疼,且火辣辣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咽喉一样,好难受...
“这是哪里...”阮似锦张了张惨白的小嘴,却因为脑仁疼的厉害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记忆因为历劫失败变得乱糟糟的,很多事情都记不太起来了。
她只依稀记得是有人在雷劫中推了她一把。
可没等小女娃想清楚她就因为脱力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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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落霞红艳似火,正如屋内的父亲焦急孩子身体的心情一样。
老阮家,三房睡觉的屋里。
土炕上躺着一个小姑娘,三四岁的样子。
不难看出小家伙眉眼五官十分精致可爱,只可惜她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肉,小脸也黄巴巴的,此时嘴唇还惨白一片,看着跟个发育不良的干瘪豆芽菜一样。
修仙界的娃娃三岁就白白胖胖的了,营养好的长个一百二十多公分都没问题。
可这个小女娃顶多只有七八十公分,且身材娇小,完全看不出已经三岁了。小女娃瘦的肋骨突出,抱在怀里时像是根羽毛一样,轻飘飘地,像是随时都可能会飘走。
土炕边,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大男人,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干活时的褂头子。
此时阮建国正红着眼,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守着。
“乖宝,别吓唬爸爸。”男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干涩,“你乖乖起来,爸给你煮蛋花汤喝。”
“下次爸去跑长途给你买红头绳,给你买...”
阮建国说着说着又想哭了,“爸再也不攒钱了,全给乖宝花,咱不治病了。其实不管乖宝怎么样爸都喜欢。”
“爸都喜欢...”
“行了。”门口进来了一个虎着脸的老妇人,妇人一头黑发编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盘在脑后头用布包着,是典型劳动妇女的发型。
她手里还端着一个老式的土陶碗,黄巴巴的,里面装着滴了两三滴菜籽油的蛋花汤。
“娘!”
阮建国忙起了身,看向阮老婆子手里端着的土陶碗,还有那股子油香味。
现在家里哪还有鸡蛋。
人都勒紧裤腰带不干活就不吃饭了,更何况是鸡。
“看啥,是去找人借的,回头你自己得还上。”阮老婆子绷着老脸嘴硬道,“囡囡她妈不晓得出去找没找到法子呢,你要是先倒下了,娃咋办?老娘可没空帮你带孩子!”
“知道,知道的娘。”说完阮建国走到了自个媳妇的嫁妆箱子跟前,掏出了一个小布包,里面零零碎碎的,是阮建国一直以来为自己女儿攒的治病钱。
粗略看得有一百多块了,每一张都沾着血汗,每一张都皱巴的不成样子。
阮老婆子心里一叹。
三房最是狠得下心。
这个难熬的时节要是搁在别家,生个正常的女娃不送去山里头喂狼,闷死在尿桶里就不错了。
三房倒是好,为了自己娃娃,一个赛一个的‘狠’,一个去变卖老物件,一个有活就接,这才攒下这么些钱。
看样子钱估计被孩子他妈给带去了一部分。
“娘,这钱你拿去。”阮建国咬紧了牙关,像是下了决定,“剩下的钱,娃得补补身体。我拿着出去想法子,这回怎么着也得给娃搞两罐麦乳精喝。”
“还要你说?”阮老婆子抽了阮建国的肩膀一下,“赶紧给你家娃喂点蛋花汤,钱的事等会再说。”
现在的风头紧,有钱没票去了副食品店里你也买不着东西,除非你有门路或者你肯花钱。
阮老婆子心口一酸。
她家老大是个老实的,老二精明,老三是最为能吃苦的,也是遭了最多罪的,所以她不由得的就偏心了起来。
“谢谢娘...”
阮老婆子给床上的孩子喂了小半碗蛋花汤,剩下的让阮建国给吃了。
天热,娃娃还不知道啥时候能醒,东西放着可就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夜已经很深了,床上的奶娃娃才猛地睁开眼。
阮似锦刚想一个咸鱼打挺坐起来,余光就瞥见了趴在床边守着的人影。
‘这人是谁啊?’阮似锦心下腹诽,看了好一会算是认清自己不认识这人了。
估计是夜深了,男人白天抢收也累着了,所以这会睡的很死。
阮似锦转动着黑漆漆的大眼珠子,好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这是哪?
