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识砚蒋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出轨?转头我被京圈大佬强制索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满满当当的沙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持人拿起话筒,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接下来这件拍品,名为神秘之链。”“它来自德国一位隐世珠宝大师之手,采用极为罕见的黑曜石与顶级红宝石打造。”“黑曜石象征守护与力量,红宝石则代表着热情与永恒。”“据说,这条项链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象征着忠于一人的爱情与矢志不渝的浪漫。”“它的起拍价是,五百万!”象征忠于一人的爱情?怀枝眼睫微颤,心底泛起丝丝讥诮。经历过蒋斯年和何蔓蔓那场闹剧,她对所谓的爱情早已不抱任何幻想。忠诚,浪漫。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漂亮话罢了。场下已经有人开始叫价。“六百万!”“七百万!”“八百万!”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千万。怀枝兴致缺缺,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指尖上。这些珠宝首饰,再华美,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一千五百...
《出轨?转头我被京圈大佬强制索婚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主持人拿起话筒,声音带着几分激动。
“接下来这件拍品,名为神秘之链。”
“它来自德国一位隐世珠宝大师之手,采用极为罕见的黑曜石与顶级红宝石打造。”
“黑曜石象征守护与力量,红宝石则代表着热情与永恒。”
“据说,这条项链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象征着忠于一人的爱情与矢志不渝的浪漫。”
“它的起拍价是,五百万!”
象征忠于一人的爱情?
怀枝眼睫微颤,心底泛起丝丝讥诮。
经历过蒋斯年和何蔓蔓那场闹剧,她对所谓的爱情早已不抱任何幻想。
忠诚,浪漫。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漂亮话罢了。
场下已经有人开始叫价。
“六百万!”
“七百万!”
“八百万!”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一千万。
怀枝兴致缺缺,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指尖上。
这些珠宝首饰,再华美,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一千五百万!”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怀枝抬眸望去,是刚才坐在蒋斯年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某个地产公司的老板。
叫价声渐渐稀疏下来。
毕竟一千五百万买一条项链,已经算是相当高的价格了。
“两千万!”
那位地产老板再次举牌,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场下安静下来。
主持人环视一圈,拿起拍卖槌。
“两千万一次!”
“两千万两次!”
“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
就在锤子即将落下的瞬间。
“两千五百万。”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清晰地响起。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谢识砚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刚刚举起的号牌,神色淡漠,仿佛只是随口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
全场震惊。
不是吧?
谢总?
他居然会对一条象征爱情的项链接感兴趣?
这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活阎王,什么时候也信这种东西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两千五百万!
这手笔,也太……
怀枝也愣住了,诧异地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疯了吗?
两千五百万?
就为了买一条项链?
那位出价两千万的地产老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看了看谢识砚,又看了看台上的项链,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号牌。
跟谢识砚抢东西?
他还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财力。
主持人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挤满笑容。
“两千五百万!谢总出价两千五百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
自然是没有了。
“两千五百万一次!”
“两千五百万两次!”
“两千五百万三次!”
“砰!”
拍卖槌落下,一锤定音。
“恭喜谢总,成功拍得这条充满传奇色彩的神秘之链!”
很快,便有人将包装精美的丝绒盒子,恭敬地递到了谢识砚面前。
谢识砚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打开了盒子。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好奇这位谢总会将这条天价项链送给谁。
在怀枝不解又带着几分错愕的目光中,男人俯下身。
冰凉的链身触碰到她颈间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动作轻柔地,将项链为她戴在了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黑曜石的深邃,红宝石的炽热,衬得她肤色愈发莹润。
全场,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怀枝整个人都僵住了,感受着脖颈间沉甸甸的重量,以及那份灼人的存在感。
“我不稀罕。”
然而,她越是表现得如此不在乎,蒋斯年就越是固执地认定,她只是在跟他赌气。
欲擒故纵罢了。
女人都喜欢玩这种把戏。
双手再次用力按住怀枝纤细的肩膀,蒋斯年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枝枝,别闹了。”
怀枝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了。
“蒋斯年!你放开我!”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蒋斯年一脸无所谓,讥讽的笑笑。
“喊啊。”
“你尽管喊。”
“最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看看谢识砚今晚带来的女伴,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的前夫纠缠不清的!”
