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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云薇顾长凌,是作者“宁慕溪”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薇头疼。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啪......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21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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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云薇顾长凌,是作者“宁慕溪”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薇头疼。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啪......

《文章全文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如诗听到前半句,脸轰的泛红,但是听后半句,又冷静下来,“奴婢会注意的,大人放心。”

顾长凌从小便会察言观色,自是注意到了如诗的情绪变化,语气温柔了许多,“听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又欠了赌款,我给你的银两可够用?”

如诗感激道:“够得,多谢大人慷慨解囊。”

顾长凌抬手扶她,态度不见特别亲昵,但也不特别疏离,维持在一个让人恰好会遐想的范围。

安抚了几句后,如诗红着脸将雪耳牛乳羹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奴婢亲自炖的,您尝尝看。”

顾长凌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是一看是甜羹,不由愣住。

奶白的乳羹飘着丝丝热气,闻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飘来。

入口滑软,甜度略浓,还有一股莲子的清香……

自母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甜羹了。

没人知道他以前嗜甜。

家境变化,父母双亡,甚至曾沦落于乞讨度日,生活的苦让他也忘记了甜。

乍一入口,往事仿佛都随着这甜羹回笼倒流,他似乎能听到母亲唤他来喝甜羹的声音。

直到一碗见了底,顾长凌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眸中回暖也随之消散,又是那副温文疏离的样子。

“如诗姑娘手艺真好,这甜羹我很是喜欢。”

如诗笑着说:“大人喜欢就好,有机会奴婢再给您做。”

回去时,如诗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紧,其实,这牛乳羹是郡主炖的……

当时她看郡主挖一大勺糖时还在想郡主果真一点不了解大人。

大人从不爱吃甜。

可是刚刚,大人吃的时候并没有半丝嫌弃,反而很是喜欢。

看来,不了解大人的似乎是她。

风清轩内。

云薇看到如诗带回来空空的汤碗,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如诗主动道:“这甜羹奴婢按您的要求说是奴婢亲自炖的,顾大人才喝了。”

一个“才”字,凸显了原先顾长凌是拒绝的,仿佛听到是她炖的才会喝一样。

云薇却没觉有什么。

原著写的顾长凌十岁之前是嗜甜的,尤其是爱喝他母亲炖的雪耳牛乳羹。

这个雪耳牛乳羹说白了就是牛奶炖银耳,看书的时候作者在评论里说过这甜品就是老南塘路的宋记甜水铺的招牌,作者旅游时喝过,觉得好喝,就按那个招牌写的。

巧的是云薇也爱喝宋记甜水,且跟那铺子里的老板娘关系好,故而得到了雪耳牛乳的秘方。

书中后期里经常提到顾长凌会怀念那一份甜羹,所以她才想起来炖一份送过去。

但是顾长凌谨慎,她送的汤肯定不会喝,便说成如诗炖的,这样还能为他们二人拉拉红线。

云薇心情不错,“关于亲戚一事,他怎么说?”

如诗道:“大人说他的亲戚已经找着,多谢郡主惦念,并且大人为了感谢郡主,特让奴婢带了一份礼物给您。”

“礼物?”

云薇啧了一声,顾长凌果真是个懂礼尚往来的。

可等如诗将礼物拿出来,她的笑容僵了。

那是一只白玉梅花簪,簪尾还坠了两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如画和如诗都夸顾长凌的眼光不错,只有云薇头疼。

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

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

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

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

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少女的讥讽声落在顾长凌的脸上。

“凭你也配叫本郡主夫人!”

“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一个刁民,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攀着国公府往上爬吗,既然要做狗,就做一个合格些的,不要妄想做主人。”

“从现在开始,这风清轩就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若敢踏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原身傲慢的模样,不屑的言语,将他的自尊践踏的彻底。

但顾长凌没动怒,甚至还彬彬有礼,“如此,下官告辞。”

只是在转身之时,袖口掉出一支簪子……

原著说,他打听了原身的喜好,本打算新婚夜送给原身的,也算是想表态不介意她以前,好好过的。

但是当那簪子落地时,他看也没看的抬脚从上走过,微微用力,簪子顷刻碎裂,被仆人当垃圾扫了出去。

如今他再送支一样的过来,怎么可能是谢礼,只会是提醒。

提醒新婚夜,原身给的耻辱他不敢忘。

云薇让如画将簪子收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

她这都还没什么动作,就只是通过如诗表个态,就已经被敲打了,可见顾长凌对她多么防备啊。

……

后面的几天,云薇就乖乖待在风清轩,哪里都没去。

一是身上伤没好,不适宜走动,二是云震下的禁足令还在,现在要扮演乖乖女,她就不能出去。

顾长凌那边也规律,每日上职,早出晚归,隔一天来风清轩走个过场,象征性的询问下她的身体恢复如何。

态度虽温和,但是那股冷淡之感铺面而来。

云薇也没去上赶子,客气的应付几句。

两人之间淡如水,连个波纹都没有。

其实若是没有之前作的死,云薇会觉得这样很好。

可惜啊,那些作死,它切切实实存在啊。

她头疼的咬了咬笔杆,叹口气继续抄写无量寿经。

如诗感觉很久没看过小姐如此安静的坐着伏笔抄写,起初以为小姐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小姐竟然连续坚持了三天,那一本厚厚的书籍,将要抄写掉一大半了。

她心疼道:“郡主,您从一早起来就在抄,都抄到下午了,手不酸吗,您歇会儿吧,奴婢帮您抄行不行?”