入眼是狭小漆黑的房间,周围肉眼可见的那坑坑洼洼的泥巴墙,头顶的草胚子还在掉着泥灰。
难道是话本子里说的地狱吗?!!
回想起来,她上一秒正在经历九天神雷劫,准备历劫飞升,可下一秒就被最后一道天雷被劈的焦黑往下掉。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觉自己先是痛不欲生,接着就是一阵清凉的感觉,再接着就是溺水窒息的感觉。
应该是死了的。
想她修仙界第一咸鱼,在师傅和师兄弟们都接连飞升之后,独自一人守在门派的她就经常被那只大妖兽给‘欺负’。
阮似锦气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她选择原谅自己,实力不济被雷劈死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就在她这么自我安慰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了一大串不属于她的记忆。
穿书,六零,炮灰...
这是什么意思?
阮似锦闭上眼潜心分析着那段记忆。
原来她还没死,反而靠着穿越来到了一本名为《六零小时光》的书里。
原身也叫阮似锦,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娃,还没出生的时候被道士批过命说是神仙转世,而出生那天下了场雨解了全村的干旱就刚好验证了这一点,从那时候起她就被全村人称作小神仙。
这一切都很好,可怪的是,她一岁不会说话,两岁还不理人,三岁更是显出了痴态。
简单来说就是天生的智力障碍,但现在的阮似锦却知道,这是缺了魂。
老阮家是六零年代常见的乡下人家。
阮老头子和阮老婆子一共生了五个孩子。
三个儿子分别是阮建军,阮建党,阮建国,两个闺女分别叫阮春花,阮夏草。
三儿子出生后没琢磨好大名所以就取了个小名叫阮三。
后来四九年建国,阮老头子才顺着这股风给三儿子起了大名叫阮建国。
如今孩子们都分别都成家了,各家也都有自己的娃娃,人丁算是兴旺。
只是在这样一个可以称为‘饥荒’的年代,孩子多未必就是好事。
院外女人尖锐刺耳的求救声,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力。
阮建军绷紧了一张看起来老实的脸,看向外头的人,以及那人身上背着的血人,心下只觉得莫名其妙,还隐约有几分不喜。
这王家嫂子李红花是个二婚的,还带着个女娃。
只可惜她虽然胆子不大,但也并不是个安分的主,自从带着女儿改嫁,跟了屠夫之后,还是时常偷瞄在地里干活麻利的劳动力,抱着想再嫁个好男人的心思。
偶尔大白天就跟人眉来眼去的。
一旦被发现了就会被暴脾气的屠夫给暴打一顿。
“王家嫂子?”
阮建军语气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两家没什么来往,这李红花背着个血人过来,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你这是来干啥。”
阮建军的话说的很是客气,但因着老实,所以看起来有点好拿捏。
李红花在大队里名声可烂到底了,既朝三暮四,又爱说人闲话,还是个懒货。
这样的人,在这个以劳动为光荣的年代那可没几个人喜欢。
院外的女人胡乱的点着头,“俺家招娣也被野猪给撞了。”
李红花说话结结巴巴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子,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因为抢收被晒的又黄又黑,因此哭起来并不好看,反而让人厌烦她磨磨唧唧的,总觉得心里有鬼似的。
“你家招娣被野猪撞了不去卫生所来俺家干啥。”
说话的是刚擦完眼泪鼻涕,顺带洗了把脸的阮建党,他眼尖的很,“王家嫂子,你这么做是啥意思?”
别想把人当傻子!
阮建党越想越气,“咱两家无亲无故的,难不成讹上俺们家了,专程跑到俺家来给你家娃看病?凭啥?”
阮建党的话让本就抱着省钱甩锅心思的李红花心里一梗。
李红花原本以为,趁着尧大夫在,将自家的赔钱货扔在这治病,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这样既不用去卫生所花钱,还能省两口饭钱。
最重要的是,都是被野猪撞的,要是招娣意外死在她们家了,说不准还能从大队长家扣点钱回来。
李红花睁着泪眼直勾勾的往屋里看,“俺,俺没啥意思,俺就是看见你背着尧大夫往阮家来了,所以想着顺带让尧大夫给看看招娣咋样了。”
“建军建党,你们别误会...”
