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川江忙活了半天，奈何自己那家伙却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毫无反应。
“好累，不搞了，改天弄死你。” 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爬下来，嘴里还不忘撂狠话。
他今天把苏百合骗回家，本是打算让她签一份文件的，想着用点柔情蜜意，再加上夫妻间的亲密举动，她就会稀里糊涂就签了字。
奈何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至于那几张至关重要的纸，随手放在枕头下，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
苏百合的胃突然抽搐起来，不得不扶住洗手台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出去一下。" 她扯松睡袍领口。
"干什么去？" 王川江头也不抬的盯着手机里闪烁的画面。
上面的聊天记录再次映入眼帘。
“放心，我对她不感兴趣，只干你。”备注是季经理。
"找情夫去，你要跟着吗？" 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软。
果不其然，对方皱着眉摆摆手，连敷衍的回应都吝啬给予。
“就你，给别人别人都不要。”
“跟谁聊天呢？我看看？” 苏百合佯装探头过去，王川江却把手机屏幕背过去。
“你有病吧，还不赶紧去，一股味道，怪不得我没了兴致。”
原来人在心虚时，连愤怒都像拙劣的戏码，不过是用雷霆万钧的咆哮，掩盖内心摇摇欲坠的溃不成军，就连自己不行也能怪到老婆头上。
记忆突然翻涌，那些年她生理期痛到蜷缩在沙发，求他顺路带包红糖，换来的不过是 "不顺路" 的冷硬；家里的垃圾袋永远堆到溢出，他却连伸手换袋的动作都嫌麻烦。
张美丽浑浊的眼球死死钉住苏百合的身影："这贱人都四十岁了还不赶紧绝经，分明是要把我儿子累死。"
出单元门的瞬间，苏百合感受到了自由。她坐在驾驶室里，车头不由自主转向经开区方向。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孩哥，想着之前的话说得太重了，但是又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过来的路上，白晓声忽然回家了。玄关的水晶吊灯将两个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白晓声的目光落在林赫野脚上的拖鞋上，此刻正被年轻人踩在羊毛地毯上。厨房飘来的山药粥香气里互相对视了几眼，眼神里都是鄙夷和敌视。
“是百合带你来的吧？” 他解着爱马仕领带，指尖在林赫野缠着纱布的手背上停留半秒，“她总把同情心用错地方。” 林赫野坐在沙发上的姿态放松得过分，膝盖上搭着的正是苏百合这些天盖着的灰色羊绒毯，边角还沾着几根棕色长发。
“如果你真是她的朋友，你就不会看着她去赌场消遣而坐视不理。” 林赫野厉声说道。
白晓声的笑里带着成年人的世故，指节叩了叩他后颈的纱布：“小弟弟，有些黑暗不是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孩子能懂的。”
阳光漫进客厅，将两人对峙的剪影投在落地窗上。林赫野望着白晓声腕间的百达翡丽，想起那晚在海城太太餐厅的初次相遇，握着汤匙的手，正随着心跳轻轻地抠着裤脚。
“我劝你离她远一些，你们不是一路人。她离婚后我会追她，你能吗？” 白晓声忽然往沙发里靠了靠。
林赫野的表情瞬间冷下来，指甲掐进掌心。
“如果她愿意我会直接娶她。”
厨房的微波炉突然发出 “叮” 的提示音，山药粥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空气。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瞬间，两个男人同时换上虚伪的微笑。
“诶，晓声，你怎么回来了。” 苏百合微微一怔，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