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曹朝阳高玉芬全局》,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朝阳,你老实说,你跟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其他想法?”徐二愣子追在曹朝阳身后,嘴里喋喋不休。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厉害。三队的社员们割完老草,纷纷回家吃饭休息去了,去小河的土路上,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得搭理徐二。这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想太计较。到了小河边,他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他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噗通~”河水清澈见底,刚到他的胸口。水下,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有那流氓些的,还叮起了他的屁股。曹朝阳随手赶了赶,还有些馋了。这些小鱼用油一煎,吃着可香了。可惜家里的油就剩下瓶底薄薄一层了,煎鱼都没煎。也只能等他打到土拨鼠,熬出肥油来再说了。撩起河水,他...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曹朝阳高玉芬全局》精彩片段
“曹朝阳,你老实说,你跟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其他想法?”
徐二愣子追在曹朝阳身后,嘴里喋喋不休。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厉害。
三队的社员们割完老草,纷纷回家吃饭休息去了,去小河的土路上,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得搭理徐二。
这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想太计较。
到了小河边,他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他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
“噗通~”
河水清澈见底,刚到他的胸口。
水下,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有那流氓些的,还叮起了他的屁股。
曹朝阳随手赶了赶,还有些馋了。
这些小鱼用油一煎,吃着可香了。
可惜家里的油就剩下瓶底薄薄一层了,煎鱼都没煎。
也只能等他打到土拨鼠,熬出肥油来再说了。
撩起河水,他在身上一阵揉搓。
低头瞧了瞧,对于现在的身材,他还是挺满意。
过了一会,他扭头朝岸上道:“徐二,你把我的衣服扔下来,我洗一下。”
“曹朝阳,你赶紧说,你跟我嫂子到底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我……我就把你衣服拿走了。”
徐二流子一把抱起地上的衣服,作势就要走。
他梗着脖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自从知道了嫂子要找拉帮套的,他这心就热起来了,可嫂子冷淡的态度,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徐二,你有完没完啊?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都发过誓了,这辈子不会干拉帮套的事。”
“徐二,你也别想了,就你的小身板,挣的工分还没玉芬嫂子多,他不可能让你进门的。”
曹朝阳也是实话实说。
刚才玉芬嫂子背着将近一百斤的草山,硬生生走了四五里的路,就凭这心气,也不选择比自己弱的男人。
瞧了一眼像瘦竹竿似的徐二流子,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用不着你管!”
徐二流子攥着衣服,朝他重重的扔去,接着气呼呼的走了。
“这人还生气了。”
曹朝阳不厚的笑了。
这徐二流子还真有意思,自己被玉芬嫂子看不上,倒是怨上他了。
见人走远了,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在小河里搓洗了一阵。
半晌,他拧干衣服穿上回了家。
……
下午,曹朝阳睡了一个小时午觉,接着又去了南岭的朝阳坡。
高玉芬早就已经到了,此时她身边放着两捆割好的大草堆。
见曹朝阳来了,她直起身子,擦着额头的汗珠,笑着道:“朝阳,这一捆给你,就当还中午我欠你的那两斤野草了。”
说完,她弯下腰继续忙活了起来。
曹朝阳见状,倒也没拒绝。
拿着镰刀,他俯下身子也忙活了起来。
下午起了风,干起活来没那么热,他忙了几个小时,眼瞧着割的野草够重量了,便不再割了。
这片山坡上,除了生长大片的野草外,还长着七八十公分高的山杆子。
这些山杆子还挺有用,地下的根是味中药,上边的杆子晒干后,可以编成遮雨的草帘子。
正好自家要盖土墙,曹朝阳便准备多割一些,到时候放在墙头上遮雨。
毕竟土坯的院墙,还是挺怕雨水冲刷的。
“朝阳,你割这些山杆子干嘛?”
