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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玉眸色深深,掐紧了我的腰,我惊得喊出声。「湛湛,我说过,喝掉了。」我羞恼不已,「既然喝了我的茶,为何不回房!」此话一出,我猛地捂住了嘴。该死,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严谨玉缓缓站起身来,从仰视变成俯视我,将我禁锢在桌案上,眼神带了一丝了然,「原来公主是这个意思。」
主角:江玉 更新:2022-09-11 0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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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可乐公主江玉》,由网络作家“江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谨玉眸色深深,掐紧了我的腰,我惊得喊出声。「湛湛,我说过,喝掉了。」我羞恼不已,「既然喝了我的茶,为何不回房!」此话一出,我猛地捂住了嘴。该死,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严谨玉缓缓站起身来,从仰视变成俯视我,将我禁锢在桌案上,眼神带了一丝了然,「原来公主是这个意思。」
严谨玉一本正经道:「臣喝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才一天,牛饮吗,喝掉了一盒茶叶?
我攥起拳头,捶在严谨玉胸膛上,「你竟敢骗本公主!」
「公主尽管找。」
他既然开口,我自是不客气。揪起他平整无痕的袖子,伸手进去掏了掏,什么都没有,然后扒开他的衣领,手探进去,摸了摸,只摸到他一身坚硬的肌肉,脸红了红,凶巴巴道:「奸臣!你到底藏哪儿了!」
他两袖满是褶皱,乱七八糟地堆到胳膊上,原本交叠有序的领子也被我翻得一团乱,露出大片的胸膛来。
严谨玉眸色深深,掐紧了我的腰,我惊得喊出声。
「湛湛,我说过,喝掉了。」
我羞恼不已,「既然喝了我的茶,为何不回房!」
此话一出,我猛地捂住了嘴。
该死,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严谨玉缓缓站起身来,从仰视变成俯视我,将我禁锢在桌案上,眼神带了一丝了然,「原来公主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你别自作多情!」
严谨玉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闻见他身上独有的清香,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他的靠近,甚至有些贪恋。
「可惜公主弄乱了臣的折子,一时间还回不去。」
他揽住我的腰身,将我调转了个个儿,背对着他卡在他和桌案之间。
我被卡得难受,动了动,面红耳赤道:「你……你放开本公主!」
「待公主理好折子,臣自会放了你。」
桌案的折子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我一个都看不懂,哪里分得清,还嘴道:「我不会!」
严谨玉哦了一声,不疾不徐道:「那便只好乖乖认罚了。」
「认什么罚?岂有此理,严谨玉,你敢罚本公主!」我挣扎尖叫,全不顶用,手里被塞进了两本折子。
「分。」他命令道。
刚开始,我还能底气十足地辩驳几句,不一会儿就换成了哀求,「别……不行……在这儿不行……」
「臣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等公主将折子分好。若有余力,不妨替臣连折子一并写了。」严谨玉语调淡淡,任外头谁听起来都寻不出错来。殊不知,屋内,已是另一番光景……
翌日,我在书房的小榻上醒来,身上盖着一层小被,动一动,酸痛感从四肢百骸的间隙弥漫出来,我掀开被子,发现已穿妥,脑子一蒙,赶忙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一步步挪到桌案旁,目光小心翼翼地在周围逡巡。
没看到什么可疑的痕迹,就连昨日被扫落在地、肆意铺陈的折子,和我手软没握住,掉在桌案上的笔都一扫而空,桌面干干净净的,光洁如新。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不用一把火烧掉了。
一想到那些不可为人知的痕迹,我便呼吸急促,脸红心跳。
好在严谨玉只是私底下荒唐,善后这种事,他一向擅长。
「公主,今晚还要驸马睡书房吗?」
我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洁净整齐的桌椅,红着脸摇头,「不!把,把书房锁了!本公主以后再也不去了!」
时已过午,不用想都知道他上朝去了。
我用过午膳,看了看天色,终于憋不住问道:「驸马怎么还不回来?」
「回公主……驸马……正在路口,跟平南伯府的人吵架。」
「什么?吵架?」我傻了眼,严谨玉那个冰山脸,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跟别人吵架?
