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难看极了,马上就要发作。
这是在闹什么?陈堰的声音突然从回廊处传来。
他快步走近,目光在我湿透的衣衫上停留片刻,眉头紧锁:
快去换身衣服,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我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却见他已经转向林月蓉:
月蓉,也带辰儿回去换身衣裳,仔细着凉。
语气里的关切与方才判若两人。
转身离去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堰郎何必对她这般客气?林月蓉的声音里带着不满,不过是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她毕竟是……陈堰欲言又止,总之,别做得太难看。
我不管林月蓉突然提高了声调,你要是还惦记着那个死人,我就……
后面的话渐渐听不真切,只是隐隐传来陈堰温柔的安抚和林月蓉铜铃般的娇笑。
我站在转角处,攥紧了湿透的衣襟。
春日的风穿堂而过,冷得让人浑身发颤。
4
在陈府的这几日,林月蓉明里暗里的挤兑从未停止。
不是送来的饭菜里掺着砂石,就是不小心将我的被褥泼湿。
鲤儿更是对我避之不及,每每遇见,不是朝我吐舌头就是做鬼脸。
陈堰对此视而不见,偶尔在廊下遇见,也只是匆匆点头便快步离去。
我知道,他是怕在林月蓉面前露出破绽。
我安慰自己,鲤儿只是不知道我是谁,若是知道,定不会这般待我。
可每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林月蓉总会适时出现,将鲤儿拉走。
她总是笑得柔善,可眼底的警告却像刀子般锋利:
表姐还是离辰儿远些好,这孩子认生。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偷偷站在鲤儿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林月蓉在给他讲故事,陈堰偶尔插上几句。
这样温馨的场景,倒让我心中有几分酸涩。
娘亲,那个表姨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一次,我听见鲤儿这样问。
她啊,林月蓉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就是个想攀高枝的穷亲戚。辰儿离她远些,免得沾染了穷酸气。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多想冲进去告诉鲤儿,我才是他的娘亲啊。
可我知道,那样只会让他更厌恶我。
那一日,我正坐在窗前发呆,忽听房门砰地被推开。
鲤儿蹦跳着闯进来,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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