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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汐沈南洲

姜晏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棉安市。凌晨1点,姜晏汐推开临时搭建的殡仪所的大门,裹着一身风衣走了出来。外面,满目萧瑟。一周前,这里突发地震。姜晏汐和一众志愿者来此,免费支援。而昨天沈爷爷忽然打电话来说:“晏汐,回家吧,南洲那小子又找了人,你得管!”又找人……姜晏汐仰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天,只觉今夜更冷了。

主角:姜晏汐沈南洲   更新:2022-09-10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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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晏汐沈南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晏汐沈南洲》,由网络作家“姜晏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棉安市。凌晨1点,姜晏汐推开临时搭建的殡仪所的大门,裹着一身风衣走了出来。外面,满目萧瑟。一周前,这里突发地震。姜晏汐和一众志愿者来此,免费支援。而昨天沈爷爷忽然打电话来说:“晏汐,回家吧,南洲那小子又找了人,你得管!”又找人……姜晏汐仰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天,只觉今夜更冷了。

《姜晏汐沈南洲》精彩片段

棉安市。


凌晨1点,姜晏汐推开临时搭建的殡仪所的大门,裹着一身风衣走了出来。


外面,满目萧瑟。


一周前,这里突发地震。


姜晏汐和一众志愿者来此,免费支援。


而昨天沈爷爷忽然打电话来说:“晏汐,回家吧,南洲那小子又找了人,你得管!”


又找人……


姜晏汐仰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天,只觉今夜更冷了。


沈南洲不爱她,她知道,只是每当听说他和别人在一起时,还是不由的心痛。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嘎吱——!”


推开破旧的门,姜晏汐眸色一怔。


屋内,男人一身阿玛尼西装坐在沙发上,侧脸冷峻。


“南洲,你怎么来了?”姜晏汐忙走上前。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沈南洲,可从她参加救灾到现在,他一通电话都没打来过。


没想到如今忽然出现在这里,姜晏汐眼底藏着欣喜,却不敢展露。


沈南洲听闻她的声音,轻撇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来看看你死了没!”


即使早已习惯他的嘲讽,但在此刻,姜晏汐的心口还是不由一涩。


她无声地去到厨房给他拿了矿泉水,打开递过去。


“这里太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姜晏汐话还没说完,她手中的水被一把打落,“嘭”得一声,水流了一地。


“我说过,你的手脏!”


听了这句话,姜晏汐的脸色蓦然白了。


她蹲下身,将水捡起来。


灾区水资源欠缺,能省则省。


沈南洲瞧着她苍白的面色和举动,剑眉拧的更紧:“晦气!”


他当着姜晏汐的面,拿出精致的手帕擦过手,将其直接丢进垃圾桶。


姜晏汐看着他的举动,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根长刺上下不得:“我不过是选择了一份别人不愿意做的职业,我怎么就晦气了?”


别人嫌弃她就算了,没想到和她朝夕相处三年的丈夫,也如此厌恶她。


沈南洲却没有回答,他弯腰一把掐住了姜晏汐的下巴,目光幽冷。


“姜晏汐,难道你晚上一个人睡就不害怕?”


姜晏汐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苦涩一笑:“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怕?”


沈南洲见此无趣地松了手:“真是冷血,难怪你爸妈死在你面前,你都没掉一滴泪!”


说完,他迫不及待离开此处。


姜晏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不觉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觉头好痛,好累,好想睡,可却睡不着。


早在三年前父母死后,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想让房间热闹一点,希望热闹赶走脑海中杂乱的画面。


电视上正报道着新闻,画面上一个女人踩着细跟走在泥泞的路上,满脸温柔的分发着救灾物品。


姜晏汐的手一顿,只听报道上说。


“今日,当红女星杨盈盈赶往棉安市,支援赈灾……”


杨盈盈是姜晏汐以前的资助对象,亦是沈南洲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姜晏汐脑中的弦紧绷着,一瞬间明白沈南洲来棉安的目的……


她疲惫地合上眼,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感觉到房子一阵剧烈的摇晃!


地震了!


姜晏汐正要冲出去,可头顶的吊灯却冲着她直直地砸了下来!


躲避不及,世界在这一刻都安静了!



