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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来入赘

佚名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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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懒懒散散,轻轻柔柔,略带着点关心。唯恐他又生气,胡乱敷衍过去,与父皇母后见了礼便落座。魏淮昀与我坐在一张案几上,上头的肥美膏蟹他一只也不曾碰。「怎么不吃螃蟹?」我侧头看他,顺手拿起一只。

主角:魏淮昀顾行止   更新:2022-09-11 12: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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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淮昀顾行止的其他类型小说《驸马来入赘》,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声音懒懒散散,轻轻柔柔,略带着点关心。唯恐他又生气,胡乱敷衍过去,与父皇母后见了礼便落座。魏淮昀与我坐在一张案几上,上头的肥美膏蟹他一只也不曾碰。「怎么不吃螃蟹?」我侧头看他,顺手拿起一只。

《驸马来入赘》精彩片段

我同魏淮昀的婚事定在三月后,瑞雪照丰年,讨个吉利。

到了皇宫,父皇已经在筵朝殿摆好宴,候着我们俩。

带着他进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顾行止坐在右侧三排,与周黛面对面。

他仍是一身绣金纹的白衣,玉带束发,面如冠玉,眉眼深远,薄唇如樱,端是一副清冷模样,高山白雪,月下谪仙,凡人不可亲近。

我脚下步子顿了顿,敛下眼皮,不再看他。

这么细微的举动都被我身边这人察觉到:「怎么了?」

他声音懒懒散散,轻轻柔柔,略带着点关心。

唯恐他又生气,胡乱敷衍过去,与父皇母后见了礼便落座。

魏淮昀与我坐在一张案几上,上头的肥美膏蟹他一只也不曾碰。

「怎么不吃螃蟹?」我侧头看他,顺手拿起一只。

魏淮昀抬手支着额侧,撩着眼皮子瞧我:「又腥又麻烦,懒得吃。」

大概是给瞧昏了头,我体贴道:「我帮殿下剥便是。」

他没所谓地应了,我便低头细细给他剥壳,比给自己吃还认真。

身侧投下一片阴影,这人靠近过来,惹是生非:「公主怪会心疼人的,往常待你那前人,可是如此?」

听他又提顾行止,我忍不住偏头瞧去,却只见顾行止端着酒杯饮酒,连一道眼神都没递来,反是周黛冲我笑了起来:「皇姐怎么吃起螃蟹来了?」

我对这玩意儿过敏,也算是人尽皆知,她这么一说,席间众人自然看了过来,包括顾行止。

「公主怎么不说话?」魏淮昀可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当谨言慎行一说,身子骨好像更懒了一些。

我顶着众人的视线,将剥好的蟹肉蟹黄放进玉盘中,给他倒了一叠醋,放上些许生姜碎去腥:「吃罢,不曾这般,只你一人。」

虽然声音不大,但耐心听还是能辨出,座上父皇母后都笑了起来,席间众人也跟着笑,就连周黛都掩面,好似我们是什么神仙眷侣。

唯独顾行止将手中的白玉杯扔进了一旁的渣斗中,吝啬地瞧了我一眼,只一眼,就瞧得我五内生寒。

魏淮昀极敏感,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冷声道:「公主在看谁?」

还不等我想出个法子敷衍过去,就有侍卫慌张地进来跪伏在地:「启禀陛下,洛水殿走水!」

洛水殿是我的宫殿,我自然着急地朝外跑。

筵朝殿众人也都跟着出来。

火势极大,分明要将里头烧得一概不剩,包括那些乏善可陈的回忆。

顾行止在那七年里也曾对我温柔过,洛水殿里藏着许多他送我的东西,虽与周黛不可相比,但到底是个念想。

我呆呆地回头看向他,他一身白衣立在那,面无表情,好像看的是烟火,而非灾火。

直到周黛凑到他身旁,他才弯腰倾听,露出些许认真的神色来。

魏淮昀轻拍我的肩膀,漫不经心道:「别太难过,回头你烧了的,我都一概不差地替你寻来便是。」

「我宫中宝物良多,殿下怎么说大话?」瞧他这副万事不挂心的模样我实在觉得好笑,郁结也一扫而空,便有心思调侃他。

他只是轻啧一声:「我母族是大魏第一皇商,什么玩意儿给你弄不来,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你宫中最宝贝的还在,急什么。」

