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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撩人(宋晚杨湛)

米团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车里,陆晚无端端的打了个冷颤,后背一阵寒凉。“冷吗?可是方才淋雨冻着了?”李睿关切询问,却没有要解下披风给她御寒的意思。陆晚摇头:“无碍。殿下方才说到哪里了?”李睿道:“我上次与姑祖母闲聊,她颇为三表妹的婚事愁心。想来也是,三表妹与你同岁,可婚事还没有着落,不怪她老人家忧心。”陆晚安静听着,等着他的后话。李睿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想来姑祖母已在为三表妹的婚事做安排,若是相中哪家儿郎,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忙搭线,毕竟没有女方向男方提亲的道理。”原来是来探听陆佑宁的婚事来了。他果然起了心思。陆晚心里冷笑,面上却拢起眉头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殿下一片好心,可此事颇为难办。”“说说看。”李睿兴致盎然。陆晚迟疑片刻,道:“上回去请安,听祖...

主角:宋晚杨湛   更新:2025-04-10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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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晚杨湛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撩人(宋晚杨湛)》,由网络作家“米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里,陆晚无端端的打了个冷颤,后背一阵寒凉。“冷吗?可是方才淋雨冻着了?”李睿关切询问,却没有要解下披风给她御寒的意思。陆晚摇头:“无碍。殿下方才说到哪里了?”李睿道:“我上次与姑祖母闲聊,她颇为三表妹的婚事愁心。想来也是,三表妹与你同岁,可婚事还没有着落,不怪她老人家忧心。”陆晚安静听着,等着他的后话。李睿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想来姑祖母已在为三表妹的婚事做安排,若是相中哪家儿郎,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忙搭线,毕竟没有女方向男方提亲的道理。”原来是来探听陆佑宁的婚事来了。他果然起了心思。陆晚心里冷笑,面上却拢起眉头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殿下一片好心,可此事颇为难办。”“说说看。”李睿兴致盎然。陆晚迟疑片刻,道:“上回去请安,听祖...

《春色撩人(宋晚杨湛)》精彩片段


马车里,陆晚无端端的打了个冷颤,后背一阵寒凉。

“冷吗?可是方才淋雨冻着了?”李睿关切询问,却没有要解下披风给她御寒的意思。

陆晚摇头:“无碍。殿下方才说到哪里了?”

李睿道:“我上次与姑祖母闲聊,她颇为三表妹的婚事愁心。想来也是,三表妹与你同岁,可婚事还没有着落,不怪她老人家忧心。”

陆晚安静听着,等着他的后话。

李睿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想来姑祖母已在为三表妹的婚事做安排,若是相中哪家儿郎,不妨告诉我,我可以帮忙搭线,毕竟没有女方向男方提亲的道理。”

原来是来探听陆佑宁的婚事来了。

他果然起了心思。

陆晚心里冷笑,面上却拢起眉头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殿下一片好心,可此事颇为难办。”

“说说看。”李睿兴致盎然。

陆晚迟疑片刻,道:“上回去请安,听祖母的意思,似乎相中翊王殿下了……”

李睿交握的双手不由一紧,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那日大长公主生辰,他坐在父皇下首,听到父皇与大长公主聊到翊王,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再加之昨日大长公主的那番话,更是让他确信,大长公主已经给陆佑宁拟定了夫婿人选,所以才会阻断他与陆佑宁之间的的关系。

精明如大长公主,岂会看不出陆佑宁对他的心思?她从小在后宫长大,又浸淫后宅几十年,可不会像对面这个没见识的小庶女这般呆傻。

也就是说,大长公主与陆家,已认定翊王会是未来的东宫太子,所以才想将最疼爱的孙女嫁做翊王妃……

李睿心里翻起巨浪,眸子里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陆晚冷眼瞧着他,又道:“可因着婢女一事,三妹妹颇为介怀。你也知道,她身为嫡女,身份尊贵,眼睛里容不下沙子……我觉得吧,她似乎已有心仪之人。”

李睿眸光骤然一亮,不由想起陆佑宁对他的那些亲昵举动,心里抑不住激动起来。

若她真的心仪自己,不肯嫁给翊王,大长公主与国公府还会支持翊王吗?