难得的好戏怎么能少得了我。
「快!备马!本公主要去瞧热——替驸马解围!」我说得大义凛然,心底却笑开了花儿。
一路疾驰到严谨玉下朝的路口,远远就看见他脊梁笔直,立在城门之下,不卑不亢地与平南伯府的公子说着什么。
走进一些,躲在摊子旁,才听见平南伯府的公子讥笑道:「……就宋湛那个女人,你也敢娶?想吃软饭想疯了吧?」
平南伯府的南公子,就是当年将严谨玉堵在巷子里欺负,事后被我一顿毒打,骨头折得最多的那个。
严谨玉温文尔雅道:「有人想吃,未必吃得上。」
我忍笑忍到肚子疼,严谨玉说话噎人我深有体会,可还是头一次,见他噎除我以外的人。
平南伯府的公子恼恨道:「严谨玉,你不是最恨她!怎么,她在床上给你哄舒服了?」
严谨玉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渐渐冷下来,抬步,高挑的身子逐渐逼近南公子。
他高出对方一头,一身冷冽逼人的气势连我都不曾见过,直吓得对方倒退两步。
「干什么!我说错了不成!若非她那点勾引人的功夫——」
「南公子,」严谨玉冷淡道,「上月令堂进献宫中的海棠玉珊瑚似乎值不少银子。用不用本官提醒圣上查查来历?」
南公子惊魂未定,「什……什么玉珊瑚!我在跟你说宋湛——」
「南公子尊卑不分,辱骂皇室,本官也会一并写进折子里。」严谨玉冷冷道,「若是让令尊知晓自己因何被参,一定很精彩。」
「严谨玉!你别欺人太甚!」
「是谁欺人太甚?」严谨玉简简单单拢袖风中,长身玉立,几句话就让南公子变了颜色,「本官职责所在,与人交恶乃是稀松平常,听多了污言秽语,不甚在意。可唯独一点,祸不及亲人。公主乃严某至亲,若有人存心辱没她,别怪本官不客气。」
我捂着嘴,在小摊贩怪异的目光里,激动地两脚跺地,又转了两个圈,只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今日的长街酒肆下,站着一个严谨玉更美的景色了。
南公子委下身子,踉跄着如一条落荒而逃的狗,临走时挥着拳头,喊道:「严谨玉!你给小爷等着!」
严谨玉冷漠地勾起嘴角,「严某静候光临。」
我知道南公子又要使坏!严谨玉为我出头,若是惨遭厄运,该怎么办?
我躲在角落里,轻轻唤道:「阿诚!」
阿诚是父皇派给我的贴身隐卫。
一道身影出现在身边。
我说,「再把他打一顿吧。这次你捆了,本公主亲自打!」
严谨玉是本公主的人,平南伯府跟他作对,就是跟我作对。
上次阿诚没收住,打得平南伯府请了接骨大夫上门。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择日不如撞日,阿诚在一个巷子里将人捆了,头罩麻袋推倒在地。
我举着早已准备好的胳膊粗的棍子,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挥下去。阿诚教我,打人要对着屁股揍。
巷子里响起平南伯府公子的哀号。
我打了七八下尤不解恨,正欲打第九下,巷子口忽然传来哭嚎,「公子呀!你在哪儿!」
麻袋发出嗡嗡的声音,胳膊腿儿透过麻袋胡乱挣扎,「呜呜……在这儿在这儿!」
我棍子一扔,忙不迭挥手,「阿诚,快跑快跑!来人了!」说完扭头就往巷子里扎。
阿诚跟着身后,一言不发,他武功高强,我是不用管他的,只是此人有洁癖,从不碰人。逃命的时候,只得我自己来。
身后传来平南伯府公子气急败坏的喊叫,「刚跑没多久,快给本公子抓住他!」
我吐吐舌头,提着裙摆飞速地跑,七扭八拐,终于看见了巷子口。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紧张极了,脚下一急,绊在石头上,「啊……」
一只大手倏地勾住了我的腰,将我拉进一个更隐秘的巷子,人从身后呼啸跑过。
我落进一个宽大坚硬的怀抱,熟悉的气味传来,仰头一看,「严谨玉,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回府了吗?怎会出现在巷子口,后背倚着墙,将我抱在怀里。
「刚才听到多少?」严谨玉眼神盯住了我,叫我想起小时候学堂夫子考教功课的时候。
严谨玉沉着脸,「我再问一次,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你听到多少?」
南公子那些污言秽语吗?
