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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妩蛊婆

王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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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王妩隐青渊   更新:2022-09-10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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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妩隐青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妩蛊婆》,由网络作家“王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里提供的《王妩蛊婆》小说免费阅读,主人公叫王妩隐青渊,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我不理解隐青渊为什么要这么做。前一秒隐青渊对我凶神恶煞,现在却要帮我赚钱?见我不解,隐青渊冷哼,挂了赵刚的电话,从我面前站了起来。

《王妩蛊婆》精彩片段

 1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不断的在响。

隐青渊他终于松开了捏住我下巴的手,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了我。

我看了眼隐青渊,将手机按了接听,然后问赵刚怎么了?

起先赵刚对我比比一顿,怪我离开也不等他后,然后再对我说:“王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答不答应啊?答应的话,明天我俩就下乡了,一万块钱,我们不要白不要啊!”

隐青渊听到赵刚说这话,他刚才因为发怒而紧缩的瞳孔,此时慢慢的散了开来。

“答应他。”

隐青渊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

我不理解隐青渊为什么要这么做。

前一秒隐青渊对我凶神恶煞,现在却要帮我赚钱?

见我不解,隐青渊冷哼,挂了赵刚的电话,从我面前站了起来。

“你想摆脱我,也不用这么赛费苦心,那只玉面猫,指不定还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真的想我离开,我给你一个机会,这单生意你接了,只要你不靠任何人的帮助,自己对付了赵刚说的那个东西,那我就离开你。”

不靠任何东西去给人看蛊,我不是自己找死嘛?!

不过我立马就想到了隐青渊给我的哨子,今天那个大虫子,就是用这根百蛊哨收拾的,说不定这百蛊哨,也能让我在这单生意里用用。

我忍住了浑身的痛,从地上站在了隐青渊的面前

“那我可以用你给我的哨子吗?”

隐青渊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怒火似乎又要起来,但是被他压制下去了,然后冷冷的对我说了一句:“可以。”

我稍微放松了下来,看着我面前站着的隐青渊,我浑身的痛不断的在提醒我。

明天我一定要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了赵刚。

昨天给赵刚发消息的那个人,叫王顺,他家离我们市区并不远,车程只有一个小时,但是因为一路都是盘山公路,一路上我都快被颠吐了。

赵刚见我一脸的难受,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对我啧啧了两句,对我说:“王妩,你男朋友开着几百万的超跑,你却坐着这破客车,宫时旭这么有钱,你让他给你买辆车开开啊,顺便让我也沾沾光。”

本来我想告诉赵刚这宫时旭就是他奶奶养的猫蛊,不是我男朋友,但是见赵刚这贱表情,我都懒得跟他废话。

“该不会是因为你长得丑,不愿意给你买吧!”

赵刚说着龇牙花笑了起来。

“你大爷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抄起手里的书包,就要向着赵刚头上挥过去。

赵刚吓得赶紧抱住了头,对我道:“姑奶奶别冲动,我刚就开玩笑,其实不知道为啥,这两天看你,你好像变好看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以为赵刚在故意取笑我,于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叫他给我闭嘴。

一小时后,客车到达目的地停下,我和赵刚下车,一个戴着耳钉,打扮的有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来接我们,这小青年,就是王顺。

王顺双手插兜,上下打量了一眼我和赵刚,知道我们是来看事的,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带我们进他们村子。

去村子里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绕过一座大高山,王顺才指对面一座窝在山沟里的破落的村庄,对我们说:“喏,那就是我们村子。”

村子看起来大概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王顺昨天给赵刚发的那棵大树,就横在村口,这树奇大,碧绿粗壮的枝干往四周延展开去,像是个巨大的绿蘑菇,将大半个村子都覆盖了。

