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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爷狂宠医妃

阮青瑶君阡宸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一朝穿越,21世纪的军医阮青瑶成了给庶姐供血的可怜人。爹娘兄长未婚夫一心护着庶姐?那就断绝关系!庶姐使尽阴招想要她的命?那就还回去!空间在手,灵药我有!银针一闪,救人无数!然而随手捡的当解药的男人,竟然是难惹的战神王爷!还追着叫她负责,这算什么!?再见面,他修长手指划过她的脸,“女人,用完本王你就跑,你可知道代价是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便被薄唇封上!我错了还不行?就不能轻点吗?

主角:阮青瑶君阡宸   更新:2023-08-08 0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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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青瑶君阡宸的女频言情小说《战神王爷狂宠医妃》,由网络作家“阮青瑶君阡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穿越,21世纪的军医阮青瑶成了给庶姐供血的可怜人。爹娘兄长未婚夫一心护着庶姐?那就断绝关系!庶姐使尽阴招想要她的命?那就还回去!空间在手,灵药我有!银针一闪,救人无数!然而随手捡的当解药的男人,竟然是难惹的战神王爷!还追着叫她负责,这算什么!?再见面,他修长手指划过她的脸,“女人,用完本王你就跑,你可知道代价是什么?”“我……”话还没说完,便被薄唇封上!我错了还不行?就不能轻点吗?

《战神王爷狂宠医妃》精彩片段

太后的眼神太过可怕,阮青柔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她吓得一个哆嗦,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太后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见阮青柔这幅模样,心中当即有了答案。

可惜,君阡璃就是个睁眼瞎。

他早已习惯了无条件相信阮青柔。

见阮青柔脸色苍白,很是可怜,他心疼急了,扶着她道:

“皇祖母,柔儿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太后嗤笑一声,望着阮青柔道:

“哀家年轻时,曾女扮男装担任过刑部尚书,查案是哀家的老本行,阮青柔,你敢让哀家查吗?”

“皇祖母怎么就认定了是柔儿在撒谎?分明是偏心......”君阡璃低声抗议。

太后嗤笑一声反问:“怎么,许你偏心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却不许哀家偏心自己的孙媳妇?这是什么道理?”

说完,她不再搭理璃王,转头望向长公主,问:

“怎么不见慎儿过来?”

萧慎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而且精通医术。

自从她病后,他就没少为她求医问药,钻研救治的方法。

今日迟迟没有出现,大概是又跑什么地方寻找灵丹妙药去了。

长公主急忙上前,道:

“母后有所不知,慎儿这孩子,昨日得了千年紫灵芝,便一头扎进炼药房炼药......”

太后点头笑道:

“这千年紫灵芝,应该就是瑶儿卖与他的吧?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就在这时,阎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来。

长公主接过药碗,一边喂太后喝药一边道:

“慎儿那孩子,虽说没什么大出息,但的确是个孝顺的,而且在医术方面,也确实是下了苦功夫的。”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道:

“能有一技之长,已经是大出息了。”

喝完药,长公主帮太后擦干净嘴角,将空碗递给阎嬷嬷。

就在这时,萧慎急匆匆赶来。

他终于炼制出了紫元丹!

外祖母有救了!

然而,当他兴冲冲赶到慈宁宫时,却发现,外祖母已经醒过来了!

听说是阮青瑶用金元丹救了外祖母,萧慎一脸震惊。

他望着阮青瑶,躬身行礼,黑眸清亮诚挚:

“二表嫂,请收我为徒。”

阮青瑶连忙摆手,将偶遇神医一事又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是机缘巧合得了灵药,虽说神医也曾教过我一些医术,但也就学了个皮毛,哪敢收徒?”

君阡宸唇角抽搐。

御医束手无策的顽疾,到了她这全都化险为夷了,她管这叫学了个皮毛?