“不行,这个必须我亲自抄。”

“为什么呀,是国公爷罚您抄写了吗?”


没想到若雨竟然给连接了起来,在小院中,裙摆飘的跟蝴蝶振翅似的,格外好看。


云薇跑过来,“若雨,你跳的真好看。”

若雨含羞,怯怯的看着崔嬷嬷,“是,是这样吗?崔嬷嬷。”

崔嬷嬷闭眼,竟真是块跳舞的料子。

“先说好,我只教她三支舞,为期十五天,多余不教,学不会不管。”

刚刚嬷嬷问过若雨为什么要学舞,她说是为了参赛。

参赛三轮,三支舞蹈。

所以,嬷嬷只教三支舞蹈,只管售前,不管售后,会不会全靠自己。

若雨激动点头,“能得嬷嬷相传,若雨已是感激不尽,三支舞蹈足以,不敢奢望。”

崔嬷嬷瞥了一眼,倒是个实诚的。

舞蹈大赛紧迫,吃完午饭若雨就开始练。

第一支舞是《采莲》。

嬷嬷换了轻便的衣服,拿着舞扇缓步出来时,云薇都看呆了。

其实崔嬷嬷年纪不是很大,才四旬出头,之所以喊嬷嬷,只是源于一种尊称。

嬷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怡然自得,私下里肯定也经常锻炼身段,所以一点都没有老者的僵硬,岁月夺去了她的风华,夺不走她的热爱。

教若雨的时候,云薇仿佛透过嬷嬷看到了昔日前朝的繁华盛宴。

但是再好看的舞蹈要是看几个时辰也遭不住哪,云薇又不打算学,于是趁着嬷嬷教舞的时候,又拉着如诗如画去采覆盆子。

上次出现意外,他们采的果子全部撒了,云薇担心再过几天,覆盆子就被掉光了。

这次几人弄了个竹篮,兴冲冲的采了一篮子。

前日里一场雨,冲刷的枝叶碧绿如新,原先顾长凌留下的血迹也全部散尽。

三人回来的时候,如画忽然啊了一声,然后捡起一个腰牌,好奇道:“这是什么?”

云薇回头,就看那腰牌上的火焰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火焰标识,原著里太子的暗卫都佩戴这种腰牌。

那意思就是前几天那场追杀,是太子要杀顾长凌?

可不该啊,按剧情太子现在应该完全不知道顾长凌是祁王的人,怎么会忽然要杀他呢?

云薇从如画手里接过腰佩,让她不要声张。

忽然如风插话,“郡主,属下僭越,要提醒您一句,顾大人怕是不简单。”

云薇立马把腰牌藏到身后,“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如风摇头:“属下知道那日追杀顾大人的并非是土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云薇抬眼:“这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没有。”

“很好,未知全貌,暂时不予下结论,你就当不知道就行。”

“是。”

云薇将令牌收进袖口,若有所思。

夏日天长,酉时夕阳还挂在半山腰,照的天边云层如锦带铺陈。

云薇送若雨回去后,看着天色尚早,准备回趟娘家。

这两日云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父亲怕是头疼不已,得做个乖乖女儿,回去关心下。

路过义昌福,云薇让如诗去买些栗子酥。

云震爱吃这个。

在门口等待的期间,云薇挑帘看着街道,忽然一道裹着披风的身影鬼鬼祟祟拐入了前方巷口。

似乎不放心,那身影还特意往回看了一眼。

帽檐遮住了大部分容貌,那是那刻薄的唇云薇记得清楚。

是齐宇。

云薇:“如风,跟上前面那个身影。”

片刻后,如风回来,“回郡主,前方巷子口里有私人设立的暗娼小馆。”

齐宇是来嫖娼的?

原著里也写过他好色,云薇问:“没法听到他在里面说的话吗?”



因为第一次给他扣腰封的时候,她闻到过这股味道。

还有,她想起来了,原著说他每次出去和祁王密谋什么的时候,就会换上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然后从后院翻过来。

这倒霉催的,她就是起来逮个猫,竟然还撞上了。

可是她现在不能让顾长凌发现自己知道是他,于是装作害怕的说,“大,大侠,有事好说话,刀枪无眼,咱慢点,慢点。”

顾长凌刚刚本来打算直接略过她的,谁知道她似受了惊,要喊人,一时情急,才伪装刺客将她挟持了。

此刻看她吓得哆嗦的样子,忽觉有趣,故意把匕首往前推了两分,“我不是大侠,是刺客,来刺杀云薇郡主的。”

“她住哪儿?”