棉安市余震时有发生。


姜晏汐再次醒来,天空微微泛白。


她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地上,看着房间里杂乱的一切,含泪苦笑。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或许都没人知道吧!


六点的闹钟声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姜晏汐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去往了工作地。


……


工作地和医院相隔很近。


姜晏汐忙完工作,中午正准备和助理一起去吃饭。


她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一道熟悉靓丽的身影,其被记者包围采访谈笑自若。


是杨盈盈!


“杨小姐,你戴的是海洋之星吗?”


记者看到杨盈盈脖间露出熠熠生辉的蓝宝石项链,惊呼出声。


海洋之星世界仅有,上一次出现是在一次慈善拍卖,是姜家家主给长女庆生高价拍来的。


记者们八卦地询问:“您和姜家长女是什么关系,脖子上的项链是她送的吗?”


姜晏汐闻声,顿住脚步,目光落向那条项链,心口一窒。


杨盈盈不动声色的变换了站姿,将项链更好的展示,温柔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姜家长女,这项链是一位男性朋友送的。”


记者捕捉到她的话,正欲追问男性朋友是谁,忽然一抹高挑的身影将她们打断。


来人径直上前,不由分说抓住杨盈盈脖子上的项链。


“这项链谁给你的?”姜晏汐抓着项链的指尖泛白。


经纪人看形势不对,连忙客气清场。


这些记者本就是杨盈盈花钱请来的,纷纷识趣离开。


“好痛,晏汐姐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杨盈盈一脸无辜。


姜晏汐看着她矫揉造作的姿态,强忍着心口的郁气,一字一句:“海洋之心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杨盈盈扯开了姜晏汐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护住项链。


“这是洲哥哥送我的,我不知道什么海洋之心。”


姜晏汐听到她的话,脑子轰得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沈南洲给她的?


她口中的男性朋友竟然是沈南洲!


自己的丈夫!


姜晏汐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难看,她还没说话,就听杨盈盈施舍的口吻。


“晏汐姐,你别生气,如果你喜欢这条项链,我叫洲哥哥给你重新买一条好了。”


姜晏汐只觉脑中轰鸣作响,什么叫她让沈南洲给自己买?


“啪!”


姜晏汐的手不由分说落到杨盈盈的脸上:“一口一个洲哥哥,杨小姐难道不清楚他是有妇之夫?”


杨盈盈被打,一张漂亮的脸微微扭曲。


她看记者走尽,也不装了:“就算海洋之心是你的,但洲哥哥送给了我,如今就是我的了。”


“你就是再不甘心,我也不可能还给你。”


姜晏汐听罢伸手就要去抢,杨盈盈这时却尖叫起来:“晏汐姐,你别这样……”


眼看就要拿回海洋之心,姜晏汐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擒住,而后一把甩开。


姜晏汐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来人。


沈南洲高大的身形将杨盈盈护在身后,冰冷的视线打向她:“姜晏汐,听说过夫妻共同财产吗?既然你嫁给了我,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姜晏汐听到他的话,只觉心口一阵刺痛。


一旁杨盈盈更是满眼得意,她抓住沈南洲的手:“南洲哥,不要和晏汐姐吵架,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把项链还给她。”


说完,她取下项链作势要大度的还给姜晏汐。


可刚往前走了两步,杨盈盈却忽然伸出手当着沈南洲的面,一巴掌朝姜晏汐拍了下去。


“这是还你那一巴掌的!!”



“嘭——!”


姜晏汐直接踩空从楼梯滚落,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


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而项链海洋之心上的珠宝,一颗又一颗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撒落了一地。


……


医院。


姜晏汐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


许久,她的视线才恢复清晰。


病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姜晏汐眸光暗了暗,起身想要倒水喝。


脑中忽然一阵眩晕,下一秒,她身体不稳就要朝地上摔下去。


疼痛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男人温和得声音从耳畔传来。


“没事吧?”助理时景眼底都是关切。


姜晏汐缓缓摇头。


“没事。”


说完,她正要从时景的怀里出来,可这时房门却被扣响。


“姜大小姐,你还真会给我戴绿帽,这里可是医院!”沈南洲斜靠在病房前,一双桃花眼满是讽意。


姜晏汐闻言,望向他,支撑着躺回了病床上。


助理时景正要解释,被她拦住:“你先回去工作吧。”


“好,你好好休息。”时景温声道。


两人一来一往含情脉脉,沈南洲看着异常的刺眼。


等时景走后,他“嘭!”得关上了门,而后一步步朝着姜晏汐走来。


“你还真是命硬!”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姜晏汐抬眸望向他:“是呀,没被你的小情人害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知道沈南洲一直在等自己死,因为他说,自己破坏了他的婚姻还有爱情。


沈南洲没有回答,他低头深深地看着姜晏汐。


“不要摆出这幅委屈的样子,都是你活该!”


