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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娴靳璟漓

温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冰冷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坐在旁边,剑眉星目,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正冷漠的看着她。

主角:温娴靳璟漓   更新:2022-09-10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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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娴靳璟漓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娴靳璟漓》,由网络作家“温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坐在旁边,剑眉星目,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正冷漠的看着她。

《温娴靳璟漓》精彩片段

温娴睁开眼睛,就看到破旧的房顶和布帘做的床幔。

这是哪儿?

“下次想死没人会救你!”

冰冷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坐在旁边,剑眉星目,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正冷漠的看着她。

温娴猛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周。

古朴的房子,古装的男人。

温娴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疼得想死,不是做梦,那么问题来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

温娴记得她是去种植基地考察的,回来的途中看到一座古怪的庙就想去看看,可是车出了问题,刹车失灵,一头栽下了悬崖……

温娴心一沉,几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

她跳下床,跑到木桌前,拿起桌上的铜镜一照就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十几岁的小丫头,皮肤倒是挺白,五官也很俊俏,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同。

温娴愣了半晌,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她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了。

“哼!”

一声冷哼。

温娴抬头看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正想说话,脑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她一下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靳璟漓!”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些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

她现在所在的朝代叫大周,而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温娴,父亲当朝宰相温天意,遗憾的是,温娴只是个庶女。

面前这位冷脸帅哥居然是她的丈夫,靳璟漓。

靳璟漓的父亲靳萧是大周的开国之臣,老皇帝亲封的西北王,靳璟漓从前则是西北有名也是名满京城的靳小王爷。

后来,据说是西北王谋反,被皇帝一举拿下,靳萧一家都被处死,靳璟漓因为当时在西北打仗,立了功,断了腿,才免了一死,尽管如此,老皇帝为了羞辱他,下令将他贬为庶人,还将在京城声名狼藉的温家三小姐温娴许配给了靳璟漓。

温娴是典型的没脑子,在京城就是大家眼中的笑话,虽然是个庶女,却也是个小姐。

被许配给靳璟漓后,她受不了靳璟漓是个残废,又过不了苦日子,三天两头的和靳璟漓闹,张口闭口都管靳璟漓叫死瘸子。

一个月前,原主看上了镇子里的一个秀才,为了和秀才在一起,便想着让靳璟漓休了她,可是靳璟漓不肯,原主作死跳了河,没救过来。

温娴现在真的很失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靳璟漓坐在轮椅上,冷漠的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

温娴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不过她是个乐观的人,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她就该感到庆幸。

而且,靳璟漓真的很帅,她也不算吃亏。

温娴很快整理好心情,然后站起来,捋了捋头发,她不会整理这么长的头发,四处看了下,床上居然有根金簪子,她欣喜的跑过去,双眼放光,然后小心的将簪子揣进了怀里,反正她也不会用,留着还能卖钱呢。

簪子放好,温娴翻箱倒柜最后找出一个旧了的发带,将头发绑好,回头,发现靳璟漓依旧那么冷冰冰的看着她。

她暗暗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轮椅上的靳璟漓有些可怜,家人惨死,一夜之间,高高在上的小王爷,被人踩到了泥里,还摊上了原主这么个极品……



“休书我不会写,你想死随时都可以,生是靳家人,死也是靳家的鬼!”靳璟漓冷漠的说。

温娴干笑了一声,她现在还不能离开靳璟漓,虽然靳璟漓处境艰难,可是她一个被休了的女人出去怕只有死路一条,目前只有跟着靳璟漓才有生路。

至于以后,等她有了能力,在离开也不迟。

“我不会走了,留下来照顾你!”温娴开口。

靳璟漓眯着眼睛明显不信,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温娴知道原主之前性格恶劣,靳璟漓肯定不那么信她,而且她怕一下子反应的太多,惹靳璟漓怀疑,也不敢多说。

