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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师,丫头我放手了

程岁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岁宁和周温宴结婚四年,相敬如宾了四年。在情人节这天,周温宴一身酒气的晚归,揪开领带靠甜文在床头,一脸平静的说:“程岁宁,离婚吧。”程岁宁给他拿睡衣的手顿了顿,“为什么?”周温宴:“我累了。”

主角:程岁宁周温宴   更新:2022-09-11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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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岁宁周温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律师,丫头我放手了》,由网络作家“程岁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岁宁和周温宴结婚四年,相敬如宾了四年。在情人节这天,周温宴一身酒气的晚归,揪开领带靠甜文在床头,一脸平静的说:“程岁宁,离婚吧。”程岁宁给他拿睡衣的手顿了顿,“为什么?”周温宴:“我累了。”

《周律师,丫头我放手了》精彩片段

程岁宁和周温宴结婚四年,相敬如宾了四年。 

在情人节这天,周温宴一身酒气的晚归,揪开领带靠甜文在床头,一脸平静的说:“程岁宁,离婚吧。”

程岁宁给他拿睡衣的手顿了顿,“为什么?”

周温宴:“我累了。”

她一夜未眠,终是在书房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彼时她正怀着他的孩子。

离婚后四个月,两人在法庭再次相见,剑拔弩张。

最终业内从未有败绩的周律师败诉,而赢家竟然是名不见经传的程律师。

走出法院,周温宴瞥向她的肚子,“就当给我女儿的奶粉钱。”

程岁宁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她曾是顶尖大学政法系研究生,拿到硕士学位证那年,仅二十一岁。

这样的程岁宁,差点毁在他身上。

后来,周温宴的事务所开庆功宴,席间谈到了近期声名大噪的程律师,有个实习生说:“怀着孩子还拼命出来工作,家里肯定很辛苦。”

另一个说:“我听说她离婚了,也是,谁能受得了家里有那么一个母老虎啊?”

周温宴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淡漠开口,“我。”

自此,程家门口便多了一位赶不走的客人。

北京,华庭小区。

本该闲适的午后,此刻却气氛紧绷,压抑至极。

客厅内,一道含怒的男声乍响:“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周温宴倏然起身,看着程岁宁,深邃眼里的不耐毫不掩饰。

又是这句话。

结婚四年,从一开始的蜜里调油,到现在动辄吵架,程岁宁已经记不清从周温宴的嘴里听到过多少次这句话。

她尽量保持冷静:“世科临签约前突然变卦要求加点,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问题。更何况世科这个案子的委托律师根本就不是你,为什么要插手?”

周温宴一脸冷然:“难道要任由你欺负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让她受尽委屈?”

程岁宁脑子一嗡,一切的不理解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让自己的脆弱被他看见。

“所以,你做这些是在为你的小律师报仇打抱不平?”

周温宴皱眉看着她,表情越发不耐:“这些不重要。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想因为公司的事和你在这里吵。”

这话一出,程岁宁嗓子突然像被捏住了般,说不出话。

明明一开始做出吵架气势的,是周温宴。

怎么现在却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静默间,周温宴再次开口:“我们都先冷静冷静吧。”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却在扯开门的瞬间,顿住了脚:“程岁宁,你没发现你变了吗?变得不可理喻!”

话落,门砰的一声关上,狠狠砸在程岁宁心间。

她茫然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

那是自己特意为周温宴做的摩卡,他却一口都没有动。

程岁宁默默伸手将冷掉的咖啡端起来,全部喝光。

她从来都不爱喝甜口咖啡,咽下满嘴甜腻,心里却愈发闷痛。

她环顾着两人的爱巢,随处可见的都是与周温宴之前的恩爱回忆。

程岁宁压着自己发涩的心口,忍不住开始反思。

真的是她太小题大做了么?

也许就像周温宴说的,不管什么样的事,他们都不该在家里争论。

程岁宁深吸一口气,翻出周温宴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多秒,才被接通。

程岁宁放柔了声音:“温宴,晚上有一场同学聚会,一起去吧。”

周温宴嗤讽声立刻传过来:“怎么,让大家都来看你怎么跟我无理取闹?”