云薇知道他是逗自己的,心里草了一声,面上依旧装作惊恐道:“为,为什么要刺杀云薇郡主,她就算名声坏了点,但是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呵,还知道自己名声坏。

顾长凌噙着恶劣的笑意,“怎么没做丧尽天良的事,她强迫了我的兄弟,不守妇道,荡检逾闲,路柳墙花,不知羞耻。”

好家伙,可是给他逮到机会骂了。

云薇想起原身以前做的事,赔笑,“其实吧,大侠,传言多有夸张,我们郡主怎么可能强迫良家男……啊啊啊,少侠,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别激动。”

她辩解的话都没说完,忽然感觉匕首又挨近了一分,登时吓的改口。

谁知道这腹黑男,会不会真的一个手抖,脖子上给她开一道口啊。

顾长凌满意了,恶狠狠道:“少废话,说,她住哪儿?”

云薇故意朝西苑指了指,“郡主在那边。”

顾长凌冷笑,“糊弄我呢,我刚刚从那边过来,那是空院子。”

云薇心里苦,是你糊弄我啊,你明明刚刚是墙外翻进来的啊,还有,这院里你不比我熟!

但是她敢怒不敢言,继续陪着笑,“我,我可能一时紧张记错了,郡主郡主在东边。”

顾长凌低声警告,“别耍花样,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这干净的脸上添一笔。”

冰凉的匕首在脸上游走,云薇真的感觉到一丝惧意。

虽然猜到他应该不会在这杀自己,但是万一他心情不好,真给自己脸上划一道疤咋整。

于是她装作老实了,“真,真在那边,那边是风清轩。”

“不过我观大侠也是正义人士,好心提醒一句,郡主那边防备甚严,你一个人,还是不要冒然闯进去了,我怕你不能全身而退,还是回去再筹备筹备,万事俱备再来稳妥。”

顾长凌笑了,“你倒是提醒了我。”

“?”

“你这么清楚,想必是风清轩的丫鬟吧?”

云薇犹豫了下,嗯了一声。

顾长凌道:“如此,那你肯定知道如何避开守卫,刚好给我带路。”

云薇麻了。

还玩上瘾了,这去风清轩的路谁有他熟。

行行行,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表演。

“我,我就是一个外围丫鬟,洒扫的,平日里靠近不了郡主的住处,大侠带着我,反而更容易暴露的。”

“不妨事,你暴露了,我先杀了你,再逃。”

“……”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传来如画的声音。

“郡主,郡主?”

如画刚刚一直守在远处,郡主说那猫怕生,不让他们靠太近,可是这都好一会儿了,郡主怎么还没出来?

如画不放心,过来寻找。

眼瞅着就要转到这边来,顾长凌掐了一下她的腰,“打发走她。”

云薇腰很敏感,下意识躲了一下,脖子不小心擦过匕首锋利的边缘,刺痛蔓延,她啊了一声,如画听到声音立马走了过来。

顾长凌眯眼,似乎在思索弄死如画应该没问题。

云薇吓了一跳,忙按住他要陶暗器的手,喊道:“如画,我看那猫儿跑到西苑去了,你去帮我捉,我累了,在这歇会儿。”

“可是,奴婢刚刚听到您好像受伤了。”

“没有,我就是踩到个虫子,吓了一跳,好了,你快去帮我寻猫,那猫是个蓝色瞳孔的,我可喜欢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捉住啊,我待会儿自己回风清轩。”

“……好吧。”

如画很听话,真带着人去了西苑。

云薇暗暗松了口气,刚刚那一瞬间,她终于感觉到小说里的杀意,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顾长凌诧异,没看出来,她竟然会紧张一个丫头。

先前准备吓唬她一下就放走的心思暂时收了。

他甩开了她的手,音色很低,“丫鬟?”

云薇:“……我说我的名字就叫郡主你信不信?”

他冷笑,先前放下去的匕首又怼到她的脖颈上,来回晃荡,“敢情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该怎样杀了你呢?”

“绞杀,似乎有些便宜你,溺死,这里又没湖,捅死,你会喊……”

“还是得拖把你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好实行。”

明知道是吓唬她,云薇还是被吓唬到了。

因为这一瞬,她想起了原著里,顾长凌真的这样琢磨过让原身死。

且这些方法,最后也确实都在原身身上实行了一遍……

腿抖,嗓音也抖,“大,大侠,我以前真就是不懂事,调戏了几个人,但是真没有强迫过谁,你是不是被谁误导了?或者这中间有误会啊。”

“只调戏了几个人?丽春坊,我可是听说你夜御数男。”

云薇立马借机正名,“瞎说,就我这一哭都要晕倒的小身板,哪里能夜御数男,不过是我为了气顾长凌,当时让人夸大了而已,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呵,你以为我会信?我可是听说过,你在没出嫁时,就已经与人私通了。”

“我没有!及笄宴上,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没与任何人私通,是有人嫉妒我。”

“哦?就算是你婚前是被陷害的,但是你成婚后,那些不安分,难不成还是被人陷害的?”

