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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被放弃

沈延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啧,我们高中的时候玩挺好的呀,我是你前桌,我给你分这么多小零食,你不记得我啦?」「你当时不是和沈蕊欣很要好嘛,嗷对,还有她哥,沈延知。」「你现在还和沈延知在一起吗?话说你俩当时真的,一对神仙眷侣呀……」

主角:沈延知秦子卿   更新:2022-12-09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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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知秦子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从未被放弃》,由网络作家“沈延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啧,我们高中的时候玩挺好的呀,我是你前桌,我给你分这么多小零食,你不记得我啦?」「你当时不是和沈蕊欣很要好嘛,嗷对,还有她哥,沈延知。」「你现在还和沈延知在一起吗?话说你俩当时真的,一对神仙眷侣呀……」

《从未被放弃》精彩片段

「小燕,你跑哪去啦,小姨找你找好久。」


一道温温柔柔的女性声音突然在我耳旁响起,因为是国语,所以我也抬起了头。


我和那名女士对视了一两秒。


她有些怔愣地看着我。


「诶……你是,秦子卿吗?」


「……」


我很讶异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扬了扬眉。


「诶呀,你不记得我啦,勇州中学高二三班的!林晓彤,我们俩老同学呀!」


「……」


初听有人回忆起高中时的事,我还是下意识地缩了下。


可是,却偏偏有那种割裂感。


我拼命去寻找那些霸凌者的脸,可……我找不到。


一片模糊,所有人的五官似被搅在了一起。


「啧,我们高中的时候玩挺好的呀,我是你前桌,我给你分这么多小零食,你不记得我啦?」


「你当时不是和沈蕊欣很要好嘛,嗷对,还有她哥,沈延知。」


「你现在还和沈延知在一起吗?话说你俩当时真的,一对神仙眷侣呀……」


「就是可惜,你高二就转学了,咱们也没来得及拍毕业照,大家都可喜欢你了……」


……



我感觉大脑在嗡嗡作响。


明明站在这里,在听面前女人的诉说,可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意识。


沈蕊欣,沈延知。


最好的朋友。


最喜欢的人。


某些记忆恍若破裂的泥土,大脑的噪声掩盖了所有的听觉。


我就这么怔愣着,而后猛地跑回了房间。


身旁好似有女人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管。


我和沈延知住的是双人床房,地上零散地铺着行李,床头暖灯摇曳。


我抱住自己的头,然后一点一点缩在角落。


吸气,呼气。


我想让自己别抖了,而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拿不稳,手机又砸在地上。


干脆趴在那点开搜索框,搜索勇州的中学。


按时间检索新闻。


颤抖的手指一条一条划过,直到视线落在多年前的一篇论坛讨论。


「今天晚上怎么有警车来我们学校啊,有没有晚自习的哥们知道什么情况?」


「对啊,还有救护车,当时在上课,我从窗子那里看到的。」


「什么东西,详细说说?」


「一个女生当时全身是血地被抬出来,好吓人啊。」


「哪个班的,哪个班的?」


「这个不能说的吧,我只能讲,那场面,我靠,啧啧啧。」


「别卖关子啊?到底什么情况,蓄意谋杀?」


「我跟你说,比这个更恐怖。」


「那你倒是说发生了什么呀,到底说不说。」


「我怕说了得罪人嘛,算了算了,不讲了。」


「……」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


仔细想想,那天我以为自己怀孕了。


我本来就月经不调,而且呕吐是夏天中暑常见的症状。



关键是,我连个验孕棒都没用,就推断出自己怀孕了。


不觉得有些荒唐吗。


我那么坚信自己怀孕了。


可事实上。


我根本就不可能再怀孕了。


人总是很难面临困境的一种生物。


我想,其实,之前很多很多时刻,我都是这么骗自己的吧。


所以当回想起事情的真相时,我才觉得脑子如炸掉般纷扰。


为什么我的回忆总是断断续续的?


为什么那天我能想起沈延知烫我烟头,却想不起最后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沈延知总盯着我,叫我一定要喝下那杯牛奶?


为什么谢意柳和宋有星都出现得那么不明不白?