几乎不再犹豫,李睿一脸愧疚的对陆晚道:“其实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想同你说……”

陆晚温婉笑道:“殿下有话直说。”

李睿满怀歉意道:“原定这个月十八到府上下聘,可今日进宫听母妃提起,我那早夭的皇妹却是四月没的……怕引起母妃伤怀,我想将下聘的日子往后移,避开四月……”

陆晚大吃一惊,脸上很不开心,低着头半天没有吭声。

李睿耐着性子哄她道:“你一向孝顺,也不想母妃伤心的,我会另选一个吉日,不会耽搁太久的……”

陆晚假装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激动得直颤抖。

这条毒蛇,终于要从自己身边慢慢远离了……

改日子是桩大事,李睿知道陆晚坐不得主,而大长公主又太过精明不好应对,于是提出要去见国公爷陆继中。

陆晚提出陪他一起去,若是父亲不答应,她可以在一旁帮忙劝说。

两人下了马车径直去了陆继中的书房。

彼时,已近黄昏,两人一进书房,就闻到一股子栀兰香味。

李睿鼻翼翕动,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陆晚今日来寻他,确实不止为说这些事,她是要掐住他的软肋,同他讲条件,让他不再揪着她不放。

可方才在操练上看到他神勇非常,陆晚心里莫名生了怯意。

而此时的氛围,她再不走,只怕轮不到她讲条件,她已被吃光吞尽了……

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竟好像早已知道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这种被人看穿、时刻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陆晚止步回头,嘲讽笑道:“殿下既什么都料到了,又岂会猜不到我的目的?何必多此一问。”

李翊勾唇:“你就这么想与本王划清界线。”

陆晚目光坚定:“是,还请殿下成全!”

李翊冷笑道:“给本王一个理由。”

陆晚反诘:“原说好两清,殿下为何要反悔?”

李翊冷冷盯着她:“这个答案,在你第一次设计本王时同你说过,在宫里说过第二遍,可还要本王再说第三次?”

他声音低沉,如墨的幽深眸子闪着冷冽的寒芒,哪怕他不动一根指头,威压气势却瞬间如山石崩裂般向她逼来。

陆晚止不住退后一步,愤然:“殿下那样的说词,听起来冠冕堂皇,可实则是无赖的托词,强盗的做法。”

按他的说法,他如果不答应,不论她愿不愿意,她与他之间都要永远牵扯在一起。

被骂无赖强盗,李翊眉头一挑,非但不生气,嘴角的笑意还越发深了。

“从你挑上我做你的棋子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本王却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人。”

陆晚自知理亏,白着脸道:“万事万物皆有始末,我虽算计了殿下,可殿下也不完全吃亏,如今双方不亏不欠,你我又非同道之人,爽利分开岂不洒脱干净?”

李翊阖上眸子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该你说了。”为何这般急着与他两清?

陆晚自知等下自己要讲的,必然激怒他,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博一博了。

“有道是,知而慎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贱如蝼蚁,都懂趋利避害,从而保全自己,我也正如此。”

果然,闻言,李翊双眼赫然睁开,冷冷命令她:“把话说清楚!”

陆晚豁出去了,冷声道:“殿下玩火自焚,将邓氏余孽包庇身后,护其周全,若是被人发现,纵使你贵为皇子,只怕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

“你尚可保全性命,甚至继续你的荣华,但周围之人,没有皇权庇佑,只会深受其累,替你去承那天子怒火,从而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昨日她一直思究后山那对母女的身份和与他的关系,蓦然想到了那幅铁矿图。

先前,她一直好奇,为何他远在北疆,也会知道这幅铁矿图,并一眼就认出了它。

定是有知晓此图的人同他详尽描述过。

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邓氏后人。

昨日在后山看到那对母女,女娃娃性子彪悍,敢往她脸上砸东西,且眼法狠准,一看就是北疆民风彪悍之地养出来的。

可那妇人却通身皆是江南女子的婉约娇柔,开口说话,尾音也带着姑苏一带的吴侬软音。

邓高正是姑苏宜兴人。

陆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心里很快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上一世,李睿为了找到铁矿图,让陆承裕去刑部将邓家所有人员名单都誊抄了一份,她先前所知道的邓高嫡孙邓涣之,正是从名单上找到的。


此言正中大长公主心意,她不由越发满意起来,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你姨娘供奉所需银两,全由府里支出,明日我就派人去办实此事。”

陆晚又是千恩万谢,大长公主又额外赏了她好些东西,派金嬷嬷亲自送她回去……

回到青槐阁,堪堪一进门,陆晚双脚一软,身子止不住往地上滑去。

今日一天过得太过凶险,先是陆继中,再到兰贵妃,后又是李翊,到方才的大长公主,一个比一个难缠,一关比一个关凶险,她身心俱疲,身子早已支撑不住,强撑着一口气才回到屋里。

“阿晚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惊愕抬头,李睿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可眸底却冷色沉沉。

陆晚心头一窒……

稳住心神,陆晚扶着门框站起身,笑道:“表哥怎么来了?”

李睿盯着她,嘴角带笑,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

“此番你立下大功,救了四弟一命,我是他兄长,岂能不来谢你?”

