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冷着脸，看着邵子薇掩饰不住得意的脸，拿出手机就对着她拍了一张。
邵子薇一惊，便听顾苒冷冷说：“你再不滚，我就发给季时煜，让他看看他的秘书有多贴心。”她下意识捂住耳朵上的宝石耳环，看着那照片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顾苒手里吃亏！
憋着口气，她只得灰溜溜走了。
顾苒进了房间，将盒子随意一丢。
宝石项链滚落出来，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顾苒面无表情的看着。
过了很久，她才去捡起放在衣帽间里，那里有一堆她从没戴过的首饰。
夜里。
季时煜回来了。
顾苒做好了饭菜，季时煜看了一眼却说：“你不用做，叫大厨送上来就好。”
顾苒乘汤的手一顿。
就听季时煜又说：“我在外面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他说完就去洗澡了。
顾苒看着满桌菜，突然没了胃口。
季时煜洗完澡出来，顾苒接过浴巾给他擦着头发。
挂钟的指针在静谧的空间滴答作响。
他闭着眼，突然听见顾苒说：“季时煜，上次我说，分开一段时间，是认真的。”
季时煜一下睁开眼。
顾苒继续说：“我想了很久……”
“分开？”季时煜冷笑着打断她的话，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转过头冷声道：“你真要分开，那你就搬出去好了。”
顾苒脸色一白，却是轻声道：“好。”
季时煜更生气，他站起来，俯视顾苒。
他望进顾苒的眼里，却发现——她是认真的。
一瞬间，心慌裹着怒火堆积心头。
他一时口不择言：“何必分开那么麻烦，直接离婚好了！”
顾苒一愣。
季时煜却已经转身砸门离开。
房间霎时寂静了下来，像以往无数个日夜。
顾苒眼眶泛了红，她蹲了下来抱住自己，心中的疲累几乎将她压垮。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她整整努力了五年。
可是她太累了。
她只是认清了。
季时煜从家里离开后就去了公司，他生了很久的气，办公时也心不在焉，冷着脸让下属们战战兢兢。
邵子薇见他这样，心里猜想肯定是顾苒惹他生气了，就说国外合作方邀请季时煜去实地参观。
其实这个提案可有可无，季时煜却直接同意了。
可离开家几天，顾苒都没像以前一样给他打电话，发信息。
他便越发坐立难安，一股焦躁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季时煜决定提前回国。
回到家，是夜里。
他径直坐电梯上楼，推开房门，一片漆黑，顾苒不在家。
他心情越发糟糕，还有一丝不自知的慌乱。
走进家门，季时煜脚步顿住。
一份离婚协议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