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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漓鸽容焱小说叫什么名字

夏漓鸽容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中都没毕业,人家江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夏漓鸽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砸过去。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房内容焱听到声音,再次下楼,将门打开,就看到夏漓鸽竟然与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主角:夏漓鸽容焱   更新:2022-09-10 0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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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漓鸽容焱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漓鸽容焱小说叫什么名字》,由网络作家“夏漓鸽容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中都没毕业,人家江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夏漓鸽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砸过去。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房内容焱听到声音,再次下楼,将门打开,就看到夏漓鸽竟然与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夏漓鸽容焱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桐城。 


已是深秋,天空下着细雨,冷风打在身上刺骨异常。


夏漓鸽顶着一头杀马特红发,蹲在雨里。


她手里正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上面写着: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才将其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这时。


不远处,一家高档律师事务所门口陆续走出西装革履的人,夏漓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容焱。


她立刻往嘴里丢了颗糖,才冒雨跑过去。


容焱一出来,就看到夏漓鸽穿着条破洞喇叭裤,一头红发朝着自己而来。


同行的律师忍不住打趣:“江大律师,你的小跟班又来了。”


听了这话,容焱立刻黑了脸。


夏漓鸽一身湿漉漉的站到他面前,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兴奋:“小叔,我辞职了,以后我可以每天接你下班。”


说着她又将一直护在怀里的礼盒递过去:“这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青蟹,我特地骑车去城南买的。”


城南到这里骑车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这青蟹还不便宜,几乎用光了夏漓鸽半个月工资。


容焱怒却看也没看一眼,冷淡道:“不必。”


话毕,他扭头就走了。


夏漓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不在意,追上前。


容焱刚发动车,夏漓鸽就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她快速将安全带系上,无赖道:“小叔,我在楼下等了你四个小时,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谁让你等了?”


容焱一句话堵的夏漓鸽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傻傻一笑:“小叔,你不愧是律师,我说不过你。”


容焱剑眉微皱,本想赶她下车,但见她浑身湿透,不悦的将暖气打开。


夏漓鸽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身上的寒冷仿佛都被驱散了。


她知道小叔是个好人,就是嘴硬心软。


车辆缓缓驶离,夏漓鸽看着容焱的侧脸,想起那张诊疗单,几次想告诉他自己的病。


可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小叔又不是医生,告诉他,他也不能延长自己的命,何必让人担心……


以前,夏漓鸽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可这一路,她却从未有过的安静。


容焱开着车,他从后视镜看向夏漓鸽,就见她的脸很是苍白。


收回视线,他将车停在了简家门口,声音淡漠:“下车,以后不要再去事务所外等我。”


夏漓鸽听到此话,却固执得坐在车上,不肯离开:“为什么?”


容焱对上她那张与年江不符的打扮,没了耐心。


长腿迈下车,几步走到副驾驶旁,一把拉开车门,下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直接拖出车。


夏漓鸽还想钻进去,可紧接着容焱一句话让她僵在了原地。


“我丢不起这个人!”


夏漓鸽怔在原地,待回神,容焱的车子已经驶出了她的视线。


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


站在雨里,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踏进了被称之为“家”的房子。


刚进门,夏漓鸽就生生挨了继母陈慧一巴掌。


“不去接小依就算了,还到现在才回来!”


夏漓鸽没有吭声,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让人看不到她此刻所想。


陈慧依旧不依不饶,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夏漓鸽正要爬起来,一张红色的请柬直接从她脸上划过。


请柬一角将夏漓鸽的脸划了一道口子,但她觉得这疼痛远不及那方方正正的红纸刺的疼。


“容焱昨天送来的,他很快就要结婚了。”


第二章配不上


漆黑的房间里,夏漓鸽孤独的蜷缩在角落,看着手中容焱的结婚请柬,眼尾发红。


在她心底容焱是一束光!


曾照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


如今这束光好像要没了……


她想起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容焱的时候。


那时,容焱还才十六岁,高高的个子,穿着白衬衫很是斯文。


容焱是舅舅远方亲戚的朋友,别人叫他小叔,夏漓鸽也跟着叫小叔。


当时他看着夏漓鸽一个人被打,在角落罚站,伸手给她擦着眼泪,还递给了她一颗糖果。


然后说:“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这句话,夏漓鸽一直记在心底。


可现在不管她往嘴里喂多少颗糖,心底还是疼。


夏漓鸽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夜深。


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悄声离开家,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容焱家门前。


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容焱。


他不耐烦地开门,就见夏漓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的站在门外,眉头下意识皱起。


“你这么大人了还找别人打架?!”他声音冷沉,眼底的厌恶不言而喻。


夏漓鸽却不在乎,朝他靠近几分:“小叔,你要结婚了吗?”


容焱闻言神情微变,不明白她为什么大半夜跑来问这种问题。


他的无言让夏漓鸽的安全感开始消散,她哑声又问:“那我以后还可以接你下班吗?”


容焱被她问的心烦,就要关门:“出去。”


夏漓鸽却猛然扑进他怀中,死死的抱住他:“小叔,我不会再惹事,也不会再让你生气,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或者……或者迟点儿结婚?!”


她说着话,近乎祈求。


容焱皱眉,一把将夏漓鸽扯开,丢了出去:“我这儿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嘭”的一声,夏漓鸽被隔绝在外。


随着那决绝关门声,夏漓鸽缓缓蹲在地上,隐忍了许久,胸口的疼痛迫使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晕眩感差点让她栽倒在地。


她颤抖抱住自己,想要痛觉减轻。


可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过,路上的积水泼了她一身。


跑车上住在附近的几个纨绔子弟看见她,掉头过来,哄笑着。


“红发妹子又来江大律师这儿当保姆了?”


“高中都没毕业,人家江律师能看上你?算了吧!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都嫌臭!”


夏漓鸽眼眸一震,似是被人戳中了心中伤口,捡起路旁的石头朝着那辆跑车砸过去。


一时间,车喇叭震响连天。


房内容焱听到声音,再次下楼,将门打开,就看到夏漓鸽竟然与几个纨绔子弟扭打在了一起!


“夏漓鸽!你到底还要闹多久!?”他沉声道。


夏漓鸽听到容焱的声音一下子止住了手。


而那几个纨绔子弟看到容焱,火速跳上车驰骋而去,只留下一身泥水和伤痕的夏漓鸽。


夏漓鸽无措的看着容焱,压制住胸口的疼痛,解释:“他们说我高中毕业配不上你,还说……”


话未说完,容焱冷言将她打断:“你确实配不上我!”




