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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小说

瑾瑾有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着牌位一事浮出水面,真相一个比一个残酷。其实一切早有迹有寻,是她过于轻信,导致痛失真正的小七。生小七的时候,她已三十九岁,因为高龄产子,故而体力不济。生产后,足足昏睡了两日两夜才醒来。刚一睁眼,就看到崔承喜笑颜开地抱着小七,得意地向她炫耀。当初以为小七是崔承的老来子,故而他格外宠爱。如今想来,因为那个孱弱得如同小猫的孩子,是他白月光的孩子,是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才会如此珍视。见到小七的第一面,她不是没有怀疑,那般孱弱的猫儿,真的是她的儿子?怀小七的时候,太医每次诊脉都说孩子很康健,生下来怎么会只剩半条命?她不过问了一句“太医会不会搞错了”,便召来崔承的暴跳如雷。说她不慈和,不像真正的母亲,对病儿没有爱心。她立刻愧疚地打消疑心,...

主角:宋谨央崔承   更新:2025-04-19 1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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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小说》,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牌位一事浮出水面,真相一个比一个残酷。其实一切早有迹有寻,是她过于轻信,导致痛失真正的小七。生小七的时候,她已三十九岁,因为高龄产子,故而体力不济。生产后,足足昏睡了两日两夜才醒来。刚一睁眼,就看到崔承喜笑颜开地抱着小七,得意地向她炫耀。当初以为小七是崔承的老来子,故而他格外宠爱。如今想来,因为那个孱弱得如同小猫的孩子,是他白月光的孩子,是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才会如此珍视。见到小七的第一面,她不是没有怀疑,那般孱弱的猫儿,真的是她的儿子?怀小七的时候,太医每次诊脉都说孩子很康健,生下来怎么会只剩半条命?她不过问了一句“太医会不会搞错了”,便召来崔承的暴跳如雷。说她不慈和,不像真正的母亲,对病儿没有爱心。她立刻愧疚地打消疑心,...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小说》精彩片段


随着牌位一事浮出水面,真相一个比一个残酷。

其实一切早有迹有寻,是她过于轻信,导致痛失真正的小七。

生小七的时候,她已三十九岁,因为高龄产子,故而体力不济。

生产后,足足昏睡了两日两夜才醒来。

刚一睁眼,就看到崔承喜笑颜开地抱着小七,得意地向她炫耀。

当初以为小七是崔承的老来子,故而他格外宠爱。

如今想来,因为那个孱弱得如同小猫的孩子,是他白月光的孩子,是他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他才会如此珍视。

见到小七的第一面,她不是没有怀疑,那般孱弱的猫儿,真的是她的儿子?

怀小七的时候,太医每次诊脉都说孩子很康健,生下来怎么会只剩半条命?

她不过问了一句“太医会不会搞错了”,便召来崔承的暴跳如雷。

说她不慈和,不像真正的母亲,对病儿没有爱心。

她立刻愧疚地打消疑心,全心全意地照顾小七。

可恨自己识人不清,竟替旁人养了十多年儿子,却连真正的小七流落何方都不知道。

她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脸色惨白地扑倒在贵妃榻上。

刘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跪下哭着求她请太医,她坚定地摇头拒绝。

眼前不断浮现出,真正的小七在外遭受折磨的各种场景。

她痛苦地闭上双目,心像被劈成两半,一半浸在冰水里泡,一半搁在架子上烤,极热极寒,痛不欲生。

若非要留着崔承慢慢偿还这些年的痛,获得小七的下落,她恨不得即刻提刀斩杀了他。

可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告诉她,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冷静。

万不能让崔承和崔珏这对狗父子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绝不能打草惊蛇,给真正的小七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与危机。

她深吸几口气,慢慢平复心中的愤怒,默默地将手中的信往炭炉里一扔,一缕缕青烟冒了出来,不一会儿信便成了灰烬。

由衷地感谢济远先生,自己又欠了他一份人情,要不是他坦诚相告,自己只怕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若真是那样,自己的小七岂非永远流落在外,母子永远无法团聚?!

“阿留,调查可有结果了?”

