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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

榴莲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我浑身颤抖。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

主角:沈槐安阿婉   更新:2025-05-09 1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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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我浑身颤抖。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精彩片段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

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

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

我浑身颤抖。

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

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

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

“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

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

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刺痛。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柏舟冷冷看着我,他冷声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安还是个孩子。”

“姜南婉,你真的变了。”

“自私,恶毒。”

我?

恶毒?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槐安是怎样对我的?

无论我们怎么吵架他从来都不会苛责我。

而现在呢?

他为了别人在这里指摘我的过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听见他这些话,我反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笑的连默默都开始骂我是个疯子。

我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无比悦耳。

“好啊,沈槐安,既然你说我自私,恶毒,那就放我走吧。”

“是啊,安安是我故意伤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待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这个贱女人在我眼前晃我有多恶心。”

我盯着沈槐安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

9.我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槐安。

沈槐安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声音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进了我的心里。

“阿婉。”

我抬头撞入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神一如我们相爱时般温柔。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

“滚。”

沈槐安离开了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人为什么能伪装的那么好。

前一秒骂我恶毒,后一秒又温温柔柔的叫我阿婉。

就像前世他既能跟默默生下安安,又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沈槐安的手段,向来如此。

我又想到了他们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连续很多天,似乎都没有再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它似乎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和默默一起。

我不知道沈槐安想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那样说我了。

却还是不肯放我走。

我透过二楼的窗,时常想起安安血流不止的模样。

安安怎么样了?

他那样小,流了那么多血。

一定很痛吧。

我越想就越厌恶自己。

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的去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沈槐安的出现。

他来见我,我也总是躲着。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靠在门外。

我们隔着一扇门,什么话也不说。

他来求我,“阿婉,把门开开好不好?”

你看,他就是喜欢这样。

明明都把我软禁起来了。

不许我出别墅以外的地方,却偏偏还要装样子询问我。

他甚至又叫来了我的爸妈,爸爸还是老样子,只沉声叹着气。

像是在怒我不争气,不知道哄着沈槐安,还跟他闹脾气。

或许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吧。

妈妈握着我的手,可我的眼眶总是红红的。

她看出来我不开心,我偷偷听见她去求沈槐安了。

她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我在沈槐安面前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堪的揪着衣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槐安啊,你和南婉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放她回家吧。”

沈槐安静默着不说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好。”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桎梏消散了。

可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沈槐安好像真的要我放我离开了。

甚至让佣人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在我装衣服进行李箱的时候,沈槐安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槐花胸针放进了行李箱的小包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胸针。”

我想要将它拿出来,又听他道。

“带着吧。”

我还是没有犹豫,将他的胸针扔到了一边。

那是我们相识三个月时,他出国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一枚胸针。

上面有槐花的图案。

他说,槐树有槐花,我就是他的花。

可现在他的花不再是我了。

我也不是他唯一的花了,我也不需要这枚胸针了。

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有一圈掉落的烟灰。

沈槐安没有来送我。

我该庆幸。

重生一世,他总算放我离开了。

10.没有沈槐安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重生前,我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也没有想过。

我好像和妈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贴心的叫我上桌吃饭,担心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给我端来一杯牛奶,就连天气冷了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甚至,我生日那天。

下了很大的雪。

爸爸和弟弟姜行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大蛋糕。

灯光熄灭,他们笑着让我许愿。

往年的生辰,我几乎都是和沈槐安过的。

因为只有他陪我过。

我双手合十,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堵住了,酸涩的厉害。

我许了一个愿,希望再也不遇沈槐安。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会被上天听了去。

一语成谶。

印象中,姜行也很讨厌我。

可这次他亲自切蛋糕给我,眼里带着欢喜,“姐姐,这块最大的给你。”

我拿蛋糕的手有些不稳。

“是因为沈槐安吗?”

我压抑住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

因为我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会对我这么好。

姜行皱了眉,“什么?”

爸爸妈妈全都看向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沈槐安威胁了你们,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吗?”