“我瞧着这些山杆子长得挺好,想割些放这晒着,以后盖院墙用。”
高玉芬听到这话,立马过来帮忙一块割着。
“玉芬嫂子,不用,你快休息吧,我自己割些就成,也用不了多少。”
“朝阳,没事,别跟嫂子客气。”
曹朝阳瞧着忙碌的高玉芬,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要是嫂子单身,没有拖油瓶就好了。
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两人割了大半个小时山杆子,摊开晒在了山坡上。
又过了一会,眼瞧着天不早了,两人便背起下午割的“草山”,准备回生产队。
路上,两人还遇到了三队里的其他社员,众人的背上也都背着一捆捆的“草山”,不过都没曹朝阳和高玉芬的多。
……
“刘翠花,上交一百四十二斤野草,记七个工分。”
“曹二满,上交一百六十五斤野草,记八个工分。”
积肥塘边,三队长张宝亮正认真的计算着工分。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三队的社员们。
每当队长嘴里喊出工分时,旁边便有一个社员暗自算着自己割草的重量,眼看丁点不差,他脸上便露出笑容。
有那割草少的人,嘴里嘟囔抱怨自己运气不好,决不是偷懒耍滑。
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小伙子,可不能沾上懒汉的名声,不然要是传出去,结婚可就难了。
就像徐二流子似的,亲嫂子拉帮套都不会考虑他。
“高玉芬,下午一百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斤,记十个工分。”
柳树下的妇女堆里,高玉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拿到了十个工分,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周围坐着的社员们,也全都钦佩的看向了她。
十个工分,也只有壮劳力才能拿到,这高玉芬为了养家,真是拼上命干了。
“曹朝阳,一百二十五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二十斤,记十二个工分。”
“曹朝阳也是咱们三队,今天上交老草最多的人了,大家伙要向曹朝阳同志学习,要更加积极的参与劳动……”
张宝亮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曹朝阳瞧着,还有些恍惚。
再过些年,等分田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氛围了。
计算完各个社员们的工分,张宝亮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了红宝书,向社员们上起了政治课。
途中,张虎山还过来了一趟。
他要过记工分的本子,特意扫了眼曹朝阳的名字,见上边写着十二个工分,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曹朝阳默默看着,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被大队长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他得赶紧干好自己的副业,再努力争取副业队长的位置。
在队里当上干部,才能不让别人随便欺负了!
徐二流子流着口水,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呲牙咧嘴的啃着。
许久没吃过的肉味,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徐二,这都还没煮熟呢,你这人就是着急。”
曹朝阳切了些土豆,放到了小锅里。
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他回头道:“一共五块,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剩下的四块,咱俩一人两块,你可别都吃了。”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
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
半晌,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实在忍不住,又捞了一块。
“朝阳,这牛尾巴香,真是在太香了。”
很快,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
土灶前,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
徐二流子有些心虚,决定不再吃了,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
嘴里淡淡的肉香味,勾的他难受得厉害。
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把最后一块捞起,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回头心虚的看了眼曹朝阳,接着又伸向了锅盖。
“徐二,锅里的肉没你的份了,你要再动,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曹朝阳狠狠瞪向了徐二流子。
这个憨急货,当着他的面啃的满嘴是油,都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了。
肚子里咕咕叫着,此时他馋得直咽口水,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
牛骨还没炖烂呢,再煮一会才更好吃。
“朝阳哥?朝阳哥?”
屋外,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
曹朝阳扭头看去,发现贾云秀戴着斗笠跑来了。
“朝阳哥,俺煮了些牛肉,偷偷给你拿了一块。”
贾云秀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娘的身影,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
小心掀开包裹的纸,一块酱色牛肉出现了几人面前。
曹朝阳耸了耸鼻子,只觉得香得厉害。
“云秀,这……这怎么好意思……”
“朝阳哥,你就拿着吧。”
贾云秀推到他的手里,接着好奇的走到灶台前,看向锅里煮的骨头。
此时锅里的牛骨头已经煮了很久了,表面已经孵出了一层油花子,不过看着不多。
“朝阳哥,这骨头你怎么吃呀?”
贾云秀仔细看了看,见里边什么佐料都没有,还有些奇怪。
“这些骨头是我用来准备熬牛油的,没想着啃着吃。”
“熬牛油?这骨头里能熬出牛油?”
