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西骁林予鹿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深云见时陆西骁林予鹿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阿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予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额头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陆西骁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声音低哑:“鹿鹿,对不起,我当时太慌了,没看清,你原谅我好不好……”“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已经疼得麻木了,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我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你很快就能出院。”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散心。”林予鹿没说话。她知道,他的温柔只是愧疚,不是爱。三天后,林予鹿出院了。陆西骁亲自来接她,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生怕她磕着碰着。“今晚有个演出,我带你去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舞蹈吗?”林予鹿指尖微颤。她确实喜欢舞蹈。那是在他们...
《春深云见时陆西骁林予鹿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林予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额头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陆西骁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声音低哑:“鹿鹿,对不起,我当时太慌了,没看清,你原谅我好不好……”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她已经疼得麻木了,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我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你很快就能出院。”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散心。”
林予鹿没说话。
她知道,他的温柔只是愧疚,不是爱。
三天后,林予鹿出院了。
陆西骁亲自来接她,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生怕她磕着碰着。
“今晚有个演出,我带你去看。”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舞蹈吗?”
林予鹿指尖微颤。
她确实喜欢舞蹈。
那是在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偶然提起小时候的梦想,说如果能学跳舞就好了,可惜家里穷,连学费都交不起。
他当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接话。
原来,他还记得。
心脏微微抽痛,她垂下眼,轻声问:“什么演出?”
“芭蕾舞剧,听说很经典。”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
剧院灯光璀璨,观众席坐满了人。
林予鹿跟着陆西骁入座,刚坐下,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主持人微笑着宣布——
“欢迎各位莅临施窈小姐的独舞演出!”
林予鹿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陆西骁。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抱歉鹿鹿,这票是助理给的,我没注意。”
她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
助理最懂他的心思,如果不是他本来就想见施窈,又怎么会给他这场演出的票?
“既然来了,就看吧。”她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
陆西骁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不舒服,我们立刻走。”
她没回答。
舞台上,施窈一袭白纱裙,轻盈地旋转、跳跃,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林予鹿静静地看着,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偷偷趴在舞蹈教室的窗外,羡慕地看着里面的女孩们踮起脚尖。
那时候,她连一双舞鞋都买不起。
而现在,她坐在这里,看着陆西骁曾经深爱的女人在舞台上熠熠生辉。
多么讽刺。
陆西骁全程没看舞台一眼,只是不停地给她递水、披外套,生怕她冷着饿着。
可林予鹿知道,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
因为每当施窈跳到一个高难度动作时,他的指尖都会无意识地收紧,像是在紧张。
他怕她摔下来。
果然,就在舞蹈进行到高潮时,施窈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从高台上摔了下来!
“窈窈!”
陆西骁猛地站起身,几乎是本能地冲了出去。
观众席更是瞬间骚动,无数粉丝涌向舞台,有人尖叫,有人推搡着往前挤,想看看施窈的情况。
林予鹿被人群推搡着,突然感到颈间一轻——
“啪嗒。”
那条装着家人骨灰的特制项链断了,珠子滚落一地。
“不要——!”她疯了一样扑过去,颤抖着去捡。
可就在这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逼近,陆西骁抱着施窈匆匆跑过,皮鞋毫不留情地碾过那几颗珠子。
“咔嚓。”
珠子碎裂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惊雷炸在她耳边。
“爸……妈……哥……小妹……”
她跪在地上,徒劳地想把碎成粉末的骨灰拢在一起,却只是徒劳。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她攥着那点仅剩的残灰哭得撕心裂肺。
人群散去后,空荡荡的剧场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捧着残缺的项链,仿佛捧着全家人的遗骸。
林予鹿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桌上那几张黑白照片无声地望着她。
她跪在地上,捧着被踩碎的珠子,再次崩溃地哭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一条消息弹出来。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施窈发来的照片。
陆西骁守在病床边,正温柔地为施窈擦汗。
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我说过的话还有效,只要你离开他,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林予鹿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
终于,她慢慢打字回复:「我不要钱。」
对方很快回复:「那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离开他,但你要帮我送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施窈问:「什么东西?」
林予鹿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打下最后一行字——
「一份大礼。」
再次恢复意识时,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灌入耳膜。
“鹿鹿!鹿鹿!”
陆西骁的声音忽远忽近,林予鹿想睁眼,却怎么也抬不起眼皮。
“患者大出血,是RH阴性血,必须立刻输血,否则有生命危险!”医生急促地说道。
“施窈!”陆西骁厉声喝道,“你和她是同血型,你去献血!”