李红花那双哭红的眼像是小钩子似的在阮家两个男人面前来回的卖弄风骚。
“滚。”
阮建党可没那个好脾气,自己家三弟刚死里逃生,就被这女人来找晦气,“再不滚,我就去找王大哥来治一治你的骚病!”
李红花闻言,将身上昏死过去的招娣随地一扔,“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说我!”
李红花余光瞥见阮老头子过来了,忙哭天喊地道,“我不活了!你们老阮家的欺负人,你家老三是在山上被撞的,俺家招娣也是,说不准就是你们家老三倒霉,上山惹到了野猪,还把霉运带给俺家招娣了!”
说完她拔腿就跑,边跑边说,“俺家招娣要是死在你们家了,俺跟你们没完!”
四面八方围观的人不少,但敢上来帮忙的不多,毕竟李红花那种泼皮无赖,要是惹上了,自己家也得惹得一身腥。
现在严管不良风气,不良作风。
万一这娘们真脱了衣服不管不顾的就往劳动力怀里钻,再反口诬告个流氓罪,那可是一告一个准,谁也不想招惹这样的人。
此时,屋里的尧老收好了药箱。
外头的动静他都听到了,阮家地方也不大,房子破的没一点隔音效果,更何况那李红花嗓门还大得很,让人不想听都不行。
阮似锦夹紧了小眉头,而后又松开,“尧爷爷别怕,囡囡陪你一起出去~”
说着阮似锦挺了挺小胸脯,自己慢慢吞吞的爬下了床,趿拉着一双自己的小布鞋。
尧老闻言,眯起眼笑了笑,刚才被外面女人的话惹恼的怒火瞬间就散去了七八分。
尧老是觉着,身边有这么个嘴甜的福娃娃,何至于要在乎疯狗狂吠。
“好好好。”尧老用一根小拇指勾住了小家伙张开的小手,“走吧,出去看看。”
要是以阮老婆子的性格势必是要出去撕烂李红花的那张贱嘴,可今天她偏爱的老三重伤昏迷着,她心里还装着刚才从儿子身上看到的秘密。
总之就是心里沉甸甸的,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事。
“...”
院子里躺着一个血淋琳的血人,因着她太过于瘦弱,所以众人一时间连她的伤口在哪都没看见。
跟在尧老身边的阮似锦歪着头朝着王招娣所在位置看了一眼。
已经昏死过去的王招娣周身泛着一股将死之人的黑气。
阮似锦看出有些不对,于是下意识用灵力开了天眼,她微眯起眼,果不其然,王招娣脑袋里的那团乌光正缓缓的往外飘,但却没有走,好似在酝酿着目标。
它想夺舍?或者是寻找寄主?
在修仙界也有一些生物,只依靠自己活不下去就会寄生在飞禽猛兽上。
阮似锦眸光一冷。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寄生在了老阮家的人身上,这个躺在地上的王招娣就是前车之鉴。
想到这,小女娃小手一抬对准那道光,拳头一握,一道乌光便被她收了起来。
阮似锦小脸一白,呼吸微重,仅剩不多的灵力全数被掏空,劳累的程度无异于跑了一场马拉松。
尧老真看到那王招娣的惨状后,便冷下了脸。
这王家的真是好算计,自己出手她省了医药费,自己不出手治好王招娣,回头王招娣死在了老阮家,恐怕要被她讹一辈子。
尧老摇头轻叹,眼中闪过无奈,还是走进了开始给王招娣诊脉。
只是心下还是会感叹,虎毒不食子,这李红花倒也真是狠的下心,拿自己女儿的命来搏。
老阮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阮建军和阮建党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阮老头子看起来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像是被气到了。
阮似锦忙端着一个水瓢,里面装着灵溪的水,“爷,喝水,不气。”
阮家老头要是因为这件事被气出个好歹来,自己便宜爹肯定会内疚死。
阮家老头红了眼,坐在门口泥巴垒出的台阶上,小女娃就站在旁边给他递水,
“锦宝啊。”
阮家老头情绪终于爆发了,他喝了一口,没忍住夸了句甜。
过了好久,阮老头子喘匀了气,低声似自语一般,
“那野猪真就像是突然出现的。”
大家伙都快要离开了,突然出现好几头野猪。
十里八乡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阮似锦拉着阮老头的手,让他多喝两口甜水。
要是之前还不太确定,现在的阮似锦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
这野猪的事绝对和躺在地上的王招娣脱不了干系。
估计是王招娣想去挖人参,但没挖到,所以心生恶念,因果咒反噬招来了野猪,还连累了自己便宜爹受罪!