夏漓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容焱家的。


她拖着一身泥水,不知该去何处,脑海中都是容焱那句话:“你确实配不上我。”


她望着微微亮的天空好一会儿,才抬起僵硬的腿踉跄着去到一破旧小区里。


走至一间大门敞开的石棉瓦屋外,一略微佝偻的身影正在站在屋里擦着桌子。


夏漓鸽眸光流动,缓缓走进去轻唤一声:“奶奶。”


简奶奶抬起头,见是夏漓鸽,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惊喜。


但看到她一身泥水,忙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着,心疼问:“夏漓鸽,你这是怎么了?”


夏漓鸽握住她枯树皮般的手,不愿透露一丝委屈:“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快坐。”简奶奶拉着她坐了下来,爱怜的抚着她略微苍白的脸,“怎么瘦了这么多?”


夏漓鸽没有回答,望着墙上奶奶和爷爷的合照出了神,喃喃问:“奶奶,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必须要有配得上对方的学历?”


简奶奶闻言,似是知道她的心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


“夏漓鸽,你喜欢小江,就像奶奶喜欢给你做饭,别的女孩喜欢漂亮衣服。”


“只要这个喜欢能让人变得开心就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夏漓鸽听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点头。


她在奶奶这儿待了许久才离开。


出去小区时,报刊亭旁,一本容焱为封面的访谈杂志吸引了夏漓鸽的视线。


夏漓鸽将其买下,小心翻看着,当看到其中择偶标准时,那个答案立刻抓住了她的心。


黑长发,健康积极,温柔善良。


夏漓鸽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垂在胸前的红发……


……


晚上,律师事务所。


容焱忙碌了一天,正欲下班回家,却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


“小叔!”


夏漓鸽穿着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我这样好看吗?”


容焱就看夏漓鸽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白色的连衣裙,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他眼底惊艳一闪而过,却只是冷淡道:“这样比较适合你。”


夏漓鸽心底喜悦顿时遮盖不住,忍不住像小时候去挽住了他的胳膊:“那我现在是不是不丢你的脸了?”


容焱看着她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将她的手直接掰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刹那间,夏漓鸽眼中的笑一下僵住。


她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装扮,不明白还有哪里不对!


眼看着容焱的背影越来越远,她鼓足勇气,朝他大喊:“容焱!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周的人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可她却浑不在意,说完心底的话,觉得全身都轻松了。


容焱眼底一派冰寒,他快步走回一把将夏漓鸽拽上车:“疯了吗,你当自己是孩子?”


夏漓鸽没有防备,被丢上车,鼻腔忽然一股湿粘涌出。


鲜红的血汩汩流下,刺得她双目胀痛,她知道她的病发作了。


容焱惊愕的看着她:“怎么了?”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病。”夏漓鸽忍着突至的心痛,一把抹去人中上的血,麻利的动作丝毫没有让容焱觉得她生了病。


“医生说我只能活半年了,小叔,你和我谈一次恋爱吧,就谈半年。”夏漓鸽说着话,澄澈的眼眸望着他,生怕他拒绝。


岂料容焱嗤笑一声,眼中无半分信任:“混了几年,脸皮倒是越混越厚,撒起谎来都这么从容。”


夏漓鸽长睫颤抖,看着容焱鄙夷的目光,心脏的疼痛感一下翻了数倍。


车停在简家门口。


夏漓鸽被容焱扯出车中,就听他说:“这是最后一次送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


夏漓鸽喉咙像是被一根针堵住了一样,她试图去抓容焱的手,而男人却一下躲过。


她的手顿时僵在半空,许久才扯出一抹苦笑。


“小叔,我好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你会牵着我的手,还会给我买糖吃……”


容焱听着她自言自语,没了耐心。


只说了一句:“我们都长大了。”


而后,他上车离开。


夏漓鸽看着他的车从眼前离开,忍不住追上去:“小叔……我没说谎,我真的……”


生病了几个字,她还没说出口。


身后一个人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嘭!”巨大关门声,容焱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公路上已空无一人,只有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出来……




容焱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夏漓鸽,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容焱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容焱怒视这她,他知道夏漓鸽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容焱恨不得打醒她。


夏漓鸽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了啊。”


容焱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夏漓鸽,你还要不要脸?”


夏漓鸽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呃,要我和奶奶的命。”


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


容焱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没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夏漓鸽一眼。


夏漓鸽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容焱,容焱……不要走,别丢下我……”


容焱身形一怔,夏漓鸽从未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去挣脱。


直到同行的人看到后打趣:“怪不得江律师还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这一句话让容焱羞愤不已,掰开夏漓鸽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摔倒在地的夏漓鸽,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容焱……”夏漓鸽伏在地上抽泣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两天后。


夏漓鸽面容憔悴,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容焱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第六章如果她不在了


夏漓鸽提供的资料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还在昏迷。


陈律师表示控告陈慧成功的几率并不大,除非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


纵使这样,夏漓鸽还是与陈律师签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容焱家外。


夏漓鸽踌躇了片刻,才小心的掀开门口的地毯。


一把钥匙明晃晃的躺在地下,容焱没有把它拿走,她松了口气。


晚上六点半。


容焱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扑面而来的饭香让他怔在原地。


“出来。”他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压力。


夏漓鸽围着围裙,从厨房中探出身来咧嘴一笑,声音清亮:“你回来了,饭马上好了。”


容焱突然愣住了。


她黑发松松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婉贤淑,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


瞥了眼不知何时又回到茶几上的胃药,容焱神情复杂:“我说过你不要再来了。”


夏漓鸽将菜端上桌,一脸无赖:“我又没答应。”


容焱蹙眉,解下领带径直去了卧室。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了身休闲衣服,旁若无人的倒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书。


夏漓鸽站在餐桌旁,一盘盘本是热气腾腾的菜像是她的心逐渐凉了下来。


她忍着心里酸涩,随便扒了几口白米饭后就将碗筷收拾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子里飘着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心不在焉的容焱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厨房门口。


放空的眼神仿佛将他带回了十多年前


他初次见夏漓鸽,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她眼中的胆怯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见着谁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哐铛”一声,惊的容焱丢下书,脚步匆匆跨向厨房,只是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


听着里面淅淅索索瓷片碰撞的声音,他不冷不热的朝里面问:“怎么了?”


夏漓鸽背着手,脸上挂着有些窘迫的笑走了出来:“对不起小叔,手滑了。”


容焱瞥了眼她躲藏的手,转过身回到阳台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夏漓鸽见容焱发烧了,连忙拿出毛毯盖在他身上,打湿了毛巾轻轻贴放在他额头。


一遍遍换着毛巾,等他额头温度降下来,夏漓鸽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跪坐在床侧,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容焱,忍不住伸出手,隔空描绘着容焱的轮廓。


描至他紧蹙的眉头之时,夏漓鸽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容焱笑了。


“小叔。”夏漓鸽双手交叠放在容焱头侧,下巴磕在手上,声音轻而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真的生病了。”


“等我死了后,你是不是就会笑了?像小时候那样?”