贾云秀的小脑袋瓜已经懵了。
她啃过牛骨头、猪骨头、羊骨头,就是不知道骨头还能熬油。
“当然了,这些骨头里有骨髓,上边还有些筋头巴脑的,我估摸着至少能熬出一两斤的牛油出来。”
曹朝阳拿着牛肉凑近闻了闻,只觉得满是肉香。
这小丫头,弄得他眼睛都有点酸酸的了。
想想,他还有些奇怪。
上辈子这小丫头对他可没那么好,进了徐家的门之后,他可没少受这小妮子的冷言冷语。
唉……
就他上辈子那没出息的样,也不能怪别人。
“朝阳哥,俺就知道你选牛骨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张宝成还说你傻,俺看他才傻呢。”
贾云秀凑在灶台前,耸着小鼻子,想看这牛油是怎么熬出来的。
过了一会,她待不下去了,这屋里两口锅烧着,实在太热了。
“朝阳哥,你这些牛骨头什么时候能熬好呀?”
“我估摸着得明早才成。”
“那行,俺明早再过来看。”
贾云秀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云秀,谢了。”
“没事,朝阳哥,你趁热快吃吧。”
曹朝阳目视小丫头远去,这才切了切牛肉,准备好好吃一顿。
“呵~”
听到徐大愣子喊着要搬出去,曹朝阳忍不住轻笑一声。
要是上辈子的他,说不定真会被徐大愣子的话感动,然后任劳任怨的照顾徐家的几个丫头,帮着徐大愣子拉扯这个家。
可经历过上辈子的一遭后,他早就知道徐大愣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别看徐大愣子话说的漂亮,可这事真能成吗?
徐大愣子双腿瘫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搬出来就是等死罢了。
高玉芬不是毒妇,他曹朝阳也不是西门庆,干不出这样的事!
“朝阳!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不信大哥的话?”
徐大愣子瞧着曹朝阳的反应,急得额头上都生出了汗。
本来计划中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曹朝阳竟然这么倔强,这么的不懂事,让他都要慌了。
“徐大哥,这事是不可能的,你别再说了,我不会同意。”
曹朝阳摇着头,对徐大愣子的话一点都不感冒。
“朝阳……”
“徐大哥,从来就没有逼人干这事的!”
曹朝阳直接打断了徐大愣子的话。
想到前世的事,他又好奇地看向了徐大愣子的双腿。
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他有些怀疑地问道:“徐大哥,你这两条腿,是真的不能走了吗?不会是假的吧?”
“曹朝阳!你……你胡说什么呢?!”
“徐大哥,我说你的腿,是真坏了嘛?”
曹朝阳蹲下身,仔细打量着。
徐大愣子这两条腿瞧着确实很瘦弱,也不像是假的。
可他心里实在怀疑,这坏了二十多年的腿,为什么突然就好了呢?难道真的是奇迹?
对面,徐大愣子脸上难看得厉害。
他突然抬起胳膊,狠狠拍向了自己的左腿。
“啪!”
“朝阳,大哥这腿要是没坏,还能求着你养家吗?你这话简直就是戳我的心窝子!”
韩大愣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哦。”
曹朝阳突然没了兴趣。
重活一世,太纠结上辈子的事,也没有太多意思,可不能再被徐大愣子缠上,他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让别人羡慕去吧。
摇了摇头,他转身就想走。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村子里吃完饭的人家,拿着蒲扇出门乘起凉,村头的大柳树下,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人影。
曹朝阳见状,更加不想跟徐大愣子纠缠了。
这辈子他还想娶个清白姑娘,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呢,可千万不能坏了名声。
被人邀请拉帮套,可不是个好听的话。
徐大愣子不怕丢脸,他还嫌弃磕碜呢。
曹朝阳正想回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曹朝阳!”
徐大愣子拄着拐杖,激动地往前挪动了几步,“就算……就算大哥求你了,成吗?!”
远处,乘凉的队员们,好奇地看了过来。
徐大愣子看了看远处的人影,也不怕丢人,他直接狠心扔掉了手里的拐杖。
“朝阳,大哥家真是过不下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一家五口,答应了大哥吧,大哥我……”
手里没了拐杖,徐大愣子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他往前爬了一步,对着曹朝阳痛苦道:“朝阳,我……给你跪下,求你了。”
曹朝阳回头面无表情地瞧着徐大愣子,也没有扶起这人的意思。
此时他心里恶心不已,为了逼自己拉帮套,这个徐大愣子真是什么招都能用上啊。
“有才!你干什么呢?!”
