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我浑身颤抖。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精彩片段
我看着被我丢到地上,哇哇大哭的安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呜呜呜……是他先骂我贱女人的!”
听到安安的哭声,我看着沈槐安直摇头。
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见过那种焦急的神情。
我心口传来猛烈的疼痛感,头也疼得厉害。
我浑身颤抖。
房间地板上的那摊血,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我对一个无辜的小孩下手了。
沈槐安将安安抱起,他躲在沈槐安怀里,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听到响动也上了楼,她出现的很及时。
看见安安受伤的样子,默默立马尖叫起来:“姜南婉你都做了什么?!”
“安安来陪你,你居然这样对它?!”
我眼里聚满了泪,好像这一刻只有我是罪人。
恍惚中,我从默默的眼里看见了恶毒的算计。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抬头看见沈槐安,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心瞬间刺痛。
我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柏舟冷冷看着我,他冷声质问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安安还是个孩子。”
“姜南婉,你真的变了。”
“自私,恶毒。”
我?
恶毒?
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沈槐安是怎样对我的?
无论我们怎么吵架他从来都不会苛责我。
而现在呢?
他为了别人在这里指摘我的过错。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听见他这些话,我反而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笑的连默默都开始骂我是个疯子。
我砸了满屋子的东西。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我耳里听起来无比悦耳。
“好啊,沈槐安,既然你说我自私,恶毒,那就放我走吧。”
“是啊,安安是我故意伤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待在你身边。”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这个贱女人在我眼前晃我有多恶心。”
我盯着沈槐安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两人,我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结局?
9.我晕了过去,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槐安。
沈槐安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声音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落进了我的心里。
“阿婉。”
我抬头撞入他的眼帘中。
他的眼神一如我们相爱时般温柔。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
“滚。”
沈槐安离开了房间。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个人为什么能伪装的那么好。
前一秒骂我恶毒,后一秒又温温柔柔的叫我阿婉。
就像前世他既能跟默默生下安安,又哄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沈槐安的手段,向来如此。
我又想到了他们的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连续很多天,似乎都没有再听见那个孩子的声音。
它似乎也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和默默一起。
我不知道沈槐安想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那样说我了。
却还是不肯放我走。
我透过二楼的窗,时常想起安安血流不止的模样。
安安怎么样了?
他那样小,流了那么多血。
一定很痛吧。
我越想就越厌恶自己。
我为什么会忍不住的去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渐渐的,我开始厌倦沈槐安的出现。
他来见我,我也总是躲着。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靠在门外。
我们隔着一扇门,什么话也不说。
他来求我,“阿婉,把门开开好不好?”
你看,他就是喜欢这样。
明明都把我软禁起来了。
不许我出别墅以外的地方,却偏偏还要装样子询问我。
他甚至又叫来了我的爸妈,爸爸还是老样子,只沉声叹着气。
像是在怒我不争气,不知道哄着沈槐安,还跟他闹脾气。
或许在我的父母眼里,我就是这么不识好歹吧。
妈妈握着我的手,可我的眼眶总是红红的。
她看出来我不开心,我偷偷听见她去求沈槐安了。
她那样一个要面子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我在沈槐安面前低下了头。
她有些难堪的揪着衣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槐安啊,你和南婉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就放她回家吧。”
沈槐安静默着不说话。
片刻后,我听见他应了一声。
“好。”
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桎梏消散了。
可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沈槐安好像真的要我放我离开了。
甚至让佣人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在我装衣服进行李箱的时候,沈槐安走了进来。
他将一个槐花胸针放进了行李箱的小包里。
“这是你最喜欢的胸针。”
我想要将它拿出来,又听他道。
“带着吧。”
我还是没有犹豫,将他的胸针扔到了一边。
那是我们相识三个月时,他出国在慈善晚会上拍下的一枚胸针。
上面有槐花的图案。
他说,槐树有槐花,我就是他的花。
可现在他的花不再是我了。
我也不是他唯一的花了,我也不需要这枚胸针了。
第二天我看见门口有一圈掉落的烟灰。
沈槐安没有来送我。
我该庆幸。
重生一世,他总算放我离开了。
10.没有沈槐安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重生前,我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也没有想过。
我好像和妈妈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奇怪的是,爸爸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会贴心的叫我上桌吃饭,担心我身体不好每天晚上给我端来一杯牛奶,就连天气冷了也会对我嘘寒问暖。
甚至,我生日那天。
下了很大的雪。
爸爸和弟弟姜行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个大蛋糕。
灯光熄灭,他们笑着让我许愿。
往年的生辰,我几乎都是和沈槐安过的。
因为只有他陪我过。
我双手合十,似乎有什么在喉咙里堵住了,酸涩的厉害。
我许了一个愿,希望再也不遇沈槐安。
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愿望会被上天听了去。
一语成谶。
印象中,姜行也很讨厌我。
可这次他亲自切蛋糕给我,眼里带着欢喜,“姐姐,这块最大的给你。”
我拿蛋糕的手有些不稳。
“是因为沈槐安吗?”
