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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随风飞

秦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主角:沈逸秦宣   更新:2022-09-10 0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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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逸秦宣的其他类型小说《花随风飞》,由网络作家“秦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花随风飞》精彩片段

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


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但我没有怨怼,因为除了不能有孕,我在王府的日子安然,逍遥。


沈逸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待我极温柔,吃穿用度都给我最好的。老太妃虽看我不顺眼,但沈逸已经承诺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让我有孕,他宠一个玩物,老太妃总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向来过一天快活一天,不去想未来如何,左右去留不由我掌握。


五年快活日子过得我几乎忘了他最初说过的话。


直到圣上赐婚,他的婚事再不能拖下去。


他的未婚妻乃乔太傅之女乔柏鸳。


沈逸的婚事在即,他给了我大把的银票和金银财宝,让我离开。


就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


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


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


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


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我故作浪荡地对乔柏鸳说:「唉,真是同情你,马上要嫁给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忍五年解脱了,你可要忍受一辈子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呢?」


「你这女人,这种话也能光天化日地说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我掩嘴轻笑,「姐姐我过来人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发什么火啊。得了,当我没说。」


编排了沈逸几句我痛快了些。


我大摇大摆地上马车离开。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眼泪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面容。


五年啊,沈逸,你还真是说断就断。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


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每每铺陈纸笔,心里总是闷痛。


他成婚那天,结亲的队伍从我门前经过,我在阁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牗看见一身喜服的他英气勃发。


不是不痛,也不是毫无怨言,只是,强求就能得到吗?


歇斯底里,就能留在他身边吗?


我明知道不能,还不如把握住我能得到的。


比如钱,比如自由,比如尊严。


我不纠缠,不是故作洒脱,而是为了保留我最后的尊严。


听说,沈逸成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塞守城。


我收留的女子中有一个被坏人欺辱过,有了身孕。她难产生下了一个男婴后失血过多而亡,我给这苦命的孩子取名思益,小思益一出生就有七个母亲,我宅子里的女子,都是他的母亲。


他尤其爱与我亲近,我是他大娘。


他五岁在外面玩和一个孩子发生了碰撞,那孩子父亲打了思益一巴掌,我抄起棍子就跑了出去。


谁他娘的敢欺负我何清的儿子!


一看是三王府家的奴仆,我脚步顿住了。


我不想跟三王府家的人接触。


我忍住这口气转身准备回宅院,那恶奴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呦,这不是何清吗?老熟人见面不打声招呼?」


王府里奴仆众多,我记性好,见过的多半记得长相,但没那个心思去了解他们姓名,所以我不知道这奴仆的名字。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恕小女子眼拙,没认出大哥您是哪位,还请大哥见谅。」




「何清姑娘不记得我,我可是对何清姑娘的倾城之貌魂牵梦萦。如今王爷不要你了,何不跟了我……」


他说着就伸手来揽腰,我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脸色生寒,向我扑了过来。


小思益拿棍子打他后背,到底是小孩子,力气小,恶奴仅仅是有点吃痛,他并未理会小思益,依旧扑过来箍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后巷里拖拽。


小思益哇哇大哭,「娘,你放开我娘!你这个坏蛋!」


宅院里的姐妹们跑了出来,见状立刻抄家伙来打恶奴。


恶奴双拳难敌众手,被姐妹们你一棍子她一榔头打得抱头鼠窜。


我惊魂未定,由姐妹们搀扶进宅院里,锁上了大门。


我拿细软出来,让姐妹去雇了一些看家护院,以防恶奴再找上门来。


但从遇到恶奴的那天开始,我们平静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小思益的那声娘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小孩子贪玩,在宅院里关不住,我的叮嘱他没放在心上,爬狗洞出去找小伙伴玩,我们发现他不在家后,就四处寻找。


但为时已晚,再见小思益,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才五岁的孩子啊!在城郊的护城河里不知泡了多久,身体泡得浮出了水面,被渔民发现。


他全身泡的浮肿,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养了他五年,在我心里他早就跟我亲生儿子一样了。


身如被凌迟,疼得呼吸不过来。


悲愤之后,我咬牙切齿地对姐妹们说,有声之年,我何清必定穷尽一切力量为小思益讨回公道!