听到王妃的问话,刘嬷嬷抹干了泪,气愤不已地将调查到的事实告诉了她。

这么多年,崔承同白淑宜从未断过联系。

两家退亲,白淑宜入教坊司三年后,崔承找到她,两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叙了旧,从此白淑宜就成了崔承的外室,花用的却是她的嫁妆银子。

不仅如此,崔承还时常避开她,带几个孩子去两人的爱巢。

这正是出事后,几个儿子个个维护白淑宜,纷纷为她辩解的原因。

原来,当初崔承说带孩子学骑射全是假的,实则带着孩子们去见白月光了。

刘嬷嬷原本担心宋谨央想不开,见她尚算冷静自恃,这才放下心来。

“王妃,”刘嬷嬷语速极慢,似乎为了怕伤着她,刻意压低怒火却依然愤愤不平,“王爷不仅娶了平妻,还将她的名字记入了族谱。”

宋谨央勃然大怒!

她每年捐到族里的银两,能建百来座宗祠了,他们崔氏族人倒好,明着讨好她,暗中干着欺瞒的勾当,竟敢背着她,悄无声息地将妓子记入族谱?

“一群白眼狼。”刘嬷嬷忍不住咒骂,王妃对族里多好啊,他们怎么能做这种事?

宋谨央冷笑,崔氏既然不做人,她也不用客气了。

“阿留,明儿入宫一趟。”

刘嬷嬷闻言眸色顿时大亮,一脸欣喜地问道:“王妃,您终于想通了?”

“嗯!”

刘嬷嬷喜得立刻跪下,一边流泪,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禀告上苍。

宋谨央也露出了久违的浅笑。

有些早该做的事,却被她刻意抛之脑后,希望还不太迟。

深夜。

雪下得极大。

王府角门上挂着的两盏灯笼,在暗夜的风雪中摇摆不定,烛光忽明忽暗。

瑟瑟的雪声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道笼在黑袍中的身影,沿着墙根,避人耳目地来到角门。

门廊下的火炉旁,坐着个婆子,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一顿一顿,连有人走近也浑然不觉。

身影绕过她推门而出,登上了等在门外的一辆马车。

一盏茶后,黑影跳下马车,在推开角门的一刹那,身后的马车启动了,轱辘轱辘驰远了,消失在风雪中。

正院里,宋谨央本已睡下,刘嬷嬷再次推门而入。

“王妃,守角门的婆子来报,七爷刚刚出了门。”

“多久?”

“不久,才一盏茶的功夫。”

“继续盯着他,顺便查一查,今晚他去见了谁。”

“是!”

隔日,宋谨央却没能入宫。

原因很简单,崔承病况突然恶化,整个人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嘴里反复念着她的名字“阿谨”。

她不得不“强撑”身子,白着一张脸,由一众丫头婆子搀扶着去了前院。

前院里,早就乱了套。

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把了脉后,个个摇头叹气,叮嘱早做准备。

崔瑜几个大急,将京城数上数的大夫都请来了,每一个都摇头抱歉说治不了,还说除非王爷能退烧,否则大罗神仙也难救。

“阿谨!阿谨!”崔承烧得糊涂了,嘴里不断念着宋谨央的名字。

“大哥,无论如何要把母妃请来,父王这么念着她,若由她亲自照顾,父王定能安然度过危机。”

老二崔琦心急如焚,如今正值他升迁的紧要关头,若此时父王大行,那他就只能丁优,三年后还能不能回到如今的位置都难说,升迁更是想也不要想了。

他怎么能甘心?

他不是大哥,有爵位继承,他凡事只能靠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让母妃守在父王身边,直至其康复。

崔瑜沉着脸没有说话。

蓦地,外面传来惊喜的声音:“王妃来了!王妃来了!”

屋里几个一听到这话,立刻长舒一口气,纷纷起身相迎。

“母妃!”

宋谨央一进屋,便看到七个好大儿列队迎她。

崔瑜、崔琦更是贴心地取代小丫头,一左一右扶着她往里走去。

她冷笑一声,这时候知道急了?

晚了!