“小叔,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眼泪落满了手背。


夏漓鸽轻轻探身过去,将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容焱紧绷的唇边。


她含泪笑着,心中满是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悲凉和无奈。


次日一早。


容焱撑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摇晃的走出房间。


客厅内一股米香味,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目光落在餐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上。


昨天他好像听见了夏漓鸽的声音,是她来照顾自己了吗?


也是,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来。


容焱苦涩的嘴似是被那粥勾起了食欲,他坐在桌旁,一口口吃着口味清淡的粥,眸色复杂……


直到晚上,容焱接了个电话,穿好衣服出门。


开车来到夏漓鸽陪酒的会所。


此时夏漓鸽已经上好妆,按照领班的要求去陪一个老总喝酒。


转角之际,蹭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的说了句:“不好意思。”


“夏漓鸽!”


她惊得连心跳都好似停了,抬头看着眼前简怒的容焱,避之不及。


“你是已经喜欢上这工作了吧。”容焱语气好似连齿缝间都夹着愤恨。


夏漓鸽有苦难言,她若不在这儿陪酒,又怎么去付奶奶高昂的治疗费。


“小叔,我……”她欲言又止,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夏漓鸽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望着容焱,被他嫌恶眼神刺的生疼。


容焱冷嘲一声,转身离开了,背影比从前更为冷漠决绝。


夏漓鸽想去抓住他的手扑了个空,只能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他渐渐远去。


往后几日,容焱烦躁到连工作都开始走神,时不时推开眼前的文件冷着脸捏着眉心。


“江律师,我这儿有个案子你受理一下吧。”


同事将一份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


容焱瞥了一眼,语气不太好:“原告被告?”


“被告,不过原告胜算不大。”同事将案情说了一番,容焱也大致明了,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案件上,暂时摆脱了因夏漓鸽而生的莫名情绪。


直到开庭那日,两天都不曾睡过觉的夏漓鸽带着憔悴的面容踏进法庭。


可在与被告席上辩护律师眼神相撞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被告席上的容焱同样惊愕的望着原告席上的夏漓鸽。


第八章她输了


当夏漓鸽看到容焱时,她心里已经知道,这官司输定了。


陈慧没有出庭,全由容焱一人代理。


整整四十五分钟,夏漓鸽只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她听着自己的辩护律师声音越来越低,而容焱口若悬河的推翻她一条条证据……


休庭的十五分钟容焱紧绷着脸,拇指摩挲着手中的文件,终是没有去与夏漓鸽说一句话。


“因证据不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随着法官的宣判和法槌落音,这场官司了结了,夏漓鸽也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直到走出法院,她蹲在马路边,双手穿在黑发间缓缓蹲了下来。


压抑的哭声让行人频频回顾。


天边的闷雷渐渐接近,天空也开始飘起了细雨。


“这是法院,要哭回去哭。”容焱清冷的声音自夏漓鸽身后传来。


夏漓鸽慢慢放下了手,沙哑的声音凄凄惨惨:“我输了。”


容焱站在她身后,头一次心中生了些悔意。


陈慧是夏漓鸽继母,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夏漓鸽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


一股咸腥气息伴随着心绞自心口袭上了夏漓鸽的喉间。


她撑着路灯柱沉重的站起身,生生将那股咸腥逼了回去:“小叔,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律师。”


天空的雷声越渐清晰,容焱看着她瘦弱了许多的背影,心中不由一紧。


“上诉吧。”


“然后呢?小叔做我的律师吗?将你推翻的所有证据重新作为证据去告被你辩到无罪的陈慧吗?”

夏漓鸽慢慢放下了手,沙哑的声音凄凄惨惨:“我输了。”


容焱站在她身后,头一次心中生了些悔意。


陈慧是夏漓鸽继母,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夏漓鸽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


一股咸腥气息伴随着心绞自心口袭上了夏漓鸽的喉间。


她撑着路灯柱沉重的站起身,生生将那股咸腥逼了回去:“小叔,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律师。”


天空的雷声越渐清晰,容焱看着她瘦弱了许多的背影,心中不由一紧。


“上诉吧。”


“然后呢?小叔做我的律师吗?将你推翻的所有证据重新作为证据去告被你辩到无罪的陈慧吗?”


夏漓鸽言语带刺,却让容焱无可反驳。


他心躁的扯了下领带,有些不自然的问:“你奶奶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老人家伤及肝脏,又有心脏病,恐怕很难熬过术后的并发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夏漓鸽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容焱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夏漓鸽,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容焱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容焱怒视这她,他知道夏漓鸽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容焱恨不得打醒她。


夏漓鸽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了啊。”


容焱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夏漓鸽,你还要不要脸?”


夏漓鸽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呃,要我和奶奶的命。”


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


容焱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没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夏漓鸽一眼。


夏漓鸽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容焱,容焱……不要走,别丢下我……”


容焱身形一怔,夏漓鸽从未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去挣脱。


直到同行的人看到后打趣:“怪不得江律师还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这一句话让容焱羞愤不已,掰开夏漓鸽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摔倒在地的夏漓鸽,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容焱……”夏漓鸽伏在地上抽泣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两天后。


夏漓鸽面容憔悴,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容焱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第六章如果她不在了


夏漓鸽提供的资料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还在昏迷。


陈律师表示控告陈慧成功的几率并不大,除非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


纵使这样,夏漓鸽还是与陈律师签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容焱家外。


夏漓鸽踌躇了片刻,才小心的掀开门口的地毯。


一把钥匙明晃晃的躺在地下,容焱没有把它拿走,她松了口气。


晚上六点半。


容焱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扑面而来的饭香让他怔在原地。


“出来。”他声音很轻,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压力。


夏漓鸽围着围裙,从厨房中探出身来咧嘴一笑,声音清亮:“你回来了,饭马上好了。”


容焱突然愣住了。


她黑发松松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婉贤淑,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


瞥了眼不知何时又回到茶几上的胃药,容焱神情复杂:“我说过你不要再来了。”


夏漓鸽将菜端上桌,一脸无赖:“我又没答应。”


容焱蹙眉,解下领带径直去了卧室。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了身休闲衣服,旁若无人的倒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书。


夏漓鸽站在餐桌旁,一盘盘本是热气腾腾的菜像是她的心逐渐凉了下来。


她忍着心里酸涩,随便扒了几口白米饭后就将碗筷收拾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子里飘着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心不在焉的容焱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厨房门口。


放空的眼神仿佛将他带回了十多年前


他初次见夏漓鸽,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她眼中的胆怯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见着谁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哐铛”一声,惊的容焱丢下书,脚步匆匆跨向厨房,只是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


听着里面淅淅索索瓷片碰撞的声音,他不冷不热的朝里面问:“怎么了?”


