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桑宁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跟着周宴南一路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后才到达她们的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无比的黑色帐篷,让人瞧了只觉得阴森可怖,压抑万分。这顶帐篷和别的军帐大有不同,周围有重重的钢架支撑,看起来坚固无比,也比他们住的还要大上好几倍。门口重兵把守,虞桑宁皱了皱眉眼,这莫不是什么军营重地?而江望也在此地等候多时,看见虞桑宁的时候,眼神里出现片刻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镇定。“人带来了吗?”周宴南忽视江望脸上变幻的神情,直接开口道。江望微低着头,俯身回答:“人在里面了,主子。”眼见两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虞桑宁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说好做个安安静静的女子,她只需要在旁边当个摆设就好了。可才踏入帐内的第一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顿...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虞桑宁提着裙角,小心翼翼跟着周宴南一路穿过许多大大小小的帐篷后才到达她们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巨大无比的黑色帐篷,让人瞧了只觉得阴森可怖,压抑万分。
这顶帐篷和别的军帐大有不同,周围有重重的钢架支撑,看起来坚固无比,也比他们住的还要大上好几倍。
门口重兵把守,虞桑宁皱了皱眉眼,这莫不是什么军营重地?
而江望也在此地等候多时,看见虞桑宁的时候,眼神里出现片刻的震惊,随后又恢复了镇定。
“人带来了吗?”周宴南忽视江望脸上变幻的神情,直接开口道。
江望微低着头,俯身回答:“人在里面了,主子。”
眼见两人迈着步子走了进去,虞桑宁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身后,说好做个安安静静的女子,她只需要在旁边当个摆设就好了。
可才踏入帐内的第一步,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顿感不对劲……
这里,好像对犯人用刑的地方!
只见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被悬空吊起来,披头散发,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整个帐篷里,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虞桑宁看见这画面,腿脚一软,险些瘫软在地上。
周宴南说的一点没错,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
她抬眼就看见正襟危坐在桌子旁的他,朝着自己勾了勾手指。
虞桑宁咬着下唇,内心忐忑的走到他旁边,转过身和他一样正面看着眼前受尽折磨的两人。
这时江望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盏茶,刚想要给他倒茶水,却被周宴南摆了摆手拒绝了。
虞桑宁眼疾手快,从江望手里接过茶水,动作流利地给他倒进杯子里。
端茶倒水这活她拿手,为了在周宴南面前好好表现,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主子,他们还是不招。”江望道。
“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们嘴巴硬,还是本王手段更硬些?”周宴南眼神散发出一道凌厉阴暗的光芒,修长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平淡。
“开始用刑吧。”
虞桑宁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这不是用过刑了吗?人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说好戏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穿厚厚盔甲的士兵走过去松开了其中一名男子,解开束缚他因体力不支瞬间躺倒在地上,眼睛是睁着的,人是清醒的,就是被打的皮开肉绽……
此时,帐篷里进来一个身穿常服,身材矮小的刽子手,手里托着一个方形木盘,盘子里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和钩子和剪刀。
进门后他径直走到那个倒地的犯人身旁,手指灵活的剪开了他膝盖以下的裤管,随后他将犯人的腿部微微弯曲……
这是要做什么,虞桑宁不解的看着眼前,脑子实在想不出,在这北漠军营到底要给犯人施以什么样的刑罚,
周宴南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动作优雅的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你可知,刖刑为何?”他开口道。
“桑宁不知……”
“那你且仔细看清楚了。”
看到周宴南还有闲工夫喝茶与她说话,虞桑宁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到,“九爷,这两人可是犯什么法?”
“不知。”他语气凉薄,神情风轻云淡。
“你都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法,就给人用刑?”虞桑宁不解。
“他们不开口认罪,我怎会知道?”
虞桑宁:“那你这样会不会伤及无辜?万一他们无罪怎么办?”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错杀三千,也不放一人?”
