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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乖乖让我宠

容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防止宫漓鸽逃走,赵月连自己的衣服都没能换回来,着急买了单就乘坐电梯上来。白皙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薄汗,气喘吁吁的抓着齐霜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赵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前,齐霜见自己靠山来了,立马神采飞扬,“妈,就是这个贱人欺负我。”

主角:容焱宫漓鸽   更新:2022-09-10 0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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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焱宫漓鸽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妻乖乖让我宠》,由网络作家“容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防止宫漓鸽逃走,赵月连自己的衣服都没能换回来,着急买了单就乘坐电梯上来。白皙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薄汗,气喘吁吁的抓着齐霜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赵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前,齐霜见自己靠山来了,立马神采飞扬,“妈,就是这个贱人欺负我。”

《小妻乖乖让我宠》精彩片段

为了防止宫漓鸽逃走,赵月连自己的衣服都没能换回来,着急买了单就乘坐电梯上来。

白皙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薄汗,气喘吁吁的抓着齐霜的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赵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前,齐霜见自己靠山来了,立马神采飞扬,“妈,就是这个贱人欺负我。”

赵月本来就因为跑得过快累得说不出话,听到齐霜这语气,她这口气差点没抽过来。

亏她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两个这么蠢的孩子。

“乱说什么,叫嫂子。”赵月缓了口气对宫漓鸽露出一个和善的表情,“漓鸽,你不要介意,霜儿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你别跟她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齐霜睁着一双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妈,你吃错药了?她是夏漓鸽诶,你最讨厌的人,还说她怎么也改不了身上的穷酸劲……”

赵月一把捂着她的嘴,笑容十分尴尬,“哈哈,霜儿你开什么玩笑呢,妈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妈喜欢漓鸽都还来不及。”

宫漓鸽看向齐霜,那眼神显然是在说我没说错吧。

齐霜不知道她离开的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赵月对宫漓鸽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赵月还想要进一步和宫漓鸽联络感情之前,旁边多了一道声音:“您就是齐太太吧,果然雍容华贵,温婉贤淑,怪不得会生出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

赵月这才从宫漓鸽的身上回过神来,她们此刻站在一堆碎片的中间,旁边还有一个粉色衬衣的大帅哥。

不管是哪个年纪的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赵月面带微笑,竭力在外人面前有个好印象,“你是哪家的孩子?瞧这张嘴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齐太太,您瞧我都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啊是这景珍茶斋的老板。”

他这一介绍赵月就知道了,这里乃是景家的产业之一,目前是景大少爷景旌戟打理的,那站在的这位就是……

赵月立马站直了身体,脸色明显多了一丝丝恭维,“刚刚我眼拙没认出来,我当是谁家的少爷,原来是景大少爷,怪不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宫漓鸽在一旁嘴角抽了抽,瞧这商业互吹的样子,不过这位桃花男可不是简单的角色,宫漓鸽静观其变。

“齐太太真是个实诚人,虽然我也觉得我自己玉树临风,但你女儿欠下的账该结还是要结的。”

景旌戟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赵月从头到脚泼了个彻底,赵月很快反应过来,以为是她女儿给老爷子买的茶具。

“不知道我女儿看上的茶具多少钱?还有漓鸽看上的,我就一起结了吧。”赵月难得做一次好人。

景旌戟笑得跟只狐狸,两眼笑眯眯,“瞧,这些都是呢。”

赵月往地上一扫,心脏跳了跳,她大约猜到了前因后果,都是她这骄纵的女儿干的好事。

好在只是茶具,不是什么绝品珠宝,赵月脸上的笑容未减,“我女儿给你们添麻烦了,要赔偿多少?”

“本来呢,光是茶具的价格就是23784327,无奈齐小姐又是个仗义的人,觉得砸坏了我们茶斋于心不忍,非得要双倍赔偿。

那我怎么好意思呢?所以啊我毅然决然将零头给小姐抹了,23784320的双倍那就是47568640,至于其它损失我也就不清算了。”

景旌戟在报出第一个数字的时候赵月的眼皮抖了三抖,哪知道这还没完,四千多万?他一共就抹了14块?这叫不好意思?

饶是赵月见过不要脸的人,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气得她双手直打颤。

“都是你砸的?”赵月指着自己的好女儿,早知道她就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简直气死个人。

这女儿性格嚣张归嚣张,可也从来没有败过这么多钱,快五千万的损失,就算是齐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填补的。

齐霜已经感觉到母亲的愤怒,她这会儿也是在强行压制着怒气而已,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甩锅。

“不,不是我,妈,是她!都是这个贱人,是她的错。”

景旌戟没等她继续大放厥词前就拦住了她,“齐小姐,店里这么多双眼睛,再不济还有摄像头呢,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能抵赖推脱?”

“我不是推脱,是她故意惹恼我生气,妈,都是她。”

宫漓鸽笑得如沐春风,“齐小姐,在场的人包括监控都可以作证,你一来就抢了我看中的茶具,我已经让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又抢了我的东西,还对我破口大骂,贱人这两个字不知道骂了多少次。

我故意惹恼你生气?请问你是炮仗吗?我一点就炸?你不分青红皂白抢我东西辱骂我,我都还没有计较,你真当我是汤圆任你揉搓呢?”

从前自己骂宫漓鸽的时候她都是默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今天竟然敢辩驳,齐霜怒气更甚,“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没等她逞完威风,赵月冷着脸怒斥:“该闭嘴的是你,我齐家的教养都被你吃到肚子里了?怎么说话的?”

齐霜觉得自己母亲是昏了头,以前两人在外面也对宫漓鸽破口大骂过,现在这样的局面,只要将锅甩给她,那四千多万自然就得夏家来赔了,赵月怎么就不懂自己的心?

赵月哪里不懂,只不过宫漓鸽现在是她要巴结的人,她态度当然不同了。

“漓鸽啊,霜儿没有吓到你吧,她抢了你什么东西?我这就让她还给你。”

宫漓鸽似笑非笑,“阿姨,她抢了我的卡。”

“卡?”赵月一头雾水看向齐霜,“好端端的你抢人家的卡做什么?”