瞧她那真挚的目光,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过她的医术,连他都要被她给骗了。

萧慎一脸失望,只好放弃拜阮青瑶为师的念头。

长公主笑着打圆场:

“慎儿他就是个医痴,瑶儿莫怪。”

阮青瑶跟着笑道:

“萧郡王的医术名扬天下,长公主殿下好福气。”

众人闲聊了一会,太后又把话题绕到了阮青瑶身上:

“瑶儿,你救了哀家的命,哀家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此言一出,寝殿一片死寂。

君阡璃心中一个咯噔。

怕阮青瑶提出完婚的要求,他抢先一步道:

“本王喜欢的是柔儿,阮青瑶你不要痴心妄想!”

原本想要退婚的阮青瑶:“......”

所以,她为什么要上赶着成全他?

她又不急!

君阡璃已经二十几了,阮青柔也十八了,急的是他们。

这门亲事乃是帝王亲赐,谁提出退婚谁就得罪帝王。

太后的承诺,她又何必浪费在得罪帝王的事情上呢?

她当即改了主意,望着太后道:

“启禀太后娘娘,臣女的确遇到了一件颇为棘手的事,希望太后娘娘能为臣女做主......”

“阮青瑶,你敢请旨完婚,本王就同时迎娶柔儿进门!”

君阡璃气急败坏地威胁。

“闭嘴!”太后冷冷地扫了君阡璃一眼。

君阡璃还想说话,却被柳贵妃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巴。

君阡宸目光冷凝。

阮青瑶会提什么要求呢?

真的会如璃王所说,请旨完婚吗?

想到这,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攥紧。

君阡璃都这样对她了,她还不死心?

该说她痴情呢,还是该说她傻?

阮青瑶缓缓跪倒,一字一顿地道:

“太后娘娘容禀,阮青柔她贼喊捉贼,她说臣女抢她东西,事实恰好相反,是她抢了臣女安身立命的钱财!这些年来,臣女求告无门,恳请太后娘娘为臣女做主!”

说完,她朝太后磕了三个响头。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阮青柔挖空心思害她,她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好戏还在后头呢!

先收点利息再说。

君阡宸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脸色也跟着和缓。

还好,这女人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蠢。

阮青柔气得鼻孔冒烟。

该死的阮青瑶,竟敢在太后面前告状!

等回到阮家,看她怎么修理她!

她急忙跟着跪倒,双眼通红,委委屈屈地道:

“太后明鉴,臣女没有抢她东西!”

说完,她侧眸望着阮青瑶,低声道:

“瑶儿,父兄不在京城,你就可以颠倒是非,随意欺负我了吗?你就不怕父兄回来后动用家法?”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以前,原主因为太过在意骨肉亲情,就没少挨打。

可惜,阮青瑶不是原主,她对阮家人没有感情。

她从身上取出一张清单,恭恭敬敬地交到太后手中,道:

“太后娘娘,这是清单,上面记录了阮青柔从臣女这抢走的东西......”

“你撒谎!”阮青柔眼中噙着泪,将落未落,柔弱中带着倔强,“这张清单是你胡编乱造的!”

太后接过清单,垂眸细看: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是编造的?”

阮青柔小声解释:

“臣女压根儿就没拿她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清单肯定是假的!”

“太后娘娘。”

阮青瑶不疾不徐地道:

“每家店铺都留有客人签字的收据,一查就知清单上的东西的确都是臣女花钱买的。”

“而这些东西,如今却全都落到了阮青柔手上。”


