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魚周周”的《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衣服,委屈你了?”“不是。”盛相思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很贵吧?我是怕弄脏了或是弄破了……”这是实话。她没钱,赔不起的。“你在逗我吗?”傅寒江冷眼睨着她,“要你赔了?即便赔,还不是花傅家的钱?”既然他这么说,盛相思也不再纠结,看向姚乐怡。“那就谢谢你了。”......
《全文完结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跑哪儿去了?”
傅寒江皱着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那边奶奶已经做完了理疗,马上要开席了,他只是去处理点事,一转身却不见了盛相思。
“别着急。”
姚乐怡浅笑着,劝道,“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嘛。”
哼。傅寒江冷笑,“不熟悉就该老实待着,不知道在原地等我?净给人添麻烦!”
“好了,别生气了,我陪着你一起找。”
姚乐怡突然停下,指了指某个方向。
“咦?寒江,你看,那儿是不是她?”
傅寒江抬眸定睛一看,还真是。
他点点头,“是。”
还有些惊奇,“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姚乐怡笑着道,“我是女人,女人是要敏感些。走吧,别耽误了开席。”
两人一同,走到盛相思面前。
盛相思嘴里咬着布朗尼,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碎屑,看到他们过来,忙放下了盘子。
啧。
傅寒江嫌弃的皱了眉,“什么吃相?饿死鬼投胎么?今天来的,都是贵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这是嫌她给傅家丢人了?
盛相思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餐巾擦干净嘴角,没有争辩,安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
傅寒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回事?她这态度……
要是以前,她早就蹦起来,和他吵了。
这次,居然这么安静。
不是他希望她吵,而是,她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悦的道,“盛相思,你什么意思?”
什么?盛相思不解,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
他说的,她都听了,有哪里不对吗?
“你……”傅寒江气结,胸腔里莫名蹿起股火。
“行了。”
姚乐怡拉了拉他,充当和事佬,“少说两句,奶奶还等着开席呢。”
“算了!”
傅寒江只好忍着不痛快,睨着她,“跟在我们后面,准备开席了!”
“哦。”
盛相思本来是坐着的,闻言,放下餐具,站了起来。
“等等!”
突然,姚乐怡叫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她。
盛相思一脸莫名,但她很快明白了。
她和姚乐怡面面相觑,她们身上的礼裙是一样的——她们撞衫了!
难怪,之前那些千金也包括田欣,会把她认成姚乐怡……
眼下麻烦的是,在这样的场合,最忌讳的便是撞衫。
接着,傅寒江也发现了。
姚乐怡的礼裙是她自己准备的,而盛相思的礼裙是他让容峥从高定店随意拿的,哪里想到,竟然撞了!
“没关系。”
姚乐怡抿唇笑笑,大方的道,“撞就撞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不行。”傅寒江却不赞同,“还嫌我们傅家的话题不够多吗?”
她俩今天要是穿得一样开席,今晚,关于傅家妯娌俩暗地里较劲的流言,便会传遍整个江城!
“那……”
姚乐怡想了下,“我去换了吧?只不过,我没带备用礼服,得让经纪人送来,只怕,就不能陪奶奶开席了。”
于是叮嘱傅寒江,“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傅寒江却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缺席。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姚乐怡是什么身份?
姚乐怡如今在江城,是炙手可热的大花青衣之一。
加上,她是傅家长孙傅寒川未婚妻的身份,在江城颇受关注。
她今晚要是缺席了开席,明天还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对此,姚乐怡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今天也没邀请主流媒体……”
傅寒江还是不同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个手机,就能制造新闻,小心点好。”
“你说的有道理。”姚乐怡为难了,“那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
傅寒江一扭头,视线落在了一声不吭的盛相思身上,斟酌片刻,冷声道。
“你去把礼裙换了!”
果然如此。
听他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盛相思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了,弯了弯唇,淡笑着点头。
“好。”
但有个问题,她不得不问。
“我要是换下来,穿什么?”
她这么一问,傅寒江才想起来,她是换了衣服来的,别说备用礼裙了,就连见常服,她都没有。
傅寒江也犯了难。
“这样吧。”
姚乐怡好心帮忙,“我的后备箱里,有备用的常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应付一下。”
穿她的旧衣服?盛相思听了,没立即回答。
“怎么?”
傅寒江皱了眉,不阴不阳的道,“不乐意?穿乐怡的衣服,委屈你了?”
“不是。”
盛相思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很贵吧?我是怕弄脏了或是弄破了……”
这是实话。
她没钱,赔不起的。
“你在逗我吗?”
傅寒江冷眼睨着她,“要你赔了?即便赔,还不是花傅家的钱?”
既然他这么说,盛相思也不再纠结,看向姚乐怡。
“那就谢谢你了。”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姚乐怡笑笑,转身去吩咐经纪人取衣服。
而盛相思,则先一步,回房间里等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微微眯起眼。她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装的,还是真的?
那边等着开席,傅寒江带着姚乐怡先过去傅明珠身边。
“来了?”
傅明珠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只有你们,相思呢?”