程岁宁心狠狠刺痛一下,她的主动服软,人家并不领情。

她抿了抿唇,声音越发轻缓:“刚才是我钻牛角尖了,抱歉。”

电话那头傲慢的语气一顿,似乎也没想到她会道歉。

沉默半秒,周温宴一副施舍的语气回了句“晚上再说。”就挂了电话。

听筒显示盲音,程岁宁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而另一只手上的文件已经被攥变了形。

呆坐很久后,她拿起茶几上一本挂式计分簿。

一页页翻过去,上面一片鲜红满满的“-1”。

程岁宁看的心里发苦,末了,还是拿起笔默默添上一笔——“减一分”。



程岁宁脸色倏地煞白,僵直着推开周温宴。

她眼神透着难以置信的悲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婚戒会在她手里吗?”

周温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又被这么质问,心头火起:“你要我解释什么?”

边上的夏穗看到这幕眼底划过一丝窃喜,佯装歉意解释:“程小姐千万不要误会。”

“昨晚师哥帮我改资料太晚了,就在我那睡了,今天早上又走得急才不小心把戒指落下了。”

说完,她委屈的看向周温宴:“师哥对不起,我不知道程小姐这么在意这个……”

“没事,跟你没关系。”

周温宴将戒指拿回来,随手塞进衣服口袋。

他走到程岁宁面前朝她伸手,忍着气说:“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等看完病再说。”

程岁宁却避开了周温宴的手。

她知道夏穗是故意这么说的,暗示自己他们有一腿,但却依旧控制不住去怀疑。

“婚戒戴在手上又不会碍事,你为什么会摘下来?”

听她这么问,周温宴耐心告罄:“摘就摘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

程岁宁浑身都透着一股难掩的疲惫,靠着车身才将将站稳没有让自己露弱。

“我无理取闹……”

“周温宴,是不是在你眼里,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胡闹?”

周温宴脸色怒沉:“是!”

程岁宁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才将脑袋里的晕眩感击走。

她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目光又落到他身后一脸得意洋洋的夏穗身上。

其实程岁宁明白,即使没有她这个导火索,自己和周温宴也迟早会因为性格的问题爆发矛盾,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怪不了任何人。

程岁宁收回视线,又深深看了一眼周温宴,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一步一步离开。

周温宴被那充满情绪的眼神给愣了一瞬,又看到她的背影,怒从心起,干脆转身直接上了车。

夏穗唇角上扬,立刻跟上男人步伐:“师哥等等我!”

旋即,程岁宁就听到身后传来车子启动的引擎声。

紧接着,黑色轿车咻的一下从身边疾驰而过。

程岁宁顿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逐渐消失在停车场出口的猩红尾灯,全身力气在这一刻陡然卸掉。

她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身体,朝地上栽去——

……

再睁眼,人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程岁宁抬眼去看,就看到护士正在帮自己换吊瓶。

护士感受到她的注视,低头看来:“你醒了?你发烧39度晕倒了,门口那位男士送你来的,他是你先生吧?”

程岁宁听到护士的话,转头看向门口。

恰在此时,周温宴从门外走进来,看到程岁宁醒了只是步伐略微一顿,便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护士换好药也离开了。

没人再说话,病房一下子就陷入沉寂。

周温宴看着窗外,手掌搭在桌上不耐烦的敲击桌面。

程岁宁被这动静弄得心烦意乱,转头刚要说话,却猝不及防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怔了瞬,原本烦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程岁宁看着周温宴的侧脸,声音沙哑:“周温宴,我们好好聊聊吧。”



周温宴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沉着脸转头看向程岁宁。

“聊什么。”

程岁宁一静,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从何聊起。

病房再度陷入寂静。

周温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刚要开口,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两人视线一同朝着柜面上的手机看去,上面显示的备注是——妈。

程岁宁抿了抿唇:“你先接电话。”

周温宴蹙了蹙眉,按下接听:“妈,有事吗?”

两人离得近,病房又安静的可怕,所以电话里周母不悦的声音清晰传来。

“胡院长告诉我说程岁宁发烧住院了,怎么回事?”

周温宴垂眸,声音淡淡:“没什么大事,只是工作太忙没休息好。”

“她有什么忙的?!有那时间瞎忙活还不如赶紧辞职给你生个孩子,比什么都强!”