姜晏汐听到这话,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她冲沈南洲抬手:“把海洋之心还我。”


海洋之心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不能给杨盈盈。


沈南洲闻言,拿出海洋之心被拆散的珠宝,一颗又一颗砸在了她的脸上。


又一遍的侮辱!!


姜晏汐眼眶刷的红了,在沈南洲要走的前一秒,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南洲步伐顿住,他清冷地眼眸落在姜晏汐的手上,厌恶顿生。


一把扯开她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话落,他快步离开。


……


姜晏汐的工作是恢复死者的妆容。


她没有住院,晚上顶着伤继续工作。


一起的志愿者都说她不仅是拼命三郎,还是最胆大的女人。


到了深夜,殡仪馆就只剩下了她和守门的刘老大爷。


“晏汐,人活着不仅仅只有忙碌,还要休息,你回去好好睡睡吧。”


已经凌晨两点,刘老大爷靠坐在门口,看着姜晏汐工作越来越晚,不由替她担忧。


姜晏汐听闻此话,眼中却没有一丝困意。


自从父母死后,她就再未睡过一场好觉,现在也不需要。


“刘叔,我没事儿,我还年轻。”


姜晏汐说着话,正准备继续忙,鼻尖一抹灼热,就看一滴滴鲜血像梅花一般落下。


她慌忙擦去,就当没有见到,继续工作。


又工作了一个小时,她才离开。


外面,冷风阵阵。


她孤身走回家,才刚到门口,她就看到沈南洲一身黑色风衣,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不远处。


她还没反应过来,沈南洲将一个玫红的箱子朝着她直接丢了过来。


“姜晏汐,我送你去死好不好?”



冷风伴随着沈南洲的话刺进心底。


姜晏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箱子被摔在地上,一叠照片掉落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她看见那些照片,一张又一张都是关于杨盈盈和她的那些绯闻前男友。


大学男友,还有男明星,大老板……


“你以为是我找人拍的?”姜晏汐望着他。


沈南洲踩着锃亮的皮鞋一步步朝着她走来:“不然呢?除了你,还有谁会恨盈盈?”


恨——!


姜晏汐苦笑,如果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有这般心机,怎么会资助杨盈盈学习,并且看着她和沈南洲暧昧?!


“对,是我做的,怎么样,惊喜吗?”


姜晏汐干脆不解释了,“像杨盈盈这众人,也就只有你沈南洲喜欢,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种人有很多男人,就是不肯承认你……”


“啪!”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一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姜晏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而沈南洲的手也有些颤抖,他从没对女人动手过。


嘴角一片腥甜,姜晏汐忍着痛,红着眼从沈南洲身边走过。


“沈南洲,你现在欺负我,不过就是仗着我喜欢。但你记住,当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放下一句狠话,她满身孤寂地离开。


别人都说,爱一个人就要无私付出,就要学会放手。


可姜晏汐不甘心,她把姜家给了沈南洲,把一生所有的激情和爱也给了出去,现在让她无私,让她放手,怎么可以……


如果她死,她也要沈南洲相陪!!


……


熬过四下无人的夜。


翌日天色将亮,姜晏汐便出门了。


一路上,城市的恢复待建,远处一块偌大的荧幕上,反复播放着杨盈盈赈灾的场景。


姜晏汐看着视频中的杨盈盈,想要从她身上看到一些自己没有的,想要知道沈南洲到底是爱她哪儿……


“晏汐姐,结婚三年丈夫都没有碰过你,守活寡一定很寂寞吧……”


一道娇嗲的声音让姜晏汐回过神。


她偏头,就见不远处戴着口罩沈镜的杨盈盈朝着自己走来。


“昨夜被洲哥哥欺负的滋味怎么样?”杨盈盈拿下沈镜又嘲讽道。


姜晏汐还有什么不明白,昨夜所谓的照片,不过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


“你在现实中的演技,和戏中一样差。”也就只有沈南洲会信。


杨盈盈却不以为意,目光落向大荧幕上:“怎么就差了,大家都相信不是吗?”