云薇忽然语气一弱,带有几分悔悟的样子,“说来你不信,我婚后就是被人撺掇了,将及笄宴上失德的气撒到了我现在的夫君身上,我现在知道错了,也已经在努力改正,好好对我的夫君,以后都不会拈花惹草了,大侠,你就放我一马吧。”


饭桌上更能增进感情哪。

但是若雨却拒绝了,“云姐,抱歉,我今天还有事,怕是不能陪你吃饭了。”

云薇体贴道:“干嘛道歉,是姐姐没问清你,冒昧了。”

“没有,没有,是我没说清。”

若雨急着揽着责任,水汪汪的眼睛都透着歉意。

云薇觉得,这孩子真可爱。

“好啦,既然有事,你赶紧去忙,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嘛。”

说着,她喊来如风,“妹妹要去哪儿,我让如风送你,你一个女孩子出来,身边一个人也不带,多不安全哪。”

若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平日里我出来都有人跟着的,今天,我是偷偷出来的。”

“为什么偷偷出来呀?多危险哪。”

若雨听云姐句句关心,心里警戒也松了些许,小声道:“因为我想学跳舞,我表哥不许,所以我才偷偷出来,找王嬷嬷教。”

学跳舞?

哦,原著是有这么一段,因为皇宫举办宴会,历来都是丽人坊出的舞女,跳来跳去,都是那些样子,太后看腻了。

皇后孝顺啊,当即举办了一个雅乐舞蹈大赛,不限平民还是闺阁千金,都能参加。

只要能一路被选上来,获得冠军,便能得到奖品惜蕊珠。

这一令出,好多千金小姐都参加了,当然她们不是为了奖品,而是因为在宫里表演,可以多露露脸,接触许多达官贵人,而且,若是得了太后的青睐,说不定还能带着家族都兴旺起来,大好的机会啊,那些小姐门近来是铆足了劲儿。

但若雨想参加,仅仅就只是想要那个奖品。

因为惜蕊珠是表哥喜欢的,原著中,顾长凌很喜欢收集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可惜若雨幼时家境一般,就算有点底子,到底比不过那些从小苦练舞技的千金小姐,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不过,冲她她这份心意,也足够感动顾长凌了。

云薇想,若是自己能帮小青梅杀到决赛,真拿了那惜蕊珠,那好感岂不是蹭蹭的涨?

“哎呀,你若是想学跳舞,找王嬷嬷有什么用。”她分析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太后正是因为看腻了丽人坊的舞蹈,才会想着弄这个舞蹈大赛。”

“若是最后你们跳的还是丽人坊的味儿,太后不喜,怎么能夺冠,所以我们要创新。”

若雨愁道:“话虽如此,但是跳舞最出众的乐坊,唯有丽人坊,而且王嬷嬷可是丽人坊的银牌教习嬷嬷,培养了好多才女,在这一片都数得着的,论创新,谁还能比她强呢?

云薇大言不惭,“我啊。”

“啊?云姐会跳舞?”

“我不会,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人,金牌嬷嬷,保证比王嬷嬷强。”

云薇拉着她,“走走走,我肚子饿了,先找个酒楼,边吃边说。”

若雨这会儿也不推辞,忙跟着爬上了马车。

来到望月酒楼,如诗要了雅间,点菜什么的,都是两个丫鬟操持。

云薇只是最后加了句,每样菜都各式两份。

然后吩咐他们三人也都下去吃饭,帐待会儿挂她名下就行。

如诗忙说:“这不合礼数,小姐。”

哪儿有小姐吃饭,旁边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的,而且,她们哪儿能跟小姐吃的一样。

云薇摆手,“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你们跟着我跑半天,不饿啊,再说,我要真有什么需要,不还有小二呢吗,好啦,快去吃饭,别打扰我跟若雨妹妹聊天。”

郡主都发话了,他们三人自然犟不过,只好乖乖的去大厅堂食。


云熙咬唇,她执意让谢沉渊行跪礼,确实存了连顾凌薇一起羞辱的心思,没想到她竟然察觉出来了。

正想敷衍解释下,又听的顾凌薇道:“还有,妹妹是不是忘了,顾大人是你姐夫,论尊卑,见面了你理应向他行礼才是,你有何资格管教他?”

“姐夫?”

云熙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姐姐,你真是被父亲一顿家法打糊涂了不成,往日里欺负顾大人的,可不是我。”

顾凌薇往前走一步,几乎是俯身在她耳边说:“我的人,我怎么欺负都行,旁人,休想插手!”

