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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将军傅明娇

傅明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香车宝马,珠帘翠幕。车轮碾过泥土的吱呀声响在这山间似有几分刺耳,那自山林小道行出的车马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那靠坐在马车壁沿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眸,美目流盼容色绝艳,眉间似有几分娇弱之态,一身白兰罗裙铺在马车座椅之上,纤腰玉带气若幽兰。

主角:傅明娇殷玄蔺   更新:2022-09-11 0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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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娇殷玄蔺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与将军傅明娇》,由网络作家“傅明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香车宝马,珠帘翠幕。车轮碾过泥土的吱呀声响在这山间似有几分刺耳,那自山林小道行出的车马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那靠坐在马车壁沿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眸,美目流盼容色绝艳,眉间似有几分娇弱之态,一身白兰罗裙铺在马车座椅之上,纤腰玉带气若幽兰。

《美人与将军傅明娇》精彩片段

香车宝马,珠帘翠幕。

车轮碾过泥土的吱呀声响在这山间似有几分刺耳,那自山林小道行出的车马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

那靠坐在马车壁沿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眸,美目流盼容色绝艳,眉间似有几分娇弱之态,一身白兰罗裙铺在马车座椅之上,纤腰玉带气若幽兰。

傅明娇似有些迷茫望向四周,瞧着身处之地眸中盛满震惊不解之色。

瞧着手边金樽玉盏,紫檀香案上放着几许瓜果点心,脚下踩着的是那雪白柔软的白狐毛脚垫,小小的马车内便是如此造价不菲,入目所及之处皆是镶金带玉的装潢。

傅明娇低下头摸着怀着暖炉陷入了沉思,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刚刚更新完新章节,意料之中收到了读者漫天怒骂,从骂男女主角上升到谩骂作者,简直后妈之中的毒瘤!

面对铺天盖地的恶评,傅明娇淡定无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手删掉了某评论,瞧着那些恶毒诅咒不得好死的话语,亦是不为所动。

然后……

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在傅明娇苦恼不解之时,忽而听到马车外似有喧闹声响起。

“吁——!”原本安稳行驶的马车忽而一个猛晃,马匹嘶鸣声响起,傅明娇一个没坐稳险些撞去了马车壁沿之上。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小人该死!”那驾车的车夫连滚带爬的跪去了地上,整张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与此同时马车的车帘也随之掀开了。

“小姐您没事吧?”那面色惊慌探头过来的小丫鬟焦急的望向傅明娇道。

“……”

傅明娇抬手扶了扶头上晃动的步摇珠钗,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古代人忽而心跳的有些快了几分,咽了咽口水询问道:“你,你是谁?”

“我这是在哪儿……”傅明娇这话语一问出,就见那小丫鬟微微张口面色震惊的不知所措了。

“小姐可是又犯病了?奴婢是吉祥呀。”那小丫鬟连忙说道:“您这是在回国公府的路上呢,去别庄休养了一月有余,小姐怎还是如此病弱,这叫国公爷见了又要心疼了。”

“小姐,可难受的紧?”吉祥说着连忙从一边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道:“马上就到京都了,先吃一粒药缓一缓可好?”

“什么!?国公府……咳咳咳……”傅明娇听着吉祥的话语忽而激动了,这一个激动顿时觉得胸腔肺腑都在绞痛,顿时忍不住捂住心口咳嗽了起来。

吉祥急坏了,胡乱倒出一粒不知道什么漆黑的药丸就塞去了傅明娇的嘴里。

傅明娇:“……!!!”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啊!

诡异的是,这药吃下去没一会儿,那胸腔肺腑之中的阵痛便是减弱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再看了看那神色焦急紧张的小丫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唇有些颤抖的哑声说道:“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叫傅明娇……”

“小姐说的什么话,您自是傅家最珍贵的掌上明珠,国公府的嫡小姐呀。”吉祥连忙说道。

傅明娇抬手捂住了心口。

吾命休矣!