话落,她又耀武扬威道。


“姜晏汐,我警告你识时务。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什么首富的千金了,你只是个没人要的弃妇!”


姜晏汐闻言,不觉一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专程来警告我?”


杨盈盈一时语塞,她扬起手,就要动手打姜晏汐。


可手还没落下,她纤细的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攥住。


随机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一个戏子也敢欺负姜家女儿!”



不远处,加长版林肯车上,一个两鬓苍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迈了下来。


姜晏汐看到是沈老爷子,眼眶一瞬红了。


“爷爷。”


保镖松开了杨盈盈的手,当她看到沈家掌舵人顿时偃旗息鼓。


要知道不管是谁,沈家一句话就能让其永远消失在大众面前。


“晏汐,你受委屈了。”沈老爷子温声安慰了姜晏汐一句,凌厉地目光顺势落向一旁的杨盈盈,“还不滚!”


杨盈盈眸色一颤,却不敢多说,落荒而逃。


……


“狗仗人势的东西!”沈老爷子坐回车上,看着杨盈盈的背影眼底全是不屑,“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把我们越迷得七荤八素。”


姜晏汐默默地听着没有回答。


沈老爷子又道:“我让人查了这个杨盈盈,一双玉臂千人枕,还谈什么玉女?”


姜晏汐眼底尽是落寞,爷爷轻而易举就能了解杨盈盈是什么样的人,可向来有金融圈大佬之称的沈南洲却把她当成宝贝。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真爱?!


她苦涩一笑,这一刻心仿佛更疼了。


沈老爷子见她一直不说话,目光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你最近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是不是生病了?”


姜晏汐闻言摇头:“爷爷,我很好。”


沈老爷子看她满脸乖巧懂事,更觉对不起她。


“丫头,你把姜家都给了我们,爷爷对不起你……如果你有别的可以托付之人……”


沈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晏汐打断。


“爷爷,你知道,我只图沈南洲。”


沈老爷子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呀,若不是为了沈南洲,姜晏汐作为已故首富之女,何至于沦落至此?


把姜晏汐送至殡仪馆门口,沈老爷子也有忌讳,目送她离开。


一日秋风扫落地,夜半风雪不觉来。


晚上。


姜晏汐下班,衣衫单薄地走出来,就见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白雪。


棉安市的冬天,比京市来得还要早,也还要冷。


姜晏汐回到家,刚推开门,黑暗中,男人有力的手一把将她圈进了怀里。


“听说你和爷爷告状,我没碰过你?”沈南洲熟悉地嗓音落入耳中,炙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姜晏汐一瞬的恍惚,她还没反应过来。


沈南洲将她直接压在沙发上,肆意而为。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现在成全你。”


紧接着,姜晏汐只觉身上一凉,他冰冷的手直接触碰了上来。


这种迟来的亲密让她忽然有些害怕。


“不要。”


姜晏汐抓住了他的手:“我不想……”


沈南洲闻言,不觉嗤笑。


“姜晏汐,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三年前你为了我,不惜害死自己爸妈博同情,还把姜家当陪嫁,不就是为了我上你吗?”


话落,他毫不犹豫长驱直入。


姜晏汐脑中轰得一声,疼的痉挛,眼泪不觉落下。


她不再解释当年的事,因为知道他不会信。


“沈南洲,当初你不愿满足我,今天是为什么?”


黑暗中,沈南洲眸色一暗,他还没回答,姜晏汐挑衅得声音再起。


“你不是一直嫌我脏的吗?那么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南洲一双凤眸压抑着什么。


他笑了笑:“反正多你一个也不算多。”


多你一个不算多……


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沈南洲,杨盈盈知道你这么脏吗?”


姜晏汐一再激怒他,沈南洲再忍不住一把将她甩开。


“我从始至终只爱她,不像你朝三暮四!!”



“敬礼!”