剧痛传来,阮青瑶艰难地睁开双眼。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右手腕破了一道狰狞的口子,汩汩的鲜血往碗里滴落。
“瑶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刚才你昏迷过去,我都快担心死了。”
耳畔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
阮青瑶循声望去,见一个白衣少女虚弱地倚靠在一个紫衣男子怀中,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不过就是割她一碗血,有什么好担心的?柔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处处为别人着想。”
紫衣男子含情脉脉地望着白衣少女,眼中尽是宠溺。
坐在一旁的中年美妇柔声细气地宽慰少女:
“是瑶儿自己没用才会晕倒的,柔儿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姐妹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阮青瑶的心脏猛地一阵瑟缩,浑身上下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痛,五脏六腑仿佛要撕裂开一般。
大脑传来一阵刺痛,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排山倒海般涌入。
她穿越了!
原主也叫阮青瑶,是广平侯府嫡女。
眼前这个中年美妇,是原主的亲娘,广平侯府当家主母谢芳菲。
谢芳菲是个恋爱脑。
年轻时,明知广平侯心里只有那个外室,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也非要嫁给他。
婚后,为讨丈夫欢心,她对外室的一双儿女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女还要好。
这不,阮青柔身体不好,非得喝阮清瑶的血才能续命!
身为阮青瑶的亲娘,谢芳菲竟然信了,都不找其他大夫核实一下,就命人割自己亲生女儿的血喂养阮青柔。
每个月要割八九次血,每次都是满满一大碗。
最后,原主失血过多,死了。
而那个紫衣男子则是原主的未婚夫君阡璃。
君阡璃心中只有阮青柔,对原主毫无感情,甚至还厌恶敌视,觉得原主占据了他心上人的位置,恨不得生啖了原主。
深吸一口气,阮青瑶压下原主如海浪般翻腾的不甘情绪,目光嘲讽地望向阮青柔,声音讥诮:
“眼睁睁看着我流血,这就是你的关心?真要关心,为何不替我止血包扎?”
阮青柔脸色一白,瞬间泪眼迷蒙,呼吸不顺,虚弱地倒在君阡璃怀中,我见犹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阡璃心疼坏了,急忙抱紧她,怜惜地安慰了几句,然后抬眸,一脸怒容地瞪向阮青瑶:
“阮青瑶,你明知柔儿身体不好,需要喝你的血才能续命,你竟还这般说她,你还有没有人性?”
谢芳菲跟着道:
“若非逼不得已,柔儿又怎会喝你的血?她有什么错?你怎能责怪她?”
喝血能续命?骗鬼呢!
阮青瑶气笑了,目光冰冷地扫向三人:
“所以,喝血的是好人,献血的是坏人?”
说完,她撕破衣袖缠住伤口,缓缓坐起。
不等三人反应过来,她走下床去,猛地砸碎血碗,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抬脚踢翻君阡璃。
君阡璃没有防备,手一松,柔弱不能自理的阮青柔便骨碌碌从他怀中滚出。
阮青瑶身影一晃抓住阮青柔,将手中的碎瓷片对准她的咽喉。
“阮青瑶,你疯了?快把碎瓷片放下,否则别怪本王无情!”君阡璃怒不可遏。
谢芳菲颤抖着声音道:
“瑶儿,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你姐姐,你竟然想要伤害她?你被恶鬼缠身了是不是?”
面对两人的指责,阮青瑶的心口又是一阵剧痛。
是原主弥留的情绪在作祟。
她压下心痛,目光清冷地扫过君阡璃和谢芳菲的脸,面无表情地命令:
“给我一张一千两黄金的银票,另外,再用结实点的袋子给我装二十个金元宝,两袋金叶子。”
“瑶儿,你一向听话懂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谢芳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声音质问。
阮青瑶用碎瓷片在阮青柔手背上用力一划。
殷红的鲜血涌出,阮青柔痛呼出声,泪如雨下:
“瑶儿,你明知我身体不好,竟还划破我的手背,亏我刚才还那样关心你,呜呜呜......”
“这就哭了?你喝我的血就应该,我划破你的手背就不行?”
说完,阮青瑶动作利索地划破少女的另一个手背,然后再次将碎瓷片对准她的咽喉:
“还不快去准备金子,否则,我杀了她!”
“你敢!”君阡璃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她。
“唰!”锋利的碎瓷片在阮青柔的脖颈处轻轻一划,瞬间破开一道血口子。
谢芳菲大吃一惊,连忙道:
“你别伤害柔儿,我这就去取金子。”
话音一落,她急匆匆跑出寝房。
君阡璃气急败坏地威胁:
“阮青瑶,再敢伤害柔儿,本王绝对不会原谅你!”
阮青瑶轻嗤一声,冷笑连连:
“你原不原谅我,很重要吗?鬼才会在乎!”
阮青柔不敢置信地望着她道:
“瑶儿,璃哥哥可是你最爱的未婚夫呀,你可不能说气话,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你快道歉,求他原谅!”
“不是吧?这是我未婚夫?我未婚夫要割我的血?刚刚还当着我的面抱着你?骗鬼呢?”