一个草民的命,官府办案哪有那么尽心,能拖尽拖。


靠衙门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带着几个护卫闯进那恶奴的家里,恶奴家空空如也,人早逃走了。


好在,我有钱,有钱好办事。我花钱请了赏金捕快,终于找到那恶奴,在赏金捕快的审问下,他承认他在王府里闲聊时说起我和小思益,说小思益是王爷的私生子,被三王妃听到了,是三王妃乔柏鸳命他害死小思益。


赏金捕快带恶奴来京城作证,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杀,赏金捕快负伤逃走来找我,说那恶奴已经死了。


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却无法指证。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沈逸回来了。




这沈逸虽然说他是个校霸,但他也是个“乖”学生,上课啊,非常“听话”,无非就是——偷玩手机、传纸条、勾搭同学聊天、打瞌睡等等等等等,典型的坏学生。不过坏学生在课堂上有时候虽然“坏”,但每逢考试他也是会勉强听课的——就是给老师面子。

自从昨天沈逸在学校门口撞上秦宣,和他谈判过后,沈逸几乎每天都在想办法缠着他,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靠谱。

上课期间。

“喂,深仔!”沈逸拍拍柳深的肩膀。

柳深回头:“嗯?咋了?”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秦宣的人?他哪个班的?”沈逸问。

“你问他干嘛?你认识?”

“哎啊,我就问问。”

“哦行,你问秦宣是吧?”沈逸点点头,柳深手托在下巴思索了会儿:“我记得他,他比咱们大一年,高三的。”

沈逸愣了愣:“啊?他高三的?我看他样子不像啊?”

“诶!不是我说,你从昨天开始就特别奇怪,总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柳深在空中挥挥手指,“就比如你昨天问我的那个什么……什么什么欠什么什么人情的那个!”

沈逸摆摆手:“你别瞎逼逼这些,”柳深刚要说话反驳,就被沈逸抢先道,“我看你才奇怪!居然知道那种书呆子!看看你再看看人家简直了!”

柳深拉起嘴角,心里无语至极:你不也是嘛……

半响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诶!逸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全省联赛?”

——全省联赛,是全省所有高中一起比赛的机制,每所高中只能派出五人出赛;每两年一次,每两年也会因此把各所高中排名调动,分别为:一甲、二甲、一乙、二乙和最低的一丙,每甲和乙会有两层:上云和下云。

——而立江高中现在的排名在二甲上云。

如何比赛?比赛的对手会以抽签方式决定,抽签会由主办方抽选,比赛分为:五场初赛和决赛。假如:高中A是一甲,而高中B是一乙的,他们两比赛是高中A胜出了,高中B占时不会降级,会和其余第一场落败的高中比完赛后,再等到整场比赛完结才会揭晓。而胜出的高中A将会和进入第二初赛与另一个高中比赛,如此类推。若他一直连胜,就会进入到决赛。

“这跟咱们有关系?”沈逸挑挑眉,来了兴趣。

“跟咱们是没关系,但跟秦宣有关系啊!”

沈逸没说话,耐心听着柳深说。

“全省联赛,这比赛当时可是震惊咱们全校呢!那个时候秦宣就是参赛者之一,而且就五个人可以去比赛,当时他才高一!刚入校就被人挖去比赛,你说惨不惨?”

“那时候咱们还是初三,你怎么会认识他?”沈逸手痒痒,随便拾起一支笔转转。

“我在咱学校的贴吧里刷到的,这事儿才过去多久啊,还有热度呢!由此可见,这事儿是有多么厉害。”

沈逸“啧”了声,听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情绪。

自从昨天沈逸在学校门口撞上秦宣,和他谈判过后,沈逸几乎每天都在想办法缠着他,可思来想去都觉得不靠谱。找群人围堵他吧,要是被人报了警,到头来吃亏的也是自己,还会牵连别人;自己上门吧,又怼不过秦宣;亦或者是霸王硬上弓,可又过不了自己那关。沈逸一度宁愿打消和秦宣搭上关系的念头。

谁知咱们的“小八卦”柳深还说得越来越起劲,“诶!你才怎么着!他在高一的那个排行里一骑绝尘,拿了个全省第三!让咱们学校连升两级呢!”柳深拍拍胸膛,仿佛他自己九是秦宣似的骄傲,“你放眼整个高中,哪儿个老师同学不知道!都能入校史了!你看过二楼会议室的玻璃柜子没有,里面就有他的名字。还有啊——”

话音刚落,讲台上忽然一声响。

二人立马条件反射坐直了身体。

然而他们坐不了多久就被请出去罚站了。

在罚站过程中柳深依旧絮絮叨叨:“可惜他今年就高考了,我觉得他今年能上个清华北大吧。”他叹了口气,“诶,跟咱们这种学渣不同,别人随随便便就能上个清华北大什么的,咱们可能年纪轻轻就出去混日子咯。”

沈逸回过神:“啊?他今年要高考了?”

