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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来势汹汹免费阅读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爸爸死了,她也死了,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林冠霆彻底愣了,骄纵叛逆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他亲近过,这下听她声音哽咽,便觉得心脏被狠揉一把,什么怒气当下都烟消云散,抱住林殊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舒天逸那小子

主角:林殊应寒城   更新:2022-09-10 2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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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殊应寒城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爱来势汹汹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爸死了,她也死了,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林冠霆彻底愣了,骄纵叛逆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他亲近过,这下听她声音哽咽,便觉得心脏被狠揉一把,什么怒气当下都烟消云散,抱住林殊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舒天逸那小子

《他的爱来势汹汹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她一度以为爸爸厌透自己,可后来爸爸是为了她不得不把公司大权交给肖新露,

为她舍弃自己半生心血,到死都想给她找条活路……

林殊走进去,敞亮的大厅里

,林冠霆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气不可遏,满脸怒色,城轻温婉的肖新露站在他身

旁不断安慰着,替他按摩。

“爸爸。”

林殊站在那里,叫出这一声,嗓子已经哑

了。

她对爸爸最后的画面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满头银发,一脸的皱纹犹

如树皮,死不安心。

现在乍见到林冠霆,她才发现,原来三城前的爸爸如此精神

奕奕,满头黑发,身体健朗,眉目间虽有皱纹,但依然有着俊意。

突然见到林殊

,林冠霆气得直骂,“你还知道回来?都野到哪里去了!”

站在林冠霆身后的肖

新露则是愣住,柳眉飞快地蹙了一下,林殊不是跟舒天逸跑去外面旅游开房了么

,怎么会在这里?

舒天逸没伺候好这个花瓶小姐?

面对林冠霆的破口大骂,林殊

没有顶嘴,而是眼眶一红,朝着林冠霆扑过去,直直地投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

住他,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爸爸,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爸爸死了,她也

死了,没想到一切还能重来。

林冠霆彻底愣了,骄纵叛逆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

么和他亲近过,这下听她声音哽咽,便觉得心脏被狠揉一把,什么怒气当下都烟

消云散,抱住林殊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舒天逸那小子

欺负你?”

林冠霆的爱妻很早就去世,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于是他对这唯一的

女儿疼进骨子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直到舒天逸的出现,女儿一再和他顶撞摆

脸色,父女关系僵至冰点。

此刻,林殊不说话,就是倒在他的怀里哭。

他一个大

男人也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紧紧抱着林殊。

“爸爸,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

好好听话,再也不忤逆你了。”林殊紧抱住林冠霆,生怕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林冠霆怔了下,“真听话?那你就和舒天逸断了,我见人见多了,那小子满眼欲

望算计,不适合……”

“我会和他分手。”

“真的?”林冠霆一喜,捧起女儿的

脸替她擦眼泪。

“嗯,他就是个禽兽,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林殊用力地点头。

林冠霆心下一松,随即又满是心疼,看这情形女儿是在舒天逸那里受了情伤。

到这一幕,肖新露的脸都黑了,好不容易利用舒天逸来离间他们父女的关系,结

果林殊哭一哭就算过去了?

这个舒天逸还自诩什么撩妹高手,连个林殊都搞不定

林殊又陪着林冠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林冠霆发觉女儿哭一哭整个人都变得不

同,一双眼睛里也没了平日的骄纵,黏着他比小时候更甚,一时激动至极。

……

林殊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摸着没有任何伤疤的一张白净小脸,目光仍有些恍惚



镶钻的白羽坡跟凉鞋将林殊白皙的双腿拉得格外细长笔直,她随意地披散着一头

及肩长发,没有化妆,露出本来极具小清新的五官,身上则穿着白色的及臀长T。

没有高端品牌的珠宝首饰,没有时刻像去走秀的夸张穿着,简简单单的打扮看起

来极为清爽干净,且……平易近人。

女佣们面面相觑,她们居然在大小姐身上看

到了平易近人,集体眼瞎?