“她……”傅寒江皱着眉,吱唔着。
“奶奶。”
还是姚乐怡反应快,弯下腰来,解释道,“相思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到。”
“不舒服?”傅明珠皱眉,“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的,奶奶。”姚乐怡温温静静的笑着,提醒她,“先开席吧,大家都等着呢。”
“哦,好。”
不好怠慢了宾客,傅明珠只好吩咐。
“抱歉啊,各位,相思有点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开席吧。”
有傅寒江和姚乐怡在,宴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等到盛相思换了衣服出来,傅明珠一看,吓了一跳,“相思,你怎么穿成这样?”
礼裙不见了,换成了条日常的休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的逆天大长腿,和在场的名媛千金们,格格不入。
“我……”
“奶奶!”
盛相思刚要解释,姚乐怡打断了她,“是这样的,相思刚才喝饮料,不小心洒到裙子上了,我只好拿了我平常穿的,给她换上。”
一边说,一边朝着盛相思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说出实情。
傅寒江正好站在她身后,明白了姚乐怡的意思,握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低的,只有他们才能听见。
“听乐怡的,别忘了,你欠她的!”
然而,床上的人,给不了任何回应。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傅寒川的样子,基本没怎么变,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想想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无论过去多少年,盛相思都做不到心平气和的接受。
是谁说的,好人有好报?
傅寒川这么好的人,却成了植物人,躺在这里这么多年!这辈子,大概是醒过不来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是护工。
护工手里端着盆,见到眼睛红红的盛相思,礼貌的点点头。
“你好。”
“你好。”
盛相思朝他伸手,“是要擦脸吗?”
“不是,准备给他刮胡子。”
盛相思点点头,他的胡茬是有点长了,冒出来青色的一层。她伸手,“给我吧,我会刮。”
傅寒川刚出事那会儿,她是照顾过他的。
那时候,傅明珠伤心难过,身体不行,傅寒江太忙,而姚乐怡又怀了孕……
傅家家属里,就只有她了。
家属愿意,护工一般不会拒绝。
他把盆放在了床头柜上,毛巾递过去,“好的,给。”
“谢谢。”
盛相思道过谢,沾湿z了毛巾,先给傅寒江温热脸颊和下巴,他是络腮胡。
接着,抹上剃须膏,然后,拿起剃须刀,一下一下细细刮着。
太过关注,以至于,没注意到房门被推开,姚乐怡走了进来。
姚乐怡的脚崴了,走的有点慢。到了床边,诧异的看着盛相思。
“盛相思,还真是你?”
不禁拧起眉,“你怎么来了?你在干什么?”
盛相思觑了她一眼,“我来看寒川大哥……至于我在干什么?看不懂?在给他刮胡子。”
“呵。”
姚乐怡极轻的淡笑,“我当然看见了,我是这个意思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盛相思反问她。
“你……”
四目相视,针锋相对。
姚乐怡抱着胳膊,摇摇头,“行了,人你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这里有护工,不需要你插手。”
“是么?”
盛相思不疾不徐,盯着她一错不错。
“刚来就赶我走,姚乐怡,你在害怕什么?你很心虚么?”
“你什么意思?”姚乐怡拧着眉,面色沉了沉。
“我什么意思?”盛相思弯了弯唇,指指傅寒川。“傅寒江不在,你不用装了。”
她的视线落在姚乐怡的肚子上。
“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你骗的了全世界,骗得了你自己吗?你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对得起寒川大哥吗?”
姚乐怡愕然,“你胡说八道说什么?”
哼。盛相思冷笑,“四年来,你面对着寒川大哥,不心虚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姚乐怡恼羞成怒,抬手指着门口,“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
病区门口。
傅寒江握着手机,正在和傅明珠通话。
原来,傅明珠知道盛相思自己一个人来看傅寒川后,立即联系了小孙子,让他过来接她。
“寒江,你听话……那边多偏僻啊?大晚上,相思一个女孩子……”
“知道了,奶奶。”
傅寒江无奈的扶了扶额,“我已经到了。”
正好,他今晚也过来看大哥。
“你放心,我保证把她安全带回去,行了吧?”
“那就好。”
傅寒江边走边说,挂了电话,到了病房门口,抬手推开了房门。便看到这一幕。
——姚乐怡指着门口,“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再一看,盛相思站在床头。
顿时,傅寒江面色一沉,眸深如墨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盛相思,你对乐怡做了什么?”
“寒江!”
姚乐怡瞬间红了眼眶。
“没事,我在。”
傅寒江大跨几步,到了姚乐怡身边。
“你叫她走!”姚乐怡抓住他的胳膊,恳求道,“我不想看见她!你叫她马上走!”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傅寒江想都没想,“好!”
转而朝向盛相思,眼底窜着火苗,“没听到么?还不走?”
哼。盛相思几不可闻的冷笑,放下手里的剃须刀,擦了擦手,转身往外走。
“等会儿!”
傅寒江看着姚乐怡委屈的样子,觉得有必要替她出口气。
拿起桌上的黄色马蹄莲,“这花是你带来的?”
“是。”盛相思点点头。
“拿走!”傅寒江挥挥手。
什么?盛相思愕然,她连给敬爱的大哥送花的资格都没有吗?
“愣着干什么?”
见她站着不动,傅寒江索性自己动手,冲过来,拿起那束马蹄莲,扔到了盛相思怀里。
出口冷漠,又狠辣。
“你以为,大哥会稀罕你送的花?要不是你,他的孩子今年该三岁了!”