“那就好,记住自己的身份!”靳璟漓说着推动了轮椅,想出去。

他的动静太大,温娴想不注意他都难。

她皱了皱眉。

靳璟漓的轮椅很简单,几根木头做的,椅子的轮子也是木头疙瘩,若是平地还好,偏偏现在的地上有原主之前摔过的东西,卡住了轮子,靳璟漓推了几下,推不动,他烦躁的又用力去推,轮椅不稳,就朝一边倒去。

等到温娴回过神来,靳璟漓已经翻倒在地,人掉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破茶杯割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温娴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跑过去,抓起他的手。

靳璟漓的手指白皙修长,手掌却有很厚的老茧,都是以前握兵器后来推轮椅留下的。

此刻他的手掌被割出一道一寸长的口子,茶杯的碎片还在肉里,粉色的皮肉翻出来,看的温娴心一抽一抽的。

“走开!”靳璟漓厌恶的抽回手,因为用力,疼得脸都白了,仿佛温娴是什么洪水猛兽。

温娴也不管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破布,又倒了一碗清水,走到靳璟漓身边,蹲下,从新抓起他的手,沉声道:“别动!”

不知道为什么,靳璟漓就真的没动。

温娴道:“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靳璟漓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温娴没空管他的眼神,她拔出碎片,用清水冲了伤口,又小心的给为靳璟漓包扎好伤口,擦了擦额前的汗,一抬头就发现靳璟漓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着她。

“我扶你起来!”温娴低头,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靳璟漓没有拒绝,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靳璟漓快一米九了,身体结实,看着很瘦,但是份量不轻。

温娴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放回轮椅,看了看,又皱眉。

那把简易的轮椅车轮那边已经摔变形了,根本不能在用了。

她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轮椅坏了,你上床歇一会吧!”

靳璟漓没说话。

温娴没空管他,等把他转移到床上,她已经气喘吁吁。

本来刚刚落水,现在又废了这么大力,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靳璟漓,有吃的吗?”

靳璟漓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观察温娴,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从醒来后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行为,动作,还是眼神,都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若是换作以前,她张口闭口都是叫他死瘸子,这无疑是在靳璟漓的伤口撒盐,不仅如此,她从来不许靳璟漓碰她,更别说处理伤口了,靳璟漓有一次烫伤了,她都能站在眼底笑着嘲讽他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了,活该被烫伤!

要不是担心她死了老皇帝又换人来,比起这个没脑子的温娴,万一换个心眼多的发现什么,靳璟漓早就弄死她了。

温娴没注意靳璟漓想什么,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脑子里想的都是吃的。

“厨房有!”靳璟漓终于开口。

温娴高兴的站起来,出门,映入眼帘的杂乱破败的院子,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小屋,东边的是厨房,西边的则是杂物房,两间正房一间温娴住,一间靳璟漓住。

温娴到了东边的厨房,欲哭无泪,屋子里十分简陋,一口大锅,几个破碗,一口水缸,还有两个破了的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揭开锅盖,里面只有野菜糙米粥。

她的记忆里原主不是干活的主,好吃懒做,大部分活都是残废了的靳璟漓在做,烧火够不着,他就趴在地上做,至于其他的活也全靠靳璟漓,以及隔壁的一对老夫妻帮忙。

原主除了辱骂靳璟漓,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外面勾引人……

温娴忽然有点心酸的看了看正房的方向。靳璟漓也不过二十岁,经历了人生的巨大苦难,还要忍受原主的脾气,实在是可怜。

温娴老阿姨心泛滥,觉得自己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就该代替原主对靳璟漓好一点补偿他。

锅里的粥只有两碗,温娴端着进了正房,看到靳璟漓还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却透着无限的哀伤,应该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

听到她进来,靳璟漓收敛了神色,冷漠的看着她。

温娴暗暗叹了口气,把其中一碗粥端到他面前:“给!”

靳璟漓没接,而是冷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别以为毒死我,你就能和那个秀才在一起了!”