此时,南边院门口,一个身材略微丰满的女人喘着粗气,着急的跑了过来。
“有才,你起来,你快起来,他不愿意就算了,咱不能逼他。”
高玉芬表情复杂的看了曹朝阳一眼,接着连忙扶向徐大愣子。
“以后我多干点,争取挣跟男人一样的工分,反正这个家里有我,就饿不死你和孩子们……”
“啪~”
徐大愣子脸上很不好看。
他一把打掉高玉芬的手,怒道:
“你胡说什么呢?家里都拉下多少饥荒了?靠你自己能还上?!”
“等今年吃完了秋收分的粮,你还能再从大队里借到新粮食?”
“这家里没个男人跟你分担,你要让我和大丫、二丫、三丫喝西北风?等着饿死不成?!”
徐大愣子对老婆不客气,狠狠教训完,又可怜地看向了曹朝阳。
“朝阳兄弟,你别听她胡说,我家的日子,咱整个曹家洼大队谁不知道啊?这要是没个男人拉扯,我们一家五口这个冬天都不过去,非得饿死不可……”
旁边,高玉芬听得眼睛通红,眼角隐约有泪花闪过。
不过她还是倔强地扶起男人,拉着徐大愣子就要回去。
她现在宁愿自己累死,也不想让曹朝阳更加看不起自己。
“你放开……”
“高玉芬,你还能不能听清人话,赶紧放开我,我要跟朝阳兄弟说清楚,实在不行,我就搬出去,让你们跟孩子一起过日子。”
“朝阳兄弟,我求你了,你就同意了吧,我们这个家,没你就活不下去了。”
徐大愣子挥舞着手臂,用力挣扎。
可他越这样说,高玉芬越不可能放开他。
捡起地上粗糙的木拐杖,高玉芬抱着瘦弱的徐大愣子,用力拖拽着。
徐大愣子眼看奈何不了高玉芬,只能朝曹朝阳大声喊着,“朝阳?朝阳兄弟!”
“你帮帮我,帮帮我们这一家……”
“有才,我求你了,你快别说了。”
……
曹朝阳站在后方,瞧着拉扯的两人,像是看这一场的闹剧,只觉可笑得厉害。
徐大愣子的话,可真是把他架起来了。
就像是他要不同意,徐家的五口人因此而死一样。
要是上辈子的他,还真受不住,可能直接就答应了,哪怕知道自己以后会受委屈。
可重活一世,经历了生死,他一切都看淡了。
别人家的事与他何干?
他才不会为此委屈了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徐大哥,你家的事,我真是帮不上忙,我就当你今天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了。”
此时徐大愣子已经被高玉芬拖到了家门口。
他吃力地拽着门框边,想再说些什么,“朝阳兄弟……”
曹朝阳懒得听他继续扯皮。
转过身,他背着土火枪,头都没回的走了。
拉帮套这事,反正自己是不干,哪怕像徐大愣子说的一样,他搬出去光留下高玉芬也不成!
灶台里的火,早就已经灭了。
他抬头看向大锅里,只见上边凝固着一层白色的膏状东西。
“这……这是……这是牛油?!”
徐二流子揉了揉眼睛,激动的走上前。
伸出指头,他小心捻一点白色膏物,塞进嘴里,随即他怔在了原地。
香!实在太香了!
这真的是牛油!他们真的从牛骨头里,熬出了满锅的牛油!
“朝阳,咱……咱熬成了,熬成了,这么多的牛油,哎呦,赚了,真是赚大了啊。”
徐二流子激动的脸上一片涨红。
不是身处这个年代的人,很难想象对油的渴望。
这么说吧,油比肉、比粮食都要珍贵得多。
“你不吃亏吧?”
曹朝阳好笑的看着他。
“不吃亏,一点都不吃亏,朝阳,你就是这个。”
徐二流子伸出了大拇指,佩服得不行。
他双手搓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朝阳,要不咱俩人搭伙过日子吧,反正咱俩都是光棍,一起搭伙过日子……”
“噫!”