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她,还有谢识砚。
他倒要看看,谢识砚还会不会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低头就朝着那两片他曾经无比迷恋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然而,就在唇瓣相触的前一秒。
带着劲风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蒋斯年脸上,发出一声闷响。
力道极大。
蒋斯年痛呼一声,整个人被打得踉跄着倒退好几米,狼狈地撞在走廊另一侧的墙壁上。
勉强稳住身形后,鼻腔里瞬间涌出温热的液体。
他抬手一抹,满手猩红。
剧痛和眩晕感同时袭来。
谁?
谁敢打他?
蒋斯年愤怒地抬起头,可当他看清站在几步之外,周身散发着骇人寒气的男人时。
所有的愤怒瞬间如同被冰水浇灭,只剩下无措,以及深入骨髓的心虚。
连带着受伤的手心和被打的脸颊,都麻木了。
谢识砚并未再施舍他一个眼神。
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只碍眼的蝼蚁。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身后发丝略显凌乱,脸色苍白的怀枝身上。
眼底的寒意稍稍褪去几分,但依旧沉得吓人。
“没事吧?”
怀枝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吧。”
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离蒋斯年越远越好。
可谢识砚纹丝未动。
他缓缓转回头,冰冷的视线重新落在蒋斯年身上。
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刚才,是哪只手碰的她?”
明明是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蒋斯年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慌。
他强忍着脸上和手上的疼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总,误会,都是误会。”
“我好歹是怀枝的前夫,刚才看她一个人出来,有些放心不下。”
“就是普通关心一下,没别的意思。”
普通关心?
谢识砚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到蒋斯年面前。
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就是这么关心的?”
蒋斯年额头冷汗涔涔,双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谢识砚。
尤其是在荣盛集团岌岌可危的现在。
“谢总,您听我解释……”
他讨好道,“咱们同在A市做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犯不上,真的犯不上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话音未落。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紧接着,是蒋斯年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啊——!”
钻心的剧痛从两只手臂同时传来,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谢识砚面无表情地拧着他的双手,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今天的事,没有下一次。”
“否则,后果自负。”
蒋斯年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混着鼻血眼泪淌了一脸,哪里还敢有半分反驳。
他连声求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蒋斯年如何敢回答,如何敢承认?
“所以没有误会,蒋斯年,我与你之间,与何蔓蔓之间,没有任何误会。”怀枝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本就没错,你不能强求一个受害者去向加害者道歉,这是不对的。”
“枝枝,我......”
蒋斯年艰难出声,却被打断。
怀枝并不想听蒋斯年的狡辩和理由,干脆直奔主题。
“我们离婚吧。”
她对爱情与婚姻的唯一要求便是忠贞。
而蒋斯年连唯一都做不到。
那她不要了。
“你太脏了,我不想要了。”怀枝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诛心。
她与蒋斯年相识于微末。
对方的存在本该是怀枝黯淡无光的少年时光里,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同为不受待见的存在。
一个私生子。
一个养女。
能走到一起属实是很自然的事情。
抱团取暖,互相慰藉。
少年人的爱情萌发的甚早,所以恋爱、订婚、结婚,一切理所当然。
如今光环褪去,连回忆都蒙上一层阴霾。
对方的不忠叫怀枝意识到,或许只有她抱着曾经,以为爱意永不褪色。
实际都是笑话。
蒋斯年声调扬高,“怀枝——,你在说什么?!”