夏漓鸽背着手,脸上挂着有些窘迫的笑走了出来:“对不起小叔,手滑了。”


容焱瞥了眼她躲藏的手,转过身回到阳台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夏漓鸽见容焱发烧了,连忙拿出毛毯盖在他身上,打湿了毛巾轻轻贴放在他额头。


一遍遍换着毛巾,等他额头温度降下来,夏漓鸽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跪坐在床侧,目不转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容焱,忍不住伸出手,隔空描绘着容焱的轮廓。


描至他紧蹙的眉头之时,夏漓鸽眼眶突然酸涩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容焱笑了。


“小叔。”夏漓鸽双手交叠放在容焱头侧,下巴磕在手上,声音轻而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真的生病了。”


“等我死了后,你是不是就会笑了?像小时候那样?”


“小叔,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说着说着,竟已泪流满面,眼泪落满了手背。


夏漓鸽轻轻探身过去,将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容焱紧绷的唇边。


她含泪笑着,心中满是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悲凉和无奈。


次日一早。


容焱撑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摇晃的走出房间。


客厅内一股米香味,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目光落在餐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上。


昨天他好像听见了夏漓鸽的声音,是她来照顾自己了吗?


也是,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来。


容焱苦涩的嘴似是被那粥勾起了食欲,他坐在桌旁,一口口吃着口味清淡的粥,眸色复杂……


直到晚上,容焱接了个电话,穿好衣服出门。


开车来到夏漓鸽陪酒的会所。


此时夏漓鸽已经上好妆,按照领班的要求去陪一个老总喝酒。


转角之际,蹭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的说了句:“不好意思。”


“夏漓鸽!”


她惊得连心跳都好似停了,抬头看着眼前简怒的容焱,避之不及。


“你是已经喜欢上这工作了吧。”容焱语气好似连齿缝间都夹着愤恨。


夏漓鸽有苦难言,她若不在这儿陪酒,又怎么去付奶奶高昂的治疗费。


“小叔,我……”她欲言又止,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夏漓鸽整个人都怔住了,她望着容焱,被他嫌恶眼神刺的生疼。


容焱冷嘲一声,转身离开了,背影比从前更为冷漠决绝。


夏漓鸽想去抓住他的手扑了个空,只能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他渐渐远去。


往后几日,容焱烦躁到连工作都开始走神,时不时推开眼前的文件冷着脸捏着眉心。


“江律师,我这儿有个案子你受理一下吧。”


同事将一份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


容焱瞥了一眼,语气不太好:“原告被告?”


“被告,不过原告胜算不大。”同事将案情说了一番,容焱也大致明了,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案件上,暂时摆脱了因夏漓鸽而生的莫名情绪。


直到开庭那日,两天都不曾睡过觉的夏漓鸽带着憔悴的面容踏进法庭。


可在与被告席上辩护律师眼神相撞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原地。


被告席上的容焱同样惊愕的望着原告席上的夏漓鸽。


第八章她输了


当夏漓鸽看到容焱时,她心里已经知道,这官司输定了。


陈慧没有出庭,全由容焱一人代理。


整整四十五分钟,夏漓鸽只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她听着自己的辩护律师声音越来越低,而容焱口若悬河的推翻她一条条证据……


休庭的十五分钟容焱紧绷着脸,拇指摩挲着手中的文件,终是没有去与夏漓鸽说一句话。


“因证据不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随着法官的宣判和法槌落音,这场官司了结了,夏漓鸽也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直到走出法院,她蹲在马路边,双手穿在黑发间缓缓蹲了下来。


压抑的哭声让行人频频回顾。


天边的闷雷渐渐接近,天空也开始飘起了细雨。


“这是法院,要哭回去哭。”容焱清冷的声音自夏漓鸽身后传来。


夏漓鸽慢慢放下了手,沙哑的声音凄凄惨惨:“我输了。”


容焱站在她身后,头一次心中生了些悔意。


陈慧是夏漓鸽继母,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夏漓鸽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


一股咸腥气息伴随着心绞自心口袭上了夏漓鸽的喉间。


她撑着路灯柱沉重的站起身,生生将那股咸腥逼了回去:“小叔,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律师。”


天空的雷声越渐清晰,容焱看着她瘦弱了许多的背影,心中不由一紧。


“上诉吧。”


“然后呢?小叔做我的律师吗?将你推翻的所有证据重新作为证据去告被你辩到无罪的陈慧吗?”

夏漓鸽慢慢放下了手,沙哑的声音凄凄惨惨:“我输了。”


容焱站在她身后,头一次心中生了些悔意。


陈慧是夏漓鸽继母,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夏漓鸽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做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


一股咸腥气息伴随着心绞自心口袭上了夏漓鸽的喉间。


她撑着路灯柱沉重的站起身,生生将那股咸腥逼了回去:“小叔,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律师。”


天空的雷声越渐清晰,容焱看着她瘦弱了许多的背影,心中不由一紧。


“上诉吧。”


“然后呢?小叔做我的律师吗?将你推翻的所有证据重新作为证据去告被你辩到无罪的陈慧吗?”


夏漓鸽言语带刺,却让容焱无可反驳。


他心躁的扯了下领带,有些不自然的问:“你奶奶她怎么样了?”


医生的话历历在耳:“老人家伤及肝脏,又有心脏病,恐怕很难熬过术后的并发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夏漓鸽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去律师事务所的车上。

夏漓鸽看着外面飞逝而过的风景,摸了摸脸,仿佛脸上还带着那滚烫的余温。

她不过就去送了一个蛋糕,都和容焱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啊。

想着男人说这话时脸上的认真,夏漓鸽的嘴角忍不住轻扬。

容焱,我会爱上你的,一定会!

收回心思,夏漓鸽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的看着夏峰给她发的那段视频。

如果是上一世的自己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开心,夏峰终于看到她了,只可惜她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

这角度一看就是偷拍,那两巴掌也是真的用力打的,为了让自己消气,夏峰还真是舍得。

不过道歉打人视频,这和道歉还做PPT一样欲盖弥彰,自己要真信了才是愚不可及。

她心知肚明夏峰要的是什么,那百分之二十还没有到手的股份。

“宫小姐,到了。”司机将车停在门口,周翼等人早就在外等候。

周翼替她拉开车门,低调的磨砂黑漆车门打开,一双红色高跟鞋跨出,纤细白皙的大长腿映入眼帘,周翼连忙移开了视线。

夏漓鸽摘下墨镜,红艳的唇露出一抹微笑:“周律师,让你久等了。”

“没有的事,宫小姐里面请,资料我都备好了。”

夏漓鸽踩着高跟鞋进入律师事务所,所到之地每个人都是惊艳的看着她,好有气场的女人。

一进办公室,助理立即端来了咖啡,“宫小姐请用。”

周翼恭敬的在夏漓鸽对面坐下,“漓鸽小姐,昨晚那种场合我没办法仔细跟你商量。

根据你父亲当年留下的遗嘱,除了这二十亿现金、宫氏集团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外,其实还有星海集团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位于全球各地的不动产若干。”

这是夏漓鸽没有想到的,她一直都知道宫氏集团的股份,却不知道星海集团还有这么丰厚的股份!