施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要为了这个新欢,让我去献血?”
她指着林予鹿,“她和我长得那么像,说明你根本没忘记我!你分明只把她当替身!”
陆西骁没有回答,一把拽住施窈的手腕:“她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必须负责!”
施窈被他强行拖去抽血,可刚抽了一点,她就脸色惨白,晕了过去。
“窈窈!”
陆西骁瞬间慌了,一把抱起施窈,声音发抖:“医生!快叫医生!”
护士焦急地问:“那林小姐呢?她还在大出血……”
“先不用管她!”陆西骁怒吼,“要是施窈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这句话,像把锋利的刀,狠狠捅进林予鹿的心脏。
她终于看清了,
陆西骁对施窈,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爱。
而她,不过是个可笑的替身。
剧痛袭来,林予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陷入了黑暗……
林予鹿睁开眼睛时,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眯起眼。
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陆西骁那张英俊的脸。
他眼下泛着青黑,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显然守了她许久,见她醒来,紧绷的神色明显松动了。
“醒了?”他嗓音沙哑,立刻按了呼叫铃,“哪里疼?要不要喝水?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爱惨了她。
可林予鹿的脑海里,全是悬崖边他毫不犹豫奔向施窈的背影,还有医院里那句“先不用管她”。
心脏像是被钝刀一点点割开,疼得她喘不过气。
可她的眼神却平静得可怕,像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波澜。
“不疼,也不饿。”她轻声说,别过脸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西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亲自给她削苹果,笨拙地切成小块;半夜她稍微一动,他就立刻惊醒问她要不要喝水;甚至连她去洗手间,他都要守在门外,连护士都羡慕地说“陆先生对您真好”。
可只有林予鹿知道,每当病房外有脚步声经过,他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飘向门口。
直到这天,助理敲响了她的病房门。
“陆总,施小姐从醒来就不吃不喝,非要见您……”
陆西骁给林予鹿调点滴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冷笑:“爱吃不吃,不用管她。”
可林予鹿分明看见他指尖微微发抖。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心不在焉得厉害。
点滴回血了他没发现,递来的热水烫得她手背发红他也毫无察觉。
最后,他终于坐不住了。
“鹿鹿,公司有点急事,我出去一趟。”他匆匆起身,甚至没等林予鹿回应就离开了病房。
林予鹿拖着虚弱的身体跟了出去。
这才发现,他果然是去了施窈的病房。
施窈的病房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她看到陆西骁正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施窈喂粥。
“你还是来了……”施窈红着眼看他,“说明你还在意我,对不对?”
陆西骁动作一顿:“少自作动情,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怕你死了不好交代。”
他嘴上这么说,可喂粥的动作却温柔至极,每一勺都仔细吹凉,和之前递给林予鹿的那杯滚烫的水形成鲜明对比。
林予鹿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连呼吸都带着细碎的疼痛。
她缓缓转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三天后,是林予鹿出院的日子。
陆西骁亲自开车来接她,黑色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格外显眼。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衬得轮廓越发深邃,见林予鹿出来,他立即掐灭手中的烟,快步上前接过行李。
“最近太忙,都没能好好陪你。”他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拂过她额角还未痊愈的伤口,“还疼吗?”
林予鹿下意识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不疼了。”
“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他打开车门,动作温柔地护着她的头顶,“我带你去散散心。”
她沉默地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陆西骁一路上都在说婚礼的筹备,说要在马尔代夫买座小岛,说要给她定制最贵的婚纱。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他还不知道,她嫁谁都可以,却唯独不会再嫁他了。
陆西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他推开门,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鹿鹿,我回来了。”
林予鹿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没有回头。
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救施窈只是因为两家是世交,她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她父母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他吻了吻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讨好,“这几天疏忽你了,现在我有时间了,带你去天文馆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看北斗七星吗?”
林予鹿指尖微微收紧,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疼得她呼吸都发颤。
她确实想看。
那是很久以前,她窝在他怀里,随口提过的一句:“听说北斗七星很亮,可惜我从来没亲眼见过,要是能和你一起去看就好了。”
他还记得。
可那是她还爱他的时候,如今,她已经不爱他了。
陆西骁却没看出她的不对劲,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上了车。
天文馆的穹顶洒满星光,浩瀚银河在头顶流淌,美得让人屏息。
林予鹿仰头望着,耳边是陆西骁低沉的嗓音,耐心地给她讲解每一颗星星的名字。
“那颗最亮的是北极星,旁边连成勺子的就是北斗七星。”
“西骁……”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予鹿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瞬间僵硬。
施窈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不远处,“好巧。”
陆西骁立刻沉下脸:“怎么哪里都有你?”