阮青瑶美眸圆瞪,表情夸张。
君阡璃冷哼一声,一脸鄙夷地道:
“你以为本王愿意娶你?如果不是柔儿一直替你说好话,本王早就退婚了!”
“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退啊!”阮青瑶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谢芳菲拿着银票和金子匆匆忙忙赶来。
阮青瑶过目核查了一遍,伸手接过,然后动作快速地在阮青柔的两个手腕处划下两道血痕。
将阮青柔往君阡璃身上一推,阮青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寝房。
待三人回过神来时,阮青瑶早已不见。
君阡璃气得半死,想要追出去将她捉回,却又不放心阮青柔,只好作罢。
很快,阮青瑶便逃出了高门大院。
月光如水,淡淡地笼罩在阮青瑶身上。
阮青瑶踏着月色,一边走一边沉思:
天下之大,她该去哪儿安身呢?
突然,一阵滚烫的热浪自小腹升腾而起,越烧越旺。
清凉的夜风刮过。
阮青瑶头脑一轻,猛地惊醒过来:
阮青柔哄原主喝过一碗燕窝,当时原主还很感动,觉得姐姐很爱自己,心甘情愿为姐姐割血。
如今看来,那碗燕窝明显是下了魅药的。
该死的阮青柔,死白莲太狠了!
君阡璃一直想要退掉与原主的婚约,改娶阮青柔。
然而,阮青柔最想嫁的,却是太子。
君阡璃只不过是她的备胎罢了。
阮青柔给原主下魅药,是想设计原主和君阡璃。
事情一旦成了,君阡璃就只能娶原主了。
而且,君阡璃还会更加厌弃原主,并对阮青柔心怀愧疚。
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真是好算计!
热浪一波盖过一波,烧得阮青瑶双目赤红。
这魅药太烈了,饶是她意志力顽强,也有些扛不住。
阮青瑶昳丽的桃花眼渐渐迷离,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她颤抖着双手取下头上金钗,朝手臂上用力一划。
莹白的肌肤瞬间豁开一道血口。
剧痛传来,她利用这短暂的清醒,飞速朝月牙湖跑去。
月牙湖畔,湖风清冽。
阮青瑶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跳入湖中。
突然,一道冷芒闪过,她雪白的天鹅颈上横出一把匕首。
阮青瑶身子一僵,缓缓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荣华绝代的黑衣男子。
五官冷峻,眉眼冰戾,肤色雪白。
凛峭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矜贵之气。
“不要出声,否则杀了你。”男子冷声威胁。
阮青瑶美眸一眯。
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如此绝色美男,可比湖水管用多了!
她迅速出手,点了男子的麻穴。
君阡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一双凤眸。
但很快他就麻软在地,视线变得愈发模糊。
他看不清少女的脸,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如果是在平时,少女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然而今晚,他损耗了大量内力压制剧毒,虚弱得很,竟让少女有机可乘。
唇上传来香滑温软的触感,兰花般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他又羞又气,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可她似乎不知羞耻为何物,竟动手脱他衣服!
她温湿的口舌和软绵的小手并用,很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移,到处煽风点火。
更可恨的是,他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迅速起了反应,心中还隐约有了期待。
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跑哪儿去了?
他双手死死揪着地上的青草,恨不得一头撞死。
耳畔传来少女娇嗔的哭泣声,酥酥麻麻,抓心挠肺。
轰——
浑身血液如翻江倒海般狂涌,君阡宸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裂开了。
……
一连折腾了好几回,阮青瑶身上的药效终于散去,君阡宸也因为用力过猛,沉沉睡去。
醒来时,君阡宸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隐秘的灌木丛中。
四周空无一人,脑袋边还放着一只金元宝!
意识渐渐回笼,脑海中全是羞人的画面,还有那女人左腰上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初次,竟然是被一个女人给强行夺走的!
这也就罢了,事后她还跑得无影无踪!
还留了一只金元宝给他!
把他当什么了?!
该死的女人,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来!
解了身上的魅药后,阮青柔便循着原主的记忆,打算先去外祖家避难!
等她赶到外祖家时,夜已深沉。
外祖家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见是她,门房急匆匆迎上前来:
“表小姐你来得正好,快去看看侯爷吧。”
“我外祖父怎么了?”阮青瑶问。
“侯爷他......”