“妈,肯定是这贱人从我哥哪里偷的卡,你看,就是这张,她这样的下贱身份也配用这样的黑卡?拿着我家的卡花着我家的钱来讨爷爷的欢心,你说我为什么不生气?”

宫漓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齐小姐真有意思,从我这抢了东西还说是你家的,还是说你们齐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无耻之尤?赵阿姨,你女儿已经魔障了,不如你来告诉她,这是谁的卡?”

赵月看到那张卡的时候眼皮跳得更厉害了,齐霜这个蠢货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夏浅语将这张二十亿的卡交给了宫漓鸽,这是她们宫家的卡。

还没等她开口,警察已经赶来,“我们接到报警,有人砸店……诶,宫小姐,又是你?”



出警的正好是在学校那一次的警员,宫漓鸽有些无奈,“是啊,又是我。”

“宫小姐?哪门子的宫小姐?”齐霜低喃了一句,不过很快注意力就被警察所分散,觉得自己的救星来了,“她偷了我们家的东西,你们把她给抓起来!”

经过学生闹事一案,警员对宫漓鸽十分有好感,况且她身边跟着的律师是周翼,警员再傻也知道她背景不一般,压根就没听信齐霜的话。

赵月也害怕事情闹大,赶紧开口打圆场:“警员同志,我女儿是误会了,霜儿,还不把卡还给人家?这是漓鸽的卡。”

齐霜还傻在那摇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卡?一定是我们家的。”

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怎么可能会有?

警员看向几人,“我们是接到砸店的消息出警的,是谁砸店?跟我们走一趟。”

景旌戟笑眯眯开口:“齐太太,你还是先将钱给赔了咱们就算是私了,不然警察叔叔可要秉公执法了。”

皮球又踢了回来,赵月一想到那笔天文数字就头疼,要是不巴结宫漓鸽她还可以将事情推给夏家。

宫漓鸽和四千万权衡利弊下,显然是宫漓鸽不能得罪的。

这笔钱她只能硬扛着,赵月笑得有些勉强,“景大少爷,我女儿砸碎的茶具我们认,你们店里的损失我们一分不差,这双倍你看……”

景旌戟狐狸似的转了转眼,“可齐小姐说要双倍赔偿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要不咱们调取监控看看?”

“我当然是相信景大少不会因为这点钱而诬蔑我女儿,只不过多一倍就是两千多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女儿还小,说的话景少不要当真。”

景旌戟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月,声音拔高了几倍:“她还小?齐太太难不成是眼睛有问题,还是以为你们养了一只巨婴?没钱就没钱咯,干嘛装大款?”

赵月的脸皮都涨红了,周围还有一两个是熟人,频频在往这里看,这景大少爷说话可真刻薄。

齐霜扯了扯赵月的衣袖嘟囔道:“妈,我真的说过这话,要不然你就赔了吧,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赵月有什么办法,本以为自己这样一说,对于景家这种大少爷才看不起两千多万,也定然不会追究,没想到景大少爷这么刻薄!

不给当然可以,齐家就会背上言而无信、装大款的标签,这也就罢了,对方可是景家的人,再往深层想,自己女儿跑去景家砸场子,惹怒了景家的人,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四千万就能填平的。

所以这钱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这个哑巴亏她必须得吃!

赵月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景少,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我女儿说得话我们肯定认,我这就赔偿。”

赵月手指颤抖的签下这一笔巨款,递给景旌戟,景旌戟一把拽过支票,“齐太太出手阔绰,真是女中豪杰啊!”

这话听着怎么刺耳,仿佛他的言下之意是在说蠢得像个棒槌!

赵月忍着滴血的心对出警的警员道:“我们已经赔偿,麻烦你们走一趟了。”

一直没开口的宫漓鸽淡淡开口:“慢着。”

“漓鸽,怎么了?”赵月耐着性子道。

“你们赔偿的事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你女儿三番五次辱骂我,又抢了我的东西,还诬蔑我偷东西,她要是不给我道歉,我就告她抢夺他人财物、并进行人身攻击和诽谤。”

宫漓鸽一直没有说话,原来是在这里等她们,齐霜又炸了,“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你也配?”

“做错了事就得道歉,难道齐伯父和赵阿姨没有教过你?”宫漓鸽摇摇头,“阿姨,恕我直言,这就是你们家的教养?”

要是从前宫漓鸽敢这么说话,赵月早就跳起来骂她了,此时也只能忍着。

“是,我教女无方,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你别往心里去,齐霜,还不给你嫂子道歉!”

“嫂子?我呸。”齐霜白了宫漓鸽一眼,“就算是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她当我的嫂子。”

宫漓鸽很是为难的样子,“齐大小姐,这个你大可不用担心,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哥哥。”

“妈,你听到了吧,她居然说……”

宫漓鸽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妈又不是聋子需要你来复述?”

“你,你说什么……”齐霜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胆小鬼,被宫漓鸽身上的气场压得渣渣都不剩。

宫漓鸽神情冷漠,身体笼罩着寒意,卸下所有的伪装一字一句道:“你要是没听清楚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哥早就断绝了关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哥,不仅不会嫁给他,我连看到他,甚至是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你哥的事情说完了,该轮到你了,你抢我东西,再三辱骂我,今天要是不道歉让我满意,后果自负。”

齐霜哪还有刚刚的盛气凌人,心虚的看着宫漓鸽,“我,我就不道,你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宫漓鸽嘴角噙着一抹艳丽的微笑,一步一步朝着齐霜逼近,“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将他人财物非法占为己有,数额较大,拒不退还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二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我这张卡里可有二十亿,不如你来猜猜,这么庞大的一笔数额你要坐多少年的牢?很不走运的是齐大小姐你已经满了16周岁,已经是具有刑事责任的自然人了。

要是不想下半辈子都待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逢年过节你家人只能去大牢里探视,这个歉你大可不用给我道。”

齐霜被她眼底深处的冰寒所逼退,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被关在黑漆漆的地方,顿时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毕竟是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宫漓鸽默默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放过她好嘛!

齐霜嚣张跋扈惯了,还是头一回栽跟头,而且还是栽到宫漓鸽的手里。



赵月要不是碍于人前早就翻了脸,她的怒气值也在一点点增加,冷眼看着齐霜,“还不道歉?真想进监狱?”