阮似锦眼神微冷夹杂着一丝厌恶。
现在王招娣失去了‘系统’,还受了重伤行动不便,阮似锦收回视线,默默记下,预备等王招娣醒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阮二虎生动形象的表演让阮似锦轻松的了解了王家的基本情况。
只是在记忆中,原身一个三岁的痴儿天天被家里孩子看顾着,几乎没有机会接触王招娣这个人。
那就奇怪了,这个王招娣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居然能狠下心杀一个三岁女娃?
按理说这个书中所描写的六十年代农村大家应该都是憨厚老实且胆小怕惹事的,更何况王招娣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与此同时,对面背着大背篓的王招娣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阮似锦所在的位置。
“没死?”
“她居然没死?!”
“不可能,它明明说只要杀了那个傻子自己的人生就会不一样了!”
明明是亲眼看着这个死丫头沉到水里后她才离开的,可她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王招娣咬紧了嘴唇上干裂的死皮,眼神恨恨的盯着阮似锦,好似受害者是她自己一样。
“都怪死丫头!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过上好日子!”
说着说着,王招娣的表情越发狰狞,连带着干裂的唇也崩开了血线,血水流入口中,充斥着浓浓的铁锈味道。
阮似锦弯起小眼,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招娣那张狰狞到有些面无全非的脸。
“真是...面目狰狞啊。”
阮似锦止不住在心底感叹,突然有些怀念起修仙界里那些仙风飘飘的俊男靓女。
阮似锦忍着被辣眼的痛苦继续打量着王招娣。
单听王招娣的遭遇,毫无疑问她是可怜的,可阮似锦只觉得她活该,如果她可怜,那被她心狠手辣推入河里淹死的三岁稚子岂不是更可怜。
阮似锦还清晰的记得,河水从四面八方涌入口鼻的滋味,沉入水底的绝望哪怕过了一夜仍忘怀不了
常听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阮似锦心下轻叹,背在身后的小手轻掐出一道因果咒,淡黄色的微光直直的冲着眼神凶狠瘦骨嶙峋的王招娣飞去。
所谓因果咒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咒法,它的最大作用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了结因果。
当然,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作用,比如说王招娣如果再次对自己生出恶念,就会倒霉。
恶念越大,霉运越大。
俗语说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塞牙,因此,如果一个人越来越倒霉,那严重的情况丧命也是有可能。
当然,这一切全凭王招娣自己的选择,她如果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自然没事。
如果她还不老实,那就是她活该。
不过依阮似锦的判断,王招娣就不会是个安分的主。
“完了完了!”阮二虎抱紧了阮大虎的胳膊,眼泪汪汪的,“哥!俺把囡囡又给吓傻了!”
阮似锦想事情的时候看上去和原身以前傻乎乎的模样有几分相似,所以无意间就把作怪的阮二虎给吓到了。
“囡囡?妹妹?”
阮大虎一听这话,也有点绷不住了,毕竟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太太才拽着他们几个叮嘱了好多遍要照顾好囡囡,万一囡囡又出事,那他们几个绝对要被打死了。
此时,另一边正在偷懒的阮大龙和阮小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阮似锦回过神来时,自己正被四个高矮不一的男孩围成圈盯着看。
大房的阮大虎、阮二虎,和二房的阮大龙、阮二龙。
几人年龄相差不多,阮大虎八岁,其余三个七岁。
二房的阮大龙和阮二龙是双胞胎。
阮似锦抽了抽没什么血色的嘴角,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反问道,“大虎哥哥是怎么啦~”
阮似锦的话将几人从悲伤忐忑的心情里拽了出来。
阮大虎憨憨一笑,松了口气,“没事,囡囡你记得离招娣远点,我看她一直凶巴巴的盯着你。”
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还认不准不怀好意的人,只是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好意和恶意还是能感受到的。
阮二虎也忙点头,“招娣估计是看咱妹妹可爱,嫉妒了。妹妹你放心,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打她!”