虞桑宁:……
周宴南修长的指节饶有节奏轻叩着桌面,帐篷内响断断续续的敲击声。
“啊——啊——”
伴随着轻微敲击声,帐篷内突然听见两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虞桑宁瞳孔逐渐放大,只见他手里锋利的匕首一点一点削掉了那犯人膝盖上的皮肉,顿时血脉喷涌,又一阵血腥味重重袭来。
此人动作轻缓,手法熟练,面色冷静,显然是用刑的一把好手。
为了防止犯人挣扎,身旁的士兵也蹲在地上死死按住那人,让他动弹不得。
虞桑宁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脚步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
她害怕的要命,紧张恐惧让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周身弥漫恐怖气息……
周宴南见她面色苍白,脚步倒退。
想起刚刚是谁信誓旦旦说不害怕的?
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还有些可爱。
周宴南起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胆小的女子。
虞桑宁求救帮看着他,此时此刻,她不在逞强了,她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暗无天日,血腥杀戮的牢笼。
可谁知周宴南并没有想要让她离开的意思。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后,双手从身后抚上虞桑宁瘦弱的肩膀强势地让她目视前方,随后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薄唇淡启:“所谓刖刑,就是把人膝盖骨一点点削掉……”
“我的小桑宁,你可知人若是没有膝盖骨会怎样?”
虞桑宁只觉后背隐隐发凉,沉默着摇了摇头。
温热又凉薄的气息扑洒她的耳后,“如果把膝盖骨削掉,此时大腿和小腿虽然并未脱离开来,但两者之间却少了支撑,人就再也无法站立,如同废人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刖刑……
极力忍着心里的不适,虞桑宁还是再次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犯了何事,九爷要用如此残酷的刑法?”
周宴南冷笑了一声,耐心道,“你好好看看这两人的头发和眼睛……和我们有何区别?”
她皱着眉,眯着眼睛认真看了两眼,“已经被你们打的面目全非了,看不清眼睛……头发有些干枯,倒是比寻常人暗黄了些。”
“哦?看不清眼睛?江望,把他眼珠挖下来给她好好瞧瞧……”
“啊?!别别别……不必,不必如此。”
虞桑宁一听这话,急忙摆手拒绝道。
这周宴南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魔鬼!
“本王逗你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天不怕地不怕?”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讥笑。
“这两人瞳色和发色偏褐黄异于常人,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但我常年征战沙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一眼便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两个妄想浑水摸鱼,混进军营打探情报的蛮人。”(蛮人:西蛮国人,大多是蛮夷族。)
周宴南黑瞳一深,神情冷清。
他早就知道营地里混进蛮人,之前一直没有揭穿就是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没想到这两人蠢笨至极,本想把军营里的布阵图传出去,却不小心被巡逻放哨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近两年来,蛮人在伽关疯狂挑衅。
伽关处于东梁国边境之地,战事不断。
每次边疆有战乱,周宴南总是第一个带兵镇压的人。
久而久之,他对蛮人更加恨之入骨。
所以对付这种敌国的奸细,他若是心慈手软,不就是对自己人的残酷无情?
周宴南冷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用力到似乎要把虞桑宁的下巴骨捏碎。
她有些吃痛的望着周宴南,只见他面容铁青,那双深邃的眼眸如暗火一般阴寒与深沉,谁也看不出此时此刻,他的理智还有几分。
“明明是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我不过是配合你表演罢了,依我看,虞小姐想救人一事为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本王,好借本王的势力脱离你眼下的危机。”
“你这欲擒故纵的招式,我见得多了去了。”
真是……不可理喻!
虞桑宁一句话还未说,话都被他说完了。
什么?