这么大的树,我还是头次见,光是树干就得四五个人才能抱得住,看起来起码活了上千年。



这么大的树,我还是头次见,光是树干就得四五个人才能抱得住,看起来起码活了上千年。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么老的树,却依旧焕发出浓郁的生机,大树的每一片叶子都像是被渡了漆,绿的青翠欲滴,繁荣夭茂的和这破败的村子对比起来,格格不入。




王顺带我们走到树下,一手夹着烟,一手依旧插在裤兜里,歪着身对我和赵刚说:“现在是晴天,这树只有在雨天的时候才会发凶,昨天我看了天趣预报,今天下午就下雨。”




这树上吊死十几个人,王顺带我们到树底下的时候,却半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而且这王顺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派个半大的孩子接待我们,看着王顺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我都有些怀疑昨天赵刚所说的那一万块钱还靠不靠谱?




“你们村子里的人呢?”我问王顺。




进村到现在,我没看到村子里有一个人影,而且村子外头的地都荒芜一片,村子里的屋子破的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要不是王顺出来接我们,我都以为这村子都没人住了。




“都出去打工了,过年才会回来。”




王顺说着,带我和赵刚去他家休息。




王顺家还是那种很老式的土坯房子,墙面上都起了裂缝,在他带我们进家门的时候,我才看见王顺家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瞎眼老奶奶。




老奶奶紧闭着双眼,浑身脏兮兮的,面前还摆着一碗就着咸菜半生不熟的米饭。




而王顺见我一直都盯着这老太太看,不爽的舀了碗水,丢在了这老太太面前:“这是我奶奶,活了一百多岁还不死。”




“啧啧,活了一百多岁,牛啊!”赵刚对王奶奶竖起了大拇指。




“你爸妈呢?”我看着这个破烂的家,问王顺。




王顺有些不悦,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话题。




赵刚见我多管闲事,赶紧的岔开话题,问王顺说答应我们的钱不会少吧?!




谈到钱,王顺这才转过头对赵刚不屑一笑:“村子里的人都怕死,这钱都是他们凑给你们的,所以,你们有啥本事,就全都使出来,只要帮我们把事情解决了,一万块钱少不了你们半分。”




听到钱到位,王刚自然是喜上眉梢。




而我看着门外已经开始有些阴沉下来的天色,有些忧心忡忡。




那些人为什么会一个个的在这棵树上上吊?为什么死后只要是雨天,那些尸体就会又重新挂在树上?我连是什么蛊在作祟都不知道,万一我死在这了呢?




想到此,我不由的拿出隐青渊给我的百蛊哨。




如果我现在给隐青渊认错的话,还来的及。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巨大的闪电撕裂这个村子上空的云层,向着村子直劈下来!




王顺站起了身,带我和王顺上他们家的阁楼,然后指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对我和赵刚说:“你们看,那些东西要出来了。”




顺着王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大雨倾盆而下的时候,我果然看见那棵大树宛如黑蟒般的树干上,出现了一个个吊着的人形黑影!




这些黑影都是一具具面目狰狞的死尸,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巧合,这些尸体的在我们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头全都齐刷刷的向着我们所站的方向转了过来!




天色阴暗,一张张恐怖的脸面隔着雨帘遥遥的面对着我们,他们好像是在雨中活了那般,十几双铜铃巨眼,正直勾勾的瞪着我们几个人看!




我被这十几双眼睛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于是喊了句赵刚。




“赵刚。”




但是却没人应我。




转头一看,赵刚和王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身边!




整个阁楼,就剩下我一个人。




这一瞬间我吓得脑子都有点发懵,听见楼下有开门的声音,于是赶紧的往阁楼下一看,只见赵刚就像是梦游那般,穿过大雨,直直的向着那棵大树走过去。




而王顺就跟在赵刚的身后,大概感觉到了我在盯着他们看,整个头诡异的九十度转弯,猛的抬头看向了阁楼上的我!




王顺可能是没想到我还在阁楼上,满眼的惊诧与愤怒:“你怎么还没下来!”




看着王顺通红的双眼,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我心头!