傅明娇这个角色她可是太熟悉了,当初取名废便用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她创作下较为古早的古言虐恋小说,而傅明娇则是这本小说中男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荣国公府嫡女,家世显赫得父兄独宠,可惜年幼之时因为意外生病,便落得体弱多病的下场。

傅明娇的存在就是为了虐而存在的,仗着家世显赫对女主百般刁难恶毒陷害,对着男主却是柔弱不能自理顾影自怜,仿佛自愿放手二人感情,将男主拱手让给女主。

而小说中,前期男主会哄着女主全都是听信了传言,傅明娇的病无药可医,若想活下去只有换血重生,而天底下能与傅明娇换血的,只有女主一人。

所以男主才会对女主示好,只是为了自己的白月光,这些个剧情当初狗血的不知虐哭了多少人,如今想来……

“救命……”她居然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

这还有办法活!?

再回想昨夜那些诅咒的书评,傅明娇哽住了,原来这就是恶有恶报?

这位病弱白月光用尽手段破坏男女主感情,弄得男女主虐身又虐心的,到最后男主竟爱上了女主,而女主又已是伤心欲绝不再回头,如此这般爱恨痴缠虐恋情深,赚足了读者眼泪。

而她这位白月光也没活成,不仅家族被女主搞垮了全家都落了个抄家斩首的下场,傅明娇本人更是受尽折磨,死的凄惨无比。

回忆至此,傅明娇欲哭无泪的捂住自己嘴,我是脑子进水了吗?

写出这种狗血剧情!?

“小姐可觉得舒服了些?”吉祥看着自家小姐这一脸蜡黄的脸色不免担忧,连忙上前询问道。

“……我没事。”傅明娇艰难应道,整理了一下脑海之中纷乱的思绪,正要开口说话,那拉着马车的马匹却像是受惊一般发出了嘶鸣叫声。

原本跪倒在地的车夫都来不及拉扯,马匹受惊骤然奔走而去。



傅明娇惊呼一声,还不曾反应整个人就被甩出了马车。

“小姐——!”吉祥的惊叫声在后方响起,预料之中的重摔未曾出现,在她即将摔落在地之时一个人影袭来,腰间骤然被握紧,傅明娇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一圈,下一秒双脚就踩到地上了。

那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腔之中,夹杂着些许汗味,攥着她腰的大手力气极大,像是要将她的腰掐断了似的。

手上拽着的是一片重甲,入手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可有事?”头顶上传来男子冷肃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粗狂冷意。

傅明娇抬眼便是对上了一双眼漆黑如墨,深邃如鹰般的眼眸锐利逼人,面容刚毅下巴有几许淡青色的胡茬,剑眉入鬓薄唇轻抿让人瞧着很是凶悍。

那身穿军甲的男子持刀而立,手中长刀染血,傅明娇侧头看去才发现拉车的马竟是被这男子斩首而亡了!

吉祥远远站着,似是被这一幕吓的腿都软了,半响不敢靠前来。

“哈哈哈哈,将军!莫把这娇小姐吓坏了。”马蹄声包围而来,原是出外勤的一行将士们路过,遇上了惊马出手相救,瞧着那围上前来的将士傅明娇有些懵,眨了眨眼。

这一幕颇为熟悉,当初在自己笔下所写便是白月光入京归来之日,京都城外流民作乱,皇上派遣新晋大将军前往镇压,便是这位凶名在外的活阎王殷玄蔺。

因出身悍匪杀人如麻而扬名,后被招安入伍短短两年便是立下赫赫战功,凶恶之名远扬,传闻阎王爷一声暴喝便能退军三尺之外。

边关平定入京封赏,直接便是坐上了将军之位,圣眷正浓。

出身低下却能绝地逆袭,成就霸业威名远扬。

在书中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便是荣国公亲自为傅明娇挑选的夫婿,可惜她心有不甘,偏偏与男主纠缠不清,对父亲安排的亲事负隅顽抗,最终婚事未成,这位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因不苟同夺嫡争斗被逼离京驻守边关,终是埋骨战场再无归期。

来时身负凶杀恶名,两袖清风无依无靠;走时亦是贸然一身毫无牵挂。

书中对他所描述之处不过寥寥几语,而今……

“得罪了。”那身穿军甲的男子在一众兄弟的哄笑之下松开了手,退开半步对着傅明娇低头致歉,那高壮威武的身躯无形之中像是叫人多了几分莫名的压力。

“可惜了两匹好马。”那下马来的男子似是副将装扮,绕着倒地的马瞧了一眼啧啧咋舌惋惜道:“这得不少钱啊!”

