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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将江宁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江宁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林晏殊斥责的面色苍白。“晏殊,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林家需要一个孩子,晏殊,我也需要一个孩子……”江宁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主角:江宁林晏殊 更新:2022-09-10 2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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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林晏殊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宁汝南王郡主》,由网络作家“江宁林晏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他将江宁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江宁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林晏殊斥责的面色苍白。“晏殊,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林家需要一个孩子,晏殊,我也需要一个孩子……”江宁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江宁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林晏殊都没有碰她。
今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林晏殊的衾被。
不料,江宁刚触碰对方的肩膀——
“谁?!”
人猛地坐起身,将江宁狠狠拽住。
“晏殊,是我,你弄疼我了。”江宁疼的抽气。
月光透窗而入,林晏殊清晰看见江宁身上的薄纱。
“谁让你进来的?!”
说罢,他将江宁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
江宁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林晏殊斥责的面色苍白。
“晏殊,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林家需要一个孩子,晏殊,我也需要一个孩子……”
江宁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闻言,林晏殊却嘲讽斥道:“江宁,成亲的那晚我就说过,你一介村姑,不配诞下我林晏殊的子嗣!”
说罢,他越过江宁下了塌,捞起一旁悬挂着的衣衫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门。
明明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江宁却感觉到了一阵周身冰冷,似是深陷冰窟。
从成亲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林晏殊不爱她。
林晏殊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林老太君觉得她的八字与林晏殊合,想借着成亲,给重病卧床的林晏殊加喜气罢了。
可纵然是这种荒唐的理由,她依然愿意嫁给林晏殊。
后来,林晏殊果然挺了过来,却始终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尽管如此,她依旧爱他,也始终觉得,总有一天林晏殊这块石头会被捂热。
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
可惜三年过去,林晏殊依旧厌恶她。
……
’三更天,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扣响江宁的房门。
“夫人,世子和友人在酒楼吃醉了酒,嚷着要您过去呢!”
江宁听闻,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当真?夫君在哪?”
犹记得,上一次林晏殊喝醉酒,将酒楼砸了个烂,被侯爷动了家法,如今伤才刚好,可不要再生事端。
江宁顾不上梳洗,连袄子都没披,跟着报信的小厮一路去了酒楼。
两刻钟后。
江宁抵达酒楼厢房,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
“你们是不知道,晏殊娶的那妻子,那叫一个蠢,整日跟他在身后‘晏殊,晏殊’的叫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我已经让晏殊的小厮回去传话了,你们等着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啊,准跟过来了!”
话落,身侧的小厮推开门,江宁望去,正好和林晏殊冷漠的眼相对。
众人瞧见了门口的江宁,嘲讽得更加剧烈。
“这是哪来的乡野村妇,脸上涂的脂粉还没我们家洗衣的老婆子画的好呢!”
“喲,这还不到半刻钟,人就来了,这乡野村妇果然爱惨了世子,林世子,要不然,你就从了她?
江宁羞愧低头,方才自己担心林晏殊,哪还顾得上梳洗打扮?
却见林晏殊伸手捞过一旁的酒盏悬在唇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从了?凭她也配。”
江宁忍着难堪跨进厢房,慢慢走到林晏殊面前。
拉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晏殊,我们回去吧,侯爷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周围的公子哥纷纷起哄。
“啧啧,世子,这村妇还威胁你呢!”
“就她这难看的样子,谁能下得了嘴,林老太君逝了,这村妇也就只能拿侯爷的名头说事了。”
“蠢货就是蠢货,不知道越是这么逼男人,越令人厌恶吗?”
一个公子哥走到林晏殊面前:“走吧,林世子,我们去红楼洗洗眼睛,那的美人儿各个都是绝色!”
江宁心头一紧,握住林晏殊的袖子不放。
语气卑微哀求:“晏殊,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林晏殊拉开江宁的手,一个用力,江宁便摔倒在地。
“滚!”
“回去吧,村妇嫂嫂,别再烦我们了!”