星海集团乃是全球瞩目的跨国集团公司,她竟然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就相当于绝对控股人。

上一世夏峰根本就没有让律师和她接触,拿了一大堆文件资料给她签字,她当时也没有细看,所以到死都不知道她的父亲给她留了怎样的一座金山银山。

不夸张的说,这些股份以及不动产加起来,夏漓鸽的身价已经超过千亿。

尽管宫斐没有将她养育成人,却留给了她一生无忧。

而她上辈子却彻底忽略了这些,认贼作父,将宫斐留给自己的所有东西全都送给了夏家不说,自己还被毁了容,丧失左耳的听力,失去肾脏,人生被毁的一塌糊涂,最后被逼跳海。

将父母的心血都送给了贼人,夏浅语抢了齐烨,花着宫斐给自己留的钱和股份,夏家一飞冲天。

多可笑啊……

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人生,却被夏浅语鸠占鹊巢。

泪水就那么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润湿了她整张脸。

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份遗产清单,而是倾注了父母所有的爱。

周翼连忙给她撕了纸巾安慰道:“宫小姐不要难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宫先生在天有灵,也希望你这个女儿好好的。”

夏漓鸽抹去眼泪,是啊,她要好好的活着!活着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跌入地狱!

待到夏漓鸽情绪平复,周翼这才开口:“宫小姐,你要继承这些遗产还有些条件。

就拿宫氏集团的股份来说,你父亲当年深谋远虑,怕宫家人对你不公,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将股份留给你,而是待你十八岁成年,让他指定的其他股东将股份转让给你,这几天我一直在处理股份转让的事情。

好在宫先生没有看错人,那几位你父亲的心腹已经将股份转了出来,你要继承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你得改名为夏漓鸽。”

她这些年在夏家生活,自然户口本上和身份证都是夏漓鸽,如果不是夏漓鸽,这些遗产她是无法继承的。

“我明白,我会着人处理。”

“好,那就没太大问题了,宫先生留给你其它产业,小姐打算什么时候接手?”

“高考之后。”

她不会忘记,这是她人生第二个转折点,被夏浅语算计得连高考都没去参加,名誉全失,最后在夏家的安排下去了娱乐圈,成为夏家圈钱的摇钱树。

夏家的人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夏漓鸽正端着咖啡,姿态好不惬意优雅。

夏峰看了余晚情一眼,余晚情连忙上前讨好夏漓鸽。

“鸽儿,你果然在这,爸妈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怎么不接呢?是不是还在怪爸妈?

妈知道错了,这些天小语回来爸妈忽略了你的心情,妈妈在这给你赔不是,”

夏峰也半蹲在她身侧,俨如慈父,“昨晚我就让小语把你房间让出来了,还有你妈用了的钱我给你补上,你跟爸回去,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

两人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更没有计较夏漓鸽是睡在哪的,夏峰将准备好的支票递了过来。

五亿整,为了让自己回家,夏峰可真舍得。

夏漓鸽昨天在人前说不追究了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很清楚夏峰接下来会主动送回来,哪怕是一分钱,她也不想留在夏家人手里。崴蔽。

“爸,妈用的可没这么多,再说我都说了那是给你们的抚养费。”

夏峰将支票塞到她手里,“多的就算是爸给你成人礼,爸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拿着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是啊女儿,之前都是爸妈不好,妈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小语是我女儿,你也是我亲女儿。”

“宝贝女儿,跟爸妈一起回家吧。”

一句回家让她上辈子舍弃一切,她内心深处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不管夏峰再怎么对自己,她依然当他是父亲,贪恋着那本来就不算温暖的温暖。

如今听来,她只觉得可笑。

她脸上还挂着一丝恐惧,“爸妈,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不过你们保证以后不再偏袒夏浅语?”

“当然,你爸昨天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小语被罚跪了许久,她已经知错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偏袒她,手心手背都是肉。”

“好了,别生气了,这就跟爸爸一起回去吧。”

夏家的人是怎么从她手里夺走的一切的,她就会怎么让夏家连本带利吐出来。



回去的路上,夏峰酝酿了好几次,在差点憋死的情况下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鸽儿,你爸给你留的遗产……我没有其它意思,我是怕你年纪小,这继承遗产诸多手续怕你弄不明白。”

“是啊,你要是弄不明白的就让你爸去弄,他门清,不然别人见你是一个小女孩坑蒙拐骗呢。”余晚情也没有直接提那股份转让的事,生怕会激起夏漓鸽的反感。

夏漓鸽假装看不明白她们的心思,一脸诚挚的回答:“当年我父亲将我托付给你们之前曾留了宫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等我十八岁就转让给爸。”

余晚情和夏峰在心里偷着乐,果然夏漓鸽还是她们熟悉的傻丫头,打了一巴掌之后给一颗甜枣就行了。

原本余晚情还在心疼夏峰给她添补的五亿,听夏漓鸽这样一说,瞬间心里觉得值了很多。

五亿算什么,和宫家的股份比起来,那就是不值一提。

夏峰压制着心里的狂喜,脸上还得不露出喜色,“是有这回事,本来爸妈收养你也是因为那时候弄丢了小语,膝下无子,我们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这股份本就是属于你的,爸并无动你东西的心思。”

这一番漂亮话说出来,夏漓鸽都快要给他鼓掌了,真不愧是夏浅语的爸,演技都是影帝级别的。

夏漓鸽淡定的回答:“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转让给爸了。”

两人慌了,夏峰立马补救回来:“鸽儿你年纪尚小,又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爸呢就暂时帮你打理着,等将来你出嫁,爸就当嫁妆连本带利给你,这样也算慰藉斐哥的在天之灵。”

两人紧张的盯着夏漓鸽,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神情,只看到她嫣红的唇扬起,她在笑,笑得两人忐忑无比。

“也行吧。”

“鸽儿这是同意了?”