门房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焦灼。
但不吉利的话,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
阮青瑶也没追问,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将阮青瑶带进崇武院,门房便回去继续守门了。
一见阮青瑶,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大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阮青瑶竟会突然出现。
二舅母王氏很快回过神来,朝她招手:
“瑶儿,过来看看你外祖父。”
阮青瑶点头,沉默着走上前去。
谢恒坐靠在床上,面色紫黑,心口附近插着一支羽箭,围着羽箭一圈的衣衫上染满了紫黑色的血。
血腥味扑鼻,触目惊心,很是吓人。
见阮青瑶盯着他身上的羽箭看,谢恒努力挤出一抹笑,气息微弱地开口:“丫头,没吓到你吧?”
阮青瑶摇头,转身望向一旁的孙御医,问:
“为何不拔箭?”
孙御医面色凝重:“阮小姐有所不知,这箭不但有毒,而且箭头带勾,拔箭时若稍有不慎,便会勾破心脏,毒素漫入心脏,只怕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此言一出,二舅舅谢仲晖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哥大嫂和大侄子镇守边境,大侄女远嫁,老大一家全都不在京城。
就连他的大儿子和大女儿也都在外历练,尚未回京。
妹妹谢芳菲又与谢家断绝了关系。
父亲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出门在外的儿孙们,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阮青瑶盯着羽箭看了一会,突然道:“我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看向阮青瑶。
“什,什么?”孙御医以为自己听错了。
阮青瑶一脸正色地道:
“箭头有毒,必须马上拔箭。”
顿了顿她又道:
“就算没毒,若长时间不拔箭,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危险的境地。”
孙御医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沉声道: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可箭头带勾,我没把握,京城有位军医出身的神医擅长拔带勾的羽箭,可他去了边境。”
再次听到这一番话,谢仲晖一脸绝望。
如果那位神医在就好了,可惜,远在边境。
莫非,父亲在劫难逃?
“所以我来。”阮青瑶目光沉稳,“我有把握。”
穿越前,她是个孤儿,父母都是军人。
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一次缉毒战役中壮烈牺牲了。
她从小在部队中长大,每天跟着部队一起训练,还跟着一位德高望重医术精湛的老军医学医,研究各种毒物。
“你?”
不等御医开口,三表姐谢蔓就跳出来反对:
“御医都不敢拔,你哪来的自信?你娘害死我祖母还不够,你还想来害死我祖父吗?”
“蔓儿你闭嘴!”王氏沉声道,“瑶儿她娘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但这跟瑶儿有什么关系?有本事你骂瑶儿她娘去,别在这里迁怒瑶儿!”
说完,她又转身望向阮青瑶,一改之前的横眉竖目,柔声说道:
“瑶儿,你想救你外祖父的心,舅母明白,可刚才孙御医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箭,它的箭头带有三个尖锐的钩子,不是力气大就可以的。”
谢仲晖也跟着道:“瑶儿,你坐在床边陪着你外祖父就好,救治的事,交给我们来操心。”
“你们准备怎么操心?”
阮青瑶寸步不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温柔小意谁不会?只是,外祖父命在旦夕,温柔小意救不了外祖父的命,她必须强势。
谢仲晖和王氏皆是一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御医不敢拔箭,神医远在边境,他们能怎么操心?
只有干着急的份!
阮青瑶面色冷凝地质问:
“你们所谓的操心,就是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外祖父鲜血流尽,中毒而亡?”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变了脸色。
谢蔓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反驳:
“你以为我们不想救吗?我们都快急死了好吗?我们正在想办法啊!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什么办法?”阮青瑶逼问。
“我们,我们......”
谢蔓语无伦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阮青瑶扬眸看了众人一眼,问:
“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为什么不让我试一试?”
谢蔓尖声反问:“这种事情,能试吗?万一失败怎么办?”
“不会失败!”阮青瑶一脸笃定。
谢蔓:“......”
阮青瑶她疯了!