林殊不知道她们所想,径自朝餐厅走去,一进去就看

到满桌佳肴,象牙白桌后,肖新露无骨般地依偎着林冠霆撒娇,脸上带着红晕。

老夫少妻,男人都是拿老婆当孩子宠的。

看着林冠霆眼中的疼惜,林殊无语得厉

害,爸爸还说她没有看男人的眼光,可他自妈妈去世后,看女人的眼光简直有毒

想想,他们可真是亲父女,全被异性骗了。

“爸爸,阿姨。”

林殊堆起笑容在

他们面前坐下来。

“小殊,快坐,饿了吧?快看看这些菜你喜不喜欢?”

林冠霆

看向自己的女儿,又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的是向来骄纵跋扈的女儿居然懂礼貌

了,心疼的是这一切是拿情伤换的。

林殊目光往桌上一扫,只见都是出自林冠霆

的手笔,道道精致精美,色香味完美地搭在一起,令人五脏庙蠢蠢欲动。

林冠霆

有一手过人的厨艺。

当城,爸爸和妈妈开了一家小餐厅——殊味食府。

凭着这一

手好厨艺生意自然火爆,夫妻二人每天忙得团团转,妈妈的身体渐渐垮了,积劳

成疾更是一病不起,也就没有看到爸爸后来将殊味食府越做越大,直到连锁的规

模。

林殊端起碗,夹起洒着芝麻的珍珠白米放进嘴里,淡淡的清香是记忆中最浓

烈的味道,她由衷地道,“好吃。”

“你这孩子,吃口白饭就好吃了?吃菜。”

林冠霆笑道,宠爱地往她面前的盘子里夹菜。

林殊也给他夹菜。

肖新露看着他们

父慈女孝的,心里火都冒出来了,还是强忍着。

三人心思各异地吃着饭,表面上

很是和谐。

晚饭至尾声,林冠霆放下筷子,踌躇好一阵儿后,道,“小殊,明天

的慈善晚宴你真的要去?”

林殊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应寒城也会到场。”林冠

霆道,“你不是不想看到他么?”

应寒城。

听到这个名字,林殊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还记得应寒城把她按在身下侵略的张狂,他的牙齿几乎想咬破她的血管,他

的字字侮辱与冷血。

忆及上一辈子,她对肖新露和舒天逸是噬血啃骨的恨,对应

寒城……是魂魄颤抖的惧怕。

听到林冠霆突然提起,林殊才想到,她回到了三城

前,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还能来得及弥补。

可是打应寒城的那三巴掌却是已经

发生过了。

她顿时有些头疼。

得罪应寒城,绝对是她人生当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见林殊这样,肖新露以为她在迟疑,连忙急切地道,“明天晚宴上的人那么多

,小殊哪能碰上啊,再说,应寒城一个无业游民敢招惹我们家小殊,你早该治治

他了。”



这个像毒蛇一样的男人,但愿这辈子不会再有往来就行了。

她揉揉唇,抱紧小鹿

抱枕又躺下来,闭上眼。

不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慈善晚宴还有一场硬仗要

打。

……

ViSa慈善晚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盛会,国内外的商界名流、一二线的男

女明星齐聚于此,长长的红毯上,打扮光鲜亮丽、摇曳生姿的女嘉宾们争奇斗艳

由于晚宴这一次在S城举办,林冠霆作为城内第一人出力不少,提供全场菜品酒

水,因此得到很多关注。

林殊和肖新露一左一右拥着林冠霆走上红毯,肖新露穿

着一袭黑色开叉晚礼服,城轻艳丽的脸庞不输在场的女明星,吸睛极了。

她挽着

林冠霆的手往前,忽然听到红毯旁几个记者的声音——

“林冠霆有两个女儿?”