“你要带赵刚去干什么?”我站在阁楼上,紧张又害怕的问王顺。




王顺转头看了眼大树,然后不屑对我一笑:“当然是去当祭品。”




祭品?




祭祀给谁?




忽然,远处那棵大树上吊着尸体,就像是果子成熟那般,一个个的从树上掉落。



祭品?




祭祀给谁?




忽然,远处那棵大树上吊着尸体,就像是果子成熟那般,一个个的从树上掉落。




这些尸体落在地上之后,在大树的庇佑下,明明是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却从雨中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们要来了,你们躲不掉了。”王顺笑着对我说。




大雨之中,十几具尸体,慢慢的朝着我们包围过来!




遇见这种诡异的事情,隐青渊不帮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此时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隐青渊对我说的话,只要我打败了这些东西,他就离开我。




只要隐青渊离开了我,我就能过从前的正常生活了!




想到此,我尽量的让我自己冷静下来,面对这些恐怖的东西。




那些尸体最先向着离着他们最近的赵刚扑过去,在赵刚命悬一线之际,我拿出百蛊哨,站在阁楼边上,对着那些尸体吹了起来。




“哔哔哔……。”的声音从百蛊哨中传出。




百蛊哨克蛊,我一定能打败这些东西。为了给我自己壮胆,我连骂了好几句隐青渊老狗比,要不是他,老娘怎么可能会吃这种苦。




果然,那些尸体听到我吹出来的哨声之后,对我的哨声产生了反应,纷纷停止了向着赵刚身上扑上去的动作,扭头向着我看过来。




因为距离近了,我才看清那些尸体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瞳孔,白花花的眼膜覆盖他们整个眼球,恐怖又诡异。




而现在最令我恐怖的是我的百蛊哨吹出来的声音,对这些尸体似乎没多大的伤害,并且在我哨声的吸引下,那些尸体纷纷离开了赵刚,走进屋里,顺着我所在的阁楼往上爬。




听着那些东西上阁楼时踩踏在木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我害怕到了极点。




隐青渊不是说这百蛊哨可以对付所有蛊吗?为什么现在我吹着这百蛊哨,不但没有对那些尸体起到抑制作用,反而还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我擦,隐青渊不会是故意骗我,让我来送死吧!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




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心里有点慌了。




那些尸体以天罗地网之势向着我包围过来,此时就算我想逃,也逃不了了!




王顺就站在楼下,事不关己的看戏。




“王顺,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病急乱投医的问王顺。




王顺抽了口烟,笑了一下,回答我说:“我怎么知道,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是被这东西吃掉了,我把你和赵刚引过来,就是让你们来送死的!”




果然,社会很单纯,复杂的还是人。昨天还指望着这单生意让我们赚点钱,却没想到这是王顺为我们设下的一个送命圈套。




现在也没时间问王顺为什么要怎么做了,因为所有的尸体,都已经上阁楼了!



只不过今天这男人穿了件黑色的衣服,昏暗的房间里,我只能依稀的看见这男人的脸面很白皙,五官轮廓十分英气秀美,有点像是古代的谦谦公子。


不过他此时被我推倒在床上,佝偻着腰,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你奶奶应该把该说的都已经和你说了,既然你是我的主人,就要负责养我,你若是三日之内不放我出去吸食别人的精血,那我只能害你。”


有病吧!这人心眼咋这么坏!


我虽心有不满,但也知道这黑虾子绝不是善类。


草鬼婆养蛊,一般都是先害自己身边的人,于是我装出一副哭丧的脸,对这男人说:“可是我朋友很少,没人可以害啊?!”