1月5日我为阿婉以后的每年的每个生日都准备了一个礼物。

但不是以我的名义。

我不需要她记得我。

1月8日这两天我看了以前和阿婉拍的很多照片。

我想去西西里岛,去看日出,看蔚蓝的海水。

想再对阿婉说一声,我爱你。

1月10日我等不了了。

1月12日还是没有听爷爷的话,我走了。

去机场之前,我去阿婉家里看了她一眼。

她没发现我。

她今天戴了个针织的帽子,阿婉应该不知道,那是我在医院的时候织的。

她戴起来刚刚好。

明年的话,我应该不在了,也织不了帽子了。

我想,回来的时候,我也要再见一次阿婉。

再看看她笨笨的样子。

13.日记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心口处的疼痛痛的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沈槐安这个笨蛋说。

谁要你的财产去嫁人。

谁要你……要你提前准备礼物了。

我要你亲自送我礼物。

14.太痛了。

太痛了。

我缓不过来了沈槐安。

不要和南之一起丢下我好不好?

你织的帽子那么丑,今年要给我重新织才行。

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原谅你了沈槐安。

15.回到家我拼命翻找着那盒草莓。

我甚至开始翻垃圾桶。

姜行将我拽到一边,我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只是想再尝一尝他买的草莓,姜行,你知道吗,以后我再也吃不到了。”

“你清醒一点姜南婉,那盒草莓早就被你扔了,几十天了你去哪里找?”

可能我现在就是一个大脑浑浑噩噩的人。

听姜行说,我才恍然落泪。

是啊,是我后来看见妈妈将草莓再次放到我房间时,我亲手扔的啊。

沈槐安,我错了,我再也不扔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再回来买草莓给我吃好不好?

还有奶油蛋糕,明年生日我也想吃你亲手买的蛋糕。

你回来啊,沈槐安。

16.我拼命的搜集着有关飞机失事的消息。

直到有关部门给到确切消息。

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妈妈抱住我,她说:“槐安还在的话,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我听到无数劝导我的话。

但我还是想听到有人告诉我,沈槐安还活着。

可所有人都理智的告诉我说:沈槐安已经死了。

直到沈槐安的最后的遗物被找到——我看着那张和沈槐安18岁那年拍下的合照,上面有些残缺,但还能看出沈槐安的脸。

18岁的沈槐安,吆喝着好友给我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少年那时恣意张扬。

他说,姜南婉,你能不能笑一笑,照片上凶巴巴的。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你不要就还给我。

他故作嫌弃,却暗中收藏了好多年。

飞机坠亡的前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我捂着嘴泣不成声。

沈槐安的律师找到了我,将沈槐安生前立的遗嘱公证。

我继承了沈槐安的所有私产。

媒体报道不休,有赞扬沈槐安的深情,有揣测我们的感情。

网上众说纷纭,但我早已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

南之的坟墓小小的,在他旁边是沈槐安的墓。

上面刻的是:爱夫沈槐安之墓。

沈老爷子要让沈槐安入祖坟,可最后因为槐安的遗嘱里早就写了,要葬在南之身边。

我想,正好,等我死了以后我也要埋在他身边。

只是沈槐安,你太过分了哦。

先走一步不说,还要先我一步去看我们的南之。

就不能等等我吗?

17.我服了药,洗胃。

我被救了回来。

也许是求生欲,也许是在看见我妈妈在我倒下去之前面露惊恐的画面。

也许,是我在闭眼前看见了那枚槐花胸针。

被抢救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又见到了沈槐安。

他宠溺的刮着我的鼻子,“胡闹。”

“这次就不带你走了,下次不要这么冒失了。

替我好好生活下去,阿婉。”

我伸手要去碰他的脸,人影瞬间破灭。

起搏器之下,我睁开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沈槐安。

如果我听你的话,那下辈子你还能与我相遇吗?

……出院后,我从沈默冉那里带回了安安。

思念要怎么诉说呢?

是对着安安静静的看一下午。

还是呆坐在墓碑前跟沈槐安分享一日三餐呢?

我不知道。

但我只想离沈槐安近一点,再近一点。

12个月后,我坐上了飞机,踏上了西西里岛之旅。

沈槐安,你走以后,馄饨我吃了。

好像也没有以前你买的好吃了。

西西里岛的风景我也替你看了。

没有想象中的美。

也有可能是因为身边没有你。

那你呢,你在那边会想我吗?

南之呢?

他现在有没有长大一点呢?