为什么他的朋友都叫我……神经病。


……


高二那年蝉鸣响彻的暑假,我经历了这辈子最残忍,最血腥,最暴力的事情。


一开始,只是几个学校来装空调的工人,找我问路。


只是如此,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告诉他们正确的道路。


忽然就有一个人邪笑着,将我拽进了男厕所。


从晚霞最后那抹残忍的红光,到星暮垂进城市的平野。


三个小时里,我经受了无法称之为人道的残酷折磨。


烟头真的是沈延知烫的吗?


那些巴掌真的是沈延知打的吗?


从头顶浇灌下的牛奶……真的是牛奶吗?


后来我听警察说,是那群人渣里有人吸毒,才做出这种荒唐事。


后来他们全部被抓住了吧,可我每天坐在病房里,以泪洗面。


我哭到怎么也哭不动,每天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体上的痕迹。



沈延知那时,是我的男朋友。


可我怎么该面对他呢。


这样的我,到底有什么资格面对他呢。


我真的没法跟他交流,我真的希望他抛弃我。


真的,别再看我了,那么好的沈延知啊,我早就不配了。


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到最后,我选择用逃避来解决一切问题。


沈延知不愿离开我,那就把他塑造成一个恶人好了。


那就把我经历的所有恶心事,强加到他身上就好了。


这样,他肯定就受不了我,他肯定总有一天会受不了这种不清不白的折磨。


就跟沈蕊欣一样。


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沈蕊欣一样。


把她想象成折磨我的人,让她远离我,这样就好。


我等着沈延知把我抛弃掉。


可是,我总是想起来又忘记,一遍又一遍。


我把你想象成了一个多么坏多么坏的人啊。


你难道就不觉得委屈吗,沈延知。


为什么不丢掉我,沈延知。



直到泪水滴到手机屏上,怎么也看不清。


忽然有人蹲在了我身旁。


是宋有星。


其实宋有星是我臆想出来的人。


现在他能出现,估计也是因为沈延知不在了,而我又没有吃药。


其实仔细想想,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


药放进了牛奶里。


比如谢意柳的出现,是因为我吵着闹着不想吃药,而药断了,我就会开始臆想。


比如我想象出自己怀孕那天,沈延知已经答应我了,不给我喝带药的牛奶。 


比如宋有星带我走的那晚,我连着好几天偷偷把药给倒掉了。


而后来沈延知逼着我喝下药。


宋有星的身体就开始渐渐变坏。


因为我慢慢停止了臆想。



我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甚至能细心地替我将被子给掖好。

其实这几天,我都睡得不太好。

我好像已经忘了,上一次安安稳稳地睡着,是多久前的事了。

已经有人在我们去浴室的时候换好了新的床褥,没有沈延知的味道。

我居然比以前能更快地进入睡眠。

梦支离破碎的,高中时的场景如浪潮席卷而来。

最后,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人在我身旁说话。

好像是来打扫房间的,两道很年轻的女声。

「诶,你知道刚刚闯进会议室的女的是谁吗?」

「秦小姐啊,沈总的未婚妻。」

「啊?可她真的好没教养诶。」

「沈总宠着她呢……」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见过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

「听说,我只是听说啊,她是在几个礼拜前被找回来的。」

「因为,她和沈总的初恋情人特别像。」

「沈总追不上那个初恋情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咯……」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边烧得透红的火烧云正怀抱着霞光涌入室内。

身旁人翻动纸页的声音并不响,我一动,他就听见了。

额头被他拿手背轻靠了下。

「你发烧了。」

「早上为什么不喝牛奶?」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难发出声音。

嗓子很痛,全身干涩而无力。

我只能通过摇头传达自己的意愿。

沈延知轻笑了一声,将我抱起来。

他换了身衣服,身上没有烟味了,有些细节他能在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知道我不喜欢烟味,他就从没在我面前抽过。

「我不喝牛奶了。」

当他将我抱进汽车后座时,最终我还是不顾嗓子的难受说出那句话。

他愣了一瞬。

有些被气笑了。

「你就偏要什么都跟我对着干吗?」

「……」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或许,我就想看他气疯了然后丢掉我的样子。

可我懒得再说出一句话,只是重新缩回了座位上。

汽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流云窜过。

天际不知名的红霞燃着,像是某一刻,可以烧到心上。

……

沈延知带我回了家。

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努力回想第一次见谢意柳是什么时候,却发现没有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的场面。

我只是觉得,我和她长得好像。

于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见到沈延知,沙发上的女孩猛地站起来扑向他。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里,沈延知一直愣在那里。