“你可别说了,谁要跟你搭伙过日子啊?我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曹朝阳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他扒拉开徐二流子,接着走到灶台前。
拿起一根筷子,他轻轻插进凝固的牛油表面,发现熬出的牛油不算太多,只有一指多点的厚度。
“牛还是太瘦了啊,也没多少脂肪。”
“朝阳,够了,够了,这些牛油足够咱俩吃到年底的了。”
“还得具体看看有多少。”
曹朝阳拿过一个搪瓷小盆,接着用勺子,小心的刮起锅里表面的牛油。
旁边,徐二流子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
“朝阳哥?朝阳哥?你的牛油熬成了没有?”
院外,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没一会的工夫,就见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跑了进来。
贾云秀挤开徐二流子,好奇的凑在了锅前。
“俺的妈呀,这么多的牛油呀。”
“朝阳哥,俺就知道你行,一副牛骨架熬出了这么多的牛油,他们还说你傻呢,这下俺可要看看谁傻了!”
贾云秀双眼亮晶晶的,真心为曹朝阳高兴。
“朝阳哥,这牛油香不香呀?”
“张嘴。”
曹朝阳用筷子夹起一点牛油,笑着塞进了她的嘴里。
“香不香?”
贾云秀眨巴着大眼睛,两侧笑出了小酒窝,“香,朝阳哥熬的牛油都快香死俺了。”
“你这傻丫头。”
曹朝阳笑着摇了摇头,“待会你别走了,留下尝尝我熬了一夜的牛骨头。”
刮掉大锅表面凝固的牛油,露出了下边的牛骨头汤。
此时的牛骨头已经快熬了一天了,骨头都快熬化了,显得下边的骨头汤浓郁无比。
贾云秀见状,立马去院里拔了些香菜,清洗了起来。
“云秀也在啊,那曹朝阳熬出牛油来了?”
“是啊,他熬的怎么样了?我可是在家就闻到香味了,是不是他熬成了?”
“快说说,快说说。”
院子里,来了几位离得近的村民,他们好奇的打听着。
昨儿曹朝阳不选牛肉,而选剃光的牛骨架,在他们看来肯定有名堂,毕竟曹朝阳不是傻子。
贾云秀攥着清洗好的香菜,当即起身骄傲道:“俺朝阳哥肯定熬出来了,俺从不骗人,要不你们就去看看,熬了一大锅呢。”
“嘶,一大锅牛油?”
“这么多?”
几人听闻吃了一惊,纷纷冲向屋里。
“嘿,还真熬出牛肉来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哎呦,这是真牛油啊,这得好几斤吧?”
“三斤牛肉,换这么多牛油,别人还说朝阳傻,我看他们才傻呢,朝阳,你可真是神了。”
“这牛油闻着可真香。”
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
不过自从第一天后,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没了玉芬嫂子在,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
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也已经晒干了,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
……
周一。
曹大器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像是要下雨。
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他顿时就急了。
撸起袖子,他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好用东西遮盖住,挡一下雨水。
晒了四五天,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死沉死沉的。
他忙了一阵,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
“三哥,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得跟你请个假。”
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
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土铳、黑火药、铅弹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保险,他还找人磨了一把砍柴刀。
这几天,他打猎的事被张宝成传的沸沸扬扬,可没少被这人嘲笑,他也不想再等了。
“朝阳,请假的事我同意,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高原上不像咱这里一样,千万照顾好自己。。”
“三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曹朝阳抱起土坯,扭头看了看院里,又拜托张宝亮帮忙照看一下。
他准备走的时候,带上家里十块多的存钱,剩下的东西,也没个值钱的,暂时不怕丢了。
两人正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天呢,就见西边街口,徐二流子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奔。
他一边跑着,嘴里还喊着什么。
“牛死了,牛死了。”
徐二流子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到了两人近前,他急忙道:“队长,牛死了,牛死了,你快去队部吧,我估摸着要分牛肉了。”
“什么牛死了?”
张宝亮放下手里的土坯,满心奇怪。
曹朝阳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大队里的老黄牛死了。”
徐二流子喘了口气,接着说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哎呦,都怪一队的人,听说昨儿一队去公社粪站拉粪,他们没看住老黄牛,让它跟罗张大队的公牛顶架受了伤。”
“好不容易拉回大队里,听说半夜就不行了,刚才彻底咽了气。”
“什么?!”