她伤透了心,如今只一心想寻到小七,至于其他的儿子如何,她已经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不过,丑话还是得说,是时候让他们认清崔承的真面目了。


“呵呵,那人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简直就是‘坟地里的夜猫子——不是好鸟’。”

“薛编修有时间的话,咱们下衙后一起聚聚,也好叫咱们沾沾喜气。”

耳边不断传来的赞美声,气得他肝疼,窘得他恨不得有道地缝钻。

那些人太过分了,又不是他宣错旨,怎么成了他抢功劳?

他向来守礼谦逊,什么时候仗着家世横行霸道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崔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懊恼、羞耻、愤怒、痛悔、遗憾……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被击得粉碎,整个人全凭意志支撑。

“唉!崔兄真可怜,丢人啊,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

“要我是他,立刻躲回王府再不出来。”

“你过分了啊!回王府多远,直接挖条地缝钻得了!”

讥讽的话纷涌而至,将他团团围住,死死地捆住他的手脚,令他呼吸困难。

他就像被海浪冲上海滩的鱼,艰难地张着嘴,胸腔里填满了恨。

公公笑吟吟地宣了旨,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崔琦,嘴里发出冷哼声,猛地甩了甩袖子,气愤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竟敢抢别人的功劳!汝南王是个孬的,儿子个个不要脸。”

崔琦的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这公公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汝南王是个孬的,儿子个个不要脸?

他怎么不要脸了?

收他荷包的时候,怎么不说他不要脸?

明明不是他的错,怎么人人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大学士送走公公,回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安慰话。

意思很明确,宣错旨是常有的事,不足挂齿,希望他胸怀宽广,不予计较,日后好生与薛至共事,毕竟都是一个衙门的同僚,万事不能闹得太难看。

大学士的话明着是宽慰,实则是警告。

警告他别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他气得脸色铁青,手脚冰凉。

他不知怎么回的座,一坐下便发现自己浑身冒着凉气,后背上全是冷汗。

众人各自回到原座,处理公务。

他怔怔地看着手上的书籍,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心里恨得牙痒痒。

都怪老四,若非他不管不顾地打他,伤了他脸面,他怎么可能因此请假两日?

若不请假,上次皇上派人来寻,自己就能应对自如,今日宣的旨就是给自己的。

自己的功劳被抢了,害自己的却是亲兄弟。

他心里的那个气啊,怎么都顺不了。

下衙时,他像往常一般寻找小林,约他一起离开。

小林家贫,雇不起轿夫,他的轿子宽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所以平日里,他总是带小林一段,等到三岔路口,再放他下来。

每次小林都能少走一半路。

可今日他怎么也寻不到小林,问了人才知道,小林早就离开了。

他气得倒仰。

一朝落难,人人喊打。

连小林都那么对他。

他沮丧至极,有气无力地独自离开。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呼唤声。

“崔兄,请留步。”

来人正是薛至。

崔琦大怒,咬牙切齿地问。

“怎么,今日你给我的羞辱还不够,还要特意追来看我的笑话?”

薛至一怔,摇了摇头。

“非也!崔兄误会了,我岂会如此想?其实,我只是沾了你的光,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这份圣谕的确该给你……”

“哈哈哈……”崔琦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果然是来笑话我的!薛至啊薛至,你装什么好人,什么宣错旨,什么弄错人,全是假的,全踏马是假的。分明是你们联合起来,有心戏弄我。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踩了我,你的升迁路定通畅无比了吧!”


秦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娉婷。

她素来不喜这个妯娌,总是仗着出身,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所以,当她得知三房流产的消息时,担心之余,不免有着幸灾乐祸。

只是,当她真正看到娉婷的模样时,却又忍不住同情。

好不容易得着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搁谁能受得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宋谨央一脸急色地走了进来。

“娉婷怎么样了?”

秦氏、云氏一见她,立刻起身行礼。

“情况不太好,人还没清醒。”

“太医怎么说?”

“院首施了针,命是保住了,只是伤了根本,就是恢复了,身子也大不如前。”

“阿留,去我库里拿一支老山参来!”