他看着她,目光如同淬了寒冰。
“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脸,来看他!”
蓦地,姚乐怡脸一偏,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哭了。“寒江,你别说了!求你!”
傅寒江怔愣,越发迁怒于盛相思,“还不滚?”
“……”
盛相思抱着马蹄莲,无话可说。
“好,我走。”
蓦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乐怡。”
房门关上的同时,傅寒江走向姚乐怡,“别难过了,我已经让她走了,我会告诉医生护士,不让她再来。”
“嗯……”姚乐怡含泪,哽咽着点头。
…
站在距离医院最近的公车站牌,盛相思懵了。
不会吧?
这里的公车,居然八点就没有了?那她要怎么回去?
不是……又要走回去啊?她昨晚才走了两个小时,今晚又要继续?
回来才几天?她跟11路公交是杠上了!
怪自己没看清楚时间,没办法,只好走了。
这家私立医院,比傅明珠所在的疗养院还要偏僻,主打的就是一个环境好。
只是,现在可苦了盛相思了。
她独自走着,路上一个人没有,连车都没见几辆,安静的可怕。
突然,有辆摩托,从她身侧呼啸而过,很快,又折返回来在她面前停下。
车上坐着个年轻男子,染着黄毛,不怀好意的朝她笑笑。
“妹妹,怎么一个人走路?上来,我带你啊。”
闻到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盛相思皱了皱眉,“不用了。”
她往前两步,却被男人给拦住了,“别走啊!”
他的视线在盛相思一双笔直的腿上流连着,“都说了,我带你,来,上车。”
说着,人跳下了车,一把拉住盛相思的手,往车上拖。
“放开!”
盛相思浑身一震,激烈的挣扎,“我叫你放开!”
“别不好意思啊!妹妹,哥哥送你!”
“谁是你妹妹?”盛相思使出浑身的力气,扬起手里的背包,砸向男人。
“滚!滚开!”
“敢打老子?”
男人恼羞成怒,胳膊一挥,把盛相思给掀翻在地。但这还没算完。
下一秒,他就压在了盛相思身上。
抬起手,摸着她的脸,“长的可真漂亮,皮肤好滑啊!”
盛相思浑身僵硬,胃部翻腾着,就要吐出来了!
她的包里,是长年带着防狼喷雾的,同时,还备有半块砖头。
情急中,她把手伸到包里,只摸出了那半块砖头。她想都没想,扬起砖头砸向了男人!
‘嘭’的一声闷响,男人脑袋立时开了花。
“啊!”
男人吃痛,捂住额头,鲜血沾满了他的头脸和手,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杀人了!报警!我要报警!”
“有用!”
护士指着监护仪,欣喜的道,“血氧在往上升了!”
医生的眉眼也是一松,“这口气通了就好了,准备上药。”
“家属先出去吧。”
盛相思大大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转身之际,手却被一股力量给牵绊住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傅明珠。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傅明珠,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只稍稍睁开条缝。
但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
“奶奶。”
盛相思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啊。”
“……”傅明珠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发出模糊的哼声,而后,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盛相思迅速红了眼眶,她明白她的意思。
“奶奶,别哭,相思是你的孙女儿啊。”
终于,傅明珠缓缓松开了手。
盛相思转身,猛然松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对了,她需要漱口。
抬起手,准备撩起床帘。
而后,一只胳膊抬起,帮了她。
盛相思抬头,是傅寒江。
咳。傅寒江清了清嗓子,眸光闪烁,“不去洗手间么?走吧。”
“嗯。”
盛相思走在前面,傅寒江紧随其后。
她刚才莽撞了,这会儿有些后怕,跨进洗手间时,没注意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小心!”
傅寒江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盛相思瞬间惊醒,立即站直了,挣开他,“我没事,谢谢。”
又是这样。
傅寒江盯着她素白的脸,她似乎很抗拒他的碰触?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病毒携带者?
但此刻,他没法斥责她……她刚刚才救了他的奶奶。
傅寒江压下被拒绝的怒意,取了漱口杯,装了水递给她,“漱漱口吧。”
“谢谢。”
盛相思道了谢,接过,对着盥洗池漱嘴。
看着女孩的侧颜,傅寒江挣扎半天,终于开口,“你不用跟我道谢,这声谢谢该我跟你说……盛相思,谢谢。”
“?”
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盛相思迟钝的抬头,看着男人。他说什么?
“我说谢谢。”
大恩在前,傅寒江忽略了其他,重复道,“谢谢你,救了奶奶。”
啊……
盛相思终于缓过神来,弯了弯唇,“不用。我又不是为了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奶奶养了我五年,是我应该做的。”
抛开那四年不说,当初如果不是傅明珠收养她,她可能过得还不如现在。
这话在理。
但是,傅寒江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她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这正是他以往所期待的。
但此刻,却莫名有些不爽。
“奶奶是我的,你不在意是你的事,但感谢却是我的事。”
他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是谢礼。”
“不用……”
“快点!”
傅寒江不耐烦了,“我不喜欢欠别人,要你说就说!”
盛相思明白了,他这是怕自己又借故缠上他……想要用谢礼,和她划清界限呢。
“好。”
想通了这一点,盛相思不再犹豫。
“我想想……”
要什么谢礼呢?