柳深一脸疑惑看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没听吗?!”

沈逸思索片刻:他好像真的有说!还说了两次!

“哎!逸哥,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

“我知道你想找他学习,可别人是个要上985的学霸,很忙的。”

咦?对啊!可以拿这个当借口!沈逸心中顿时狂喜,一脸欣喜对着柳深说:“我回头请你吃饭啊!”接着说完就跑了。

幸好沈逸走的时候刚好下课铃打响,不然他这一个星期都不会好过了。

其实高三和高二高一的教学楼距离很远,足足差了两栋教学楼的距离,况且两边并不是连着的,上上下下也是挺费体力的。

立江高中的校长非常注重细节和养生。为了让高三的同学们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和校园气氛,高三的活动范围比高二高一的多得多——有两个篮球场、一个操场和一个小小的花园儿,而后门也是在高三这边的,后门出入的一般都是高三的同学,所以其他同学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就根本不会来,或者可能根本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后门”。

高三五班。

沈逸跑到高三五班已经气喘吁吁。

喘顺了气之后,沈逸向高三五班坐靠窗的一名学长问了问秦宣是否是在这个班,可否帮他叫他出来。

“啊?你说秦宣啊?他现在在教师室。”那名学长话音刚落,意识到了不对劲,“哎不是,你谁啊?”

沈逸向四周望了两眼,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说话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高二七班,沈逸。”那名学长上下打量打量他,沉默了一阵子,镇定自如地感叹,好像早就知道他面前的人是沈逸似的:“靠,那个沈逸?”虽然字面上很震惊,但语气倒是很平静。

沈逸点点头。

这位学长很自来熟,说两了句就能聊起来了,“哦,”随即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对了,我叫严锦华,你可以叫我华仔。”

沈逸挑了挑眉毛,说:“那个……华仔啊?”

见居然有人能懂他的意思,严锦华兴奋道:“啊,对对对!就是那个华仔。”

沈逸心想:可真不要脸,这差别……绝了。

严锦华没拐太远的弯儿,直奔主题:“刚才你不是问我秦宣在哪儿嘛?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我是他朋友”他接着补充道,“很要好的朋友。”

还挺自恋……秦宣这种性格的人能交到这样的朋友,沈逸也是醉了。

这时,沈逸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既清脆又稳重,沈逸听着耳熟,潜意识放缓了呼吸。没多久,脚步声突然停下了,随后一把声音响起:“沈……”顿了顿又说,“沈逸?”

严锦华探出头往沈逸身后看了过去,如何冲那人挥挥手:“诶!秦宣!有人找你!”秦宣眯了眯眼,确定是严锦华在叫他,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沈逸后,向他那个位置走过去。




秦宣来到严锦华桌前,严锦华举起食指指着沈逸对秦宣说:“就是他找的你。”

秦宣嗯了声,随后微皱着眉头看向沈逸,“你为什么在这儿?”他问。

尴尬……

沈逸犹豫片刻,回答道:“我过来找你。”

秦宣无奈般叹了口气:“什么事?”

沈逸见秦宣肯听他说话,心里顿时开心得不得了,立马毫无犹豫地说:“我想你给我当家教!”说话间,沈逸无意识地往秦宣身旁靠了靠。秦宣先是迷茫般眨了眨眼,呆愣了一阵,才娓娓道:“家……教?”

“对,家教。”沈逸说,“可以吗?”