随着老队长的一声大喊,全体官兵迅速有力的抬起右臂。

同样是一身火焰蓝正装的李柏年,走到被钉在原地的沈南洲身边,伸手推了推他。

明明只有短短的几步路,沈南洲却觉得举步维艰,几乎寸步难行。

悲痛欲绝的简母,终是撑着身子,将手中的骨灰盒递给沈南洲:“你来了,就交给你吧。”

沈南洲下意识接过,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妈……”

“向家属致敬!”

老队长大喊一声,朝着沈南洲、简母等人敬礼。

随即,全体官兵立正敬礼,齐声大喊:“向家属致敬!”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回荡在操场上空,沈南洲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手中捧着的骨灰盒明明很轻,但沈南洲却觉得如有千斤。

便是在前线抗疫几天几夜不睡觉,他也未曾觉得如此沉重过。

安葬仪式结束后,简母看着墓碑上女儿的照片,眼中含泪。

“一路走好,妈妈以你为傲。”

沈南洲在旁边扶着简母,一言不发。

从墓园出来,沈南洲和李柏年一起将简母送回了家。

将简母扶到床上躺下,沈南洲开口说道:“妈,我明天来看您。”

简母看着沈南洲惨白如游魂一般的神态,心中也是不忍。

她嘴角勉强笑了笑:“是笙笙对不起你……”

沈南洲没有说话,帮简母盖好被子后,便出了房间。

回到家中,沈南洲看着客厅里的行李箱,整个人忽然陷入了迷茫。

眼神黑漆漆的看不到半点神采,幽深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房间内寂静的可怕,只听见墙上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

沈南洲坐在沙发上,感觉不到饿,也不觉得困,整个人如‘石头’一般。

没有知觉,没有反应。

“叮铃铃——”

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沈南洲骤然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接听。

话筒那边顿时传来同事着急慌张的声音:“傅医生,你快来医院!”

下一刻,沈南洲已经冲出家门朝医院而去。

又是接连好几台手术。

等沈南洲从手术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让他短暂性的忘掉了姜晏汐。

于是,他也将自己整日困在医院里,逃避着。

两日后,中午十二点半。

沈南洲从食堂回来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长突然叫住了他。

“傅医生,有人找你,我让他去你办公室了。”

沈南洲点头称谢,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老队长将一个文件袋端正的放到沈南洲身前。

“这是笙笙留在队里的东西。”

沈南洲心头促然一怔,半晌才缓缓伸手接过。

老队长叹了口气:“其实在这件事发生前,笙笙已经提交了停职报告申请。”

听着老队长的话,沈南洲只觉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直直愣住。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将文件袋原封不动带回了家。

这几天,他将家里关于姜晏汐的东西全部收进了次卧封存起来,强迫自己忘掉关于姜晏汐的一切。

可就当沈南洲要将文件袋放进箱子里的时候,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最终,他还是打开了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一些日常笔记,最底下,是一张B超单。

看着B超单上的检查日期,沈南洲瞳孔骤然一缩,脸上血色尽失。

整个人像是陷入深渊,没有半丝生机。



沈南洲盯着B超单上的那个小小的黑影,颤着手伸手摸向它。

这是他和姜晏汐的第二个孩子。

哪怕他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却能清晰感觉到他情绪上的崩溃。

……

姜晏汐行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像梦一样。

忽然,她听到好像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

姜晏汐因这背后的呼喊停下脚步,转身朝那声音走去,却看见前边天光大亮,身体不由自主追寻着光亮而去。

姜晏汐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直直穿进了那刺目的光中。

她猛地睁开眼,不住的喘气。

“笙笙,你醒了?!”身侧响起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

姜晏汐循声望去,眸色一震,下意识叫了声:“妈。”

简母满是欢喜的应了声“哎”,急忙按下了床边的呼叫铃。

姜晏汐坐在床上,看着围拢过来的医生护士,内心满是疑惑。

她不是死了吗?

医生在姜晏汐身上检查了许久,最终得出了结论。

“已无大碍,接下来只要安心休养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

简母脸上的喜悦已经掩饰不住:“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姜晏汐看向简母,声音有些忐忑。

“妈,我这是怎么了?”

“你为了救人,被货架压住,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礼拜。”

说完,简母连忙掏出手机,给沈南洲发了信息过去:笙笙醒了。

姜晏汐听着简母的话,心头一片骇然。

她颤着声音,问“是仓库货架吗?”