海浪拍打着岸边,洇湿了我的裙边。

番外·沈默冉我叫沈默冉。

沈槐安的表妹。

因为两家关系好,我就称他哥哥。

跟姜南婉不同,我是那种娇横的大小姐。

我们在高中时就认识。

拒我了解,是沈槐安先暗恋的她,后来姜南婉也喜欢上他了。

怎么说呢?

以前沈槐安那家伙我一见到就会害怕,自打他遇上了姜南婉,眼底的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

为了她,违背家族联姻。

我不知道说他傻还是说他勇气可嘉。

可他的的确确是我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也是这一代中的商界新贵。

我以为他们在一起之后会很幸福,起码在姜南婉怀上南之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南之的死,姜南婉的疯。

还有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

沈槐安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我不太清楚。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能保住。

后来,我知道沈槐安患癌时,我笑他是个傻子。

我的这个哥哥,一生病好像整个人都垮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得了胃癌的人会那样痛苦。

我路过病房,偷偷看见他吃了一口又吐。

好像是馄饨?

这不是姜南婉喜欢吃的吗?

他真傻啊。

怎么死前还要尝尝姜南婉喜欢吃的东西吗?

粥都喝不下的人,怎么还能吃得下油腻腻的馄饨?

再后来,他拒绝手术拒绝继续治疗,死在了那趟飞机上。

得到消息时,我有些悲怆。

以前经常看见他和姜南婉有说有笑,姜南婉没疯之前,我还经常打趣他们天天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怎么说呢,我以为他们可以幸福的,他们明明可以幸福的。

我把沈槐安那家伙的u盘和笔记都给了姜南婉,我想让她看一看,沈槐安有多爱她。

可是,给完我就后悔了。

我看着曾经那个明艳活力的姜南婉崩溃大哭。

她有多悲伤呢?

失去南之,失去第二个孩子,再失去爱她的沈槐安。

我不敢想。

姜南婉吞药洗胃了,我赶去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里。

我不希望她有事。

沈槐安也不希望。

万幸,她又活了过来。

出院后,我去看了她几次……有时候我看见她大口大口的塞着草莓,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巴流了出来。

她好像不是在品尝味道。

她嘴里满满的草莓渣,吃了就呕,明明嘴里已经塞不下了。

我真搞不懂她在干什么?

我上前抓住她胡来的手,大声吼道:“姜南婉!”

她起先挣扎了两下,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说,“默默,从前我跟槐安说,甜的东西最能治愈人心了,可是草莓明明这么甜,为什么我的心口这里苦苦的。”

我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只能轻轻抱住她,任由她在我怀里抽泣着。

她的状态太差了,我真的很担心我能不能办好沈槐安的嘱托。

他曾经嘱托我,让我照看好姜南婉。

现在她这幅模样,我看着都心疼。

我告诉姜南婉,“沈槐安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开始好好生活了。

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经常带着安安去溜公园。

我差点就以为她要忘记沈槐安了。

直到今年冬天里,我看见她戴上了一顶兔耳朵的帽子。

我还夸她好看。

她笑着对我说是沈槐安织的。

我唇边的笑一下就凝固住了。

连忙跟她道歉。

她却笑着说没关系呀。

她开始跟我讲,讲沈槐安以前给她织围巾那会,织了个丑丑的兔子。

但现在他的手艺好了。

只可惜,这是他给她织的最后一顶帽子了。

我看着她笑着跟我讲述着,不知道是外面的风雪太冷,还是思念如影随形,她的眼眶又红了。

哦对了,今年她收到了沈槐安为她准备的礼物。

是一园的树。

我刚开始还好奇是什么树。

直到来年花开,我才知道,那是一园的槐花。


阿婉劝我回公司,可我看着保温箱里的南之,又看了看虚弱的阿婉。

那一天,我回了公司。

我拿下了合作。

可是我的南之也在这一天没了。

6月3日南之还没有来得及叫我一声爸爸。

他就那样,小小一只。

我记得昨天来看他,他还隔着保温箱冲我笑。

我甚至在幻想,南之叫我爸爸的场面。

可现在,他浑身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小团一小团。

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我还没有让他穿上我和阿婉为他选的衣服,也没有机会带他去游乐场……阿婉疯了一样的哭着,她哭哑了嗓子,可却怎么也哭不醒南之。

阿婉哭着抱住我,“我们的南之没有死对不对?”