直到女孩额间的碎发蹭过他的脖颈,欢欢喜喜地喊他的名字。

「沈延知,我回来啦。」

……

被他搂着的人依旧怔愣,还是我出声提醒。

「她说,她回来了。」

沈延知喉结滚动,半晌,声线干涩而生硬。

「你……回来了。」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迷茫而……落魄。



后来女孩就住进了这栋别墅里。

她总是和沈延知形影不离。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天在沈延知办公室里听到的谈话。

她们说,我是沈延知初恋情人的替代品。

可沈延知依旧没有打消要跟我结婚的打算。

只是,曾经晚餐是我和沈延知各坐在餐桌的两端,现在我们中间,多了个谢意柳。

谢意柳连上班都要跟着沈延知,她是那种很喜欢说话的女孩。

我不懂,沈延知的心上人都回来了。

如果我真刚巧是他喜欢的人的替代品,正主都回来了,他为什么不放我走?

还是,他想要把我放在身边,如同多年前般继续折磨我?

……

这些天,沈延知回家回得都很晚。

今天,他好像有些喝醉了。

我没见到谢意柳的身影,可沈延知有些衣衫不整。

领带散乱,额间的碎发被他随手撩起,客厅幽暗的光照得他皮肤冷白。

眉骨下他双目赤红。

一见到我,他轻笑了声。

「卿卿,你越来越不听我话了。」

我被他抵在沙发上,都这时候了,他还是扶了把我的腰,让我不至于磕到把手。

男人的眼色暗红,如一抹骇浪汹涌。

「沈延知,你的谢意柳呢?」

我仰着头问他,可他只是轻嗤了一声。

「被我弄丢了。」

「她今天还跟你一起出门的。」

「她早就被我弄丢了。」

「……」

无以名状的情绪还是在我体内升腾,我撇开眼,不想看他。

男人的额头轻轻贴了贴我,某个刹那里,我竟觉得他漆黑的眼眸有些湿漉漉的。

「卿卿,你今天也没喝牛奶,是不是?」

「等我走后,你就把牛奶倒掉了?」

「……」

是,我已经好几天没喝牛奶了。

我大概跟沈延知一样,也是那种很别扭的人吧,一旦自己不想做,谁说都没用。

可沈延知不会顾及我愿不愿意的。

一杯新的牛奶很快被他温好。

他坐在我面前,盯着我,「喝掉。」

我想,一杯牛奶根本就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我听不听他的话。

我抿着唇不去看他,其实过去的这几十天里我有抗争过,但结局总是不如我意。

今天,大概也是这样。

我不喝,沈延知就要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下去。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今天又生气了。

我咬紧牙关不从,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一边看着我,一边仰头喝了口牛奶。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吻我。

牙关被他撬开,液体最终还是渡进了我的口舌。

甜腻的奶香,还有喝醉了就肆无忌惮干些疯事的人。

我觉得难受,心里说不出的堵着,到最后我呜呜咽咽地哭出来,他才停下动作。

黑夜总是寂静而又残忍,我盯着玄关束着干花的花瓶看。

好半晌,才听见他的声线。

低哑,又破碎。

他把我搂进怀里,男人的体温总是滚烫又炽热。

他在我耳旁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别哭了,我错了卿卿,是我不好……」

「不哭了好不好,卿卿……」

……

那副样子,让我生出错觉。

好像我一直都是。

他视若珍宝的存在。



饱食餍足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

我只是挑战他底线般说我不想再见到谢意柳。

第二天,我就看见谢意柳哭哭啼啼地在收拾行李箱。

我开始不懂沈延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该是这么听我话的男人。

更何况,谢意柳不是他初恋情人吗。

自己想不通的问题,我一般就直接问了。

可男人只是眯眼抬手揉我的头发,这是他惯用的敷衍我的手段。

「卿卿,你永远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看啊,花言巧语向来被他们掌握得无比熟悉。

只要他不想,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他的真正目的。

被玩弄的,永远只有我自己而已。

可能是酷暑太过燥热,就算家里阿姨做的饭再好吃,这几天我都没什么胃口。

咽掉最后一口猪扒饭,我直接冲进厕所,扒着马桶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心口突然快速跳了一下。

姨妈几个月都没来了。

「……」

就沈延知那不节制的态度,没给我吃药,这个结果似乎是必然的。

我怀孕了。

沈延知大概还不知道,我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发愣。

有些可悲的是,这个孩子的去留,真的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沈延知这几天回家都很早。