简母放下手机,还有些心有余悸:“是啊,你被救出来的时候,防护服都被黑了。”

“那个被你救出来的小姑娘左腿骨折,就住在隔壁病房里。”

听完简母的话,姜晏汐促然瞪大了眼。

那日被货架压住失去意识的感觉仿佛就在昨日,一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冒出。

她这是,重生了?!

突然,姜晏汐想到了肚子的孩子。

她猛地摸向腹部,神色有些惶恐:“我的孩子呢?”

简母一脸疑惑:“什么孩子?”

看着简母的反应,姜晏汐猝然一愣。

难道孩子又没了?

她攥着被子,大脑一片混乱。

还想开口问什么,门口忽然传来声音。

是沈南洲。

“筠淮,你来了。”简母说道。

沈南洲提着两个保温桶走近,淡淡开口:“这是我妈刚送来的。”

简母有些惊讶,笑着说:“有劳亲家母了。”

沈南洲将保温桶放在姜晏汐旁边的床头柜上,叮嘱道。

“笙笙这几天的饮食需要多注意,妈您就别单独做饭了,到时候我会直接送来。”

简母想了想,开口应道:“好。”

从沈南洲进来后,姜晏汐便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等沈南洲走后,姜晏汐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简母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出事的当天晚上。”

“淞南市突发疫情,他作为第一批支援医生,本应该继续在前线抗疫,但听说你出了事,就提前回来了。”

姜晏汐满是震惊,下意识开口,

“他不是说是去隔壁省会诊吗?怎么会是支援疫情?!”



简母看着姜晏汐的反应,叹了口气。

“去支援疫情这件事还是他医院同事告诉我的,他不告诉你真相,应该是不想让你担心。”

姜晏汐攥着手,内心情绪翻涌。

傍晚的时候,简母突然接到学校的电话,说是有高年级学生打架。

姜晏汐知道简母担心她的学生,便让简母先去处理学校的事情。

“要是有事就喊医生,知道吗?”简母不放心的说道。

姜晏汐连连点头。

就在简母离开后不久,沈南洲来了病房,手中还提着一份食盒。

此刻沈南洲已经脱了白大褂,应该是已经下班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南洲,姜晏汐没由来有些心虚:“你怎么来了?”

“妈走前,给我打了电话。”

姜晏汐垂下眼帘,浅浅应了声:“哦。”

沈南洲将带来的清粥端出来递到姜晏汐手边:“先吃饭吧。”

姜晏汐抬手接过,沈南洲从旁边拖了张椅子坐下。

她想问孩子的事情,可又怕和4年前一样。

沈南洲看着姜晏汐欲言又止的模样,皱了皱眉:“有话就说。”

姜晏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孩子的事……”

沈南洲眸色一沉:“4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4年前?

姜晏汐一怔,试探问道:“那也就是说,我这次没流产?”

沈南洲眉头皱的更紧:“你又没怀孕,流什么产?”

姜晏汐瞬时瞪大了双眼,喃喃道:“我没怀孕……”

沈南洲看着姜晏汐的反应,眸色复杂。

他毫无预兆的突然站起身出了病房,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姜晏汐当下有些茫然。

忽的,她想起了放在消防队的B超单,当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可她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刚刚站起,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倏地朝地上倒去。

“砰——”

床头柜上的食盒不小心掉落,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粥全数撒了出来,有一半都淋在了姜晏汐的小腿上。

“嘶——”

姜晏汐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只觉小腿处烫到不行。

她急忙用手抖落裤腿上滚烫的热粥,但还是迟了,被烫的地方已然是鲜红一片。

沈南洲听到声音匆匆赶来,看见地上狼狈不堪的姜晏汐时,骤然蹙紧了眉头。

他上前将人拦腰抱起重新放回床上,转身又出去拿了一套新的病服过来。

“换上。”

姜晏汐躲在被子里,将弄脏的裤子褪下,耳边忽然响起了沈南洲冷淡的声音。

“方才我问了替你治疗的李医生,你确实没有怀孕,也没有流产。”

姜晏汐动作一顿,但表面未显半分,轻声应道:“嗯。”

沈南洲打量着姜晏汐的反应,眼神深邃。

一名护士突然走进病房,朝着沈南洲说道:“傅医生,你要的药膏和冰袋。”

沈南洲回身接过护士手中的东西:“谢谢。”

护士看着姜晏汐,忽然开口问道:“傅医生,简小姐真是你妻子啊?”