温娴一怔,又好气又好笑。

他怕她下毒?

不过按照原主的性格也真能办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端起粥自己喝了一口,才放在靳璟漓面前:“没下毒,你也饿了,吃点吧!”

说完自己走到桌边吃自己那碗。

粥一入口,温娴的那强烈的食欲强行被赶走了一半。

她无法形容的难吃,野菜泡的时间长了成了黑绿色,而粥里面还有黑色的谷壳,米又糙又硬,无法形容的味道让温娴忍不住皱眉。

靳璟漓看着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这么难吃的东西,她恐怕又要摔碗发脾气了。

想想也很可笑,这种东西放在以前,无论是身为小王爷的靳璟漓还是宰相千金的温娴都不会吃,可如今却成了他们保命的口粮。

温娴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吃了,她实在是太饿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发现靳璟漓正盯着她,她看了下靳璟漓的手,以为他手疼不能吃。

便走过去,端起碗,舀了一勺子,放在靳璟漓嘴边:“吃吧!”

靳璟漓一把打开,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粥也洒了一地。

“你……”

温娴有点生气,但是很快她把怒气压了下来,她记得有一次原主就是将掺着老鼠屎的粥给靳璟漓吃,等靳璟漓吃完了,她才笑着把事实说了,靳璟漓后来吐的脸都白了,还生了场病,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温娴扶了扶额头,原主的人品真是太恶劣了。

她把地收拾干净,然后搬了把破椅子坐在床边和靳璟漓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温娴败下阵来,因为她不开口,靳璟漓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温娴暗暗叹了口气才说:“靳璟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靳璟漓没说话,显然是以为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温娴知道让她相信自己很难,只能以后慢慢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决定改变自己跟你好好过日子!现在我去做饭,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温娴站起来出门。

靳璟漓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沉了下去。

好好过日子?

他还有日子可以过吗?



温娴再次进了厨房,简单的收拾了下,把那个破缸都找了,找到了一点大米,几根干了的野菜,粥和野菜入锅,废了好半天劲点了火,终于煮了一碗糙米粥。

温娴看着这粥都心酸,家里的口粮都没了,原主之前倒是没受什么罪,靳璟漓却脸色蜡黄,看起来严重的营养不良,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她必须想办法弄点钱来。

温娴忽然想到了那根金簪子,那还是原主死去娘给的,原主在府里很不受待见,从小养成了扭曲变态的性格,才会对靳璟漓那么折磨。

可是再艰难,她都没有把簪子卖掉,可见这簪子对原主的重要。

只是……

温娴觉得人都要饿死了,东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一会儿出去把簪子卖了,先度过难关再说吧。

她把粥端进去,这回她怕靳璟漓又摔了,自己端着,拿了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先吃了,才又从新舀上,吹了吹放在靳璟漓嘴边:“吃吧,没毒!”

靳璟漓看着她。

温娴只有十五岁,看着很小,皮肤白,瓜子脸,一双眼睛又大又灵动,眼角有一颗美人痣,是个小美人胚子,三年前跟他来的时候只有十二岁,还是个黄毛丫头,靳璟漓不是个刻薄的人,他虽然自己遭受了苦难,可是想着温娴也可怜,又是被他连累,就想好好对她,把她养大了,她若是要走,他自然随她。

可是温娴做了什么?

靳璟漓冷笑,她已经将他的善良耐心,消磨的一点都不剩。

现在她这么惺惺作态,不过是缓兵之计,想来还是要和那个秀才勾搭,给自己戴绿帽子。

靳璟漓什么都可以忍,这一点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能忍。

他本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温娴的样子,他忽然没了说话的心情,何况早上温娴落水,他忙前忙后,如今也饿了,于是张嘴吃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她喂一口,他就吃一口,屋子里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的声音。

吃完了饭,温娴收拾完碗筷,给靳璟漓倒了半碗水,家里的最后一个茶杯已经被原主摔了,如今只能用碗喝水。

温娴本来不想把和原主的不同表现的这么明显,可是这个家实在是太艰难,如果她不行动,恐怕她和靳璟漓很快就会饿死了。

“一会儿我去镇子里把这个卖了换点粮食!”温娴忽然拿出金簪子说。

靳璟漓的目光落在簪子上,簪子做工很一般,换成以前,他家的大丫头戴的都比这个好。

如今……

靳璟漓没往下想,多想无益。

可是眼前的这根簪子他知道温娴宝贝的很,怎么会舍得拿出去卖?