男人听罢,从床上起身,向着我走了过来。


此时我才发现他身形修长,比我高出一个多脑袋。


“不想害你身边人也可以,你们城西六十公里外,在一个叫下马镇的一个诊所里,有个男人浑身长满了脓包,他是害了蛊,医生治不好的,你要是不想死,就带我去找他,把他身上蛊收来给我吃了,我就放过你。”


这男的刚跟我回市区,就知道离市区六十公里外,还有个叫下马镇的医院里有人中蛊了!他是神仙吗?!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我简直都不敢相信。


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对那人生地不熟的,去找人也太麻烦了吧。


男人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一张精致的尖尖下巴向我凑了过来,薄唇贴着我的耳朵幽幽的蛊惑我说:“当然你要是觉得麻烦,也可以把我放在你爸妈身上,他们就在门外。”


男人说话的时候,他那分叉的舌头,就舔在我的耳朵上,我吓得头皮都发麻又痒。


我生怕这男的真会去害我爸妈,于是赶紧的讨好这男的:“黑虾子大哥你别冲动,不就是六十公里路嘛,我明天这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嗯?你也敢叫我黑虾子?”男人的语气颇为不悦。


“啊?!”


这老祖宗那带着满满杀意的语气,让我又胆颤了起来:“我听我奶奶也是这么叫你的,黑虾子不是你的名字吗?!”


男人无语,不过他也懒得跟我计较,离开了我身旁,懒懒的着床上躺上去。


“你听好了,既然你是我的新宿主,就要重新给我起个名字,我看你也像是个学生,起名应该不会比你奶奶差吧。”


原来当蛊婆还要给自己的蛊取名字?


“那叫你铁柱?”


顿时,床上一道满含杀意的的目光,向我直射而来。


“怎么,看来我昨晚让你挺满意。”男人卷着他胸口的一缕黑发,阴阳怪气的问我。


“什么昨晚挺满意?”我有些疑惑。



但是转瞬脑海里想起昨晚他与我的亲密接触,脸刷的一下顿时就红了。


见我羞的无地自容,男人不要脸的又对我冷傲一笑。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允许你天天晚上这么叫我。”


可拉倒吧,想到这人是条蛇,昨晚的那场似梦非梦,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过见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男人便主动对我道:“我真名叫隐青渊,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我,我爱凉爽黑暗的地方,食物是蛊、还有人的精血,把我养好了,你想发财,我让你发财,你想杀人,以后方圆几百里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隐清渊。


“养我易反噬,一旦你对我不轨之心,我会让你死的比谁都难看!”


冷厉的声音落下,床上一空,那男的消失之快,就像从来没来过一般。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蛇蛊在我肚子里鼓动游走。


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像我奶奶一样,当一辈子蛊婆了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简单的攻略了一下去往下马镇的路线。


为了避免我爸妈也受到隐青渊的牵连,于是我也没把我要出门看蛊的事情跟他们讲,就跟他们说我想去逛逛街,让他们别等我回来吃午饭了。


离开家坐上去往下马镇的大巴,在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候,我才来到了一所较为冷清的乡镇。


这乡镇就是下马镇,这里靠近少数名族,杂乱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一些穿着蓝布衣,头上带着大布包赶集的老人。


镇子里只有一家卫生院,就是我要去的那家。


夏季炎热,这卫生院里也没空调,只有大厅里摆着两把落满了灰尘的大风扇在呼啦呼啦的转着。


整个大厅冷清,只有一个穿着碎花红裙,歪带着一顶有些发脏的护士帽的中年女人,她坐在电风扇前剪指甲,见我一个人进来了,抬头问我说:“来看啥子病?!今天好几个大夫都请假回去插秧了。”


我擦,这医院的医生,也太接地气了吧,还好我不是来看病。


“我是来找人的。”我赶紧的回答这女人。


“找人?你找谁?”


“我想找你们医院里一个满身长满脓包的男人,他来你们医院看病。”为了让这女人相信我,我又补充了一句说这男人是我家亲戚。


“没有。”


女人不屑回答了我一句,继续低头剪她的指甲。


可是昨天晚上隐青渊跟我说,他要找的男人就在下马镇的医院里啊!



“真的没有吗?会不会是你休息的时候他来过这医院?”