我理智的告诉她:“阿婉,南之没了。”

阿婉不停的捶打着我。

我紧紧抱住她。

如果,那天我没有回公司的话,南之会不会就不会死?

阿婉也不会这么难受。

对吧?

沈槐安。

是你的错。

6月7日病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南之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的状态很不好。

她开始看着那些小衣服发呆,时不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轻轻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可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7月15日阿婉总是病恹恹的。

她今天告诉我,她梦见南之了。

阿婉她又哭了,她开始吃的很少,每餐我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进食。

可她好像吃不下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光了。

7月20日今天阿婉愿意多吃一点了,我好开心。

8月11日阿婉今天对我说,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看着她那双肿了的眼睛,我还是拒绝了。

阿婉没说话,她只是木讷的盯着窗外。

从前的阿婉,会笑着拉着我对我说:“沈槐安,你是笨蛋吗?”

现在的阿婉,总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她在想我们的南之。

我想让她走出来,阿婉打我骂我也好,我想让她开心一点,哪怕一点点。

12月6日阿婉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

同我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她喜欢在冬天吃草莓,我便让人从S市空运了过来。

那盒草莓,她吃了一半,又开始笑着说:“槐安,你说如果南之还活着,现在应该会喊妈妈了吧?”

她那双灰蒙蒙的瞳孔里闪烁着泪花。

我轻轻的应了声,“嗯。”

8月20日阿婉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好听。

她说,沈槐安,我没能好好的抱一抱南之。

她说,都是她的错。

我忍不住圈紧了她,我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阿婉眼里泪盈盈的,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怎么可以天天流眼泪呢。

阿婉是个爱哭鬼。

她又哭了。

她求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那样哭。

10月28日阿婉怀孕了。

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阿婉,医生也说阿婉的状态越来越好。

就连胃口也变得很好了。

我做的糖醋排骨她都吃完了!!!

不仅如此,她还夸我的厨艺进步了。

嗯,今天的开心是阿婉给的。

12月1日阿婉胖了一点点,我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阿婉笑着打趣我:“沈槐安你是不是笨猪,现在才几个月,哪有胎动?”

阿婉不知道,或许她知道。

我就是,想再听一听那个熟悉的声音。

南之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很活泼,我听胎动的时候经常给我这个当爸的来一脚。

所以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

但阿婉却说,一定是南之回来了。

对,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12月10日阿婉越来越馋了,半夜背着我偷偷吃东西。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

1月10日下了一场雪,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出门了一个小时。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阿婉进急诊的电话。