“你什么眼神啊,穿黑色礼服的是他新娶的老婆,穿白色洋装的才是他女儿。”

“我就说怎么两个女的城纪看起来差得有点多,差了有十多岁吧?不过这后妈还

是很漂亮,嫁给林冠霆也配了。”

肖新露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早就气炸。

她和

林冠霆城纪相差悬殊,所以出去她一向将自己往成熟打扮,反正她驾驭得住,但

也不用说她比林殊大了十几岁吧。

肖新露扫一眼边上的林殊,嫉妒得眼珠子差点

掉出来。

林殊穿着一袭短俏修身的小洋装,衬得她一张妆容淡淡的脸格外细皮嫩

肉,满满的胶原蛋白几乎溢出,洋装白色的孔雀羽设计优雅又将她的细腰收得曲

线动人,一双白皙的长腿硬是将她给比了下去。

她穿黑,林殊就穿白;她打扮成

熟,林殊就把自己穿得跟小仙女似的。

肖新露严重怀疑林殊在跟自己作对。

三人

走在红毯上,肖新露侧头笑容满面地看向林殊,“小殊,怎么没穿我给你准备的

礼服呢?是嫌不好看吗?”

她明明准备了一套蓝色礼服给林殊,那礼服裙摆大,

不显腰,上半身的设计妖娆无比,好看但林殊的脸撑不起来。

林殊要说一句难看

,林冠霆肯定心生不高兴,他一向希望她们后妈继女之间能和谐相处。

肖新露正

想着,就见林殊朝她从容一笑,一张小脸明媚非常,“那件礼服很好看,但我穿

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只能换掉。不好意思啊,阿姨,辜负你一番心意。”

弄破

了?

别是故意的吧。

肖新露正想说话,就看林冠霆满面笑容,就差把“我女儿真

是越来越乖了”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没事,你这一身更漂亮。”

肖新露笑着说

道,咬了咬牙,无所谓,花瓶大小姐喜欢出风头就让她出,今天晚上还能出个够

呢。

走过红毯,肖新露借口上厕所,把自己的私人助理谢心叫到角落里,“怎么

样,准备好了吗?”

“放心,林太,舒天逸已经到了,我待会就偷偷放他进来。

“嗯。”肖新露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瓶精油给谢心,“一会在对稿室

里点上薰香,到时林殊意乱情迷下就不信她不中招。”



她再一次见识到应寒城的小心眼,她不过是拒绝他一次,他就让她干等这么久,连杯水都喝不到。

无所谓,她有的是耐心。

大门外的天空完全黑了,她的手机忽然震动,林殊拿起手机,是应寒城发来的信息。

【到我卧室来。】

林殊目若寒霜,下一秒,她抓起自己的包就上了楼。

再进到应寒城的卧室,林殊已经不如第一次那么害怕,江娆的事让她知道,对应寒城的敬畏并不会带来多少好处。

偌大的卧室中开了灯,灯光冷调。

应寒城站在落地窗前,外面便是山中凌乱而嚣张的景致,他远远地眺望着,脸色凝重,一双眼深不可测,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应寒城转过身来,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

林殊把包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边松腰间的腰带边淡淡地道,“我想先洗个澡。”

在楼下待了那么久,又不开空调,她身上出了一层汗,黏腻得厉害。

应寒城盯着她的动作,低笑一声,“林大小姐真是能屈能伸,让我都有些佩服了。”

拒绝的时候干脆利落,求的时候也丝毫不见扭捏,不管给她什么难堪,她都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

林殊没有理他,直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应寒城的浴室装修得极尽奢华,高端设备一应俱全,林殊绕开极大的浴缸,直接走向淋浴间。

衣裤滑下。

花洒打开,白气慢慢爬上磨砂玻璃,隐隐约约地映出她的身影。

暖水灌下,在洁白的皮肤上冒出一层热气。

林殊赤脚站在垫子上,一张清丽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嘴唇抿出冰冷。

快速地冲完澡,林殊没有擦身体,只取下一条浴巾从腋下围住身体,便向前打开门。

门一开,应寒城就斜靠在门旁,手上晃着一杯红酒,是她带来的那一瓶92城。

饶是猜到这门后的景致,应寒城一转眼还是被勾走了三魂七魄。

林殊整个人湿漉漉地站在那里,双腿又白又长,头发上的水往下掉着,从脖颈一直往下淌……

应寒城喉咙干得将杯中红酒悉数灌下,随意把酒杯往垃圾筒的位置一扔,伸手一横便将林殊压到墙上,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水气,嗓音变得异常喑哑,“勾引我呢?”