阮大龙和阮二龙听到这话深以为然,他俩的娘就喜欢嫉妒,但爹说了,娘的脑子不清醒,不能全听她的。
他俩小时候是全听自己娘的话,让干啥干啥,比如偷窝窝头给自己娘吃,再比如,去问奶奶要钱给娘,再比如抢囡囡的面疙瘩糖给自个娘吃。
可每一次做了她们娘说的事,都要被老太太抓起来挨上几顿毒打。
久而久之他们就只听老太太的话了。
“嗯,囡囡知道啦。”阮似锦乖巧点头,小手指了指一旁的阴凉地,“囡囡好热,要去那里等哥哥。”
阮大虎看了眼,觉得可以,便把手头装麦粒的篮子让自己弟弟给拿着,抱起阮似锦稳稳的朝着那边去了。
“囡囡你有事就喊哥哥,哥哥就在那边,不走远。”阮大虎摸了摸小家伙毛绒绒的脑袋。
“嗯…~”
阮似锦老脸一热,心下似乎并不讨厌这种亲密接触。
难道是因为身体变小了,心理年龄也跟着一道变小了?
管它呢,舒服就行了。
阮似锦自己慢悠悠的迈着小腿朝着阴凉地过去。
就在这时,刚才还瞪向这边的王招娣突然跑了过来。
王招娣因着愤怒几乎失去了理智,她伸出粗粝的像是枯树皮一样的手想要抓住小女孩,可却不知为何脚一崴抓空了。
王招娣怒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没事!你怎么可能会没事!”
王招娣说这话的时候产生了极大的恶念,因果咒开始起作用,一团寻常人肉眼难以看见的黑云在王招娣的头上开始凝聚。
阮似锦脸色一白脑袋刺痛了一下,她刚才下意识运用灵力闪躲,让她大脑眩晕,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这幅身体原本就很差,更何况昨天还落了水。
阮似锦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转生成小弱鸡这件事,起码现在还没有。
王招娣见阮似锦一声不吭,正想做什么,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止了。
“王招娣你干啥!”
阮二虎眼尖看到了王招娣抓阮似锦的动作,小脸怒冲冲的。
几个孩子闻声看去,拔腿就跑了过去。
王招娣见此转身就跑,跑出十米外后猛地绊到了一块土坷垃,脸朝下,摔到了石头上碰了一脸血,疼的她龇牙咧嘴的乱叫。
可她看到阮家人来后不敢多留,顾不得伤赶忙爬起来继续跑了。
而此时阮似锦腿一软,灵力透支,身体太弱了,所以摔了个屁股墩。
阮大虎跑的急却还是没有阮二虎快,阮二虎赶忙抱起阮似锦焦急的问,“咋了囡囡!是不是那个坏丫头欺负你了!”
阮似锦抬了抬眼皮,心里思路翻飞,却压根没想过要告状。
她上一世儿时流浪快饿死的时候被师傅带去修仙界,师门并不像是小说里所描述的兄友弟恭一团和气,大家都在争抢门派资源,弱肉强食,实力至上,弱者是会被踩在脚下践踏的存在,没有人会怜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而她年纪小实力弱,第一次参加秘境的时候差点死在里面。她濒死时不是没有求助过,可师傅和师兄弟们只会用看‘朽木’的眼神看待她,仿佛她就是个死不足惜的废物。最后她侥幸活下来。
从那时候她就认识到了,她没有任何依靠。
而事实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无论是谁都靠不住。人最大的靠山永远都是自己,不是别人。
修仙界时,阮似锦并不记得父母模样,只记得她是被抛弃的。
后来师傅捡她也不过是为了来博个博爱悯人的好名声,一旦她弱小无能,师傅和师兄弟们只会嫌弃她是个废物。
如今,且不说她昨天落了水才来到这里跟阮家人没有建立起深刻的感情。
就算是有深刻的感情,阮似锦也不会去试探人性。她不想知道阮家人可以为现在的她做到什么程度,有仇她自己会报。
因果咒已经起了作用,王招娣头上的黑云她看见了。既然王招娣已经不会有好下场了,那她何必多此一举再去告状呢。
阮似锦垂下眼帘,没什么肉的小脸上带着困倦的神情。
爱也是会被消磨殆尽的,她已经病了快三年了,也该懂事了。
“唔..二虎哥哥,囡囡困了,想回家...”