周温宴蹙眉,下意识看向程岁宁。

四目相对,他清晰看到女人眼底的受伤。

周温宴顿了下,开口打断老妈的喋喋不休:“岁宁还在生病,这事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周母一下就炸了:“什么以后!我告诉你,要是今年她还不生,你们俩立马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病房内的两个人,神色瞬间都变了。

程岁宁手指紧攥,指尖用力到发白。

周温宴也再听不下去,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程岁宁,眼神里略带着歉疚:“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程岁宁没看他,只是垂眸盯着雪白的被子:“周温宴,我们本来有一个孩子的,但他是怎么没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催我要孩子的人,就是你妈。”

周温宴皱了下眉:“当年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你怀孕了。”

程岁宁恍然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蒸发了,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转头看着周温宴:“所以如果我没有怀孕,她那么刁难我就没有错了吗?”

周温宴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我后面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程岁宁霎时哑然。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周温宴,迟来的道歉,有意义吗?”

程岁宁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周温宴彻底冷下了脸:“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妈,还是我,给你的孩子一命还一命吗?”

“程岁宁,这些年我已经尽量让着你,不跟你吵,你别太过分了。”

让?

程岁宁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荒唐,这些年他们到底是谁让谁?

因为他想当律师,周母又希望有人能看顾家里,所以她放弃了律师转而做了时间更充裕的法律顾问。

这些年他们每一次争吵,又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头服软,才和好的?

许是她沉默的久了,周温宴也不想再说下去。

他站起身:“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后,摔门离去。

门被“砰”的一声重力关上,程岁宁身子一颤。

她望着天花板,一抹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

死寂蔓延。

许久,程岁宁拿起手机,给最好的闺蜜发过去一条短信。

“怎么办,这场婚姻,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周温宴狠狠一怔,四肢好像被不知哪来的寒意冻僵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你要求的?”


可程岁宁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却好像根本看不见他的痛苦。


“我现在离不开他的意思。”


她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像是怕他听不清,又或是落下一个字。


周温宴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被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夜已深。


皎洁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映下一片寂寥。


而门口的两个人就那样静默地站着,谁都没说话。卧室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周温宴声音沙哑。


“岁宁。”


程岁宁没应声。


但周温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很后悔。”


“自你离开后,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之前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做……我没找到答案,也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弥补,但是我知道自己太过分,也想要挽回。”


“这三年我从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可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最后,我只能在梦里才能和你见上一面。”


“在梦里我无数次和你道歉,然而你从没理会过我,脸上的神情就和现在你脸上的一模一样。我每天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应该要千刀万剐,这样才对得起你。”


“到后来,我连梦都不敢做了,只因为害怕看见你失望冷漠的样子……但现在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


“对不起。”


话落,周温宴便推门走了出去。


走下楼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刃上。


周温宴站在深寒露重的黑夜中,突然就弯下腰大口地呼吸起来。


仿佛溺水的人爬上岸。


程岁宁悄然无声地驻扎进他的身体里,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所以离开的时候才像是用刀把那一部分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周温宴痛了,才知道自己早就离不开对方。


他爱她。


可偏偏要痛了才知道。


就像绝症病人,只有在得知自己生命仅剩一个月时,才会发觉生命的可贵。


因为各种事情而感到后悔不已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是其中一个。


周温宴漆黑的瞳孔里布满血丝。


楼上的灯还没熄灭,他最后看了一眼,抬脚上车,驶离了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而另一边。


程岁宁看着在眼前被关上的门,耳边却还回响着周温宴刚才说的那些话。


突然,她浑身一震,紧接着就抬手捂住了头。


这痛来得又急又块,程岁宁承受不住,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


“小宁!”