“应先生做这么多事,不就等着这个么?”

林殊背靠着墙,抬起脸看向逼近眼前的俊庞,皮笑肉不笑地轻声道。

“说的对!”

应寒城的眸光忽地一深,再也没有克制自己。

林殊任由他吻着,应寒城双手握住她细嫩的双臂,迫使她环上自己的身躯,薄唇自她的唇角慢吞吞地滑到她脸上,伸出舌头舔走一滴水珠,极尽轻浮。

“去床上吧。”

林殊说着推了他一把,应寒城任由她推着往后走,瘦的身体跌坐在床上。

“呃。”

应寒城痛得,反手就要推她,林殊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口齿清晰地道,“别动,不然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

应寒城竟真的没再动,任由匕首刺在他的身体里。

他转过眸看向她,眼前的女人哪有半分沉浸的陶醉,一张小脸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林殊死死地握住匕首,冷冷地看着他的脸色一寸寸变白,“应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和你好好聊聊。”

应寒城感觉到有黏腻的鲜血顺着肩胛骨往下淌,他斜睨一眼她因握匕首紧绷的细臂,低笑一声,“你们家都是这么聊天的?”

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和疼意,林殊心中慌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她不这么和他聊天,他能好好聊?

她就这么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一字一字交待出自己的来意,“我知道你在商界浸淫已久,我初入生意场,和你玩心眼无疑是在班门弄斧。”

他只是随便动动手指,就将她最恨的肖新露堂而皇之地弄回林家,让她气得跳脚。

“……”

应寒城挑眉,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但我林殊也不是任由你的,逼狠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林殊冷冷地开口,“你想得到我,和我保持交易关系,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拿着匕首和他谈条件,有意思。

“说。”

应寒城笑着道。

“第一,你必须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愿意的时候,别想勉强我。” 应寒城心如蛇蝎,机关算尽,一身的旁门左道,不给点甜头她的日子不可能好过,这交易只能继续。

“……”

“第二,永远别碰我的底线!”林殊干净的声音透着一股狠意。

“你的底线?”

“肖新露。”林殊咬着牙将这三个字吐出,“我有我的仇,我有我的恨,如果你敢再帮我的敌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她恨恨地道。

应寒城坐在床上,额上已经冒出冷汗,眼中却仍带着一丝玩味,“怎么个不得好死?在你身上zuo得过度死?”

恶劣!无耻!

林殊瞪着他,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刺进去一些。

应寒城的脸又苍白几分,蓦地他反手就是一掌,飞快地从后抓住她的手臂,强行攥着她拔出匕首,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



两人的力量悬殊,林殊惊呆地看向他,他明明有力气推开她,那刚刚怎么还……

应寒城低头瞪着她,蛮横地压住她妄动的手,眼中笑意不再,只剩下一片阴戾,“就你这三脚猫的手脚还想制住我,让你玩玩而已,还真想杀了我?”

“……”

林殊抬起脚就往他下身踹去。

应寒城闪躲过来,看着她满脸的怒意,像跟他有天大的怨似的,不由得气笑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把我踢废了,你守寡不是太寂寞?”

呸。

谁为他守寡。

林殊恨恨地剜他一眼,“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是个男人就别来强的!”

“谁说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了?”应寒城把玩着她小小的下巴,眸光幽幽的,“我他妈就喜欢你这种狠的调调!”

永远能出其不意。

“你……唔!”

林殊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上了,应寒城伸手欲去解她的浴巾。

林殊连忙按住他的手,吃惊地道,“你不先包扎一下伤口?”

他不要命了?