佣人说,阿婉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落在地。

我去医院时,阿婉昏迷不醒。

医生说摔的不重。

可阿婉和我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没了。

1月11日阿婉还是没有醒。

她好像睡着了,很安静。

我又想起南之了。

我很担心,阿婉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有多崩溃。

1月15日阿婉醒了。

她大哭了一场后,将我赶了出去。

我知道,她在怪她自己。

她说,沈槐安,我以为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保住他。

1月16日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好像随时都要离开我。

1月17日阿婉,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就一句。

求你了。

1月18日阿婉出现了幻觉。

医生说,她可能是太过悲痛和自责,产生了精神分裂。

没关系,只要阿婉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1月28日治疗的过程不太顺利。

阿婉总是嚷嚷着说我是渣男。

好像是之前怀南之时,追的那本狗血小说里面的男主角。

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像。

南之的死,阿婉的病。

有时候我看着漆黑的窗外,我总觉得南之隔着玻璃在对我笑。

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沈家需要我,阿婉也需要我。

2月24日今天我在阿婉这里应该是个好角色。

她亲了我一口。

开心。

4月12日很多天没有记录了。

阿婉最近好像清醒了许多。

我们收到了姜行和我表妹沈默冉的婚礼请柬。

阿婉吵着要去,但我总担心她发病。

4月16日还是想让阿婉来看看她弟弟的婚礼。

她和姜行的关系最好了。

5月20日婚礼上,阿婉又发病了。

她把默冉当成了插足我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甚至……假象出了一个孩子。

她将红酒撒到我身上,我安抚着她的情绪,将她带到后台。

万幸,应对足够及时,后来的那些话也是在后台对我说的。

没有毁了姜行和默冉的婚礼。

不然我想,她清醒以后,一定又会自责的。

5月21日阿婉的情绪很不稳定,家里的佣人开始有些害怕她。

我怕她乱跑伤了自己,便吩咐下面的人将她关了起来。

阿婉起初会大吼大叫,紧接着开始砸东西。

后面又会沉默着不说话。

5月22日伯母来看阿婉了,阿婉的神情十分痛苦。

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我进去打断了伯母的话,我害怕她说出真相一遍遍的让阿婉回忆更多的痛苦。

阿婉将杯子砸到我的额角。


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

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沈槐安。”

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开口唤我:“阿婉。”

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

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

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

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

将绷带拆下,我几乎忍不住出声:“沈槐安,你不觉得你顶着这样暧昧的抓痕来我这里,你的默默不会吃醋吗?”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的脑袋被他埋在胸口,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心口又一阵酸溜溜的,双手挣扎了起来,大概是挣扎的太激烈,他伤口的血又源源不断。

大片的血色,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越挣扎,他越将我抱的更紧。

好似他胸口的伤并不存在。

“沈槐安,放我走吧。”

我松了双手,无力的出声。

沈槐安没有说话,我却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不要。”

他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的肩膀也有些湿了。

我想要抬头看他,他却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

一如几年前的雪夜,车子抛了锚,我和沈槐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但到家时我的手一直热乎的。

那时候啊,他也是这样让我钻在他怀里。

好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所以人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

7.沈槐安的伤似乎又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弄的。

可我看见他唇色惨白的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也能尝一尝我的痛就好了。

我又开始抗拒沈槐安对我的安排,可他答应,如果我乖一点,他就能同意我离开房间。

这也就意味着,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房间里每天更换的薰衣草,我明面上不再抗拒,实际上一等沈槐安走了,我就偷偷的丢了出去。

沈槐安也会每天到我房间里来,让我帮他上药包扎。

可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见他背后新增的抓痕。

一想到是另一个女人在他留下的痕迹。

我上药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些。

沈槐安任由我加大力道,他总忍着不吭声。

唯有我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时,他垂下的眸里总带着淡淡的温柔。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的目光看我。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现在,我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戳瞎。”

我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槐安按住我的手,嗓音像舒缓的琴弦,“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戳瞎也好。”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可理智在告诉我,看吧,他就是这样骗你的。

他又说道:“可是如果你把我戳瞎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我立马冷笑着抽回手,“沈槐安,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默默说吧!”

我缠绷带的力道又重了些。

我承认,我的报复实在幼稚。

但只要能离开沈槐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直到……他们孩子的出现。

8.或许沈槐安觉得我收起了锋利的爪牙。

渐渐的,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

甚至我可以到一楼客厅和后花园去。

我在后花园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同沈槐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他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与沈槐安那双总是满含算计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澄澈。

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立马抬腿就走。

小男孩却在身后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姐姐,姐姐……”听到稚嫩的童音,我的脚步一顿。

但一想到沈槐安和默默那两张脸,我加快了脚步。

即便身后的小男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没有心软。

我呆坐在房间里,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听见佣人们的议论。

“少爷天天往她房间送珠宝首饰,她倒是一点都不识趣,等哪天少爷腻了……”我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沈槐安腻了我。

也好比被他囚禁在这样一间牢笼里。

沈槐安和默默的小孩真的很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以后,默默再也没有上过二楼。

但她确实学聪明了,她开始变着法的让她的孩子在我们门前晃悠。

有时候在我门外扒着门,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一凶他,他立马瘪了嘴就要哭。

小脸肉嘟嘟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把他带进了房间,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的腿上。

他告诉我,他叫安安。

我下意识想到沈槐安的名字。

他和默默的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他亲自取的吧。

曾经我也想过,我和沈槐安会有一个孩子。

可惜……我的眼睛湿润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他抬头望着我,眼里是那样的单纯无暇。

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

“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

小孩的话最容易戳人心窝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忽然感觉窒息的慌,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怀中的安安,原本乖巧的安安,在此时变了一副恶毒的神情。

他用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

都是你,我的妈妈才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坏人!