“呜呜,妈妈,我不要……”

一旁的警员看到这样的巨婴都很无语,为了能早点收班回去,他们也不想闹大了,只得提醒道:“齐小姐,宫小姐说得很明显了,你将东西还给她并道歉,这件事她就不追究了。”

齐霜泪眼模糊的看着身前那傲然挺立的宫漓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二十亿,这张卡上居然有二十亿。

齐霜又是妒忌又是害怕,刚刚她骂得有多开心,现在的处境就有多尴尬。

景旌戟笑道:“齐大小姐的家教真让我吃惊,自己做错了事将家人拖下水还死不悔改,哎,都是齐大小姐命好,摊上了这么亲和的父母,换成是我,啧啧,我早就被我几个大爷给打死了。”

赵月也不傻,景旌戟是拐着弯的骂自己没有教养好女儿,看到旁边的两人一个俊美一个漂亮,再看看自己家的巨婴,鼻涕眼泪都糊到一块儿去了,跟个大傻子似的。

她扬起手甩了齐霜一巴掌,“还不给我道歉!”

齐霜被打得更像个傻子了,“妈,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赵月又扬手准备打下来,齐霜丢下卡捂着脸就跑开了,跑得那叫一个快,风火轮也追不上。

赵月更尴尬了,“漓鸽,你看这……”

宫漓鸽知道那货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和齐家的战役还没正式开始,不着急。

“阿姨不用放在心上,她还小,我可以理解的。”

赵月松了口气,宫漓鸽终究还是善良的,她弯腰捡起了卡递给宫漓鸽,“漓鸽,你这么宽宏大量实在让我愧疚不已,我家那个……”

宫漓鸽打断她的废话,“阿姨别急着愧疚,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理解她这会儿情绪暴走,来日方长嘛,我们总有见面的机会,正好过两天就是老爷子的生日宴了,就让齐大小姐在老爷子的生日宴上给我道歉吧。”

“什么?”赵月瞪大了眼睛,亏得她还以为宫漓鸽就这么算了,自己是太天真了。

宫漓鸽无视赵月脸上的震惊,耐着性子补充道:“阿姨,恕我直言,齐大小姐这性格要是不改,将来会给你们制造更大的麻烦。

虽说咱们无缘,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只要她在宴会上当众给我道歉,这件事我就算了。”

赵月着急的舔了舔干涸的唇,“漓鸽啊,我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对不起你,这丫头又得罪了你,可老爷子大寿来的人不少,这齐家脸上也没光啊。

要不我作东,私下让这丫头给你道个歉,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别别别,阿姨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折煞我了,齐家高门望族,可不是我一个小孤女能攀附的,我呢是很清楚我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再说你也都看到了,齐大小姐有多厌恶我,我何必自讨没趣呢?还是我那知书达理的妹妹更适合齐少。

再者以齐大小姐的性格,私下吃饭她必然不会得到教训,阿姨要真的想要教训她,那就照我说得做,她得到了教训自然就不会再干这样的蠢事了。”

宫漓鸽的这番话听得赵月想打人,这丫头软硬不吃,再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人了。

“漓鸽是非要如此了?”赵月的言语已然带了一些不悦。

宫漓鸽假装看不见,一脸认真道:“阿姨,不是我非要如此,而是非要如此才能让齐大小姐长长记性。

好歹我也是有爸有妈的人,她一口一句野鸡孤儿,这话实在不好听呢。

我要是贱骨头,那我爸的尸骨不也是贱骨头?我要是贱人,那宫家的各位岂不是也都是贱人,这话要是传到了宫家,恐怕……”

赵月恨得牙痒痒,这丫头竟然还搬了宫家出来压人,着实可恶,偏偏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毕竟自己那混帐女儿干了这样的混帐事。

“瞧你这话说的,那怎么还和宫家的人牵扯上关系了,你说得没错,我这女儿啊是从小被宠坏了,得给她一个教训才行。”

“多谢阿姨明事理,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暂时保留追责的权利,人证物证都在,若是齐大小姐不肯道歉,到时候阿姨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那是当然,漓鸽已经很宽宏大量了,你看时间还早,你陪阿姨逛逛街。”

既然不能保全女儿,至少她得给自己儿子拉回宫漓鸽,等两人结了婚,宫漓鸽手上的股份都成了齐烨的,到时候她还怕没机会收拾宫漓鸽这个小贱人么?

怕就怕宫漓鸽已经彻底对自己儿子失望透顶,拉不回来了。

从前赵月连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恶心,如今主动邀请她逛街,宫漓鸽只觉得人世无常,人心可笑。

“阿姨,我还有点事,怕是不能陪你了,你自便吧。”

她将警员打发离开,赵月自觉没趣,也只得先行离开。

景旌戟将她送到门外,“齐太太慢走,以后你女儿或者齐家人再有心情不畅,欢迎光临本店,喜欢哪个砸哪个,小店绝对包你们满意。”

赵月气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出去,她很想问问景旌戟,你还有良心吗!!!

等她一走,一旁传来鼓掌声,景旌戟笑眯眯的拍着手:“啧啧,你家那位爷还怕你受欺负,我发型都没做完就火急火燎赶来了,看你们这样子,你不将人扒下一层皮也就罢了,还被人欺负?”

“这也得多亏了景大少的配合,你二大爷的痰盂都被卖出了高价。”宫漓鸽挑眉。

“胡说,什么痰盂?手艺人的茶具能叫痰盂吗?我说它是紫砂壶那它就是紫砂壶。

再说这一招不是你宫大小姐先使用的,你一早就知道那熊丫头的暴脾气,故意引她砸店,又知道齐家不敢得罪我景家,就算是知道敲诈也只得乖乖给钱,我景家都被拉来做了你的踏脚石,宫大小姐好算计!”

“不敢不敢,还是得景大少配合得好,横竖今天你们能血赚一笔也多亏了我,不如刚刚的赔偿咱们七三,我七你三?”

景旌戟吹胡子瞪眼,“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就四六,不能再少了!”