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哪来的自信拔倒钩箭?
不是疯了是什么?
所有人全都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崇武院中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谢恒虚弱却又沉稳的声音:
“瑶儿,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阮青瑶转身望向谢恒,目光清澈。
谢恒:“好,那就你来。”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阻止。
谢仲晖:“父亲,兹事体大,千万不能冲动。”
王氏:“父亲,瑶儿她孝顺,可拔箭,不是孝顺就可以的。”
......
谢恒望着谢仲晖道:“那就换你来。”
谢仲晖吓出一身冷汗:“父亲,我没把握,万一......”
“那就你来。”谢恒转眸望向王氏。
王氏连忙摇头:“父亲,我......”
“所以,你们都没把握,为何还要阻止瑶儿呢?”
谢恒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
谢仲晖左右为难。
拔箭,势在必行。
再拖下去,就会像瑶儿所说的那样:
不是流血而死,就是中毒而亡。
可人性就是如此。
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敢冒险,哪怕已经走投无路。
瑶儿说有十成把握,可他们一个字也不信。
深吸一口气,谢仲晖望着阮青瑶道:
“瑶儿,你说你有十成把握,可你拿什么保证呢?万一不行......”
“拿我项上人头保证。”
阮青瑶目光澄澈地望着谢仲晖,一字一顿:
“外祖父若是有什么万一,你们就杀了我。”
众人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集体石化。
谢恒率先回过神来,一脸慈爱地道:
“傻孩子,你尽力就好,这事本来就难,万一失败,外祖父绝不怪你。”
“外祖父放心,瑶儿绝对不会失败。”
说完,她转身望向孙御医,道:
“借孙御医的医药箱一用,可否?”
“当然可以。”孙御医点头。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大伙屏气凝神,全都一脸紧张地盯着阮青瑶。
幸好阮青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毫无心理压力。
否则,只怕还没开始拔箭手就要发抖了。
“剪刀。”阮青瑶目光专注地盯着谢恒身上的箭,头也不回地伸出手,俨然把孙御医当成了小跟班。
孙御医也不介意,拿出剪刀递给她。
阮青瑶接过剪刀,动作麻利地减掉羽箭一圈的布料,露出紫黑的肌肤。
包裹在羽箭上的布料剪得干干净净,羽箭却纹丝不动。
孙御医惊得双目圆瞪。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就这水平,没个几十年军医生涯谁信?
可她分明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吧?
涂上麻沸散,等药效发作后,阮青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羽箭。
箭头上的三个倒钩带出一些紫黑的肌肉和一缕黑血。
因为动作够快,角度够刁钻,倒钩并没勾到心脏。
拔出羽箭,她动作麻利地用纱布将喷涌而出的黑血擦干净,撒上解毒粉和止血粉,绑上绑带,动作一气呵成。
孙御医看得目瞪口呆。
明明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到了阮青瑶这里,怎么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其他人也都瞠目结舌,半天回不过神来。
“银针。”阮青瑶伸手。
孙御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医药箱中取出银针,递给阮青瑶。
阮青瑶接过银针,褪去谢恒的上衣,聚精会神地施针。
施完针,她又写了一副解毒的药方,递给孙御医过目。
孙御医连连点头。
阮家这丫头,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啊。
直到家奴下去抓药熬药,众人才从石化状态中回过神来。
谢仲晖又惊又喜:
“瑶儿,没想到你医术竟然这么好,刚才舅舅没能相信你,对不起,舅舅向你道歉。”
王氏拉过阮青瑶的手,也跟着道歉:
“瑶儿对不起,舅母也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怪我们。”
阮青瑶摇了摇头,道:
“你们也是紧张外祖父,我懂的,不怪你们。”
谢蔓一脸狐疑地望着她道:
“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阮青瑶淡淡地道:
“我们又没来往,你不知道很正常,连我娘都不知道,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我这个女儿。”
提到谢芳菲,谢恒脸色难看。
想当初,妻子重伤需要静养,不孝女谢芳菲,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也要嫁给一个有外室有私生女的男人,妻子病情加重,活活气死。
谢芳菲气死自己母亲还不够,为讨好外室生的女儿,就没少虐待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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