夏漓鸽淡淡道:“你们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当然要好好回报你们了。”

两人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还好死丫头没变卦。

“爸妈,在继承遗产之前需要改名,我现在是在你们户口本上,姓夏。”

“不就是改名迁户口的事情,这个简单,我马上让人去办。”

“还有我高考学籍上的名字,这些都要改。”

“改改改,都包在爸的身上了。”夏峰一想到马上就有股份转给自己,脸上堆满了笑容。

夏漓鸽眼里的狡黠尽数被墨镜所遮,勾起的嘴角证明她愉悦的心情。

夏家以为她是鱼儿,殊不知在她眼里,夏家才是大鱼。

重回夏家,余晚情讨好的挽着夏漓鸽的胳膊。

“鸽儿,小语已经从你房间搬出来了。”

夏漓鸽并没有看到夏浅语的身影,余晚情看出她的心思解释道:“小语自知道对不起你,这会儿在厨房亲自下厨给你做饭赔罪。”

说话间夏浅语拴着围裙就出来了,额头上还蒙着纱布,小脸毫无血色,她天生就生了一张苦瓜脸,这会儿看起来就更是楚楚可怜了。

“姐姐,你回来了,我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夏漓鸽没有理会她,径直上楼,余晚情也不在意她对夏浅语的冷脸。

“姐姐,你放心,你的东西我都没动,我的东西都收走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再和你争什么,姐姐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那乖巧的模样可真是清纯,夏漓鸽停下脚步,一把挑起她的下巴,“是么?当真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夏漓鸽和从前判若两人,气场强大到让夏浅语心里莫名胆寒。

“当,当然是了。”

却见面前的倾城绝色的少女嘴角绽开灿烂的笑容,红唇一张一合:“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一滴汗水从夏浅语的额头滚落,她讪讪一笑:“姐姐,你若真要我死,妹妹……”

见她又要开始表演,夏漓鸽轻笑一声:“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夏漓鸽的手指抚过夏浅语的脸,夏浅语也不知怎么了,分明夏漓鸽是带着笑容,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被夏漓鸽手指划过的地方都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的皮肤真白,适合留下点什么。”夏漓鸽说了一句夏浅语不明所以的话。

夏漓鸽本就比她高了一截,这样的姿势夏浅语只能抬头仰视看她,心里觉得屈辱无比。

“我不太明白姐姐的意思。”

夏漓鸽淡淡一笑松开了手指,“将来你就明白了。”

夏浅语总有种不详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余晚情连忙开口打圆场:“鸽儿,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有需要,我随时给你安排。”

“重新装吧。”

余晚情像是没听懂一样,“鸽儿的意思是?”

“房子也好,人也罢,被别人动了,我嫌脏。”

夏浅语的面色一变,夏漓鸽在拐弯抹角的骂她!

夏漓鸽本就没打算再住在夏家,今天回来也就是收拾一些重要的东西。

看出她在收拾东西,余晚情赶紧道:“怎么?鸽儿你要走?”

“嗯。”

她带走的是容焱给她拍的礼服,夏浅语见她从杂物室拿出上亿的礼服,眼睛都看直了。

“鸽儿,你这是干什么?就算这个房间装修,家里还有其它房间,爸妈的主卧都能腾出来给你,你一个女孩子要去哪里?”

夏漓鸽不在眼皮子下面,余晚情生怕会多一些突变。

“妈不用为我担心,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你们不是想要好好和夏浅语培养感情,正好,以后我不打扰你们了。”

夏漓鸽将重要的证件收好,提着袋子下楼,夏峰也觉察不对,“鸽儿,你妹妹特地给你做了午餐。”

“你们吃吧,我怕倒胃口。”

说完她大步流星的离开,夏峰还要阻拦,别墅外已经停下三辆豪车,下来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镖。

为首的萧燃冷着脸恭敬道:“漓鸽小姐,我来接你回家。”

他的出现代表着那个神秘男人,夏峰拦在夏漓鸽身前,“你们主人是谁?要带我女儿去哪?”

萧燃神色自若的回答:“你还不配知道。”



夏峰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他还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人!

“这是我的女儿,你们平白无故就要接走她,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立马报警。”夏峰想要找回场子。

萧燃笑了,眼底眉梢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女儿?夏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你把漓鸽小姐当什么,我以为昨晚的晚宴大家都很清楚了。”

“我,我当然是将她当成女儿!她在夏家长大,谁也没有权利带走她。”

萧燃冷笑:“抱歉,我家先生想要带谁走有一万种方式,更何况……”

他转头看向夏漓鸽,“太太,先生在家等你,你做的蛋糕他很喜欢。”

夏漓鸽差点没绷住老脸一红,她清了清嗓子,“这段时间我在外面住,爸妈就不用担心了。”

“鸽儿,太太?什么太太?你不要听信外面那些男人的甜言蜜语,那都是口蜜腹剑啊!”

夏漓鸽已经上了车,四位高大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夏峰想留也留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三辆车开走。

夏峰一脸担心的神色,“我看这什么先生就是冲着宫氏股份来的!”

“老公,这怎么办?鸽儿年纪小,外面那些男人勾女人最有一套了。

鸽儿被齐烨所伤,我们又忽略了她,别人对她好一点,难保她不会上当受骗。”

“对方来头不小啊,如果真的对股份出手……我们胜算很小,宫斐老狐狸将决定权交给了他女儿,如果夏漓鸽非要转给别人,我们也拦不住。”

余晚情着了急,“要是她转让给别人,现在卡也还回去了,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峰夫妻还在担心夏漓鸽被野男人欺骗,一旁的夏浅语却在意的是夏漓鸽一个生日宴,那男人为她花了几十亿,那平时两人相处那男人该是怎样的豪横?

就算宫家股份值钱,且不说是不是能立马套现,就算套现,他这成本是不是也太高了一点。

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如果只是为了讨女人欢心,只要花钱就好了,这男人除了花钱更多的是花心思,那十八份礼物几乎都是无法用价值衡量的。

如果对方不是为了股份,而是为了夏漓鸽这个人呢?

刚刚送夏漓鸽离开的那三辆车均不低于千万,随便哪一辆都是限量版。

自己费尽心思去勾引齐烨,哪知夏漓鸽转身就搭上了这样厉害的男人,现在夏峰夫妻两人一心沉浸在股份里要自己处处忍让。

屈辱和妒忌充斥着夏浅语的心,尤其是一想到夏漓鸽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的心就如同猫抓。

本该是夏漓鸽坟墓的晚宴,最后却成了埋葬自己的地方。

“小语,你在想什么?妈叫了你好几遍。”余晚情推了推她。

夏浅语如梦初醒,“妈,有事吗?”