“……”殷玄蔺扭头看去,确实得不少钱……

“无妨。”沉默许久的傅明娇弯唇一笑低声道:“将军救下我的性命,可比这马值钱。”

傅明娇仰着头望向殷玄蔺,声调带着几分娇弱软糯之态轻声道:“只是,我这马车没了拉车的马,我如何回家?”

听着她这话,殷玄蔺顿时皱起了眉头,正低头思索之际,便听傅明娇笑道:“不知将军可愿送我一程?”

傅明娇说着抬了抬下巴看向殷玄蔺身侧战马,这意思再为明显不过了。

荣国公府早已得了今日小姐要回府的消息,早早便是立于府门前相迎,这都从天亮等到天黑了还不见小姐车驾,府中管家顿时有些着急了。

“小姐莫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怎么迟迟未见归……”管家正琢磨着要不要差人去接一接的时候,忽而看到了那街道尽头浩浩荡荡走来了一群人,各个身穿军甲威风凌凌。



在一群将士之中,最为扎眼的便是那侧坐于马背上身穿罗裳长裙的绝色女子,一身白兰罗裳身姿纤细动人,双眸似水肤若凝脂,如众星捧月般行至荣国公府门前。

那着铁盔军甲,凶神恶煞的大将军立于战马前,手里牵着的正是傅明娇座下战马。

如此强烈的比对,站在门前的管家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眨了眨眼确认再三才回过神来,连忙走下石阶上前恭迎。

“老奴见过小姐。”李福走上前去躬身拜道。

傅明娇还端坐在马背上,微微抬头望向荣国公府的大门,瞧着那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上书‘荣国公府’四个大字。

匾额下盖玉玺宝印,此乃天子御赐之匾额,可见荣国公府在大业国是何等荣宠。

后边站着的吉祥白着一张脸匆匆走上前来,想去扶傅明娇,又看到了那站在战马前的殷玄蔺,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瞧着很是惧怕的模样。

还是李福沉稳,招手叫来了小厮端着椅子放在了战马身边,一边询问吉祥这是怎么一回事。

吉祥未曾隐瞒,三两言语解释了城外惊马之事,李福顿时又惊又怕连忙对着殷玄蔺再三感谢。

“举手之劳。”殷玄蔺面色冷肃不苟言笑,一边应承着李福的道谢,一边抬眼看向那滑下马的女子,不过单单一个下马来这样简单的事情,在她做来怎么就如此不一样呢?

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柔美之态让人心头微紧,踏在小椅子上的绣鞋如此小巧……

殷玄蔺紧抿薄唇,抬起手将手中刀鞘方向递去了傅明娇的面前,意在让她搀扶下马。

傅明娇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刀鞘吓的一抖,顺着刀鞘望向了殷玄蔺眨了眨眼,便听殷玄蔺道:“在下一介武夫粗人恐惊扰小姐。”

傅明娇闻言顿时挑眉,抬手扶去了刀鞘之上,小心翼翼的踩着小椅子下了马,这具身体实在娇弱可怜,便是这小小的走动两步都觉得浑身乏力。

“今日多谢将军出手相救,改日……咳咳咳……”傅明娇柔弱的咳嗽了两声,望着殷玄蔺正要答谢,忽而觉得胸闷难受头晕乏力,下一秒便是不受控制的朝着殷玄蔺倒了过去。

“小姐!?”李福和吉祥看着倒下的傅明娇,顿时慌了神了。

殷玄蔺眼疾手快,一把将傅明娇捞入了自己怀中,看着那虚弱无力倚靠在自己怀中的娇小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见如此脆弱娇柔的女子,抱在怀中似是没有丝毫重量可言,肌肤如玉瓷般白嫩,娇躯柔弱无骨让人抱着都不敢使上半分力道。

傅明娇再次醒来之时,已是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了,轻纱帷幔将这床榻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透过轻纱还能瞧见那玉屏风,香案桌椅边放着的金樽玉鼎各色摆件。

“小姐醒了?”吉祥听到起身的动静,从屏风后走了进来,小心掀开了帷帐道:“大夫刚刚离去不久,药已经煎下了。”

“小姐要不再休息休息?”吉祥小声道。

傅明娇摇了摇头,捏了捏被子询问道:“那位将军呢……”

吉祥心有余悸似的,红着眼睛说道:“将小姐送进府后就走了,都怪他斩了马,害的小姐不能坐马车,吹风受寒了,奴婢都快吓死了。”

傅明娇:“……”

这确实不能怪人家,怪她自己,角色就是这么设定的啊!