云熙莫名觉得脊背一冷,猛地往后退一步。

顾凌薇今儿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开始护着谢沉渊?

还是……借着护谢沉渊的名义,故意羞辱自己?

她觉得是后者,心有不甘,却只能往下咽,母亲说她还有用……

勉强稳着情绪,敷衍道:“妹妹知道了,妹妹以后会注意的,此次出来时间略久,怕是父亲会担忧,妹妹就先告辞了。”

“慢着,”顾凌薇喊住她,“刚才你对你姐夫那些无礼之词,姐姐只当你年幼,礼数不周,现在,你道个歉,得你姐夫谅解,此事便算翻篇吧。”

她既然为了谢沉渊出头,和云熙这层表面关系怕是也维持不住了,索性在谢沉渊面前刷一波。

云熙瞪大了眼睛,“要我给他道歉,他承受得住吗?”

那种贱民怎么够资格承受她的道歉。

云熙傲气,坚决不道歉。

顾凌薇眯眼,“你挑事在先,羞辱在后,姐姐只是让你道一句歉,你都不肯,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让父亲来做主了。”

“如画,去府中请父亲来,让父亲来评评理。”

“慢着!”云熙不甘的停住脚步,她此次来其实是奉父亲的命前来给顾凌薇道歉的。

现在没有道歉,反而还得罪了她和谢沉渊,再者父亲一向也偏谢沉渊,真把父亲找过来,她不仅形象破了,还会让父亲生气。

云熙咬牙,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妹妹刚刚就是有些赌气,父亲繁忙,怎的还能惊动他老人家。”

她走到谢沉渊面前,笑容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顾……姐夫,方才是妹妹言辞无状,冲撞了姐夫,还望姐夫海量,不要同妹妹一般见识,妹妹这厢给姐夫赔罪了。”

说着,她腰身盈盈一弯,倒是时下很规矩的见面礼。

谢沉渊一向不显山露水的样子难得有一丝起伏,停顿片刻,还是给了云熙台阶,“无事。”

云熙直起身,帕子都快绞碎了,“姐姐,那妹妹告辞。”

顾凌薇嗯了一声,“慢走,不送。”

等云熙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后,谢沉渊微微颔首,“今日多谢郡主出手相帮。”

顾凌薇知道他多疑,没多说任何提升好感的话,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顺道罢了。”

“不过,有件事大人确实要注意下,你毕竟是本郡主名义上的夫君,以后有人再如云熙这般为难你,希望你不要堕了本郡主的名声。”

顾凌薇有什么名声,不过是暴躁冲动野蛮罢了。

她这么说,是几个意思?

谢沉渊不会花费精力深想,颔首道:“下官谨记。”

顾凌薇嗯了一声,带着如诗如画离去。

土明望着她的背影,上前一步,小声道:“大人,这郡主抽风了,今天竟然为您说话了?”

谢沉渊呵了一声,“她之所以为我说话,不过是借着我,敲打云熙罢了。”

土明想起了刚刚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觉得大人说的对。

顾凌薇怎么会为了大人让云熙道歉呢。

肯定是为了羞辱云熙而已。

不过他不明白,“这女人不是一向对那个云熙言听计从吗?怎么会忽然反目?”

谢沉渊想了想,“估计是上次召小倌的事,那是云熙介绍给她的,她被国公爷一顿家法打的,或许长记性了。”

除了这个解释,他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解释这女人忽然转变的性子。

土明挠了挠头,虽然说那女人别有目的,但是刚刚护着大人的样子,还是让他稍微改观了一点点。

而且那女人说顺道来的,可是来时明明气息很喘,像是一路跑来的……

土明纠结道:“顾凌薇郡主最近倒是改变很大,该不会是想通了,想跟您好好过吧?”

谢沉渊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土明一脸纠结,大人这语气是什么意思呢?

既不像生气也不像开心,他其实担心大人心软。

即便改观了一点点,土明还是讨厌顾凌薇,那个给大人带来无尽羞辱的人。

他猜不透,也不敢多嘴问。

乖乖跟到大人走进兰居后,忽听大人吩咐,“土明,将昨日孙大学士送我的魏紫送到风清轩,聊表感谢。”

土明哦了一声,看来,大人应该是不会被那郡主几句话就哄心软了。

顾凌薇回到风清轩后,也没了抄佛经的心思,云熙这么一闹,也算是把两人的关系彻底闹僵,其实也好。

省的与她虚与委蛇。

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到院里土明的声音传来。

走出去一看,就见土明一个大男人抱着花盆,恭声道:“参见郡主。”

顾凌薇:“你怎么来了?”