说完,一行人不再理会江宁,一道离开了厢房。
江宁踉跄着爬起身追下楼,可街道上早就没了林晏殊的影子。
外面的雪还在下,来时乘坐的马车也不见了。
手指被冻得通红,眼眶却红的发烫,江宁呼出口气,搓了搓手,试图为自己取暖。
随后一步一个踉跄,沿着来时的路回了侯府。
“有人吗?开门啊!”江宁不断拍打着侯府的大门,却没有半分声响。
直到渐渐失去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雪越下越大,江宁的嘴唇都在颤抖,干裂地渗出了血。
屋檐上,一黑衣身影再也看不下去,只身飞下屋檐,跪在了江宁面前。
“郡主!别再固执了,随我回去吧!”
江宁打着哆嗦,回过头看着那黑衣人,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哪还有什么郡主,从我隐瞒身份要嫁给林晏殊,不惜与父亲决裂的那一天开始,汝南王府就再也没有郡主了。”
江宁靠在大门上,眼眶含满了热泪,却迟迟不肯落下。
或许是想哥哥们了,又或许是想爹娘了。
“回去吧,告诉我哥哥们,我过得很好。”江宁红着眼眶,对着那黑衣侍卫笑了笑。
那侍卫实在无奈,却又别无他法,终究是不忍心,将身上的斗篷取下,盖在了江宁的身上。
“郡主保重!”
说罢,便消失在了雪夜里。
江宁靠在大门上,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天亮,大门才被打开。
江宁什么都没说,只是踉跄着起身,进了大门。
“站住!”一道厉声响起。
江宁的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呵斥她的正是她的婆婆。
林晏殊的母亲,定安候府的侯夫人。
“我听下人说,你一夜未归?”
江宁欠了欠身,解释:“昨晚晏殊他在外喝了酒,我便……”
“放肆!江宁!”侯夫人厉声喝道。
“你嫁进我侯府三年有余,不曾生下一儿半女也就算了,如今不守妇道,竟外出一夜未归!”
“看不住自己的夫君,就跑出去找男人,我侯府世代清白,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败类!”
江宁被骂的整个人都蒙了。
直到被粗使婆子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只能嘶哑着嗓子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身上的披风又作何解释?!”
侯夫人掷地有声,根本不给江宁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她定了罪。
“按好她!今天我就替林家的列祖列宗教训这蠢妇!”
话落,一旁的人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藤条,放在侯夫人的手中。
“我没有,母亲,我真的没有!”
‘啪’!
随着藤条落下,江宁疼得一声惨叫,挣扎了起来。
可她冻了一晚上,哪还有什么力气挣脱几个婆子的力道?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侯府的规矩!”
藤条挥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江宁疼到快要晕厥。
“少爷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藤条终于停了下来。
侯夫人看着走进来的林晏殊,声音高昂说道:“江宁不守妇道,我替你教训教训她,不碍事吧?”
林晏殊闻言,猛然看向被按在地上的江宁。
江宁用尽力气抬头,期盼望着林晏殊,艰难挤出一句:“……我没有。”
可下一秒,林晏殊却冷淡挪开视线,近乎残忍甩出一句——
“母亲教训便是,别气坏了身子,若是打死了,扔出去便是。”
江宁知道林晏殊不爱自己,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维护。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要她含冤而死。
江宁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脱力倒在了雪地上。
血迹顺着伤痕流淌在雪地里,眼泪不断流淌下来……
“来人,将她拖到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侯夫人话落,婆子们就上前,拉起江宁将人拖进了房内。
林晏殊站在原地,凝着地上留下的血痕,眉头微蹙。
侯夫人见此,当即提到:“晏殊,江宁不守妇道,这样的女子在不配做我林家的媳妇,不若休妻另娶?”
话落,林晏殊便不再看那滩血迹。
“太守家倒是有位女儿尚未出阁,听说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为娘将她聘与你为妻,如何?”
林晏殊却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母亲做决定便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
房内。
江宁再次苏醒过来,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屋内一阵冰冷,原本的火炉早已被浇熄,她又疼又冷,连手指都没了知觉。
“有人吗?来人啊!”江宁爬到了门边,微弱地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丫鬟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江宁,厉声说道。
“喊什么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宁踉跄着身子,唇瓣发白,颤抖着对丫鬟说道:“这屋子太冷了,把炉火生起来吧。”
丫鬟抱着手臂看着江宁这副模样,冷笑说道:“哟,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使唤了,生炉火啊?做梦去吧!”
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江宁。
江宁猛地一摔,身子撞到桌角,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江宁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随即,丫鬟将食盒狠狠扔在地上:“吃饭了!”