秦宣想都没想过沈逸这人居然会自告奋勇求他给他做家教,这人找死吗?还是脑子哪根经抽了?秦宣不禁心想道。他沉默了一阵,接着淡淡地说道:“那如果我说……我不答应呢?”他抬眼注视着沈逸,忽然有种想看看他被别人拒绝的表情的冲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廊或者教室太吵杂了,沈逸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仿佛刚刚秦宣说的话是空气一样,他依然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等待着秦宣的回答。

良久,学校上课的钟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行了,上课了,你回去吧。”秦宣见状,不耐烦地连忙催沈逸回去。

但这样一来,沈逸就不服气了:“诶!不是!你还没回答我呢!”秦宣刚准备离开,沈逸条件反射般向前踏出一步,抓住了秦宣的手腕,手劲儿还挺大。他迈过了门槛,整个身子都跨进来了。

少顷,秦宣心底的怒气开始涌上心头,眉头紧锁,直勾勾地凝视着他,“我不答应!够清楚了吧!”

说罢,沈逸怔住了。半响后他松了手悬在半空,两片嘴唇打开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办法,秦宣已经表明了他不答应自己,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而且这里离他那班比较远,要离开也是要一段时间的。他现在简直恨不得直接向校方申请装修,把三年五班搬到他班旁边来。可他现在可是被人催着离开的,催的那个人还是他学长,他虽不服气,但也只好作罢离开。

沈逸走后,严锦华有些无奈又想笑:“诶秦宣,刚才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啊?”他问,“我见他还挺真诚有心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别人想找你当家教。”

秦宣走到严锦华桌旁的位子,斯条慢理拿出和课堂对应的课本,淡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他当家教?难道他不能找别人吗?偏要找我。”最后一句话,秦宣的语气有点傲娇。

另一边,被人“赶”出来的沈逸仿佛一把箭般飞快地冲刺回他高二七班的教室:“诶……刚好赶得上。”他靠着门把粗喘了几口气后,看了看教室里的时钟,心里登时美滋滋的,“用了五分钟。”他宛如赢了什么比赛般洋洋自得地走到他的座位边。可紧接着,一把震天动地,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震破的男声从讲台上传来:“刚好赶上?呵……你看看现在都离刚才课休多久了!还五分钟!不会看时钟吗!”

沈逸一哆嗦,慌张的抬头又看了一次时钟。

确认过眼神,是你看错了时间。

沈逸的确把时间看错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跑回来喘着气,意识还有些混乱,所以他才错把40分看成了35分。

“啊……老王,我这不没看见你嘛。”沈逸扭过头来,憨憨的咧嘴笑道。

“你别叫我老王!叫王主任!”老王拿着粉笔指着沈逸脱口大骂,“你没看见我?你这位子根本不可能会被挡到!”

沈逸的位子确实很奇葩,虽然是最后一排的,但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坐在沈逸旁边,就因为生怕被这个“校霸”恶作剧。要不是根本不是和他一排的,要不然就是隔了两行的。全班就只有柳深一个人敢坐在沈逸前面的那个位子,敢跟沈逸上课八卦,其他人就算是敢跟他搭话的也就是一两句。

柳深见他逸哥终于回来,向沈逸挥挥手。可这小小细微的摆动都被老王收尽眼底,都让他瞧见了。

他这次朝柳深厉声喝道:“柳深!你在那儿干嘛呢!挥什么手!你自己小命都不保了,还在作死!”说完,他更恼火了,“一说到你我就要好好说说你的功课!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乱七八糟!你隔壁的沈逸就交张空白的也比你强!你今天去隔壁新华书店卖几本字帖,好好练练你的字!”

柳深看向老王,一脸问号:“我咋了?我自己坑自己吗我!我这jian手!”他心里OS。

老王看到沈逸还站在桌子旁边没坐下,便“慈爱”地说:“喂!沈逸,你还站在那儿干嘛?上课了,难道你还想站着上?”

沈逸回过神,应了一声“哦”后却又开始作死了。他刚坐下就悄悄地对柳深说:“柳深你可真棒,居然肯用自己当掩护来救我。我很感动。”接着他在桌子底下举了个大拇指给柳深。

“你可真自恋……”柳深嫌弃道,“我不就是想问你刚才干啥去了。结果呢?把我自己给搭进去了!”