土明道:“我们家大人感谢郡主出手相帮之恩,知道郡主喜爱牡丹,于是特命属下送来一盆魏紫牡丹,聊表谢意。”

此时五月,牡丹盛放。

这盆魏紫被养的极好,花朵硕大,层叠高耸,状如皇冠,颜色鲜艳欲滴,实在好看。

好看的顾凌薇都想哭。

因为魏紫是原身喜欢的花,她曾在自己的小花园养过,偏偏养不好,就只好抱到了谢沉渊那边的大花园,那边采光更好。

一日,谢沉渊下职回来后看到魏紫被疾风吹得歪斜,只是伸手扶了一下,恰好被原身看见,以为他毁了自己的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抽了一顿。

用的是马鞭,亲自抽的!

“魏紫这种名品,也是你一个贱民能碰的,你玷污了本郡主的花,该罚。”

原著中他跪在花园,足足被抽了三十多鞭子,整个后背血肉模糊,却偏偏硬气的一声没吭。


云薇嗯嗯应了两声,体贴说:“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实际在想,男主说的尽力,一般可以这么理解:女人,等着拿钱吧。

本来还愁去帮锦燕开店不是个小数目,没想到这机会就来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五千两翻倍是一万两,一万两开店那还不是妥妥的。

完全没注意顾长凌已经抱着她走到了人少之处。

顾长凌不知是不是也忘了,竟然也没停下,直接将她抱到了观众席后面。

云薇回神时发现到了,也没太在意,反正一路来顾长凌走的偏,一个人没看到,说了声谢谢,从他身上下来。

脚刚沾地,如画和如诗就急忙上来搀扶。

缓了一阵,腿部那股子麻劲儿也去了不少,勉强能自己走着去观众席。

见云薇走路不自然,柳芳如上前询问道:“郡主受伤了?”

“没,就是不小心被人暗算了,一会儿就好。”

她有些诧异,“倒是柳小姐,方才我还以为你走了。”

柳芳如道:“今天有女子友谊赛马,我方才只是去换骑马装了。”

“女子友谊赛马?”

云薇这才注意到柳芳如的衣服,随意望去,这里坐着的小姐们竟然都已经换了骑马装。

“是啊,此事由你妹妹操办的,半个月前就发了请柬,你没有收到请柬吗?”

“没。”

“那你今天不是来参加骑马赛的?”

云薇摇头:“今天我就是找隋林生有事,见他跟着你来马场,才一起跟来的。”

难怪今日太子和云熙都过来了,她还以为赛马是突然兴起弄得呢,原来早就安排好了。

放眼望去,京城有品阶的小姐公子都请全了,但独独漏了她。

啊不,还漏了一个隋林生。

看他当时那样,估计也没收到请柬,云熙一向讨厌他,也难怪。

今日来的可真是误打误撞。

柳芳如大致猜到了原因,但是人家的事,她不便多论,只说:“那今日来了刚好可以参加。”

云薇笑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寒暄两句,说:“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郡主请坐。”

云薇大咧咧坐下,大好的机会和白月光拉拢关系哪,岂能错过。

可惜,总有喜欢搞破坏。

云熙又带着一群小跟班走了过来,“姐姐,方才我听说你押注给姐夫五千两?”

“嗯,有问题吗?”

云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姐姐莫要为逞一时之气,冲动行事,这五千两可不是儿戏,你素来大手大脚,不知五千两到底是多少?万一你拿不出来,还要父亲帮补。”

“父亲清廉,之前已经帮过你许多次了,哪里还能帮你这么多,妹妹恳请姐姐多体谅下父亲,将赌注撤回去。”

好家伙,短短两句话,信息量真大。

先是讽她为顾长凌出头只是冲动逞能,再讽顾家穷,又讽自己奢侈,花钱无度,吸血娘家,最后还来一句自己不懂事。

云薇叹气,这个妹妹啊,真是片刻不省心。

她坐的四平八稳,“妹妹这话实在容易让人误会,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下。”

“第一,我没有逞一时之气,我相信自己的夫君,难道不应该吗?”

“第二,我平日里虽铺张了些,但是我出门次数并不多,花销有限,所以我的嫁妆够出这五千两,妹妹不用担心。”

“第三,出嫁后我从未再向家里拿过钱,倒是妹妹,时不时总喜欢来我这讨点东西,对吧?”

“我没有……”

云熙急着反驳,刚说几个字,就被云薇打断,“诶,妹妹别急,说没拿我东西的时候,不妨先看下自己穿着。”



云震笑的慈爱,“你现在倒是有心了。”


顾凌薇讨好的把栗子酥拿给父亲,“我毕竟长大了嘛,以前不懂事,让您操碎了心。”

说起懂事,云震忽的叹气,“以前看着你不懂事,熙儿乖巧,可是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顾凌薇安抚:“熙儿妹妹的事,女儿也听说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望您,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

云震放下糕点,“为父还不至于为此气坏身子,不过熙儿喝醉酒竟然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传出闲话,这桩婚事,怕是散了。”