“小语,我和你爸都觉得你姐姐还在意你和齐烨那件事。”

夏浅语心里已经在咒骂了,脸上还得委屈的回答:“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只是做一顿饭你姐姐肯定是没有消气,爸妈的意思是找个时间,你好好给你姐姐道个歉。”

“爸妈希望我怎么道歉呢?”

夏峰一脸怜惜的样子,“你不出点事,你姐姐无法消气,小语,可能要辛苦你了。”

“爸妈,我没关系的,只要姐姐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夏浅语咬着牙,只要股份一到,她非得弄死夏漓鸽不可,不,应该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漓鸽离开了夏家,让夏家装修房间只是一句借口,她根本就没打算再住在那里。

夏峰一家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也就是披了一张人皮而已,和她们住在一起,恶心。

夏漓鸽看着前面的路标,“麻烦将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好。”

萧燃双手环胸看了她一眼,“先生还在家等你。”

“稍后我会再去拜访先生,不过当务之急,我得先有个家。”

“你不和先生一起住?”萧燃有些意外。

夏漓鸽笑了笑,“哪有还没结婚的人就住在一起的?好,就是这了。”

萧燃还以为夏漓鸽好不容易才攀上容焱,一定舍不得放手,哪知她转身就找中介租了一套房,现场就签订了租房合同。

夏漓鸽在寸金寸土的地段选了一套高级公寓,自己好歹也是千亿身价的大佬了,手里还有二十亿的现金,她上辈子没来得及享受,这辈子再不会浪费。

夏漓鸽毫不客气的让几个保镖帮她采购,又收拾好了屋子,直到日落才放人。

萧燃本来就是来接人,结果让他打扫了一下午,弄得灰头土脸的。

“谢了。”夏漓鸽丢了一个苹果过去,萧燃下意识接住。

“你真不跟我回去?”

“等我安顿好了,改天会正式邀请先生来玩。”夏漓鸽将超市买的小蛋糕递到萧燃手里,“麻烦替我带给先生。”

夕阳下,少女满头大汗,阳光披洒在她身上,夏漓鸽的笑容也都染上不少暖意。

萧燃还没有回过神,“啪”的一声夏漓鸽已经关了门。

他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往回走,他一定要告诉先生,等他恢复了视力就可以看见夏漓鸽绝美的笑容。

古堡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萧燃恭敬的站在容焱身后,将这一切汇报给他。

“先生,真的不要将漓鸽小姐带回来?”

“不必,让她去。”

“我就是怕她万一又被渣男给骗了回去,不在眼皮子下盯着,万一……”

容焱却是淡淡道:“蛋糕是什么口味?”

“蓝莓的。”

看不见的黑纱下鸦羽色长睫毛眨了眨,容焱抚着轮椅扶手,早上的也是蓝莓蛋糕。

他从未告诉过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蓝莓蛋糕?

容焱沉浸在思绪中,耳边响起一道夸张的男声,“宴哥,听说你挥挥手花了十几个亿拍下了所有礼服,又给人送了十几份礼物,看来你不是不会追女孩子嘛,快说快说,你那小娇妻被藏哪了?”

迎面走来的男人一身天蓝色衬衣加牛仔裤,清清爽爽,和容焱截然不同的风格。

“蓝莓蛋糕,正好我没吃饭,归我了。”男人刚咬了一口。

“萧燃,把他丢出去喂鳄鱼。”容焱冷着声音道。

“宴哥,别丢别丢,我就咬了一口,还给你,一个小蛋糕也这么小气,我不吃就是了,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容焱一字一句道:“还有我的腿,我想重新站起来。”

他不想再做一个废人,想要看看她,想要陪着她,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谭汛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在夏峰的不懈努力下,夏漓鸽成功改了姓,拿到“夏漓鸽”这个名字的身份证和户口,她才有了一种归宿感。

夏峰一大早就到了夏漓鸽租的房子,“鸽儿,爸花了好多关系才在这么短的时间给你改名换姓。”

“爸,谢了。”夏漓鸽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明了是在意股份的事。

夏峰见她没提转让股份,只得下一剂重药,“鸽儿,上次你走得匆忙,你妹妹一直想要给你道歉,她和你妈妈就在门外。”

“让她们进来吧。”

夏峰没有发现如今他们在夏漓鸽面前全是夏漓鸽占据主导,余晚情和夏浅语提着大包小包进来。

夏浅语打量她租的这公寓,夏峰花了很大功夫都没有查到夏漓鸽背后的男人是谁,她也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任何男人生活的迹象,那人不是叫她太太,她们怎么了?

难道那人的新鲜劲已经过了,将夏漓鸽甩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都花了几十亿,新鲜期不会这么快。

夏浅语唯一能想到的原因,那人早就有家室,所以才不便露面,夏漓鸽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

这么一想夏浅语心里也平衡了很多,夏漓鸽,你再得意也不过就是个情人而已,又比自己高贵到哪去了?

余晚情心思没那么多,忙着将首饰翻出来给夏漓鸽。

“鸽儿,你看看这是妈妈精心给你挑选的宝石项链,还有这套钻石的,妈给你试试看。”

余晚情亲切得像个柜姐一样,热情的给夏漓鸽佩戴。

夏峰瞪了夏浅语一眼,夏浅语看着那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少女,虽然身上穿着居家服,高贵的气质却浑然天成。

夏浅语最是能屈能伸,只要能达到目的,她并不在意这些。

她拿出一枚蓝宝石戒指跪在了夏漓鸽的脚边,“姐姐,你试试看这一枚,你这么漂亮,戴上去很贵气呢。”

夏漓鸽举起手在灯光下晃动,宝石明晃晃的光芒很耀眼,“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张总送你的礼物。”

“姐姐记忆力可真好,不过我哪里配得上,还是姐姐戴着好看。”

夏漓鸽笑了,“是挺好看,不过——”

她随手将戒指摘下来丢到地上,冷冷的补充道:“你的东西,我嫌脏。”

过去夏浅语挽着齐烨的画面时时刻刻在脑海里播放,“姐姐,你最爱的男人也是我的了,你一无所有了呢,夏家不容,宫家不要,还丑闻缠身,这偌大的天下,你还能去哪呢?要不,你跪下来求我,我给你一条路走,如何?”

夏漓鸽的脑海里循环着那卑微无助的自己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祈求着夏浅语放过她。

“姐姐,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呢?要怪就怪你占了我的位置这么多年。”

夏漓鸽睁眼,现在跪在地上的人是夏浅语,不是她。

这完全不够!