“哎,那么还真是谢谢你了。”

在老王的课上,一个个学生都不敢出声,差不多都是屏气凝神地上课,毕竟老王他的耳朵,神经什么的都很灵,也很准——

“喂!后排的那两个在那儿嘀咕啥呢!要不说给你王主任听听!”老王“震响大地式”的大嗓门再次响起。

两人立刻没声儿了——肃静。

放学,五点。

沈逸和柳深这两人压根就没有认真上课(应该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他们俩在课堂上一直在吱吱喳喳地讨论着一会儿放学去吃啥,肚子饿的咕噜叫,而现在也终于如尝所愿到放学了。

“哎啊!”沈逸伸了伸懒腰,舒展舒展久久未动的身体,“一会儿去撸串儿是吧?”他问。

“对,很久没去吃了。”柳深点点头。

“预约了没?”

“早预约了,那家店那么火,不早点预约早没座儿了。”柳深用指腹在手机屏幕上上下撸动着,“倒是你,说好的你请我吃饭,钱带够了吗?”

“当然了。”沈逸挑挑眉,“带了这个数。”

柳深会心一笑。

同时,秦宣和严锦华也经后门踏出校门。

“秦宣,这次也是去上回那家吗?”严锦华边走边问。

“嗯,是。”秦宣简洁地回答。

严锦华有点无语:“不是我说哈,为啥你每次都这么惜字如金?就算加上标点符号每句话都不超过十个字!”

秦宣冷冷哦了声,敷衍道:“是吗?”

“是!”严锦华非常肯定地回答,“我跟你说,你这是不是区别对待啊?”

秦宣挑了挑眉,来了兴趣。

“就今天课休的那个人……”

“他叫沈逸。”

“哦,沈逸。”严锦华修正道,“他今天来问你能不能当他家教的时候,你整整说了四十一个字!这四十一个字我都没算标点符号!”

秦宣并没有搭理他这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何况他自己也没想到,对着一个声称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说话,居然还没有一个所谓的校霸学弟说过的话多。

非常严重的双标现场。

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他们要去的那家店。

只不过现在的这个气氛却意外沉重……




几分钟前。

秦宣和严锦华来到串儿店。那时是学生放学吃饭的高峰期,所以当他们走到那儿时,空座早就已经满了,现在眼下只剩一张已经被预约了的桌子。

当然了,他们也没有预约。

忽然间,背后响起某个人的声音。

“学长?你……你们怎么在这里?”沈逸惊讶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这……”

不知所措的高三两人哑口无言。

“我们来撸串儿的。”严锦华抢先回答。

“站在门口外撸?”沈逸挑了挑眉问。

“是没预约吧?”柳深在沈逸旁边探出头。

就这样被别人说穿了为什么自己过来撸串,却要像个因为没钱,所以站在店门口看着别人吃串儿来解解馋的小屁孩,顿时让秦宣和严锦华两人感到万分尴尬。

片刻。

“那个……学长,要不咱们……”沈逸正尝试着让秦宣跟他们拼桌。

可秦宣却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我们换个地方吃吧,不用麻烦了。”说着,他就想拉着严锦华离开,“走。”

见秦宣要走,沈逸立刻慌了:“诶!不麻烦!不麻烦!咱们可以一块儿拼桌的!”他着急地说。

然而秦宣他们也并没有停下。

“秦宣,要不就跟他拼个桌吧?”严锦华好心劝道,,“上次你没答应人家当家教,这次也要拒绝吗?这不太好吧。”他继续说,就像是要一直说到秦宣答应为止似的,“这时间可不好找别的店,现在是放学高峰时期,人全是满的,还有,你不是也挺想……”

话还没说完,秦宣立马反手捂住严锦华的嘴,爽快道:“行!”

沈逸前一秒还满脸忧伤的走到桌子边,下一秒见秦宣答应了,他瞬间改愁为乐:“真的!?”秦宣勉强扯了扯嘴角,微微点点头。沈逸简直开心得不得了,他举手对服务员问道:“服务员!我们拼桌可以吗?”

服务员小姐姐面带笑容,露出标准的七颗牙齿笑道:“好的,那么请问你们是一个人付款还是分开?”

沈逸想都没想就说:“一个人!”谁知,这时候秦宣却唱了反调:“分开。”

“学长,咱们第一次一起吃饭,让我来吧!”

“你是我学弟,不劳费心。”秦宣冷冷道。

“学长!”沈逸不服气,撒娇道。

秦宣怔了怔。柳深也懵了。

现在的气氛简直就像是一对小情侣在撒娇吵架——打情骂俏。

半响,一旁看戏的服务员小姐姐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充斥着暧昧的撒娇吵架现场:“所以你们是一人付款还是分开?”