“五五。”

“成交。”

“宫大小姐,你家那个老大叔把你描述得像朵小白花儿似的,我看你分明是朵奸诈的黑心莲。”

“承让承让!”

夏浅语看到齐霜哭着跑了出来,这和她原本预估的不同,齐霜嚣张刁蛮,战斗力还是很强的,怎么会这么惨的跑出来?

她赶紧迎了上来,“小霜,你怎么了?脸红红的,受伤了吗?”



齐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夏浅语耐心的安慰着,将她带到了旁边的咖啡店。

齐霜边哭边说:“我就不知道了,为什么我就出国了一趟,回来什么都变了!我妈明明那么讨厌那个贱人,今天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怎么就改名换姓了,还有一张二十亿的卡。”

夏浅语故作愧疚:“小霜,这都怪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她成人礼发生的事情。”

“她怎么了?”

夏浅语添油加醋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只不过刻意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事实,夸张了其它片段。

齐霜听得连拍桌子,“什么,她这个贱人居然还让我哥给她下跪?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小霜,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姐姐,我已经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和你哥哥来往,你也不要和我姐姐置气了,看样子阿姨是觉得她的身份尊贵,想要让她当你嫂子的。”

“她当我嫂子?我呸,简直是做梦,什么宫家的千金,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她爸要真那么厉害,怎么会将她给夏家抚养?

我妈也真是蠢,难不成还图她那二十亿不成?我家就算比不上宫家,却也不差那二十亿。

浅语姐,我跟你说,你不能太善良了,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给你和我哥下药,自己攀了高枝,还让你和我哥以及两家颜面扫地,我要是你不打死她就不错了,还给她说话?”

夏浅语也啜泣道:“如今我父母很看中姐姐,毕竟姐姐漂亮成绩又好,不像我从小在贫民窟长大,什么都比不上姐姐,我……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你又漂亮又温柔,比那个贱人强一百八十倍,你等着瞧,在我爷爷的八十大寿上我给你出气。”

“小霜,你别乱来,如今你们齐家,我们夏家都很重视她,我怕到头来吃苦头的是你。”

“宫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况且哪个宫家的人承认她了?今天的这巴掌,我要她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夏浅语垂下的眼帘里掠过一抹欣喜,就算齐霜不能重创宫漓鸽,哪怕是让她颜面扫地也让自己开心了。

齐霜的电话响起,是赵月打来的,齐霜只得暂时和夏浅语告别,“浅语姐,你放心,那个贱人是怎么欺负你的我就会怎么欺负回来,千万别委屈自己,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得先走了。”

“小霜,你也小心一点。”

夏浅语眼角的泪水在齐霜离开之后消失不见,她优雅的吃完整份甜点这才提着齐霜替她给老爷子买的生日礼物离开。

在夏峰的保驾护航下,夏浅语和孙赫签了合同,夏峰怕她吃亏,还特地带了律师逐一审核,这合同只是新人合同,就算反悔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夏浅语成为同期最有潜力的新人,孙赫对她也不错,单独给她开了小灶,她的吃穿住行都要比同期的新人好得多,还专门给她找了一位好的老师教她演戏。

夏浅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宫漓鸽,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成长到你看不到的高度,然后狠狠将你踩在脚下!

娱乐圈,将是她的新生。

齐霜委屈的回了齐家,本想要让齐横给她做主,“爸,妈今天为了一个贱人打了我……”

齐横早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向来温和的脸一脸怒气,“你这个混帐东西,刚回国就闯下这么大的祸,四千多万啊,你以为是四百多块?你爸我在生意场上和人拼得胃出血,我家的钱就是你这么糟蹋的?”

“爸,都是那个贱人,是她……”

“给我闭嘴吧你。”齐烨听得头疼,“她是你嫂子,放尊重点。”

“嫂子?哥,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她都给你戴了一脑袋的绿帽子,难不成你想你的生日宴大家给你唱的不是生日快乐,而是爱是一道光,绿得你发慌吗?”

“满嘴的胡言乱语。”赵月冷着一张脸指着她的鼻子,“我问你,你今天你是不是和夏浅语在一块?”

“是又怎么样?我就喜欢浅语姐,我要她当我的嫂子。”

“我可警告你,那夏浅语段位很高,可以将你这种愣头青耍得团团转,以后你少和她往来,还有我知道你讨厌宫漓鸽,但她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你再敢乱来,我饶不了你。”

齐霜嗤之以鼻,“不就是二十亿?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说是二十亿?她爸临死前除了钱还给她留了股份,在你哥没拿到股份之前,你给我敬着也好躲着也好,不许再像今天这样。”

齐霜眼睛一亮,“妈,所以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她了?”

赵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齐霜又看向齐烨,“哥,那你呢?”

齐烨没回答,只是翻了个白眼离开,宫漓鸽的身体肯定早就不干净了,她三番五次打自己的脸,齐烨对她只有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他想宫漓鸽回心转意,等玩腻了再狠狠将她丢开,毕竟自己再怎么贱也不可能会爱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

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宫漓鸽一个女人了,只要自己想,身材好的,长得漂亮的,要什么女人找不到?

齐霜得到了答案,还好她的家人都不傻,不是真的喜欢宫漓鸽,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让宫漓鸽在宴会上出点丑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反正她那么贱,自己哥哥手指一勾,她不又屁颠屁颠的滚过来了。

宫漓鸽,等着吧,我要你好看。

被众人惦念的宫漓鸽本人,拿着自己坑来的两千多万转身就去了男装区,精心给容焱挑了一大堆东西。

一个上午就花出去几百万,怪不得夏浅语和余晚情花自己钱的时候那么开心,宫漓鸽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不是自己的钱就是不心疼。

景旌戟则像是发现新大陆杀到古堡,一坐下就累得像是死狗一样“吨吨”喝了一大杯蜂蜜柚子茶,“还挺好喝的,可以续杯吗?”

萧燃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景大少是来喝茶的?管够。”

“呸,当然不是了,我是来……”景旌戟嘀咕了一声,“你家那老古董待客不是苦得要死的黑咖啡就是浓稠得过分的普洱,今天怎么这么小清新了?”