我压抑住心中埋藏许久的疑问。
因为我始终不敢相信,曾经对我不闻不问的家人会对我这么好。
姜行皱了眉,“什么?”
爸爸妈妈全都看向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是因为沈槐安威胁了你们,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吗?”
1月5日我为阿婉以后的每年的每个生日都准备了一个礼物。
但不是以我的名义。
我不需要她记得我。
1月8日这两天我看了以前和阿婉拍的很多照片。
我想去西西里岛,去看日出,看蔚蓝的海水。
想再对阿婉说一声,我爱你。
1月10日我等不了了。
1月12日还是没有听爷爷的话,我走了。
去机场之前,我去阿婉家里看了她一眼。
她没发现我。
她今天戴了个针织的帽子,阿婉应该不知道,那是我在医院的时候织的。
她戴起来刚刚好。
明年的话,我应该不在了,也织不了帽子了。
我想,回来的时候,我也要再见一次阿婉。
再看看她笨笨的样子。
13.日记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心口处的疼痛痛的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沈槐安这个笨蛋说。
谁要你的财产去嫁人。
谁要你……要你提前准备礼物了。
我要你亲自送我礼物。
14.太痛了。
太痛了。
我缓不过来了沈槐安。
不要和南之一起丢下我好不好?
你织的帽子那么丑,今年要给我重新织才行。
你不回来的话我就不原谅你了沈槐安。
15.回到家我拼命翻找着那盒草莓。
我甚至开始翻垃圾桶。
姜行将我拽到一边,我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只是想再尝一尝他买的草莓,姜行,你知道吗,以后我再也吃不到了。”
“你清醒一点姜南婉,那盒草莓早就被你扔了,几十天了你去哪里找?”
可能我现在就是一个大脑浑浑噩噩的人。
听姜行说,我才恍然落泪。
是啊,是我后来看见妈妈将草莓再次放到我房间时,我亲手扔的啊。
沈槐安,我错了,我再也不扔了,你回来好不好?
你再回来买草莓给我吃好不好?
还有奶油蛋糕,明年生日我也想吃你亲手买的蛋糕。
你回来啊,沈槐安。
16.我拼命的搜集着有关飞机失事的消息。
直到有关部门给到确切消息。
我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妈妈抱住我,她说:“槐安还在的话,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我听到无数劝导我的话。
但我还是想听到有人告诉我,沈槐安还活着。
可所有人都理智的告诉我说:沈槐安已经死了。
直到沈槐安的最后的遗物被找到——我看着那张和沈槐安18岁那年拍下的合照,上面有些残缺,但还能看出沈槐安的脸。
18岁的沈槐安,吆喝着好友给我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少年那时恣意张扬。
他说,姜南婉,你能不能笑一笑,照片上凶巴巴的。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我说你不要就还给我。
他故作嫌弃,却暗中收藏了好多年。
飞机坠亡的前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我捂着嘴泣不成声。
沈槐安的律师找到了我,将沈槐安生前立的遗嘱公证。
我继承了沈槐安的所有私产。
媒体报道不休,有赞扬沈槐安的深情,有揣测我们的感情。
网上众说纷纭,但我早已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
南之的坟墓小小的,在他旁边是沈槐安的墓。
上面刻的是:爱夫沈槐安之墓。
沈老爷子要让沈槐安入祖坟,可最后因为槐安的遗嘱里早就写了,要葬在南之身边。
我想,正好,等我死了以后我也要埋在他身边。
只是沈槐安,你太过分了哦。
先走一步不说,还要先我一步去看我们的南之。
就不能等等我吗?
17.我服了药,洗胃。
我被救了回来。
也许是求生欲,也许是在看见我妈妈在我倒下去之前面露惊恐的画面。
也许,是我在闭眼前看见了那枚槐花胸针。
被抢救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又见到了沈槐安。
他宠溺的刮着我的鼻子,“胡闹。”
“这次就不带你走了,下次不要这么冒失了。
替我好好生活下去,阿婉。”
我伸手要去碰他的脸,人影瞬间破灭。
起搏器之下,我睁开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沈槐安。
如果我听你的话,那下辈子你还能与我相遇吗?