造孽啊……

“小姐,永王殿下来了。”正在傅明娇努力消化自己的处境之时,忽而听到外边丫鬟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见吉祥惊喜亮起眼眸道:“永王殿下定是来见小姐的,奴婢这就为小姐梳妆。”


哪怕是被问及眼睛,也并未流露出不悦,或者是颓败之色。

言行举止更是让人生不出厌弃之心,温声说话低头笑着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可不像是那孤僻不善与人交谈的说辞能形容出来的,果真流言还是骗人的。

“这是紫竹。”言柘看着眼前这片竹林,微微眯眼笑着说道:“栽种下去的时候只有半人高,如今已是如此茂密了。”

“这竹叶看着打理的不够精细。”傅云澄拉下一片竹叶微微皱眉说道:“若是紫竹不该是这样的颜色。”

“什么颜色?”言柘很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竹林,却分辨不出任何颜色。

傅明娇跟在身边听着,瞧着眼前的竹林一脸疑惑,这不都是绿的吗?

有什么不对的颜色?

她略有些好奇伸手,轻轻拉下了一片叶子,想瞧瞧有什么不一眼的。

却不知,在她拉下竹叶的时候,原本在言柘眼中黑白的竹叶,突然一点点显露出了颜色,翠绿的竹叶如此清晰的映在了他的眼中,言柘呼吸忽然停滞。

如此深切的望着傅明娇的方向,望着她手中拉拽的竹叶。

他看到了竹叶的颜色。

“是,是不该是如此颜色。”言柘垂眸低头,无声的笑了。

“往前是戏台,去坐坐如何?”言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抬眸望向前方,扬唇笑着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去,傅家两兄弟一头雾水,总觉得这言柘有些怪怪的。

“傅小姐,请坐。”言柘亲自伸手为傅明娇拉开了座椅。

“多谢言公子。”傅明娇看了一眼那椅子微微皱眉,低头谢过小心坐下了。

“傅小姐吃些瓜果解解渴。”言柘又转身推过来了桌上的瓜果盘子,面上带着笑温声看着傅明娇说道。

“多谢……”

傅明娇浑身都不舒服了,抬手拿起一样东西,就见言柘的目光看了过来,这样不加以掩饰看来的目光别说是傅明娇看出了端倪,旁边的傅言瑾和傅云澄都察觉出了不对。

傅言瑾的眉头皱起,咳嗽了一声说道:“娇娇,你逛了许久也累了吧?”

“早些回府。”傅言瑾抬了抬下巴说道:“殷将军不日便要回京了,你的婚服可都准备好了?”

“嗯。”傅明娇低头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说道:“好似还缺些东西,得问问母亲。”

“是要好好问问,大婚这样的喜事,可不能马虎了。”傅言瑾反复强调大婚,那意思可真是再明显不过了,言柘并非愚笨之人,岂能听不出傅言瑾这言语之中的警示。

“还未来得及道喜,恭贺傅小姐大喜。”言柘垂眸低头,这声恭贺确实是真心实意。

“多谢言公子。”傅明娇低头致谢。

傅言瑾在旁边瞧着,扭头寻了个借口就带着傅明娇离去了。

在这回府的路上还在忍不住嘟囔,这言柘是什么意思?

瞧着那一双眼都快黏在自家妹妹身上了,但感觉又不像是极为喜爱的感觉,好像就像是单纯的想看她……

就很奇怪,非常奇怪……



当初殷玄蔺黏着自家妹妹的时候,傅言瑾可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贼心!