听到关门声就走出来的谢骆神色骤变。


但他没有先去扶她,而是冲进她的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瓶药。


回到客厅,谢骆忙扶着程岁宁坐起来,然后把数好的药放进她嘴里。


来不及喝水,就那样生咽下去,像一把刀子在喉咙里割下。


等药效完全发作,疼痛渐渐消退,程岁宁背后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双眼黯淡地看向谢骆,发出的声音只剩气音:“谢谢……”


谢骆抿了抿唇,忽视了这句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程岁宁却没有回答。


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低喃道:“我必须……快点跟他离婚。”



闻言,程岁宁脸上的笑僵了些许。


没多久,这笑便彻底消散。


她扯了扯嘴角,眸光黯淡下来:“没有。”


过去几年的一次次争吵,早就把程岁宁的心撕成了碎片。


她的每一次歇斯底里,都是希望周温宴能跟她解释,能给他安全感。


可是,他没有。


周温宴的冷漠让程岁宁知道——


原来年少时的两情相悦,也终究会变成相看两厌。


什么都没用。


定情信物没用,对天发誓的诺言没用,结婚证没用,孩子没用。


感情没了就是没了,不能将就。


唯一能让两个人坚定选择彼此的只有真心。


可真心……似乎也有保质期。


得到答案,谢骆松了口气,但看见程岁宁颓然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作痛。


她没跟着周温宴离开,还坚持着要离婚,分明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他还在担心受怕什么?


谢骆喉咙微动,向程岁宁那边靠近了些,而后伸手在她的发顶轻抚了两下。


“别再想了,还有我在呢,快早点去睡吧。”


感受到发间传来的暖意,程岁宁缓缓回过神。


她看向满眼温柔情意的谢骆,心底有些发酸,倏地倾身过去抱住了他。


“我知道你并不是很喜欢听我说谢谢,但是谢骆,我是真的很开心你愿意陪在我身边,所以……谢谢你。”


说完,程岁宁就松开手起身,像是落荒而逃地跑进了房间。


快速合上房门,她靠在门板上深吸了口气,以此来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


过了半晌,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刚才……谢骆应该没看见吧?


这一夜,程岁宁莫名睡得很安稳。


但周温宴却与她截然相反。


他半夜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着,做了梦。


而梦里的场景十分破碎混乱。


刚开始梦到的还是他大学和程岁宁谈恋爱时的回忆,紧接着画面一转,却变成了程岁宁站在风雨交加的夜里,一脸冷漠地对他说:


“周温宴,我不爱你了。”


那场景实在太过真实,周温宴直接就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本能地大口喘着气。


好久,那种来自心底的颤栗停止,周温宴才起身走去卫生间。


一抬眼,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全是血丝。


但他却想起了梦中的程岁宁和不久前刚见过的她。


判若两人!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曾经的程岁宁是那么地活泼,现在的她却仿佛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空壳。


都是因为自己!


周温宴狠狠攥紧手,强撑着走回客厅。


窗外天光大亮——


是新的一天。


周温宴到达律所时才早上六点,他睡不着,索性来工作。


按理说这个时候律所里不会有人。


所以当他看见睡在工位上的夏穗时,眉心顿时深皱。


但周温宴也只是看她一眼,就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原本闭着双眼的夏穗睁开了眼睛。


她死死咬住嘴唇,只觉如坠冰窖。


昨晚她打不通周温宴的电话,担心不已才来到律所等第二天他来上班。


本以为见她这样,他至少也会给自己盖个衣服,可……


夏穗咽下喉间苦涩,重新合上了眼。


直到下午,周温宴因要去法院才走出办公室。


刚要走,一个快递员走进来问:“周温宴先生在吗?有快递。”


周温宴顿了顿,怀着狐疑收下快递,直接撕开了文件夹。


抽出来,是法院的传票——


“被传唤人周温宴请于2020年4月1日到帝都人民法院接受离婚审判……”


而起诉离婚的人,正是程岁宁!



林萧收到程岁宁的消息,担忧的立刻抛下手上工作赶来。

程岁宁看到好友出现,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决堤。

“萧萧……”

这些年,程岁宁和周温宴之间的事情,林萧也知道的不少,也清楚自己这个闺蜜陷的有多深。

此刻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早就跟你说过,周温宴不是什么好人,你非不听!”

程岁宁无力的将头靠在好友肩膀上,“萧萧,我好累……”

林萧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打完吊瓶,她本来要送人回家。

但没想到,程岁宁先开了口:“萧萧,我想喝酒。”

林萧皱眉:“你还在生病。”

程岁宁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林萧被她眼底藏着的脆弱怔到,无法拒绝:“好,今天我陪着你,一醉方休!”