我摇头,心虚地不敢看他,「我什么都没听见……」
「那为何从巷子里出来?」
严谨玉怎么问题这么多。
我低着头,大言不惭道:「本公主随便逛逛。」
严谨玉声音像浸了冷碴似的,「如果臣没猜错,你随便逛逛,就偶遇了平南伯府的公子遭人毒打。」
「你怎么知道!」
「湛湛!」严谨玉冷着脸,「你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吗?」
我被他喝得一抖,心里委屈泛上来,「能有什么后果?」
严谨玉抱着我,神色冷峻,「你真以为,平南伯府那么好欺负?若无依凭,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直呼你名讳。平南伯府已经够让圣上头疼的了,你为何总要给他添乱?」
我哪里不知道平南伯府厉害,可事出有因,我又没露马脚,怎会被人查出来。
「好不好欺负我都欺负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嘛?」我气得跺脚,我还不是因为他!换成别人,谁爱管呀!偏偏他还不领情。
严谨玉一噎,半晌冷声道:「是,臣不能把你怎么样。这世上,也唯独臣,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松开我扭头就走。
我心一突,抓住了他最后的一句话,追上去,边走边问,「严谨玉,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严谨玉面若寒霜,头一次,我在他脸上看见如此鲜明的情绪,他生气了。
我伸手拉他的袖摆,一扯,他便也停住脚,任我拉着不放。
见他不说话,我咬着唇,别扭道:「我总不能看着南公子打你吧!」
严谨玉侧过一半身子,低头看我,「公主,打人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世上,总有更好的法子。」
总有更好的法子。
从小到大,我做了冲动的事,严谨玉总会这么说。说了这么多年,平南伯府不还是好好的!我是公主,他不敢明着对我做什么,顶多逞几句口舌之快,可严谨玉一个文臣,被人欺负了上哪说理去!
我听倦了,呛白道:「什么是更好的法子?由着他打你骂你,忍气吞声吗!他欺负谁都行!就是不能欺负你!」
严谨玉一噎,闭了闭眼,认命般脸色渐渐褪去冷意。
半晌,他叹息一声,牵起我的手,拉着我慢慢往公主府走去,「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
只要南公子不作妖,我才懒得管。
我张了张嘴,顶撞的话咽下去,不情愿道:「知道啦,严大人……」
又过了几日,听说严谨玉在朝堂上参了平南伯府一本,言辞犀利,连平南伯的玉珊瑚怎么来的都给扒了个底朝天。事后南公子被平南伯打得差点下不来床。
我这时才品出味来。
原来更好的法子,是这么个好法。
我支着头望着窗外,忽然有点想他。叹了口气,桌上有剩了一半的金丝蜜枣,还有满桌零落的核桃皮。
「公主,还要敲吗?」丫鬟拿着小锤,无助地看着我。
旁边的瓷罐里,装满了喷香的核桃仁儿,各个颗粒饱满。
「驸马呢?」这个月我不知道第几次这样问了。
「驸马忙于朝政,至今尚在宫中。」
父皇哪里是给我找了个驸马,分明是给他自己找了个免费劳力。我抱起小罐,「来人,本公主要进宫!」
我在御书房旁边的暖阁里找到了严谨玉,他面前的折子堆积如山,整个人埋在里头,穿着得宜,不见一丝憔悴,仿佛数日未归的不是他一样。
父皇还真是狠得下心,这是要把严谨玉累死!
我把盛满核桃的小罐往严谨玉面前一摆,「严大人是不是忘了,本公主出阁后,就从宫里搬出去了。」
不待他回答,我惊讶道:「不会吧,难道严大人失忆了?您是忘了本公主不在宫中,还是忘记自己成婚了?」
严谨玉罢了笔,揉着额,叹道:「公主,圣上近日准备南巡,一应事宜皆需打理。」
「南巡?」我突然变得兴致勃勃,「我也要去!」
「圣上南巡重在体察民情,公主无须跟着。」严谨玉摇头,咬死不松口。
「你能跟着去,我凭什么不能?」
「公主,微臣没时间陪你游山玩水。」严谨玉一双黑色眸子里平静无波,「况且不让你去,也是圣上的意思。」
「所以就没告诉我?」
江玉明知故问,气得我眼泪直掉。
「你的!你欺负我!」
他听完,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公主要如何向别人陈述,臣欺负了你,又是如何欺负的?」
「当然是这样……然后那样……」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是啊,我要如何对别人说。只怕这种话刚开口,就要被人笑话了去。
他是料定了我不能奈他何。
趁我走神,他手攥在我的脚腕上,轻轻一拖,我便连人带被一齐串到他腿上。
他不知从哪淘来的清凉无色的药膏,挖出来,用指尖给我一寸寸涂抹锁骨,「昨夜你喊疼喊得厉害,是这儿疼,还是这儿?」
他抚过我的腰肢,上面的掐痕触目惊心,仿佛被虐待了一般。我惊喘一声,一股异样的情绪被他手指点燃,威风扫地,丢盔卸甲地将头埋进江玉锁骨下,底气不足道:「你……你轻点……一个文臣,怎么这般粗鲁。」
一声轻笑自头顶传来,我僵住。
大奸臣竟然笑了。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那声笑像一条头发丝儿,看不见摸不着,转转悠悠飘到心里去,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我一时间不敢跟他对视。