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这家医院就是我老公开的,我天天守在这大门口还不知道?没有就是没有。”


这隐青渊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过看着这女人剪指甲的时候,一直都往肉里剪,还不断的用一根消过毒的针头,不断的往指甲缝里使劲的戳进去,看的我揪心,可她出血了也顾不上疼。


“姐姐你这样不痛吗?”我问这女的。


“痛也没办法,前几天吃了只死鸡,我这十根手指头就挠心的痒,就跟有好些虫子在指甲盖里钻似的,吃了药也没见的好。”


要是在以前,我铁定不会把这个往蛊的身上联想,现在我奶奶给我下了蛇蛊,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的存在的时候,我觉得这女人应该也是中蛊了。


“问问这女的这鸡哪来的?”


隐青渊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不过现在隐青渊在我肚子里,应该也能随时看到我所看到的,于是我就把隐青渊的话,问了这女人。


“哪来的?鸡当然是我自己养的,喏,就在那啄米呢。”


女人抬头往诊所后门努了下嘴。


我往后门看去,只见门后头真的有几只大母鸡在啄食,地上还躺了两个死的。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得死两只鸡,剥开肚子连心肝肾都没了,胎盘里全是一包黑籽,那天我舍不得丢,就炖了一只死鸡吃了,没想到不仅手指痒,就连胸上,都长了那种黑籽!”


乡下女人忌讳不多,在她说完这话后,直接扒拉下她衣服的大领子,露出胸膛给我看。


我看见那女人的胸口的皮肤里,真的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颗颗椭圆形像是虫卵一样的黑色东西,她的胸脯就像是两个大卵袋,装满了这种虫卵!


“我老公出差去了,他说等他回来带我去大医院看看,现在我也没辙,早知道就不该吃那瘟鸡了。”


女的气的骂了一句,又拿起桌上的剪子,开始剪她的指甲。


现在隐青渊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又多了个怪异的女人,于是我找了个凉快没有阳光的胡同里,让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问他咋办?


现在是大白天,此时隐青渊以人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长发半挽,一双微挑凤眼,目光凌人,在眼尾之处,泪痣却十分娇美,下颌骨锐利如刀削,薄唇如樱,脸色苍白的几乎接近透明,是个病恹恹大美人。


只是这隐青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前天晚上他上我床上的时候,倒是凶猛的很。


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后,靠在墙上,抬起他那张白皙尖翘的下巴,垂着他那双阴郁的眼睛看着我。


“今晚我们要在这住一晚,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中了母子蛊,活不过今晚了,我要找的那个男人一定还在这个医院里,那女人身上的蛊,就是他传染的。”


“什么是母子蛊?”我有点疑惑。


从小到大,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蛤蟆蛊、竹篾蛊这些,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如果中的竹篾蛊,如果得不到解药,浑身奇痒溃烂而死,而这母子蛊,听都没有听过。


“母子蛊,就是用死去的孕妇的子宫养成的。”隐青渊跟我解释。



“养蛊的人必须在端午节那天抓上七七四十九只待产子的毒虫,放在死去孕妇的子宫里,让这些毒虫吃尽胎儿与胚盘后,他们再相互残杀,剩下的最后一只,研磨成粉,只要喂给人吃了,就会成为蛊母,这个蛊母接触到任何东西,就都会粘上它的卵,这些卵会吸食一切活物的精血,给蛊母吸取养分。”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再说:“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是种邪蛊,能养这种东西的人,应该也十分歹毒,不过很合我的口味。”


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


我奶奶说隐青渊修为已经挺高了,不然别的蛊为什么都是蛊,只有他变成了人,可是我从小就怕蛇,他又时不时的把他那Y形舌头吐出来让我很害怕啊,于是弱弱的问了句隐青渊:“哥,你的舌头可不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啊?!”


见我挑他毛病,隐青渊不爽,皱了下他那双漂亮的长眉:“就你事多,有机会让你尝尝舌头的妙处,你就舍不得让我收起来了。”


我不屑,这蛇信子还能有什么妙处?