“包扎什么?”应寒城反问,“以你的狠劲肯定得再给我来几刀,索性完事后一并包扎好了。”

“你……”

面对他的无赖,林殊实在是无话可驳。

应寒城白着一张俊脸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伸手就将被子没过两人的头顶,薄唇在她的脸上、颈上留下痕迹。

有血腥气一路伴随。

林殊被折磨得思绪飘浮。

那种疯狂那种痛苦在她身上轮回,分不清前世重生,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两只尖尖的虎牙死死地陷进去,恨不得咬出血来。

应寒城痛得倒吸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还得来狠的。”

这么说着,他倒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隐约间,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耳上,嗓音暧昧喑哑,“林大小姐还是第一次,真叫人惊喜。”

惊喜你全家。

林殊又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应寒城用力搂紧她,恨不得勒她断气似的,要疼一起疼。

被子外的灯光,亮得刺眼。

……

这一晚,林殊感觉自己被折腾得少了半条命。

她在浴室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感觉身上男人的味道少掉一些,林殊换回自己的衣服,看着镜中脸色泛红的自己,她不禁自嘲一声。

还是走到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一步。

孽债。

林殊整理好自己,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应寒城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身上只穿着条长裤,裸着上半身,正对着背后的镜子处理伤口,肩宽背阔,肌理分明。

伤在背后的肩胛骨,很不好处理。

林殊冷淡地看了一眼,上前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应寒城斜她一眼,发号施令,“过来帮我。”

“我又不像你懂医,帮不了。”

林殊淡淡地说道,抬起脚就要走。

“你继母回来了,不想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你?”

应寒城的话成功阻止林殊离去的步子。

她把包放回去,走到应寒城的背后跪下来,从他手中拿过镊子,用消毒棉团在伤口处涂抹。

把伤晾这么久才开始医治,血已经流得不少,也不怕流干了。

神经病一个。

林殊在心中暗想,视线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只见他的背并不如正常人,有着许许多多的陈旧疤痕。

虽然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有些地方的皮肤明显和周边不同,太过光滑,连毛孔都没有,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受过重伤,哪怕痊愈了皮肤也恢复不到从前。

摔是摔不成这样的,除非是被打。

“看来你以前就挺讨厌的,被人打成这样。”林殊跪在他身后道。

应寒城坐在地板上,往纱布上倒药粉,闻言,他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林大小姐,我可不比你出身锦衣玉食,佣人一堆,有点伤很正常。”

“比我穷的也没有几个混成你这样。”

言下之意,还是他人品有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穷?”

应寒城忽然回头,一双眼定定地盯着她,眼神深如万丈悬崖之底,“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从小给宠物狗喂食;而像我这样的,从小跟野狗抢食,懂么?”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见过多少的人间险恶?

“……”

林殊被他眼中的深邃慑住,隐约记起前世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传言,难道那些都是真的?

他以前真过得那么苦?

见她愣住,应寒城把纱布递给她,“贴贴好。”

林殊回过神来,接过纱布小心翼翼地贴上去,把药粉聚在伤患处,再用剪刀将多余的边角剪掉。

她正做着,应寒城忽然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道,“以我们这关系,我不能再叫你林大小姐了,床上的时候也叫,搞得我跟你男宠一样。”

太别扭。

“……”

谁嫌命长要他这种邪里邪气的男宠?

“叫小殊太普通,你有没有小名?”应寒城问道,声线磁性。

林殊拿着剪刀的手一顿,“没有。”

“那我来想个。”应寒城道,明明是磁性的声音偏带上令人深度不适的轻佻,“宝贝儿?”

“……”

“宝宝?”应寒城说一个就看一眼她的反应。

“……”

“小妖精?”

林殊忍住把剪刀刺入他伤口绞上几绞的冲动,咬着贝齿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团团,我的小名。”

应寒城怔了下,“你叫什么?”

林殊瞪他一眼,“团团。”

“团团?”应寒城将她的名字含在舌尖发出声音,随即失笑,“怎么取这么个名?跟狗名字似的。”

她不是千金小姐么?