……出院后,我从沈默冉那里带回了安安。
思念要怎么诉说呢?
是对着安安静静的看一下午。
还是呆坐在墓碑前跟沈槐安分享一日三餐呢?
我不知道。
但我只想离沈槐安近一点,再近一点。
12个月后,我坐上了飞机,踏上了西西里岛之旅。
沈槐安,你走以后,馄饨我吃了。
好像也没有以前你买的好吃了。
西西里岛的风景我也替你看了。
没有想象中的美。
也有可能是因为身边没有你。
那你呢,你在那边会想我吗?
南之呢?
他现在有没有长大一点呢?
海浪拍打着岸边,洇湿了我的裙边。
番外·沈默冉我叫沈默冉。
沈槐安的表妹。
因为两家关系好,我就称他哥哥。
跟姜南婉不同,我是那种娇横的大小姐。
我们在高中时就认识。
拒我了解,是沈槐安先暗恋的她,后来姜南婉也喜欢上他了。
怎么说呢?
以前沈槐安那家伙我一见到就会害怕,自打他遇上了姜南婉,眼底的温柔仿佛都要溢出来。
为了她,违背家族联姻。
我不知道说他傻还是说他勇气可嘉。
可他的的确确是我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也是这一代中的商界新贵。
我以为他们在一起之后会很幸福,起码在姜南婉怀上南之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南之的死,姜南婉的疯。
还有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
沈槐安是怎么应付过来的?
我不太清楚。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也没能保住。
后来,我知道沈槐安患癌时,我笑他是个傻子。
我的这个哥哥,一生病好像整个人都垮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得了胃癌的人会那样痛苦。
我路过病房,偷偷看见他吃了一口又吐。
好像是馄饨?
这不是姜南婉喜欢吃的吗?
他真傻啊。
怎么死前还要尝尝姜南婉喜欢吃的东西吗?
粥都喝不下的人,怎么还能吃得下油腻腻的馄饨?
再后来,他拒绝手术拒绝继续治疗,死在了那趟飞机上。
得到消息时,我有些悲怆。
以前经常看见他和姜南婉有说有笑,姜南婉没疯之前,我还经常打趣他们天天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怎么说呢,我以为他们可以幸福的,他们明明可以幸福的。
我把沈槐安那家伙的u盘和笔记都给了姜南婉,我想让她看一看,沈槐安有多爱她。
可是,给完我就后悔了。
我看着曾经那个明艳活力的姜南婉崩溃大哭。
她有多悲伤呢?
失去南之,失去第二个孩子,再失去爱她的沈槐安。
我不敢想。
姜南婉吞药洗胃了,我赶去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里。
我不希望她有事。
沈槐安也不希望。
万幸,她又活了过来。
出院后,我去看了她几次……有时候我看见她大口大口的塞着草莓,红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巴流了出来。
她好像不是在品尝味道。
她嘴里满满的草莓渣,吃了就呕,明明嘴里已经塞不下了。
我真搞不懂她在干什么?
我上前抓住她胡来的手,大声吼道:“姜南婉!”
她起先挣扎了两下,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说,“默默,从前我跟槐安说,甜的东西最能治愈人心了,可是草莓明明这么甜,为什么我的心口这里苦苦的。”
我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只能轻轻抱住她,任由她在我怀里抽泣着。
她的状态太差了,我真的很担心我能不能办好沈槐安的嘱托。
他曾经嘱托我,让我照看好姜南婉。
现在她这幅模样,我看着都心疼。
我告诉姜南婉,“沈槐安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开始好好生活了。
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经常带着安安去溜公园。
我差点就以为她要忘记沈槐安了。
直到今年冬天里,我看见她戴上了一顶兔耳朵的帽子。
我还夸她好看。
她笑着对我说是沈槐安织的。
我唇边的笑一下就凝固住了。
连忙跟她道歉。
她却笑着说没关系呀。
她开始跟我讲,讲沈槐安以前给她织围巾那会,织了个丑丑的兔子。
但现在他的手艺好了。
只可惜,这是他给她织的最后一顶帽子了。
我看着她笑着跟我讲述着,不知道是外面的风雪太冷,还是思念如影随形,她的眼眶又红了。
哦对了,今年她收到了沈槐安为她准备的礼物。
是一园的树。
我刚开始还好奇是什么树。
直到来年花开,我才知道,那是一园的槐花。
阿婉劝我回公司,可我看着保温箱里的南之,又看了看虚弱的阿婉。
那一天,我回了公司。
我拿下了合作。
可是我的南之也在这一天没了。
6月3日南之还没有来得及叫我一声爸爸。
他就那样,小小一只。
我记得昨天来看他,他还隔着保温箱冲我笑。
我甚至在幻想,南之叫我爸爸的场面。
可现在,他浑身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小团一小团。
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我还没有让他穿上我和阿婉为他选的衣服,也没有机会带他去游乐场……阿婉疯了一样的哭着,她哭哑了嗓子,可却怎么也哭不醒南之。
阿婉哭着抱住我,“我们的南之没有死对不对?”