……

有间酒吧。

五彩斑斓的灯光里,程岁宁一口将刚倒满的酒喝掉。

林萧看在眼里,皱眉按住她手:“慢点喝行不行?我们才来不到几分钟,你这都第三瓶了。”

程岁宁目光涣散,她看着好友,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痛。”

林萧一滞,看着甩开自己手继续喝酒的好友,眼里满是担忧。

然而就在这时,程岁宁拿酒的手,再次被按下。

周温宴看着明显喝多了的程岁宁,脸色难看。

他今天本来心情不好,偏偏律所的合伙人说要聚会,非把自己也拉过来。

他不好拒绝,本想喝一杯酒就先走,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灌酒的程岁宁。

周温宴扫了眼桌上的空瓶,眼露不悦:“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听到这熟悉的质问语气,程岁宁终于认出了来人。

但随着酒意涌起的,还有心中一直压抑的情绪。

她挣了挣手腕:“放开!”

周温宴察觉到她的抗拒,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一道女声响起。

“师哥,他们已经开好卡座了,都在等我们呢。”

夏穗走上前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神一闪。

然后像刚看到程岁宁一般,佯装惊讶:“原来是程小姐,你也来喝酒啊,好巧!”

一旁本来不想掺和他们夫妻之间事情的林萧,敏锐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威胁。

她冷冷接过话:“不巧!能跟你们碰上,真是倒霉又倒胃!”

夏穗一噎,旋即转身委屈的看向周温宴:“师哥……”

周温宴皱了皱眉,对林萧不悦道:“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尊重?你们两个也配?”

周温宴头一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难看。

他看向程岁宁:“你能不能管管她,别像疯子一样!”

疯子。

程岁宁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眼周温宴身后的夏穗,眼中情绪变化,最后沉寂。

“疯子,也比你们要好。”

闻言,周温宴皱了下眉:“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程岁宁看着他背影,不知从哪儿涌上的情绪倏然开口:“周温宴,站住!”

然而,周温宴却像没听到般,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

就好像,是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周温宴顿了下,开口打断老妈的喋喋不休:“岁宁还在生病,这事以后再说。”

电话那头,周母一下就炸了:“什么以后!我告诉你,要是今年她还不生,你们俩立马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病房内的两个人,神色瞬间都变了。

程岁宁手指紧攥,指尖用力到发白。

周温宴也再听不下去,随便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看着程岁宁,眼神里略带着歉疚:“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程岁宁没看他,只是垂眸盯着雪白的被子:“周温宴,我们本来有一个孩子的,但他是怎么没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催我要孩子的人,就是你妈。”

周温宴皱了下眉:“当年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又不知道你怀孕了。”

程岁宁恍然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蒸发了,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转头看着周温宴:“所以如果我没有怀孕,她那么刁难我就没有错了吗?”

周温宴按了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我后面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程岁宁霎时哑然。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周温宴,迟来的道歉,有意义吗?”

程岁宁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周温宴彻底冷下了脸:“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妈,还是我,给你的孩子一命还一命吗?”

“程岁宁,这些年我已经尽量让着你,不跟你吵,你别太过分了。”

让?

程岁宁听到这个词只觉得荒唐,这些年他们到底是谁让谁?

因为他想当律师,周母又希望有人能看顾家里,所以她放弃了律师转而做了时间更充裕的法律顾问。

这些年他们每一次争吵,又有哪次不是自己先低头服软,才和好的?

许是她沉默的久了,周温宴也不想再说下去。

他站起身:“我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然后,摔门离去。

门被“砰”的一声重力关上,程岁宁身子一颤。

她望着天花板,一抹泪无声的从眼尾滑落。

死寂蔓延。

许久,程岁宁拿起手机,给最好的闺蜜发过去一条短信。

“怎么办,这场婚姻,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林萧收到程岁宁的消息,担忧的立刻抛下手上工作赶来。

程岁宁看到好友出现,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决堤。

“萧萧……”

这些年,程岁宁和周温宴之间的事情,林萧也知道的不少,也清楚自己这个闺蜜陷的有多深。

此刻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早就跟你说过,周温宴不是什么好人,你非不听!”