他想过怀枝会哭会闹会与他大吵,却从未想过怀枝跟他提分开。
潜意识里,蒋斯年认定怀枝爱惨了自己,所以绝不会离开。
可现在。
她在提离婚。
他抬头看向怀枝,清楚地看到怀枝眼里的爱意不在。
唯有清醒与冷漠。
“找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
“你在乎与何家的关系,那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恢复单身,与何蔓蔓双宿双栖。”
“枝枝——”
蒋斯年还想说什么,被来换药的护士打断。
“这里是医院,请家属保持安静,敢吵闹我就叫保安了。”
这里是私立医院。
请的保安都是练家子。
对付一个普通人绰绰有余。
怀枝歉意似的一笑,“抱歉,他马上离开。”
而后转头向蒋斯年说道,“忘了跟你说,何蔓蔓的事与我无关,你找错了人。大概老天爷看不惯有人知法犯法,所以她才有了报应。与其来找我求情,不如让她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早日从里头出来。”
“行了。你应该很忙,走吧。后天工作日,带上身份证,早上八点半民政局门口见。”
......晚饭时,谢识砚再次出现,他的秘书跟在后头,拎着果盒与晚餐。
怀枝正在翻看邮箱。
她刚金融硕士毕业,原本将实习简历投到蒋斯年手下的荣盛集团,一个星期前才入职。
本来因为结婚请了两天假。
如今怀枝想着,既然要与蒋斯年离婚,她也不适合再在荣盛待下去。
于是开始向A市各公司投送简历。
谢识砚示意秘书摆好晚饭,漫不经心的问,“蒋斯年来了?”
怀枝抬头,“嗯”了声。
“我让他后天去民政局办离婚。”
然后她问,“你怎么知道?”
谢识砚神色淡淡,“这家医院姓谢。”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于怀枝的关注与监视。
病房外两个彪形大汉也不是吃素的。
下午蒋斯年能进来,也不过是他的授意。
谢识砚用消毒湿巾细细擦过手,剥了个橘子,放进怀枝手里,“从蒋家搬出来?我给你准备好了一套公寓。”
怀枝倒是没客气,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酸的眉头皱起来。
谢识砚将她手里剩下的拿走,自己吃了。
秘书无声抬头,极其小心的看了怀枝一眼。
心里对怀枝的分量多了几丝实感。
可从来没有人能让老板亲自剥橘子,又这样事无巨细的关心。
想起下午老板的吩咐,那套公寓的软装无一例外被老板紧盯着挑选好的,毫无假手于人。
怀枝也苦恼对方的控制欲,可惜目前自己寄人篱下。
“公寓不必......”
谢识砚把筷子递到怀枝手里,“不用客气,未婚妻。”
怀枝抿唇,心想对方怎么又自封未婚夫。
她明明婚都没离。
传出去未免有些过于荒唐。
谢识砚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且无人撼动。
上位者多是如此。
怀枝的意见在他这可有可无。
而不知怎的,怀枝对谢识砚的性格竟也莫名了解。
甚至颇为自然的习惯。
她提起明天出院,“我会回蒋家一趟,带走自己的东西,而后去荣盛办离职。”
谢识砚不怎么意外,如同怀枝潜意识里明白他的性格,他也明白怀枝的。
人再怎么变。
性格底色也不会变。
怀枝从小就倔。
不要的东西,便要彻底丢进垃圾桶。
“我让人把你安排到身边来。”
怀枝摇头。
“不。”
她清楚,凭着自己金融硕士的学位,在荣盛和何家都算得宜,但谢家旗下的公司,每个拿出来都是跨国大资本,人均博士起步随便揪一个出来都是常青藤毕业。
“我的学历够不上。”
谢识砚眼底划过笑意,“我的就是你的。没人会有意见。”
有意见的,他也会让他们闭嘴。
谢识砚此人,说话四平八稳,端的是慢条斯理,即便此刻在说情话,也显得万分得心应手。
可怀枝不是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小姑娘了。
不会为此春心萌动。
更何况她刚遭到背叛。
无比明白甜言蜜语如刀。
她想起谢识砚口中与她的婚约。
“如果我不想嫁给你呢?”