我理智的告诉她:“阿婉,南之没了。”
阿婉不停的捶打着我。
我紧紧抱住她。
如果,那天我没有回公司的话,南之会不会就不会死?
阿婉也不会这么难受。
对吧?
沈槐安。
是你的错。
6月7日病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南之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的状态很不好。
她开始看着那些小衣服发呆,时不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轻轻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可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7月15日阿婉总是病恹恹的。
她今天告诉我,她梦见南之了。
阿婉她又哭了,她开始吃的很少,每餐我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进食。
可她好像吃不下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光了。
7月20日今天阿婉愿意多吃一点了,我好开心。
8月11日阿婉今天对我说,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看着她那双肿了的眼睛,我还是拒绝了。
阿婉没说话,她只是木讷的盯着窗外。
从前的阿婉,会笑着拉着我对我说:“沈槐安,你是笨蛋吗?”
现在的阿婉,总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她在想我们的南之。
我想让她走出来,阿婉打我骂我也好,我想让她开心一点,哪怕一点点。
12月6日阿婉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
同我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她喜欢在冬天吃草莓,我便让人从S市空运了过来。
那盒草莓,她吃了一半,又开始笑着说:“槐安,你说如果南之还活着,现在应该会喊妈妈了吧?”
她那双灰蒙蒙的瞳孔里闪烁着泪花。
我轻轻的应了声,“嗯。”
8月20日阿婉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好听。
她说,沈槐安,我没能好好的抱一抱南之。
她说,都是她的错。
我忍不住圈紧了她,我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阿婉眼里泪盈盈的,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怎么可以天天流眼泪呢。
阿婉是个爱哭鬼。
她又哭了。
她求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那样哭。
10月28日阿婉怀孕了。
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阿婉,医生也说阿婉的状态越来越好。
就连胃口也变得很好了。
我做的糖醋排骨她都吃完了!!!
不仅如此,她还夸我的厨艺进步了。
嗯,今天的开心是阿婉给的。
12月1日阿婉胖了一点点,我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阿婉笑着打趣我:“沈槐安你是不是笨猪,现在才几个月,哪有胎动?”
阿婉不知道,或许她知道。
我就是,想再听一听那个熟悉的声音。
南之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很活泼,我听胎动的时候经常给我这个当爸的来一脚。
所以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
但阿婉却说,一定是南之回来了。
对,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12月10日阿婉越来越馋了,半夜背着我偷偷吃东西。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
1月10日下了一场雪,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出门了一个小时。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阿婉进急诊的电话。
佣人说,阿婉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落在地。
我去医院时,阿婉昏迷不醒。
医生说摔的不重。
可阿婉和我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没了。
1月11日阿婉还是没有醒。
她好像睡着了,很安静。
我又想起南之了。
我很担心,阿婉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有多崩溃。
1月15日阿婉醒了。
她大哭了一场后,将我赶了出去。
我知道,她在怪她自己。
她说,沈槐安,我以为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保住他。
1月16日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好像随时都要离开我。
1月17日阿婉,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就一句。
求你了。
1月18日阿婉出现了幻觉。
医生说,她可能是太过悲痛和自责,产生了精神分裂。
没关系,只要阿婉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1月28日治疗的过程不太顺利。
阿婉总是嚷嚷着说我是渣男。
好像是之前怀南之时,追的那本狗血小说里面的男主角。
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像。
南之的死,阿婉的病。
有时候我看着漆黑的窗外,我总觉得南之隔着玻璃在对我笑。
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沈家需要我,阿婉也需要我。
2月24日今天我在阿婉这里应该是个好角色。
她亲了我一口。
开心。
4月12日很多天没有记录了。
阿婉最近好像清醒了许多。
我们收到了姜行和我表妹沈默冉的婚礼请柬。
阿婉吵着要去,但我总担心她发病。
4月16日还是想让阿婉来看看她弟弟的婚礼。
她和姜行的关系最好了。
5月20日婚礼上,阿婉又发病了。
她把默冉当成了插足我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甚至……假象出了一个孩子。
她将红酒撒到我身上,我安抚着她的情绪,将她带到后台。
万幸,应对足够及时,后来的那些话也是在后台对我说的。
没有毁了姜行和默冉的婚礼。
不然我想,她清醒以后,一定又会自责的。
5月21日阿婉的情绪很不稳定,家里的佣人开始有些害怕她。
我怕她乱跑伤了自己,便吩咐下面的人将她关了起来。
阿婉起初会大吼大叫,紧接着开始砸东西。
后面又会沉默着不说话。
5月22日伯母来看阿婉了,阿婉的神情十分痛苦。
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我进去打断了伯母的话,我害怕她说出真相一遍遍的让阿婉回忆更多的痛苦。
阿婉将杯子砸到我的额角。
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
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沈槐安。”
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开口唤我:“阿婉。”
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
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