“是阿漓换的。”门口响起冷漠的男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逆光而来,冰肌雪骨的容颜比起从前多了一层淡淡的暖光,蒙眼的黑纱在风中飞舞。

“阿漓?啧啧……”景旌戟靠近他,“真够肉麻的,老谭酸菜说你主动治疗我本来还不信,现在是信了,说说,怎么就转性了?那朵黑心莲真这么好?”

容焱的俊颜染上一层寒霜,眉心紧皱,在他动怒前萧燃连忙补充道:“景爷,漓鸽小姐可是我家先生的心头宝,黑心莲这种词汇不能用在漓鸽小姐身上,不然我家先生可是要生气的。”

景旌戟嘀咕了一声:“有没有这么夸张?行吧,你家那小仙女是真厉害,你是没看到她怎么算计人家小姑娘的,光动动嘴皮就敲诈了人家几千万。”

“活该。”容焱冷叱一声:“要不是她善良,哪里还有齐家的存在?才区区几千万而已,换我,我要齐家人亡家破。”

景旌戟打了个冷颤轻哼了一声,“黑心莲配黑心肝,天生一对。”



容焱的头朝着他的方向转来,“你说什么?”

饶是视力还没有恢复,那凉涔涔的声音便已吓得景旌戟浑身一颤,景旌戟笑了笑,“咳咳,我说你丰神俊朗,你家娇妻貌美如花,天生一对。”

景旌戟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要说的是你家这位小娇妻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

“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和她见面,如果不是你的人通知我过去给她解围,我还是头回见她,但她似乎知道我的来意,以及和你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将我景家给算计进去了,你这小仙女,怕是不简单。”

萧燃终于找到一个同盟,“先生,我说的吧,漓鸽小姐不简单,她……”

“我怎么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宫漓鸽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许是因为开心,走得过快,白皙的小脸如红霞满天。

“景大少爷也在,是来分享快乐的吗?”宫漓鸽如春水般的眉眼扫过,景旌戟有点尴尬,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好在他脸皮厚扬唇一笑:“宫小姐买了这么多,看样子心情更好。”

宫漓鸽露过萧燃身边的时候扫了萧燃一眼,“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不简单。”

萧燃眼皮子跳了跳,“你听岔了。”

宫漓鸽也不深究,心情大好的蹦蹦跳跳走到容焱身边蹲下,将自己买的东西如同献宝一般全部拆出来。

“先生,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你的衣服我见大多都是深灰和黑色。

虽然先生眼睛看不到,但我也想你的生活多点颜色。”

她拉着容焱的手放到自己买的衣服上,“这件是酒红色的衬衣,就像是石榴的颜色。

唔……这是白色的卫衣,先生应该很少穿这样休闲的衣服吧?

还有这顶帽子,先生戴上很帅诶,对了,帽子是湖蓝色的,像大海一样。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件白衬衣,穿在先生身上,一定会惊艳我的整个人生。”

每一件东西宫漓鸽都会细细给他描述,容焱的眼前除了黑暗,也多了不少其它色彩,那些早被他埋进记忆的颜色。

景旌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从不让人靠近的冰川男竟然任意让这女人揉搓他的头!

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事,宫漓鸽在容焱身边会收起所有的戾气和高傲,像是小鸟依人般的温婉。

这就将那块冰川捂热的暖阳么?

容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他很喜欢宫漓鸽在他耳边絮叨的每一句。

“嗯。”冰冷的唇线微勾,代表着男人心里的愉悦。

“先生,我想找你借一个人。”宫漓鸽并没有避讳景旌戟,她在上辈子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容焱的死党,所以在坑齐霜的时候才会不遗余力。

“谁?”

他已经帮了她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谭医生,齐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我知道谭医生医术高明,寻常人请不动他,可否请先生帮我?”

齐老爷子的病来得有些奇怪,她当年在宴会的时候见到他精神是有些不济,但也不至于半年的时间就驾鹤西去。

那段时间齐家内斗得厉害,宫漓鸽想来想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爷子的眼神总像是欲言又止,他好几次想要和自己聊聊都被人打断。

宫漓鸽为人简单,对她好的她自然投桃报李,以至于上辈子她被锉磨成那个样子还始终念着夏家夫妻对她的养育之恩。

景旌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带着些戒备,“难不成你还打算当他齐家的媳妇?老谭可不是随便就能借的。”

容焱却是不问原因:“好。”

宫漓鸽诚恳道:“谢谢先生。”

她轻轻握着容焱的手,“先生的好我都知道,我的好会慢慢让先生知道。”

有些东西她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只要容焱知道就足够,她本就是一个做多于说的人。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要什么人,要做什么,你说一句就可。”

容漓鸽笑得异常灿烂:“嗯,先生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景大少爷慢聊。”

待到宫漓鸽出门,景旌戟确定她走远才开口:“妖孽啊,此女一定是个妖孽,瞧你这眼睛还没有恢复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你要是眼睛没瞎,啧,就她刚刚那笑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估计你也得去给她摘。”

容焱却仿佛不在服务区,答非所问:“你想摘吗?”

景旌戟脑袋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我自己就是个妖孽,我还要去看别人?”

“最好不要。”容焱阴恻恻的威胁道,显然景旌戟回答想摘,他非得要亲手摘了景旌戟的脑袋不可。

景旌戟终于品出了容焱的属性,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的隐藏属性该不会是……宠妻狂魔?”

容焱将手指竖在唇上,“嘘,别让她听见,她还小,别吓着她了。”

景旌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这样,我觉得好恶心,啊,这恋爱的酸臭味啊!”

容焱没有理会他的嚎叫,声音冷淡:“这次齐老爷子大寿你也去。”

景旌戟尝了一块曲奇饼干,“齐家这种小门小户你看看哪个四大家族的人会去?掉价儿,小爷才不要去,你家西厨换了?这小点心做得挺不错。”

“萧燃,把他丢出去。”容焱面无表情道。

萧燃抢走他手里的曲奇,“景大少,请吧。”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不就是给你那娇妻保驾护航,我这保镖费可不低。”

“我已经付过报酬。”

“什么时候?你别欺负我不记事,关于钱我记性好着呢。”

“你吃的曲奇。”

景旌戟无语:“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抠了,难不成是为了追她把积蓄都花光了?行吧,这曲奇挺对我胃口,我要一百盒,就要这厨子做的。”

“成交,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回来我拔掉你所有的毛。”

“有异性没人性。”景旌戟嘟囔着离开。

容焱冷淡的吩咐:“让厨房给他做一百盒曲奇。”

“可那是漓鸽小姐做……”萧燃这才反应过来,“是,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

他家先生还是一无既往的腹黑啊!