“这样吧。”盛相思考虑好了,“你请我吃四季锦的什锦包子吧。”
“什么?”
傅寒江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敢相信的挑了挑眉,“你确定?”
很奇怪么?
四季锦是江城一家百年老字号包子铺,只经营早餐,并且限量。每天的定额卖完后,就只能改天。
这么稀罕,价格自然不便宜。
出国四年,盛相思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吃不起。
她提的这个‘谢礼’,是实实在在的。
盛相思点点头,“嗯,确定。”
“呵。”
傅寒江失笑,眸光中不禁多了几分玩味,“你可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失不再来。”
盛相思一看,是前几天才见过的秦衍之。
傅秦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他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秦公子。”
“咦?”
一听这称呼,秦衍之乐了,“叫什么秦公子?我年长你几岁,叫声哥不委屈你吧?”
盛相思抚了抚鬓发,“衍之哥。”
“这才对嘛。”
秦衍之满意了,“这个时间,没有回去的车了,你怎么在这儿?”
没等她回答,又道。
“上车吧。”
“那,谢谢了。”
盛相思没推辞,上了他的车。
在车上,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不无懊恼,“早知道,我不该陪奶奶喝下午茶,该早点送过来的。”
秦衍之一听就明白了了,只怕,这是傅明珠故意安排的。
他觑了眼身边的女孩,戏谑道,“真是这样?难道,你就不想留下来,好和寒江有相处的机会?说不定,能重修旧好?”
“?”
盛相思怔了下,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以她当年‘霸占’傅寒江的架势,他又不了解这些年的内情,会这么认为,倒也无可厚非。
盛相思叹了句,“那是过去的我,都过去了。何况……我和他,压根也没有‘旧好’。”
所以,提不上什么‘重修’。
闻言,秦衍之沉默了。
看着后视镜里安静的女孩……她和以前,的确是很不一样了。
回到酒店,已经六点多了。
秦衍之低头问盛相思,“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正好,我也饿了,一会儿还要忙,走,陪哥吃点。”
“嗯,好。”
两个人一同去了餐厅,秦衍之做主点了餐。
招呼盛相思,“快吃吧。”
“谢谢衍之哥。”
她确实是饿了,下午那点下午茶早消耗没了。
正吃着,秦衍之的手机就没停过。他是来这里办正事的,在所难免。
刚挂掉一通,又来了。
“嗯,是我。”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秦衍之皱了眉,站起身,“是吗?等等,我来看一下……”
他像是有急事。
拿开手机,对着盛相思匆匆道,“我得去处理点事,你慢慢吃。”
又指着自己的那份,“有喜欢的,你都吃了,别撑着就行。”
“好……”
话音未落,秦衍之匆匆走了。
大概因为他是傅寒江的朋友,他不在,盛相思反而更自在了,胃口大开。
喝完了自己的饮料,瞄到了秦衍之的那份。
看起来,好像是白水?
她是这么认为的,端起来当白水喝,灌下去好几口,“咳,咳咳!”
结果,被呛着了!
“这什么啊?”
盛相思五官皱成一团,直吐舌头,“好辣好辣!”
这会儿,她尝出来了,竟然是杯烈酒!她还是继续吃她的吧,秦衍之的那份,她是不敢碰了。
吃饱了之后,盛相思的脑袋有点晕,脸颊飞上两朵红晕。
烈酒上头了。
她还意识到,犯难的嘀咕:“晚上该怎么办?”
这里是酒店,难道要在这里开房么?
那不行,最便宜的也要好几百,她是肯定不会出这个钱的。背起包,去了大厅。
大厅里的休息区,是有沙发的。
盛相思在沙发上坐下,她打算,就在这里熬一夜。
在费城的时候,她在超市打夜工,都是通宵不睡,没什么问题。
但是,她低估了那几口烈酒的威力……
脑袋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沉,身子一歪,靠在了沙发上,昏昏欲睡。
但因为心跳太快,又没法真正睡着。
难受啊……
“阿嚏!”
盛相思脑袋晕晕,打了个喷嚏。
隐湖属于山区,入了夜之后还是很有些寒意的,她靠在这里睡着,不免受了凉。
“阿嚏,阿嚏!”
结束会议后,傅寒江和秦衍之一同回来,踏进大厅后,便听到这一连串的喷嚏声。
两人齐齐看过去,便看到了歪在沙发上的盛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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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翻江倒海的呕吐,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因为吐得太厉害,盛相思去了医院。
“医生,我是什么问题啊?”
做完检查,盛相思等着医生看检验报告。
医生没立即回答,而是问到:“你结婚了吗?”
“?”盛相思怔了下,点点头,“嗯,结婚了。”
“恭喜你。”医生道,“你怀孕了。”
“?”盛相思又是一怔,杏眸圆睁,不敢相信。
这阵子,天气很热,她已经有好些天,胃口不怎么好了,偶尔也会觉得恶心……
原本她以为,只是苦夏,或是普通的肠胃炎。
竟然,是孕吐吗?
如果是昨晚之前,她会很高兴,可现在……
盛相思不敢相信,迟疑的问医生,“会不会,是弄错了?这种事,也有误诊的哦?”