最宝贝的东西?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意识到他说的是他自己,忍不住弯腰笑了起来,周遭的人都纳罕,我宫殿尽毁竟然还笑得这般开心。

「殿下所言极是,本宫最宝贝的东西还在,已是万幸。」

我声音不大不小,父皇听了带头拍手:「我儿倒有风流。」

群臣莫不附和,唯独顾行止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深色,看得人喉头发紧。



马鞍上挂了一个布袋,打开才发现里面居然装了圣旨和虎符,父皇果真集大周所剩全部能用的兵力六十五万,陈兵渭水之南,只要我能拿着虎符到渭水,三军尽数听我号令,否则还是那几位将军共同指挥。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虽然希望他走,却没想到他走得这样干净利落,总觉得先前种种如同梦境一般。

他没把话说透,我却懂了:「其实五年前,我们之间缘分就尽了。我是君,你是臣,纵然只是你父亲不忠,却也无回旋余地。阿止,想来你也明白,何故念念不忘。倒不如谈谈眼下黎民苍生,也配你们骂我大周皇室一句昏庸无能。」等顾行止离开后,魏淮昀憋了半天的火气才撒出来:「还看什么?眼珠子都要掉他身上去了。」

「我一直在沈家养大,直到那时父皇才找来我和母妃,没想到却遭人陷害,不得已分开,我便流落到大魏了,得公主相救,自然要以身相许。」魏淮昀岔开话题,修长的手勾着我的衣带。

他也不挣扎,索性倒地,我俩就这么滚作一团。

「你在说你自己?」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夹了一块来尝:「好吃,既然想我,闲暇无事可去公主府寻,又不是不准。」

顾行止走了过来,牵起我的手往军帐走:「将士们都回去喝点酒吧,天色也晚了,好入睡。」

只没想到,大魏三皇子魏淮昀更是荒唐。

他松开了手,人有些阴沉:「那你去吧。」

「可本宫心悦……」

偏生这样的寂静却搅和了魏淮昀的美梦,他懒洋洋地支起身子,打眼就看到顾行止立在画前,原先因为刚睡醒而带着些许乖巧的神情尽数消失。

等回到公主府,我才晓得,魏淮昀居然没回来,声音便不免变得有些沉:「他人呢?」

魏淮昀也是个多心眼子的,瞧她这副模样,眉眼愈发冷,又不好跟姑娘家计较,便闷闷吃酒。「我穿什么不好看?」魏淮昀偏头瞟了一眼铜镜,挑眉反问。

「殿下未有吗?」顾行止见礼落座,那副清冷模样,实在是叫人看得生气。

魏淮昀闻言将我拢得更紧一些,步子也更快,嘴上却无不讽刺地笑骂道:「呵,冷死你个瞎眼的蠢物。」

捞过锦盒狐裘游出水面,刚破水而出就见魏淮昀在几个仆从的簇拥下朝这赶。

顾行止打了一盆水来,耐心地给我净了脸,梳了头,绾了发:「周洛,你不准死,死了你的九族都是要与你陪葬的,你可明白?」到底是我自个把人惯成这样,懒得计较,摆手嗤笑一声便上了马车。