只是拉拉扯扯吗?云熙可是害了孙大学士的嫡子孙淼。

不单是名声受损,证据确凿云熙可是要染上刑事的,可是听父亲的话,似乎只是一些小问题,并不在意。

顾凌薇试探道:“女儿还听外面说,孙公子的死,妹妹也有牵扯……”

“什么牵扯,不过是有心人想利用这事断了国公府和东宫的联姻罢了,你不必担忧,为父自会解决。”

顾凌薇感觉得出父亲不想多说,适时转移话题,“爹,最近临安倭寇又有异动了吗?女儿刚刚看到您信上有倭寇二字了。”

云震道:“没什么,倭寇一直想侵占临安,贼心不死,时常伺机而动,为父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哦。”

原著里,等麦子收割完就要发布改稻为桑的政策,这个时候,倭寇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为什么现在就有异动了呢?

正聊着,温氏的大丫鬟敲门来送糕点,然后就侍立在门旁,说是伺候。

顾凌薇知道是温氏派来监听她与父亲对话的,没有在意,反正也没什么隐私话。

云震听说谢沉渊最近因病休假,特意关心了几句,又叮嘱他们要好好过之类的话,临走的时候,还给顾凌薇带了些补品,让她带回去给谢沉渊。

顾凌薇谢过,走时说:“我去看望下妹妹吧,这几日她怕是不好受。”

云震叹气,“也好,你去劝劝她,你妹妹近来真的被宠坏了。”

“好。”

国公府的花园百花争艳,可比谢沉渊的小院子好看多了。

顾凌薇边走边四处看,刚到翠玉轩,就听到了一阵瓷器落地的碎裂声,还有云熙的娇嗤怒骂,以及皮鞭划过的声音。

顾凌薇皱眉,云熙在惩罚下人?

原著里她心情不好,就爱拿下人出气。

还未靠近院门口,就听两个扒墙角的婆子小声议论,“大公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回来就被二小姐打。”

“是啊,大公子这么羸弱,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哎,说来说去还是大公子命不好,姨娘走得早,老爷也不重视……啊,参见郡主。”

两个婆子看到顾凌薇的身影,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请安。

顾凌薇一惊,里面挨打的人是大公子?

大公子叫云朝,是庶长子,母亲只是云震英年出征时,临时宠幸的洗脚婢。

等云震出征回来,云朝就已经出生了,不过云震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孩子,就那么扔在了后院。

还是顾凌薇生母心慈,给了名分,待洗脚婢还算不错,母子俩在府中也算安然度日。

可惜顾凌薇生母去世太早,后温氏续弦,洗脚婢很快暴毙而死,云朝那时才四岁,没了庇护,父亲也不待见他,在府中过得可谓凄惨。

十二岁那年实在病的厉害,就被温氏送去乡下静养,说是静养,也不过是怕他死在府里晦气,再连累到自己名声。

这一送,就是六年。

六年里,云朝跟谢沉渊有一样的际遇,遇到的是同一个师傅。



顾长凌入狱,事出突然,不知道能否顾及到若雨。


她若是还装作不知情,又怕若雨做出什么傻事来。

毕竟外面满大街都是顾长凌入狱的消息,若雨冲动,原著里她这人设就单纯的很让人蛋疼,常常弄巧成拙。

再者,也不知道顾长凌这事会不会牵扯到她,以防万一,还是先把若雨藏起来比较稳妥。

“是。”

风清轩比任何时候都安静,安静到连风吹过封条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云薇静坐着,看着那些封条,有些头疼。

如画没那么关心顾长凌,更担心郡主,“也不知道顾大人怎的如此糊涂,希望不要牵连到您。”

如诗小声辩驳,“可顾大人不像是糊涂之人,而且真要通倭,谁会把书信还藏起来,不当场消灭呢。”

“那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如诗不敢争辩太多,恐郡主看出她偏颇顾大人。

只是话里话外暗示几句,这是陷害,希望郡主能帮帮顾长凌。

云薇沉默,她自然知道顾长凌是被陷害的,只是想不通,谁在陷害他。

看顾长凌今早那样,显然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如今这种情况,找不出有利证据,他可就真的完了。

顾长凌可是书中男主,万一死了,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塌?

再者,兰居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都得受他牵连。

不行,她得想办法,不能让他死。

傍晚时分,云震匆匆赶来。

“薇儿,你没事吧。”

云薇道:“爹,我没事,主要是顾大人,他怎么样了?”

说起顾长凌,云震神色严肃,“他的事,不好说。”

云薇一愣,看父亲这态度似乎也相信顾长凌是奸细了。

“爹,顾大人就是一个小小的修撰,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这其中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可是他书房里搜出来的信,确实都是最近为父这边关于倭寇制定的对策。”

云震说他一直很信任顾长凌,有时候还会听听他对倭寇那边的意见,若是顾长凌真是奸细,有心盗取信息,不是不可能。

“而且你上次在为父书房里看到了倭寇最近在异动,起初为父也以为只是常态,但是现在细想,很有可能他们得知了什么消息。”

云薇辩驳,“就算您听过他的意见,但是也不可能把全部计划告诉他吧,父亲,您不觉得可疑吗?”