“你上个月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盛相思算了算,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已经……推迟了一个礼拜。”
“那不就是了?”
医生摊摊手,把检查报告放在她面前,“看看吧,血检不会错的,你确实是怀孕了。”
盛相思翻开报告单,白纸黑字,还盖着红章——早期妊娠。
蓦地,她闭了闭眼。
拿起报告,“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暑天的阳光照在眼皮上,刺激她眼泪都出来了。
盛相思闭上眼,喃喃,“该怎么办啊?”
她和傅寒江结婚不到两个月,算起来,他们同房的次数,并不多,仅有的几次,也都是草草结束。
以前,她以为傅寒江对那方面的事不热衷,其实,她也不太喜欢,因为她总是很疼……
现在,她才回味过来。
他不喜欢的不是那种事,他不喜欢的,是她!
那仅有的几次,只怕还是碍于奶奶的面子,不得已应付她的。
可是,她却怀孕了,偏偏在这种时候!
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来?
盛相思只有20岁,还太年轻,这么大的事,她自己不敢做决定。
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要问一问傅寒江。
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这个时间,傅寒江正待在医院里。姚乐怡流产后,还在住院,需要休养。
为了照顾她,他把公事都带到了病房处理。
盛相思到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住了。
是傅寒江的保镖梁诚和梁实,“太太,请留步,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盛相思茫然的眨眨眼。
“这……是二爷吩咐的。”
傅寒江的意思?
他是怕,她会对姚乐怡不利呢,还是怕姚乐怡看到她会不高兴?
盛相思低下头,灰败又绝望,脆弱中又带着倔强。
攥紧手心,恳求道,“我不进去,麻烦你们告诉他一声,我要见他,有事跟他说。”
兄弟俩对视一眼,“好,可以。”
梁实进去了,把话带给了傅寒江。
“不见。”
傅寒江听完,淡漠的吐出这两个字,泠泠冷笑,“告诉她,离病房远远的!别吵到乐怡休息!”
“好的,二爷。”
梁实转身出去,如实转告了盛相思。
盛相思听完,巴掌大的脸上,血色全无!握紧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太太,你快走吧!姚小姐随时可能醒过来,要是看到你,就不好了。”
“我这就走。”
盛相思咬着下唇,用力太大,嘴巴咬破了,渗出血来,而她浑然未觉。
走出外科大楼,她停下了。
不行,她不能走!
明天,她就要上飞机,被送出国了!去到国外,人生地不熟,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她站了在门口,等着傅寒江,总能等到他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相思站到双腿麻木,天空黑沉,紧接着,下起了大雨。
就在盛相思以为,傅寒江今晚会留在这儿过夜时,他出来了!
灯光照在男人身上很柔和,衬着他英俊的脸庞,风度翩翩、矜贵如斯。
“寒江!”
盛相思小跑着,冲向他。
傅寒江一皱眉,“啧,拦住她!”
“是!”
半道上,盛相思被拦住了,根本没法靠近他。
她着急的喊道,“寒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可是,傅寒江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司机把车停在了阶梯下,傅寒江径直上前,拉开车门弯腰上去。
盛相思不敢相信,大喊,“傅寒江!我求求你!我是真的有事!”
可是,他充耳未闻,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出,盛相思杏眼圆睁,眼看着,就要走远。
“傅寒江!”
那一刻,盛相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推开了拦住她的梁诚,追了上去。
“寒江!傅寒江!停车!求求你了,停车!呜呜……”
她一边追,一边喊,一边哭。
跑得太快,空气急速窜进肺里,针扎般疼!
可是,车子越开越远,终于,追到大门口时,盛相思脚下一滑,噗通,摔倒在地。
“啊……”
盛相思吃痛惊呼。
车上,梁实往后看了一眼,小声道,“二爷,太太摔倒了。”
是么?
傅寒江扫了眼后视镜,见盛相思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不由皱了皱眉。
但只是一瞬,心一横,“摔倒而已,她又不是纸糊的,能有什么事?开快点!免得她追上来,又耍花招!”
“是,二爷。”
车速加快,盛相思眼睁睁的看着,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了。
她抻着胳膊,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细白的胳膊、掌心,全都蹭破了,渗出血来,和雨水混成一团。
这一刻,剧烈的疼痛,钻心入骨!
盛相思闭上眼,泪水犹如这滂沱的大雨,肆虐……
回到银滩,盛相思身心俱疲,没洗澡,就这么穿着湿衣服倒在了沙发上。
她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还有谁,能帮帮她?
蓦地,盛相思想起了什么,掏出了手机。她没翻通讯录,而是摁下了一串铭记于心的数字。
摁完后,点了拨号键。
铃声响起,盛相思屏住了呼吸,隐隐期待着。
“喂?”
那端,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瞬间,盛相思眼底的光灭了。
“喂,谁啊?说话啊?”
女人反复询问着,“不说话我挂了啊。”
下一秒,通话结束。
盛相思死死攥着手机,牙关紧咬,泪水不争气的簌簌掉落——是她傻,她就不该打这通电话的!