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
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
将绷带拆下,我几乎忍不住出声:“沈槐安,你不觉得你顶着这样暧昧的抓痕来我这里,你的默默不会吃醋吗?”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的脑袋被他埋在胸口,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心口又一阵酸溜溜的,双手挣扎了起来,大概是挣扎的太激烈,他伤口的血又源源不断。
大片的血色,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越挣扎,他越将我抱的更紧。
好似他胸口的伤并不存在。
“沈槐安,放我走吧。”
我松了双手,无力的出声。
沈槐安没有说话,我却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不要。”
他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的肩膀也有些湿了。
我想要抬头看他,他却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
一如几年前的雪夜,车子抛了锚,我和沈槐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但到家时我的手一直热乎的。
那时候啊,他也是这样让我钻在他怀里。
好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所以人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
7.沈槐安的伤似乎又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弄的。
可我看见他唇色惨白的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也能尝一尝我的痛就好了。
我又开始抗拒沈槐安对我的安排,可他答应,如果我乖一点,他就能同意我离开房间。
这也就意味着,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房间里每天更换的薰衣草,我明面上不再抗拒,实际上一等沈槐安走了,我就偷偷的丢了出去。
沈槐安也会每天到我房间里来,让我帮他上药包扎。
可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见他背后新增的抓痕。
一想到是另一个女人在他留下的痕迹。
我上药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些。
沈槐安任由我加大力道,他总忍着不吭声。
唯有我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时,他垂下的眸里总带着淡淡的温柔。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的目光看我。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现在,我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戳瞎。”
我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槐安按住我的手,嗓音像舒缓的琴弦,“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戳瞎也好。”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可理智在告诉我,看吧,他就是这样骗你的。
他又说道:“可是如果你把我戳瞎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我立马冷笑着抽回手,“沈槐安,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默默说吧!”
我缠绷带的力道又重了些。
我承认,我的报复实在幼稚。
但只要能离开沈槐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直到……他们孩子的出现。
8.或许沈槐安觉得我收起了锋利的爪牙。
渐渐的,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
甚至我可以到一楼客厅和后花园去。
我在后花园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同沈槐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他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与沈槐安那双总是满含算计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澄澈。
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立马抬腿就走。
小男孩却在身后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姐姐,姐姐……”听到稚嫩的童音,我的脚步一顿。
但一想到沈槐安和默默那两张脸,我加快了脚步。
即便身后的小男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没有心软。
我呆坐在房间里,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听见佣人们的议论。
“少爷天天往她房间送珠宝首饰,她倒是一点都不识趣,等哪天少爷腻了……”我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沈槐安腻了我。
也好比被他囚禁在这样一间牢笼里。
沈槐安和默默的小孩真的很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以后,默默再也没有上过二楼。
但她确实学聪明了,她开始变着法的让她的孩子在我们门前晃悠。
有时候在我门外扒着门,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一凶他,他立马瘪了嘴就要哭。
小脸肉嘟嘟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把他带进了房间,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的腿上。
他告诉我,他叫安安。
我下意识想到沈槐安的名字。
他和默默的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他亲自取的吧。
曾经我也想过,我和沈槐安会有一个孩子。
可惜……我的眼睛湿润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他抬头望着我,眼里是那样的单纯无暇。
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
“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
小孩的话最容易戳人心窝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忽然感觉窒息的慌,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怀中的安安,原本乖巧的安安,在此时变了一副恶毒的神情。
他用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
都是你,我的妈妈才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坏人!