但是今日言柘这般模样却叫人疑惑了,又不好直接开口问,便故意以大婚提点言柘,言柘也并未表现出失落,反而大大方方恭贺新婚。

“许是多心了吧。”傅云澄微微垂眸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位言公子不是什么坏人。”

“……”

傅言瑾颇为意外看着傅云澄,他第一次从自家弟弟口中听出了夸赞之意,好像对言柘颇为欣赏。

不过细想之下就能理解了,傅云澄与言柘性格上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皆是如此温和有礼,谦逊有加的模样,此次交谈之下言柘学识更是过人。

能与傅云澄如此交谈的可真是太少了,难免有些心心相惜的味道。

那言柘虽是常盯着傅明娇看,但从未有逾越之举,更无半点失礼之处。

那端看的眼神也是纯粹自然,并未透露出半点猥亵之态,便是他在看你,你与他对视了,也并不觉得是无礼,不像是殷玄蔺那种灼灼目光看得人心跳加速,也不似那种令人厌恶的神态。

他就是在看你而已,傅明娇确实不觉得讨厌,除了觉得有些奇怪之外……

“别多想。”傅云澄笑着安抚说道:“好好准备出嫁吧。”

“今日可是你最后出去玩的机会了。”傅云澄面带微笑看着傅明娇笑着说道。

“知道了……”傅明娇低头应下,面上也是带上了笑意。

回到了府中之后,就见吉祥已经把小刺球的窝造好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傅明娇也就去看了一眼,表示满意之后就不管了,转身回了屋内歇息。

自游园回来之后,过了五六天就听闻了殷玄蔺回京的消息。

“殷将军回京便来了荣国公府,却叫国公爷赶出去了。”吉祥捂着嘴笑道:“大婚在即,怎能让将军窥见新娘?”

“听门卫形容,咱们将军险些要翻墙进来了。”

“可没见过这么急躁的姑爷。”

此话一出,屋内丫鬟们都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傅明娇也忍不住露出了笑颜,她也想见他……

原本还觉得这大婚的是不是太快了,没想到这眼看着就到大婚之日了,她反而觉得有些慢……

“小姐,大夫人请您去前厅。”前边来人传话,傅明娇这才刚刚听说殷玄蔺被赶出去了,怎么母亲又找她了,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成?

傅明娇稍作收拾就去了前厅,结果发现前厅内一家子都围在那儿了。

见到傅明娇走来,顿时招呼着让她上前。

“父亲母亲。”傅明娇乖巧上前,然后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木盒子,在那木盒之中装着一株风干的花枝,完全瞧不出这是什么花,但是被这样精心装在木盒之中,想必不是什么凡品。



“这就是塞外才有的南无花?”荣国公一脸好奇的瞧着,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

“是。”傅朝华点了点头说道:“我派人去往塞外找那位麻神医,很可惜未曾见到人。”

“不过却在麻神医那里找到了药方,这花便是治病所在。”傅朝华疲倦的脸上露出了笑颜,抬眸看向傅明娇说道:“娇娇,大哥虽不能立即根治你的病,但有了这花便能让你身体好上一些。”

“有机会还是得亲自去一趟。”傅云澄端看着木盒之中的干花,露出了几分欢喜的笑颜。

“这花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傅明娇颇为诧异,抬眸说道。

傅家上下似都为此欢喜,按照傅朝华寻来的药方配上南无花为药引,制出了一副药让傅明娇饮下,起初也是忐忑的,毕竟不知是否真的能有效果。

但如今看来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尝试了。

俗话说得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然后傅明娇就这么硬着头皮喝下了药,荣国公和卫氏半步不敢离开傅明娇身边,御医都让荣国公留下了,就怕有个什么意外情况。

本来傅明娇是不紧张的,但是见家中父兄如此紧张,她也有些紧张了。

“娇娇可有什么不适?”第二日傅明娇才起身,荣国公和三位哥哥就忙不迭围了上来,满目担忧的望着她低声询问道。

“没有。”傅明娇摇了摇头,眸色微亮笑着说道:“倒是觉得精神了许多,还有些饿。”

“快,快去备膳。”荣国公面色一喜,这是药效生效了啊!