沈逸不等秦宣反应过来,便说:“一起!”

“好的。”

这场充斥着恋爱味道,辩论到底是一个人付款还是分开付款的“撒娇”争斗,最终沈逸胜出。

坐下后,沈逸大方随意道:“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逸哥你带的钱够吗?今天那么大方。”柳深接过菜单,“平时我可不见你这样。”

“没事,不够的话,我们补上。”严锦华插话道。

沈逸不动声色地白了他们一眼,直接无视两个质疑他有没有带够钱的人,对着默不吭声的秦宣柔声说道,“学长,你随便点,我请。”

秦宣依旧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接过传过来的菜单开始填划起来。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店里冷气开大了,在场除了秦宣以外的所有人都莫名感觉背后发凉。

果不其然,当菜上完后,秦宣这个看着很瘦,瘦得像个纸板似的人,没想到居然很能吃!?竟然一个人优雅地吃了差不多三个人的分量!

这么能吃,为什么还那么瘦!

“学长,你这吃的……还挺多啊……”沈逸突然开始担心他的钱会不会不够给了。

严锦华拿着筷子对着自己,叹了口气:“这是我的失责,没提前告诉你们他会吃的……比较多。”

“没事没事,我们也没有问,不用把锅一个人揽上。”柳深替沈逸回答道。

“他吃这么多不会太撑吗?”沈逸担心地问。

严锦华摆摆手,边吃边说,“不会,他虽然看着挺瘦的,但其实他消化系统很好。”

正当此时,秦宣放下竹筷,“我吃饱了。”他用店里提供的餐纸巾擦了擦嘴,“谢谢招待。”

“哈哈……不会、不会……”沈逸尽力扬起笑容。清盘后,“服……服务员!”他举起手臂挥了挥,喊道,“买单!”

没多久,服务员拿着付款表单快步走了过来,过来的时候竟还不忘面带笑容,她把付款纸递给了沈逸:“一共468,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沈逸从钱包里拿出五张粉红色大钞挥了挥:“现金,谢谢。”服务员接过大钞数了数,然后放进口袋里,接着再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零零碎碎的散钞——这大概是上一个客人找钱剩下的,她又从中抽出几张纸币数了数后才递给沈逸,并再随口说了句:“小帅哥,你们这……吃的挺多哈……”

“我们这儿有个大胃王,吃的多。”

那位服务生小姐姐长“啊”了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笑了笑。

“欢迎下次光临!”

吃完饭已经是差不多七点了,从串儿店走回去学校也算是绰绰有余的,正好可以散散步,消化消化。但因为秦宣和严锦华他们俩是高三生,晚自习会较早开始,所以他们并没有和沈逸他们一起回去。

“谢谢招待。”严锦华说,“我们高三晚自习比较早,先回去了。”他挥挥手。

虽然沈逸想和秦宣呆在一起久些,但奈何秦宣是他学长,他只是学弟,他不能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也要为了他的学业着想——毕竟自己的学长是个学霸,自己只是个学渣,他不得不让他们先回去,“好。”他说。

沈逸看着秦宣慢慢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他只是想让秦宣当自己的家教老师,想他来自己家里,想他和自己呆得久一点……沈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虽然他没有答应,但他愿意和他一起吃饭了!愿意让他付钱!

想到这里,沈逸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个问题:明明之前他那么嫌弃我,为什么这次愿意跟我一起吃饭了?难道是因为我的帅气吗?当然,我自己当然很帅气,都能甩那个声称是秦宣最要好的朋友八十条街了!对对对!肯定是这样。既然是这样,那么他肯定愿意让我粘着他,嗯……一定是这样,他想。

站在沈逸旁边的柳深看着沈逸一脸得意的样子,心悦:逸哥他又咋了?一脸傻逼的样子,想起啥开心事儿吗?

他随即开始回想刚才,片刻心中不由得出现这个想法:诶等等……刚才那个女服务生……逸哥……卧槽!不是吧!逸哥该不会是看上那个人了吧?!天呐!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柳深看着沈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沈逸注意到了柳深“炽热”的目光,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还是牙上有菜渣?”他问,“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这样看着我,恶心。”

“没事,你很好。”说罢,柳深收回目光,转过头,开始独自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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