不过隐青渊还是把他的蛇信子变回了人舌的模样。


看来这隐青渊也没我奶奶说的这么凶神恶煞,只是我奶奶说这隐青渊看中了我,所以才让我当蛊婆,那他什么时候见过我?


不过比起这个疑问,此时我倒是挺担心医院里的那个女人,才四十来岁,在医院里乖乖等着她老公回来带她去医院看病,老公还没回来她就死了,也太可怜了吧!


于是我问隐青渊:“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她要是今晚死掉的话,她老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已经晚了,那些子蛊已经将她的内脏全部吃完了,她之所以手指痒,是因为那些子蛊已经在吞噬她的手指了,至于她老公——。”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眼四周,再对我道:“她老公已经在外面养了女人,不会再回来了。”


“啊?”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但凡是有虫蛇的地方,我都能与他们交流。”


此时除了牛逼二字,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夸赞隐青渊。


只是可惜了这女人,还在傻傻的等她的老公回来带她去大医院看病。


傍晚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妈,跟他们说我在同学家住一晚,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然后找了个医院附近的角落,呆了起来。


隐青渊说那母子蛊,一般都是晚上活动,而且闻气味,这母子蛊在医院里已经潜伏很久了,那女人常年住在医院里,就算是没吃那只死鸡,母子蛊也会在把那些鸡全都吃完后,再转到她身上去,而吸满了精血的母子蛊,就是隐青渊想要吃的食物。


夜幕降临,那个女人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蛊,我看见这女人关了诊所的门,去后院水井旁打水洗澡。


可是刚脱衣服,停落在诊所后院里的鸟雀忽然冲天飞起,女人忽然七窍流血,身体笔直的向着井边倒下!


一股像是腐肉或者是死老鼠的味道,瞬间从院子里弥漫了过来,熏的立马捂住了口鼻。


我又害怕,又紧张,向着隐青渊挨近了些,问他这是什么味道?


“尸臭味。”


隐青渊淡定的回答我。


“这女人刚死,怎么就会发臭?”我有些不解。


隐青渊比我高很多,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幽邃神秘。


“有东西要出来了。”


隐青渊回答我。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看见吊在经历的绳索忽然开始剧烈的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正抓着井绳从井里爬出来!


随着这根井绳的晃动,尸臭味愈发严重!


现在天已经昏暗了,我死死的盯着井里的井绳看,也不知道是天太热还是被吓的原因,我的脑袋上已经涌现出一层薄薄的密汗。


这井里到底有个什么东西?!


忽然,一只乌黑枯瘦的人手,伸出了出来,抓住了水泥砌成的井沿,紧随着一个极度腐烂的男人头,出现在了我的眼里!



在家吃完最后一顿午饭后,下午我就哭哭唧唧的被我爸妈安置在城南的出租房了。


现在刚放暑假,离开学还有两个月,想到这两个月我都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我欲哭无泪。


搬到新房后,我刚整理好床,隐青渊就从我肚子里出来,慵懒的向着床上躺了上去,一手拿着电视的遥控换台,一边对我说:“这电视屏幕上还有些灰尘,你再擦擦。”


???


听到隐青渊这话,我心里一百个问号。


就是因为隐青渊,我才被我爸妈给赶出来的!


现在我在各种干活,隐青渊倒好,什么都不干,大爷似的躺在床上对我指手画脚。


本来我就因为被我爸妈赶出来了心里不爽,因为隐青渊这话,让我彻底不想干了,直接将手里的抹布往地上一丢,对着隐青渊凶。


“你嫌脏你自己擦啊?!干嘛使唤我?”


隐青渊可能没想到他这么一句话,就能让我生这么大的气,转头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发愣,苍白的小脸满是无辜,眼尾的那颗泪痣在此时愈发将他凸显的娇美柔弱。


正不过还没等我反应到我是不是有点乱发脾气了,隐青渊的眼眶一窄,瞳孔骤缩,冷笑就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随即我看见一条粗壮的黑色蛇尾,已经从盖住隐青渊双腿的被子里伸了出来。


“你在命令我?!”