程岁宁无力的将头靠在好友肩膀上,“萧萧,我好累……”

林萧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打完吊瓶,她本来要送人回家。

但没想到,程岁宁先开了口:“萧萧,我想喝酒。”

林萧皱眉:“你还在生病。”

程岁宁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林萧被她眼底藏着的脆弱怔到,无法拒绝:“好,今天我陪着你,一醉方休!”

……

有间酒吧。

五彩斑斓的灯光里,程岁宁一口将刚倒满的酒喝掉。

林萧看在眼里,皱眉按住她手:“慢点喝行不行?我们才来不到几分钟,你这都第三瓶了。”

程岁宁目光涣散,她看着好友,指了指自己心口:“这里,痛。”

林萧一滞,看着甩开自己手继续喝酒的好友,眼里满是担忧。



周温宴扫了眼桌上的空瓶,眼露不悦:“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听到这熟悉的质问语气,程岁宁终于认出了来人。

但随着酒意涌起的,还有心中一直压抑的情绪。

她挣了挣手腕:“放开!”

周温宴察觉到她的抗拒,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一道女声响起。

“师哥,他们已经开好卡座了,都在等我们呢。”

夏穗走上前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神一闪。

然后像刚看到程岁宁一般,佯装惊讶:“原来是程小姐,你也来喝酒啊,好巧!”

一旁本来不想掺和他们夫妻之间事情的林萧,敏锐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威胁。

她冷冷接过话:“不巧!能跟你们碰上,真是倒霉又倒胃!”

夏穗一噎,旋即转身委屈的看向周温宴:“师哥……”

周温宴皱了皱眉,对林萧不悦道:“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

“尊重?你们两个也配?”

周温宴头一次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难看。

他看向程岁宁:“你能不能管管她,别像疯子一样!”

疯子。

程岁宁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眼周温宴身后的夏穗,眼中情绪变化,最后沉寂。

“疯子,也比你们要好。”

闻言,周温宴皱了下眉:“我不想和你吵。”

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程岁宁看着他背影,不知从哪儿涌上的情绪倏然开口:“周温宴,站住!”

然而,周温宴却像没听到般,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

就好像,是彻底的走出了她的世界……

再也待不下去的程岁宁拉着林萧朝外走。

脚步飞快,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直到出了酒吧的那一刻,才突然泄了气。

林萧忙将人搀住:“岁宁!”

“萧萧,刚才……对不起。”

程岁宁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自己,周温宴根本就不可能那样对林萧说话。

林萧看着眼前的程岁宁浑身上下都透着惶然失措,有些心疼。

可再想到刚才周温宴的作为,脸色异常难看。

“你给我道什么歉?要道歉也该是周温宴给你道歉!”

“还有,刚才那个女的,跟周温宴到底是什么关系?”

程岁宁一梗,垂下眸子。

见好友这副表情,林萧猜到了什么:“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程岁宁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我不知道。”

林萧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逼问不出什么,但又不想看她这么栽下去。



看着计算下来最后的只剩“50”的分数,程岁宁蓦然心里一酸。

记得最开始把本子放在这里的时候,周温宴还好奇问过“这是什么?”

她当时很认真的回答:“这是给你专设的计分板,满分一百,你让我失望难受一次,我就扣一分。”

“等到分扣光了,我就会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周温宴为此还放下豪言:“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有机会在上面扣掉一分!”

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越来越不在意,越来越漠然了?

呆怔了很久,程岁宁才敛起情绪工作。

直到夜幕降临,电话响起。

看着屏幕上的“老公”两字,程岁宁立刻拿起手机接听。

还没开口,就听到周温宴冷硬的话:“我还有个案子没忙完,你自己先过去吧。”

话落,通话戛然而止。

程岁宁连一个“好”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看着屏幕上短到不过5秒的通话记录,将满腔的苦涩生生咽下……

正五星级空中花园酒店。

程岁宁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宴场,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包厢门上。

同学聚会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周温宴还是没有来。

出神间,周温宴的好友吴巩走过来:“小师妹,怎么没跟温宴一起来?”

边上站在一起的同届校友跟着起哄:“就是,以前每次聚会都要被秀一脸的恩爱,今天你们夫妻居然分开行动了!”