两个馒头从食盒中滚出,除此之外,食盒里再无其他。
江宁看了看丫鬟,而后脚步蹒跚的向掉在门边的馒头走去。
丫鬟见状,嗤笑一声,可下一秒,江宁猛地冲出了门外。
她拼尽了全力向外跑去,却在花园的月门处,猛地撞上了一人,跌坐在地。
抬头一看,却见林晏殊面露嫌恶地擦拭着,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
“晏殊……”
江宁看着林晏殊的动作,心如刀绞。
忽地,一阵风吹来,江宁闻见林晏殊领口处的女香,浑身一怔,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晏殊,宋小姐要回去了,还不出去送送?”
江宁站起身望去,就见侯夫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看着端庄娴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世子,这位是……?”那女子走到了林晏殊身侧。
林晏殊扫向江宁,眼里带着冷霜,刺得江宁心头一颤。
接着,就见林晏殊启唇,绝情无比道:“一个无德妾室罢了。”
话如惊雷,将江宁震在原地。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侯夫人又投来警告的一撇,扭头对着身侧的女子却慈眉善目。
“云清,等你过了门,若看她不顺眼,发卖她了便是。”
江宁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彻底。
她白着脸望向林晏殊,可他却转身,径直带着宋小姐离开。
江宁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仿佛周身空气都被抽干,一双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直到侯夫人再次嘲讽:“刚才你也听到了,晏殊马上就要娶那江家小姐为妻了,你也该识趣点,腾出位置了。”
尊严一再被践踏。
江宁忍着痛苦质问:“你们凭什么贬妻为妾?”
“一年前,你们明明在老太君病床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我!”
侯夫人冷笑一声警告:“江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侯府容忍你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
“若不是老太君当年荒唐,就玛?丽?凭你这一介村姑连进侯府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刚刚那可是太守府的嫡女,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做我儿的正妻!”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江宁,犹如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江宁终于明白,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个人,所以连带着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也全部被否决。
浑浑噩噩回了房,关上房门后,江宁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来在林府所受的一切。
她当初忤逆父亲,不顾哥哥们的劝阻,放弃了汝南王郡主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嫁给林晏殊。
结果呢?
换来的却是林晏殊将她贬为妾室,另娶他人。
她捧上的真心,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撕扯,践踏。
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宁抹了把眼泪,决定去找林晏殊。
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次,也权当让自己死心。
江宁来到书房,林晏殊见来人是她,眉头皱紧。
她依然穿着那破落满是血痕的衣裳,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晏殊,你当真要娶那太守府的嫡女为妻?”
林晏殊停下手中的笔,眼里又蒙上了一层厌恶:“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留你做妾室,已经是对你顾及情面了,江宁,你别不识好歹。”
话如重锤,敲碎了江宁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脸上玛?丽?却嘲讽笑着:“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贬妻为妾还要感恩戴德?”
“枉我三年事事以你为先,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笑话……”
林晏殊愣住,江宁一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身上的气派连丫鬟都不如,她今天居然敢反驳他?
可还不等他细看,江宁已经转身出了书房。
江宁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下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议论着那太守府的嫡女宋云清。
“听说啊,那太守大人对咱们家世子十分中意,咱们世子和宋小姐不日就要成婚呢!”
“那咱们后院那位呢?是休了还是打发去庄子上?”
“江宁哪还有资格做世子夫人,留她一命,已经是侯府的仁慈!若是世子妃看她不顺眼,将江宁发卖,那也是她活该!”