而且一回家就要来抱我。

很多时候我会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初一时兴起就会将我踹在地上的人。

他的底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已经被拉得极低。

有时我能听见他和朋友打电话的声音。

应该是,他朋友喊他出来打牌。

他低笑了声,垂眸看着窝在沙发上的我。

「陪老婆。」

「……」

话筒那边爆发出一阵唏嘘声,连我这里都能听得见。

「又宠你那小神经病……」

一群人不屑的声音渐远,是啊,我在沈延知那群朋友眼里,大概就是这种存在吧。

疯子,或者神经病,放着好好的沈夫人不做,成天作天作地。

某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我甚至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记忆。

沈延知领着一群人将我堵在教室的角落,大声地读出我的分数。

那时候我因为被他们骚扰,根本分不出精力搞学习。

成绩相当的惨不忍睹。

可沈延知是第一名,他永远是第一。

他将试卷扬在我头顶,笑得戏谑。

「操,智商真低。」

……

我猛地睁开眼睛,蝉鸣声自室外旷远地传来。

黑夜好像漫无边际地笼罩而下,身旁的人呼吸轻浅。

我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黑夜里,他看起来安静而无奈。

「准备掐死我?」

「沈延知,是你带我下地狱的。」

我轻轻地说,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

他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真的会狠下心结束他的生命。

可我还是没那么干。

尽管他任我索取。

今天中午,家里来了个我特别不想见的人。

就算我和沈蕊欣已经这么多年没见,再见到她,我还是会下意识地发抖。

沈蕊欣,是沈延知的妹妹。

沈延知欺负我欺负得特别狠的时候,沈蕊欣站出来帮过我。

那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她是我唯一的光了,是我糟乱生活里的救赎。

她告诉我别怕她哥,说她会保护我,有她在,谁也不敢动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她之所以帮我,是因为她和她哥闹别扭了。

于是她和她哥和好之后,开始变着法整我。

她曾经招呼了一帮女生把我堵在卫生间,拍摄那些羞辱我的照片。

到最后,照片全到了沈延知手里。

那段记忆太过痛苦,以至于一见到沈蕊欣,我差点又冲进厕所吐出来。

她也看我不爽得很。

沈延知把我找回来,逼着我嫁给他时,也是沈蕊欣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她当着我的面骂我,说我不配,说她哥怎么偏偏就看上了我。

此时她见到我,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可我巴不得看她把事情闹大,所以也狠狠地瞪了回去。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

这个休息室应该是他私人的,跟他的办公室打通了,床上散落的衬衫和西装,都是他自己的。

半晌,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我。

「家里没了……吗。」

他话没有说完,我直接夺过了牛奶盒。

旋开盒子的盖,沿着面前男人的头顶浇下。

其实他就只是愣了一瞬。

其实,他完全可以躲开的。

可他还是任由我把整整一盒牛奶倒在他头上,一动不动。

我仰着头看他,该死的是,都这样了,他的脸依旧好看。

「沈延知,你以前,也是这么把牛奶浇到我头顶的。」

我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

大概,没有人能让他狼狈成这个样子吧。

牛奶滑过他的眉峰,他顶了顶腮帮,最终,却只是轻笑了一声。

也许,当他从冰箱里再拿出一瓶牛奶时,我还没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可当他旋开牛奶盖子时,我才微微睁大双眼,意识到可能会发生什么。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液体十分冰凉,他把牛奶从我头顶浇下时,我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液体流过下颔,淌进衣领里。

原来冰的牛奶,和记忆里的触感会不太一样。

……

我从前听家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偷偷聊天,说我是个疯子,这么好的婚都不肯结。

面前的沈延知,明明比我还疯。

大抵是我怔愣了太久。

他倒完牛奶,还有心情抬手抚了抚我颊边的碎发。

「现在,你也跟我一样了。」

我猛地甩开他。

「卿卿,你明知道,惹我生气不好,对不对?」

他只是捏住我的下巴,我就不敢动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怕他。

我只是不想他生气,这种感觉很奇怪。

大概是我讨厌那种后果吧,或者他曾经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我被他抱进了浴室里。

蒸腾的雾气辨不出面前人的轮廓,过于晃眼的光影影绰绰。

「沈延知,七年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我哑着嗓问他,我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永远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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