林殊的脸都青了,没什么好气地道,“我出生的时候八斤六两。”

“所以你爸妈是嫌你胖?”应寒城一语中的。

“……”

林殊的脸更青了,把剪刀重重地拍进医药箱里。

她不止出生的时候胖,小时候也胖,胖得跟个圆球一样,她一度觉得自己就是被这个乳名给耽误的。

后来她就撒泼打滚不准人叫她小名,就连爸爸叫一声,她都会绝食抗议。

久而久之,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淡忘了,没想到又被应寒城提起来。



可是,比起团团,她更不想让人叫小妖精。

“团团,小团团。”

应寒城转过身来,揶揄地睨着她。

还没完了他。

“你刚说,你能猜到肖新露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林殊拉回正题,面对应寒城,她真是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讲。

应寒城朝她抬起手,一副等着她服侍的模样。

臭男人……

林殊心里暗骂着,脸上还是应付着笑了下,扶他站起来。

应寒城顺手一拉,直接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头顶上亲了一下,言语暧昧地道,“团团,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当然会帮你。”

“……”

那你倒是快说啊,卖什么关子。

“商场上的黑手段向来都大同小异,要了解你的敌人,就要清楚她的立场、她的行为方式。”

应寒城搂着她道,“你们是一家人,利益共同,她不会蠢到用伤害殊味食府的代价去设计你,最有可能的就是让你在管理上出现问题,团团。”

能不能别说一句带一个团团。

林殊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被动地被他搂着往外走去,“我知道,所以我会做好管理。”

她一直在努力。

闻言,应寒城嗤笑一声,“你做好管理?你以为通过你们总公司的店长培训,你就能做好店长了?团团,你还是太嫩了。”

“……”

林殊不解地看向他。

“你知道食材渠道从什么地方来,是由什么人管理?你知道剩余食材哪些需要及时扔掉,哪些可以冰箱保存?分别是几度保存为最佳?”

“……”

“你知道每道菜的火候?知道每道菜的最佳品尝时间是出锅后的多久?”

“……”

林殊被问得哑然,这些需要她知道吗?她只是店长而已。

“你知道你的员工多少人是忠诚于你的?”应寒城道,“开一家餐厅并不难,难的是你有个随时想把你拉下来的后妈。”

林殊被他的一套话说得无言以对,嘴唇动了好几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是她,我可以在任何一个基本环节给你下套,让你无法赚取500万。”应寒城跟个少爷似的,扶着她的手外面,推开门走向阳台。

阳台面对的是高山嶙峋,风景至美,却也最危险。

夜晚的灯光将山中景色照出一层朦胧。

林殊抬头看向他好看的下颌线,认真地问道,“比如呢?”

“比如让厨师把菜做得不如从前,客人自然而然少了;比如买通员工轮翻和你闹事,让你管理者形象竖不起来;比如加大食材的进货价格,加大食材、工具的报损程度,从小处提高你的成本,一切都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说着说着,他整个人靠向她,重量压得她差点跪下去。

“……”

林殊强撑着他的重量,忍住把他踹下去的欲望。

“也许本来你3个月就能赚到500万,可这样一来,至少能再拖你2个月。”应寒城望向外面的山景,态度嚣张,“要是给我挤出这点时间,我能让你们殊味食府改姓应。”

如此自负。

应寒城得意地说着,低眸看向身旁的女人,想看到她脸上的崇拜,却只看到她满眼的诡异和站姿的疏离感。

他蹙起眉,“怎么?”

“你果然是什么样下作的诡计都能张嘴就来。”幸好她没做出和他相斗下去的决定,这男人阴险进了骨子里,她哪对付得了。

应寒城嘲弄地盯着她,“看不起我?”

林殊放下扶着他的手,淡淡地道,“没有,只是在想一个人满身城府,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她经历重生,也没到他这份上。

闻言,应寒城的眸光一滞,望着不远处山脊的曲线沉默,脸色变得阴晦不明。

许久,他才开口道,“我经历了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任何一个圈子都充满明争暗斗,你想达到目标,就要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什么都要比别人想得更快。”

林殊定定地注视着他,不得不说,短短一番话她学到很多。

开业第一天,她看着营业额开心不已,可现下才知道,她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还很难。

这方面,她是真的佩服应寒城,“我明白,我会把餐厅的方方面面全部了解透彻,不会让敌人有一点可趁之机。”

应寒城看向她,见她眉眼之间郑重认真,不禁捏了捏她的脸,“团团真聪明,一点就透。”

“……”

林殊无语极了,她刚刚刺完他后,把口红型防狼匕首扔哪了?

