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暖暖愣了一下后沉声道：“现在以事业为重。”
“嗯。”
应声过后，再无言。
苏暖暖恍然发现她和厉衍琛已经生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她抿了抿唇，正准备挂断电话，那头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
“衍琛，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苏暖暖眸色一怔。
电话那头是唐薇，她曾经的好友兼同事。
厉衍琛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她……
耳畔一阵悉索的声音过后，唐薇更清晰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苏暖暖，好久不见，你记得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语带笑意，而苏暖暖却觉喉咙卡了根刺般难受：“好。”
匆匆挂断电话，外面风雨依旧，她望着车窗外早已泪流满面。
天色渐黑，苏暖暖才回到家。
才一进门，苏母便迎上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就知道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苏暖暖回抱住她，哑声道：“妈，现在的我在花滑界已经是大龄选手了，我想退役。”
闻言，苏母脸色一变，立刻推开了她。
“你胡说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花样女王，你说退役就退役，你知道妈这些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疾言厉色，像是苏暖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苏暖暖眸光一暗，哽咽地说不出一字反驳。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就被苏母牢牢掌控。
别人童年在无忧无虑地玩娃娃、做游戏时，她在学滑冰。
不准休息、不准聊天甚至不准上厕所。
哪怕尿了，都还要继续滑……
见苏暖暖一脸落寞，苏母语气缓和了些：“妈为了你能学滑冰，一个人做三份工，你要学会体谅我的辛苦。”
说完，她拍了拍苏暖暖的肩：“我给你报名了几场比赛，你多练习，一定要场场冠军，知道吗？”
苏暖暖没有回答。
是夜，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尽是自己的前半生。
她自小在苏母的严厉安排下长大，在大学时期遇到厉衍琛。
与母亲的严厉不同，厉衍琛很温和，他总是会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苏暖暖觉得厉衍琛就是她想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