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道不明,她只能回答:“应该是的。”
钱向凝:“什么叫应该是的?”
姜且自己要能知道就好了。
但偏偏现在她才是那个最迷茫的人。
就像是二十岁的灵魂被困在二十六岁的躯壳里,她又该怎么向钱向凝诉说自己心中的种种?
“因为我感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然后一觉醒来,我就多了个老公,多了个儿子,苏岳迩也变了样。还被告知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
钱向凝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现在都记得什么?”
姜且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我只记得苏岳迩他带回来一个女人,说要娶她。”
钱向凝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后来姜且连夜订了飞往异国的机票,却在机场被苏岳迩截住。
从此以后她更像是一只被男人偏执困住的金丝雀,两人的关系也如同绷到极致的弦,稍碰即断。
“还有,李叔说我们已经绝交了。”姜且突然抓住钱向凝的手腕,冰凉的指尖传递着不安,却倔强直视她的眼睛,“我想知道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钱向凝别开视线不去看她。
那种刻意回避的沉默,比任何回答都令人心惊。
姜且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而且,眼前的钱向凝和她记忆里的人差别太大了。
眼前的女人精明干练,着剪裁利落的西装,发丝绾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与稳重。
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能陪她一起疯玩疯闹的少女。
她忽然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她,“阿凝,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钱向凝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次却没有推开她。
“阿凝,你不理我,我会很难过的。”姜且趁机收紧手臂,逐渐溢出的哭腔像是最佳的催化剂,让钱向凝冷硬的心防一寸寸软化。
钱向凝看向她,气愤中却又带着无法遏制的难过,“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也会很难过吗?”
三年前,那个时候的苏清桉刚满一周岁。
因为姜且不喜热闹,不愿见人。
苏清桉的周岁宴都没有举行,就只是在家里,和家里的佣人们一起吃了顿饭。
每个佣人都给小少爷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李叔还给苏清桉打了个小银锁,锁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小字,在灯光下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一双眼睛竟然忍不住泛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