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好。”
可惜，到底不过是一屋子的冰冷，跟他满腔的恨。
胃部传来极致的疼。
苏念自暴自弃的灌下大半瓶的止疼药，这样死了也好，反正那个世界有爷爷，也有霍爷爷，还有爸爸妈妈，她不孤单。
却在下一秒……
药带着腥臭的黄水从嘴里喷射而出，她吐得一塌糊涂，整个人虚脱般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玻璃撒落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温暖，只有深深的寒意渗入骨髓。
她是被疼醒的。
挣扎着又吃下三颗止痛药后，苏念拖着颤抖的身体，赤着脚走进客厅，捡起散落地上的衣服。
仅仅是穿好衣服，就仿佛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气力，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离婚协议书还好好的摆在茶几上，霍霆州看都没看一眼。
他不想离婚，因为想折磨她一辈子。
“呵……”
苏念唇角勾出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算了吧。
女人颤抖的手还是拿起离婚协议书，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她拿起手机给律师打电话：“过来一趟，我想立个遗嘱。”
不离婚也行。
她立好遗嘱后就离开，在一个他找不到的角落里，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霍先生，霍太太立了个遗嘱，说她死后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转到你的名下，她的脸色很不好，您应该关心她一下。”
律师是老爷子的人。
老爷子临死前对他的嘱托就是照苏好苏念。
所以看到苏念脸色惨白，还要立遗嘱，也不肯告诉他任何情况，律师转头就给霍霆州打了电话。
毕竟这个世界上，霍先生就是霍太太最亲的人了。
“这女人最近很不安份啊。”
挂了电话。
男人唇角噙着戏谑，眼底尽是残忍，难道最近没喂饱她？
……
很罕见的。
还没到晚上，只是下午六点钟，霍霆州推开了卧房的门。
苏念慌乱的推上抽屉，转头看向他时，脸上尽是惊愕：“云起，你怎么来了？”
结婚三年。
她仿佛从来没在白天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
女人被压在床上。
四目相对，男人如墨的瞳透着极致森寒。
“立遗嘱了？”
霍霆州捏着她的下巴，戏谑的笑着：“怎么，要死了？”
“没、没有。”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害怕他知道。
虽然明白他不会难过伤心，却还是怕，说不出原因的怕。
“又是要离婚，又是立遗嘱，下次是什么？假装怀孕？”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小腹，略做停留，好似里面真的有个小生命在跳动。
“没有，我没有怀孕。”
苏念艰难的摇头。
她的胃很痛，虽然才刚吃了止痛药，可被他压着，还处于如此紧绷的状态中，绞痛仿佛不会休止，还越演越烈，让她不自觉喘息出声。
“就这么摸摸你，你就想了？果然没猜错，最近没喂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