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的孕妇,旁边站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是婶子年轻时的模样。
她手里拿着把带血的剪刀,正在给婴儿脐带消毒,地上扔着块红布,上面绣着“慈心堂”。
突然,铁门被撞开,戴黑皮鞋的男人冲进来,枪口对准婶子——他的领口别着和巷子里那个男人一样的银质徽章。
“他们是‘阴物清道夫’,专门猎杀接触阴物的人。”
陈医生关掉打火机,黑暗中传来他的叹息,“你父亲为了护你们,被当场打死,你母亲……”他没说完,地下室的天花板突然滴下水来,不是水珠,是冰晶状的血。
弟弟忽然剧烈咳嗽,伤口处的青色血管顺着小腿爬上膝盖。
陈医生摸出银针,扎在他足三里穴:“必须尽快找到‘慈心渡’的第三块碎片,当年你婶子把它藏在了……”话未说完,楼上突然传来脚步声,皮鞋跟敲在楼梯上,发出“嗒嗒”的响。
“带他从通风口走!”
陈医生推开墙角的砖,露出个仅容孩童通过的洞口,“去后院的老槐树,树下埋着你父亲的东西!”
他把玉佩塞进我手里,转身迎向楼梯,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露出脚踝上的红绳,和四合院姨的一模一样。
通风口外是片荒草地,月光下长着几株罂粟,花苞上凝着露珠,像极了接生铺后墙的老槐树。
弟弟爬出来时,裤腿划破了道口子,露出膝盖上新浮现的莲花胎记。
后院的老槐树比记忆中的更高大,树干上钉着块木牌:1945年秋,陈默栽——陈默,正是陈医生哥哥的名字。
树下的土很松,像是刚被挖过。
我扒开落叶,露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把驳壳枪,弹匣里压着七颗子弹,还有张泛黄的照片:婶子和陈默站在老槐树下,婶子手里抱着襁褓,襁褓上盖着的,正是我在古玩市场见过的红布。
“姐,你看枪托。”
弟弟指着刻痕,我凑近了看,是串数字:戊申年卯时三刻——那是我出生的精确时辰。
枪托内侧嵌着块碎玉,正是“慈心渡”的第三块碎片。
刚把碎片拼上,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无数槐花飘落,每片花瓣上都映出画面:穿黑皮鞋的男人在追赶抱婴儿的婶子,四合院的姨在给襁褓缝红布,老周头的木轮车停在月湖公园……“小穗!”
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