“你忘了?”施窈声音发颤,“以前你最爱带我来这里看星星。”
她指向东南角的一颗星,“那颗天狼星,是你花三百万买下命名权送我的生日礼物。”
“够了!”陆西骁厉声打断,“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施窈咬了咬唇,眼泪掉下来:“好,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去另外一个场馆。”
说完,她转身离开。
林予鹿静静看着这场闹剧,忽然觉得天文馆冷得刺骨。
她早该想到,这样浪漫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他们的回忆?
“鹿鹿?”陆西骁握紧她的手,“我们继续看。”
接下来的半小时,他耐心讲解每个星座,可目光总不自觉飘向出口。
当解说员提到天狼星时,他明显停顿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林予鹿突然说。
陆西骁皱眉:“怎么了?不舒服?”
“嗯,累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好,我们回去。”
可刚走出场馆,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尖叫声。
两人刚走到出口,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刺耳的警报。
“着火了!快疏散!”工作人员大喊着。
人群瞬间慌乱起来,有人尖叫着往外跑。
陆西骁下意识抓住林予鹿的手腕,正要带她离开,却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好像是隔壁展馆着火了!”
“听说还有人困在里面!”
陆西骁猛地停住脚步,脸色骤变。
施窈还在里面!
和陆西骁在一起的第三年,他确诊了癌症。
为了凑齐那一百万的手术费,林予鹿全家像被抽干了血的躯壳,一点一点榨干自己。
爸爸在工地连熬了三个通宵,最后从28层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来,连句遗言都没留。
妈妈去有钱人家当保姆,被诬陷偷了首饰,挨了耳光,从楼梯上滚下去,再也没能醒过来。
哥哥一天打十份工,凌晨四点猝死在便利店门口,手里还攥着没送完的外卖单。
妹妹为了多赚点钱,去黑诊所卖血,感染了艾滋,死的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短短一个月,林予鹿失去了四位至亲。
她强撑着办完四场葬礼,然后攥着全家人用命换来的救命钱,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她浑身血液凝固——
本该奄奄一息的陆西骁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指尖夹着烟,周围围着一群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富家子弟。
有人笑着问:“西骁,这都两年了,你对林予鹿的考验也该过了吧?”
林予鹿僵在门口,心脏猛地揪紧。
考验?什么考验?
好在也有人和她一样疑惑:“什么考验?”
金丝眼镜男嗤笑一声:“你刚回国不知道?豪门圈有规矩,继承人要娶寒门女,必须先考验女方是否真心。所以西骁才装穷装病,就为了看林予鹿会不会为他倾家荡产。”
林予鹿的呼吸突然凝滞在胸腔,仿佛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的双腿一软,后背“砰”地撞上冰冷的墙面,那些轻描淡写的对话像一把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她最脆弱的心窝。
“这一年她全家可真是拼了命给他攒手术费……”
“考验也该通过了吧……”
林予鹿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抵不过心头撕裂般的痛楚。
为了给陆西骁治病,她全家都死了,可如今这群人居然告诉她,他根本没病,从始至终,这都只是一场可笑的考验?!
“考验通过了。”陆西骁的声音突然响起,低沉悦耳,却让林予鹿如坠冰窟,“等回去我就跟她坦白,求婚。”
“那施窈呢?”有人突然问,“你不等她了吗?”
空气瞬间凝固。
问话的人立刻被同伴拽住:“你疯了?不知道施窈在西骁这里是禁词吗?”
施窈……
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林予鹿突然意识到,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可能还不如病房里任何一个陌生人。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走廊上的推车。
医疗器械砸在地上的巨响惊动了病房里的人,但她已经转身冲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突然变得好长,长得她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她撞开了安全通道的门,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最后跪倒在医院后巷的垃圾堆旁,痛哭出声。
心口疼得撕心裂肺,仿佛有人生生将她的心脏挖了出来。
原来他根本不是穷小子,而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
原来他的癌症是假的,只是为了考验她的真心。
她这一个月来拼了命凑钱的样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死死攥着那张银行卡,哭得泣不成声,险些要昏死过去。
她想起爸爸摔下脚手架时,手里还攥着给“女婿”攒的医药费;
想起妈妈咽气前,浑浊的眼里还噙着对女儿未来的担忧;
想起哥哥猝死时,口袋里还装着没送完的外卖单;
妹妹最后一次卖血回来,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笑:“姐,再卖两次就够手术费了……”
可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用命救的,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陆西骁”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直到铃声快要结束时才接通。
“鹿鹿,你在哪?”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冷漠谈论“考验”的人不是他。
林予鹿红着眼咬住嘴唇,不让唇齿间的呜咽泄露出声。
“鹿鹿?”他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不说话?”