江宁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贬低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林晏殊不爱她。
倘若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下人又怎敢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江宁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最后为林晏殊留下一行泪。
这一场荒唐的坚持,持续三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夜深。
江宁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林府。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时空空,走时亦是空空。
出了林府后,江宁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心头一阵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林府回不去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回家了。
夜里风大,江宁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瑟缩着搓着手抱着自己取暖。
就在这时,前方大路的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江宁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天气冷,夫人还是趁热喝吧,驱驱寒气,免得伤了风寒。”
林晏殊看着江宁有些戒备,也故作温柔地劝说道:“是啊,宁,天气冷,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江宁看了看林晏殊,目光审视着他。
林晏殊勾唇笑着,面露温柔之色,目光柔情地看着江宁,十分古怪。
江宁想着,随后端起汤碗,拂袖遮住了自己的唇。
林晏殊如此异于平常,侯夫人也一反常态的献殷勤,这其中的把戏,江宁算是看明白了。
这汤里定有古怪。
江宁掩唇,假意喝了两口下去,又故作模样的用帕子擦了擦唇角。
那丫鬟见江宁喝了汤,连忙退出了书房。
江宁见丫鬟退了出去,眼里闪过一丝精明,随后抚了抚额头,装作出羸弱的模样,下一秒,便晕倒在桌案之上。
林晏殊一惊,上前查看,书房门却‘嘎吱’一声被推开,侯夫人端着手站在门外,冷眼看着地上的江宁。
“母亲?”林晏殊唤了一声。
侯夫人挥了挥手,身后的下人们上前,将江宁抬走。
“母亲这是何意?!”林晏殊上前想要拦住下人。
门外风声骤起,吹得枝叶哗哗作响,侯夫人阴沉着脸看着林晏殊说道。
“你不是一直也想让江宁心甘情愿留下来吗?现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林晏殊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母亲的意思是……?”
“那汤里的迷魂药是三个人的分量,只一口便可昏睡到天亮,等她再醒时,已是生米煮成熟饭。”
言罢,侯夫人唇角浮现一抹阴冷地笑:“到那时,可轮不到她反悔了。”
林晏殊看着被下人抬走的江宁,眼神晦暗,似是在犹豫。
“你还在犹豫什么?可别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侯夫人目光阴冷,盯着林晏殊问道。
林晏殊紧蹙着眉头,许久过后,林晏殊终于下了决心。
林晏殊站在卧房的床边,看着上面正在昏睡的江宁,微微皱起了眉头。
“江宁,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
林晏殊站在床边,打量着江宁,抬起手抚弄了几下江宁的鬓角。
“你若是早些听话,何至于此?”
床榻上,江宁皱着眉头,听着林晏殊说的话,不禁心下一阵恶心。
没想到林晏殊居然为了攀附江家,可以做如此龌龊之事。
林晏殊拉着江宁的手抚弄了两下,便转过身去,脱起了腰间衣带。
江宁睁开双眼,见林晏殊并未注意到自己,连忙翻起身,拿起一旁摆放的花瓶对着林晏殊的头狠狠一砸。
林晏殊吃痛,眼前一黑,栽倒在一旁的桌案前。
花瓶碎了一地,‘啪’的一声,林晏殊这才看清了江宁。
“你没睡……!”
“是啊,你母子二人的如意算盘没打响。”
说罢,江宁便捞起一旁支着窗子的木杖,对着林晏殊的腿狠狠砸去。
林晏殊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脸色大变,刚要起身,便被江宁一杖打倒。
她在林府这三年,什么脏活累活没做过,如今力气倒是大得很。
“林晏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如今我已不是你关在府门内的弃妇,我是汝南郡主!”
又是一棍落下。
“给郡主下药,欲行不轨,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林晏殊爬起身来,想要上前抓住江宁,却被江宁闪身躲过,林晏殊扑了个空,栽倒在地,发出惨叫声。
江宁觉察不对,低头看去,只见林晏殊身下渗出鲜血。
方才这一扑,那花瓶的碎片正中了林晏殊的胯间。
林府门外,江凌秋见江宁进了林府后,迟迟不出来,急躁了起来。
他带着宫中羽林军随江宁一道来了林府。
本想随江宁一起进去,但江宁却觉得太过招摇,难免事情闹大,便让他们驻足在门外等候。
但江宁进去已有一炷香的时候,江凌秋是个急性子,自然等不及,带着羽林军便冲了进去。
“什么人!深夜在我侯府放肆!”侯夫人高声宣扬。
江宁听见院内侯夫人的声音,便知是自己的哥哥来了。
“把我小妹交出来!”江凌秋厉声喝道。
侯夫人也不急,笑看着江凌秋,嘲讽道:“你的小妹不见了,来我林府大喊大叫做什么,还带着侍卫兵刃相向。”
侯夫人打量了一圈羽林军:“反倒是你,深夜闯我侯府,难道就不怕我上告朝廷吗?!”
“待事后我自当亲自到御前请罪,皇上圣明,即便处置,今日这侯爷府我也闯了!给我搜!”