云震犹豫,“是有些可疑,但是为父也找不出为他辩驳的地方。”

而且死期就在五日后,也根本没时间为他找出证据,云震当机立断,就是撇开关系,保全女儿。

云薇急道:“怎么找不出,顾大人根本不识得倭语,我听说那些信件全是倭语,言语不通,他如何通敌?”

“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云震说:“在他书房里,搜出关于倭语的书籍,若是不认识,他为什么会有那种书?”

云薇愣住,顾长凌没把那些那些书丢掉?

她不是提醒过了吗,为什么他还不销毁?

疑团越来越多,云薇起初还怀疑是齐宇,但是现在她觉得齐宇根本就没有那脑子。

“爹,”云薇忽然拉住云震的袖子,哀求道:“您能不能让我去大牢里看一看顾长凌?”

“不行!”

云震一口拒绝云薇,“为父知道你与他近些时间感情不错,但是薇儿,你要理智些,他犯的可是通敌死罪,按理说该诛九族的。”

“为父为了保你,在皇上面前没少费工夫,你万不能在掺和进去了。”

云薇知道父亲的担心,但是现在种种疑问,不看到顾长凌,根本解不开啊。



顾凌薇放下窗帘,忽然问:“如诗,今天是不是十五了?”

“是的郡主,今天是五月十五。”

“初一十五,宜上香,走吧,时间还早,再去青山寺看看。”

青山寺脚下,一辆马车已经驻停了许久。

如画以为郡主是要来寺庙上香,可谁知郡主到了,竟然没有进去,就在马车上坐着。

如诗和如画不解,“郡主,不下去上柱香吗?”

“不急,歇会儿再去。”

歇会儿……

这一路来在马车里还没歇够啊?

摸不清郡主的心思,二人也就乖乖的在马车上坐着。

顾凌薇挑帘,见寺中一袭靛蓝色衣袍缓慢踱出门槛,方丈亲自相送,这才下马车,“走吧,去上香。”

陆行川刚踏出青山寺,准备上马车,忽然见对面走来一道娉婷的身影。

定睛一看,是顾凌薇。

他对顾凌薇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正打算装没看到,对方却忽然出声。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微微弯腰福身,倒是一个很标准的拜见礼。

陆行川只好停住,回头,“顾凌薇郡主,不必多礼。”

顾凌薇这才直起身子,谢过殿下。

既然被喊住了,陆行川客气的问了句,“顾凌薇郡主也来青山寺上香?”

顾凌薇莞尔一笑,“是的,听闻青山寺祈福特别灵,所以臣女特意来这边祈福呢。”

青山寺不过是个小寺庙,若论祈福灵,比不过大昭寺。

陆行川不想深究她的意思,应付道:“哦,那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顾凌薇郡主了。”

“殿下,”顾凌薇忽然喊住他,上前道:“臣女听说这青山寺不仅祈福灵,后山那边还有一处仙女湖格外好看,臣女初次来,不知能否劳烦殿下带我过去?”

陆行川眯眼,青山寺也没什么仙女湖。

他每月去青山寺的踪迹并不难打听,看她在这里偶遇,又是祈福,又是看湖,难不成是想来勾引自己?

都说她生性放荡,看来果真如此。

不过把主意打到他这,可就错了。

陆行川笑笑,“行啊,本王带你去。”

他吩咐随从等在这里,顾凌薇也吩咐如诗如画在这里等着,二人移步。

陆行川看她一人真敢跟过来,心想若是今天她真的是勾引自己,他不介意做个筏子,直接替先生解决了。

青山寺香火并不旺盛,寥寥几人,此时已是正午,路上更是一人没有。

顾凌薇跟着陆行川走到一处凉亭下停住。

陆行川坐在凉亭边,故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还有些距离,不如先在这里歇歇?”

“也好。”

顾凌薇大大方方坐过去,然后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殿下请看。”

陆行川当是情书,目露嘲弄,抽出信一目十行。

少頃,他又返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间那股戏谑微微收起。

“郡主这是何意?”

顾凌薇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听到父亲说太子殿下似乎有意与国公府联姻,我不想让云熙如愿罢了。”

“为何不想?与太子殿下联姻,可是你们国公府莫大的荣幸。”

“荣不荣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熙霸占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东西。”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故意含着满满的怨恨。

“想来殿下不知,两年前及笄宴上,我是被云熙陷害的,最近才知道,可惜一直被她当傻子,耍了这么久,所以,我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易的风光出嫁。”

陆行川观她神色阴鸷,似乎恨极了云熙,挑了挑眉。

顾凌薇性子冲动鲁莽,第一时间不考虑家族利益,只想报复云熙,倒也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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