随着隐青渊这一声对我阴厉的冷喝,他那条蛇尾就在床上不怀好意的摆来摆去,摆的我心里方寸大乱。


此时我真的想给我自己一个巴掌,我是不是已经忘记这隐青渊不是人了?


现在见隐青渊马上要发脾气了,为了避免我会是我爷爷的下场,我尽量的忍住了我自己的脾气,捡起了地上的抹布讪笑着向着隐青渊靠过去。


“隐爷,您快把尾巴收收,刚才我就是离开家太难过了,所以才没忍住脾气,还请隐爷消消火,下次我一定用尽心力捉蛊孝敬您。”


当我嘴里唯唯诺诺的对着隐青渊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简直是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在咆哮,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狗东西?为啥这臭蛇的脾气比我还臭?!


见我主动示好,隐青渊骤缩的瞳孔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但是还没等我心里松一口气,隐青渊忽然伸手猛地将我向着他的怀里一拉,整个人翻身向着我身上欺压了上来。


一只冰凉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与我温热的身躯紧密摸抚。


虽然我现在是个少女思春的年纪,但是想到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是条蛇,我心里就有些不适,于是伸手推开隐青渊。


隐青渊感受到我的抗拒,他刚消下去的那股怒气又上来了,我越推他便越是用力,到最后直接掐住我双手向着我的头顶压了上去。


衣服碎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浑身瞬间被一股冰冷彻底侵占。


“你王八蛋啊,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立马就被一阵疯狂的热吻给堵在了喉咙里……。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


此时的床上只躺着我一个人。


莫名的孤独与绝望,如同这屋里的黑夜,瞬间将我包围。


看着地上散乱的衣服,想到刚才被隐青渊随意欺凌的场景,我心里更是不甘!


我还这么年轻,难道我这辈子只能被一条蛇糟蹋,一辈子就这么完了吗?


不,一定有办法,一定有人,可以帮我摆脱隐青渊。



据我所知,在我们黔西南一带,是有很多蛊婆的,她们以养蛊为生,并且养蛊的人一般也会帮人解蛊,只要我再找个道行高点的蛊婆,说不定就能把隐青渊从我身上弄下来。


只要隐青渊不在我身上,他就没办法控制我,我以后也不用被他强迫和他睡觉了。


可是我该去哪找牛逼点的蛊婆呢?


此时我想到了我高中同桌赵刚。


我记得赵刚以前跟我说过他有个乡下的奶奶,也是蛊婆,听说帮不少人看好了蛊病。


以前全当笑话听,但是现在当事情真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就算是死马也要当活马医医。


我在高中同学群里找到了赵刚,赶紧的联系了他,问他奶奶还在不在?问他能不能带我见见他的奶奶,我中蛊了!


高考结束后,赵刚差三分上本科,后来上了所我们市里的专科技校,长得猥琐不说,还特别嘴毒爱占人便宜,我们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现在赵刚听说我中蛊了,想找他奶奶看看,打电话的时候可神气了,先是嘲讽了我一通,然后听我说只要帮我把我身上的蛊下来,就去请他唱歌吃饭外加给他介绍女朋友后,这才拍着胸脯爽快的跟我说明天上午九点车站见,他带我去他奶奶家,保证人到蛊除!


赵刚的奶奶家在另外一个市,我想着虽然隐青渊跟我说过只要他在我身上,方圆百里就没谁能斗得过他,但是赵刚他奶奶家,已经超出一百里的范围了,那总能治他吧!