张宝亮一惊,脸上很是难看。
旁边,曹朝阳也是很震惊。
这个年代的牛可是很重要的生产资料,每年春种秋收全指着它干活,队里死了一头可是损失重大。
更关键还是顶架死的,这可太憋屈了。
“朝阳,我去队里看看怎么回事。”
“三哥,你快去吧。”
曹朝阳见徐二流子也要走,连忙伸手拽住了它。
眼瞧着天上越阴越厉害,马上就下雨了,得赶紧将土坯收起来。
“曹朝阳,你干什么?”
“徐二,队里牛才刚死,你着什么急啊?现在去也分不着,你帮我收一下土坯,到时候分了牛肉,我请你吃一顿。”
曹朝阳知道这徐二的为人,立马用还没到手的牛肉当酬劳。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才不干呢……”
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有些不情愿,他还记着前几天嫂子伤他的事呢。
在嫂子嘴里,他比曹朝阳可是差远了。
不过……
这可是一顿肉啊。
徐二流子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舍不得走。
上一次尝到肉味,还是过年分猪肉的时候,他挣的工分不多,就分了半斤猪肉,一顿就吃完了,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想着白吃一顿肉的诱惑,他顿时没了骨气,撸起袖子帮起了忙。
两人一顿忙活,最终在下雨前收起了土坯。
院里还堆着些晒干的山杆子,曹朝阳抱起盖在土坯上,接着又去屋里找了些挡雨的东西,全都遮盖了上去。
他刚忙活完,天上也下起了小雨。
“曹朝阳,你别忘了你欠我的一顿牛肉。”
徐二流子急不可耐,双手挡在脑袋上,跑向大队部。
“哎?你等等我,着什么急啊。”
曹朝阳戴着斗笠,快步追去。
今儿下雨了,没法上工,正好看个热闹,好好休息一下。
每天从五六里地外往回背“草山”,这可是个累活,特别是在这个还吃不饱的年代,他都快顶不住了。
……
大队部。
曹朝阳和徐二流子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满了社员。
众人也不嫌弃天上落下的小雨,三三两两的谈论着老黄牛的事。
周围的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们,像是知道马上就要有肉吃了,激动的跑来跑去,招惹到了爹娘的骂声。
大队部的老黄牛死了,这可是大事,没瞧着大队长张虎山一脸阴霾嘛?现在可不能笑。
“队长,咱这老黄牛是罗张大队的牛顶死的,不能就这么死了,得让他们赔偿!”
“就是,就是,他们罗张大队有砖窑,可有钱了,得让他们赔偿咱的牛。”
几个一队年轻的后生,纷纷叫嚷着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
其余二队、三队的社员,没有他们那么激动,有种看热闹的意思。
平常一队仗着人多,带他们干活的人又是大队长,便常常瞧不起二队、三队。
这头老黄牛又是一直被一队的人用,其余人便也不着急,只等着待会分肉。
后边,曹朝阳伸长脖子好奇的瞧了瞧,发现张宝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张虎山身后。
伸手扯了扯徐二流子,他朝前边拱了拱嘴。
徐二流子心领神会,小声嘀咕道:“听说昨儿就是张宝成带的队,老黄牛死了,他有责任……”
“啧~”
曹朝阳明白了,怪不得这父子俩脸色这么难看呢。
扭头瞧了眼徐二流子,他发现这碎嘴子也挺有优点,以后十里八村的事,问这人就成。
……
“爹,我带队去趟罗张大队,找他们要说法!”
当着社员们的面,张宝成脸上挂不住,也担不起牛死的责任。
他怒气冲冲,对着社员们喊道:“曹家洼大队的民兵,都跟我来,咱们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非让他们赔偿不可!”
人群里,徐二流子一缩脑袋,躲在了曹朝阳身后。
“徐二,你不也是民兵吗?”
曹朝阳好笑地看着他。
“别……别说话……”
徐二流子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
马上就要分牛肉了,他才不去呢。
周围其余的民兵,可不像他似的,纷纷站了出来。
“对,必须要个说法。”
“别以为我们曹家洼的人好欺负!”
众人闹闹哄哄,奔着罗张大队就去了。
张虎山站在台上看着,也没有拦下的想法,目视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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