齐家晚宴。



齐家的社会地位比起夏家要略高一筹,况且这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论排场,论场景布置,就连置办的酒店,都要比宫漓鸽的生日宴会高一个档次。

还未到时间,过往的来宾们便已经在大厅穿梭。

赵月拉着一双儿女走到角落,先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齐烨,“儿子,不要嫌妈唠叨,这些天你连那死丫头的面都见不着,今天可是一个好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妈,我知道!你昨晚拉着我说了一个小时,我保证不会再理会夏浅语,就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等漓鸽一来,我就讨好她,这总行了吧?”

一旁的齐霜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什么公主殿下,至于么?”

“至于吗?这还真的至于!齐霜,上次的四千多万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今天你要是再敢砸了我的场子,你知道后果的。”

赵月一脸无奈看着这对不让人省心的儿女。

“妈,她要真是宫家人早就回宫家了,但你有听到消息吗?没有吧!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人的?”

赵月狠狠挖了她一眼,“齐霜,她是不是宫家的人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将你的分内之事做好,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你真的要我给她道歉?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你就只顾着讨好她,齐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她算个什么……”

“够了,要是一会儿她来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下个月你爱豆的演唱会票你就别想要了。”

“妈!你答应给我托关系拿票的。”

“给宫漓鸽道歉,否则你休想。”赵月见自己女儿神情难看,叹了口气,“霜儿,妈给你保证,你要是给她道歉,并且保证暂时不去为难她,之前你看上的那辆车我让你爸给你买。”

齐霜的脸色这才缓和起来,“妈,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不过你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宫漓鸽还有用,咱们暂时先捧着她,等她没了利用价值,那时候你想怎么对她,妈都没有意见。”

齐霜这才开心的离开,“不就是给她敬个酒说声对不起,行了,我都知道了。”

赵月抚了抚额头上的汗水,真是小祖宗!

这孩子从小就被娇惯坏了,都十七岁的人了,耍起小性子来还跟个几岁大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为了今天赵月准备了多时,可不想被齐霜搞砸。

场中只剩下她和齐烨,赵月压低了声音,“我看那死丫头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说不定她的心早就被那个男人收买了,想要她回心转意,恐怕不那么容易。”

齐烨想着上一次宫漓鸽绝情的话语,心里一时也有点不确定。

如今一提到宫漓鸽,他能想到的就是宫漓鸽冰冷的双眼,那双冷清得过分的眼睛没有爱意,只有冷意。

“妈,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们的时间不多,我特地打听过,宫漓鸽这段时间也没有和夏家的人接触,高考已经过了,恐怕夏家的人也要行动了,一旦宫漓鸽将股份给了夏峰,我们再做什么也是徒劳。

妈是女人,很清楚她的弱点在哪,过去她曾那么深爱你,你却劈腿她最厌恶的人,她自然不能忍,恰好这时候身边还有一个财大气粗哄她开心的人。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是理性生物,就如同你,夏浅语只是调剂品,你很清楚这一点,玩玩也就算了,不会当真,所以那么多男人出了轨还能回家。

但女人就不同了,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女人,都是感性生物,但移情别恋的是女人,百分之九十都会提出离婚。那个男人切入的时机太好,就算宫漓鸽对你还有情谊,也会在那个男人的疼爱中慢慢忘记你的存在。”

齐烨听赵月一分析,整个人又紧张起来,“妈,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我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明白现在的情况,你不要再骄傲自满,盲目自信了。宫漓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追在你身后的小丫头了,不管你现在对她是何种心思,你都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无所谓的态度。要知道,那个男人可是将她当成宝贝一样疼爱呢。”

“我当然想要疼爱她,可是她不给我机会,你是没见她现在看我的眼神。”齐烨想到这又有些丧气。

齐烨今年年纪也不算大,仅22岁,刚刚进入公司,心性和脾性都算不得老练,在女人这块他并没有太多的经历,他引以为傲的本是宫漓鸽对他的爱意而已。

而现在,那些所谓的爱意全都烟消云散,宫漓鸽收回了他赖以生存的资本,他才发现自己的这段感情多么贫瘠。

赵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胜算虽然不大,但你相比那个男人还是有优势的,毕竟你和宫漓鸽有感情基础。刚刚我说了,女人是感性生物,只要她心软,你就还有机会,所以今晚的宴会我特地加了一个项目来促进你们的感情,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齐烨眼睛一亮,“妈,还好你疼我。”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疼你了,一会儿你只需要见机行事就可以,切记不要再做出让宫漓鸽厌恶你的事情,其它的就交给我,妈还给你准备了重磅惊喜。”

齐烨的胃口被她吊起来,“什么重磅惊喜?”

赵月悄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齐烨的表情十分复杂,“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那夏浅语你都碰了,宫漓鸽已经成年,别说你不想动她。”

齐烨的眼前立马出现一具凹凸有致的女人身躯,那样绝色姿容,浑身气质凌然,如同一朵高岭之花,没有男人会不想征服这样的女人。

齐烨咽了咽口水,他当然是想的,做梦都想!

“她不会愿意的。”就算是在过去,自己想要拉拉她的手,她都会拒绝。

“我的傻儿子,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做君子?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也好趁机提出让你们结婚的事,如此一来就水到渠成了,到时候你再将她的股份给抢过来,一举两得。”

齐烨没有听到赵月后面的话,满脑子都只剩下一句话,生米煮成熟饭……

夏家夫妻携着夏浅语前来赴宴,夏峰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现在高考结束了,股份的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老公,我明白的。”余晚情点了点头,似是不放心什么,又朝着夏浅语看去,“小语,妈嘱咐你的事情可都记下了?”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姐姐和齐大少爷感情如何,我都不会再和齐少爷有任何瓜葛。”夏浅语回答得真挚,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当初勾搭齐烨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和宫漓鸽的关系,如今宫漓鸽都看不上齐烨了,她又何必在意?