当他继续向下的时候,我惊叫起来,「江玉!本宫不许……不许你……」
「不许微臣怎么?」
「不许碰……」
「不许碰哪儿?」
我呜呜哭出来,「那里很疼!不许碰!你不许碰!」
「刚才不是不疼吗?」
「现在疼了……现在……」
江玉炽热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替我擦掉泪水,「疼才更要上药。」
结果新婚第二日,江玉又把我给弄哭了。
我算是知道,他们这群文臣,尽是刻进骨子的执拗!认定的事一定要做到,难怪我父皇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我嫁进来,这叫祸水东引!江玉忙着拾掇我,就没工夫拾掇他。
父皇放了江玉三日休沐,趁着父子交接之际,空出时间来准备好好敲打那些谏官,谁知江玉新婚第二日,便衣冠整齐地出现在御史大夫的席位上,顶着他万年冰山脸,将我父皇拟的政策批得一文不值。谏官一瞧有人撑腰,群起攻之,我老爹仓皇溃退,被削得片甲不留。他们严家的效率,可见一斑。
后来父皇派人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喝交杯酒,被我从公主府连人带马轰了出去。
男人,没一个靠谱的。
过门第二日,该早早去严家拜见严老御史,谁知江玉将我弄得浑身酸软,不便于行。后来,他更没提这事儿。每每他入夜后回来,便开始了对我的「训诫」。我被折腾得精神不济,好好的话到嘴边也就忘了。
是夜,我说要去拜见父亲的时候,江玉洗漱完,已宽衣大半。
他听后宽衣的手一顿,眸色沉静地看向我,「哪个父亲?」
我穿着单衣,抱膝坐在床边,说:「当然是你的父亲啊!我的父亲是要叫父皇的!」
江玉顿了顿,继续宽衣,「你愿意?」
我奇怪道:「为什么不愿意?江玉,过门后不去拜谒尊长才奇怪好吗!」
他褪去长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抬手抽去了我的发簪,待发丝披落,然后单膝跪上床榻,撑手压下,将我禁锢在床里,手指窜进我的发间,低头要来吻我。
我仰着头,撑着他的胸膛,对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冰山脸道:「严大人!打住!打住!」
他眼底已经有了一丝欲望,低着头哑着嗓子问我,「怎么了?」
我声音隐隐带了讨好和哀求,「你昨天说要放我一晚的。」
这种情况下,再横都不管用,好好说话,他也许还能放了我。之前我被他闹得狠了,哭着闹着要歇几日,他答应了,晚上竟真的君子风范,只挨着我睡。
江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眼底划过细碎不可察的愉悦,道:「恕臣食言。」
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这次竟然出尔反尔!且比往常更加凶残!
他在床榻上一板一眼地「求」我宽恕,干的却是欺负无知少女的事儿,因此我颇为唾弃他。
可回想起他的霸道强势,我又红了脸不知如何自处,说到底,我骄横无度多年,全仰仗父皇和皇兄们的宠爱,即便江玉年年怼我,也是不痛不痒的,我照旧我行我素。如今死对头蓦然成了管着我的人,甚至比父皇,祖母,皇兄更加亲密,我便像拔了牙的老虎,连猫咪都不如。
转天,天气晴好,江玉带着我去了严家。
这是我第一次私下里见严御史。
刚进门,我紧张地拽紧了江玉的袖子。
像他这样谨守礼节的人,我原也没抱希望他能对我说一些安慰的话。
没想到,走在前面的江玉突然停住了脚,回过身,看了眼自己被拽住的衣角。
「松开。」
「不要。」
我铁了心不松手,心里泛起委屈,好歹,他也在某些时候抱过我亲过我,如今连牵个衣角都要同我计较。
江玉叹了口气,「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说完,手从袖子下伸出来,掌心对着我。
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无数次温存之际,都能让我面红心跳。如今却只是简简单单伸到我面前。
我大脑呆滞,呆呆地松开了扯着他衣角的手,江玉反手将我空闲下来的手握住,薄茧摩擦着我的手背,让我心生暖意。
「公主,严家不是龙潭虎穴。」他一边拉着我,一边向前走。
我低着头紧紧跟着他,生怕被他看见红透的脸。
「我知道……」我暗自嘟囔,「还用你说……」
正堂门口,严老御史白胡子飘飘站在那儿,我一眼就瞧见了。
手心里出了汗,我整个人恨不得缩在江玉身后。脑海里竟想着严老御史会不会像骂父皇一样骂我,如果骂狠了,江玉会不会护着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严老御史已经对着我笔直地跪下去,「臣严如松见过公主!」
一把年纪的严老御史腰板挺直,声音洪亮,他一跪,将我冷汗跪出来了。
我连忙掺住他,「父亲万万不可,我已嫁给江玉,日后便是……便是严家的人了。该我跪您才是。」
说完这话,我察觉到一旁江玉看我的炙热眼神,忙扭过头去,心脏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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