她把手机一扔,脑袋深埋在抱枕里。
一整夜,浑浑噩噩。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头痛欲裂,门铃声一直在响,一声比一声刺耳。
也许是等的不耐烦了,门自己开了。
傅寒江阴沉着一张俊脸,跨步进来。
“哎……”威廉叹息,“是我多嘴了。”
“别这么说,您是好心。”
挂了电话,盛相思对着手机,盯着屏保上,君君的照片,眼底微微潮湿。
“君君宝贝,妈妈的宝贝。”
她哽咽着,喃喃:“妈妈在努力挣钱了,会尽快把宝宝接回来!”
几天后,周一。
每个周一,是盛相思固定的休息日,因为这一天,弥色的客流量最小。
得了空,盛相思便去看傅明珠。
傅明珠已经好多了,完全清醒了,身体各项机能也都渐渐恢复了。
盛相思和护工一起,扶着傅明珠从床上起来,推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相思。”
老太太握住盛相思的手,叹息道,“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盛相思淡笑着摇头,“都是应该的。”
“哎。”老太太拍拍她的手,“你的好,奶奶记着呢。”
说着不由红了眼眶,哽咽道,“奶奶最后悔的,就是过去四年,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奶奶。”盛相思忙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你放心。”
老太太点着头,笑着道,“只要奶奶在,你永远都是寒江的妻子,傅家二少奶奶的位子,只属于你。”
闻言,盛相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和傅寒江的事,还是让他来解决吧。
盛相思蹲下,替傅明珠揉着小腿,“奶奶,我今天休息,晚上也在这里陪您,好不好?”
“是吗?那可太好了。”
“傅老太太。”
护工从里面出来,拿着傅明珠的手机,“您的电话响了。”
“哦,好。”
傅明珠接过一看,是傅寒江打来的。
“奶奶。”
“什么事?”傅明珠道,“你不是去隐湖了吗?忙的话就不用给我请安了。”
“是,奶奶。”
那端,傅寒江哭笑不得,“但我这次不是打来请安的,奶奶,你让人帮我找找看,是不是有只牛皮袋丢在那儿了?”
这一阵子,他晚上总在这边陪床,免不了带了公事来处理,落在这里可能性很大。
傅明珠一听,神色立即变得严肃。
“是今天要用的东西?”
“对,晚上的会要用。快帮我找找。”
“行。”
傅明珠年轻时,也是个女强人,对事业是不敢有半点马虎的。移开手机,看向盛相思。
“相思,你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一只牛皮袋?”
“哦,好。”
盛相思没耽搁,忙转身进去寻找。
回来时,手里拿着只C4纸大小的牛皮袋,“奶奶,是这个吗?”
“我看看。”傅明珠接过,打开来翻了翻,拿起手机,“找到了,在这儿。”
“太好了。”
那端,傅寒江松了口气。
“奶奶,辛苦你让人,给我送过来。”
“行。”
傅明珠答应了,挂上电话。
翻了翻通讯录,正准备拨号,但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盛相思。
“相思,来。”
“奶奶,有事?”
傅明珠拉住她的手,“是这样的,寒江等着用文件袋里的东西。别人呢,我不放心,要不,辛苦你,跑一趟?”
怕她不答应,敲了敲文件袋。
“这里面,可都是商业机密啊,交给外人,奶奶不放心。”
这……
盛相思很是犹豫。
她很清楚,傅明珠这么说,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撮合’她和傅寒江。
她不想去,不想见到傅寒江。
但是,她没法直接告诉老太太,他们俩完全是相看两厌的状态……
“好吧。”
咬咬牙,盛相思答应了。
反正,她只是去给他送东西,东西送到就走人,并不需要和他说话。
“好孩子。”
傅明珠满意的笑了, “不着急,陪着奶奶喝了下午茶再走。”
孙子的文件,晚上才需要,去太早了不合适……留到晚上才好呢。
“哦,好。”
盛相思不知道老太太打的主意,“都听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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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
姚乐怡笑笑,“那相思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还要赶去片场。”
不等傅寒江说话,拉着小助理。
“蓉蓉,走了。”
“乐怡!”小助理抱怨着,“你干嘛不让傅总给你啊,你开口的话他一定会同意的!”
“就你话多,走吧。”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又要饿到中午!”
他们的对话,傅寒江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看还在等他的盛相思,丢下一句话,“我再给你买!”
说完,追了上去。
“乐怡!”
“嗯?”
姚乐怡停下步子,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给。”
他把袋子递到她面前,“一上午不吃东西怎么行?自己的身体,要知道爱惜。”
“这……”
姚乐怡犹豫着,不肯接。
“你给了我,那相思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傅寒江轻嗤,并不在意,“这还有别的包子,我再给她买,吃什么不是吃?又不会饿着她。”
“那……”
“拿着。”
傅寒江握着她的手,直接塞给了她。
“好吧。”姚乐怡弯唇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赶时间,先走了。”
“嗯。”
目送姚乐怡离开,傅寒江转身,看着盛相思。
“我再给你买,我去排队……”
“不用了。”盛相思阻止了他,提醒他,“你忘了,什锦馅的,已经卖完了?”
傅寒江皱了眉,口气不悦,“那不还有别的吗?你是什么娇贵人,只吃什锦馅,别的吃不得?矫情!”
“?”
盛相思怔忪,哑然失笑。
傅公子啊,还真是双标的厉害。他的白月光非什锦馅的不吃就没问题,轮到她,就是矫情了?