江凌秋一声令下,羽林军四散开来,搜查整个侯府。
此时侯夫人的冷汗已然落下,江宁现在正昏睡在林晏殊的房内,若是此时被抓个现行,到了御前也难解释。
可下一秒,房门打开,江宁竟然好好地走了出来。
“四哥,我在这!”江宁一声呼喊,跑到了江凌秋的身边。
侯夫人回头望去,竟看到门内,自己的儿子躺在血泊之中。
一声惊声尖叫,侯夫人慌张跑去。
“晏殊,我的儿!”
“小妹!”江凌秋看着江宁呼喊道。
“四哥,我没事。”江宁看向房内躺在地上的林晏殊和侯夫人又说道。
“倒是他们,给我下药,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若非我留了心思,便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江凌秋闻言,怒火中烧,拔剑指着林晏殊:“看来是我汝南王府对你们太过容忍了!”
侯夫人看着受伤的林晏殊,脸色都白了,抱着林晏殊不断安抚着,嘴里问着:“疼不疼啊,我的儿?娘在这呢!”
林晏殊胯下的血横流,脸色惨白,如今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侯夫人转过头,眼里满是怒火地看着二人:“江宁,你伤我儿子,我要了你的命!”
江宁一甩衣袖,直视着侯夫人说道:“不如先找个大夫好好医医你儿子,待伤好之时,还能有力气面见圣上!”
侯夫人一听,脸色大变,冷汗也流了下来,却依然强装镇定。
这事若闹到圣上面前,怕是不妥,但随即一想,江宁伤了她的儿子,真若面见圣上,她也未必落得好处。
“我定当在圣上面前好好告你江家的状,江宁!我要你偿命!”
侯夫人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江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侯夫人,转身带着江凌秋出了林府。
回去的路上,江凌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夸赞着江宁。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林晏殊在耍花招了,断了他的命根子,真不愧是我江凌秋的妹妹!”
江宁勾了勾唇角,对江凌秋说道:“可不是我断的,我只不过是躲闪了一下,是他自己扑倒的。”
江凌秋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声说道:“对对对,就是他自己扑倒的!”
“明日一早我们便进宫告御状,他林家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江父和江宁的三个哥哥听闻了今夜发生的事,一边为林府做的事而感到气愤,一边又觉得大快人心。
如此,也算是那林晏殊遭了报应。
“明日一早我们便进宫告御状,他林家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江父和江宁的三个哥哥听闻了今夜发生的事,一边为林府做的事而感到气愤,一边又觉得大快人心。
如此,也算是那林晏殊遭了报应。
江凌秋的侍卫来报,说是二人离开林府后,侯夫人叫了十几个大夫进了林府为林晏殊医治。
侯夫人还为此大发雷霆,估计林晏殊已经废了。
江宁笑了笑,看向了窗外,呢喃道:“这场仗,还没打完呢。”
林府内院,大夫们来来往往。
侯夫人站在床榻前,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气得咬紧了牙。
十几个大夫,各个都说林晏殊没得救了。
林晏殊已经疼得昏了过去,那血水送出去一盆又一盆。
侯夫人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怒斥着:“庸医!全都是庸医!废物!要你们何用!”
丫鬟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侯夫人额上青筋跳动,气得手也颤抖,指着丫鬟说道:“去,给我把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请来,无论如何都要医好我的晏殊!”
丫鬟闻声立马跑了出去,侯夫人转头看着林晏殊,咬紧了牙关。
“江宁,我要你不得好死!”
翌日一早,江家便一起进宫,状告林晏殊与侯夫人哄骗江宁,下药欲行不轨之事。
皇上听闻以后,立马命内侍去林候府传唤林晏殊二人。
侯夫人听闻消息,先是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后便随着内侍,只身一人进了宫。
大殿之上,江家站在一侧早已等候多时。
侯夫人端着手进了大殿,恭恭敬敬向皇上行了个礼。
“怎么就你一人前来,林晏殊呢?”皇上沉声对侯夫人说道。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声音高昂,语气却微微颤抖说道:“我儿被伤,如今正在昏迷之中,恕不能面见圣上。”
皇上闻言皱了皱眉,反问道:“哦?你儿受了伤?”