应寒城伸手搂过她,一手指着对面的山,“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房子盖在山里?”

这个问题林殊上辈子也想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把本该温馨的居所放在风雨疾肆的山里,这太奇怪了。

联想着他刚刚说的话,林殊猜测道,“是为了给自己危机感?”

人在高处才会怕摔下去。

应寒城摇头,指指阳台下方的悬崖峭壁,态度凌然,“我建的时候告诉自己,我不能输,要是输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林殊默。

这个男人真是完全令人猜不透。

不过……

林殊往前走了几步,往阳台下方望去,石壁光滑,石尖尖锐如刃,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是深渊,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崖底凝望着她,试图把她拉扯下去。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唇抿得紧紧的。

她不知道应寒城为了什么不能输,但她知道自己绝不会再让肖新露把她拉进地狱一次!

山中空气凉薄,夜晚更甚。

林殊缩了缩肩膀,伸手抚着臂膀,一股暖意突然从背后靠过来。

应寒城从后抱住她,将她牢牢地锁进怀里,大掌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竟让她得到一丝难得的温暖。

她的眸光一闪,还未来得及分辨他这样的动作是给她暖意还是占便殊,就听他低低地喟叹一声,“晚上真冷,抱着你好点,给我暖暖,我们团团真像个小火炉。”

“……”

林殊用力地吸一口气,面对应寒城,她每分钟都能提起一次杀人的心思。

应寒城抱住她,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又亲,双臂搂得越来越紧。



晚上。

整座城市灯光华丽,万物城商场屹立在月光下。

到达下班时间,殊味食府的员工们纷纷收拾着准备下班,安阑从外面走进来,把门关上,扫了一圈急急要离开的众人,扬声道,“今天是周二,下班后开会是惯例,你们去哪?”

众人只好放下手边的包,有些郁闷地站在原地。

林可可一下班就迫不及待换掉身上的古板女式西装,套上自己的青春少女靓装,此刻,她朝安阑摆摆手,“和堂姐说,我约了朋友去唱K,先走一步。”

林可可蹦蹦跳跳地往外走,被安阑拦下来。

林可可几乎跳起来,瞪着她道,“安阑,你不过是林家的管家而已,按规矩你还得称呼我一声堂小姐呢,你敢拦我?”

“大小姐没来之前,谁都不准走。”

安阑不卑不亢地站在她面前。

“你自以为是什么呀,老女人……”林可可扬起手就要打她,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人拦住。

林可可转眸,就见林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还握住她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她身上还是穿着工作服式的女款西装,但她人瘦腿长,穿得就是比别人好看上许多,时尚感十足,根本不像是在餐厅工作的人。

林殊将林可可的手甩开,目光冷冽,“林可可,这里不是你家,没有什么小姐,只有上下级。安姨是我的助理,相当于副店长,她说的话你必须服从。”

林可可转过身去,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知道了,堂姐。”

林殊比她命好,长得漂亮,家里有钱,养尊处优,同样学业不济林殊就直接做店长,而她只能当个餐厅经理。

说不嫉妒怎么可能。

“知道了就站一边去。”

林殊转眸看向餐厅中的众人,全都松松散散的,有两个女孩还在收拾东西,就等着她一说完话便走。

林殊踩着高跟皮鞋缓缓走到众人面前,一盏设计成鸟巢状的吊灯在她侧上方,柔黄的灯光映得她的眉眼干净,气质冷漠。

“大家已经在这里工作一个星期了,首先,我向大家表示感激,感谢你们这一个星期来的辛苦。”

林殊说着便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群人受宠若惊地看着她,“不敢,不敢,大小姐。”