演戏?!接近他?还欲擒故纵……
怎么这一件件一桩桩,反倒成了她用心设计的招数。
从一开始,虞桑宁就没有想过会有人把她从北漠带出来。
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当朝战功赫赫的九王爷。
万万没想到,这九王爷心狠手辣,凶狠残暴就算了,还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想或许是王爷误会桑宁的意思了,如果王爷不想救夏岚她们,也无事……”
虞桑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深吻打断……
“唔……”
虞桑宁柔软的嘴唇被他重重堵住,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支吾的声音。
他的吻充满强迫的气息,正用力的逼迫着自己。
他的唇,冰冷又炙热。
周宴南低着头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之间后更加如鱼得水,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虞桑宁脑子一片空白,哼唧两声后挣扎想要退开,却被搂身压的更紧……
眼见挣脱不开,虞桑宁周身被困得死死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窒息在这场深刻又霸道的强吻里面。
柔软的嘴角用了些力气,虞桑宁故意咬破了他的唇,想要制止他这疯狂又放肆的动作。
可谁知,周宴南对这点小小的疼痛丝毫不在意,把嘴角的点点鲜血连同那炙热的吻一起带进她的口腔里……
虞桑宁又急又气,只恨自己身单体薄,压根抗衡不了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恐惧和委屈在心底疯狂蔓延,缠住她紧张的心。
虞桑宁面颊泛红,泪水盈润着眼眶,睫毛颤动之际如秋水盈盈。
只一眼……
周宴南目光只停留在她这张脸片刻时间,内心那头波涛汹涌的猛兽再也抑制不住……
他的吻一路向下,几乎疯狂的,用力强势的啃咬着虞桑宁的脖颈处。
一只大手也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虞桑宁被吓的放声大哭,边哭边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和手臂,手指伸进周宴南的发间,用力的扯开他脑袋。
“王爷,你别……求你别这样……别这样对我!”
她用尽所有力气也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能边哭边求饶。
“靖王爷……九皇子,求求你,放了我……呜呜呜”
……
他还是无动于衷,嫌她挣扎太过碍事,仅仅只用了一只左手便轻松抓住虞桑宁双手,狠狠禁锢在她头顶上方。
这样一来,周宴南的右手更是游刃有余。
虞桑宁咬着唇,无助又无奈。
“周宴南,你是个混蛋,你是禽兽,你比孙平还要cs!”
眼看求饶不行,虞桑宁红着眼破口大骂。
“别人都道你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我看你就是个衣冠禽兽,只会欺负柔弱女子来作乐。”
一句比一句难听,可这一行为更加激怒了眼前的男人。
他一边用力撕扯开她胸前的衣物,勾着略带受伤的嘴唇,淡漠又漫不经心道,“你想骂便骂,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本王素来吃软不吃硬……骂得越凶,我下手更重,到时候不知道你这小身板抗不得抗住?”
“不过,你要是说得好听的,我倒是可以考虑,温柔点,尽量不让你疼……”
没想到这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靖王爷,耍起流氓来,也是如此下作不堪。
虞桑宁粉唇微张,眼眶里滚烫的泪珠滑落,这一次她真的怕了……
她惧怕这男人,他犀利的眼神,他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还有强势有力的一次次逼近。
虞桑宁从刚才大声的喊骂变成了小声的,微弱的哭泣,清澈如水的眼眸一闪一闪,“阿宴哥哥……求你……”
她这一句,阿宴哥哥,婉转又悠扬。
叫得周宴南身躯一震,眼神里露出几分诧异又惊喜的光芒。
他终于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喉结耸动,“你刚才唤我什么,再叫一次。”
“阿宴哥哥?”虞桑宁软绵绵的又重复了一次,她哭的鼻尖和脸颊红彤彤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周宴南要是抵抗力再弱一些,恐怕就要融化这楚楚可怜的攻势之下了。
他见虞桑宁不再挣扎,也没有乱动,只是安静瞪着圆鼓鼓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除了哀求还有几缕委屈。
心软了几分,轻轻伸手帮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滴,随即左手也松开她纤细的手腕。
周宴南双手轻抚她脸颊,面色一如既往沉稳凉薄,眼神凛冽,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这个女人。
从前的从前,周宴南总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远远的盯着她看,直到她小小的身姿越来越远,他还是会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周宴南每一次望着她的时候,内心总会涌出很多念头……
他想要得到那抹几乎触碰不到的皎洁月光。
他更想要把她狠狠从高处拽下,他不过是身处地狱暗无天日苟且偷生的蝼蚁,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下地狱。
周宴南更想看到身处深渊的虞桑宁,他想看看被拉下圣洁殿堂的虞桑宁究竟是何等模样。
他阴暗狡猾,手段残忍,嗜血如命,和那个光明磊落的太子比起来,他周宴南简直是罪恶深重。
……
从前的虞桑宁,是虞国公府的嫡女,也是未来的太子妃。
而他,什么也不是。
如今,虞桑宁就在自己榻上,软言细语的喊他,阿宴哥哥……
周宴南贪婪的目光一一扫过她的面容,仿佛要把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刻在脑海里。
只是开门的人,不是周山。
而是江望。
虞桑宁看见这个身影的时候,魂差点吓飞了!