温娴看出他的想法,她说:“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先把它当了,以后有钱再赎回来!我们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靳璟漓也不知道想什么,半晌,点了头:“随你!”

温娴还想说什么,抬头对上他戒备嘲讽的眼神,知道他不信自己,可自己一时解释不清楚,毕竟她和原主完全是换了个人操作,再怎么装也没用。

其实就算靳璟漓怀疑也没有什么,人都快饿死还管那些做什么?



温娴见靳璟漓神情低落,忍不住问:“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她居然关心他自己在家可不可以?真是可笑,靳璟漓冷笑着别过头,一点不想回答她。

温娴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微微叹气,又问:“那你知道哪里有当铺吗?”

“出门往西!”靳璟漓说完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显然不打算开口了。

温娴收拾了下自己,看了一眼靳璟漓就转身出了门。

他们所在的镇子叫远山镇,地处西北,是荣城最大的镇子,颇为繁华,镇子上店铺林立,酒楼红馆,好不热闹,只不过远离靳家,更远离京城,显然,皇帝这么做就是让靳璟漓自生自灭,一个废了双腿的废人,还娶了原主那么个老婆,靳璟漓迟早得死。

温娴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院子的方向,靳璟漓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坚强。

一路往西,很快到了比较繁华的路段,温娴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那家白家当铺。

她走进去,柜台的伙计抬了抬眼皮,看到温娴的穿着就知道她不是有钱的主。

温娴生前开连锁店的,自然看得清伙计的脸色,她也没在意,当铺这种地方,看碟下菜很正常。

温娴把簪子放在桌上,她掂了掂,这根簪子不粗,连一两都没有,她不太明白目前的兑换价,可心里大概是有数的。

伙计看了看那根簪子,也有了计较。

“姑娘,这根簪子做工一般,品相也不好,只能给你五两银子!”

温娴笑了下。

伙计也干笑了一声:“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本来金簪子就……”

“八两,可以就换,不行我再去别家看看!”

伙计一愣,心想哪有这么讲价的?

“姑娘,不是我压价,实在是如今生意不好做,这个镇子只有我们一家当铺,你去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这样吧,你要诚心想当,六两,不能在多了!”

温娴想了想,一两黄金其实最多也就能换十两银子,她这根簪子不到一两,做工也很一般,伙计给的这个价也不算是太黑!

“六两半!”温娴开口。

伙计有些无语,不由多看了温娴一眼,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讲价还真是讲价,一句多余废话都没有。

他摇摇头:“死当还是活当?”

温娴一怔,随即想到她日后还要来赎回来,于是道:“活当!”

伙计道:“活当的话只能六两,若是死当六两半可以!”

温娴知道伙计说的是实话,也不在多纠结,当即点头,写了契约,拿了钱就往外走出门时,正赶上一个人进门,两人擦肩而过,那人不由多看了温娴一眼,当然温娴没有察觉。

白修远眯了眯眼睛,看着温娴远走的方向,最后笑了。

“少爷,您笑什么呢?”伙计问。

白修远想起几年前见过一次温娴,那时候和现在简直不能对比,又想到了那位意气风发,名满西北的小王爷,忽然也有些感概。

“没什么!”

说完他看了看桌上的簪子:“她来当东西?”

伙计点头:“就是这根簪子!”

白修远拿起来看了看,觉得普通的很,也没了兴趣,转身往后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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