阮似锦耷拉着脑袋,浑身没劲。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早点把身体养好,起码得活蹦乱跳的。
只不过,阮家现在穷成这样也是个问题。
修仙的人可以不吃饭,可肉体凡胎可不行。
如果说人是铁饭是钢,那阮家的饭就是...
唉。
想起早上那顿‘饭’,阮似锦的脸色更苍白了。
每人一碗飘着几根野菜连油水都看不着的清汤,除此之外,家里能挣工分的劳动力每人有两个掌心大的黑面窝窝头,妇女和小孩只有一个。
阮似锦因为在养身体,所以只有她单独吃了红糖蛋花汤。
单是看周边人那几乎要落入碗中的眼珠子和直吧唧的嘴,就知道这蛋花汤有多珍贵了。
看来得想想办法改善家里的条件了。
——
因为发了作话解释但还是有很多小宝贝关心为什么女主不告状王招娣是坏蛋这件事,所以内容增加了一千字左右。
一尺棉布都够给家里的娃子做件新衣裳了。
“好的。”夏国安耐心的听着,毕竟是借用东西,“我要打省外的。”
老李神色有些迟疑,但看夏国安不像是缺钱的人,再加上有尧老在中间担保,他也不怕夏国安给不起电话费。
“那你打吧。”老李坐在了长条凳上等着。
夏国安道了声谢,才走向木桌,拿起手摇电话,熟悉的拨号。
“麻烦帮我转接京区xxxx...”
他没有直接说军属大院,而是报了大院里自家的门牌号。
接线员听到之后立马查询到了位置,“好的首长。”
能住在京区军属大院的身份都不一般,万一是军事消息传递可半点都不能耽误。
因此接线员互相传递的时候都交代了军区急线。
这一点夏国安没有想到,不过好在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接听电话的是一位语气沧桑的老者,“哪位。”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夏国安听的心头发酸,家里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同辈的男丁上了战场不是英勇战死,就是莫名生了重病,家里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重病,如今也只有夏乾辰熬了过来。
也正因为如此,夏家才会不顾一切的花了五年时间救自家的孩子。
如果不是情况危机至此,家里的老爷子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孩子去打破自己原则的。
“爸...”夏国安沉声回应着老者的询问,“是我,国安。”
“国安...?”夏老爷子的语气一颤,他没有询问情况,甚至捏着话筒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难道自己的孙子已经...已经...
他实在无法细想。
夏国安明白自己父亲的担忧,他忙道,“爸,小辰今天已经醒了。”
至于详细的内容,鉴于有外人在场,所以他没有仔细说,这是来之前他们一家答应尧老的。
此时尧老本人正摸着花白的羊胡子跟老李絮絮叨叨的唠嗑呢,他心情不错,悬着的心稍松了一些。
夏老爷子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真醒了?”
“嗯。”夏国安眼里盛着泪光,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我来的时候佳宜已经在给小辰喂粥吃,能吃下东西了。”
“好好好!!!”电话那头的夏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激动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拍的砰砰响,“咱们老夏家不该绝啊。”
前段时间,夏老爷子甚至已经开始绝望愧疚。
大约是两年前,有人说可能是夏家的人打仗太拼,身上的血气过重冲撞了孩子,这才导致孙子辈的孩子几乎都留不住,流产的,夭折的...
夏老爷子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就想起死去的孩子们。
他怕了,于是家里参加过战斗的成员,包括他自己,都不能靠近孩子。
夏国安一直在练兵场训练新兵,最近也被调回来了,就是怕影响孩子。
夏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稍微有了安慰。
他和夏国安简单了解了孩子的情况,和当时的一些细节。
夏国安瞥了正和尧老聊得兴冲冲的老李一眼,压低声音委婉的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为了安全起见,夏国安甚至用上了传递军用信息的暗语。
他没有着重提到锦宝的名字,只是将平安锁的事汇报了上去。
“爸,这件事就拜托你查查了。”
夏国安的话让夏老爷子的心沉到了谷底。
送锁的人,和他们家之间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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