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穷的叮当响,靠赵建军的工资,想还完200块欠款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我没闲工夫和他们家掰扯,我只想过上我自己的新生活。
我没回娘家,我知道那扇门已经对我关上了。
我抱着妞妞,背着一个只装着几件打补丁的旧衣服和一床薄被的包袱,走到了村子最东头,那个传说闹鬼、早就没人住的破山神庙。
四面漏风,屋顶透光,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这就是我和妞妞的“新家”。
夜里,风呜呜地刮着,像鬼哭一样。
妞妞缩在我怀里像只鹌鹑,小身子冻得直抖:“妈妈,我怕……”我搂紧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心疼得像刀剜一样,却只能用最坚定的声音告诉她:“妞妞不怕,有妈妈在。
这里只是暂时的。
妈妈一定会让你吃饱穿暖,住上大房子!”
躺在冰冷的草垫上,听着风声和妞妞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赵建军,王桂兰,白小玲,还有那些冷血的娘家人,你们都给我等着!
今日我母女所受之辱,他日我李秀英,必将百倍奉还!
这口气,我一定要争回来!
5住在破庙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一百倍。
没吃的,没喝的,连口热水都烧不上。
我和妞妞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初春的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村里人见了我们都绕着走,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赵家更是放出话来,谁敢接济我,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绝境。
真正的绝境。
晚上是最危险的时候,村里的光棍二流子,不时的在破庙外晃荡。
我把镰刀枕在枕头下,半眯着眼才敢草草睡下。
一天晚上,二流子还是忍不住行动了,悄悄的推开破门,迅速的往我身上扑来。
我拿起镰刀,劈头盖脸的砍了过去。
我正当防卫,就算判也判不了几年。
孩子被送到孤儿院也比在赵家好一万倍。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我,陷入了一种疯狂,眼睛都红了。
二流子连连惨叫,连滚带爬的逃出破庙。
我跟着后面追了几十米远。
第二天,村里就开始有我的传闻。
母老虎,疯婆子什么的。
我丝毫不在意,这些人渣怕我,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达到了目的。
安全问题稍稍解决,要命的经济来源还像只刀悬在头上。
但我不能认命!
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