傅明娇坐去了膳桌上,竟是破天荒的好胃口,多喝了一碗粥,多吃了几块饼,虽是小小的变化,可在傅家众人眼中却是忍不住的欢欣雀跃。

这南无花果真奇妙,只是此次运送回来的只有一株干花,听傅朝华言说,南无花在塞外被誉为圣花,寻常见不到也摘不到,那麻神医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寻得一株即将枯死的南无花。

将其做成了干花得以保存下来,傅朝华此次花重金弄回来一株,作为药引也只能让傅明娇段时间恢复少许。

若是这药引用完,不再服药又成了那般病弱模样,虚弱无力的。

治标不治本罢了。

这几日傅明娇可真是太快活了,终于不会走两步就胸闷气短,偶尔还能小跑两下,这般自在可真叫她欢喜。

大婚之期如约而至。

荣国公府上下都为此忙碌了一个月了,卫氏更是恨不得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从挂上匾额的红绸,到那窗上贴上的囍字都是卫氏带着下人们一点点剪好的。

傅明娇总觉得自己刚闭上眼,还没睡两分钟就被喊起来了……

梳妆打扮极为繁琐,屋子里挤满了人,外面天漆黑一片,却能听到院子里来来回回许多人走动的声音,卫氏在外吩咐吆喝着,要叫众人打起精神来好好瞧着,可别弄错了什么。

光是梳发就弄了许久,那凤冠戴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傅明娇觉得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断了……

都快站不起来了!!!

眼看着外边的天都亮了,她才终于穿好了婚服,手上一件件首饰珠宝套上去的一瞬间,傅明娇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的荣国公府。

“小姐你看,真漂亮呀……”如意半蹲在地上为傅明娇整理裙摆处的褶皱,望着傅明娇满眼皆是惊艳之色低声赞叹着。



香车宝马,珠帘翠幕。


    车轮碾过泥土的吱呀声响在这山间似有几分刺耳,那自山林小道行出的车马吸引了路上行人的目光。


    那靠坐在马车壁沿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眸,美目流盼容色绝艳,眉间似有几分娇弱之态,一身白兰罗裙铺在马车座椅之上,纤腰玉带气若幽兰。


    傅明娇似有些迷茫望向四周,瞧着身处之地眸中盛满震惊不解之色。


    瞧着手边金樽玉盏,紫檀香案上放着几许瓜果点心,脚下踩着的是那雪白柔软的白狐毛脚垫,小小的马车内便是如此造价不菲,入目所及之处皆是镶金带玉的装潢。


    傅明娇低下头摸着怀着暖炉陷入了沉思,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刚刚更新完新章节,意料之中收到了读者漫天怒骂,从骂男女主角上升到谩骂作者,简直后妈之中的毒瘤!


    面对铺天盖地的恶评,傅明娇淡定无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手删掉了某评论,瞧着那些恶毒诅咒不得好死的话语,亦是不为所动。


    然后……


    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在傅明娇苦恼不解之时,忽而听到马车外似有喧闹声响起。


    “吁——!”原本安稳行驶的马车忽而一个猛晃,马匹嘶鸣声响起,傅明娇一个没坐稳险些撞去了马车壁沿之上。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小人该死!”那驾车的车夫连滚带爬的跪去了地上,整张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与此同时马车的车帘也随之掀开了。


    “小姐您没事吧?”那面色惊慌探头过来的小丫鬟焦急的望向傅明娇道。


    “……”


    傅明娇抬手扶了扶头上晃动的步摇珠钗,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古代人忽而心跳的有些快了几分,咽了咽口水询问道:“你,你是谁?”


    “我这是在哪儿……”傅明娇这话语一问出,就见那小丫鬟微微张口面色震惊的不知所措了。


    “小姐可是又犯病了?奴婢是吉祥呀。”那小丫鬟连忙说道:“您这是在回国公府的路上呢,去别庄休养了一月有余,小姐怎还是如此病弱,这叫国公爷见了又要心疼了。”


    “小姐,可难受的紧?”吉祥说着连忙从一边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道:“马上就到京都了,先吃一粒药缓一缓可好?”



  傅明娇抬手捂住了心口。


    吾命休矣!