“我……在外面。”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晚上七点,来夜宴。”他轻笑一声,“我有惊喜给你。”
惊喜?是惊喜她全家都死绝了吗?
没听到林予鹿的声音,陆西骁以为她是答应了,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林予鹿终于像是泄了全身的力气,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颈间,
那里挂着一条特制的项链,里面装着四个人的骨灰。
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爸爸粗糙的手掌,妈妈温柔的叮嘱,哥哥爽朗的笑声,妹妹天真的话语。
“等姐夫病好了,咱们一家人去西藏玩吧!听说那里的天空特别蓝……”
可现在,他们再也去不了了。
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她抹了把脸,拦了辆出租车。
“您好,我要报名援藏。”
林予鹿推开援藏办公室的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援藏工作条件艰苦,一去至少三年,期间不能回来,你真的想好了吗?”工作人员再三确认。
林予鹿眼眶泛红,声音嘶哑却坚决:“我想好了!”
她填完表格,得知两周后就能出发后,才转身离开。
陆西骁,真心是不能拿来考验的。
我不要你了……
走出办公室时,手机再次震动。
“鹿鹿,你怎么还没到?”陆西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需要我派车去接你吗?”
林予鹿闭了闭眼:“……不用,我马上到。”
夜宴,宴会厅。
水晶灯璀璨夺目,宾客们衣香鬓影。林予鹿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陆西骁站在中央,西装笔挺,俊美如神祇。他唇角含笑,朝她伸出手:“鹿鹿,过来。”
她缓步走近,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陆西骁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其实,我不是什么穷小子,而是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这些年,我装穷装病,只是为了考验你的真心。”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和你家人受了很多委屈,等我们结婚后,我会补偿他们一幢别墅和十个亿,让他们这辈子再也不用吃苦。”
林予鹿的心脏狠狠抽痛。
补偿?
可他们已经死了啊……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眶发烫,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陆西骁单膝跪地,从丝绒盒中取出一枚璀璨的钻戒:“鹿鹿,嫁给我,好吗?”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刚要开口,下一秒,
“砰!”
宴会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红着眼眶走进来:“陆西骁,你真的要娶她吗?”
他一把抓住林予鹿的手,声音紧绷:“鹿鹿,你在这等我,别乱跑。”
她看着他,“你要去救她?”
“我们是世交,我不能看着她死。”他语气急促,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予鹿没说话,只是缓缓抽回手。
陆西骁转身就要冲进去,工作人员连忙拦住他:“先生!里面太危险了!随时可能爆炸!”
“放开!”他一把推开对方,声音嘶哑,“我女朋友在里面!”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火海。
林予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浓烟里,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空荡荡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原来在他心里,他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她。
半小时后,陆西骁抱着施窈冲了出来。
他浑身是伤,衣服被烧得焦黑,可施窈却被他护得完好无损,连一丝烟尘都没沾上。
医护人员立刻围上去,可陆西骁却死死抱着施窈不肯松手,直到确认她没事,才终于脱力倒下。
林予鹿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她没有去医院,而是独自回了家。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的手很稳,一件一件,像是要把这三年的记忆全部打包丢掉。
手机震动,是陆西骁发来的消息。
“鹿鹿,我要住几天院,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等我休养好,我们就结婚。”
她盯着屏幕,指尖微微发抖,最后只轻轻回了一个:
“好。”
她知道,他们结不了婚了。
永远不会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施窈站在门外,眼眶红肿,显然哭过。
“你说过愿意离开西骁,这话还算数吗?”她声音沙哑,“昨天他舍命救我,你也该知道……他心里真正装着的人是谁。”
林予鹿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昨天他不要命的冲进去救她的一幕。
“算数。”她轻声说,“我今天就走。”
林予鹿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她,“你也答应过我,会亲手把这个交给他,让他看完。”
施窈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让她离开的目的已经达成,施窈也没多问,转身离开。
林予鹿关上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承载过她所有期待和绝望的房子,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礼盒里,是她父母、哥哥和妹妹的四份死亡通知书。
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一行字。
陆西骁,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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