沈南洲轻‘嗯’了声,便拉过椅子坐下,挽起姜晏汐的裤腿,将冰袋敷在被粥烫了的地方。

护士看着沈南洲的动作,下意识反问道。

“那戚梦小姐呢?”



护士问完,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当,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后,便转身出了病房。

沈南洲并没有在意护士的话,认真处理着姜晏汐腿上的烫伤。

姜晏汐则是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死寂当中。

“叮铃铃——”

沈南洲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此时,沈南洲刚把药膏挤到手上,他皱了皱眉,开口道。

“帮我接一下。”

说完,沈南洲就站直了身体。

手机在他左侧的裤兜里。

姜晏汐伸手拿出手机一看,是省外的号码。

她没有直接点接听,而是递到了沈南洲面前。

沈南洲伸手点了接听,嗓音清冷:“喂。”

“傅医生,您上次放在这里的录音机已经修好了。”

姜晏汐一怔,愣愣看向沈南洲,眼里满是震惊。

只听沈南洲开口说道:“我现在回了昌林市,等下我给您发个地址,还要烦您帮我寄一下。”

“好,没问题。”

挂完电话,沈南洲也帮姜晏汐上好了药,转头发现姜晏汐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眉心微蹙。

“发什么呆?”

姜晏汐悠悠回神,低声开口:“你把那个录音机送去修了?”

沈南洲轻“嗯”了声,从旁边的纸盒抽出几张纸擦去手上黏着的药膏,交代道。

“尽量不要让皮肤沾水。”

“我等下还要回科室一趟,先走了。”

姜晏汐点了点头,看着沈南洲走了出去。

这短短的一天,姜晏汐接收了太多和记忆里不同的信息。

此刻的她,脑海一片混乱。

第二天。

小江等人在知道了姜晏汐醒过来的消息后,迫不及待的立即请了假来了医院。

一进病房,小江就冲到了姜晏汐面前:“简队,这次你可把我们吓坏了。”

姜晏汐看着小江和他身后的其他队员,忍不住感慨道:“看着大家平安无事,真好。”

……

因为是临时请假,小江他们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病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姜晏汐仰头躺在床上,静静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按照大家的说法,她真的只是在那场救援行动中受伤昏迷了过去。

刚才她试探问了小江,上级领导有没有发布给她停职的公告。

小江当时就否定了,其他队员也齐声说没有。

姜晏汐不自觉抚上腹部,眼里暗沉无光。

没有孩子,没有停职报告申请。

所以,这就是她重生的代价吗?

“叩叩叩——”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姜晏汐侧头望去,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其中一个手上还提着一些礼品。

她撑起身,问道:“你找谁?”

“请问是是姜晏汐简小姐吗?”

“我是。”

得到答案,两人走了进来。

提着东西的那人将手中礼品放在床头柜后,便开口说道。

“简小姐您好,我是捷路物流的公关,这是我们老板陆正捷。”

“您上次在仓库救的人正是我们老板的妹妹,这些礼品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

姜晏汐大约已经猜到了这两人的目的。

至亲血肉得救,家人登门感谢的故事,在消防队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

她浅浅笑了一下,说:“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其实不用这么如此的。”

陆正捷毕竟是当了老板的人,自然知道如何交谈会让双方都觉得舒心。

不过片刻,便已经和姜晏汐有说有笑了起来。

突然,姜晏汐脸上的笑骤然一僵,愣愣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沈南洲。

陆正捷顺着姜晏汐的视线望去,在看见沈南洲身上的白大褂时,下意识看向姜晏汐。

“这是给你治疗的医生?”

姜晏汐还没开口,沈南洲已然走了进来:“我是她丈夫。”

说着,沈南洲已然走到姜晏汐床前,将手中的饭盒放到了边上。

陆正捷眉眼轻挑,十分识趣:“简小姐,那我就先走了。”

姜晏汐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陆先生慢走。”

沈南洲在旁边看着,眸色深深。

等人走后,沈南洲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他们是谁?”