说完,她便坐在床榻边,拉着娉婷的手,轻声说道。

“你得赶紧好起来,咏贞还小,少了娘可不行。”

命保住就好,孩子不孩子的,不重要。

不知是不是宋谨央的话起了作用,娉婷渐渐睡得安稳了。

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哭闹声,娉婷的长女咏贞吵着要见娘。

宋谨央走到外间,吩咐云氏把孩子带进来。

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娇俏可人,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令人好不心疼。

一见宋谨央,小孙女便撇着嘴哀求:“祖母,我要见娘亲。”

宋谨央把她拥入怀里,小声劝慰。

“你娘亲睡着了,等她醒了,我定派人来叫你。”

“祖母,她们说娘亲要死了。”

小小的人儿,还不完全明白死的意思,脸色吓得发白。

“胡说!祖母在,你娘亲死不了。”

宋谨央的话斩钉截铁,小姑娘放下心来,乖乖地跟着NAI嬷嬷下去了。

咏贞一离开,她便沉着脸看向秦氏。

“下人们要整顿一下了,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主子跟前送。”

秦氏面带愧色应声。

宋谨央环顾四周,眉头倏然皱起。

“老三呢?”

“三弟出府了!”

“胡闹!他妻子出那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在?赶紧把他找回来。”

老三崔琥心情郁闷至极。

自己升迁的事,连个响动都没有。

府里乱作一团,自己莫名其妙和大房大打出手。

他心烦意乱地出府喝酒。

打马来到禁卫营时常聚首的小巷子,那里有间小酒肆。

他熟门熟路地下了马,缰绳随意地在门外树上一系,便大步走了进去。

“听说了吗?丽妃被贬为贵人了。”

“啊?!为何被贬?”

“听说得罪了汝南王妃。”

酒肆不大,有两个小吏打扮的人,背对着他,正聊着天。

崔琥心一跳。

丽妃不正是娉婷的庶妹?

她被贬为贵人,还是因为得罪了母妃?

他怎么没听说?

座无虚席,他正想找人拼桌,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眸光微闪,丽贵人的弟弟薛镌笑盈盈地看着他。

“姐夫,这里坐!”

崔琥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虽然娉婷与庶弟妹的关系极僵,他和薛镌也关系平平,平日里甚少往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没必要不理不睬。

他一落座,便叫来小二,点了一壶酒,两斤卤牛肉,两斤猪耳朵,一碟花生米。

边上正是聊得起劲的两个小吏。

许是酒壮人胆,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丽贵人怎么会得罪汝南王妃?”

“听说她当面讥讽汝南王妃,说王妃被王爷骗了整整四十年,还乐在其中。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万岁爷耳中,当场震怒,二话不说降了位份。”

崔琥正支着耳朵听,却被小二打断了。

酒菜上齐,他和薛镌碰了碰杯,一口喝干,身子热了起来,心绪平复了不少。


皇后心中嗤笑!

得罪了大长公主,丽贵人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聪明地,将宋谨央当作棋子。

结果煞费苦心地千算万算,不仅算了个寂寞,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案边的冯远,抹了把额头的汗,感激地看了眼宋谨央,悄悄退到了中宗身侧。

待众人重新落座,宋谨央再度开口。

众人心惊,恨不得冲上去堵住她的嘴。

每次宋谨央开口,准没好事!

“陛下,丽贵人怀了龙裔,可是大乾的功臣!求您开恩,解了她的禁足吧。”

众人错愕!

只说禁足,不提复位?

有些聪慧的后妃,却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只怕汝南王妃早就看穿了丽贵人的用意,想借她达到被禁足的目的。

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如此看重宋谨央,还降了她的位份。

明白过来的嫔妃,心里乐开了怀。

丽贵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禁足没捞着,位份却实打实地丢了。

汝南王妃!真狠啊!

后妃们只觉得脖子凉凉的,心中一阵后怕。

悄悄打定主意,从此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宋谨央!

“汝南王妃的提议甚得朕心!来啊!朕宣布,丽贵人自即日起,解除禁足!冯远,派人去请丽贵人,即刻来参加宫宴,不得耽误!”

“是!”