“啊——江……江望!!?”虞桑宁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身,给她目光腾出了一点空间。
虞桑宁抬眼就看见离她不远处竹林阴影下,正襟危坐的周宴南。
他一袭黑色玄衣,阴森的脸上扬起笑容,薄唇勾出一丝深不可测的弧度,手里正把玩着那把……戒尺。
与此同时,他的脚边还整整齐齐跪了一排人。
夏岚,冬凝,小圆还有周山……
虞桑宁自知这次犯下大错,剧烈的心跳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事到如今,她自己被惩罚就算了,她只求别连累到别人。她心里默默想着。
虞桑宁低着头,走到他旁边,双膝跪地:“九爷,对不起,我……”
她紧张的无法说完一整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事说出来,周宴南听完不会迁怒他们。
“和他们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一个吧。”想了很多,但最后说出口,就成这样。
周宴南冷冷哼笑一声,伸手用戒尺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笑意不减。
说实话,他这个笑,阴森可怖,让人看了只觉得毛骨悚然。
“桑宁,夏岚刚才和我说,你心情不好,出门散心了……呵呵,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你看你去散心,还知道自己回来,我该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罚你呢?”
周宴南手指微微用力,虞桑宁下巴被迫高高扬起,他说:“那你说说,你去了哪里,风景好不好,都见了什么人……还有,现在你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虞桑宁:“九爷……我出去是为了打听我爹的消息,请九爷息怒。”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去了大理寺?”
虞桑宁心虚的点点头。
周宴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江望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大理寺,那你见到他了没有?”
虞桑宁一听,心虚的摇摇头。
“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你可要想好了,说不定,比起你逃跑,我更生气的事情是,你对我有所隐瞒。”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你的同伙们大卸八块,去喂我的狗。”周宴南不紧不慢的说着,收回了抵着她下巴的手。
虞桑宁回头看了一眼跪着的几人,咬了咬嘴唇,绝望的闭上眼:“我去见了一个人……”
“哦?想不到虞家名声都烂成这样了,还会有人敢见你啊……”语气是全是嘲讽和奚落。
“我去见了太子殿下……”虞桑宁咬着牙,说出了这几个字。
她甚至能想象到周宴南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肯定会暴跳如雷,肯定会发狂一样狠狠掐着她的脖颈。
没想到周宴南的表现却异常的平静,甚至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没有褪去。
仿佛,他早就知道了。
他伸手揉了揉了太阳穴,“原来是去见了青梅竹马,也对……他被关了那么久,你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叙叙旧也是情有可原。”
“你们见面,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周宴南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的看着她。
“没有,我去见太子,是为了请他帮忙,救救我父亲,九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了一天,你跟我说什么都没有做?在我面前装什么啊虞桑宁!”
虞桑宁抬头看着他,拼命地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眼下你们虞家算是彻底完蛋了,谁不知道为了救你那个谋反的爹,你什么都肯做……更何况那是和你青梅竹马的太子殿下。”
说完,皇上和李琼一同走出了太和殿。
留下周宴南一个人怔怔愣在了原地。
那晚,周宴南回府的时候,夜很深,已经过了子时。
府里的人早就进入梦乡,只有江望一个人守在西苑门口,等他回来。
“主子,为何这么晚才回府,皇上是不是责怪你了?”江望见他满脸疲惫不堪,身上还有少许酒气,以为他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周宴南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走到院子里中间的大理石桌子旁坐下。
他的位置刚好正对厢房的正门,从坐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没有说任何话,眼神从未离开那扇门。
那扇门后一无所知的虞桑宁,此时睡得正沉。
“江望,去拿些酒来。”他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是。”
看来主子今天心情不佳。
“多拿些……”临走了,周宴南又补了一句。
江望看着他,点了点头,往酒窖走去。
没出一会儿功夫,他怀里抱着两坛老酒,手上还拿了两个碗。
每次周宴南喝酒,江望都会陪着,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江望他跟了他五年,他了解周宴南的所有,也知道关于他过去的一切。
两人就这样一碗接着一碗,喝了无数碗酒之后。