贱女人!”
“不!
我不是!”
我抓住他的胳膊,执拗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
“妈妈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刺痛了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一把将安安丢到地上。
安安的腿磕到了桌腿,瞬间鲜血直流。
沈槐安也及时赶到,神色急切,“安安!”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
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善妒又恶毒。”
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
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
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
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
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
场上一片哗然。
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的眉眼跟沈槐安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翻版。
我却毫不意外。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沈槐安神情慌乱的要抓我的手,“阿婉,你听我解释……”前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他说……“阿婉,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帮我养大了孩子,这场婚礼她有权参加。”
“阿婉,我和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婉,我记得你从前很大度,现在她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次,我眼皮子都没眨,轻轻丢掉了手上的戒指,顺势将离我最近的餐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抬手狠狠泼到了沈槐安的脸上。
他一脸狼狈。
全场沸腾。
我轻飘飘的对着在场嘉宾宣布:“不好意思,这婚,我不结了。”
场上的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
我提起裙摆走出大门,沈家在A市权势滔天,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当众拒嫁。
2.沈家的仆人在外打扫时,我听见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说我不识好歹,这件事甚至闹上了热搜头条。
此刻,我却只能被沈槐安锁在房间里,进出都需征得他的同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沈家权势滔天。
我,逃不掉的。
哪怕他已经出轨甚至还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父母恨不得巴结着他,将我送到他身边。
我祈求他们不要将我送给沈槐安,他们却还是对我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南婉,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你能不能听槐安的话,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妻子!”
房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是当初沈槐安说要做我们婚房的地方,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他带着我亲自去挑的。
床头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的薰衣草和音乐盒。
可笑的是,现在,这间房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我将薰衣草和音乐盒丢出门外。
那些东西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
房门被人推开,我看见了两发微微鬓白的母亲朝我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蹲下,用那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呆滞的看向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阿婉,算妈妈求你,别再跟槐安闹了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瞥头看着她:“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还是说你们真的把我这个女儿当商品?”
妈妈摇着头,试图抱住我,她翕动着唇瓣一直强调着:“不是的,不是的阿婉……”好恶心啊……我疯了一样的躲避着她的靠近。
曾几何时,我也是母亲最爱的女儿,可自从我的弟弟姜行出生以后,我就被他们彻底忽略了。
过生日时他们只为姜行买蛋糕,我连吹蜡烛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给姜行的零花钱是一百,给我就是两三块。
我和沈槐安在一起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才逐渐变好,我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救我于火海呢?
我不该奢望的。
奢望那些从不属于我的爱。
太恶心了……沈槐安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妈余下的话,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缓了缓,才走到我身边,轻唤着我的名字,“阿婉。”
我蜷缩在拐角,听到他的声音刹那,我厌恶的看向他:“别这么叫我,恶心——”因为恐惧和恶心,我的背脊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收回。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在了他的额角。
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槐安闭了闭眼,由着额角的血流下。
半晌,他哂笑一声。
“阿婉,解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那双漆黑的瞳里像是缠绕着满天星辰,温柔又缱绻。
他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在我们恋爱的七年里,用这张脸欺骗过我无数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我又一次嘴馋提出要吃混沌,他拒绝后专心回着手机那人的消息时吗。
还是在我生理期煮姜汤红茶时呢?
那时的他,不也是会露出这幅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吗?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细密的酸涩,喉咙间隐隐发苦。
我恶心的想吐。
“沈槐安,你又在装样子给谁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凝固在眼眶边,却无动于衷。
往常的话,我哪里舍得他受一点伤。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是我的沈槐安了。
沈槐安拿起地上的碎片塞到我手里,然后带着我的手用力插进他的左胸。
他说,“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阿婉?”
我像受惊的鸟,手里的碎片应声落地,洁白的手掌却染上了他胸口的血。
我看着沈槐安唇色发白,眸光澄澈。
他一把拥紧我,像是将我镶入他的怀里,我双手剧烈的捶打着他的背脊。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我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心口一滞,指甲却紧紧扣紧了沈槐安的背部,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我的语气微微发抖,我用几乎确定的口吻说道:“沈槐安,你也重生了是吗?”
他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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