冯远兴匆匆地领命而去。

宋谨央酒喝得多了,头脑有些闷闷的。

她借口更衣,起身向外走去,呼吸一下殿外的新鲜空气。

几个媳妇立刻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

“有素香、素馨在,你们不必跟着。”

这次入宫,三房娉婷、四房顾氏、六房冯氏缺席。

娉婷是因为坐小月子,冯氏一句没兴趣,就再也不理人。

想到顾氏,宋谨央的眉头微微蹙起。

无缘无故的,入宫当天没出现,只说身子不适。

她总觉得顾氏怪怪的,太安静了,就像没她这么个人似的,是她忽视了,改明儿请太医好好替她诊治一番。

老是突然身子不适的,怎么挑得起四房的大梁?

宋谨央拄着拐杖来到殿外,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慢慢走下台阶,突然有位夫人叫住了她。

“王妃,好久不见!我举办的赏菊宴,您也不出席,害得我胡思乱想了整个秋日,生怕哪里没做好,惹了您不快。”

略带尖利的声音响起,宋谨央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来人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夫人袁氏。

看清是她,宋谨央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袁氏是薛将军孙姨娘的大嫂,丽贵人的舅母。

薛将军当年不得不娶淳阳郡主,只能委屈青梅竹马孙氏做了妾。

但孙氏本人和家世都很出众,几个哥哥极有权势,尤其大哥是锦衣卫的。

孙姨娘仗着娘家的势力,在后宅极有权势。

不仅与正妻淳阳郡主分庭抗礼,甚至在淳阳郡主生病后,轻易夺取了掌家权。

袁氏一来便亲热地挽起宋谨央的胳膊。

“好王妃,咱们可是拐着弯的亲家!我便是有天大的不好,您瞧在夫君和小姑的面上,饶了我吧。”

此刻,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不少夫人好奇地偷眼打量着她们。

宋谨央同样亲切地笑。

“夫人说得哪里话,你夫君可是锦衣卫的人,这个京城谁敢得罪锦衣卫?”

袁氏的笑容僵了一下。

宋谨央话里话外的意思,说得锦衣卫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不过一瞬,她的笑容又灿烂了起来。


两人议定,由宋谨央召集崔氏族长、长老,率先提出和离。

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由中宗下旨,宣布她与汝南王析产分居。

汝南王和儿子儿媳,搬回崔家祖宅,将现有的宅院还给王妃。

说是崔家祖宅,其实不过一墙之隔。

当年宋谨央养父宋梁,花重金买下了相邻的宅院,崔承这一房便搬了过来,祖宅留给了崔承的弟弟。

为了方便两府来往,打通院墙安了扇门,不过开启门的锁扣在王府这边。

后来,崔承弟弟一家出了事,返京途中被土匪劫杀。

祖宅从此空了下来。

虽然二叔一家子不在了,但宋谨央没有遣散下人,安排他们日日打扫,保持宅院干净整洁,这一干便是十多年。

故而宅子虽老,却纤尘不染,随时随地能住人。

而她则借着此次搬家,趁机查找火枪图纸。

尘埃落定,宋谨央起身告辞。

在宫门落钥前,她还得抓紧时间去一次凤怡宫,云氏还在皇后那里。

冯远派他的徒弟小李子送她去。

辞别中宗,她重新坐进软轿,一路往凤怡宫赶去。

眼看再拐一个弯,就能到凤怡宫,前面岔道却出现了一驾翟舆。

小李子透过软轿的窗帘,低声禀告。

“王妃,来的是丽妃娘娘,近日颇得圣宠。”

丽妃?

她心中一动,丽妃是老三媳妇娉婷县主的庶妹。

说是庶妹,丽妃在府里的吃穿用度,比肩嫡女。

薛将军薛诚又特别宠爱这个女儿,所以丽妃在府里的地位,甚至稳稳地压了娉婷一头。

两房的关系犹如寒冰,姐妹之间全是恨意。

正因为如此,出嫁时,丽妃死活要入宫当嫔妃。

薛将军原想将她嫁予适龄的皇子,可她死活不愿,非说要嫁就要嫁最有权势的那一个。

就是想压嫡姐一头。

薛将军不同意,她在府里各种闹,甚至闹到悬梁自尽。

无奈,薛将军只得送她入宫。

甫一入宫便获盛宠,没多久封了丽妃。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宋谨央淡声吩咐。

“停轿,让丽妃娘娘先过。”

岂料,她这边刚停下软轿,对面的翟舆同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走下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

她腰肢轻动,行走时如弱柳扶风,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似饱含着千言万语,端的是妩媚动人。

宋谨央皱着眉头看着走近的丽妃,瞬间明白对方的用意,就是来找茬的,看来避让是没用的。

于是,她干脆地步下了软轿。

“这不是汝南王妃吗?王爷的身子可安康?听说相国寺那一跳,害得他终身瘫痪,可要辛苦王妃伺候了。

呀!王妃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入宫啊?若我夫君落下终身残疾,我哭都要哭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四处走动?”