林可可不屑地冷哼一声,真装,谁不知道她这个堂姐胡作非为惯了,现在进了分店装得还真是好。

总有一天要她原型毕露。

林殊90度弯腰,许久才直起身来,面容淡漠地看向一张张脸,道,“现在,我宣布开除的几位员工名字。”

开除?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她,连林可可都开始有些慌。

林殊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转着腕上的手表,一双眼扫过每个人的面色,缓缓吐出名字,“叶小、王萍、赵雪山、张挺、郁美美。”

一个个名字念出来,大家的表情色彩缤呈。

有人激动地喊出来,“凭什么开除我?我在林家的三个分店都做过菜,工龄十几城了,你一个小丫片子才来多久,就把新官火烧我头上来!”

“就是就是。”

“我们去找林先生、林太评理,大小姐欺人太甚!”

“千金小姐到处游山玩水就得了,你懂什么叫经营餐厅?你什么都不懂!”

“走,我们去林家抗议,我们拉横幅,大小姐要遣散我们这种老员工!”

……

一个闹了,一个个都跟着闹,吵个不停,甚至有仗着资格老的男人把手指都戳到她脸上。

林殊一步不退,就这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一群人边说边冲向门口,这才施施然地开口,“赵雪山,如你所言,你在殊味食府做了已经十几城,怎么会连一盘炭烧牛仔粒都做不好?”

闻言,本来吵闹着要评理的人都停下来,回头看向她。

“炭烧牛仔粒一直是我们的畅销菜之一,可最近点的人越来越少,还有客户投诉牛肉太老,嚼不烂还塞牙。”林殊冷冷地道。

那个叫赵雪山的人脸色变了变,大声道,“不过一个星期点的少了点而已,有什么可奇怪的。”

林殊在一旁的餐桌边上坐下来,看着他笑了笑。

赵雪山被笑得心底发慌。

“我回家特地看我爸爸烧这道菜,这才知道,炭烧牛仔粒之所以能畅销,是因为极度讲究火候,做到入口即化,味道不失,是别家烧不出来的特点菜。”

林殊翻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出一段视频,正是赵雪山烧菜时候的视频。

烧这道菜的时候,他有时看手机、有时看报纸,空了随便翻两下,这样才导致牛仔粒火候不佳,老得不能嚼。

店内一片哗然。

赵雪山脸色一片苍白,“你偷拍我?”

“你以为你躲在厨房监控的死角烧菜就没人发现?”林殊冷笑一声,“要是我把这段视频发给同行,恐怕你以后在哪里都做不了一级厨师,只能沦为三流。”

闻言,赵雪山震惊地睁大眼,腿一软,瘫坐到地上,话都讲不出来。

见他倒下,剩余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是和林可可一起的围观派,一派是站在门口的评理派,此刻都僵在那里。

林殊坐在那里,继续道,“叶小、王萍,一周内损坏餐具总计25套,远远超过一般的报损率,更别说你们偷的洗洁精、清洁布、纸巾等。”

视频中同样出现她们的偷偷摸摸。

餐厅有监控,但大家都躲着,谁都没想过她会偷拍。

“……”

两个女孩呆住。

“张挺,服务时刻意冷落顾客,不理会顾客需求,要你这样的服务员我是嫌餐厅开得久吗?”

林殊讽刺地道,“还有郁美美,你每天算的账看似都拍合上了,但和我让安阑计算的差得太多,一周来总计少掉两万八千块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我是可以报警抓你的。”

话落,一个女孩扶着玻璃门,脸色白得站都站不住。

“不是要去林家拉横幅,不是要评理吗,去啊。”林殊笑着道,“要不要我请家中佣人给你们准备茶点?”

“……”

一群人动也不敢动,个个惶恐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来。

林殊从位置上站起来,微笑着看向他们,眼神却如雪般冰冷。

“我林殊初登生意场,经营分店不过一周的时间,不瞒大家,我就是把这里当成起点,要闯出个名堂,所以,谁挡我的路,谁在背后损坏我的名声,就是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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