江望有些晕乎乎的,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主子你别担心,所有事情,只要有江望在,江望能帮你扫清所有障碍,你只需做你想做的就可……”
周宴南还是一句话没说,自己倒满了一碗酒闭上眼一饮而尽,表情痛苦的用手撑着额头,幽深的眼眸依然看着那扇门的方向。
江望虽然有了些浅浅醉意,但理智还清醒着,“主子,你烦心的事情,一定和她有关吧。”
“江望,东宫一案,不必再查。”他咬着牙终于说出了那几个字。
“可是主子,那虞国公咱不救了吗?”江望其实都知道,周宴南这么费尽心机想要查出真凶,就是了虞桑宁。
如今,说放弃就放弃,说明皇上今日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周宴南听到那三个字,迷离的眼神俨然散发出一股杀意,“他死了最好,省的我亲自动手。”
江望听完这句话,满脑子不解,但看见周宴南暴怒的样子,不敢多问,只是点头答应。
是夜。
宁静又漫长的夜。
夏至里突然的宁静,何尝不是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周宴南喝了很多酒,回厢房的时候,他颤颤巍巍走到软榻边上。
月光照进屋里,洒在她圆圆的侧脸,轻柔又皎洁。
带着醉意,望着熟睡的虞桑宁,再也没忍住,俯下身子,用他略带冰凉的唇,温柔的蹭了蹭她的粉唇。
还是觉得不够,于是双手轻轻捧着那张脸,吻了下去。
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温柔了。
虞桑宁……
他内心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名字。
为什么?
周宴南不懂,上天总是对他那么无情又残酷?
就在昨日,两人终于敞开心扉,交换了秘密,关系近了一点点。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真相。
那他发过的誓言,要如何兑现。
他想过那个杀人凶手是任何人,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虞国公。
他为何偏偏是,虞桑宁的父亲。
周宴南只觉头痛欲裂,所有的憎恨,恼怒,不解和回忆,通通在他脑袋里叫嚣,翻涌。
那晚,他没有在厢房里睡觉。
而是睡在了书房里。
醒来已是正午,虞桑宁趴在旁边有些好奇:“九爷,江望说……你昨晚喝多了?”
是夜,帐内的烛火也快要燃尽,最后一点点光亮也在逐渐消失在虞桑宁脸上。
虞桑宁安静躺在柔软的榻上,却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全身血液凝固。
漆黑又寂静的帐篷内,只能听见她微弱又紧张的呼吸声。
他修长的指节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掌心的温度有些滚烫,虞桑宁极力克制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眼睁睁看着那只大手从自己的脸颊慢慢往下摸索……
他无声的解开了她腰间束带,当他燥热的身子就要贴近虞桑宁的时候,周宴南明显能感受她那副小小的身躯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虞桑宁不敢出声,更不敢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惹怒眼前这个男人。
而让他生气的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她思绪乱千的时候,周宴南突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周宴南压抑着心里那汹涌澎湃的欲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今日有些乏了,睡吧。”
虞桑宁紧紧抓住被褥的手指终于松开,轻轻的舒了口气,小声的回了句,“嗯。”
北漠的夏至的夜晚气温虽然凉快了一些,但帐篷不比王府里的厢房舒服,周宴南身上出了好些汗。
于是,干脆起身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虞桑宁规规矩矩躺在软榻上,双手交合重叠拘谨的放在自己身上,专心的听着身边男人的一举一动……
周宴南脱完觉得凉爽了几分,又重新躺了下来。
他知道她还没有睡着,开口道:“这北漠条件比不上王府,我还要留在军营几日处理事情,你若是待不习惯,明早我便让江望先送你回府……”
“不必了,王爷……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
她现在还不能走,夏岚和冬凝还在这里,她怎么能走?
“还叫王爷?现在可就我们两个人。”
虞桑宁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像是挣扎了许久才娇滴滴的开了口,“阿宴哥哥。”
“嗯……真乖。”
夜色笼罩,周宴南满足了勾了勾唇,“以后你不愿这么叫就算了,你想怎么叫都行。”
“是,那我以后叫你九爷。”
——
第二日早上,虞桑宁是被外面士兵晨练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帐篷里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周宴南的身影。
可能是昨晚她睡的晚,也睡的沉,就连他什么时候晨起出去她都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她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裙,穿好靴子后一个人出了帐篷。
此时天色尚早,远处日出的那一片天色也逐渐红亮了起来。
可虞桑宁却心事重重,脚步急匆匆往军营的南边走去。
在那个熟悉的帐篷外,虞桑宁远远就瞧见了陈妈妈,脚底的步伐不禁快了几分,小跑过去微微躬身,“陈妈妈,请问和昨晚和我一起的两名姑娘人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她们吗?”