“正是!就是她江宁!昨夜偷袭我儿,伤了晏殊命脉,现在还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侯夫人说完,一旁的江凌秋便忍不住偷笑出声。
江父斜眼瞥了瞥江凌秋,后者连忙收声,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嘴上却嘀咕着:“活该。”
“此事当真?”皇上转过头看着江宁问道。
“回圣上,臣女当时只是为了躲避林晏殊的撕打,是林晏殊自己扑倒在地,摔在了花瓶之上。”
江宁不卑不亢,字字铿锵地说道。
“还不是你用花瓶打破了我儿的头,才碎了一地的碎片,害我儿摔了上去!”
江宁转过头看着侯夫人:“你与林晏殊合谋给我下药,企图不轨,我不过是防卫罢了,有何错?”
侯夫人闻言,立马厉声反驳道:“你胡说!我与我儿何故给你下药!你有何证据?”
皇上点了点头,也看向了江宁:“是啊,你有何证据啊?”
皇上的语气也带了些温柔,不如与侯夫人说话时那般生硬,侯夫人闻声,脸色一变。
“回圣上,我有!”江宁高声说道。
随后,江宁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双手呈上说道。
“昨夜臣女留了个心思,未将热汤喝下,全数吐在了这手帕之上,圣上找御医查验便知臣女所说真假!”
侯夫人心‘咯噔’一声,完全没有料到江宁还留了这一手,随即冷汗直流。
“昨夜臣女留了个心思,未将热汤喝下,全数吐在了这手帕之上,圣上找御医查验便知臣女所说真假!”
侯夫人心‘咯噔’一声,完全没有料到江宁还留了这一手,随即冷汗直流。
一旁的内侍公公上前将手帕接过,递给了皇上,皇上看着那手帕,点了点头,放在了一旁。
“林候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侯夫人思忖了片刻,连声说道:“是这江宁与我儿情投意合,夜叩我林府大门,上门勾引!”
江父闻言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说道。
“亏林候夫人你出身世家,如此肮脏龌龊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然她深夜上门是为何?!”侯夫人大声质问道。
江宁开口说道:“臣女可以作解释,臣女深夜上门乃是因为林晏殊曾来我江府,说是有东西要交于我。”
说到此,江宁顿了顿,又说道。
“当时臣女并未在家,林晏殊便告知了我父亲,我父亲和江父下人皆可作证。”
一旁的江凌秋也开口说道:“臣也可以作证,昨夜是我同小妹一起去的江府,只是当时臣并未一同进去。”
说完,江凌秋还冷哼了一声:“这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对我小妹下手!!”
“哦?是什么东西?”
“回圣上!是这江宁曾嫁入我林家的户籍!”
侯夫人大喝一声,随后从腰间拿出一张纸张展开来。
“这上面户籍所写清清楚楚,当日她江宁嫁入我林府用的就是这户籍!圣上明察!”
出门前,侯夫人特意将这户籍带上。
若非斗不过那江家,她也要争个鱼死网破,再圣上面前,安她江宁一个逃妇之罪名。
岂料江家却丝毫不在意,面上毫无反应。
内侍公公上前,从侯夫人手中接过了那户籍和婚书呈给了皇上。
皇上看了看,上面的确写了江宁的名字。
“圣上可看清楚,这上面所写,正是江宁,白纸黑字,加上与我儿的婚书!她乃是我林家过门的媳妇!”
侯夫人语气似是扳回一城,高昂起了头颅。
皇上看了看那户籍与婚书,皱着眉头,将那户籍和婚书给了江宁。
“这上面的确有你的名字,这婚书上,也确写了你与林晏殊成婚之事,你作何解释?”
江宁不慌不忙从内侍公公手上接过了婚书,翻来看了看,却笑出了声。
侯夫人看着江宁说道:“莫不是想在殿前装疯卖傻,能混过关!”
江宁却笑着摇了摇头,对侯夫人说道:“原来,这就是林晏殊说要交于我的东西啊?”
江宁对上侯夫人的眼睛:“若是早知是如此荒唐之物,我定然不会夜访你林府。”
侯夫人看着江宁反问:“荒唐?”
江宁点着头,笑说道:“当然荒唐。”
说完,江宁将户籍展开,对皇上说道:“圣上明鉴,这上面户籍所写,是临安脚下奉安县屠户之女江宁。”
江宁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说道。
“可我的父亲明明是汝南王,臣女的户籍是京城,天子脚下,不过上面江宁三个字,便一口咬定是我。”
“还不够荒唐吗?”江宁的眼睛定定看着侯夫人问道。
“你胡说!当日你隐姓埋名嫁入我林家,用的正是此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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