「崇拜。」

池水冰凉,但还算清澈,那银白狐裘就这么盖在锦盒上,沉在里头,沉在荷梗之间。

我知道他是千娇万宠养出来的贵人,倒不知这样娇惯。

我等了很久,终于得到了魏淮昀的消息。

魏淮昀一身红衣正巧从屋子里走出来:「去哪?」

「不去好不好?」魏淮昀腾出一只手理了理我的额发,声音很低,难得带着一股商量的语气,不像他素来的作风,很奇怪。

我赠他的,若再还来。

我有些尴尬地整了整衣领,又抿了一口水,生怕他知道我想多,又阴阳怪气地来招人。

只是,顾行止救我一命,我痴缠他七年,倒算是恩将仇报,如今,好像正是还清的好季节。

「你还敢跑?」魏淮昀勾起唇,没有半点笑意,「真是一点记性没长,便打断你的腿罢。」

这一幕落进方原钟眼里,恰好成了一副秋日画卷,被笔墨晕染开惬意温柔。

他祖母去岁就身子不适,调配的药里需加一味血燕。

收回目光之际,我在定情桥旁的酒楼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戴着兜帽,穿着红衣。

说完那段故事,顾行止的眼泪再也没止住,他抵着我的额头问我:「五年,五年都过来了,只差最后十一天,周洛,只差十一天,你要同我退婚的时候,我比你站在渭水前还要难过数百倍你信不信?」



「自然。」

我抿了抿唇,无奈地吩咐林琅:「那都取来给殿下,告知顾世子,本宫爱莫能助,叫他另想办法。」

魏淮昀闻言单手撑地站起,掸了掸衣袍,背着光极欠地笑道:「顾世子何须想办法,你去告诉他,若想要血燕,来求本殿下便是。」

林琅偷偷瞥了我一眼,看我没反应,便领命去了。

这下子魏淮昀也不要哄了,心情极好,赏脸似的拉着我起来:「走罢,姑且让方大师给你画一画我。」

说话间他的长眼、薄唇都是挑着的,被满树红花衬得格外晃人。

魏淮昀没骨头似的靠在长亭里任方原钟画画,他约莫是困了,竟阖上眸子睡了。

秋风如今还不清冷,带着丝丝凉意吹落一树枯叶,有一片很不乖巧,飘飘荡荡落在他的发间,我正巧从书里抬头看见,就顺手给他摘了去。

这一幕落进方原钟眼里,恰好成了一副秋日画卷,被笔墨晕染开惬意温柔。

顾行止也再度走来,站在画前,垂眸看着,不言不语。

偏生这样的寂静却搅和了魏淮昀的美梦,他懒洋洋地支起身子,打眼就看到顾行止立在画前,原先因为刚睡醒而带着些许乖巧的神情尽数消失。

转成了被进犯领地的阴狠,少见又毒艳。

他起身绕过去,抱胸瞧着那画,视线刚碰上,眉眼就沾了几许风流,像只得意的大猫:「方大师倒真是画得不错。」

顾行止眉眼轻微一折,因着我对他的情绪极为了解,这才发现,心里骤然一闷,就想离去,却被他出言止住。

「还请公主帮忙,同三皇子殿下好言借些血燕,缓祖母之疾,行止感激不尽。」

我扶着柱子看向魏淮昀,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你可愿意?」

魏淮昀慢悠悠眨了两下眼睛:「哪有借东西不还的道理,不若我与世子易物。」

「殿下请讲。」顾行止没什么犹豫,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用血燕换周洛送给你的东西可好?」魏淮昀微微弯腰,伸手轻触画中女子的眉眼,笑得格外蛊惑,「应该不亏吧。」

听得此,我宽袖中的手不由收得极紧。

他予我的,已成灰烬。

我赠他的,若再还来。

那这七年,我与他到底还剩下什么?

无人可以证明的回忆,满城乐道的豪夺。

顾行止没搭话,偏头轻轻睨了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可。」

他极少笑。

此刻便似冰雪消融,梨花盛开。

当真是毫无挂念。

等顾行止离开后,魏淮昀憋了半天的火气才撒出来:「还看什么?眼珠子都要掉他身上去了。」

正想道歉,便有侍从托着锦盒来了。

锦盒开着,露出里头银白色的狐裘,天气渐冷,魏淮昀前些日子特差人给我寻来的,银狐皮毛,万金难求。

他看见这狐裘自然更是一肚子邪火,讽笑一声,扬手打翻砸进池中,溅起大片水花,冰凌凌的,好似下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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