谢识砚从果盒里挑了个苹果,细细削皮,闻言头也没抬,“没有如果。”
“枝枝,你没有别的选择。”
即便蒋斯年没有出轨。
他也会让怀枝变成他的。
本该就是他的珍宝。
即便他们分别多年。
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谢识砚骨子有些掠夺的本性,不是他的东西,只要他想要,最后也会变成他的。
更何况,怀枝本就是他的。
怀枝曾说要嫁给谢识砚。
谢识砚刻在心里。
如今怀枝不记得了。
没关系。
谢识砚记得就好。
秘书没退出去,在角落如同透明人一样安静待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听到老板的话心底腹诽,老板不愧是老板。
把强取豪夺的如此理所当然。
不想嫁也得嫁。
她话音刚落,何飞章就一巴掌扇了过来。
“混账东西!”
他的力气很大,怀枝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迅速出现五道清晰的指印。
火辣辣的痛感在右脸上急速蔓延。
不过眨眼间,整张脸都麻木了。
她缓缓转回头,眼神黯得像一潭死水。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她对这个所谓的家最后一点念想。
也好。
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的。
她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袋。
塞进随身包包后,就迈着步子往外走。
何飞章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怎么敢的?
她不过是他何家养的一个棋子。
真是反了天了!
“你给我站住!”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再回来!”
“我何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怀枝脚步未停,只顿了顿。
她侧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我不会后悔。”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全然不管身后人的震怒。
出了别墅大门,司机见了她,赶紧打开车门。
怀枝上了车,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
“走吧。”
司机应了一声,随后就麻利地启动了车子。
透过后视镜,他清晰地看到了怀枝脸上的红印。
不由地暗自后悔起来。
他刚才应该坚持的。
不然怀小姐也不会被打。
这下完了。
谢总指不定得怎么罚他呢。
不过,当务之急,是安全地把怀小姐送到目的地。
想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司机苦着一张脸,“怀小姐,您现在去哪?”
怀枝闭了闭眼。
“去酒店吧。”
她如今也算是无家可归了。
可当她拿出手机准备预定时,才发现自己名下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何飞章的手笔。
动作倒是很快。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谢识砚那张冷峻,却又带着莫名笃定的脸。
他说,给她准备了一套公寓。
怀枝指尖微蜷。
事到如今,她似乎连拒绝的资本都没有了。
她改了口。
“去谢先生准备的那套公寓吧。”
司机暗自高兴,转了反向。
公寓地段很好,安保严密。
怀枝拎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和装着重要文件的包,下了车。
门牌号很好找,是901。
怀枝拿出司机给的钥匙卡,刷开了公寓门。
玄关感应灯亮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
装修风格简约现代,低调中透着质感。
客厅的落地窗外,繁华的城市夜景一览而尽。
家具的选用,墙壁的颜色,甚至角落里摆放的一盆绿植。
都极其贴合她的喜好。
仿佛是按照她的心意量身定做的。
谢识砚……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如此了解她?
他们从前,究竟有过怎样的交集?
……
枫山别墅,山顶。
得知怀枝被何飞章扇了一巴掌,谢识砚握着钢笔的手骤然收紧。
笔尖在文件上划出一道深痕。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司机大气不敢出,眼睛却有意无意地飘向侧前方满脸愠色的男人。
就在他担心自己是否会被开除时。
谢识砚忽然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冲了出去。
很快,公寓的门铃被急促地按响。
怀枝刚收拾好行李,听到这声音,心头一跳。
知道她住这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走过去,开了门。
果然是谢识砚。
男人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甚至没等怀枝反应,他便大步跨了进来,裹挟着一阵刺骨的冷风。
门被男人用力关上。
谢识砚垂眸看向她,眼底混杂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情绪。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直白炽热,怀枝不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刚侧开头,她就被扯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谢识砚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下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红肿的脸上。
五道指印如此刺眼。
是谁给何飞章的胆子,敢动他的人!