姜晏汐接过沈南洲递来的碗,说道:“捷路物流的。”

“我上次救了他们老板的妹妹。”

沈南洲神色未变,走到床尾看了眼姜晏汐小腿上的烫伤。

因为处理及时,此刻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姜晏汐攥着饭碗,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沈南洲抬眼看向姜晏汐,沉声说道:“两三天后吧。”

说完,沈南洲便直接出了病房。

这两天,沈南洲每到饭点就会准时出现,二人之间的话虽然依旧少的可怜,但终究不似之前那般针锋相对。

有时候,姜晏汐也会忍不住的想,如果当年那个孩子保住了,她和沈南洲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训练压力的日子,总是过得那样快。

姜晏汐出院那天,沈南洲突然有台大手术,就没有来送她。

打车回家放下行礼后,姜晏汐又回了消防队一趟。

前两年,老队长多次和姜晏汐说过调岗升职的事情,但都被她以手下队员年纪太轻火场经验不够拒绝了。

老队长知道姜晏汐是还想着那25名队友,后来也就没怎么提了。

在医院的这几天,姜晏汐时常在想,如果一直留在一线,而自己真的又再次怀孕了,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是像之前那样毫不犹豫的冲进火场,还是见死不救?

无论哪一样,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极为艰难的选择。

调岗升职,成了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老队长拿着姜晏汐递交上来的申请报告,忍不住开口问道。

“以前就有机会,你不肯,非要混一线,怎么现在突然想通了?”

姜晏汐沉默了半晌,只道:“到年纪了。”

老队长虽是不信,但看见姜晏汐愿意离开一线,心里总是安慰的。

“好好准备,政委是个好位置,过几年没准还能往上升。”

姜晏汐勉强笑了笑:“谢谢队长。”

……

从消防队回家后,姜晏汐看时间还早,就想着去简母那里看看。

谁知刚下楼,就被人在小区内拦住了道路。

此时大家都还没下班,在小区内溜达的人并不多。

姜晏汐看着不远处的戚梦,不由蹙了蹙眉,面色冷沉。

“你想干什么?”

戚梦看着姜晏汐,眼神瞬间一黯。

“你最好赶紧离开筠淮,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晏汐眼神一转,扫向拦在身前的两个健壮男人,冷问道。



“沈家和姜家有协定,提出离婚的人,净身出户。”

杨盈盈眸色一颤,顿时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净身出户,你愿意嫁给我吗?”沈南洲反问。

杨盈盈沉默了。

沈南洲不由得冷笑,所有女人都跟姜晏汐一样,利益为重。

终于到了姜晏汐的住处。

沈南洲先一步下了车,杨盈盈紧跟着。

在他要打开姜晏汐门的前一刻,杨盈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南洲哥哥,我不想你失去一切,我不要名分……”

不要名分,要钱!

沈南洲没有拆穿她,毕竟等会儿还要靠她恶心姜晏汐。

他直接打开了门,可下一刻,屋内的一幕让他瞬间怔在了原地。

而一旁的杨盈盈更是尖叫出声:“啊——!”

狭窄的住房内。

目光所及,姜晏汐化着死人妆,一身是血的躺在白玫瑰花铺成的床上!

姜晏汐脸色苍白的骇人,红唇十分惹眼。

沈南洲呆愣在原地,身旁的杨盈盈吓得眼泪盛满眼眶。

老旧的出租房内现如今气氛微妙,不知过了多久,沈南洲才回过了神。

他蹙了蹙眉,按捺住心中的莫名情绪上前了一步,将杨盈盈护在了身后。

“姜晏汐,你现在还学会装死这一套了?”

沈南洲的话语让杨盈盈安心不少。

是啊,姜晏汐怎么可能死了?

可是回答沈南洲的却只有一片寂静。

他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迈着步子走到了姜晏汐面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深邃眼眸之中荡起波澜。

“没呼吸了。”

沈南洲收回了手,环视着姜晏汐的住处。

“那怎么办?”

杨盈盈的问题让沈南洲失去了耐心,他蹙了蹙眉:“打电话给医院看看死透没,不然我和你一起把她埋了?”

真搞不懂,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杨盈盈来气姜晏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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