    傅明娇这个角色她可是太熟悉了,当初取名废便用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她创作下较为古早的古言虐恋小说,而傅明娇则是这本小说中男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荣国公府嫡女,家世显赫得父兄独宠,可惜年幼之时因为意外生病,便落得体弱多病的下场。


    傅明娇的存在就是为了虐而存在的,仗着家世显赫对女主半百刁难恶毒陷害,对着男主却是柔弱不能自理顾影自怜,仿佛自愿放手二人感情,将男主拱手让给女主。


    而小说中,前期男主会哄着女主全都是听信了传言,傅明娇的病无药可医,若想活下去只有换血重生,而天底下能与傅明娇换血的,只有女主一人。


    所以男主才会对女主示好,只是为了自己的白月光,这些个剧情当初狗血的不知虐哭了多少人,如今想来……


    “救命……”她居然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


    这还有办法活!?


    再回想昨夜那些诅咒的书评,傅明娇哽住了,原来这就是恶有恶报?


    这位病弱白月光用尽手段破坏男女主感情,弄得男女主虐身又虐心的,到最后男主竟爱上了女主,而女主又已是伤心欲绝不再回头,如此这般爱恨痴缠虐恋情深,赚足了读者眼泪。


    而她这位白月光也没活成,不仅家族被女主搞垮了全家都落了个抄家斩首的下场,傅明娇本人更是受尽折磨,死的凄惨无比。


    回忆至此,傅明娇欲哭无泪的捂住自己嘴,我是脑子进水了吗?


    写出这种狗血剧情!?


    “小姐可觉得舒服了些?”吉祥看着自家小姐这一脸蜡黄的脸色不免担忧,连忙上前询问道。


    “……我没事。”傅明娇艰难应道,整理了一下脑海之中纷乱的思绪,正要开口说话,那拉着马车的马匹却像是受惊一般发出了嘶鸣叫声。


    原本跪倒在地的车夫都来不及拉扯,马匹受惊骤然奔走而去。


    傅明娇惊呼一声,还不曾反应整个人就被甩出了马车。



“哈哈哈哈,将军!莫把这娇小姐吓坏了。”马蹄声包围而来,原是出外勤的一行将士们路过,遇上了惊马出手相救,瞧着那围上前来的将士傅明娇有些懵,眨了眨眼。


    这一幕颇为熟悉,当初在自己笔下所写便是白月光入京归来之日,京都城外流民作乱,皇上派遣新晋大将军前往镇压,便是这位凶名在外的活阎王殷玄蔺。


    因出身悍匪杀人如麻而扬名,后被招安入伍短短两年便是立下赫赫战功,凶恶之名远扬,传闻阎王爷一声暴喝便能退军三尺之外。


    边关平定入京封赏,直接便是坐上了将军之位,圣眷正浓。


    出身低下却能绝地逆袭,成就霸业威名远扬。


    在书中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便是荣国公亲自为傅明娇挑选的夫婿,可惜她心有不甘,偏偏与男主纠缠不清,对父亲安排的亲事负隅顽抗,最终婚事未成,这位威名远扬的大将军因不苟同夺嫡争斗被逼离京驻守边关,终是埋骨战场再无归期。


    来时身负凶杀恶名,两袖清风无依无靠;走时亦是贸然一身毫无牵挂。


    书中对他所描述之处不过寥寥几语,而今……


    “得罪了。”那身穿军甲的男子在一众兄弟的哄笑之下松开了手,退开半步对着傅明娇低头致歉,那高壮威武的身躯无形之中像是叫人多了几分莫名的压力。


    “可惜了两匹好马。”那下马来的男子似是副将装扮,绕着倒地的马瞧了一眼啧啧咋舌惋惜道:“这得不少钱啊!”


    “……”殷玄蔺扭头看去,确实得不少钱……


    “无妨。”沉默许久的傅明娇弯唇一笑低声道:“将军救下我的性命,可比这马值钱。”


    傅明娇仰着头望向殷玄蔺,声调带着几分娇弱软糯之态轻声道:“只是,我这马车没了拉车的马,我如何回家?”


    听着她这话,殷玄蔺顿时皱起了眉头,正低头思索之际,便听傅明娇笑道:“不知将军可愿送我一程?”