他是不是忘了,他拿去讨好他白月光的,是答应给她的谢礼!
话说完,傅寒江也意识到了不妥,眸光不自在的闪躲。
但是,他是不习惯在盛相思面前低头的。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
傅公子嘴硬的很,“你到底要不要吃?”
他还不耐烦了?盛相思也是服气,但是,她不想添麻烦。
于是,点点头,“吃,当然要吃的。”
傅寒江勾勾唇,语调缓和了些,“你要什么馅的?”
“随便,都可以。”
没有了想要的,其他的,都是一样——都是傅公子强加给她的。
“好。”傅寒江挑眉,“我去买,等着。”
盛相思点点头,去找了个位子坐下。
等了有一会儿,傅寒江端着盘子过来了,这次他没打包,连蒸笼一起端来了。
“趁热吃吧。”
“嗯。”
盛相思没客气,往碟子里倒了醋,顺嘴一问,“是什么馅的?”
“你说都可以,我就没问,让他们随便拿的。”
行吧。
盛相思举筷夹起一只,塞进嘴里。突然,皱了眉。
“怎么了?”傅寒江看见了,“不好吃?”
“没……”盛相思扯了扯嘴角,“有点烫,烫着了。”
哦。
傅寒江没多问,也夹了一只,咬了一口,“嗯……香菜牛肉的,味道挺好啊。”
又问盛相思,“喜欢么?”
盛相思努力咽下嘴里的这口,“嗯,喜欢……”
喜欢么?
自然不。
不但不喜欢,还很讨厌。
她认识傅寒江快十年了,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也有五年之久。但是,他却不知道,她不吃香菜。
傅公子啊,对于不喜欢的人,还真是一点关注都不给……
这不怪他,他没有关注她的义务。
所以,即便是难以下咽,盛相思还是忍着痛苦,吃了一只。
然后,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
傅寒江诧异的看着她,“吃饱了?”
“嗯。”盛相思扯了纸巾,擦了擦嘴,“吃饱了。”
“开什么玩笑?”傅寒江瞳眸缩起,淡漠的开口,“你的饭量,就只有这点?”
“嗯。”
盛相思点点头,“你的谢礼我已经收到了,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
傅寒江眼底蹿起火苗,她这样叫喜欢?
“你不欠我的了。”
说着,盛相思拿起背包,“我要走了……”
为了配合她的速度,傅寒江特意放缓了步子,不时低头看看她,确认她好好的,才继续往前走。
身后,秦衍之看呆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傅二爷居然还有这么耐心的一面?
…
傅寒江让容峥开了间房,和他的房间隔了个过道。
他把人牵着,送到了房间里。
手一松,放开了绕在他这端的领带,盛相思似乎是站不住,歪歪倒倒的跌落在沙发上。
身子歪斜着,困得似乎眼睛都睁不开了。
傅寒江皱眉看着她,“别在这会儿睡,去床上睡。”
“不用不用!”
听到他的声音,盛相思蓦地睁开眼,摇头带摆手,“我睡沙发就行了,不要把你的床沾上味道。”
男人眉间的皱褶一下更深了,沉沉的沙哑道,“我有这么苛刻?”
她又不是乞丐,或者有什么传染病,能有什么味道?
“有啊!”
盛相思歪着脑袋,认真的点头。
“你对别人不清楚,可是,你很讨厌我,我知道的。”
“盛相思……”
“嘻嘻。”盛相思已然缩在了沙发上,合上了眼皮,“我睡这里,睡这里就好。”
“盛相思?”
傅寒江想要叫她起来,问个清楚,“别睡!起来把话说清楚!”
“好吵啊!”盛相思烦躁的挥了挥手,“我要睡觉。”
嫌他烦?
傅寒江哭笑不得,算了,他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就这么睡?要不要起来洗个澡?”
“洗澡?”
盛相思脑子不太转的过弯来,思维也是一阵一阵的,这会儿,居然主动凑近了男人。
“你闻闻,我臭吗?”
她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两个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傅寒江心跳漏了一拍,她要干什么?慌忙往后退了退,眸色暗了一度,“你好好说话!”
她似乎没听见他说了什么,扯着自己的衣领,“你闻闻啊?不臭吧?”
被她缠的没有办法,他只好敷衍她,“是是是,不臭不臭,你最香了!”
“嘻嘻。”
盛相思开心的笑了,“是吧,我不洗澡,也是香香的,不用洗啦!我要睡了!”
举起右手,朝男人招了招,声音软软糯糯的,“寒江z哥哥,晚安喔。”
她的手上,还系着他的领带。
傅寒江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开口有些磕绊,“晚……晚安。”
很快,沙发上传出平稳的呼吸声,盛相思睡着了。
他低着脑袋凝视她因为喝了酒而绯红的笑脸,唇角勾出点微末的笑意。
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慢慢凑近她的脸。
指尖快要触及时,突然想起,她不喜欢被人碰。
而后,惊醒了!
他这是干什么?他竟然想要摸盛相思么?他疯了么?
傅寒江蓦地起身,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冷静,要冷静!
他不可能对盛相思有什么想法,他们新婚的时候,他都不屑于碰她,何况现在?
意外,意外而已。
…
天微亮,盛相思醒了。
她是第一次喝烈酒,头还有些疼。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却发现,手上系着条领带。
男人的东西?