程岁宁放在包包下的手微微攥紧,强撑着笑:“温宴还有个案子没结束,我就先过来了……”

然而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

周温宴从外走进,声音低沉:“抱歉,我们来晚了。”

程岁宁下意识抬头,本来欣喜的表情却在看到他身旁站着的人,冷却了下去。

无视了程岁宁,周温宴转身对好友们介绍身边的人。

“这是我们律所的实习律师夏穗,也是我们的同校学妹。”

周温宴的几个好友互相对视一眼,客气的跟学妹打起了招呼。

后面的聚会上,周温宴一直带着夏穗和在场的人寒暄,互动,完全把程岁宁忘在了脑后。

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的,以至于看向三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复杂。

程岁宁掌心攥紧,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

一直撑到晚宴结束。

送走了其他同学,周温宴终于看向程岁宁:“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先送夏穗回家,她住得远,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然后便带着人上了车,疾驰而去。

程岁宁孤零零的站在黑夜中,望着那猩红的车尾灯,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回。

那里还是她的家吗?

时间跳到零点,手机也突然响起。

接起,就听男人声音传来:“怎么还没回来?”

程岁宁迎着冷风,不答反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带她来?”

“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了?”

他语气太过理直气壮,程岁宁却没办法维持冷静。

“那你有没有想过同学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今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句一句,压在心里的质问在这一刻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电话那头,周温宴脸色也越来越沉:“程岁宁,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烦!

一个字,像是锋利的针刺穿了心。

程岁宁所有的翻涌情绪在这刻,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倏然消散。

寂静在两人间持续蔓延。

周温宴烦躁的深吸一口气:“这段时间我住外面,彼此冷静一下吧。”



周温宴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那五个大字上。

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长久的僵持后,程岁宁皱起眉:“为什么不签?”

周温宴双唇抿紧,喉间一阵发涩:“如果我想签,三年前就签了。”

言外之意,他是不会签的。

程岁宁靠上椅背,视线却透过玻璃看向外面办公区里的其中一个位置。

工位的姓名牌上赫然写着:夏穗。

她扯了扯嘴角:“三年了,你只给她一个律所里的位置,合适吗?”

周温宴不明所以地抬眸,又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他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程岁宁:“我和夏穗真的什么都没有!岁宁,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

“因为我长了眼睛。”程岁宁冷声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周温宴,既然你不愿意签字,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希望到时候你能准时出现。”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离开。

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周温宴留。

好像和他共处在一个空间,都让她呼吸困难。

周温宴如坠冰窖,仿佛一颗心亲手捧出去,却被人丢进寒冷的泥泞里。

片刻,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从七楼望下去,只见路边停着辆黑色宝马,一道身影慵懒地靠在车前。

而程岁宁正走向他。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谢骆突然抬起头。

这么远的距离,周温宴莫名直觉他就是在看自己。

几秒后,谢骆的脸上倏地扬起抹挑衅的笑。

接着,他伸手揽住程岁宁的腰身,就将人直接拥进了怀里。

周温宴狠狠一震,浑身上下散发出阴戾的气息。

可他现在除了攥紧手,还能做什么?

谢骆没抱太久就松开了程岁宁,而后替她拉开车门,再自己上车。

车子在周温宴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而自始至终,程岁宁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绝情。

周温宴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他认识了十余年,爱了十余年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但凡程岁宁表现在出一丁点的愤怒不甘或者痛楚怨很,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慌张。

不,她其实是愤怒的。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不会质问他过去的种种,不会质问他为什么还留着夏穗在身边。

她只想离婚,和他再无关系。

程岁宁看向周温宴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种情绪叫做在意,更没有爱。

周温宴在程岁宁面前,也没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过了很久,周温宴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好友吴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温宴,我们过几天准备再搞次同学聚会,你来吗?”

周温宴正想拒绝,眼前却突然闪过程岁宁的脸。

他静默了几秒,淡声道:“去。”

挂断电话,周温宴转而就打给了程岁宁。

嘟声响了很久很久,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起。

程岁宁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耐烦:“有事吗?”

周温宴竭力压着声线:“吴巩说过几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程岁宁没有一丝迟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不……”

“如果你去,我就签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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