怀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稍稍后退了些。
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骤然向后倒去,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不等她起身,谢识砚高大的身影已经欺近。
他单膝跪在沙发边缘,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
阴影笼罩下来。
谢识砚俯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
他抬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那双幽邃的黑瞳里,此刻只有她的倒影,以及毫不掩饰的怒气。
“何飞章打你?”
怀枝心口一窒。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注视着,她有些慌。
尤其是在他盛怒的目光下。
她不想将自己在何家遭遇,摊在一个外人面前。
那太狼狈了。
“不是,不小心撞到的。”
谢识砚眸色沉了沉。
这小没良心的,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是在维护何飞章?
还是单纯不想让他知道?
无论是哪种,都让他不悦。
怀枝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更低了,试图推开他。
“谢先生,谢谢您……”
收留我。
可她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识砚嗤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收紧。
“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用谎话,把他拒之门外。
怀枝吃痛,微微蹙眉。
她知道瞒不过他。
只是仍旧不想说。
她找了个借口,仰视着他,杏眸里带着丝丝恳求。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谢先生,您能先起来吗?”
谢识砚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终究是没再逼问。
罢了。
来日方长。
她最终只会是他的。
想着,他缓缓直起身,退开了一步。
怀枝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逃进了卫生间。
单薄的背影,像只受了伤却固执地蜷缩起自己,不肯暴露脆弱的小兽。
谢识砚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拿起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车上,谢识砚靠在椅背上,脸色阴沉。
秘书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小心观察着自家老板的神色。
老板生气了。
何家迟早要完。
秘书斟酌片刻,才试探性地开了口,“boss,何家那边,需要给他们点教训吗?”
谢识砚睁开眼,眸色是深沉的。
教训自然是要给的。
但不是现在。
何飞章那一巴掌,他记下了。
连本带利,总有讨回来的时候。
“不必。”
“让她自己看清楚。”
看清楚她曾经依附的家庭,曾经爱过的男人,都是何等嘴脸。
撞了南墙,才知道疼。
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
到那时,她自然会明白,谁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秘书不再多言。
老板的心思,向来难测。
但他清楚,何家和蒋家,怕是离死不远了。
许是离了婚,心头石头落地。
下班回到家后,怀枝早早就睡了。
这是这段时间,她睡得最好的一次。
第二天,她精神好了不少,简单收拾了下就去了公司。
刚在工位坐下没多久。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林婉端着一叠文件少说也有几百页厚的文件走向怀枝,然后重重甩在了她的桌子上。
“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
“提取有价值的数据,做一份财务预算出来。”
“下午六点下班之前,必须要交给我。”
怀枝抬眸看向她,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林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文件,数据庞杂,涉及到好几个季度的流水和支出。
别说她一个人,就算把财务部所有闲人都调过来,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整理分析完毕,并且做出一份像样的预算。
林婉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着她。
“意思就是,你要么在下班前把这份预算做出来,要么就趁早收拾东西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给后面有能力的人腾地方。”
““六点之前,我要看到你的预算表!”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周围的同事要么低着头假装忙碌,要么偷偷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没人敢出声。
这时,旁边的杜月月悄悄移动着带滑轮的椅子,凑了过来。
“枝枝,你没事吧?”
“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可能一个人完成?”
“要不,我帮你分担一点?”
她昨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怀枝从谢总办公室回来时,那嘴唇红肿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被狠狠亲过的。
虽然不知道怀枝到底是怎么搭上谢总的。
但这绝对是条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
现在不抱紧,更待何时?
怀枝看着她脸上过于热切的关怀,轻轻摇了摇头。
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但她并不需要。
杜月月这种见风使舵的性子,今天能帮她,明天就能踩她。
而且,林婉摆明了是冲着她来的。
就算杜月月分担了一部分,林婉也总能找到别的由头。
与其欠下人情,不如自己干脆利落地解决。
“不用了,谢谢。”
杜月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怀枝,怎么油盐不进呢?