    傅明娇说着抬了抬下巴看向殷玄蔺身侧战马,这意思再为明显不过了。


    荣国公府早已得了今日小姐要回府的消息,早早便是立于府门前相迎,这都从天亮等到天黑了还不见小姐车驾,府中管家顿时有些着急了。


    “小姐莫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怎么迟迟未见归……”管家正琢磨着要不要差人去接一接的时候,忽而看到了那街道尽头浩浩荡荡走来了一群人,各个身穿军甲威风凌凌。


    在一群将士之中,最为扎眼的便是那侧坐于马背上身穿罗裳长裙的绝色女子,一身白兰罗裳身姿纤细动人,双眸似水肤若凝脂,如众星捧月般行至荣国公府门前。


    那着铁盔军甲,凶神恶煞的大将军立于战马前,手里牵着的正是傅明娇座下战马。


    如此强烈的比对,站在门前的管家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眨了眨眼确认再三才回过神来,连忙走下石阶上前恭迎。



“多大点事儿。”

傅明娇掩唇咳嗽了两声,吉祥转头端来茶水服侍傅明娇饮下,听她继续道:“温家不过小小尚书府的出身,配不上永王正妃之位,皇上不会同意的。”

老皇帝对轩辕溟很是看重喜爱,却因他生母身份对他的宠爱有所保留。

当今太子乃皇后所出,温润尔雅仁德忠厚,是皇帝看重的继承大统之人,但轩辕溟野心勃勃对太子亦是下得去手的。

皇后早想除去轩辕溟以绝后患,此番赐婚之事定有皇后在后挑唆,温家是最适中的人选,身份既不会太低也不似荣国公府这般位高权重,给轩辕溟能有什么助力呢?

“小姐不伤心吗?”吉祥眨眼望着傅明娇,见她一脸漠然顿时有些意外了。

“咳咳咳……我这般体弱之躯,没人会愿意多一个累赘的。”傅明娇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神色忧愁道:“福薄命薄,岂敢奢求太多?”

“永王殿下的良人不是我,何必强求呢?”

“咳咳……”傅明娇缓缓抬眸,面上带着几分悲凉又似期待万分的神情道:“我想求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说他能做到吗?”

吉祥愣愣的看着傅明娇愣在了原地,这好像是小姐第一次言谈自己期愿之事,以前常常听到的是她怨恨父母,怨恨老天为何要给她如此病弱之躯。

但是现在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永王殿下是大业皇子,怎么可能唯娶一人啊?

“那温小姐生辰宴,小姐去不去?”吉祥沉默了片刻,才抬头看向傅明娇道:“温家前几日送来了请柬,大夫人收下了……”

“那就去吧。”傅明娇摸了摸下巴,这温家生辰宴可不简单,原著的女主会露面的。

到底是她亲手创作的女主,仅存于文字描述之中的角色,有幸能见到真实存在的人,她这个作者表示很想看一看啊!

尚书府大小姐温欣蓉也是书中不可或缺的女配,对永王一见钟情,不惜用尽手段也要嫁给轩辕溟,最后到底是如愿了,入了王府成了侧妃,却并不得轩辕溟所喜爱,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尚书府门前马车停了不少,皆是受邀前来庆贺的客人。

温大人在朝中立足靠的便是八面玲珑的手段,温欣蓉也不遑多让,这京城中贵女都给温欣蓉一个薄面,今日乃温欣蓉十六岁生辰宴会,自是都备礼前来庆贺。

温家大公子温明恙才名出众,亦是贵女们心选之人,如今又听闻温欣蓉得皇后娘娘看重,意指婚永王为妻,自都赶着来巴结了。

傅明娇的马车停在尚书府门前之时,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那不是荣国公府的车驾吗?”众人纷纷诧异,凝神细看惊讶道。

“这来的是荣国公府的哪位公子啊?可没听说与尚书府小姐有交情的……”

“听闻昨日荣国公府嫡小姐回京了,瞧着这车驾华美精致,不似男子座驾,恐怕来的是那位病弱的嫡小姐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停下的车马掀开了车帘,那随车的小厮抱着小马扎上前恭恭敬敬的放在马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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