虞桑宁虽然不再是公国府的嫡小姐,但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里,落落大方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
陈妈妈一眼就看出她就是昨晚那个被大统领抱回去的女子,她来了军营快十年,可是头一次见大统领遇到心仪的姑娘。
可见这姑娘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一般,陈妈妈转了转眼珠,殷勤的说道,“原来是虞姑娘啊,你所说的那两名女子可是叫夏岚和冬凝?”
“正是她们。”
“我昨晚看她们伤势严重,连夜叫了营里的医官给她们诊断过了,这不……人就在里面躺着呢。”
陈妈妈说着伸手往里面指了指,不等虞桑宁开口,又继续说道,“医官说她们俩身体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还请姑娘放心。”
“陈妈妈,有心了。”听到她这么说,虞桑宁悬着的心,这才有了着落。
既是受了惊吓,那昨晚那些事还是不要问也不要提的好。
虞桑宁这样想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小姐……”夏岚看见她一时激动,不由自主就会喊她小姐。
过了片刻,才顿顿改了口,“姑娘,你来了?”
虞桑宁进门就看见半躺在榻上的她,被白色纱布缠住了半个脑袋,只露出半边脸和半只圆溜溜的眼睛,看到她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好像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
冬凝坐在床边正准备给她喝药,见虞桑宁走进来,微微起身给她空了些位置出来。
“夏岚,冬凝,你们……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对于女子来说,这种特殊又敏感的遭遇,虞桑宁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害怕不小心说错话,让她们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情。
“我们俩都没事,你就放心吧,别老皱着眉头,不好看。”
夏岚率先开口,一向性格大大咧咧的她,遇到事总是大惊小怪,现在却反过来安慰她。
一旁的冬凝也赞同的点点头道,“姑娘我们真没事,你不必挂心,只是你昨晚在王爷那里,可有受委屈?”
虞桑宁淡淡摇了摇头。
她倒是没有觉得委屈,反倒是这两个傻乎乎的丫头……
明明遭遇玷污的是她们,现在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反过来关心自己?
虞桑宁只当她们是不想多提那事,于是把想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三人寒暄了几句,虞桑宁看着也来这里有些时候,待太久深怕周宴南回去没看见她会生气。
她细心交待了两人好好养伤便匆匆离开了。
临走时,虞桑宁见陈妈妈帐篷门口训斥几个哭哭啼啼的姑娘。
虞桑宁悄悄拉着陈妈妈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熟练的从耳朵上取下身上佩戴着的一对紫玉月牙状耳坠塞到她手里温声细语地说道,“这点小小的心意还请陈妈妈收下,方便的时候希望你多照顾一下夏岚她们,日后有机会再拿些别的值钱玩意孝敬你。”
陈妈妈本来不想收这份礼,就凭现在虞桑宁和大统领的关系,其实根本不需要她打招呼,这军营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自然不敢再刁难里面那两位。
但是当她看见那紫玉顿时就忍不住接了过去,耳坠虽然小小的,但是做工精致,更何况那紫玉不比寻常白玉,精贵着呢。
陈妈妈笑眯眯地把东西往怀里一揣,谄媚道:“那就多谢虞姑娘慷慨相赠了,里面那两位姑娘我自会多加关心照顾,只是我有一句话不知姑娘乐不乐意听?”
“陈妈妈请讲。”
“想必姑娘应该知道这大统领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如今你已经他的人,很多棘手的事情你只需在他耳边多通通气,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相信姑娘是个聪明人,日后大富大贵可别忘了多加照拂照拂我。”
“桑宁听明白了,多谢陈妈妈指点。”
其实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求周宴南,可只要想起上次在王府,她求他救救夏岚他说的那些话……
周宴南不是不会出手帮她,而是对他来说,这所有的请求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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