说是谢她,可声音却冰凉一片,没有温度。

其实,在知道那日船上大火和刺客是冲着李翊去的后,陆晚就怀疑过李睿。

手足相残这样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他派的人,他也不想看到李翊好。

李翊一死,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没了,东宫之位于他,如囊中取物,轻而易得。

可偏偏她救了李翊。

陆晚心中冷然,面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低声埋怨道:“表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李睿意有所指道:“怎么?这当中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这短短一日内,李睿心里的猜忌,如洪水过境一般,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他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竟发生过这样的事,而李翊不但不遮掩,还堂而皇之的替她向父皇邀赏。

越想,他越觉得两人关系非同寻常,甚至暧昧不清。

想到这里,李睿呼吸不觉沉重起来,搁在桌沿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起。

陆晚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怯生生的望着他,恳求道:“这件事,我只同表哥说,表哥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睿朝她安抚一笑,“我绝不告诉第三人。”

说罢,他拉着她坐到身边,贴到她的耳边亲密私语:“就当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如何?”

刺鼻的龙涎香再次袭来,陆晚娇羞的侧过身子,道:“那日我在内舱歇息,兰草替我去向船家要晕船的药,后面船上着火了,我见兰草没回,就去找她,不想刚好碰到受伤的翊王殿下……”

“他让我帮他拔后背的镖,我哪里敢?他见我不肯,竟拦住我不让我走,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就让我也死在那里……”

“可等我帮他拔完镖,他竟抛下我独自逃命走了……”

说到这里,陆晚眼圈红了,“同是兄弟,表哥多磊落的一个人,可那翊王竟这样……若不是后面我被船家所救,只怕再也见不到表哥你了。”

听到这里,李睿脸色稍稍好转,陆晚的说法,倒是符合李翊的作风。

但他心里还有疑问。

“既然是他逼你做的,那他为何又要向父皇替你求赏赐?”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进宫时,金嬷嬷教我,让我在见到皇上时,不要赏赐,只替陆家求情,我照做了,没想到皇上真的答应了。”

她装作毫不知情,李睿却从她的话里听出意味来。

李翊这么做,明摆着就是故意送人情给陆家,好趁机拉拢与陆家的关系。


雨越下越大,乌云黑压压一片,才至申时,天色已昏沉下来。

陆晚撑着伞离开绣线铺子,刚下台阶,就撞上从马车里下来的李睿。

从玲珑阁开始,李睿的脸一直黑沉着,直到见到陆晚,才转了颜色。

原来,自离开玲珑阁后,李睿心里莫名的燥闷,哪怕确定了兰英确实有一个表哥在玲珑阁当差,他还是不放心。

他逼问兰英陆晚此刻人在哪里,只有亲眼见着她,他才心定。

兰英知道他猜忌重,若是骗他说小姐在家里,他定会去府里寻小姐,岂不穿帮?

兰英告诉他,小姐出门买绣线了。他追问是哪家铺子,兰英只说不清楚,她出门早,不知道陆晚去了哪家铺子。

兰英机智,上京卖绣线的铺子那么多,他一家家找过去,定是要花时间的,想必那时小姐已回到铺子里去了……

李睿寻到第二间铺子就寻到了陆晚,如此,他倒相信方才她确实不在玲珑阁。

“殿下怎么来了?”

陆晚惊喜的迎上去,体贴的将伞撑到他头上为他挡雨。

李睿笑道:“我恰巧路过,见到府上马车停在外面,就下车看看,没想到是你。”

陆晚从兰草手里接过刚买的绣线,拿给他看:“殿下瞧,这是我新置的绣线,殿下喜欢哪几色?”

她满脸娇羞色,完全一副少女待嫁的欢喜与羞涩,怎会是与李翊在榻上不知羞耻苟合的下贱女子?

李睿心中的疑虑打消,随意挑了几色打发她,尔后亲自送她回去了……

翊王府。

大雨渐歇,屋檐积水一下一下、犹断未断的敲打着窗外几扇肥绿芭蕉叶,乌云散去,屋内的光线重复光亮。

李翊闭眸侧卧榻上,手里捻着一颗青玉石子。

玉子温凉,似乎还带着某种余温。

长亭从外面回来,禀道:“主子,人送回去了。”

榻上之人似乎睡着过去,可长亭知道他没睡,站在榻前迟疑着没有离开。

“还有事?”

李翊凉凉开口,长亭板正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难色,跪下道:“属下死谏,此女并非善类,求殿下远离!”

李翊掀眸看着面前的长亭,好奇道:“你从不是多嘴之人,难为你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方才瞧见了什么?”

长亭既要死谏,自不会隐瞒,于是将方才抄小路送陆晚回去后、在绣线铺子门口看到的事,一五一十禀告给李翊。

“……若是她不想嫁给睿王,要与主子好,属下无可厚非。可她一面纠缠主子,一面又与睿王卿卿我我,分明是……”

余下的话,长亭没好意思说出口。

李翊勾唇一笑:“分明是什么?”