丽妃的声音很动听,宛如清泉石上流。

宋谨央轻轻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

丽妃见宋谨央连眼皮子都没抬一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想借机嘲讽她一番,毕竟在她看来,笑话了嫡姐的婆母,不就等于打压了嫡姐吗?

当年,嫡姐仗着县主的身份,可没少针对她!

如今她成了高高在上的丽妃,是皇上的心尖宠,三宫六院哪个能同她相提并论?

她在后宫,早就没了对手,连皇后也避其锋芒。

她正无趣着呢,一大早听说汝南王妃入宫了。

眸光顿亮,暗道一声:来得正好。

父亲刚刚传来消息,说汝南王出事了,王妃就自动送上门来。

她时刻命人注意着宫中的动向,一听说她往凤怡宫去了,立刻登上翟舆,赶了过来。

可王妃的不动声色,当真惹了她不快。

自她入宫至今,还没人敢这般无视她。

她气愤地捏了捏大宫人香玉的手,香玉立刻开口附和。

“娘娘,王妃当然伤心!汝南王是为了白月光,才跳的崖。”

“呀!”的一声,丽妃夸张地用帖子捂住嘴,随即又用手拍了拍胸口,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王妃,王爷竟然有白月光,他不是最爱你吗?怎么,你被他骗了呀?”

香玉补充:“娘娘,王爷的白月光,是他的青梅竹马,原先是定过亲的。”

“天哪!王妃,你竟然被欺骗了整整四十年?!!!”

丽妃笑出了泪,心里那个开心啊。

她就想挑起王妃的怒火,最好愤怒不堪地回去找嫡姐麻烦。

一想到骄傲的嫡姐,咬牙站在王妃跟前,承受其怒火的样子,她便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宋谨央目光微闪,她几年前曾经见过丽妃。

那时候她跟着淳阳郡主,像个隐形人般规行矩步,容貌举止都在线,哪有如今的嚣张跋扈?

她心里起了疑。

丽妃未免表现得太无脑了吧?!

一个以举族之力教养出来的贵女,真会如此无知?

丽妃眼见宋谨央就是不动声色,不上钩,心急如焚。

面上仍保持着娇媚的笑容,一步步走近。

小李子心急如焚,师父要他好生护着王妃,他若连这么点事也办不成,可不得被师父骂死?

可一边是皇上的宠妃,一边是刚刚认祖归宗的大长公主,哪边他都惹不起啊。

大长公主的身份,暂时还是个秘密,无法宣诸于口,急得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试图拦住丽妃时,宋谨央毫无征兆地先他一步,赶在丽妃走近前,拄着拐杖,快速穿过岔道,直直地往凤怡宫的方向大步行去。

小李子等人见状,连软轿也不要了,赶紧跟上。

独留丽妃在寒风中石化。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妃就这么转身走了?

宋谨央才没空搭理丽妃丑妃的,她的事情还多着呢,哪一件都是头等要紧的。

凤怡宫门口,小宫人一见到宋谨央,立刻进去禀报。

没一会儿,宫门大开,以皇后娘娘打头的大队人马,气势宏大地出来迎接她。

倒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娘,天气冷,你身子刚刚痊愈,万不能大意啊。”

年前,皇后得了一场风寒,连除夕夜的宫宴都没能出席。

“好了,好了,我的老姐姐,我现在身子可好了。”

两人拉着手,边说边笑地往宫里走去。

宋谨央环视四周,没有看到云氏的身影。

邱尚宫眼尖,立刻上前解释。

“王妃,娘娘怕崔五太太闷,便打发她去御花园赏景,今年的腊梅开得好,连皇上都喜欢。”

宋谨央知道,皇后怕是有话要同她说,刻意将云氏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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