夏峰认真审视着夏浅语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没有撒谎才放心,“小语,爸妈也是心疼你的,上次在宴会上你们的事情曝光,夏家和齐家脸上都没有光彩,再纠缠不清,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你放心,等爸拿了漓鸽手里的股份,咱们夏家说不定能再提几个等级,到时候远比齐家更好的优秀少爷,一抓一大把。”

夏浅语乖巧的点点头,“爸妈,我明白的,之前都是我钻了牛角尖,再说我还小,结婚什么的不着急,我现在心里只想要好好搞事业,等火起来就不会再拉夏家的后腿了。”

“傻丫头,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受难,爸妈只想要你开开心心就好,夏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养你一辈子不成问题。”

“嗯。”夏浅语微笑着看向窗外,满含笑意的眼里却是划过一抹阴冷。

宫漓鸽花了一世才看明白的东西夏浅语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清楚夏峰的品性,对他来说利益才是首位的。

话说回来,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谁不是为了利益?

夏峰叹了口气:“希望顺利拿到股份,我这悬起的心也能落下来了。”

余晚情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该还的钱我们已经还了,该道的歉我们也都道了,毕竟那丫头是我们抚养长大的,她不会这么无情。”

“漓鸽有几斤几两我心知肚明,我怕的是她身后那个男人。”

“这是宫斐承诺给我们的,漓鸽也就是一时生气,估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宴会完我就抽空提醒提醒她关于股份的事情。”

车子已经到了酒店,夏峰没在附近看到宫漓鸽,“你给她打个电话,我们一起进去。”

余晚情挂断电话,“漓鸽说还有一会儿。”

“你们先进去,我在这等她。”夏峰满脑子都是股份,他已经错了一次,因为他和余晚情的疏忽,让夏家出了那么大的丑,更寒了宫漓鸽的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弥补,股份一天在宫漓鸽手上他就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等到高考结束,这是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余晚情点点头,携着夏浅语离开。

正在迎客的赵月见夏家人来了,赶紧拉着齐烨一脸热情的迎了上来。

“晚情妹妹,你们可来了,漓鸽呢?怎么没看到那个丫头?”

之前见到夏浅语她还要做做样子,现在视若无睹,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夏浅语。

“她爸在门口等她一起进来,路上堵车,应该也快了。”余晚情笑得僵硬。

没瞧见宫漓鸽赵月的笑容瞬间垮塌了下来,“这样啊,你们先去休息片刻,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说完就拉着齐烨离开,仿佛夏浅语身上有病菌似的,眼里的撇清那么明显,快到夏浅语连个招呼都没打。

夏浅语看着齐烨离开的背影,好歹也是一张床上的关系,那人竟是连个正眼都没看她。

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人心,早知人心凉薄,此刻心里仍旧有些小失落。

“孩子,别看了,我们去那边,那个人就不要想了。”余晚情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她敛下眼底的寒意,柔弱一笑,“妈妈,我没关系的。”

夏浅语每走一步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就爬到巅峰,那时候她会狠狠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宫漓鸽,夏家,还有该死的齐家!崴敝!

本在招呼客人的齐霜一见夏浅语,立刻丢下客人来了她的身侧,“浅语姐,你今天真漂亮。”

齐霜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礼服,做工精细,夏浅语今天特地避开了白色立马夸赞道:

“我哪有你好看,瞧你这条裙子如此不凡,一定不便宜吧,也就只有你的气质才能撑得起来。”

“也没有多贵,就七十几万吧。”

“一条礼服七十几万,霜儿,我好羡慕你。”夏浅语一脸羡慕。

夏浅语很轻松就攻略了齐霜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齐霜就吃她这一套,“你身上这条也不错呀,我哥一定会喜欢……”

“小霜,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将我和你哥捆绑在一起,他本来就是姐姐的男朋友,这话要是让我们两家的人听到,我又成了千古罪人。”

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齐霜替她打抱不平,“是不是你家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的,姐姐的东西,我去想本来就是一种错了。”

见她卑微可怜的样子,更让齐霜脑补一出夏浅语在夏家的悲催遭遇。

“浅语姐,你别怕,我有的是手段收拾那个小贱人,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了。”

“小霜,你千万不要乱来,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

“浅语姐,你放心,我只是替天行道收拾收拾贱人罢了,我一定要撮合你和我哥!”

夏浅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当齐烨是个香饽饽呢?她脸上仍旧装作小心害怕的模样。

夏峰在门口等了许久,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不远处停下。

他终于等到了宫漓鸽,只不过和宫漓鸽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人,夏峰愣住,难道这就是她背后的男人?

齐烨也在门口翘首以待,“妈,漓鸽怎么还没来?她该不会不来了吧?”

“不会的,就算不看我们,她也得看老爷子的面子。”

夏浅语跟在齐霜以及她那一众名媛小姐妹身边,齐霜吃了好几块小蛋糕,一脸不耐烦道:“这贱人怎么还没来?”

“说不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来了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来这种地方得穿好看的礼服,以前每次见她都穿得像个捡垃圾的,今天这种场合,她……”

这几人都是没有去参加宫漓鸽成人礼的,还停留在宫漓鸽过去的印象上。

齐霜脸上带着嘲弄之色,“今时可不同往日,人家的身份不同了。”

“不同?她能有什么不同的?”

“她——”齐霜正准备开口,目光落在门口进来的人身上,目光凝结,就连嘴都忘记了合上。

受惊的除了齐霜,还有赵月和齐烨母子,两人翘首以盼的半天,宫漓鸽倒是出现了。



她的手里提着一方长形的木匣,应该是携带的贺礼。

和齐霜小姐妹说的截然相反,出现在门口的宫漓鸽身上穿着一条象牙色的真丝鱼尾长裙,透明的蕾丝完美覆在胸前,细碎的钻石随意散落在薄裙上。

如果说她穿大红是张扬妖娆,那么白色就是出尘,甚至相比过去多了一些小女人的妩媚,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蛊惑人心的迷人气息。

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以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也可是出尘不染的月中仙,让人忘了她本来的年纪,今年她也不过是刚满十八而已,那清冷的眉眼间哪还有过去熟悉的稚嫩?