长亭憋红着脸:“水性杨花,毫无廉耻……”

那日,她在烟雨楼下冒雨等自家主子,长亭以为她是真心爱慕主子。却没想到,她与主子已有了肌肤之亲,还能对睿王深情款款,这样的女子,实在太让人不耻……

前一刻软声哄求他上榻,后一刻已翻脸不认人,这样的女人,不但水性杨花,还无情无义。

长亭倒没说错她。

李翊将玉子扔回盒里,冷冷道:“死就免了,念你是初犯,罚三十军棍,下去领罚吧。”

长亭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翊,急道:“主子,你与她不会有结果……她与睿王已有婚约,你若再娶她,莫说皇上不会答应,天下人也会笑话你……”

“谁说本王要娶她?!”

一声冷叱打断长亭的话,李翊双眸闪过瘆人寒芒,耳边不禁响起她对他说的话。

若这样下去,殿下如何两清?

将他当棋子使,用完就想两清,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这个位置,他可是留了许多年的……

陆晚毫不示弱的对上他凶狠的目光,声音笃定:“对,就是平妻,父亲若是不给,我就向皇上要!”

说罢,她越过他们,径直往乾清宫走去。

“国公爷……”

金嬷嬷一面催促起陆继中答应下来,一面急忙去拦陆晚。

看着陆晚决然的样子,陆继中眸光彻底阴沉下来——

这个逆女还未嫁进睿王府,就敢这样在他面前猖狂,等她真正成了睿王妃,还不翻了天?

他原以为她是个呆蠢、好掌控的,没想到竟是一匹难驯的野马。

看来,这颗棋子可以毁了……

他冷冷一笑,朝陆晚道:“好,为父答应你!”

先哄她应下此事,等这场灾祸一过,她一个小小庶女,还不死在他手里……

乾清宫东暖阁。

晋帝与兰贵妃并肩坐在主位上,打量着跪在下首的陆晚。

“你就是陆家二姑娘?抬起头来。”

陆晚依言抬头,神容镇定,不慌不乱。

晋帝先前听李翊说是陆家二姑娘替他拔的毒镖,还尤自不信。

因为据他所知,这个陆家二姑娘,胆小懦弱出了名的,晋帝却不敢相信,在那样的危急关头,她竟敢帮翊王拔毒镖?

但今日一见,见她形容镇定,第一次面圣,面上不露丝毫怯色,竟比一般的贵女还多出几分气概,心里竟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难怪睿王相中她,这个陆家二姑娘,却有过人之处。

瞬间,晋帝对这个未来三媳妇好感倍增起来。

“此番多亏你帮翊王及时拔下毒镖,才让他免遭一难,朕与贵妃要好好谢你,你且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或是有什么心愿?”

陆晚敛容恭声道:“民女此举,义不容辞,不敢领赏。况且翊王殿下此番遭难,虽不是陆家本意,但陆家大意,让歹人混入船舫,失察之罪不可赦。”

此言一出,晋帝越发喜欢了。

这几日陆继中领着陆世子天天跪在殿外待罪,说是待罪,实则是想尽法子想脱罪,晋帝如何看不明白?

他却没想到,陆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却强过她老子爹,敢坦然认罪,言语间毫无推卸之意。

“陆卿倒是生了个好女儿,知礼明义。朕还听说,你为全睿王一片孝心,不惧流言,答应将下聘的日子往后挪。如此有孝道的孩子,朕定要好好嘉奖,以做表率!”

不料,陆晚却朝他重重拜倒下去,郑重道:“陛下若要赏,还请先定罚——民女愿代父兄领罪。”

陆晚此举,倒将晋帝难住了。

他是真心想要奖赏她,可她说得也有道理,陆家之罪尚未定,哪能先奖赏她一人?

一旁的内侍总管高公公笑道:“既然如此,皇上不如全了她的一片孝心——那镇国公还在外面待罪,皇上若单赏她,二姑娘只怕心难安呐!”

晋帝也明白,此次灾祸,并不能全怪在陆家身上,再加之翊王也已脱险,晋帝的怒火已消下大半,如今又见陆晚聪慧灵秀,甚是讨喜,心中残余的那点怒火也就消散了,于是点了点头,对高公公吩咐道:“你去告诉陆卿,让他与世子爷回家去吧,也让姑母不用再日日奔波劳累,好好顾养身子。”

高公公欢喜应下,连忙传话去了。

晋帝对陆晚道:“如此,就将功折罪,以你之赏抵陆家之过,你可愿意?”

陆晚恭敬应下,郑重谢了恩,正要退下,一直没吭声的兰贵妃突然开口道:“马上到晌午了,本宫也没什么好赏你的,就留你吃顿晌午饭,当是谢你帮翊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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