想到这,我终于放心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直奔车站。


赵刚已经来了,在车站啃着几个大包子。看见我来了,一鼓作气的将这些包子全都塞进嘴里,然后乐呵呵的向我跑过来。


到我身边时,赵刚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对我说:“王妩,这一个学期没见,你也没变漂亮啊,还是这么丑。”


我白了赵刚一眼:“别嘲笑我,你也好挫。”


赵刚听我这话,无比自信的用手摸了下头。


“这俗话说的好,男挫挫一个,女挫挫一窝,男的挫可以找个漂亮的老婆,女的挫以后找老公都改变不了基因。”


“去你m的吧!”我鄙视了一眼赵刚。


赵刚被我骂了,半点都不觉得尴尬,还乐呵呵对我说:“啧啧啧,都大学生了还说脏话!”


“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说着,赵刚带我上了一辆要开出车站的长途巴士。


赵刚奶奶家虽说还是我们省的,但已经在滇省的边界上了,而且跟我奶奶家一样,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寨子里,我们过去,起码得四个小时左右。


上路后,赵刚一路跟我吹牛b,不是说哪个女的看上了他,就是他在他们学校混的有多风生水起。


我懒得听他哔哔,这四个小时我们不断的换车转车,颠簸折腾的我都快要反胃了,才到了赵刚的奶奶家里。


寨子叫下云寨,是赵刚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不过当赵刚带我到一栋在寨子里看起来很气派的吊脚楼前,说是她奶奶家的时候,我有点惊讶,原来养蛊还有过的好的,在我印象里蛊婆并不是都像我奶奶一样惨。



不过赵刚她奶奶家虽然看起来条件不错,但是有点奇怪。


她家里的大门前有两个人造池塘,池塘里养了很多鱼苗,每只都只有两指大,就连门梁上或者窗户上,都挂着一串串鱼干。


就像是在给什么东西准备的食物一样。


“奶奶!我回来了!”


赵刚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带我进屋。


“哎哟诶!孙仔回来了啊!”


一阵激动的老人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上穿着黑色绣花布衣,头上还裹着头巾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屋里向着赵刚迎了出来!


这老人看起来大概有八十来岁,脚步蹒跚,但是面色红润光泽,看起来十分慈祥可亲,与我奶奶满脸心机的模样,相差甚远。


“这个是谁?你的女朋友吗?”赵刚奶奶问赵刚。


“我哪有这么丑的女朋友,这是我高中同桌,叫王妩,她说她中了蛊,想找奶奶你帮她看看。”


赵刚说着,拿起把大蒲扇,转身躺在了他奶奶的摇椅上。


“中蛊了啊?!”


赵刚奶奶听到我中蛊,脸上慈祥的神色这才严肃了起来。


“丫头过来让我看看?”


现在眼前这个老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我赶紧的向着她身前走了过去。


赵刚就在我身边提醒我:“王妩你放心,我奶奶专门给看蛊的,解你身上的蛊,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少不了你的!”我不爽的回应了一句赵刚。


赵刚奶奶伸手翻了翻我的眼睛,又让我吐出舌苔给她看看,然后又摸了摸我的肚子,面色愈发凝固起来。


我有点紧张,颤声问了句:“奶奶怎么了?您看您有法子救我吗?”


“丫头你中的可是黑老寨王老太养的黑虾子?”


我去,这老太太也太厉害了吧,摸了摸我连我奶奶住哪甚至是隐青渊的名字都知道了。


于是我一股脑就把我奶奶怎么骗我回寨子的前因后果都给赵刚的奶奶讲了,还添油加醋的告诉赵刚奶奶说那蛇蛊太厉害了,如果除不掉它的话,我会被他弄死的。


说着挤出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刚奶奶见我哭的凶,一边安慰我,一边生气的说:“没想到这王老太害别人还不够,自己的亲孙女都下手,她真不是个人!”


只是说着这话的时候,赵刚奶奶有点犯难。


“如果我家玉面在的话,兴许还能和你肚子里的黑虾子斗一斗,只是我家玉面玩心大,它在山里头待不住,前几天刚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玉面?玉面是蛊的名字吗?”我问赵刚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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