夏浅语还没有失去一切,夏漓鸽眼里闪过波涛汹涌的恨意。

“鸽儿,我知道你怪小语,但那都是齐烨逼迫小语的,你该知道我们不如齐家,你爸和齐横还有利益来往,小语只是为了夏家的利益。

那件事之后小语再也没有和齐烨联系,我替她保证,以后她不会再和齐烨有任何来往。”

夏漓鸽把玩着手上的其它首饰,夏家为了股份,倒真是舍得。

“妈,你脖子上长的那玩意儿不是为了好看的,有时候你也该多动动脑子。”

换做以前夏漓鸽敢这么和余晚情说话,余晚情还不破口大骂,股份没到手,她只得忍。

夏浅语知道夏峰带自己过来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取悦夏漓鸽而已。

她跪在地板上,一手狠狠扇到自己脸上,“姐姐,我错了,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做的事都是天理难容的。”

用力的一巴掌整个房间都清晰可见,夏漓鸽却是眼睛也不抬,仿佛她的眼里只有这些珠宝。

“既然知道自己天理难容,一巴掌怎么够?”

夏浅语:“……”

夏峰冷道:“还不快给姐姐道歉。”

夏浅语只得一巴掌又一巴掌往脸上打来,眼看着红痕越来越多,看着她今天夏漓鸽仿佛在看自己的昨天。

心里不但没有半点解气,反而更愤怒。

连着打了十几巴掌,余晚情心疼了,“鸽儿,明天你妹妹还要上学呢,你看是不是……”

“那就停了吧。”

夏浅语嘴角流着一丝血迹,孱弱一笑,“多谢姐姐原谅。”

夏漓鸽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原谅你了?”

夏浅语:“……”

这个贱人!

竟然故意戏耍她!

夏峰并不打算离开,也只得打圆场,“鸽儿,你妹妹以后会用实际行动来获取你的谅解,你现在不原谅她也没关系。对了,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外,我让你妈买了些你喜欢吃的,你好好补补。”

余晚情提着菜和夏峰一起进了厨房,客厅只剩下夏漓鸽和夏浅语。

夏浅语泪光盈盈的看着夏漓鸽,“姐姐,我现在名誉毁了,也是真心悔过,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夏漓鸽睥睨着她,“你白莲这一面不用在我面前展现,我不是男人,不吃你这一套。”

“姐姐,我是真心想要给你道歉。”

“真心?”夏漓鸽笑得张扬,她拿过桌上的水果刀在手里比划,“你要是毁了自己的脸,我就信你是真心。”

夏浅语睁大了眼睛,“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刻意提高了声音。

夏漓鸽紧拽着她的下巴,扬起水果刀紧紧贴着夏浅语的脸,“夏浅语,如今你的好父母一门心思想要从我这拿走股份,你以为你这招还有用?

我就算是真的毁了你,你不妨猜一猜,夏峰会不会心疼你半分?”

夏浅语吓得毛骨悚然,“夏漓鸽,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不是你们所有人造成的吗?”

夏浅语对上夏漓鸽眼中疯狂的神色,吓得失声尖叫起来,“爸妈,姐姐她要杀我。”

余晚情准备出去,夏峰却拉住了她,“孩子间胡闹而已,鸽儿顶多吓吓她,怎么可能伤害她,这口气必须要让鸽儿出了,不然她卡着股份不会给我。”

和自己料的分毫不差,夏漓鸽笑了,“你瞧,她们在意你吗?”



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门店小姐拒绝的声音,“抱歉太太,这条项链已经被其他客人定了。”

余晚情冷道:“我女儿就喜欢这个,你们马上调货。”

“不好意思太太,这条项链的设计师主打的就是一生挚爱,是我们店里的招牌款,世上仅此一条,对方已经付了全款,我们马上就要送过去了。”

余晚情有些失望,夏浅语却一副大度体贴的姿态,“没事的妈,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价格也太贵了。”

见女儿这么体贴懂事,余晚晴心里更加愧疚了,“今晚有米亦的高定秀,妈妈带你去秀场,给你挑一件最贵最好的礼服。”

“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

这母慈女孝的画面,可真是,让人怎么看怎么不爽呢。

夏漓鸽冷冷的打破这对母女的自我感动,“妹妹的接风宴自然不能穿的寒酸,不过妈,希望你还记得,我十八岁的生日宴。”

她勾唇一笑,“我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了,我爸爸留给我的那张卡,是不是该给我了?”

提及那张余额20亿的卡,余晚情脸色一变,“你着什么急?不就是一张卡,我难道还会私吞?”

夏浅语也柔声哄着:“姐姐,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暂时不适合分心去管钱,而且有妈帮你保管呢,等你上了大学再给你也不迟啊。”

当年自己就是被她这句话所欺骗,直到死都没看到那张卡。

“等到大学就不必了,按照约定,生日宴之后妈就给我吧。”

余晚情的脸色难看,“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为了一张卡跟我斤斤计较!”

“妈这话就难听了,我只是按照我爸的意思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这有什么问题?还是说卡上的钱被妈用了?还不回来了?”

余晚情有些心虚,腆着脸道:“我怎么会用你的钱?我夏家没钱么?”

正在这时,听门铃声响了起来,余晚情逃过一劫。

“你好,请问这里是夏家吗?”

夏浅语上前询问,“你们是?”

“有人在我们家购买了一款首饰,我们是负责送货的。”

工作人员将礼盒打开,映入眼帘的,正是先前夏浅语看中的那款独一无二的项链!

夏浅语眼睛一亮,“妈,是我刚刚看中的项链!店员不是说这套首饰已经被买走了吗?怎么会送到我们家来了呢?”

“难不成是你爸买的,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余晚晴猜道。

夏浅语嘴角上扬,唯一,是了,除了爱情,也可以是亲情,夏峰在说她是唯一的女儿。

全世界仅此一条,也就是没有夏漓鸽的份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夏漓鸽那失望的表情,这次晚宴她一定要将夏漓鸽给比下去!

夏浅语拢了拢头发,假装不清楚问道:“也许是送给姐姐的呢?”

工作人员仔细介绍了一番,夏浅语故作姿态的看向夏漓鸽,“姐姐,这是全世界唯一的,应该是爸爸送给你的。”

欲扬先抑的手段她都快用烂了,又想来炫耀,夏漓鸽懒得搭理。

工作人员继续道:“哪位是夏家千金?”

“她是。”余晚情指了指夏钱语,转头又向夏漓鸽解释道:“鸽儿,这项链只有一条,妹妹刚回来,算是爸爸送给她的见面礼,你的成人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不要介意。”

夏浅语也扭扭捏捏道:“只有一条,那我不要了,给姐姐吧,我配不上这么好的项链。”

“爸爸专门给你的,你就收下吧。”母女两唱戏的模样实在让人恶心。

“也对,不然爸爸会伤心的,麻烦你给我吧。”

夏浅语已经做出了接收礼物的姿态,工作人员却忽然道,“你是宫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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