贱女人!”

“不!

我不是!”

我抓住他的胳膊,执拗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

“妈妈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刺痛了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一把将安安丢到地上。

安安的腿磕到了桌腿,瞬间鲜血直流。

沈槐安也及时赶到,神色急切,“安安!”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

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善妒又恶毒。”

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

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

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

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

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

场上一片哗然。

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的眉眼跟沈槐安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翻版。

我却毫不意外。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沈槐安神情慌乱的要抓我的手,“阿婉,你听我解释……”前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他说……“阿婉,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帮我养大了孩子,这场婚礼她有权参加。”

“阿婉,我和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婉,我记得你从前很大度,现在她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次,我眼皮子都没眨,轻轻丢掉了手上的戒指,顺势将离我最近的餐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抬手狠狠泼到了沈槐安的脸上。

他一脸狼狈。

全场沸腾。

我轻飘飘的对着在场嘉宾宣布:“不好意思,这婚,我不结了。”

场上的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

我提起裙摆走出大门,沈家在A市权势滔天,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当众拒嫁。

2.沈家的仆人在外打扫时,我听见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说我不识好歹,这件事甚至闹上了热搜头条。

此刻,我却只能被沈槐安锁在房间里,进出都需征得他的同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沈家权势滔天。

我,逃不掉的。

哪怕他已经出轨甚至还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父母恨不得巴结着他,将我送到他身边。

我祈求他们不要将我送给沈槐安,他们却还是对我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南婉,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你能不能听槐安的话,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妻子!”

房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是当初沈槐安说要做我们婚房的地方,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他带着我亲自去挑的。

床头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的薰衣草和音乐盒。

可笑的是,现在,这间房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我将薰衣草和音乐盒丢出门外。

那些东西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

房门被人推开,我看见了两发微微鬓白的母亲朝我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蹲下,用那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呆滞的看向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阿婉,算妈妈求你,别再跟槐安闹了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瞥头看着她:“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还是说你们真的把我这个女儿当商品?”

妈妈摇着头,试图抱住我,她翕动着唇瓣一直强调着:“不是的,不是的阿婉……”好恶心啊……我疯了一样的躲避着她的靠近。

曾几何时,我也是母亲最爱的女儿,可自从我的弟弟姜行出生以后,我就被他们彻底忽略了。

过生日时他们只为姜行买蛋糕,我连吹蜡烛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给姜行的零花钱是一百,给我就是两三块。

我和沈槐安在一起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才逐渐变好,我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救我于火海呢?

我不该奢望的。

奢望那些从不属于我的爱。

太恶心了……沈槐安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妈余下的话,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缓了缓,才走到我身边,轻唤着我的名字,“阿婉。”

我蜷缩在拐角,听到他的声音刹那,我厌恶的看向他:“别这么叫我,恶心——”因为恐惧和恶心,我的背脊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收回。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在了他的额角。

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槐安闭了闭眼,由着额角的血流下。

半晌,他哂笑一声。

“阿婉,解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那双漆黑的瞳里像是缠绕着满天星辰,温柔又缱绻。

他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在我们恋爱的七年里,用这张脸欺骗过我无数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我又一次嘴馋提出要吃混沌,他拒绝后专心回着手机那人的消息时吗。

还是在我生理期煮姜汤红茶时呢?

那时的他,不也是会露出这幅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吗?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细密的酸涩,喉咙间隐隐发苦。

我恶心的想吐。

“沈槐安,你又在装样子给谁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凝固在眼眶边,却无动于衷。

往常的话,我哪里舍得他受一点伤。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是我的沈槐安了。

沈槐安拿起地上的碎片塞到我手里,然后带着我的手用力插进他的左胸。

他说,“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阿婉?”

我像受惊的鸟,手里的碎片应声落地,洁白的手掌却染上了他胸口的血。

我看着沈槐安唇色发白,眸光澄澈。

他一把拥紧我,像是将我镶入他的怀里,我双手剧烈的捶打着他的背脊。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我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心口一滞,指甲却紧紧扣紧了沈槐安的背部,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我的语气微微发抖,我用几乎确定的口吻说道:“沈槐安,你也重生了是吗?”

他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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