难道她没看出来自己是在示好?
还是说,她根本不屑于自己的帮助?
算了,既然人家不领情,她也没必要上赶着贴冷屁股。
她哦了一声,讪讪地把椅子挪回了自己的位置。
怀枝目光落在那叠高耸的文件上。
林婉。
财务部总监。
昨天在谢识砚办公室门口,她应该看见了。
所以今天,是来给她下马威了?
怀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这工作量,明显超出了一个新员工该承担的范围。
林婉的要求,更是荒谬。
下午六点前完成?
除非她是神仙。
既然对方不讲道理,她也没必要奉陪。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至于其他的,与她无关。
顺顺利利就到了下班时间。
怀枝关掉电脑屏幕,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起身准备离开。
不想刚抬脚,林婉尖锐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站住!”
怀枝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林婉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的预算策划案呢?”
怀枝侧头看向她,精致的小脸上带着隐约的笑意,“什么预算?”
林婉顿时火冒三丈。
她今天可是再三跟怀枝强调了工作内容,她倒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全忘了?
甚至,就连他们的亲生女儿何蔓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何飞章也能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出去,变成维护家族利益的棋子。
真是可悲又可笑。
亏她来的路上,还一直在猜测何飞章费尽心思把她叫回来的目的。
现在看来,这对夫妻恐怕是听说了昨天拍卖会上的事情。
以为她真的巴结上了谢识砚那棵大树,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叫回来,想利用她从谢识砚那里捞取好处吧?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他们想错了。
她怀枝,绝不会成为他们攀附权贵的工具。
短短几秒,怀枝就已经最做好了抬脚离开的决定。
何飞章只说让马叔把她接回来。
现在她人也来了,该走的过场也走了。
就算她现在转身离开,想必何飞章应该也不会再为难马叔了吧?
可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怀枝收回目光,抬脚准备离开的那一刻。
身后,传来了何飞章不紧不慢,带着十足威胁的声音。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
“那我这何家,恐怕也留不得马忠了。”。
这个怀枝,这么多年,对他们夫妻俩一直不冷不热。
唯独对那个老司机马忠,偶尔还能给个笑脸。
原本只是让马忠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把她带回来。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既然找到了能拿捏住她的人,他自然要利用个彻底。
他就不信,这一次,怀枝还能这么硬气地走出何家的大门!
如他所想。
怀枝刚刚抬起的脚,又倏地收了回去。
她霍然转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何飞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飞章伪善的笑眼中添了几分得意,抬手,朝着沙发区示意了一下。
“年轻人,性子不要这么急躁。”
“坐下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怀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光洁的茶几上,果然早就摆好了一套精致的茶具。
白瓷茶杯里,还盛着半杯澄黄透亮的茶水,正冒着袅袅热气。
熟悉的一幕。
让她瞬间想起了上次回来时,那杯险些让她万劫不复的的水。
怀枝讥诮地勾起唇角。
“我可不敢喝。”
“谁知道这茶里,又加了什么好东西。”
丰珠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个小蹄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她真以为自己愿意巴结她?
不过就是攀上了谢识砚,一个靠着身体上位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得意的?
还不是个随时能被丢弃的玩物!
要不是为了何家的利益,她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正暗自愤恨,眼角的余光瞥见何飞章递过来的眼神。
她不得不压下所有不满,重新堆起温婉贤淑的笑容。
“枝枝,你看你,又多想了。”
“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害你呢?”
“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重新给你泡一杯。”
她站起身,作势要去端走怀枝面前那杯茶。
“不必了。”
怀枝冷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我不渴。”
丰珠玉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尴尬地看向何飞章。
见他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丰珠玉这才讪讪地收回手,默默坐回了沙发上,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何飞章仿佛丝毫没被这插曲影响。
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慈父般的笑容,走到怀枝跟前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昨天拍卖会上的事,爸爸都听说了。”
“蔓蔓那孩子,确实太不懂事了,让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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