就连夏峰都觉得惊讶,仿佛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儿在成人礼上蜕变,如今的她光芒万丈,走到哪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齐烨心里再怎么厌恶她,在看到她本人的这个瞬间,所有的厌恶烟消云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尤物自己先前怎么没有感觉?可惜她早就被另外一个男人玷污。

齐烨心里很清楚,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厌恶不过是求而不得和不甘。

如今璀璨夺目的宫漓鸽并不是因为他齐烨,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视线落在宫漓鸽身边的两个男人上,一人他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养父夏峰,而另外一人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这样的晚宴,那人仅穿着一件白衬衣和牛仔裤就来了,就连发丝也并未刻意打理,略长的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前,

在看到这张生面孔的瞬间齐烨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猛地往水下一沉,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宫漓鸽背后的男人?

他和赵月对视一眼,显然赵月和他想到了一块去,母子两千算万算并没有算到宫漓鸽会和那个男人一起来。

所有准备好的讨好都成了笑话,宫漓鸽这还没有开口,齐烨便觉得自己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股恼怒在心里蔓延开来。

赵月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低声在齐烨耳边道:“别露怯。”

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她儿子都不能丢了齐家的颜面。

她带着齐烨走向三人,仿佛没看到男人似的,亲热的拉住宫漓鸽的手,“漓鸽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瞧这一身打扮,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亲家,这位先生是……”

夏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亲家?过去宫漓鸽和齐烨谈恋爱的时候这赵月哪都看不上宫漓鸽,横挑鼻子竖挑眼,宫漓鸽和齐烨彻底划分了界限,这倒一口一声亲家叫得亲热。

当然夏峰只是在心里吐槽,这话真不敢拿到台面上讲,他也维持着官方虚假的笑容,“还是鸽儿来介绍吧。”

没等宫漓鸽开口,那白色衬衣男人主动开口:“我姓谭,是弟……小漓的朋友。”谭汛硬生生收起弟妹一词。

男人五官清隽,并不强势,浑身都散发着温润的气息,仿佛是一个和蔼的长者,但他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几。

朋友?这么说来就不是那人了。

他气质儒雅,和宴会上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作风相悖。

齐烨低沉的心又回归到原位,男人的占有欲作怪。

见对方提着一个古朴的木匣子,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并无其它贵重之物,来这样场所只穿衬衣牛仔裤的,想想也不可能是名门望族的人,齐烨的自信占领高地,一副不屑的口吻道:

“原来是谭先生,怎么以前没听鸽儿提起你半字?今天齐家的晚宴似乎也并没有邀请你。”

这不加掩饰的挑衅,在谭汛眼里就像个孩子似的,他的审视完毕,亏得那人那么担心宫漓鸽对齐烨余情未了,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个傻子。

聪明人,不会喜形于色。

宫漓鸽感受到齐烨的敌意,她平时没机会见到老爷子,也就只有今天,她本是想等大家不注意,让谭汛悄悄给老爷子看看病,当然来意并不能告诉齐家人。

谭汛身份尊贵,又深居简出,齐家的人不认识不足为奇,好歹他是自己借来的客人,怎么允许齐烨如此怠慢?

“怎么?不欢迎我带来的客人?既不欢迎那我们走便是。”

谭汛低调,宫漓鸽也并未表明他的真实身份。

一见宫漓鸽要走,赵月赶紧将宫漓鸽给拉了回来,“漓鸽,你别听齐烨的,他啊,是吃醋了,谭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我儿子口出不逊,我给你赔个不是,来者皆是客人,请进。”

谭汛谦和一笑:“齐太太客气,只是据我所知小漓和齐少爷早就断了关系,又何来吃醋一说?”

“你说什么?”齐烨冷着脸,十分不满他对漓鸽的称呼,“你喜欢鸽儿?”

谭汛心知某个男人的小肚鸡肠,嘴角的笑容越发温和,“小漓如此优秀,自然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他这句话本是一个圆场,落在齐烨耳里则成了表白。

谭汛毕竟是来治人不是气人,也没打算出风头,在齐烨发难之前抢先开口:“小漓,我先进去了。”

“是,谭大哥,你自便,我一会儿去寻你。”宫漓鸽口气十分客气。

待到谭汛离开,齐烨以男朋友的姿态审视着宫漓鸽,那模样活像是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宫漓鸽立马卸下了在谭汛面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冷脸,“和你无关。”

说完她又转过身看向赵月:“阿姨,如果你忘记了我再提醒一次,我和齐烨已经分手,吃醋一词以后请不要用在我身上,不合适,就不打扰你们招呼客人了。”

赵月见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宫漓鸽,她还得忍着脾气问夏峰,“亲家,漓鸽和那谭先生……”

夏峰表示无奈:“这你就问错人了,漓鸽早就从夏家搬出去了,她的朋友我也是头一回见,说不定是哪个追求者吧。”

夏峰心里偷着笑,以前齐家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和夏家对调,夏峰心里也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赵月这个狡猾的女人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就凭她们也想来分一杯羹?也不看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齐烨的拳头在追求者三个字上紧握。

“我就先失陪了。”夏峰汇入人池寻找余晚情。

齐烨已经绷不住,“妈,你看到了鸽儿对我的态度。”

赵月狠狠剜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就算是追求者又如何?那贱人不还没有答应,哪怕答应了又如何,只要咱们今晚的计划成功,那贱人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倒是先没了耐心,就你这样能成什么事?”

齐烨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的焦急也慢慢淡了下来,盯着宫漓鸽纤细的背影狠狠灌了一口酒。

鸽儿,你逃不掉的!

这一幕也被其她人看见,夏浅语打量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的身上虽然没有很明确的华丽饰品,穿着也简单休闲,看得出他的衬衣料子极好,一定是出自某个高定牌子。

男人气质温和,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风度是从小跟着一个人的环境形成的,夏浅语敢肯定,这男人来头不简单,而且是最低调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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