谁的?
关于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闪现。
她惊恐的捂住嘴,“不会吧?傅寒江?”
但这怎么可能?
昨晚的男人,那么温柔,就算傅寒江投胎十次,也不可能那么对她。
合理推测,应该是秦衍之吧?
毕竟,是他带她回来的,还请她吃饭了。
越想越觉得合理,对,就是秦衍之。
进到浴室,洗了个澡,清醒了不少。
拿上房卡,出了房门,正好,撞上了同样出门的傅寒江以及秦衍之。
傅寒江微垂着眼帘,没有给她正眼,一贯冷冷淡淡的样子。
“相思。”
倒是秦衍之,朝她笑着招了招手,“醒了?昨晚不小心喝我的酒了吧?头疼不疼?”
四唇相触的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0.1秒不到,瞬间,盛相思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脚并用的挣开他,“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盛相思,你干什么?”
傅寒江气结,“你以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还有,我不是亲你,我是没站稳!”
“走开啊!”
“别喊了,我松开!”
松手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盛相思胳膊上的擦伤,两只胳膊都有,似乎还流血了。
傅寒江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这是刚才弄的?你受伤了?在警局怎么不说?”
这么一来,肌肤再度接触。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脑袋,失声尖叫。“我叫你放开!滚!滚啊!”
“!”
傅寒江惊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开手,甚至退后了一步,“我放开了!放开了!别喊了!好心没好报。”
“啊……”
可盛相思闭着眼,直摇头,似乎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盛相思!”
不得已,傅寒江抬起手,用力在车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静点!睁开眼看看!”
随着车身一震,盛相思怔住,缓缓睁开眼。
在确定傅寒江确实没靠近后,慢慢冷静下来。
她抱紧背包,低低道,“你往后退两步。”
这样,她好下车。
傅寒江咬咬后槽牙,微一颔首,退后两步。
盛相思抿抿唇,低着头下了车,往前小跑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不禁嗤笑,“搞什么鬼?她以为我要干什么?”
做出这么一副他要‘欺负’她的表情来!
迈步,跟了上去。
“盛相思。”
进到客厅,傅寒江叫住了她。
盛相思停下了脚步,没回头,“有什么事吗?”
“呵。”
傅寒江泠泠而笑,满满的不屑,“你刚才那样,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盛相思低着头,默然不语。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开口越发的嘲讽,“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样子……”
盛相思蓦地转身,正视着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傅家养的条狗,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
傅寒江微怔,什么不如条狗?他有这么说么?
扯了扯唇,开口却是冷笑,“知道就好!养条狗还知道听话,养你只会添乱!”
“嗯。”
盛相思面色无波,点了点头,“没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么说她,她居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
傅寒江怔忪,抬手挥了挥,“行……吧。”
可是,盛相思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还有事?”盛相思皱眉,回头看着他。
见她一脸不耐烦,傅寒江气笑了,“我没烦,你倒是先烦了?我问你,你睡在哪个房间?”
盛相思怔了怔,没说话。
有问题啊……傅寒江眯了眯眼,“我看过了,佣人房床都没有铺,这两天,你睡在哪儿?”
他看过了?
盛相思讶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查看佣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查看、什么时候查看,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发,“睡在那儿。”
“什么?”傅寒江愕然,“沙发?”
“你放心。”
没等他继续发难,盛相思便道,“我没有弄脏沙发,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发还是干净的。”
想想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赔清洗费的。”
傅寒江:……
“没事了吧?”
盛相思不想再和他多说,“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说完,快步往里走。
傅寒江皱着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相思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口,还放着只行李箱,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寒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由上前两步,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这两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盛相思抱着衣物,点点头,“嗯。”
“哈?”傅寒江不敢置信,“搞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要自虐?你脑子有问题?”
盛相思低着头,不答反问,“我能洗澡了吗?”
“等等。”
突然间,傅寒江想到了。
“呵。”
他扯了扯唇,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这是,在我眼前装可怜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心软?盛相思,你还没放弃么?”
什么意思?
花了两秒,盛相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确定,“你以为,我装可怜、博取同情,想挽回我们的婚姻?”
“不然呢?”
傅寒江冷笑,讥笑着反问她。
直摇头,“要不是有所图,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能吃得了这种苦?”
娇养?这种苦?
盛相思暗暗冷笑,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会再缠着你。”
“最好是。”
傅寒江睨着她,不紧不慢,徐徐低笑,“我劝你,别再耍花招,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盛相思无语,无声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紧了,她得尽快搬出去。
…
楼上,主卧。
傅寒江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突然顿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相思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
他想起了什么,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找出只药膏来——全新的,未拆封。
犹豫了片刻,拿着药膏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
盛相思对着手机屏,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一筹莫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盛相思。”傅寒江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盛相思慌忙收起手机,“有事?是沙发不能睡吗?”
“哼。”傅寒江冷嗤,“你喜欢自虐,没人拦着你。”
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
“?”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
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
“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说完,转身上了楼。
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觉攥紧了双手,浑身细微的颤抖着。
傅公子,可真是个……绅士啊。
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至于那药膏,她没动,也不会动。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下楼时,已经不见了盛相思的身影。
他也没在意,只是,经过客厅时,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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